腐文H

第21节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皇叔[出书版] 作者:大风刮过

    正文 第21节

    皇叔[出书版] 作者:大风刮过

    第21节

    入夜后,柳桐倚又来了,还带了些小菜清粥和糕点。

    我瞧着糕点道:“你不是说景卫邑不怎的吃甜食,为何还拿过来?”

    柳桐倚道:“我昨日见阁下甚喜欢这两样细点。”

    我笑道:“然思真是心细。”

    趁他摆放菜碟时,我再问:“你为何只来见我,不见景卫邑?倘若他知道你帮了他,定然对你心生感激,由此生情也说不定。”

    柳桐倚将粥碗放在我面前,道:“王爷为何诈死脱逃,谋反之事是否另有隐情,我十分想知道,但论及轻重,还是先解决如何请阁下离开王爷身躯之事。再则,王爷好不容易逃出来,乍一见我突然出现,恐怕……”

    我凝视着他,温声道:“然思,你为何会喜欢他,你什么都不顾救他,现在依然替他着想,还为了救他想办法撵我,他可不会念你半分好。”

    柳桐倚笑了笑:“我做这些,有许多缘故,最大的缘故,还是我想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当日查证怀王殿下之局就是我设,但怀王殿下入狱之后,我核实证据,却发现有许多疑点,殿下认罪的态度,我也觉得奇怪……可能我还是担忧,怀王殿下一事有冤枉偏颇。”

    他说到此处,神色有些沉重,这些是他的真心之言。

    我道:“你救景卫邑诈死脱逃,难道不是欺君重罪?”

    柳桐倚道:“所以在下并非忠臣,我只重是与非,有做无做,有错无错。朝堂之中,有许多事论不出清白对错,但最根本处,不能含糊。”

    我按了按腮,他正经地说出这段话的模样,颇有柳太傅之风,让我槽牙忍不住发酸。

    可柳桐倚比柳太傅好看多了,即使板着脸,也秀逸可人。

    我右手捂着腮,看他敛起眉,要继续说那景卫邑有关的事,突然想堵一堵他,于是在他刚开口时欺身上前,趁他来不及防备,飞快用口堵住他的嘴。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纯熟自然,我亲了片刻,方才松开柳桐倚,凑近他耳边道:“然思,我们不说景卫邑,他就快魂飞魄散了,你就算为了救他,也要多说说我。”

    我站开一些,端详他的神情,攥住他衣袖道:“怎么,生气了?”

    柳桐倚还是那副神情,让我有些丧气。我坐回去喝粥,柳桐倚替我将另一碟菜换到眼前:“在下已然查到了一些眉目,可今晚我的确无法判断阁下是谁。”

    他挑了挑灯芯:“昨天阁下告诉我你亡故的原因。那间牢房所关之人寥寥,相关记录,我都曾看过。但那间牢房内所关之人的死因,刑部记录,未必属实。因此还须再度查证。”

    一句无把握的猜测话也不肯多说。

    他现在苏州,查不到京城朝廷里的记录,所谓查证,无非就是多观察观察我的言行举止,从中套取可能的真相罢了。

    我接过他递来的手巾,拭拭嘴角:“然思,正值良宵,罗帐内,锦被中,说不定我什么都告诉你了。”

    我盯着他的表情,贴心地补充:“假如,第一回,你不适应,暂时把我当成他,喊我承浚,我不介意。”

    柳桐倚神色自若道:“怀王殿下曾有位时常共寝的楚寻公子。”

    啊?

    柳桐倚接着道:“楚寻公子其实是奉命潜在怀王殿□边,查探他的谋反证据。可他陪伴怀王殿下许久,一件像样的证据都没查到。”

    唔,这个……

    柳桐倚叹了口气:“所以这件事足以证明,所谓床笫之间见真言之说绝不可靠,无需尝试。”

    ………………

    第二天上午,我推开后园墙上的暗门,进了柳桐倚的小园内。

    柳桐倚告诉我,这栋宅中也只有他一个,并无随从。小院内,翠竹掩映着两三间厢房,门开着,窗扇挑起,我蹑手蹑脚走到窗下,见柳桐倚正坐在房内的桌后,翻看什么,一抬头看见窗外的我,蓦然怔住。

    我不说话,拖着腿一瘸一拐走到门前,柳桐倚扶着桌子慢慢站起身,我笑道:“然思,可猜得出我是谁?”

    柳桐倚神色大变:“阁下为何会在白天出现?”

    我看着他的面容,心里有点莫名的酸意,有意无所谓道:“想看看白天的你,所以就过来了。”

    我顿了顿,接着道:“你放心,景卫邑的魂还好好的,他现在太虚弱,我让他多睡睡,可以让他没那么快散掉,是为他好。”

    柳桐倚的神情方才平复了。

    我去看他案上放的东西,是些卷宗书本:“你竟然来苏州还在办政务?”我取过一卷书册翻了翻,“你还道你不是忠臣,分明是个卖命的丞相么。”再放下书册,抖开旁边一摞纸张,写满字的纸张下,竟然是一大叠画。

    我疑惑地翻开,那些画有的细细勾勒,有的只是潦草几笔,可不论哪一幅,画中都有柳叶柳枝,还有一个人。

    那些画上的人都是一个背景或模糊的侧颜,没有详细勾出眉目,或着长衫,或穿官服,或站或坐,姿态场景都各不相同。但我看得出是画的同一个人,画上有的还题着几句诗。

    我不禁向柳桐倚道:“这些……不会是景卫邑画的你罢……”

    柳桐倚没有答话,默认。

    我再翻了翻,真心道:“画的真烂。字真丑。诗……怎么会写成这样!”

    柳桐倚继续沉默。我仁慈地放弃了对这些画的评价:“景卫邑难道拿这些画给你看,所以你死心塌地的喜欢他……?”

    柳桐倚道:“这些画是在所谓怀王殿下放谋反证据的地方找到的,那个暗柜里除了这些,什么都没有。”

    然后柳桐倚看到了这些画,就感动了,爱上了景卫邑?

    我道:“他真心喜欢的是云毓。”

    柳桐倚仍然神色自若道:“我知道。”他一张张归拢好那些被我翻散开来的画纸,“怀王殿下曾错认心系之人,这些画便是他错认之时做作。其后早已压搁上别物,收入暗阁。”

    一股说不出的滋味翻上我的喉咙,我冷笑道:“虚情假意之物,不看也罢,一笔烂字,一些烂画,几首烂诗。我八岁的时候写的都比他强的多。”

    他将整好的画纸又放回案上,我一把按住他的手:“然思,我替你画。我会真心画,绝对比他强的多,你会不会喜欢我?”

    柳桐倚回望向我,目光中有了些别样的无奈:“阁下又是因什么缘故,才说这些话?”

    什么缘故?大约就是在天牢里时,看到他目睹景卫邑诈死时的神情,让我情不自禁羡慕。

    我做了鬼时,方才知道,人世间最难能可贵的,是无所图无所求的真心情意。柳桐倚的好处,景卫邑不珍惜,我意图取而代之,占为己有有何不可。

    我于是认真道:“因为我喜欢你。”

    柳桐倚又露出那种宽容大度的微笑,突然抬起手,我尚未反应过来,就觉得他的手掌盖在了我的头顶,摩擦了一下。

    我猛地后退一步,脸侧还有景卫邑衣袖的布料触碰的凉意。

    柳桐倚满脸歉意:“对不住,一时,情不自禁。”

    我有些僵硬,柳桐倚的目光停在我脸上,叹了口气,又上前一步,再抬起手,又摸了摸我的头顶。

    他的身量比景卫邑低些,做这个动作却十分纯熟自然。

    “阁下,你还差几年及冠?六年?七年?八……”

    我在懵懵然之中不由得脱口而出:“不过差了四五年而已,我做鬼这么多年,再论阳寿岂不可笑?”

    柳桐倚沉默了,他看我的神情终于变了,浮起了一些怜悯。

    我顿时清醒过来:“你猜到了我是谁?”

    柳桐已跪倒在地:“殿下,之前有失礼之处,望请恕罪。”

    我俯身去扶柳桐倚:“你起来吧,我只是个亲王世子,还不如景卫邑这位皇叔尊贵,你不用特意行此大礼,和以前一样就可以了。”

    待他站起身后,我负手叹息:“然思,是我输了,我会愿赌服输,恪守承诺。”

    柳桐倚不做声地站着,我抬起眼皮看看他:“不过,我不知道从景卫邑身体里出来的方法。”

    柳桐倚的神色终于又变了,我很得意,做出一副“虽然我很愿意不过我无可奈何”的形容。

    柳桐倚默不作声地站了片刻,折身向一旁去。

    他卷了卷衣袖,先搬起一把椅子,走出屋门,到了回廊下,放下。再回到屋内,又搬起一把椅子。

    我愕然看他搬完椅子又去搬桌子,然后再出门不见踪影,片刻后端了套烹茶的茶炉茶具摆在桌上,又不知从哪里端来几碟茶点。

    最后,他把我拉到廊下的桌边,按我在椅子上坐下。我茫然地摸起一片藕粉云酥吃。眼睁睁看着柳桐倚烹茶斟茶,最后,起身将一盏热茶放在我面前,摸摸我的头顶:“没关系,不知道方法,臣可以与殿下慢慢找方法。”

    我咬着藕粉云酥看他在对面坐下,不知为何浑身的汗毛有种想竖起的冲动。

    柳桐倚把那盏茶又往我面前推了推,缓声道:“殿下因何入狱?典册记载中关于此段写的极其简略,只有陈王世子,犯上入狱,两日内因病猝亡而已。”

    果然是因病猝亡,我笑笑:“原因和你说的差不多。”

    柳桐倚道:“那便是依然有差别,殿下是否因为冤情,才不能升天?”

    我摇头:“不是,你也说过,有许多事情,无所谓是非黑白,那时我就想一了百了不再计较了,可惜吊死鬼没有替身只能在牢里呆着而已。”

    柳桐倚却继续问:“殿下究竟为何犯上?”

    我想了想:“过了这么多年,什么原因我都快忘了。不过,我问你几件事,如果你能据实回答,说不定我会把原因想起来。”

    柳桐倚爽快道:“殿下请问。”

    我盯着他的双眼,一字字问:“你到底为什么喜欢景卫邑?为什么不能改喜欢我?”

    柳桐倚微笑:“我很喜欢殿下。”

    我冷笑:“你不说实话。那就没得谈了。”

    柳桐倚道:“我不算说谎,若是那种喜欢……”他再笑一笑,“我的确不知道我是否算喜欢怀王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嘿,更新,还有一章(__)

    45、番外·画柳(六)

    柳桐倚给自己面前的茶盏中添了些茶:“殿下你现在住的宅子,名叫西山红叶居,是先父留下的宅院,先父当年病重时,我无意中见他偷写文章,方才得知原来他还有个名字叫西山红叶生,写侠客传奇,我当时和殿下的年纪差不多,知道此事后,极其震惊,先父为人拘谨端正,我万万想不到他竟然还有另一重身份。先父过世后,世上知道此事和这栋宅院的只有我,我找出他写的所有传奇看,连与他相近的书册也寻来看……后来,祖父接我回京城,这件事我不敢让祖父知道,因为祖父,还有我的叔伯们,还有何他们同样的做官读书之人,都说侠客传奇是极其不入流的污秽文章,写这些传奇的人,也有辱圣贤,品格不堪……”

    我听柳桐倚好像聊家常一样说,可他却觉得父亲的传奇写的比许多正经文章都好,却又不知自己是否有违圣人教训,祖父与父亲,他究竟该赞同谁。他一面矛盾,一面偷偷继续找传奇看,连随祖父去宫中赴御宴也寻机偷看,无意中遇见了景卫邑。

    柳桐倚道:“那时,怀王殿下和我说,他很喜欢西山红叶生的书,他点评侠客传奇,如同点评正经文章一般郑重。也便是从那时起,我方才领悟到,侠客传奇也罢,圣贤书也罢,都是世间的人用真心所写,抒己情怀,只是所用方式不同。文章本无高低贵贱,只分真心与假意。而诸多缘由,喜或不喜,归根结底,亦只是由己喜好而生而已。”

    他道,后来,景卫邑的母妃生辰时,他随母亲上门道贺,还想再与景卫邑说些侠客传奇之事,待寻到后园,发现景卫邑正与一群皇子在雪中玩闹。

    我听他平淡地说,当时他在屋檐下,遥遥望见,漫天雪中景卫邑将皇子们一一抱起攀折开满花的梅枝,他忽然明白,祖父所说,柳氏与怀王并非一路人乃是何意,当时的情景好像一幅画一样,可他注定只是那个赏画的人。

    人生有些道理,悟到时只在一瞬间。

    柳桐倚放下茶盏:“做赏画之人,更适合我。”

    于是从那时候起,他就只是远远地观看。

    身在局外能看到很清很多画中人看不到的东西。

    譬如他的喜好,譬如他的习惯,譬如那个一直在他身边的,他真心喜欢的,适合他的人是谁。

    我的牙有些发酸,我皱眉道:“于是你就告诉他他真心喜欢的是云毓?”我突然觉得他后脑处冒出了一个光圈。

    “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做,你特别高尚,特别善解人意,好像踩了云彩,马上要飞天了?“

    柳桐倚道:“他喜欢的并不是我,就算会错一时将来依然会醒过来,那时候大家都麻烦。我其实不想自己吃亏。”他笑一笑,“我实际算个自私怕麻烦的人。”

    我无语地摸了块点心塞进嘴里,再灌了口茶:“那你现在救了他,不算旁观了吧。”

    柳桐倚道:“只是画布可能折了,由我这个看的人把它铺平而已。我也不想我之后看都没得看。”

    我彻底无话可说,觉得他后脑的光圈亮的闪眼睛。

    “算了,你看的也累,不如我喜欢你,你来喜欢我,两情相悦,更干脆。”

    我咬着藕粉云酥真心实意地建议:“我现在就干掉景卫邑,你我来个新的开始!”

    柳桐倚的脸色蓦然变了,我大笑起来:“骗你的,既然你告诉了我真话,我也告诉你怎么驱我这个鬼的方法。”

    我站起身,掸掸衣衫:“你去找些桃木枝和黄酒一起煮,然后让景卫邑喝下去,我就呆不住了。桃木是驱鬼的,所以对景卫邑无损害。”

    柳桐倚皱眉:“可是你……”

    我道:“唉,就是再出去做个孤魂野鬼罢了,你要是感谢我,就多给我烧点纸钱,做点功德,说不定我就能去地府了。不过,你问了我这句话,我已很满足了。”

    我走到院中,四处看了一下,当年我一直很想来江南,未曾想到了江南,最终也只看到了两个院子。

    柳桐倚仍立在廊下,我道:“你快些去找罢,今晚太阳落山前让我喝下去,不然要等到明日了。”我转过身,“我在隔壁院中等你。”

    下午,柳桐倚依约来了,我眯眼看看他手中拿的酒和桃枝,又看了看天,时辰尚早,离黄昏还有些时候。

    我拎了小铜炉和小锅给柳桐倚熬酒,袖手在一旁看。

    黄酒斟入锅中,酒气四散开来,我上前抱住柳桐倚,又亲了一下。

    他的神情变了变,我松开他:“没什么,我只是还有些不甘心,等下就亲不到了。”

    柳桐倚轻声问我:“你当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我在台阶上坐下:“我能走不就行了,你何必问太多?”

    柳桐倚道:“既然你都要走了,又何妨告诉我?”

    我向他笑笑,还是没说。

    浸着桃枝的酒已煮到了时辰,我走到近前,把它端起,斟到碗中。

    酒映着霞光也有了晚霞的颜色,我从袖子里掏出一卷纸递给柳桐倚,我盯着柳桐倚打开,问道:“如何?我的画比景卫邑强多了罢。”

    这张是我揣摩着今天柳桐倚的话所画的雪景图,是他年少时站在廊下,看雪中景卫邑与皇子们折梅时的情形。

    我没有见过年少的柳桐倚是什么模样,只是凭猜测而画,但我觉得,我一定比景卫邑画的像了许多。

    “你当他人在画中,也必然有人当你在画中。”

    我只是想拿这张画,和柳桐倚说这句话。

    我握住他衣袖:“然思,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走么,因为你和我说那些话的时候,我真的喜欢你了,真的。”

    落日的光斜射过来,一时间,我花了眼,竟然好像他也有些喜欢我了。

    我松开他的衣袖:“算了,本来想最后看看能不能哄你心软,不过做鬼也要信守承诺。”

    我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再指指他手中的画纸:“落款那里,是我的小名。”

    身体渐渐有些飘忽,我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鬼气在一点点消散。

    我躺到凉榻上,柳桐倚一把揪住我的袖口:“你……”

    柳桐倚,其实你猜我是谁,猜错了。

    你再精明,也不可能猜对。

    我打了个呵欠:“嗯,子漱两字是朕的小名。”

    “朕名景洬,朕本应在宗庙中享受香火。”

    “你本应该称呼朕为太宗皇帝”

    “坐江山入宗庙者,是朕的胞弟景湲。”

    “你先祖柳矜与朕的母后觉得朕偏好书画,不适合为帝,故而用晋王取而代之,以陈王世子之名将朕囚于石牢内。”

    我与景湲本是双生兄弟,因我早生他片刻,占了便宜,所以我做了太子。

    我原本就无意做太子,景湲武艺好,善骑射,喜好研读兵法,与父皇十分相像。我曾数次向父皇提出,将太子之位让给景湲。

    我是真心,景湲却当我防备他。坚决垦辞。

    那时柳太傅,母后也都在父皇面前说,须立长子为太子,好做后世表率。

    可父皇刚驾崩,我登基当晚,母后与太傅便着人将我迷晕,待我醒来后,已在石牢内。

    那时候那间石牢极其隐秘,四面都是墙,只有一扇小门。母后、柳太傅还有其他两个忠臣就在这间石室内苦口婆心劝我,让晋王取而代之,因为我不适合做皇帝,仿佛我做皇帝,景氏江山必亡。

    我只是不明白,我要往外让时,他们不要,我真的做了,他们又要抢,这是为什么?

    我知道,就算我答应了,我变成景湲,景湲变成皇帝,我也一定会一世不安静,一世被防备。

    还不如彻底了断,他们安心,我有个解脱。

    那时候石室内并无人看守,只有我一个。我想景湲、母后、柳太傅都隐然希望我这么做。

    母后和柳太傅还拿了景湲的衣冠给我,让我同意了就穿上。束里袍的紫绫腰带还是我送他的,景湲那时候还笑说长了,能当两条使,但因剪断腰带兆头不好,所以他就将就使了。却没想到长得恰好够我此时用。

    悬在半空中时我真的以为从此就算了结了。

    第2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1节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