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致我亲爱的学姐[GL] 作者:易临安
正文 第24节
致我亲爱的学姐[GL] 作者:易临安
第24节
温敛喉中像被梗了一团厚重的棉花,逼了许久才从牙缝里逼出四个字来道:“老师节哀”
几日不见的宋元驹,仿佛一下子就苍老了许多,往日的严肃再也装不起来了,整个人就像是被抽去了精神气一样,有气无力抬起手来挥了挥,嘶哑着喉咙说道:“他也算是你的半个老师,你上去给他献一朵花吧。”
温敛死死的抿着唇,沉重的点点头。
挂满白绫的灵堂上,正中央摆放着一具披着白布的棺材,家属跪在棺材面前一边嘤嘤的哭泣着一边为死者烧着纸钱。两旁是整整齐齐的花圈,上面还挂在白纸黑字的挽联。整个灵堂里面并没有几个人,他们要么在哭泣要么在低头沉默着,气氛压抑着。
温敛拿着白色的菊花,举步维艰的来到死者的棺木前,弯腰将花摆放在了它的旁边,然后缓缓地重新站立起来,抬起头来。
留着寸头,有些发胖的脸上带着啤酒瓶底般厚度的眼镜,老是笑眯眯着的人。现在他的照片已经变成了黑白色的了,被挂在了灵堂的正中央,上面还垂着两道白绫。
那个新闻上说被患者捅了好几刀的医生就是他那天宋元驹接了那个突如其来的电话之后,慌慌张张出去就是被请去抢救他温敛几天没见到的宋元驹的同时,他是在手术室里抢救他
因为宋元驹曾经是一名出色的外科医生,而且还有着几十年丰富的经验,能救当时危在旦夕的刘志安的人也只有他一个
但是到底是没有抢救回来,刘志安还是去了
一转眼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没了,任是明白生死无常的温敛也接受不了。
明明在抱怨医生这职业苦的人
明明说再过几年就可以退休享清福的人
明明那天还在说,要让自己报到他们医院名下带着自己实习的人
就这么去了?还是被自己的患者捅死的
温敛跌跌撞撞的回到宋元驹的身边,只见宋元驹目光空洞的凝视着墙上挂的那张黑白照片,眼睛里充满了血丝道:“还是没有抢救回来,我无能”
“这不能怪老师”温敛强忍着复杂的情绪,劝道。
宋元驹摇摇头,身体也随着晃动了起来。温敛连忙扶住了他,看着他的脸色不太好的样子,身体也摇摇欲坠的,担忧的询问道:“老师,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宋元驹双眼前冒着星花,他闭上眼睛希望能缓过去,摆了摆手道:“没事”他虽然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过了,但是他相信自己还能撑下去。
温敛还想再劝,话还没有说出口,就感觉宋元驹的身体软了下去。她双臂使上力气想扶着他,但是体重的原因,宋元驹还是倒了下去。
温敛被突然发生的这事情,打得手足无措,伸手掐着宋元驹的人中唤道:“老师!老师!”
☆、第六十九章 温敛你是个英雄
病房里,宋元驹的家属正在焦急的等待着,医生不急不缓地给病床上还在昏迷的宋元驹做完检查之后,他们立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想问清情况。
医生刚把听诊器挂在脖子上,被他们吵的耳朵都要聋了,也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根本没办法回答他的问题,双手向下压了压示意他们安静点。等他们都闭上嘴之后,他才说道:“你们到底想问什么?一个一个问,好吗?”
“医生,我爸他到底什么时候能醒?”问话的人是宋元驹的独子。
“这个”医生翻了一下病历道:“不要着急,病人就是缺乏休息而已,你们让他休息够了,自然醒了。”
宋元驹的儿子点点头,医生要走了,临走前扫了病房里的众人一眼,挥了挥手,道:“病房里不要围着这么多人,病人需要安静的休息。”说着就带出去好几个人。
温敛刚给顾羡溪打完电话,将在殡仪馆发生的事和她说了一遍。挂了电话之后,她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双目黯淡着,脑子里混沌的一片,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觉得前路迷茫。
身后的病房门再次打开,温敛闻声抬起头来,宋元驹的儿子站在她的面前对她说道:“同学,我爸醒了要见你。”
温敛跟着他进了病房,躺在病床上的宋元驹缓慢的睁开眼睛,看着她向自己走来,对她招了招手。
温敛忙不迭地走上前去,唤道:“老师”
宋元驹不忙着和温敛说话,而是等他儿子将他扶起来在他背上垫了一个枕头之后对他的儿子挥了挥手,吃力的说道:“你先去外面一趟。”
等他儿子出去之后,他才收回了目光,看向温敛。
温敛适时的问道:“老师,叫我来做什么?”
宋元驹让她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这件事”他意有所指的说道:“你不要放在心上,免得留下阴影。”
他想的周到,但是温敛既然知道这件事的发生,还能当作没发生过吗?她苦笑了一下,点点头,道:“明白了,老师。”
“还有一些事,我想和你说一下。”宋元驹说的有些吃力,显然是疲劳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
温敛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来道:“老师请说。”
宋元驹艰难的点点头,和温敛慢慢的说道:“将来有一天,你上了临床,一定不要对患者太凶,能温和就温和一点。现在人心不古,你要懂得”
温敛连连点头,没想到老师会为她想到那么远的事。
“一有什么不对劲,赶紧赶紧跑,跑的越快越好。”宋元驹忽然想到了一点,补充了上去,“对了,一定要脱下你的白大褂。有时候白大褂会是救命的,有时候它却会变成催命符!”他说的太过激动了,喘气都不匀了,还带上了咳嗽。
温敛看他咳得脸都红了,迅速的站了起来,帮他抚着背部问道:“老师没事吧?要不要叫医生来再检查检查?”
宋元驹摆了摆手,让她重新坐了下来,道:“没事,我自己就是医生,我难道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坏在哪里了?”兀自的摇摇头,“小问题,只是太累了而已。”
“老刘啊,温和了一辈子,没想到就因为几句话就丢了性命。”等他缓过来之后,仰头干瞪着天花板,指着温敛说道,“你千万要记住这个教训。”
温敛见他一直揪着这点不放,担忧这会变成他的心结,劝道:“老师,你也不要想太多”
宋元驹打断她的话说道,“我懂生死有命”他面上有些阴翳,“但是如果他没有接诊那个患者,就不会有事了”
温敛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迎合的点点头,脑子里空转了半圈,犹豫的说道:“其实大部分的患者也是尊重医生的”刘志安的死虽然给了她很大的冲击,但是她一直坚信的东西没有改变。
所以当她说出一番话的时候,即使听的人是面前的宋元驹,但是也有很大一部分是说给自己听的。
宋元驹嘲讽的一笑,道:“呵,他们,有用的时候是白衣天使,没用的时候就是衣冠禽兽”
温敛知道刘志安这件事给老师带来的打击太大了,以至于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听了老师的话之后,她无言以对,只好再次沉默了下去。
宋元驹也意识到了自己讲的太过了,快速的瞧了一眼低下头去的温敛,咳了咳道:“总而言之,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温敛抿着唇点点头。
“灾难不可避免,除此之外,我们仅能做的只有不断学习,完善自己的行医技巧,精湛我们的技艺”宋元驹又是感叹又是告诫温敛的说道。
“医学的路从来就没有停止学习的那一天,时代在变,我们只有随着改变才能不误人生命。你要一直记住你肩头的重任!”
“老师”
宋元驹拍了拍温敛的肩膀说道:“这个社会总需要医生的。我老了,这一代还是要看你们的。”
温敛从医院回来之后,一回到家就抱住了顾羡溪。
顾羡溪知道她刚遭遇了什么,心疼的努力回抱她,也不问她怎么样了,就静静的抚着她的背,希望她能舒服一点,等待着她直到她愿意开口为止。
温敛被她一下一下的抚得坚强全失了去,她眼睛里蓄着泪,哑着嗓子问道:“学姐,你说我们这么刻苦学习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些熬夜的晚上,那些难啃的书本,都是为了什么?
“你不是说过吗?为了能发生那些天灾的时候,能站在最前线,而不是在屏幕后面干着急吗?”许久之后顾羡溪依旧能清晰的记得温敛当时在图书馆说的那番话,只因为温敛说这番话的意气奋发。
“可是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却不是这样的。”温敛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摇头道。
天灾不会总发生,就算发生了,她也不一定有机会上去。她最终要面对的是那些临床上的各种病症的患者。即便是如此,温敛也是乐意去奉献自己的。
但是她现在所了解的现实是,医生和患者之间充满了不理解,医生抢救患者的生命,不一定能得到他们的尊重,还随时面临被他们捅死的危险。
理想和现实的差距大抵是如此。
现在的温敛只觉得当初那个天真的自己可笑。
人人都想做英雄,却不是人人都能做的英雄。
“我怕,我真的怕。”温敛紧紧的抱着顾羡溪,她的下唇被自己的牙齿咬的都快渗出血来,她却一点知觉都没有,“我怕我从死神手上救回来的患者,扭头就拔刀出来将我送去见死神。”
“不要怕,谁说你会遇上那些狠毒的患者呢?”顾羡溪安抚她道。
“那为什么刘医生就遇上了?明明他再过几年就可以退休了!他却死了?!我觉得他是个好医生啊。”她几乎是带着哭腔喊出的这句话,眼泪不由自主的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顾羡溪不知道该如何的回答她。难不成要诋毁刘医生的形象,好让温敛松开揪着的心?她做不到。
最后她冷静的问道:“温敛,你还想做医生吗?”
听到她问话的温敛一愣,摇摇头,犹豫的回答道:“我大概以后也许还会吧也许”她的底气完全消失了。
“那么你既然知道医生和患者之间有互相不理解的地方,那为什么试着去打破这不理解呢?”顾羡溪一边想着一边把温敛稍稍推开,对着她的眼睛说道。
温敛陷入了无法自拔的痛苦之中,顾羡溪说什么她都没有听见,只是一味的摇头,双手又把顾羡溪搂到了怀里,就像是从她身上才能汲取到她支持下去的力量。
是的,没错,温敛是找对人了。
她现在听不下去,顾羡溪就在她耳边一遍一遍说着,直到温敛听进去了,诧异的问道:“以我?”顾羡溪点点头。
温敛缓缓地松开双手,面对着顾羡溪,不自信的问道:“我可以吗?”她刚才流出来的眼泪还未干涸,在眼角凝结成一颗泪珠,挂在上面。
顾羡溪抬起手来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渍,然后踮起脚尖吻去温敛眼角的泪珠,柔声道:“温敛,你是我的英雄。”
我相信你可以的
有了顾羡溪的安慰,温敛很快的就度过了沮丧期。宋元驹也在医院里恢复了健康,出院了,重新回到了学校为学生上课。生活一切如常,但是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都绝口不提刘志安的事,就像他还好好的活在那里,穿着白大褂继续为患者服务一样。
又是一个暴风雨的晚上。
窗外雷声轰鸣,闪电一道紧随一道在阴暗的天空中出现,似要将天空撕开一个裂口不可,但转瞬间它们又不留一丝痕迹的消失不见了。雷声与雨声混合在一起重重的打击在房间窗户的玻璃上,震得玻璃也像是被这一场瓢泼大雨吓到了一样,一阵阵的颤抖着。
大概是受了这大雨的影响,屋内的人也睡得不安稳。被温敛抱着的顾羡溪额头上冷汗津津,表情痛苦着,好像想摆脱掉什么要又摆脱不了
☆、第七十章 有喵来争宠
又是一声闷雷声,带着一连串的尾音闯进安静的房间中,明亮的闪电从天空中打下来,照亮了整个窗台。
顾羡溪终于摆脱了出来,猛地睁开眼睛,胸脯剧烈的起伏着。一滴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的液体从她的眼角滑落,在皮肤上留下一道潮湿的痕迹。
许久之后,她才想起自己身处何处,抿着干燥的唇,急迫的侧头去寻找身边的那个人。虽然屋内一点光线都没有,但是她还是一下子就能感觉到身边人的存在,她的手臂像入睡之前一样还揽在自己的腰间。
平稳的呼吸,恬静的睡颜,即使顾羡溪此时看不见她,脑子里也能浮现她现在的模样。顾羡溪忽地就感觉方才还在狂跳的心慢慢平缓了节奏。
但是大概是因为刚才的噩梦太过真实了,导致顾羡溪不确定现在自己眼前所见的是虚还是实,从被子里探出手,去触摸着温敛温热的脸颊和鼻息。确认了自己面前的是真人,眼眶突然一热,宛如久别重逢面前的人一样,不由自主的靠近她,拥抱住她的腰。
“怎么了?”温敛被她的动作吵得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苏醒过来,习惯性的将顾羡溪搂近自己问道。
顾羡溪摇摇头,将自己整个身体都卷缩在了温敛的怀里。
等到温敛再次入睡之后,她把耳朵贴在温敛的胸膛上。下面是一颗健康的,强壮的心脏。
第一心音和第二心音,一声高一声低,连绵不断的响起。
顾羡溪倾听着她强壮有力的心跳,脑子里一幕幕的重现刚才在梦境里的一切
梦的背景是在她们当初迷路的树林里。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本来应该一直在她身边的温敛突然在她一个转身之后不见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在树林里。树林里烟雾缭绕,所能见到得只有近处的树木,脚下是及腰高的草丛,随时都有可能有从里面窜出来可怕的东西。
在这样的情况下,顾羡溪既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向哪里,心里只知道她该找温敛,温敛一定能将自己带出面前的树林。
那温敛在哪里呢?
顾羡溪着急的张望着四周,迷雾中什么都看不到,眼前什么都没有。她踌躇不决向前走了几步,没想到就这样她久寻不得的温敛突然出现自己的身边,脸上挂着如暖阳般的笑容看着她。
顾羡溪重新燃起了希望,很高兴至少梦里的她很高兴。她紧紧的牵着温敛的手,不管怎么样也不愿意再松开,生怕温敛会再次消失一样。
两人一起走过一段很平坦的路之后,她们看到路的尽头,明亮的尽头。她们都自以为已经走出可怕的树林了,牵手雀跃的奔向那个尽头。没想到刚踏上有着光亮的地方,环境突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转瞬间,她们的尽头就转变成了一道横在她们面前深不见底的悬崖,而来时的路也消失了。
望着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的悬崖,顾羡溪心生恐惧,刚问身边的温敛上一句,“温敛,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她身边的温敛突然松开她的手,面上依旧带微笑,往悬崖下跳了下去。她迅速的反应过来,伸出手想去拉住她,只差了一点,她们就失之交臂了。
任顾羡溪在悬崖边哭着喊着,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温敛消失在她的面前,而她脸上的笑容犹牢牢的印在她的脑海中
梦境到这里就完了,顾羡溪也醒了
当她再次想起梦境里的那个微笑,只觉得不寒而栗,只能反复触摸着温敛的脸颊确认她还在自己的身边,才消除这恐惧。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缓缓地睡了过去。这一觉,她睡到了天亮才醒来。
即使昨晚做的噩梦再恐怖,她也不想让温敛知道自己的害怕,所以温敛对此一无所知。
准备了许久的十二月份英语四级考试,通过一声长久的铃声来结束。
温敛从考场出来,老远就看到顾羡溪就在外面等她,火速的冲了过去,先与她拥抱一下。
顾羡溪羞红着脸从她的怀里出来,拍了一下她警告道:“这里还有人。”眼睛偷偷的觑了一圈周围的人,并没察觉到有人在注意她们,这才放松了下来,长吁一口气问道:“感觉怎么样了?”
温敛捂着胸口,两眼向上翻去,吐舌做出虚脱的样子来道:“感觉身体都被掏空了”说着颠颠倒倒要向后仰去。
顾羡溪不管她是真的要晕还是假的要晕,径直伸出手去扶住她,白了她一眼道:“正经点,问你考试的情况呢。”
温敛闻言立刻恢复了正常,无所谓的说道:“很好啊,就那样吧。”
“能过吗?”
“一定能。”温敛自信满满的说道。
顾羡溪听到这里便放心了下来,她相信温敛。
早晨的第一束阳光从紧拉着的窗帘间缝隙漏了进来,尘埃在阳光里上下飞舞着。窗外从最开始的单调的鸟叫声,随后加入了机动车的声音,再到早餐商贩的叫喊声,到最后人来人往发出来的声响。
今天注定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
温敛在屋外的那些动静中醒来,虽然已经睡了一整晚,但仍然是疲倦。她用手掌揉着眉间,奋力睁开眼睛,刚抬起脖子向窗外瞧了一眼,又不受控制的躺了回去闭上眼睛。
又眯了一会儿,她才肯彻底的苏醒过来。感觉今天醒来的时候有些不一样,平常应该被顾羡溪压着的手,今天空荡荡的。
她低头想去解开疑惑,却发现顾羡溪在离自己有一个枕头的地方背对着自己睡觉。
这还是从没有过的事。
她脑子还不太清醒,以为自己是大惊小怪,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昨晚入睡之前的姿势好像也不是这样的。
太熟了?习惯了?老夫老妻了,不用抱那么紧?爱没了?
温敛独自胡思乱想了一阵,发现自己越想越离谱了,索性甩了甩脑袋把那些念头都甩出脑海。
半撑起身子,径直从顾羡溪的背后贴过去,双手抱住她纤细的腰肢,脸颊轻蹭着她的头发。
顾羡溪被她闹醒了,睡意朦胧的睁开眼睛,平躺过身体,软绵着声音问道:“你在做什么?”
四目相对,暧昧的气氛在滋生,顾羡溪刚想说什么,就被温敛堵上了嘴唇。
早晨的通常是最强烈的,平时被温敛压制住的与这次升起的会合在了一起,形成如洪水一般猛烈的力量,从心底喷薄而出,也无法阻挡住。
她将身体压在顾羡溪的身上,刚把膝盖慢慢曲起,刚要去抵在顾羡溪两腿之间的位置,顾羡溪那一侧的被子里突然传来两声瓮声瓮气的喵叫声。
温敛的身体一僵硬,抬起身子来与面红耳赤的顾羡溪面面相觑。
她回过神来,一只手支撑着身体一只手猛地掀开被子。
青霉素被解放之后,抖擞着精神在床上站了起来,耀武扬威一般的在两人面前转了两圈,然后端坐了起来,眼睛滚圆圆的注视着僵硬的温敛。好似在挑衅着温敛,你能把我怎么样?
温敛缓缓地松开被子,从顾羡溪的身体上滚了下来,生无可恋的望着天花板问道:“什么时候进来的?”
顾羡溪心知肚明她在问什么,微侧着头瞧着她的侧脸笑道:“昨晚半夜自己开门进来的。”她们睡觉的时候,卧室的门是没有锁的。而顾羡溪自从那个噩梦之后,觉就浅,所以昨晚青霉素刚开门进来的时候,她就醒了。
温敛匪夷所思的问道:“猫会开门?不是说建国之后动物不许成精的吗?!”
顾羡溪勉强的解释道:“估计是平时看着我们开就学会了,它长大了,身长够了,就开了”青霉素在另一边又靠了过来,蹭着她的手臂,顾羡溪爱惜的摸摸它的头,又帮它挠了挠下巴。
青霉素被顾羡溪摸的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看的温敛牙痒痒,暗搓搓的想今晚睡觉之前一定要把卧室的门反锁了,决不让它再进来。
她还有一个疑惑,“所以你背对着我睡觉是?”
“它一直钻到我手下,要我摸它,我怕吵醒你,就”顾羡溪无奈的看着青霉素说道。
“争宠?!”也就是说顾羡溪背对着她抱着猫睡了半夜!而她在旁边被冷落的一无所知!温敛感觉到一阵危机感。
顾羡溪把青霉素摸好了之后,扭头看温敛一脸气呼呼的样子,知道她可能是醋了,主动的贴上去搂着她的脖颈问道:“生气了?”
温敛梗着脖子,嘴硬道:“没有。”
顾羡溪扭着身子蹭了蹭,半撒娇的说道:“不要气了,不就是只猫吗?”
温敛被她劝的心软的不行,心里虽然还是气,但是面上却点点头。
内心想到:不行!她的媳妇儿怎么可以与别人共享,别人?别喵!就算是她捡回的猫也不行,她一定要阻止这一恶劣的行为!
☆、第七十一章 学姐不要离开我
当天晚上温敛等到顾羡溪进房间之后,扒在门缝上观察到青霉素正趴在沙发上慵懒的舔着自己的毛,并没有注意到她们两个都进了房间了。好机会,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的卧室的门,并反锁了。
顾羡溪在厕所里洗漱,听闻门锁发出来的声音,向门口望了过来问道:“你干嘛把门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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