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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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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旨成婚 完结+番外 作者:昨夜在京城

    正文 第16节

    奉旨成婚 完结+番外 作者:昨夜在京城

    第16节

    然而……如今他却卸去了一身的理想,被禁锢在了这皇宫内方寸之地,日日琴棋书画茶酒消遣。

    人生之起落沉浮,实难臆测。

    韩玹伸手握住秦柏,手指间紧了紧,秦柏回过神来,看他一眼,笑了笑。

    二人陪着太后说了会子话,用过膳才回了宫中。韩玹道:“大婚之后你随表哥南下,若能收复海寇岛,表哥便赠与你,当是……玹表哥的聘礼。”

    “那不应该是我的嫁妆么?”秦柏迟疑道。

    韩玹笑了起来:“嗯,那就是你的了。等以后长禛长大了,接了表哥这肩头的江山,你就接表哥去你家里住下,咱们也过一段逍遥自在的好日子。”

    秦柏神色微怔,喃喃道:“表哥已经……打算好了?”

    “就是不为自己,也得替你想想。”韩玹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这一辈子你都被表哥连累着,落了一身伤疤,落得半生寂寥,好歹……表哥也得替你想一回,让你过段自己的日子。”

    秦柏肃然而立,整理衣衫,对着韩玹深深一揖:“多谢表哥。”

    韩玹扶了他站起身,笑着问:“或者,你想怎么过?”

    秦柏看着他温暖的笑容,嘴角也跟着扬了起来,认真道:“我很满意,为了表哥这个承诺,我们也定要把东南海寇驱逐出大辰。”

    “嗯。”韩玹笑笑,俯身吻了吻秦柏的唇,夜色朦胧,时光静好,看着眼前心仪的男人,他也不由有些情动,“后半生,我们就放手去打造我们自己的家园了,不管任何人,不理任何事,只有你和我。”

    “嗯……”秦柏抿抿唇,凑上来吻住他。

    唇分,二人都有些喘息不稳,韩玹低声道:“小柏,表哥此心许你,数十年不曾变过,你可愿与表哥成婚,相扶相携,白头共老?”

    秦柏双眸清明,与韩玹对视,继而缓缓俯身,单膝跪于他面前,郑重道:“秦柏将性命交与吾皇,有生之年,愿奉君纵横天下。”

    ……

    帝后大婚,举国欢庆。

    朱雀街上十里红妆,整个皇宫都陷入了红色的汪洋。

    祭过天地宗庙,韩玹与秦柏身着喜袍,在未央宫与群臣共贺,受各国使臣祝贺,又携手至长乐宫参见太后,太后凤冠霞帔端坐殿中,手扶着两个孩子,热泪盈眶,良久一语难成。

    韩玹见母后失仪,反手将她握住,低声叫道:“母后。”

    太后咽下心中苦涩,回过神来,探手自袖中取出早已备好的两枚玉佩交与秦柏,柔声道:“小柏,这是当初你父王在时,赠与小……皇上的第一件珍宝,皇上那时贪玩,当夜便将它跌成了两半,之后又心疼不已,就偷偷请工匠打磨成了一对,如今,便交与你吧。”

    秦柏双手接过,想起年少时的韩玹,嘴角不由缓缓翘起:“谢母后。”

    太后点点头,握紧二人道:“日后,你二人当扶持共勉,相知,相敬。”

    “是。”

    两人相携起身,回凤仪殿。

    凤仪殿早已装扮一新,华丽辉煌,入目皆是喜庆的大红,秦柏被韩玹牵着手进入殿中,几乎被眼前的情形震住,连脚下都是一顿。

    韩玹扭头看他一眼,笑不自已:“你的脸色是红了,还是被映红的?”

    秦柏:“……表哥。”

    二人落座,用过合衾酒,丫头们都由素云带着上前恭贺行礼,韩玹心情极好,各自打赏了下人,待得众人自去,掩了门子,他还依旧盯着秦柏笑眯眯。

    秦柏被他看得一阵尴尬,脸色更红了,连双手都不知要往哪里放去:“皇上。”

    “叫表哥。”

    秦柏眼圈莫名泛红了:“……玹表哥。”

    韩玹神色一怔,缓缓起身走到秦柏面前,扶着他站了起来。

    韩玹的手指慢慢抚上秦柏脸颊,低声道:“小时候,我想过无数种与你相伴一生的方式,却独独不曾想过这一种,小柏。”

    秦柏笑笑,伸手握住韩玹手指,吻了吻:“玹表哥,我也爱你。”

    韩玹眸中泛起不自然的潮红,为这一“爱”字,他们走过的坎坷与黑暗,不堪回首,他们所失去的,亦不堪瞩目。

    红烛摇曳,二人烛前相向,望着彼此最熟悉的容颜,恍若隔世……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

    明天还有一章番外,此文就完结了,哈哈,感觉有点小爽。

    ☆、第61章番外

    辰武帝在位十五年,北平蒙古,西征匈奴,南收雍鸡关,东逐海寇,终将风雨飘摇中的大辰安定下来,继而休养生息三年,大辰朝再次慢慢恢复了曾经的繁荣昌盛之景,至今国力之强盛,再无出其右者,周边各国皆俯首称臣,民生富足,大辰朝终现四海升平之象。

    然而就在这一年,韩玹却突然退位,成王世子韩长禛登基,满朝哗然。

    且不说韩长禛登基的奢华之象,朝廷上下忙得不可开交。当事人韩玹却是一身轻快,交接了玉玺就连夜拖了秦柏溜出了长安城……

    秦柏简直要被他玩儿死,其时正帮着上官昭准备正月十五的宫宴,桌子上摆得满满当当,脑袋里乱糟糟一团捋不出头绪,正自抓狂,见韩玹笑盈盈而来连笑脸都无暇奉陪,只道:“看来还是程相做事妥当,你倒清闲得很,这上官昭又把我一人丢在这里,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韩玹笑着走过来,将他手里的各色单子统统往桌案上一丢,笑道:“让他们自己梳理去,走,表哥带你去玩。”

    秦柏:“……这个时辰,你又疯上来了?”

    韩玹拖了人胳膊便走,笑道:“保你高兴。”

    出了大殿,果然有宫人牵了马来,后面竟还跟着一巨大的华贵马车,秦柏不由一怔:“表……陛下,您这是……”

    “走。”

    韩玹飞身上马,掌心一伸探在秦柏面前。

    秦柏想了想,觉得不管就不管吧,反正长禛有上官昭,于是笑着伸出手来,借势一跃骑在了韩玹身后的马背上。韩玹一手撑起马缰,一手拖着秦柏的胳膊揽到自己腰里,回头跟凑上来的秦柏接个吻,大喝道:“驾!”

    秦柏一头雾水,懵懵懂懂跟着他到了城门口,面前黑乎乎站着三个人。

    韩玹:“……”

    秦柏:“……”

    萧沉衍潇洒一抱拳:“陛下。”

    卫长青淡淡一拱手:“公子。”

    宋玉一声不吭,默默望着韩玹:“……”

    秦柏低声道:“怎么这么大阵仗,表哥?”

    韩玹尴尬的咳两声,笑道:“咳咳……不用送了,都回去忙你们的。”

    萧沉衍道:“陛下在,哪里,臣在哪里。”

    秦柏小声在韩玹耳边道:“……萧长使就是表哥的影子啊。”

    “……”韩玹莫名听出了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当即大声斥道,“萧长使!京畿要地都在你的辖下,说走就走像什么样子!”

    萧沉衍:“大辰天下,皆陛下所辖。”

    韩玹挑眉:“老子已经退位了!滚回去!”

    萧沉衍:“……”

    韩玹不耐烦的摆手:“滚滚滚……”

    萧沉衍愤愤不已,不甘心的滚了。

    卫长青依旧淡定的站在那里,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韩玹:“……”

    韩玹看了看后面的宋玉,笑道:“宋玉,宋统领,你也擅离职守?”

    宋玉道:“臣已交接完毕。”

    秦柏低声道:“表哥你亲自朱批的。”

    韩玹一怔:“有这事儿?”

    “有的。”秦柏道,“表哥让他跟云将军的女儿结婚,他不是不肯吗,然后你俩吵架,你就……撤了宋统领的职了。”

    韩玹:“……”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他俩要干吗?”

    秦柏:“表哥要干吗?”

    韩玹:“……”

    韩玹第一天退位,第二天就发现自己竟然连自己的跟班都管不住了,不管他走到哪儿,宋玉和卫长青都跟屁虫一般坠在后面,他的心情简直是飞流直下三千尺。

    四人出了长安城,一路云游南下,韩玹也终于带着秦柏把他们年少时想看的日出看了,虽然因为天气太凉,四人在山头上冻得哆嗦了一个早晨,可心情还算不错。

    秦柏抖着舌头道:“虽然我们出来的不多,可是说实话,我好像发现出来玩的确不如在宫里,冷冷冷啊……”

    韩玹无奈只得把身上的大氅给秦柏披上,搓着手说:“至少不用打兔子了,咱们有吃的。”

    秦柏望着遥远的山头上那通红的日头渐渐散发出万道金光,不由勾起了嘴角,笑道:“表哥,你看那座山,前面是海,山脚下就是咱们的家。”

    为了那座海寇岛,那年韩玹御驾亲征在东南之地与海寇僵持了十几个月,战事一度陷入胶着,还是宋玉带着十几位死士连夜沿海盗的环城水道潜入城内,里应外合才拿下来。之后韩玹回到长安,第一件事就是加强护城河水路的守卫,宋玉也因此一战升任护卫统领,接下了萧沉衍的职责。

    却说韩玹想起旧事,只觉似是发生在昨日,不由慨叹。低头看了看秦柏鬓角挂着晨露的乌丝,双手捂到他冻红的耳朵上,笑道:“等你不想走了,我们就回家。”

    “嗯。”秦柏笑道。

    数月游山玩水,韩玹终于亲自走了一遍自己的万里江山,直到树叶凋零之际,四人才到达了他们的海岛,秦柏给它取名夷洲。

    韩玹安排在岛上开拓农耕的将士及农人已驻此数十年,二人上岛时竟也被眼前的情形所惊到。这夷洲岛早已不复当年战事落幕时的萧瑟之象,所到之处大街小巷人声鼎沸,一派繁荣之景。

    秦柏叹道:“十年过去,一直只见这边的供奉逐年递增,却不想竟已富庶至此。”

    韩玹脸上挂着笑意,负手立于街头:“这,就是我们的家了。”

    “嗯。”

    走过两条繁闹的街市,再往前是一条两边种满庄稼的路,秋风习习,携着泥土和农作物的味道,沉郁而醇厚……

    路尽头依山向水而建的豪邸,便是他们此行的终点,府邸门楣上手书“秦府”两个金色大字,在秋日的暖阳中烁烁生辉。

    秦柏笑了起来:“表哥,你写的?”

    “怎样?”

    “好看。”秦柏微微歪着头,嘴角挂着笑意,“表哥的字,好看得紧。”

    “喜欢么?”

    “喜欢。”

    二人携手进入院内,眼前是一圈格局规整的屋子,却与平常富贵人家并无不同,只左耳房处一垂花门通向内院。秦柏信步走去,过了垂花门,入目的却是一个风景秀美的小园林,园内亭台楼阁,假山石林,甚至小桥流水,皆收眼底,倒与他们京郊的行宫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是规模要大了不少。

    韩玹跟着走来,牵住他的手,两人相视而笑,一起向里走去,果然便在最里处山脚下,找到了他们最爱的温汤子。

    秦柏心情大好,两人一个下午都赖在里面再没出来,只留下宋玉和卫长青前前后后安顿他们几大车的行李,又去接新皇陛下送来的物事,至天色完全黑下来,才安排妥帖,几乎累得要爬不起来。

    二人很快便适应了他们的新家,晨起活动活动筋骨,饭后溜溜弯消消食,顺便体察体察民情,好不快哉。两人人上人的日子过了大半辈子,竟然终于感受到了不羡鸳鸯不羡仙的美好生活。

    不过,这日大早起来,我们有生以来从来不曾睡过懒觉的秦柏竟然赖床了,韩玹晨练完回到屋中,看心上人裹着被子睡得香甜,恬静的睡颜笼罩在晨光中,温暖干净如若不食人间烟火一般,一时竟看得入了神……

    直到没眼色的宋玉闯进来:“陛下。”

    “嘘——”韩玹忙摆手示意。

    秦柏终于睁开了眼:“早。”

    大概是尚未清醒过来,秦柏盯着宋玉看了半晌,才懵懂的眨眨眼:“怎么了?”

    宋玉看一眼韩玹,见韩玹无奈的点了点头,才道:“刚刚府衙使人送了信过来,皇帝陛下和上官大人来了。”

    韩玹蹙眉:“这孩子怎么回事儿?还没断奶么?”

    秦柏偷偷笑了笑,缓缓坐起身来,肩头的衣服却顺势滑了下去,露出了大半个胸膛,宋玉面无表情的看看他胸前菊花朵朵开,目光坦然的移向别处。

    韩玹皱眉看着他,忍无可忍道:“没事了就滚,看什么看!”

    “是。”宋玉一躬身,静静转身离开了。

    韩玹:“……”

    秦柏乐不开支,笑了半晌才缓过一口气来:“宋玉跟了你几十年,你也嫌弃了他半辈子,你们主仆二人也算楷模了。”

    “这小子就是缺根弦!”韩玹愤愤道。一边说一边走过去替秦柏把衣裳拉起来,“怎么赖床了?要不你再睡会儿,我让他们过了午后再来。”

    “还不是表哥……”秦柏一句话截了半头,脸色却红了起来,低声道,“好歹千里迢迢赶来的,你又使性子,也几个月没见上官了,你先出去吧,我这就来。”

    韩玹伸手往他被子里摸了一把,笑道:“可是舒坦了?”

    秦柏笑道:“老胳膊老腿的了,表哥行事也注意着些,如今不用上朝,你倒越发的疯了,这么下去如何顶得住?”

    韩玹心下一阵发热,俯身捋开秦柏脸颊的发丝,在他额头吻了吻,低声道:“不知道是谁又叫又喘,叫着表哥还要还要来着……”

    秦柏:“……”

    二人穿个衣裳穿了半个时辰,等得宋玉都要崩溃了才终于开了门,所以用过早膳没多久,韩长禛就带着上官昭委委屈屈的到了。

    看着这张与韩玹当年一模一样的脸,秦柏对他温柔得连韩玹都想吃醋:“皇上一大早过来,用过早膳了不曾?我叫人替你做些你爱吃的糕点来?”

    韩长禛依旧委屈的小眼神儿看着两人,却不说话,上官昭笑道:“陛下说想试试这里的乡味儿,路上买了包子吃。”

    秦柏:“……”

    卫长青很有眼力见的让人去预备糕点了,秦柏便又对上官昭道:“上官大人一路辛苦。”

    韩长禛:“我才最辛苦。”

    秦柏:“……”皇帝你真的没断奶吗?!

    韩玹:“皇帝,你登基不到半年,一声不吭就敢跑出来,真是没人管你了是不是!上官昭,你这先生怎么当的?一声不吭扔下文武百官你们自己跑了,有没有个当皇帝的样子!”

    “皇伯父……”韩长禛紧紧抿住唇。

    韩玹冷笑:“干吗?还想哭?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子吗?自己都是当爹的人了,你哭啊,哭一个给老子看看……坐都别想坐一下给你轰出去信不信!这里老子家,不是你长安城。”

    韩长禛扭过头,可怜巴巴看一眼上官昭:“先生……”

    上官昭朝秦柏使个眼色。

    于是我们当今皇帝陛下,一点点蹭到秦柏跟前撒起娇来:“秦叔,我没吃饱。”

    “啊,真没吃饱啊?”秦柏一下子就急了,忙把韩玹推到一边去,“好了好了,来都来了,好歹先叫皇帝用了早膳,来,我们那边儿去。”说着拉了韩长禛到桌边去坐了。

    韩玹:“喂,多大了你还惯着他!”

    “再大也是孩子嘛,你跟上官大人说话去。”秦柏摆摆手,拉着韩长禛嘘寒问暖起来。

    韩玹:“……”

    韩长禛侧过头,朝着上官昭挤了下眼,一脸的吊儿郎当相。

    上官昭:“……”

    一时用过膳,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卫长青亲自给两人安顿了屋子,于是皇帝陛下乐呵呵的住了下来,并且一路风尘仆仆,累得够呛,要去小睡一觉。

    上官昭帮着安顿好,想着的确久不见韩玹,想去见上一见,却被拖着走不开。韩长禛把伺候的下人们都轰出去,一件件褪去衣衫露出精健的身躯,笑道:“先生,一起。”

    上官昭忙退后一步:“陛下,此处使不得。”

    “来啦。”韩长禛胳膊一拽,身体一扑,便将上官昭压在了床榻上,低头在他唇上吻了吻:“其实,皇伯父早便知道了,矜持什么?”

    上官昭拼命挣扎,眉头好看的蹙了起来,双眸竟自染上了愁绪:“陛下,不可……”

    韩长禛见他挣扎的厉害,不敢强迫,顿了顿道:“那先生亲亲我。”

    上官昭逃出禁锢,坐起身胡乱喘息,韩长禛看着他的样子又有点热血上头,胳膊用力把人箍住,低头便吻了上去……

    “唔……陛下……”

    韩长禛放开他,闭上眼睛顶住他额头,哑声道:“先生,吻我……”

    “嗯……”

    ……

    韩玹和秦柏沿着田间的小路缓缓而行,偶有秋收的农人直起身来,往这里看上一眼,拭一把额头的汗水低头继续劳作,秦柏长长感叹:“皇上可真是得了个好天下,这说走就走真是叫人羡慕,表哥当初南征北战……又愁官民衣食,简直操碎了一颗心……”

    韩玹笑道:“他还有他的事情要做,我们如今该做的都做了,他该来羡慕我们才是。”

    “也是。”秦柏道,“皇帝到底还小,你看他任性起来比你当初还要鲁莽,表哥真的放得下心?”

    韩玹伸手把人揽入怀中,视线落在田间颗粒饱满的作物上,淡淡道:“有什么不放心的,就算上官昭看不住他,不是还有程引和宁卓然么?”

    秦柏笑了起来:“听程相说,皇上倒也勤勉,想来我们毕竟刚过来,是他放心不下罢,这一点儿上倒是像大表哥,有些话憋在心里只不肯说,只行动间见章法。”

    “嗯。说起来,还是你说他可以了,我才把事情提起来的。”

    秦柏哭笑不得道:“我第一天说他可以了吧,表哥第二天就找程相宁相去议传位的章程去了,太也快了些吧?”

    韩玹笑道:“其实,在当初他勾引太子迷上赛马,终把那小子送到了马蹄之下我便想传位与他了……”

    “他那年才十五岁!”秦柏怒道。

    韩玹扭过头看向秦柏,凑过去吻上他额头,低笑道:“十五岁也不小了,你十五岁时,不就把身心都给了表哥了么……”

    秦柏怔了会儿,忙追上韩玹脚步,拉他胳膊道:“不是!明明你自己说的,那年我们在卜天河放河灯的时候,你喜欢上我的。”

    “没有。”韩玹看他一眼,认真道,“你先喜欢我。”

    “有的!”秦柏道,“还有先皇给祖母过生日带我们去狩猎那次,你还因为昭芫公主跟我吵架,你明明喜欢我。”

    韩玹:“才不是喜欢,我只是怕你选错人。”

    “就是,那次在北关,你说你爱我!”秦柏扯过韩玹的胳膊,认真看着他。

    韩玹目光闪烁,终于被戳了软肋,吵不过了,低声道:“啊……好吧。”

    “你先喜欢我!”秦柏甩开他的手,自顾往前走去。

    韩玹左右看看,见路边金灿灿的野菊花开得正旺,左右看看无人,偷偷摸摸蹭过去掐了一朵,忙跟上秦柏脚步,拉他胳膊笑道:“小柏,送你。”

    秦柏回过头,看着他手中晃来晃去的小黄花,终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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