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娱乐圈无神[重生] 作者:莫晨欢
正文 第40节
娱乐圈无神[重生] 作者:莫晨欢
第40节
并没有直接从右侧的台阶上走去,他反而是先绕了一圈到了座位席的最左侧。林锡不由轻笑出声,起身给这个顽拗的男人一个轻轻的拥抱。这在其他人看来顶多是觉得两人关系很好,是朋友间的祝福,而看在电视机前的神仙教眼中,却已经足够粉红泡泡弥散。
只是一个短暂的拥抱,林锡很快便松开了双手。但是欧诺却怔怔地站在原地没有回神,他足足看了眼前俊逸的青年好一会儿,才回醒过来,似乎这才听懂对方刚才在自己耳边低喃的话语。
双手用力地鼓着掌,林锡已经坐回了椅子上,看着那个男人一步一步地向台阶走去。还没走完,便听到人群中一阵惊呼。
“哈哈,我们的曼特斯似乎是太激动了,居然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只见欧诺一个失足差点摔倒在台阶上,幸好反应迅速、动作敏捷,只是身子一闪便又很快稳住。他镇静从容地迈着步子走到舞台中央,从颁奖人手中接过了象征荣誉的小金人,道了声谢后,便开始进行获奖感言。
“在这里,我首先感谢索信电影公司,感谢雷蒙德·陈,感谢……”低沉磁性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在整个剧院中回响。舞台下原本嘈杂的声音在这一刻全部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认真的聆听着这个男人的话。
不止是在场的上千名明星、记者、观众,还有守在电视机前的,全球十几亿的影迷。
“《深渊》是雷蒙德准备了两年的大作,这是一部很好的电影,我很荣幸,有这个机会去演绎一个身处绝望深渊、却从未放弃的皇者安克雷。感谢影迷的支持,感谢每一个帮助过我的人。”说着,欧诺的视线放眼于观众席中,只是随便的扫视了一圈,然后在其中的某一点停住。
这一刻,全世界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他手中握着那一尊小小的奖杯,面容是一如既往的俊美,却好像又有点与往常不同。
作为天神团的副团长,万思茹自然是早早地守在电视机前。当颁奖人公布了获奖人的时候,她更是激动地差点就从沙发上滑了下去。听着大神的获奖感言,那流利漂亮的英语,万思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一样如此庆幸,自己的英语口语水平相当不错。
“在这里,我想特别感谢一个人。”
忽然听到这话,万思茹激动欣喜的神情忽然一愣,她怔怔地看着电视屏幕中欧诺的神情。这样的兴奋与雀跃,是她很少看到的。在这过去的三年中,欧诺只是经常在全球各大颁奖礼、活动中出现,媒体曝光并不多。
天神团中却不乏财大气粗的,包了专机跟着欧诺全球到处的飞。可是就是在对方十天半个月就发传到私人隐秘群中的照片来看,欧诺也很少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那是一种寻常人所难以发现的欣喜,深黑的瞳孔里仿若被阳光照耀了一般,璀璨夺目,不复曾经的落寞深沉。万思茹看着这样的大神,心中不由咯噔一声,似乎预感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大事。
“这个人,和我一起走过了很多坎坷的路。我们一起扶持着,走过了一年、两年、三年、四年。”欧诺微微垂了眸子,神色温柔地说:“我要感谢他,给了我四年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全场一片哗然,不时有人惊呼出声。
欧诺用的是“he”,不是“she”!
“啪嗒——”一声,万思茹手中的杯子从手指间划落,摔在了柔软的地毯上,很快将羊绒地毯染湿,既丑陋又难看,但是万思茹此时却没有一点心情在意这点小事。
“如果说,在《深渊》里,皇者安克雷的光明便是他的皇后罗菲亚,那么……你便是我的光明。”声音中带着一丝低柔,这个优雅高贵的男人正温柔了视线,认真地凝视着台下那个同样回报以笑的青年,说:“感谢你这四年的陪伴,但是,在这里我还有一个无礼的请求。”
“林锡,你愿意与我一起走过接下来的一个四年,接下来无数个四年吗?”
“哗——”的一声,随着那个名字的突然出现,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舞台左侧神情淡定的青年身上。
有震惊的,有祝福的,有激动的,有歧视的……
各种各样的神情与目光,都在这小小的剧院中呈现,更不用说是场外数以十万倍计的影迷。
但是,这些都完全无法影响到林锡此刻的心情。
工作人员十分识相地从一边的小门中小跑出来,给林锡递上了一只麦克风。他起了身,面带笑容地望着舞台上、灯光汇集的地方,那个正屹立笔直的男人。
低笑一声,林锡问道:“那如果,接下来四年我完全无法给你带来任何光明,只能成为你的累赘呢?”
闻言,欧诺勾唇,斩钉截铁:“我甘之如饴。”
这一刻,全世界的目光都注视在这两个男人的身上。
两盏聚光灯,将两人所在的地方打亮。
一人站在舞台上,以最深情温柔的眼神望着台下的人。
一人站在坐席中,以最淡雅柔和的笑容看着台上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台下的青年忽然弯了精致的眉眼,轻笑说:
“我愿意。”
娱乐圈无神(重生) 第134章 温柔毒(上)
月光暗沉,被层层的乌云遮挡住了踪迹。蓝山别墅区是一如既往的安宁祥和,只有凉爽的夜风吹拂过树叶发出唦唦的声响,一下下地打破这难得可贵的平静。
能够在b市的东三环,占据了这样大的一片土地,甚至是在中央开凿了一片人工河,蓝山别墅区无疑是整个b市最顶尖的别墅区之一,而能在这里居住的,自然是非富即贵。
一辆白色的丰田保姆车通过了严密的安保进入了静谧的别墅区内,向内侧行驶了大约一公里后,在人工湖前的一栋两层小别墅前停住。月光时不时地偷偷从乌云的夹缝间泄漏下来,照耀在平静的湖面上,闪耀着粼粼波光。
“今天辛苦你了,早点回去睡吧。”和舒杉站在一人高的雕花铁门前,对驾驶座上的助理说道:“这几周确实有些累了,你接下来几天好好休息一下,放松放松。”
“你也要好好休息。”那平头小助理闻言点点头,但是看着晚风中浅笑淡然的男人,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舒杉,你这几个星期拼了命地赶通告、录单曲,拼得这么狠,实在是太苛刻自己了。”
听了这话,和舒杉微微摇首,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没什么,难得有这个机会,我也就辛苦这几周。倒是你,跟着我确实有些太苦了。”
“没事没事,我不累。”那助理看着和舒杉的模样,连连说道。“你不是等那个人回来已经等了好几周了吗?你快点进去吧,我也走了。”
“嗯,路上小心。”
一场秋雨一场凉,白天里下了一场蒙蒙的细雨,虽然雨丝不大,但是却让天气骤然降了许多。和舒杉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米色风衣便推了铁门进屋,光线很暗令那驾驶座上的助理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觉得在晚风中,这个人的身体又单薄了许多。
“唉,舒杉还是太拼了。不就是因为那个人从欧洲回来后可以有一段休息的时间,就努力地将所有的通告都集中在这几周时间里完成。”那助理正小声地呢喃着,忽然看见和舒杉开门进了屋转身看向自己,他赶紧朝他挥了挥手。当确认了所有的光线已经被大门封闭住后,他才踩下离合器,开车离去。
“谁要是嫁给和舒杉,那肯定特别幸福啊。”一手把着方向盘,小助理感叹道:“可惜啊,他怎么就喜欢上了那个男人呢。唉,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啊!”
呼啸的夜风中,小助理感慨的声音渐渐消逝。红色的车尾灯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而他口中的那朵鲜花此时正脱了风衣、换了鞋,出了玄关向客厅走去。
屋内开了暖气,所以仅仅是穿着一件单薄的羊毛衫却不令人觉得寒冷。和舒杉的身子很瘦,不知是因为过去这段时间太过劳累,还是因为本身就骨架子小、浑身没肉。因此虽然个子很高,但是因为太瘦,导致看上去十分薄弱。
“今天什么时候回来的?”从保姆的手中将咖啡端了过来,和舒杉一边淡笑着向客厅中央的那灰绿色布艺沙发走去,一边说道:“不是说好的今晚的航班到b市的么?下午接到王管家的电话时,我还觉得很奇怪呢。”
说着,和舒杉迈了步子走到了那张沙发前。忽视了一旁的单人沙发,他径直地坐在了男人的身边。随着他的动作,沙发忽然向下凹陷了一点。和舒杉轻笑说:“你的咖啡。”
直到对方坐在了自己的身边,楚槿结的视线才从报纸上移开。那将那密密麻麻的英文报纸放在了茶几上,他抬首看向了已经有几周没有见过的青年。他的目光在和舒杉银白色的头发上顿了一瞬,然后才抬手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咖啡,回答:“在伦敦的事情提前解决了,所以就先回来了。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因为要保护嗓子,所以和舒杉从来不会喝咖啡、碳酸饮料等这些东西。他正从保姆的手中接过自己的那杯润喉茶,忽然听到楚槿结的话,便转了首说道:“你说这个颜色?昨天把新单曲的v拍完了,钱雪导演要求染成这种颜色的。因为要效果更好一点,所以就没有染一次性的。”一边说着,和舒杉一边揉着自己的头发,笑道:“其实我也没尝试过这种颜色,不过听大家说挺好看的,所以就没有染回去。”
“明天去染回来吧。”
脸上柔和的神情倏地一怔,和舒杉愣了半晌才慢慢明白了对方口中的意思。浅色的瞳孔里划过一丝失落又很快掩去,然后他勾了唇,轻轻点头:“好。”
楚槿结的视线则早就回到了报纸上,他一边低头啄了一口咖啡,一边快速地扫视着报纸上的最新新闻。而和舒杉则是也拿了手机开始关注最近的娱乐新闻,偶尔喝一口润喉茶,便也没有再说话。
这是他们二人的相处方式。
很少会有过多的言语交谈,也不会对对方的事情指手画脚。仅仅是比肩坐在同一个沙发上,做着不同的事,和舒杉便觉得与这个人的世界融合在了一起。
而事实上,这种时光是很少的。
大部分的时间,这个男人都是在忙碌。
有的时候在国内,刚刚坐在了餐桌上,便因为一通电话而起了身上楼去书房里处理事物。有的时候在国外,那便更加没有相见的机会。但是实际上,楚槿结连回家吃饭的时间都并不多,很多时候他都需要在外谈拢一些事情。
而这些……都是和舒杉所无法插手的领域。
二十年了,他还记得与这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你好,我叫楚槿结。』
『你……你好,我叫和舒杉。』
“噗……”忽然想到那一幕,和舒杉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见着楚槿结向自己投来疑惑的视线,他连连摆手:“没什么,你继续。”
干脆不再去查询新闻消息,和舒杉后仰了身子靠在弹性柔韧的沙发上,双手捧着茶杯。厚厚的白瓷杯柄上雕纹着浅金色的蔓藤花纹,仅仅是在杯柄上浮现,整个杯身依旧是饱满温润的澄白。
这是楚槿结从法国带回来的一套杯具,也是和舒杉的最爱。
手指在杯壁上轻轻摩挲着,和舒杉仰首看向了天花板。整个天花板上并没有太多的装潢设计,是最简单朴素的后现代风格,时尚大气,也是楚槿结的喜好。
白色的灯光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和舒杉不由眯了眸子,好像看到了二十年前那轮明媚灿烂的太阳。那天下午的风是温柔的,也是一个秋天,只是天空不像今天那样的乌云密布,而是一片澄澈的湛蓝。
他第一次来到了楚宅,就站在那一棵枝叶茂密的桂花树下,见到了楚槿结。
明明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却穿着一身笔挺的小西装。模样十分俊俏,眉眼还未长开,但是浑身冷浸浸的气场却已经和现在相差无几。见到自己,他伸了手,袖口上的那颗蓝宝石的袖口刺亮了和舒杉的眼睛。
如果说很多人都以为楚氏集团的总裁是从内到外的冷冰冰的,那么和舒杉却只能无奈地报以一笑,默不作声。
楚槿结有一双很温暖的手。
手指纤长、指节突出,手掌略显干燥,但是掌心却带着一点点湿意。而那双手所包含的炙热的温度,便是让和舒杉连心脏都热烈的跳动起来。他原本还因为第一次来到这所大宅而产生的担心害怕的情绪,也渐渐被那双手的温度抚平。
那个时候他所以不再那样害怕了,但是却仍旧是不敢多说话。
因为楚槿结没有笑。
一个月前,这个男孩的叔叔酒后驾驶,因为要躲避自己,所以撞上了防护栏、坠入河中。只是在医院里熬了半个月,便撑不住地去了。而自己的家人却一点没有过问自己的事情,只是拿捏着对方酒后驾驶的事情不放,向楚家进行敲诈勒索。
而楚父所拿出的那张支票上的零,是和舒杉这辈子都没有数清的。
他只知道,这个英俊帅气的叔叔从继父手中夺过了自己的抚养权,并且告诉他——
『舒杉,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们楚家的人了。』
他从未想到,一场可怕骇人的车祸,最终居然会让自己得到这样不可思议的结局。
初次进入楚宅的时候,他的内心是极其忐忑不安的。
是他,造成了这个家庭里一个人的死亡。而这家人却以德报怨,将自己从酗酒暴虐的继父手中夺了过来,给自己一个温馨的家庭。
后来的几年里,楚槿结曾经告诉过他,那个他愧疚了几年的楚叔叔在楚家就是一个没有任何人看重的败家子。喝酒赌博嫖娼,甚至是吸毒,那个人都干过。要不是因为有楚家在背后为他撑腰,恐怕他得罪的人早就要了他十条命了。
摇了摇头,将心中那点朦胧的回忆摇开,和舒杉转过头看着楚槿结,说道:“槿结,这次在欧洲的事情怎么样了?”
这还是和舒杉第一次向楚槿结提问关于公司的事情,虽然令他感到了一丝诧异,但是他却没有想着可以隐瞒。“只是一点小事,没造成太大的影响。”将报纸折叠好放在一旁,楚槿结问道:“之前你说你最近要出单曲了,还是钱雪导演拍摄的v。叫什么?”
和舒杉闻言不由一怔。这也是楚槿结第一次关心他的专辑,令他感觉到一股奇怪的热流,从心脏沿着血管向身体四周蔓延开去,连唇边的笑意都盛了几分。
“叫《初雪回流》。”和舒杉将白瓷杯搁置在了茶几上,说道:“如果你想听的话,我带了伴音带,我可以到楼上的录音房里先唱给你听。”
话刚说完,和舒杉便觉得自己实在是想的太多了。一般他都是将专辑直接送到这个男人的手中,而对方虽然接受了,却一直高放于书房的书架上,似乎从来没有打开过。
他知道的,楚槿结不喜欢听音乐。甚至连很多自诩书香门第的家庭自小就要培养的一些古典音乐细胞,楚槿结也是不屑于去理会的。
在心中轻叹了一声,和舒杉又笑着打趣道:“我也可以等单曲专辑出来后,就直接给你的。你还会是第一张,当然你如果……”
“你唱给我听吧。”
第135章 温柔毒2
“你唱给我听吧。”
“当然你如果也想要签名的话,我也不介意……”话音戛然而止,和舒杉微微睁大了双眸,惊讶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过了许久,他才吞了口口水,说道:“你要听?”
“嗯。”清挺的眉峰微微一蹙,楚槿结抬了眸子反问道:“你现在不方便?”
“没!”迫不及待地回答道,和舒杉说:“那我们现在就上楼吧。”话还没说完,和舒杉便拉着楚槿结就向楼上走去。他的右手紧紧牵着对方的左手,那个温度是万年不变的炙热,让他的全身都暖和起来。
这是这个男人第一次要求听他唱歌。
和舒杉坐在了录音房里的那张高脚软凳上,双眸紧闭了许久,才慢慢睁开。他的视线透过防喷罩的纱网看向了隔音玻璃那边的男人,那个人就那样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平视地看着他。
俊美的面容上没有一点情绪的波动,又或者说,这二十年来,他从未在对方的脸上见过任何其他的神情。即使在几年前楚父去世的时候,连他都哭得差点喘不过气,楚槿结却依旧是冷静地向来宾一一鞠躬,没有落下一滴泪。
但是这并不代表这个男人无情。
正相反,正是因为感情太过深刻,所以他便将一切的情绪都掩藏在了淡漠沉着的外表下。就如同那个葬礼的晚上,当他拥抱着这个男人感受到对方在自己的身体里达到释放的顶峰时,他便感觉到肩膀上一阵湿热。
不是没有哭泣,而是从来都不会让人看见。
这是楚槿结的骄傲,也是他用生命去维护的自尊。
“这首歌叫做《初雪回流》。大概意思嘛,你听一听应该就能理解了。”对着电容麦克风,和舒杉第一次没有唱歌,而是对着外面说话:“除了高老和天语的几个人以外,你是第一个听到这首歌的。”
听着音响里传出青年清亮低柔的声音,楚槿结的眸色越加暗沉。
“那么……就是这一首《初雪回流》。”
『乌云布上了我的天空,
寒风刮上了我的路口……』
清越的声音如同潺潺溪水一般,从高级的音响设备中缓缓流淌而出。楚槿结靠在椅背上,认真地聆听着那被歌迷们称作为的声音。那声音与他往日里所听到的大为不同,不是寻常交流时的温煦柔和,也不是在床上时的低柔诱惑,就是一种干净的好像天堂一样的歌声,让听者的心灵都得到了洗礼。
而这个声音,他直到现在才听到。
他不由地有一丝后悔,自己为什么以前都忽视了对方送的专辑。但是即使现在听到了,似乎以前该听到的都能依旧听到,可是……他却觉得晚了。
『初雪的街口,你对我说相逢的过错,
再多的借口,都不是我和你一起走过的失落……』
音乐还在不停地响起,楚槿结的眉头却越来越紧。当和舒杉从录音室中出来时,看到的便是对方神情晦涩的面容。晕黄的灯光从头顶上照耀下来,令和舒杉有些分不清楚槿结现在的神情。
他走上了前,奇怪地问道:“是觉得我唱得不好听吗?槿结,不用勉强自己的。也有很多不喜欢我的人,大概你也不大喜欢我的歌的类型吧。”
“不,很好听。”楚槿结忽然抬了首,双眸紧紧凝视着面前的青年,郑重认真地说:“我很喜欢这首歌,还有这个声音,以及……它的主人。”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和舒杉的身体忽然僵硬住了。他怔怔地看着面前神色严肃的楚槿结,俊朗的脸庞上全是认真的神色,好像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说出的一般。
而他自然也知道,这个人绝对不会说谎。他根本不屑于做这种事,也从来都没有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这二十多年来,他从未听过楚槿结这样说过话。
这种简单直白的话,如同是世界上最磨人的情话,从他的耳膜中传入中枢神经,让他感觉大脑晕乎乎的。因为黯黄的灯光,楚槿结深刻的五官更显得立体了几分,而这种深邃幽远的视线,更是让和舒杉难以适应。
感觉自己的喉咙里一阵干涩,和舒杉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唇瓣,低声说道:“你今天是怎么了……突然要说这种话。这种……”脸颊有些发烫,和舒杉微微低头让头发遮挡住了自己变红的脸庞,说:“这种话,你以前可从没说过。”
他们五年前那一晚的意外事故,便是水到渠成,无需任何言语。
而之后,他们便理所当然地在一起了。没有人说过一句表白的话语,也没有人提过是否应该开始这段关系,他们就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一直走到了今天。
“在伦敦的时候,我看到了你小时候喜欢的那个独轮木车。”没有直接回答和舒杉的问题,楚槿结忽然扯开话题说道:“在s家的橱窗里,和十八年前的一样。”
和舒杉微微一怔,即使还想再询问对方,但是看着楚槿结淡漠的神色,他原本想问的话也都咽回了嗓子里。
“你还记得?”
“嗯。你弄坏的。”
和舒杉不由失笑。
他到了楚宅的时候,仍旧是一个五六岁的稚童,而那个时候楚槿结已经快要上初中。对方自然是对那些小时候的玩具没有了任何兴趣,于是楚槿结童年的玩具便成为了自己的所有物。
男孩子大多喜欢卡车、飞机、枪炮这些玩具,而和舒杉小时候却更喜欢木艺玩具。尤其是s家的那辆小木车,可以拆卸、拼装,甚至是以单纯的木制结构就可以独自行驶一米多,可谓是十分巧妙。于是,便成了和舒杉最喜欢玩耍的玩具。
后来有一次,他带着小木车在院子里到处跑的时候正好撞上了楚槿结,于是这个可怜的小木车便被刷个稀烂,从此再也没有拼装完整过。
“说到这个,我到想起来……”唇边带上了一丝温和的笑意,和舒杉的眸子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形:“那个时候我也太单纯了点,居然还哭个不停。”
楚槿结忽然开口:“你很久没有哭过了。”
和舒杉倏地一愣,下意识地反问道:“你希望我哭?”
只见楚槿结微微摇首,深邃的眸子在晕黄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一丝朦胧。他轻叹一声,道:“你还是永远别哭。无论遇到什么事,我都不希望看到你哭。”
听着对方奇怪的话语,和舒杉的心中感到了一丝怪异。他疑惑地皱了眉头,勉强地露出一抹笑容,问道:“怎么今天你这么奇怪?你知道我很少哭的,上一次还是……”顿了顿,和舒杉终究是说出口:“上一次还是楚叔叔去世的时候。”
望着对方疑惑不解的神色,楚槿结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半晌,他才开口:“我可能还没倒过来时差,你不用介意。”
说着,和舒杉便向后仰了身子,靠在了调音台上半坐着。他抬首,笑道:“你今天还真是够奇怪的,不过偶尔见着你不那么严肃正经的样子,也确实是一种很稀罕的事情。”
“和舒杉。”
忽然听到对方全名全字的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和舒杉的身子陡然一僵。原本刚刚放松了的身体僵硬在了调音台上,他双手撑在身子两侧,试探性地问道:“槿结?”
“我想看你哭一次。”
和舒杉的双眸忽然睁大,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对方的意思,便听到楚槿结又补充道:“今天晚上,就在这里。”话刚说完,一道炙热的温度便堵住了和舒杉半张着的嘴唇。
因为那突然袭来的力道,他整个上半身都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而楚槿结则是迅速地伸手揽住了那劲瘦的腰身,往自己的胸膛里又带了几分,更加深了这个吻。
从一开始的茫然无措,到后来的亲吻吮吸。和舒杉伸了双臂拥住了这个男人,双眼紧闭,认真而又虔诚地亲吻着对方。那热切激烈的吻是多年来最熟悉的力度,口鼻间都是对方的气息,带着淡淡的桂花香,又让和舒杉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个陌生的大宅。
这个男人,当年就在那颗桂花树下,向自己伸出了手。
晕黄的灯光是此时最好的遮蔽,而极佳的隔音墙壁便将整个屋子里的声音与外界隔离开来。楚槿结一向是严谨慎重的人,和舒杉还从未尝试过与对方在除了床以外的地方做出这种事。
那忽然刺入身体的东西是最熟悉不过的形状,带着这个独有的炙热温度,让和舒杉的全身都泛起了淡淡的粉红色。他的后背倚靠在凹凸不平的调音按键上,那是最敏感的地方,由于按键的摩擦令他忍不住低吟。
“我要你哭。”
随着楚槿结的这句话落地后,是更加激烈而又沉重的撞击,令和舒杉更加用力地拥住了对方的身体,完全止不住从口中倾泻而出的呻吟。这个男人从未在这种事情上展现过如此的霸道,他虽然淡漠深沉,却不喜强求别人,连带着欲望都十分少。
而这个平静祥和的夜晚,不知到底是什么打动了这个一贯冷静的男人,让他做出了许多与寻常不同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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