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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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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之萧规戾随 番外完结 作者:青衍

    正文 第22节

    穿越之萧规戾随 番外完结 作者:青衍

    第22节

    什么休息!什么不许任何人打搅!居然是在与人欢好!哀家倒要看看是哪个贱人爬上了龙床!

    “朕不是说了不许任何人打搅吗?”司徒戾没向太后发问,而是质问小桂公公。

    “奴才该死!太后娘娘执意要闯进来,奴才拦不住,请皇上恕罪!”小桂公公跪地求饶道。

    “念你初犯,罚半年俸禄,下次若再犯,自去牢里领罚吧。”司徒戾语气冰冷的道。

    “谢皇上开恩!”小桂公公急忙谢恩,心里并不害怕,司徒戾罚他只是做给太后看。

    太后怒火中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司徒戾实在是太不给面子给她这个太后!“皇上这是何意?!难不成哀家来看看儿子也不行?”

    “劳太后挂心,朕一切安好。如若无事,就请回吧。”司徒戾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旁边的人听到司徒戾不叫母后而是叫太后,皆是一愣,都道看来宫中传言不假,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皇上与太后根本就毫无情分可言。

    “你!”太后气得发抖,但想到后面藏了个人,不得不压下怒火虚与委蛇。“皇上日理万机,哀家担心皇上忙坏了身子才过来瞧瞧,既然皇上不喜欢看到哀家这个老太婆,哀家不来就是。但皇上尚无一妃一嫔,没人在身边照顾,哀家实在是不放心。离选秀也还有一段时日,就算是选秀也还得调教调教,不如找些知根知底的来侍候皇上。哀家看柳将军家的表小姐就不错,不如下旨让其进宫侍候,皇上以为如何?”太后故意拿柳夕儿来堵司徒戾以分散其戒心,边说边走近纱帐。想到那人就在纱帐后的龙床上,太后就怒不可遏。

    闻言,司徒戾满眼冰寒,昔日他势弱,不得不使苦肉计向庆帝讨来圣旨以阻挠太后为其娶王妃,现在他已是手握生杀大权的皇帝,这女人怎就看不清形势,还想逼迫他?他本想着她若能安分守己做她的太后,他也就不会为难她,可这女人实在愚蠢,那就别怪他!

    “着人侍候的事不劳太后费心……”正说着,孰料太后一把掀起纱帐,一手撑着头,正好整以暇的看戏的林萧就这样现于众人眼前。事发突然,饶是司徒戾反应够快,抓住太后的手,可林萧身姿暧昧的躺在龙床上,裸露的肌肤上点点红印,是个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霎时众人一怔,惊愕失色。他们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都禁不住胆战心惊,担心小命不保。

    跪在地上的小桂公公心下更是惊涛骇浪。龙床上的男子他并不认识!可是他亲眼看到林大人进了皇上的寝宫!这是个比发现皇上是断袖还要惊人的秘密!霎时额头冷汗直冒,心惊肉跳。

    恐怖的气氛笼罩在寝室内,众人都被这骇人的气氛压得抬不起头来,罪魁祸首太后惨白着张脸,额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放……放手……”太后疼得说不出话来,手被司徒戾抓着,骨头似乎要被捏碎似的剧痛无比。

    司徒戾铁青着脸,眼神阴鸷。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女人居然来这招,他是不在乎脸面,可他在乎他的人被人看了去。

    “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耐性……”冰冷嗜血的话传到耳边,太后心脏一缩,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司徒戾是真的想杀了她!

    “皇上!”一个小太监急急忙忙跑进来,打破了阴郁恐怖的气氛。

    “何事?”司徒戾寒气逼人的目光射向小太监,小太监心中一凛,才察觉到气氛不对劲。颤颤巍巍的道:“太上皇快不行了,请您速去……”

    司徒戾一把甩开太后的手,太后一下子扑倒在地,心有余悸的她身体微微发抖,低着头再不敢看司徒戾。

    “来人,把太后送回永寿宫。”

    门口的两个宫女如获大赦般急忙上前把太后扶起,一行人忐忑不安的离开。

    司徒戾让小太监先回去复命,寝室内小桂公公还在地上跪着,一颗心七上八下。

    司徒戾并未让他起身,而是返回后面给林萧穿上衣服。

    “他快不行了,你还不过去看看?”林萧全身无力,任由他摆弄。

    司徒戾怒气未消,幸好当时萧身上盖着薄被,否则他真的会把在场的人都杀了。“一时半会死不了。”

    “你不想去就直说。”林萧翻翻白眼,看司徒戾还在磨蹭不走,叹了口气,劝道:“赶紧去吧,人之将死,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帮他穿好衣服,司徒戾又蹲□帮他穿鞋,然后自己穿衣服,等弄好一切,才不情不愿的道:“我去看看,你先用膳。”

    两人完全没有避讳在场的小桂公公,两人心思一致。他们不可能偷偷摸摸的往来,但光明正大的又太过嚣张,有人帮着掩饰不让司徒戾名声扫地就行。

    司徒戾看着小桂公公,语气森冷的道:“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你应该知道的。”

    “奴才明白。”小桂公公是个聪明人,见两人不避讳自己,立马明白其中深意。刚才听两人说话,语气完全不像君臣,随意得就似相熟已久之人,且皇上并未用皇帝尊称,看来林大人在皇上心里地位非同一般!

    司徒戾这才道:“起来吧,让御厨房动作快些。”说完才慢悠悠的往太上皇住的太极宫走去。

    太极宫外跪了一地的大臣,见司徒戾来行礼跪拜。司徒戾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走进去。

    庆帝躺在床上,面色灰败,眼神浑浊,大限将至。听宫奴禀报司徒戾来了,眼睛才亮了些,勉强打起精神来,让司徒戾往跟前来。

    “朕快不行了……”庆帝气若游丝,看着一身皇帝服饰,不怒而威的司徒戾,眼里有着欣慰。

    司徒戾默不作声,静静的听着庆帝说话,其实也不需要他说话,庆帝只是在忏悔以前的所作所为。他亏欠司徒戾良多,真到了这时候,说出来觉得好过不少。

    “朕知道你是个有能力的,江山交给你,朕很放心,只是希望你不要感情用事,否则九泉之下,朕也没脸面去见先帝……”庆帝知道司徒戾性子倔,今日旧事重提,只是希望临死之言他能听进去一二。

    司徒戾满脸不屑,庆帝担心的事根本无从说起,他不会有嫔妃,更不会有子嗣,怎么可能犯下与他同样的错误?蓦地,司徒戾脑海灵光一闪。庆帝如此耳提面命,不外乎是对皇室血脉的重视,那么……,眉头一挑,计上心来。

    “父皇多虑了,您所说的事根本就不会发生,因为儿臣……喜欢的是男人!”司徒戾语气淡漠的扔下一个炸弹。

    “!!!”庆帝呆愣住了,傻傻的看着他,“你……你说什么?”

    “而且儿臣对女人根本就硬不起来。儿臣这辈子都不会有子嗣。”司徒戾继续刺激庆帝。

    庆帝被震住了,捂着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来。“怎会……怎会如此……”说完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司徒戾赶紧叫太医进来,太医忙活了好一阵才把庆帝弄醒。

    庆帝绝望的躺在床上,双眼空洞,嘴里低喃道:“报应啊报应啊……这难道是老天对朕的惩罚?我司徒家难道要绝后?”

    打击够了庆帝,司徒戾才缓缓地道;“父皇不必如此,我司徒家还不至于绝后,只要父皇赐道圣旨给儿臣。”

    “什么圣旨?”庆帝急忙问。

    司徒戾张口说了三个字,庆帝恍然大悟,随后又自责不已。

    说了这么多话,庆帝累的不行,司徒戾看他精神越来越差,立马让人呈上文房四宝让他下旨,并叫上几个重臣做见证人。

    庆帝握笔的手有些无力,司徒戾把自己的意思说了一遍,惊呆了在场之人。

    “这万万不可,请皇上收回圣意!我朝从未出现过如此状况,恐怕……”大臣立马跪下劝道。

    “朕意已决,请父皇下旨吧。”司徒戾不容置疑的道。

    “你当真要如此?”出乎庆帝的意料,他万万没想到司徒戾居然要他下这样的圣旨,浑浊的眼看着他,一再确认。

    “父皇下旨便可。”司徒戾道,态度随意得令人难以置信

    “罢了罢了……”庆帝无奈的叹气,集中精力书写。

    司徒戾在一旁看着,庆帝好不容易才写完,他又道:“父皇再赐一道圣旨给儿臣吧。”

    庆帝错愕,司徒戾说了,众人十分震惊。

    “朕知晓你们母子感情并不亲厚,可锦绣她也不容易……”庆帝呐呐的道,他也知道司徒戾母子会造成今日的局面,有很大程度是因为他当初的态度,固说这话一点底气也没有。

    司徒戾冷哼,如果不是那女人今日触怒了他,他也不会赶尽杀绝。

    这算是家事,在场的大臣都有些尴尬,可当司徒戾说了八个字之后,几人相视一眼,不得不感慨皇上远见。

    “后宫干政,外戚专权。”几个字一出,庆帝哑口无言,只得颤抖着手按司徒戾的意思下旨。

    拿着两道圣旨,司徒戾脸色好了不少。原本他就想到了事情的解决方法,若是没庆帝的圣旨可能会遇到不少阻力,如今圣旨在手,他便无需再担心。

    经过这么一出,庆帝已是精疲力竭,他坐在案后,忽地头一歪,驾鹤归西。

    ☆、第一百零八章

    小桂公公命人把膳食摆好,转身去请林萧用膳。可看到了人却不知道如何称呼才妥当。虽然他知道这是林萧,可不能明着叫林大人,林萧带着人皮面具说明他不想让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若是叫公子,又太无礼,之前种种明摆着这林大人不是男宠之流……

    林萧看他张了张口,犹豫着才蹦出一句:“大人请用膳。”挑挑眉,笑道:“公公叫我先生就好。”

    先生?哪门子先生?小桂公公心里狐疑,却面上不显。林萧看他那老成样,不由失笑。小桂公公年龄不大,也就二十出头,可在这皇宫里摸爬滚打得多了,人也就圆滑世故了。看他那样子,估计心有疑惑也不会问。房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一个人吃饭本就无聊,林萧也不是那种奉行食不言寝不语的人,看着恭敬的要给他布菜的小桂公公,打趣道:“公公难道不好奇我为何要你如此称呼吗?”

    见林萧这样问,小桂公公便顺应道:“自是好奇的。”说来对林萧他还算是比较熟悉的,毕竟当初司徒戾偷偷回宫救驾,他就随行了。对这位状元出身的林大人,小桂公公是很有好感的。小时候他家里很穷,他喜欢念书,家里却没钱供他去学堂,每次他都是偷偷跑到学堂的窗口那听先生讲课,但他不是读书那块料,根本跟不上先生的进度,固对会做学问的人他都抱有一种羡慕和敬佩之意。

    “字面上的意思,我本来就是司徒戾的先生!”林萧淡笑着说出事实。

    小桂公公愣了愣,表情有些尴尬。“大人莫要捉弄奴才。”在他看来,林萧虽是状元之才,可也不可能担任司徒戾的先生一职,单是年纪就不靠谱。但对于林萧如此随意的直呼司徒戾名讳,小桂公公对两人的关系又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林萧但笑不语,又寻了另外的话题,“当初能成事真是多亏了公公提醒呢。”

    知道他所说何事,小桂公公诚惶诚恐的道:“能为皇上效力是奴才的荣幸!”初识,他看司徒戾很会做人,有意行了方便,后来宫中形势陡变,暗流汹涌,而他却无意间得知一个天大的秘密,形势所迫,他思虑再三,才有了通风报信一举,没想昔日竟是压对了宝,才有今日身为大内总管的他。

    见小桂公公如此谨慎,林萧摇了摇头,暗道无趣,想想两人年岁相近,还是纪小柏更有朝气。不过想想也是,若是小桂公公也如纪小柏一般,恐怕尸身都不知道丢哪去了。

    想到纪小柏,林萧眉头轻皱。他已经很久没看到他人了,不会司徒睿把人偷偷拐跑了吧?不过他吩咐了九重把人盯好的,而且前几天也还看到司徒睿上朝……

    正想着,突然听到一声沉闷的钟声响起,正疑惑着,小桂公公脸色一变,朝着西南方向跪下。

    这是……庆帝死了?

    过了一会,司徒戾回来了,怀里揣着两张圣旨。

    “他还下了遗诏?”林萧好奇的问。

    “不,我讨来的。”司徒戾把其中一张圣旨递给他,林萧毫无忌讳的打开。看完,林萧睨了眼司徒戾,“真有你的。”之前司徒戾也和他商量过这事,没想居然以这种方式解决了。

    “他下的圣旨比我的管用。”这件事上,先帝的遗诏可比新皇的更有说服力,不怕那些老顽固不买账。

    林萧默,见司徒戾还拿着张圣旨并不给他,便用眼睛示意,司徒戾咳了声,面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把圣旨给了他。

    林萧一看圣旨,随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司徒戾,“这样把她打发走?也好……省得看着心烦……”

    小桂公公默默的站在角落,看着林萧随意的翻看先皇遗诏和谈论,内心已经波澜不惊。

    太上皇驾崩,全国服丧。在外闯荡的瑞王司徒逸闻讯也回京奔丧,看着京中新帝登基后的新景象,心里有些得意。虽然当初司徒戾严词拒绝与他们合作,更是不屑帝位,可后来还不是乖乖登基了?还是六皇兄有办法!

    看着明显比以往开朗的司徒逸,司徒戾红瞳幽暗。这人跑出宫去好几年,音讯全无,现在自个送上门来……呵呵……,想起当年司徒逸曾对他说过的话和今时今日自己的处境,暗忖,如果不是圣旨已经拟好了,他非得把这担子搁到他肩上不可!当下司徒戾下旨让他和礼部负责先帝后事。

    司徒逸愣住,他负责先帝后事?逍遥惯了的他如何负责?想想那一箩筐的麻烦事,立马开口推辞。司徒戾目光意味深长的盯着他道:“父皇病危,瑞王不在跟前侍候已是妄为人子,现下还要推卸责任,瑞王是要做个不仁不孝之人,还是说想要抗旨不尊?”

    “臣弟……”没想司徒戾居然用身份压他,司徒逸哑口无言。

    看他不情不愿的领旨,司徒戾红瞳微沉,落到他手里,还想要做个闲王?那是做梦!闲王他也想做,可谁让他做了呢?

    趁着国丧,司徒戾趁热打铁,叫小桂公公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遗诏宣读了,立先皇八子司徒纪为皇太弟。此言一出,霎时群臣哗然。

    除了知情的几个重臣,其他人皆是吃惊非常,几人心中感慨,真不知道司徒戾是怎么想的。看其他人暗地猜测先帝是不是对司徒戾有何不满才会立皇太弟,几人都叹气,若是让他们知道这是司徒戾的意思而非先帝的意思,他们还会这么想吗?

    先帝八子现年已十六岁,不说出宫建府,连个封号都没有,许多大臣甚至连这八皇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其无声息比之当年的司徒戾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司徒戾有着双如此特殊的红瞳可是出了名的。

    立即有大臣出列,言本朝并无越过太子而封太弟的先例,皇上没有嫔妃,也还没有子嗣但并不是不能生,先帝遗诏如何能作数?

    又有几人出列附和,大部分人都拿帝位世袭说事,言不能坏了规矩,否则日后岂不是叔叔都能谋了侄儿的皇位!部分大臣则是持观望态度,他们都在猜测司徒戾此举用意何在。遗诏是司徒戾命人宣读的,这说明司徒戾是事先知道的,可他还让这明显对自己不利的遗诏公布,是想让众臣反驳遗诏无效还是?

    司徒戾面无表情,先前反对的大臣除了两三个食古不化的老顽固,其他都是家中有适龄女眷,想要往后宫塞人的。司徒戾刚登基那会,这些人就急着上奏让司徒戾立后,就是不立后也当封妃,好为皇家开枝散叶。虽然他把立后封妃的事压下了,可如果一直不立后封妃他会被这些人烦死。立皇太弟一事,是为了日后好脱身,也是为了堵住这些人的嘴。皇太弟一立,看谁还想把女儿塞进宫!他可不愿意为了女人的事伤了萧的心。

    等大臣表态表得差不多时,司徒戾发话了,先帝刚走不久,尔等就不尊先帝遗诏,不尊先帝遗诏便是犯上作乱,尔等是想……

    还没等司徒戾说完,哗啦啦的大臣全跪下。在犯上作乱这顶大帽子之下,没有一个人再敢开口反驳。司徒戾这才下令给礼部,待出了丧期,除了服便着手册封皇太弟一事。

    站在下面的司徒睿和司徒逸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下了朝,司徒逸拉住司徒睿,迫不及待的问:“皇兄对立皇太弟一事有何看法?”据他对庆帝的了解,庆帝可不像是会下这种遗诏的人。想当初,庆帝可是几乎无视了八皇子,都十五了也没给个封号,虽说也不待见司徒戾,可司徒戾好歹有个身为四妃之一的母妃,可司徒逸的母亲却是个连母家都没有的昭容。

    同样司徒睿也不信这是庆帝的意思,毕竟庆帝当初可是希望他做皇帝的,只不过后来给他推给司徒戾了。突然想到司徒戾曾经不知用何手段向庆帝讨来阻止其母妃为其立王妃的圣旨,心中隐隐有了答案。“立皇太弟应该是司徒戾的意思。”

    “啊?为什么啊?”司徒逸不解。就算司徒戾曾经不愿意当皇帝,可现在都已经是皇帝了,他立皇太弟岂不是断了自己儿子为帝的可能?

    “他不会有子嗣。”司徒睿道出了原因。

    司徒逸震惊了,“什么?司徒戾他……难道他……”说着比了下手势。

    看着司徒逸弯曲着手指,司徒睿点点头。司徒戾的确是个弯的。

    司徒逸如闻什么大秘密般讶然,想到司徒戾连个妃子都没有,不由有些同情。难怪司徒戾以前那么抗拒当皇帝。后宫三千佳丽日日在眼前晃荡,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实在是……

    一些大臣看到两王爷在,纷纷围上去打探消息。这遗诏实在是令人费解,就算先帝真的要立皇太弟,为何不立德才兼备的德谦王司徒睿,反而是立毫无声响的八皇子司徒纪,就是不立德谦王,这不还有个瑞王司徒逸吗?怎么长幼不分,才庸不论?

    “既然先帝下有遗诏,皇上又下令礼部着手安排册封事宜,此事诸位大人就不必再讨论了,免得惹皇上不快。”司徒睿正色道。

    有人叹气,原本想着把女儿送进宫,无非是想女儿博得圣宠,然后生个儿子,好日后容登大宝,可现下要立皇太弟,就算女儿进宫得宠,又生了儿子,可也只是个身份尴尬的皇子,如若皇太弟登基后不能容人,岂不是要遭殃?

    有如此想法的人不禁心有戚戚焉,可还是有人抱着就算是外孙日后无缘大宝,可只要女儿得宠,那自己一家就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的想法,决定还是送女儿进宫。

    要立皇太弟的消息风一般传开,后宫众人大惊失色。被天上掉下馅饼砸中的司徒纪懵了,其母李昭容被吓傻了,太后则是气死了。

    怎么可能!先帝怎么会下这样荒唐的遗诏?她不相信!她不相信!

    永寿宫内一片狼藉,太后坐在椅子上怒气未消,末了,起身喝道:“去御书房!”可刚喝完她就有些后悔了,上次去太和宫撞破了司徒戾的好事,被司徒戾警告了一通,回来还心有余悸,而且右手手骨差点被捏碎,至今还疼着。可事关她的地位尊荣,柳家的前程,她就是心里还发怵也要去问个清楚!

    这么想着,太后准备摆驾御书房,可门都还没出就被拦下。

    小桂公公拿着圣旨神色肃穆的站在那,要太后领旨。

    太后一愣,随即明白这是先皇遗诏。满心诧异的跪下接旨,等听明白遗诏内容,满眼不可置信。

    “太后接旨吧。”小桂公公把遗诏递给太后。

    “不……”太后惨白着脸,不相信的摇头,“这不会是先皇下的遗诏!先皇不会那么对我的!是你们,是你们伪造的!”说着恶狠狠的瞪着小桂公公,语气尖锐,“说!是不是那个孽子看我不顺眼想借此赶我出宫!”

    “太后明察,此乃先皇亲手书写,绝无虚假!”小桂公公面不改色的道。

    太后一把夺过遗诏打开来看,上面的确是庆帝字迹,可……,“来人!拿下这个贱奴!居然伪造圣旨!”

    小桂公公叹了口气,“太后这是打算……抗旨不尊?现下尚在孝期,就算您是皇上生母,恐怕也不能……”

    “闭嘴!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来指责哀家?来人!给我把他捉起来!”太后厉声叫道。

    还没等人上前,小桂公公前面就有两人挡住,看服饰配备,是禁卫军。禁卫军一队长上前禀报,说已经把永寿宫包围了。小桂公公点点头,看向太后,“请太后命人收拾细软,待下月初七起架前往卧佛寺为国祈福,届时会有禁卫军护送。”先帝驾崩,新皇服丧三年,以日代月则是二十七天,二十七天后刚好是初七。

    太后蹬蹬往后退了两步,神色无措,末了,突然尖叫起来,“你叫司徒戾来!哀家是他母亲!他不能那么对我!”熬尽千辛万苦,终于成为后宫之主,还没来得及享受就要被发配出宫,她岂能甘心做一个有名无实的太后!

    “太后息怒,皇上此时正在与大臣商议国事,怕是没时间来见您。还请太后好好休息,准备卧佛寺祈福事宜。奴才告退!”说罢,行礼退下,禁军马上把门开堵住。

    “你……你……”太后气得全身发抖,眼看这条路行不通,叫来心腹吩咐两句,心腹点头让人偷偷把消息带给柳仲言。

    得知太后困境,柳仲言亦是无可奈何。先帝遗诏,就是太后也不能抗旨不尊。叹着气写了封信给太后,太后急忙打开,内容却是劝诫她好好上路。

    “就是到了卧佛寺我也还是太后,可那还有什么意思?难道叫我对着一群和尚尼姑摆太后的架子?”太后怒气冲冲的看着,差点要把信撕了,可看完后却是冷静了下来。

    初七那日,太后黑着脸被禁卫军护送出京,看着身后高大威严的城门,太后咬牙切齿,最后却是认命般低头不语。

    “太后上路了?”司徒戾随口一问,对于太后居然没大吵大闹有些奇怪。

    林萧白他一眼,“山高皇帝远。”卧佛寺远在千里之外,鞭长莫及。

    司徒戾皱眉,想到太后曾派人联络柳仲言,想来应该是柳仲言说了什么。事已至此,他也不想再追究什么,就当作是还柳仲言的传道之情。

    ☆、第一百零九章 (结局)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坐在龙椅上的司徒戾淡淡的道。

    “臣有本启奏。”一大臣出列道。

    红瞳目无表情,这人多次上奏,说的都是有关选秀的事,难道立皇太弟一事还不足以打消他要把女儿塞进后宫的想法?

    果然,此人一开口还是扯到那上面去,什么国不可一日无君,君不可一日无后,立后之事乃君国第一大计……,话音刚落又有几人出列表示赞同,强烈要求司徒戾选秀。

    林萧看着这些挂着副忠心耿耿面孔的大臣,心下冷笑。这些人不就是瞧着太后走了,立后一事全由皇帝说了算,且后宫大权将会落到皇后手上才迫不及待的站出来说事。

    司徒戾脸色一沉,厉声道:“先帝驾崩,朕身为人子,应当守孝三年。眼下还在孝期,尔等居然要朕立后封妃,这是要朕做个不孝之人?”

    一个大帽子扣下来,刚才提出要选秀的大臣吓得不敢再开口,心里却在腹诽,先帝驾崩,虽说理应守孝三年,可这又不是明文规定非得守这么久,意思意思就好了,尚在孝期立后纳妃的皇帝多得去了,从没见那个皇帝这么揪着不放的,选秀一事爽的还不是皇帝!

    “此事不得再议。”司徒戾不容置疑的下了封口令。

    众大臣面面相觑,也不见得皇上与先帝有多么的父子情深,怎的就死守着孝期规矩?可见司徒戾态度如此强硬,原本有准备把女儿送进宫的大臣心思也淡了不少。

    早朝散后,众大臣三三两两的聚一块讨论三年内撤销选秀的事。有人恶意揣测,皇上是不是不行,想到那日不小心听到德谦王与瑞王的谈话,更是确定。有人则怀疑皇上是不是金屋藏娇了,想当初皇上还是安邑王的时候可是向先帝讨了份非心爱之人不娶的圣旨,想着此女子定是皇上心爱之人,皇上不忍其与其他女人分享自己,所以才会撤销选秀,皇上真乃情种!

    林萧听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心情大好的跑到御书房去喝茶。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司徒戾还演了那么一出戏,不知道那圣旨是怎么忽悠来的呢?

    “我要见皇兄!”八皇子司徒纪拦住正要前往御书房的小桂公公。自从听到他要被立为皇太弟的消息,整个人都不好了。原本对他疏于照顾的宫奴都像换了个人似的,殷勤得不得了,昔日鄙视嫌恶的嘴脸如今堆满讨好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虚伪恶心!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消息传出来,对于消息的真假他十分怀疑。虽然心中很希望这是真的,可一想到自己都十六了连个封号都没有,母亲生病了也无太医前来诊治,不由感叹先皇的无情。先皇对自己这般漠视,又岂会留下这样的遗诏?

    “原来是八殿下。皇上正在御书房,容奴才去禀报一声,您稍等。”小桂公公一怔,笑道。

    “谢公公。”历来被宫奴轻慢惯了,现下被如此礼遇,司徒纪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虽然明白在这宫中,没有权势便什么都不是,但心到底还是不甘的,人往高处走,没有人愿意一辈子甘愿低于人下。想到宫奴们私下讨论,说立皇太弟一事乃皇上一力促成,眼神不由有些复杂。明显是对其极为不利的遗诏,为何五皇兄还要排除众议确立他的地位?这其中是否别有用意?他想不明白皇兄的心思,对这位皇兄,他印象只有那次在冷宫被撞见时,那双盯着他看的淡漠红瞳。他打心底里是敬佩这位皇兄的,甚至把他当成了激励自己的对象。同样作为不受宠的皇子,皇兄小时候可是比他惨太多,可随着年岁渐长,皇兄越来越厉害,先是在军中做个小小的都尉,然后是中郎将,接着是右将军,最后是一军统帅,直至今日的九五至尊。谁会想到坐上皇位的不是嚣张乖戾的前太子,也不是自负甚高的三皇兄,亦不是德才兼备的六皇兄,而是这个最没有可能的五皇兄呢?

    心里想得有些远了,小桂公公出来笑着让他进去,司徒纪深呼吸了一口气,推门而入。

    御书房里不只有一人,司徒戾坐在案后批改奏折,还有一个司徒纪不认识的年轻男子坐在那喝茶,看他进来,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看。

    司徒纪愣了一下,对司徒戾行礼道:“参见皇上。”

    司徒戾眉头微皱,“有何事?”

    司徒纪看了眼男子,有些犹豫。司徒戾淡淡的道:“但说无妨。”

    司徒纪了然,年轻男子是皇兄的心腹大臣。于是开口道:“近日总听到宫奴私底下议论立皇太弟一事,臣弟心中惶恐,不知此流言是如何传出来的,实在是陷臣弟与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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