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教主遇上白眼狼 作者:寂静清和
正文 第24节
教主遇上白眼狼 作者:寂静清和
第24节
不可能。
一边的赵致远见谢肆只是幽幽的看着赵凌，很久都没有另外的动作。
便出声道：“不知，犬子可还有救？”
谢肆听了，只是低着头：“我是做生意的人，既然来了必定能治好他。只是这诊金并不便宜。”
谢肆开门就要钱。
“此话当真？只要能让犬子康复，什么条件赵某都愿意答应。”赵致远一听儿子有救了，眼睛里都放出了光彩。
“我也是受人雇佣为人办事。我的雇主要千年子桑树的果实。”谢肆简单明了的开价。
赵致远赶忙道：“皇上已经御赐千年子桑树的果实于赵府中，只要犬子恢复，必将此物送上。还望谢掌柜能救犬子的性命。”
“呵呵。”谢肆借着酒劲淡淡的笑着：“还有……”
“谢掌柜请讲。”
谢肆本想想乘机讹一下赵家的人。
只是话道嘴边了，只觉得无趣。
当自己的感情变成别人利用的筹码，再希冀什么，那就是犯贱。
“他恢复需要些时日。快则月余慢则半年，你们要做好心里准备。”谢肆掀开被子，抓起赵凌的手探了探脉搏。那日他没重伤赵凌，按理说他早该清醒。只是此时脉象太微弱闻不出端倪。
赵致远见谢肆从容的模样和笃定的言语，心中一直担着的心也落了下来，此时已经老泪纵横：“只要犬子能度此劫难，再久老朽也愿意等。需要什么谢掌柜请尽管说。”
谢肆探好脉搏，正对上赵致远慈爱的看着赵凌的目光。老人看向谢肆，总觉得那目光里有很多东西，没有那么的简单。
谢肆看着赵志远，和床上不会动不会说话的赵凌，沉吟了片刻。
突然冒出了一个和煦的笑容。同之前判若两人：
“赵伯伯叫我谢肆就好。昨日宿醉，见笑。”
44章
谢肆就在赵家住了下来。
他的屋子就在赵凌的隔壁,赵府完全把谢肆奉为上宾，每日赵老爷都是亲自来谢肆的屋子里情人。每日各种汤水点心都是老爷特意关照了,给谢肆送来。
虽然谢肆觉得赵老爷看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但是知道老爷子也是爱子心切，于是每日都客客气气的多数时间都是在赵凌的屋子里看着一直昏迷的人。
赵凌的身体很虚弱,谢肆试了几种方法,发现赵凌的内里依旧异常弱,身上只有最后一股子气吊着,喝进去的汤药药和赵凌的生命像是被身体里什么东西给吸了进去。
七日后，赵凌的情况依旧不容乐观,所有让他吃下去的补药和飞影教的各种保命丹药在他身上都完全没有谢肆预想的效果。一日一日的,赵凌的鼻息越来越虚弱,让一直淡定的谢肆也慌张了起来。
第八日，谢肆找来了尹魅。尹魅看赵凌的表情似乎已经是看着一个死人，谢肆想都没想的就跪在了尹魅的面前。
“教主，请你一定要救救他。”尹魅的脸涨的红红的，虽然明白赵凌不过是个利用他的混蛋，但是到底是舍不得他死。真的救回来，人就算废了只要还活着，他每天看着都是好的。谢肆也觉得自己脑子大概出了问题，此时还护着这个人，但是抬头看到床上的人凹陷下去的脸颊和苍白的面容，只是把头埋的更加的低，现在能救赵凌的真的只有尹魅了。
而尹魅更本不理会跪着的人，直接去把赵凌身上盖着的被子给掀了，扯开他的衣衫。谢肆要去阻止，哪里来得急。
“教主……”
“把他的衣服脱了。他中了蛊。”尹魅的口气阴沉，要知道赵凌这条命对他来说可是很重要。
谢肆也迅速的就按照尹魅的要求去做。
赵凌的身上原本都是结实的肌肉，只是如今身上薄薄的浮着虚汗，身上原本应该饱满好看的线条早就惨不忍睹。
“我要切开他的胸。”尹魅说的简单。好像是和谢肆吩咐明早要吃片儿川不要吃牛肉汤面一样。谢肆消化这句话，却见尹魅指着赵凌胸口的一块红斑说：“这应该不是胎记，东西就在里面。乘现在不麻烦，把他切开。”
谢肆还是怀疑的看着尹魅。只见教主凶巴巴的看了他一眼，尹魅只能出去悄悄的准备。
尹魅所谓的现在很方便，是因为尹魅来的时候是半夜，赵家的人都在休息，只有一个在赵凌屋子里的守夜的小厮，早就被谢肆弄晕了搬去了隔壁。所谓的要把赵凌的身体切开，也只能用半夜这个时机，如果被赵老爷子知道他们要对把他宝贝儿子做这个，而且不确定里面到底是不是他们要找的病因，老人不活吃了他不可。
谢肆权衡了利弊，迅速去找到尹魅需要的所有工具。
半个时辰后，席炎也过来了，而谢肆却被尹魅赶出了门：“你情绪不稳，在这里只会碍事。”
半夜，夜凉如水。谢肆就坐在赵凌屋外的石阶上，抓着脑袋，抬头看着天。
谢肆意识到好像长这么大还没有这么的慌乱无错过，仔细想想，知道赵凌利用他也就是生气，觉得这人没心没肝的，自己白喜欢他了这么久不如喜欢条狗。只是真的要面对生死，所谓的气愤真的都不算什么。
谢肆不是不相信屋子里的尹魅和席炎，只是心里不断冒出的各种奇怪的画面，真的一点也不像他。
“混蛋，要是这次没死成，我绝对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谢肆在嘴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他是看着月亮慢慢的西沉，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终于身后的门打开了。
屋子里蔓延着浓浓的血腥味。
出来的是席炎，手上还是红的，是用没清洗干净的鲜血。
“死没？”谢肆发现自己的声音变的特别的奇怪，哑哑的。
席炎指了指身后的门:“教主满身的血在里头发脾气。”然后丢给了谢肆一个满是鲜血的盆子。
谢肆盯着席炎看了许久，脸上的焦灼的表情终于松了下来。
席炎的眼里满满的都是对他现在憔悴模样的嘲笑。那么赵凌没事。就好了……
一个时辰以后，天彻底的亮了起来，赵府也忙碌了起来。
很快去赵凌房间的仆人和丫鬟们发出了惊恐的喊叫声。然后赵老爷急匆匆的赶来，几乎是刚闻到满屋子的血腥味和满地的染血布条就昏死了过去。
于是谢肆先安顿了老爷子，再把那些吓的不知如何是好的家仆们该弄晕的弄晕该打发去干活的赶去干活，赵府很快又安静了下来变得仅仅有条。
午后，赵老爷子醒了，被管家扶着摸着眼泪捂着胸口来看赵凌最后一眼。
只是赵凌的屋子里那个早上看到身上满是鲜血的儿子，如今已经半张着眼睛被谢肆一口口的喂着汤药。
屋子里焚着袅袅熏香，脏污的血迹早就收拾干净。
“这……”赵老爷子看看满脸淡定的谢肆再看看已经醒来但是依旧虚弱的儿子。老泪纵横。
“没事了，休息半个月就会好起来。”谢肆转头轻松的笑着。
老爷子刚经历了一遭生死离别，好久都说不出话来。想多看看儿子的情况，却见到儿子半睁着的眼好像也没有什么神，但是一直盯着坐在床头，拿着药碗的谢肆。
老爷子也就忍住了，只是简单的问了之前满屋子鲜血的事，知道谢肆是破釜沉舟的用了最后的一招险棋救了自己的儿子，虽然手段是无法理解的，但是现在赵凌已醒，其他的也就不需要去纠结。
之后的几天，谢肆好几天没有离开过的赵凌的屋子，赵凌的身子虚透了，唯一能动的就是眼睛，几乎谁的话也不听，却是谢肆让吃东西吃东西，谢肆让他睡觉那人就乖乖的闭眼睛休息。很是听话。
于是在谢肆的细心照料下，赵凌的的脸上慢慢的有了变化，胖了起来，脸色也红润了，身上一个碗大的口子也渐渐的愈合，只剩下一道疤，红红的很刺眼。
谢肆很享受这些日子。赵凌好像都属于他的，让他干什么都乖乖的，不会对他耍心机，所有的表情都最真实的反映在那双眼睛上。
只是十日后。在赵凌床边醒来的谢肆，听到了赵凌的在喊他的名字。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赵凌说话吃力，但是努力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谢肆眨眨眼睛听清楚了赵凌的话，却是冷笑了起来，拿过之前准备好的药碗用内力加了温，把人扶了起来，舀起汤药来喂那个病人。
“吃药。”谢肆没什么表情。
那人乖乖的张嘴喝药，就像每一天一样。
一碗药喝完，赵凌皱着眉头，因为药很苦，而谢肆也像每天一样的无视他不舒服的神情。
“很苦。”赵凌终于能抱怨出来。
“那就忍着。”谢肆没什么好语气。他更关心的是赵凌遭了谁的暗算：“你是怎么遭人暗算的，你身上中了蛊，吸食你的精华让你死的不知不觉。”
“薛雪瑶。”很久，赵凌才说了这三个字。
谢肆没想到会是她。
“她不是你的未婚妻？不是喜欢的你不得了？”谢肆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我不能娶她，还揭发她的父亲。”赵凌淡淡的说着，似乎对现在的处境早就有了先见之明。
谢肆的脸上更难看了：“你那伟大的皇帝在指婚的时候就布好了棋子，是你自己蠢，要跳进去送死。”
“是我辜负了她……”赵凌说的勉强，不想说这些了。看着谢肆更想知道自己是怎样活了下来。
谢肆自然是知道赵凌的想法：“教主要你们皇帝的一样东西，皇帝愿意用你的一条命来换。现在你好了，记得告诉你爹把教主要的东西送去飞影阁。”谢肆公事公办的说着自己的目的。像是极力要撇清和赵凌之前的纠葛一样。
“谢肆……”谢肆起身，赵凌以为他要走，无力的伸了伸手，自然是抓不到人的。整个人都倾斜了过去，很狼狈的半趴在床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谢肆转头看到了，只是把手里的碗放在不远处的桌子上，又走了回来，把人扶了起来，让赵凌舒舒服服的躺着。
“教主为了取蛊把你的胸口剖开才救了你的命，好好的养着伤，弄裂了可没人来管你死活。”谢肆一脸的嫌弃，可是心里到底是看不得赵凌受苦。拿了软垫在赵凌的身后垫着。
“只是我不会原谅你。”
“谢肆……我——”
“闭嘴，相不相信马上灌你喝药，保证你呆呆傻傻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谢肆咬着牙警告着。
这时候有人敲门，是下人们估摸着时间到了送来了早饭。赵老爷也按时出现，站在一边看着这边的情况。
谢肆看到放了一桌的吃的，其实都是给他准备的，只有一碗黑乎乎黏糊糊的东西是他吩咐做了给赵凌的。等下人们下去了。谢肆拿过黑乎乎的碗搅了搅看着温度刚好，舀了一勺放到赵凌的嘴边。
“很难吃。”赵凌看到父亲在，好像有了点底气了，故意装可怜想着谢肆也不会对他怎么样。
只是被谢肆瞪了一眼，就只能张嘴吃了下去。
“谢掌柜，犬子今日能说话了……可是康复了？”赵老爷见到赵凌一天天有精神的样子，好像老爷子的模样也一天天的年轻了起来。
谢肆放下碗，下人们就过来帮赵凌洗漱了。
“他好好的休养就成，只是武功内力要没一年半载恢复不了。希望赵府能遵照约定……”谢肆对着老爷子就变成了生意人的嘴脸，说的客气礼貌。
“那是自然。昨日已经将那物派人送去飞影阁了。”赵老爷喜笑颜开的只去看能说话的儿子。
错过了谢肆脸上瞬间划过的一抹失落。
那天谢肆就回了飞影阁，却得到尹魅突然失踪的消息……
45章
谢肆回飞影阁的时候,见到的是被困在床上五花大绑昏迷的席炎。
一大清早整个飞影阁里都安安静静的,花花草草还有其他所有的人好像都睡着了。
飞影阁里早就没有尹魅的身影,连夏岚都不见了。
谢肆解开席炎身上的穴道,那人很久才清醒过来。
“谁有本事把你弄成这样？”谢肆抱着手看着狼狈的人。
席炎身上的衣衫全湿透了,这人这么狼狈的模样很少见,于是谢肆乘机多看几眼。
只是席炎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比谢肆想像的严重一些。
“夏岚干的。你帮我把他追回来,那个人去干傻事了。”席炎缓了会儿，直径的摸去了外头的井水边直接把自己浇了个透心凉。
“他给你灌了□？”谢肆说着风凉话,摊开手，上面是缓解的药丸。
“教主出的馊主意。”席炎低着头,身上淌着水，脸上的燥红在吃下丹药终于有了些好转。等他睁开眼，终于不大喘气了。
“失身了？”谢肆故意的，果然得到席炎的冷眼一个，到底知道席炎反正也不会回答他的问题，就按照席炎指的地方去找人了。
而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还得从小半个月前帮谢肆带班管账的女账房小月姑娘说起。
说起小月姑娘，其实算是飞影阁的老熟人了，小月姑娘是贾伯的孙女，前几年来过京城一次大家打过照面，只是跟着父亲一直都在老家做生意。贾伯年纪大了要退休，正巧今年小月一家也搬来了京城，于是就被介绍到了飞影阁来帮忙算账。
小月姑娘年轻，容貌正是最好的时候，性子又直爽，看起来大大咧咧，但是又有心思细腻的一面，和飞影阁里的众人都相处的很好。
而飞影阁里除了后厨几个帮工的大妈大婶，都是一门清的男人，难得来了一位妙龄的姑娘，放在一群汉子中间……于是也就是没几天的时间，飞影阁里就传出个各种闲言碎语。
有人说同是学管帐的白芷喜欢人家小月姑娘。
又有人说可惜了白芷一往情深，人家小月姑娘真正喜欢的是席大厨，大厨好像也对小月姑娘也有意思，前几天两个人还一起出去办事一去就是好几天才回来。而且小月看席大厨的眼神绝对和看一般人不一样。
更有人说的离谱的，说白芷和大厨为了小月姑娘闹翻了脸还打了起来。
这些个闲言碎语尹魅和夏岚自然都是听到的。
尹魅观察了几天觉得小月和席炎之间一定是有猫腻的，而白芷也是真的喜欢小月，只是藏的不好，每次人家姑娘去找大厨，白芷这个小年轻都把不乐意直接写在了脸上。
而席炎嘛……好像是有点不对，最近马蹄糕做的越来越多了，好像飞影阁里特别爱吃的，除了夏岚，也就是小月姑娘了……
再去看看夏岚，那人明明什么都知道应该也是在意的，偏偏装的什么事儿都没有。每天就跟着尹魅追着花花草草玩，有几次小月和席炎就在大厅里欢欢喜喜的聊天，这边的人该陪着孩子玩还是陪着孩子玩，偶尔晃个神被花花草草撞的站不住，也很快收拾好情绪笑眯眯的陪着孩子追蝴蝶。
那天尹魅和夏岚带着花花草草去对面的同德堂，路过大厅就听到几个伙计又在开小月和席炎的玩笑。白芷不在大家各种话都说的直白。
尹魅低声的开玩笑的说了句：“看来这边马上就要办喜酒了。”
一边的夏岚就差点把抱着的花花给丢到地上去，嘴上却挺嘴硬的说：“我觉得席大哥和小月姑娘挺好。”
尹魅听了瘪瘪嘴心里只是纳闷，这孩子的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喜欢席炎的偏偏要装的不喜欢。好像之前也被告白过，他的脑子真的想不出夏岚的退缩的理由是什么。
……
不日，赵府送来了尹魅想要的东西，那天夏岚和席炎都专注着尹魅要拿这个做什么。
“教主，若用了此物，飞影决的功力会折损七成以上……教主三思。”席炎象征性的劝了劝，知道邵非走了以后尹魅虽然平时表现不出来，但是还是在意的。看他没事的时候盯着花花草草玩闹发呆好久就知道。
自然，这样的劝阻只是得到了两个长着萌萌的耳朵流着口水要吃的两个孩子。
席炎没办法，见夏岚和教主进药室去忙只能去厨房干自己的本职工作——喂孩子。
当晚，夏岚被尹魅叫去了屋子里。
“主人，席大哥说你要去找邵大哥？”夏岚试探的帮人问了一句。
“他让你来问的？”尹魅下午开始就在屋子里没有出来过。夏岚再看到人的时候觉得主人的气色不好，但是眼睛里的目光有一些些的不同，虽然他也说不出来，但是就是感觉有些不一样。
“席大哥说，北部的高原凶险，让您三思。”夏岚乖乖的传着话，却见尹魅递给他了一样东西。
“主人，这是……”那是一包粉末。那股味道夏岚非常的熟悉，是以前的在花柳巷里用的非常频繁的药物。夏岚满脸的不可思议。
“刚刚在折腾药材顺便做了这个。今儿早，你的席大哥可和我提起小月的婚事……”尹魅叹了口气：“我觉得吧，有些话呢，该说的还是要说的，不然容易后悔……”
大概是尹魅的表情太过的认真。夏岚心里一下子被席炎和小月的婚事给填满了，早就忘了问尹魅的计划，手上的那一包药粉也一下子没有要还回去的意思。
尹魅是见到夏岚的失落，明明只是站着，脑门上都渗出了薄薄的一层汗水，脸上的血色都退去了，不免有点心疼：“这和一般的药不一样，一般的药物对他没用，这是我特质的。”
夏岚看着拿包粉末好久好久，还是把东西还给了尹魅：“主人，不用这个了。席大哥要和小月姑娘成亲，我恭喜他们。”
“你不觉得可惜？”
夏岚摇摇头：“我出身卑贱，配不上席大哥的。”
尹魅知道夏岚心里定是为这个在别扭。拍拍一直乖巧的人肩膀，认真道：“我来拿子桑树的果实，是为了回长白山……之后这边的飞影阁就要交给你和白芷他们了。”
尹魅出杀手锏。
“什么？主人……”果然夏岚一听就慌了：“那，席……席大哥和谢大哥呢？”
“他们当然也和我一起回去。哦，如果席炎成婚了，应该会带着老婆和我一起回。”尹魅认真的想着。再去看夏岚，那人果真六神无主。
“主人，我夏岚的命是你救的……”
“那你也该有你自己的生活。长白山可不比这边太平时不时会碰到上山找茬的所谓的名门正派，你没有武功去那里肯定不成，也没人能专门保护你不是吗？”
尹魅说着，又把手里的药粉顺势给了夏岚。这回夏岚拿了过来，握在手心。
“当初选择救你，如果是要让你束缚在我身边一辈子那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你想去哪里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别忘了你是同别人一样的就好。”尹魅说的认真让着急的涨红了眼的夏岚没法子再说别的。只能紧紧的拽着手里的粉末。
尹魅话语的意思太明白了，无非是不想带着他这个拖油瓶回长白山。眼下席炎又要成婚了……
夏岚没有想过这么多的事情一下子都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同尹魅谢肆还有花花草草这么久相处下来都像一家人一样。这里没有人会在乎他的出身，不代表他们走了以后，别人还会这样平等的看他……
最重要的是席炎……他要成亲了……
夏岚落魄的出了尹魅的屋子，正撞上端着食盒身上吊着花花和草草过来的席炎。
“席大哥好……”夏岚匆匆的打了个招呼，走的很快。也不去听身后的花花草草“岚岚，岚岚”的亲切的喊他的名字。
“他怎么了？”席炎着把脸上都玩花的孩子往尹魅身上一丢，一直朝外看夏岚急匆匆远去的背影。
“好像听说小月姑娘的婚事，有些感伤。”尹魅好心的提醒了一句。怎么都觉得席炎看他的脸上带着点杀气。
尹魅心里挺高兴。现在谢肆在赵凌那儿，另外两个忙着澄清一些有的没的误会，不出意外今晚席炎应该会被慌了神的夏岚困住，成就好事一双，然后……没有人会知道他的计划，毕竟，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早就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于是那晚，席炎做了一堆点心去敲夏岚的门。
里面的人好久才出来，眼睛里红红的，看的席炎的心里乱七八糟的。
“怎么了？”
“没……没事，席大哥你怎么来了？”夏岚明明什么事都没做，但是一脸的心虚的模样。
席炎看着夏岚的样子，更加的担心：“给你送点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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