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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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家有恶少 作者:三十载

    正文 第5节

    重生之家有恶少 作者:三十载

    第5节

    葛霆雨见他这样随即也朝着肖城看去,不想肖城不着声色的托起了葛霆雨的手问道:“手怎么了?腿也受伤了?快进来让我给你看看。”

    说着,他便从钟伟的手中接过轮椅,到了楼梯口则是将葛霆雨一把从轮椅上抱了起来,接着便朝着楼上的卧室走去。

    葛霆雨乖巧的窝在他的怀中,却在肖城看不见的地方,而葛温含正好看得见的地方,朝着他伸出一只中指。

    ☆、花心

    葛霆雨被安置在了自己的房间之后钟伟跟了上来,葛温含却没有来,葛霆雨知道,这一回算是他与葛温含正式撕破脸。

    葛霆雨不知道葛温含这个编程员之一,上辈子在他的死亡路上铺了多长的路,但是却知道这个能隐忍十来年最终鸠占鹊巢的女人,肯定不是吃素的。

    葛霆雨拿不准上辈子的肖城对葛温含到底有多少感情,毕竟他这个人爱的比较多,能分到的最后总是相当的稀薄,但是现在他通过肖城不动声色逃避的态度就能看出他对葛温含还没有什么感情。

    人都是自私的,只是程度的不同罢了,无论男人和女人,在遇到爱情以及利益的问题上总是不顾一切。

    所以,他做好准备迎接她的挑战。

    “那些绑匪和葛先生交涉的时候不是说好的不对人质身体进行伤害么?怎么能出尔反尔呢?混账东西!”肖城一边拉着葛霆雨那只受伤的手试探着一边狠狠的啐了一口。

    葛霆雨见他小心翼翼的掰着他的手指试探了半天自己也没有什么感觉,这就顺着道:“这只手腕骨都被子弹震碎了,就是因为我反抗他们来着,医生说,这手估计是废了。”

    这话说的一边的钟伟不自觉的抽了抽眼角,这小孩儿顺竹竿爬的那叫一个境界,跟真的似得。

    肖城倒是没有怀疑这话的真实度,只是以着他多年的经验看来,被膨胀弹击碎了腕骨,到现在还没有知觉,这只手就是保住也使不了多大的气力,可见和废了也没有两样,最要命的是,这还是个右手。

    “都怪我不好,没有保你周到。”将他那只缠满纱布的手放在唇边,肖城自责至极。

    葛霆雨倒是没想到自己这话能有这么大的效果,心中还有些得意,这便不着痕迹的将手从他的手中抽出,顺着这淡淡哀伤的气氛道:“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我以后估计就是一个彻底的废人了,你别嫌弃我。”

    “怎么会,我宠你还来不及,就是希望你别以此为借口推开我就好,要是可以的话,我愿意照顾你一辈子的。”肖城说着,又捉过葛霆雨的那只手放在了唇边。

    葛霆雨见他毫无压力的就将这些话给说了出来,还当着钟伟的面,这便又有些怀疑这人的作态,未免太逼真了。

    正嫌恶着,陡然看到一边满脸抽筋的钟伟,这便挑眉恶狠狠地问他,你有什么意见吗?

    钟伟不好和他硬挑,只是立马不屑的撇过了脸去,但是心中依旧不能停止道:小孩你这么花心,我们k爷知道吗?他老人家要是知道的话,估计就不是腕骨粉碎,那是直接把你炸的做花肥了!

    葛霆雨可管不了钟伟怎么想,关键时刻,他只是想知道葛扬荣那边的动态,毕竟到了口袋里面的钱,再被弄回去的话也太浪费感情了,这便转移话题问道:“这些天我被那些绑匪折磨的要命,他们把我关在一个又黑又臭的屋子里,每天不给我饭吃,我差点就死了,最后放了我的时候还说下回没钱用了还来找我,我不想再被绑架了,我爸他有没有找到这帮混蛋?要是找到的话,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肖城面对着他的质问,愧疚的抚着他的伤口摇了摇头,“还没有,那些绑匪精的要命,就像是知道我们的动向一样,每次我们出动的时候他们就转移了地点,你不要埋怨先生,先生也是担心的多少天没有睡觉了。”

    “那一点线索都没有吗?”葛霆雨还是有些不放心。

    肖城肯定的点点头,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来道:“他们在二少爷的公司里出现过,二少爷找到了一小节两个人的视频,但是因为是车库,光线又比较暗,所以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图,不过我估计是和葛家有关的人干的,不然也不会对公司的路线和探头布置这么了解。”

    “哦……”葛霆雨有些后怕的点点头,随即又接了一句道:“那有什么设备能查出那两人长什么样子吗?”老天保佑查不出来,天知道那两人就是他雇的本地的混混,只不过这两混混的义气不错,在当地还小有名气,还花了他十万块人民币呢!

    “目前还查不出来。”肖城看葛霆雨有些揣揣地样子,这便安慰道:“但是先生已经不惜一切代价去查了,他说了,实在不行就上报国际侦查机构,以现在的设备先进,查出来是迟早的事情。”

    葛霆雨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断了弦,果然钱不是这么好挣的!他觉着天都黑了,看不清路了。这就推着肖城说自己累了要睡觉了。

    肖城以为他这是听说劫匪没有抓到开始耍脾气了,这便拍着胸口保证道:“小雨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给你报仇的,先生的性格你也知道的,没有人能逃过他的掌心。”

    葛霆雨听着他这话觉着自己不但看不清路,还掉进了冰窟窿里,冷的有些发抖。这便裹了杯子面朝里躺下了。

    肖城见此,只得将他回来的消息当着他的面告诉了葛家,接着又捅出了一个更大的惊喜道:“先生和刘董听说你回来都很高兴,他们今天下午就赶来,夜里就能到了。”

    这下子,葛霆雨彻底放弃了挣扎,由着自己沉溺,觉着死了算了。

    当天晚上,葛霆雨就这样惶惶不安的吓唬了自己大半夜,他给自己想出了无数个凄惨的结局,但是几乎没有一个能比过上辈子的结局惨的,所以到了后半夜的时候他把那另自己惶惑不安的初衷给忘了,光是给自己想结局了,而且是要超过上辈子惨的。

    就这样想到了早上三点才睡着,等醒了的时候,葛扬荣他们已经到了,同来的除了葛家兄弟、刘展、刘必温,还有两个陌生男人,经过一番介绍之后才知道,原来他是葛扬荣原配吴佳美的哥哥吴浩天以及其次子吴景明。

    葛霆雨一直知道葛扬荣与吴家还有来往,但是没有想到来往的这样密切,实则按理说葛承启的唯一的舅舅他这做弟弟的就算是不熟悉,但是起码认识,可他脑子里对这人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可见其在他成长的那些年中与葛家断的有多彻底,如今突然冒出来,看来也是各取所需。

    而让葛扬荣利用的人家必定也不是什么好鸟,不然葛扬荣那么势利也不会低着头和前妻的娘家继续来往,他知道吴家也不是什么干正经事的人家,打的算盘肯定也很响,否则凭什么和这耗死他妹妹同年又娶别的女人的男人又联合起来。

    看来一场巨大的阴谋又开始酝酿中了,而且十有八九是为了刘必温那位置的。

    所以,当葛扬荣拉着他让叫吴浩天大舅的时候,葛霆雨张了好几次嘴才给完整的叫出来。

    吴浩天倒是挺不见外道:“我这个小外甥都长这么大了,当年看见他的时候他还没满月呢,可见时间过的多快啊!”

    葛扬荣笑着接道:“是啊,他们大了,我们就老了,岁月不由人啊……”

    “要不是这回他出事情承启找上我的门,我们估计还不得见面。”吴浩天说了他来此的缘由,相当的自然。

    葛扬荣顺着道:“关键时候,一家人还是一家人。小雨的事情还得亏有你帮着我查,不然我还得冤枉我家程旭呢!”说着他朝葛承旭甩了一个眼色。

    葛承旭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显然对他这个父亲已经失望透顶。

    吴浩天只当是没看见道:“哪里,我也只不过是偶然发现的罢了,马尔代夫这边有我一点势力,偶然的而已。”

    葛霆雨一听道这里完全震惊了,原来这一切都是这个便宜大舅的功劳,不过他大老远的在这里安排势力,难不成是监视谁?还那么巧的监视到了那两个劫匪?

    到这里葛霆雨已经不敢再听下去了,他怕自己耳朵竖的太高被发现,不由得朝一边坐着离着他最近的刘展和刘必温看去,只见刘必温一直对着刘展低声说着什么,而刘展则是满脸担心之色的看着葛霆雨,一边时不时的问他一些伤口的事情,仿佛唯一能吸引她注意的就是这个了。

    葛霆雨原本一直习惯了这父女俩的相处模式,也不觉着刘必温平时那么老练的一个人在刘展面前这么讨好有什么不妥,但是今天看来却是格外的刺眼,就有一种敌人都能联合敌人攻打他们,而他们还在玩内战,这让他相当的难过,特想找个机会让他俩改变这种局面。

    可是二十年的隔阂岂是那么容易消除的,不然他亲生父女,也不会生这么大的间隙。

    为此,他想了好久,觉着最重要的就是要弄清楚当年发生的事情,主要是从刘展身上突破,首先他俩是最亲密的母子关系,想来没有什么比他在刘展心中更重要的位置了,再者实在不行他就把自己重生的这件事情告诉刘展,他相信刘展心思那么细腻谨慎的一个女人看他这几个月的改变一定能相信,就算是她依旧不能原谅刘必温,但是起码为了将来能暂时合作一下。

    这么一想,葛霆雨就给刘展打了一个单独说话的眼色。

    ☆、撑腰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刘展正好也有话问葛霆雨,这就趁着吃过午饭各人午休的时候推着葛霆雨出去散步。

    母子俩自从上一次说开之后,葛霆雨也不瞒着,“那个吴浩天找到了一段视频,但是拍的不清楚,目前还没有送到别处去,我们得在他们将东西送走之前将那视频销毁掉。”最好是再嫁祸给某人,然后再巩固巩固他们的父子关系。

    刘展听了这话神色严肃,“这事儿恐怕难办,那个姓吴的我以前听葛承启提过一回,说他是黑市的,势力不比刘必温小,暗处的人,更不好对付。”

    “那怎么办?”反正他不想把钱再退回去了,况且他和葛扬荣还没道撕破脸的时候。

    刘展沉吟一会儿,暗了明眸道:“实在不行我就送你离开,然后我找个机会全身而退。”

    葛霆雨一听这话心下一紧,他就是再傻也知道,走到这一步,别说全身而退,能留个全尸就已经奢侈了,葛霆雨能记得上辈子所有痛苦的事情,唯一不愿意回忆的就是刘展为了保他离开最后死在了葛承启的车轮下,那一天一向坚强如女王般的她哭着告诉他已经在另一个地方给他打点好了一切,她让他一直往前走,千万别回头,可是他却在即将登上新旅途的飞机前抱着侥幸的心理告诉了肖城自己的位置,最终,他被引进了深渊。

    所以,他死也不会让她再那么凄惨的死去,接着便道:“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留下的,要走也是一起走。”

    刘展从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会说出这番话,遂一向冷情的她也酸了鼻子,但很快便扭过头去,并从包里掏出棉签抵在眼角,怕泪水坏了她精致的妆容。

    “妈,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问题的关键就是看你。”葛霆雨没有回头看她的脸,知道她介意,但是却能感觉到她听到这话时气息的微颤。

    “你什么意思?”刘展尽量清了声音道。

    葛霆雨顿了一会儿,扭头对上她那微红的双眼,道:“妈,你能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什么原因让你那么狠外公呢?”

    刘展明显一顿,接着恍惚着看向别处,半晌才道:“我不想提这个,能不能说点别的!”

    葛霆雨见她如此生硬,知道当年这事儿肯定是没戏,这便笑着转移话题道:“我也不是特想知道你们俩发生了什么误会,就是想告诉你,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将这事儿先放放,咱们先和老爷子合起来对外,然后再谈家里面的事儿,你看都这么多年了,老爷子都放下身段讨你好了。”

    葛霆雨看她若有所思的盯着一处,知道她肯定有所动摇,这便继续道:“妈,我知道你已经铺好了后路,但是你不觉着你那后路也太过冒险了吗?而且到时候等外公不在了,葛扬荣势力一大,我们又能躲到哪一天?所以我们唯一的方式就是联合起来绊倒他,那样才能不用担惊受怕的过日子。”

    说道这里,刘展明显动摇了,黯淡了眸子,看向大海的深处,许久深深的吸了口气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有些事情造成的伤害是改变不了的,不是我不原谅他,只是因为当年他竟然联合一个外人来伤害我,我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啊……他怎么能……能那样做呢……”

    “他到底做什么了?”葛霆雨紧着追问。

    刘展紧闭着眼睛,痛苦着神色摇了摇头,泪水被她在脸颊上抹去。

    葛霆雨知道这又到了那个瓶颈处,也不想逼她,这便退了一步缓了口气道:“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但是你那么在意我,就当是我为想想,我不想那么躲躲藏藏的过一辈子,我更不想用你的命换我的余生。葛扬荣一直在挖老爷子的墙角,我都亲眼看见了,我估计这事儿老爷子也知道,但是他老了,力不从心了,所以一直巴结红中,目的肯定也就是希望等以后红中能拉我们一把,不至于结局惨淡。”

    而提到红中,葛霆雨又想起来道:“妈,我想知道,我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啊?他还在吗?”

    他记得刘必温那天颇为无奈的一句话,也记得洪威当着他的面在电话里和她说话时那异怪的表现,他不傻,知道改变刘展和刘必温关系的一定和他的亲生父亲的事情有关,上一次在葛家和她坦白的时候,短短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葛霆雨只说已经知道葛扬荣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以及葛扬荣那么多年来对他所做的这一切的企图,并保证自己现在都是逢场作戏,但是他却没敢问刘展这个问题,因为她颤抖着捂着脸的模样,实在让他下不了口。

    本来,要是可以的话他一辈子都不问,因为那对于自己的母亲来说无疑就是将多少年都未结痂的伤口再次撕开,可是今天,他却陡然想起,以着刘展的眼光,他的父亲一定不会有多差,那么唯一让那个男人冷眼旁观的原因就是,他压根不知道这个儿子的存在,不然刘展也不会立即找了葛扬荣给她盖着。

    “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刘展又恢复了清冷的口气,但是却躲开了他质问的眼神。

    葛霆雨见她刻意逃避,依旧不死心,“妈,我不会去找他,就是想知道他还在不在。”

    他虽然和刘展这么说,但是只要那个男人还在,他一定会偷偷去找他,说不定他就知道老爷子和刘展之间的事情,而且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他相信,刘展一定也是挺在意那个男人的,不然以着她的性子,他也不会被生下来。

    刘展冷道,“别问了,他早死了。”

    “那他叫什么名字?”葛霆雨不相信。

    “忘了!”刘展不耐烦的说道,推着葛霆雨的步伐也明显加快。

    忘了……这太敷衍了!

    葛霆雨敢肯定那个男人一定还在,而且说不定就和当年发生的事情有关,可到底两者之间有什么具体的联系呢?葛霆雨想不出来。

    半晌,他‘哦’了一声,表现出自己已经听见。

    刘展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以为他是失望了,心中也揪的生疼,觉着这孩子也可怜,从未过过一天顺遂的日子。

    就这样过半个小时,连那轰隆的海浪声都没有打破他们之间沉默的气氛,后刘展见两人都无话可说,这便推着葛霆雨往回走,直至走到门口的时候,葛霆雨突然想起了什么,这便随口问了一句道:“妈你和我干爸是什么关系啊?”说不定洪威知道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你什么时候认了干爸?”刘展因为当天是晚上回来,而葛霆雨从未提及,这便不知道他认干爸的事情。

    葛霆雨这便解释道:“你应该认识,就是上回和你打电话的那个,叫洪威的。”先前不是也提到了么。

    这话一出,原本平静下来的刘展却是突然的冷了口气道:“谁让你和这个人来往的?我不是说别让你和他搅合在一起么,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是他非要认我做他干儿子的!”葛霆雨给自己辩护道。

    刘展立刻放了把手走到了葛霆雨的面前,带着警告的口吻道:“我再和你说一声,这个人不是个好东西,以后永远不要和这个人有任何交集,不然的话,别怪我发狠。”

    葛霆雨被她这么一喝浑身冒火,也不管她是怎么想的,这就对着喝道:“你什么都不和我说,我怎么知道你想些什么?我这么做不信你就看不出来我什么意思,有谁活了这么大连亲老子都不知道是死是活的?我活这么憋屈,他凭什么不管不问?我还就非要找到他不可!”

    刘展被他这么一连串的话给砸愣了,半晌没回过神,后直至将他送回房间都没有和他说一句话。

    葛霆雨知道自己这回话说重了,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难不成想活着就这么难么?!

    正委屈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来了一个彩信,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照片,下面还附注了一行小字,占有性相当强烈的口吻道:“阿城的儿子,起个名吧?!”

    葛霆雨第一时间就想到这个一定是那个高雅的孩子,因为葛温含还没勾搭上他的,看来肖城在和他说甜言蜜语的时候,那边也没有闲着,只是可惜那女人等不及了。

    葛霆雨不动声色的退出了彩信界面,然后放在枕头下摆好,自己躺下闭上眼睛,许久泪水湿了眼眶……

    他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睡了一下午,等醒来的时候钟伟告诉他刘展和葛扬荣他们因为也门有事情已经走了,不过刘展告诉他会发信息给他。

    葛霆雨知道刘展这是在考虑了,只是时间问题,发信息就一定会确定。

    于是听到这个消息,他难过了一下午的心情顿时又好了,看见钟伟,他立马想到了洪凯,一想到洪凯他就觉着世界没有那么黑暗了,觉着要是要洪凯给他撑腰,那他就所向披靡了。

    不过抱大腿晒脸什么的主要就是要有足够的相处时间,但是苦于现在走不了,这就想起了中午那个彩信,然后端坐在房间等着找茬。

    晚上,肖城端着果盘来到了他的房间,似乎是知道他下午不高兴,这便说了些逗他高兴的话。

    葛霆雨看他那一脸真诚的样子,心中不是滋味的很,觉着自己愈发的累的,因为这么近的人,他都分不清是真还是假,感叹之余,便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肖城用牙签戳了一块圣女果给他道:“因为我喜欢你啊,想和你过一辈子。”

    “真的吗?”尽管知道假的很,但是他依旧不死心的问着,也不知道在求证着自己早就死亡的心还是在渴望一个不那么冷的怀抱。

    不出意料的,肖城点了点头,“我会对你好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离开你,没有原因。”

    葛霆雨闭上眼睛点点头,他知道这人是在说他手腕的事情,仔细想想他说的也对,骗人能有什么原因呢,无非就是利益罢了,这便将刚刚的彩信拿出来,放在他的面前,然后盯着他的脸,看他的表情有多精彩。

    果然,肖城的脸由白转黑,又由黑转白,半晌他微颤着声音道:“这,是谁的孩子?”

    “怎么这孩子长的不像你?”葛霆雨故作惊讶的将那照片又看了两眼,后比对着他的脸道,“你俩挺像的呀,怎么就不认了?”

    肖城生硬着扬起了嘴角道:“小雨你别开玩笑了,我真不知道……你不能随便弄个孩子照片就说是我的吧?”

    葛霆雨点了点头,冷哼了一声,接着便对钟伟道:“钟伟你把我弄到楼下去,让肖先生父子好好的相认相认。”

    说罢,他便对一边典型等着看好戏的钟伟猛瞪了一眼,钟伟立马收敛了表情,然后推着他离开。

    “小雨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你要是再说一句不是你的,我立马让人剁了他。”恶狠狠的说完,他便和钟伟离开了。

    一直等沉着脸到了门外,见肖城果真被震住,葛霆雨便立马对着愣呆呆的钟伟道:“快走,去皇家岛!”

    钟伟被这么一喝才回过味道,这便立马喊了停在不远处的水上飞机,然后两人一路飞驰着离开了。

    ☆、作死

    葛霆雨和钟伟到了皇家岛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这时候洪凯正在做晚饭,他的做饭时间加上吃饭时间是正好一个小时,这是铁打的规律,从未见他改变过。

    葛霆雨进门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子蒜蓉蛤蜊的味道,不过因为火候有点重,所以还夹杂这一丝隐隐的糊味儿,这就立马朝着里面喊了一声,“锅里东西糊了。”

    话落之际,洪凯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同时关了火,而后也不管熟不熟就盛盘。

    实则葛霆雨看他这样子觉着这人应该就属于那种典型‘难不易易不会’的那种人,真正工作上的精英、生活上的白痴品种。

    不过这人应该不挑食,就看他那就这糊糊都用红酒配着、慢条斯理的吃出优雅范儿的样子就能知道,不过他感到稀奇的是这人自己做的那些东西吃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被吃死,也能成为世界第九大奇迹。

    葛霆雨不想逼迫自己看着对方将那惨不忍睹的东西吃下去,只进了告诉他自己回来了之后就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好,一边拿着遥控不断的换着台一边等着他吃完之后就谈谈‘撑腰’这事情,可怜他浑身伤痛还要这么辛苦的晒脸,生活不易啊!

    一个小时之后,洪凯果真从饭桌上下了来,余光瞥了一眼这边的葛霆雨,这就拿着电脑在沙发的另一边坐下,然后不动声色的做着他手中的事情。

    葛霆雨见他这有意的装不知道他在等他的模样有些生气,不过他也不敢发脾气,谁让他有求于人家呢,这为了引起人家注意就用自己一只好手和一只好腿艰难的挪到离着他不远的地方,然后,他咳嗽了两声……

    结果,等了半天也不见对方抬起头看他,这就觉着他肯定是有意晾着他,这便不耐烦的清了清嗓子,还故意拖长了声音,连着哼了几声,弄得跟猪出圈似得。

    洪凯终于抬起头,盯着他半晌,沉声道:“你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葛霆雨一看他终于主动问起,这就表现出‘既然你主动问了我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的模样道:“其实呢,也没有什么大事儿,就是你上回说找人帮我打理那老主的事情,我想着既然我这也差不多要好了,在其位总要尽其责做其事,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先了解了解也是好的,省的到时候一窍不通,掉场子。”

    洪凯在听他这话的时候不着声息的看了一眼他的手腕,便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再养养吧!”

    葛霆雨一听他这话,觉着这人怎么有些敷衍呢,这就正色道:“我是认真的,你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洪凯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质疑过自己话的可信度,这就也同样正色道:“我一向说到做到。”

    “那你干嘛不让我了解?”葛霆雨正中下怀的激将道:“我明天就要了解那个老主的情况。”

    洪凯被他说的有些不耐烦,他不善于表达,也没有碰到过用这么强硬的口气和他说话的孩子,就以前跟着他的情人都相当的乖顺,而且善解人意,原因是他不喜欢多嘴的,所以在选择的时候就已经将那些不合他意的因素自动过滤了,而葛霆雨……实在是意外中的巧合。

    于是他有些措手不及……

    男人总是不喜欢在自己控制之外的东西,尤其是一贯强势的男人,所以当见到这小孩用那么随便的口气逼着他的时候,他的火气立马就上来了,但是出于多年混道的忍耐力让他将这火并没有在明面上表现出来,他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接着便继续手中的事情。

    葛霆雨是不知道自己随便的一句话就已经打破了对方多少个第一次,只见他不吱声,还以为是又要敷衍他,觉着激将的法子对付这种老姜行不通,这就立马改变策略,立马龇气一口白牙,往他身边凑了凑道:“洪凯,我看你一天到晚都这么忙,身体肯定不舒服,要不我给你按摩吧?”

    洪凯见他一脸渗人的献媚样,在看他那就差半残废的样子,这就摇了摇头,“不用。”

    葛霆雨不死心,继续道,“那我看你晚饭吃的不怎么样,要不我给你做夜宵吧?!”

    洪凯一听做饭,眼神一凛,随即道:“不用!”

    “为什么?你怕发胖吗?”某人做闲聊状。

    洪凯没时间和他讨论这些没营养的话题,故没吱声,不想他继续聒噪道:“洪凯,要是你认识一个挺善良挺善良的人,虽然他不一定为你做过什么有利可图的事情,但是起码他尽力的去认识你了,要是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指望你会拉一把,但是你会推他一把吗?”

    “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要是你以后有一天真的遇见我刚才说的那件事情了,你会记得我今天说的这番话吗?”葛霆雨见他不说话,但是知道他肯定是听进去了,这就继续道:“是我的话我就记得,而且我一定不会落井下石,因为说不定那人死了之后还会重生了来找我,到时候说不定就能被人弄死……我害怕,所以我不会。”

    洪凯听着这话,明显就是说他自己,还不忘顺带着自夸一番,这就有些没好气扬了扬嘴角。

    “其实我也不是硬要那老主的位置,我的难处你肯定是一清二楚,我自己清楚我也不是那料,我杀个人都做了好几天的噩梦,就是昨天晚上还我梦到穆斯林满脸血的来找我呢……但也没办法啊,估计以后杀的多了就不害怕了……”

    说道最后,他自己都说不下去了,以为这人肯定是没听,这便一个人静静地盯着那外面平静的海面看去。

    不想这一幕却是被旁边的男人尽收眼底,那与着黑夜一样漆黑的眼睛像是和他看的那无边的印度洋深海一样,无边无际。

    或是因为这小孩突然的安静实在让他觉着与他的气质不符,这便像是保证似得和他说道:“我说过穆斯林不是你杀的,你就是以后做了老主,也不会让你亲自动手杀人的。”

    不过洪凯要是知道自己说的这句话能引起后面一系列的效应的话,他就是憋死也不会说这句话的。

    之间这小孩儿一听这话,原本枯萎的灵魂一下子鲜活了起来,琥珀色的眼睛也是贼亮贼亮的,接着又开始唠叨他小时候那些卖蠢的事情,从开裤裆的时候开始讲,等讲到中学的时候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等讲到高中的时候他自己都开始打起哈欠来……

    葛霆雨讲的是声色俱全,最后是又渴又困,不过为了让这人对自己的印象深刻,他也只能拿这些比较典范的例子企图让他记住自己。

    可是这一回,他觉着洪凯是打定主意不说话了,这就打起精神又往他身边挪了挪,准备启动备用计划,那就是和他耗,时不时撩拨他一下,看他能挺多久。

    所以在看了对方半天对方没有反应之后,他所幸再次来个‘猪出圈’,不过这一次哼的不敢时间长,因为就目前他这个残胳膊断腿的模式看来,这是典型找揍。

    猪出圈无果之后,他就把脑袋凑到洪凯的电脑屏幕前,不断的戳他的底线,看看他一天到晚盯着到底看的什么东西,可是当他看了好一会儿之后发现上面都是看不懂的各国语言和代码之后,他只得放弃,但是迫于计划的实行,他只能继续将脑袋龇在那里,力求连他的视线都挡住才好。

    半个小时之后,这个方法依旧不奏效,他只得启动最后一个方案,那就是将电视机开大声音,只要他不耐烦,他就说自己不但手脚不好使,连耳朵也不好使,就不信他能对他这个伤残人员下得了手,哼!

    就抱着这样的心理,他找了一个枪战片,然后将边上的音像都开下来,看着突突突的声音吓不死他。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小时,连他自己都听得困了,洪凯依旧不动声色的看着他的屏幕……

    葛霆雨耷拉着眼皮,这一刻他觉着自己实在太嫩了,这就找了个动画片,将声音调小了听着,听着听着,他就倚在洪凯的肩膀上睡着了,睡着之前他还想起明天可以给他做个早餐的主意,暗自记在了心里,后便入了梦……

    直至葛霆雨将那伤了的右手晾到他的身上的时候,洪凯才扭头看向这个捣了半天乱的熊孩子,神色严肃的拿起他的那只依旧缠着厚厚纱布的右手,他紧抿着唇若有所思了好一会儿,后用拇指轻轻地摩挲着他那弹孔的位置,然后像是画着什么东西一样认真的在他的腕上比划着,许久似乎像是定了型般的满意的点点头。

    这时,只见他那毛茸茸的脑袋已经从他的肩膀划到了他的胸口,依旧挡着他的半边屏幕,他无奈摇摇头,好一会儿才将他脑袋调正,依旧放在肩膀上,而后将自己放在旁边的西装盖在他的身上,继续手中的事了。

    在这风景如画的马尔代夫皇家岛,这一幕也被定格在了这幅油画中,成了永不能抹去的鲜活记忆。

    ……

    ☆、第26章 没完

    早上七点,当洪凯从书房出来准备为自己做早饭的时候,只见那平时他单独用餐的桌子上已经被摆满了早点,色彩鲜艳,样式丰富,脆黄色的蛋挞都发着一股子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气。

    这是葛霆雨从五就从床上爬起来,做了足足两个小时的成果,要知道对于一向对要求宽松的他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就起来做早餐是需要多大的意志力,况且他还有一只手和一条腿还没好利索,为了顺利将这个早餐做完,他还在橱柜里找出一只棒球杆撑着,可见这人要是有上进心神也不可阻挡。

    而就在洪凯镇定的看完这一桌子精心准备的早点之后,就见葛霆雨穿着他平日里用的围裙,一走一坡的用左手端着一盘子刚刚粘了白芝麻的南瓜饼真朝着他笑着走来。

    葛霆雨见他怔怔的盯着自己看,心下也想着这人一定是震惊的不行,他自己也觉着不可思议,想着上辈子要不是为了讨好肖城偷偷摸摸的跟师傅学,现在也不能让堂堂红老k这么盯着他半天。

    估计要是刘展看到自己的儿子这么‘贤惠’,脸上的妆都能哭花了……葛霆雨得意的想着。

    可是预想与现实总是有极端的差异,没等他将南瓜饼端到他的面前,就见洪凯通身的冷意四起,那漆黑的眸子里是往日逼都逼不出来的怒意,接着用相当警惕而憎恶的口吻道:“谁让你做这些的?是谁借你的胆子让你做这些的?”

    葛霆雨端着满满地心意,被这么突然的质问弄得有些愣怔,半晌他才回道:“是、是我自己这么做的……”

    洪凯冷笑着点点头,他身材高大,将葛霆雨整个人都笼在他的阴影中,看上去相当的慑人,与往日那无所在意的慵懒模样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你大概是拎不清自己的身份,随意的很,不过是和我呆两天,就以为自己特殊了,了解我了?我告诉你,你最好歇了你的那些小心思,免得得不偿失!”

    说罢,他冷冷地盯着那还悬在半空中的一盘南瓜饼看了一眼,后转身就准备离开。

    可就在他转身的同时,一声‘砰——’的脆响使得他住了脚,转身朝着声源看去,只见葛霆雨一把将那连盘子带饼摔在了地上,而后用左手指着他怒吼道:“我特么是脑子进水了才大半夜爬起来给你这种人做东西,弄得特么半死半活的还拿热脸贴你的冷屁股,我发贱我自己认了,可是你特么的有什么资格冲着我叫嚣,谁还比谁高一等还怎么着?我葛霆雨不就是有求于你么,多大的心思你看不清楚?就算我心思再大,难不成大得过你红老k?”

    这话一出,洪凯彻底怒了,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甩过脸,还一句话甩出那么多的骂词,这就也不管猛地一把将他压到那一桌子的点心上,连着他手中的球杆都掉在了一边,紧着用冷的不能再冷的声音怒吼道:“我现在就命令你,赶紧给我滚出我的视线,立刻!”

    葛霆雨被洪凯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和吼声震得半天回不过神,等回过神的时候他还是被那个蛋挞给烫醒的,接着眼睛便止不住的酸涩起来,一个控制不住模糊了眼眶,想他长这么大都没有被人这么下过脸,弄得一腔心意付之东流,不过他还是努力的忍着让自己不至于丢脸,一把推开他的同时,挣着脖子红着脸给瞪回去,嘴上也不能低势的发狠道:“你放心,今天就是我下作,算我眼瞎,但是明天,我就是被人弄死也不会再来找你,特么配不上!!”

    葛霆雨说罢一脚踹开那边上的球杆,而后也不管那只裹着纱布的手,将一桌子点心都推下了地,而后坡着脚从洪凯身边绕开朝着外面走去,按照他说的,滚出他的视线。

    不过不要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轻易的了了,葛霆雨自认自己要是不做点什么就对不起自己的名头,这就在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看见了那放在檀木花架上的一盆金毛狗蕨。

    葛霆雨查过,这个金毛狗不但是珍稀蕨类,还是不可得的珍贵草药,挺难养活,需要特殊的地理条件和气候条件,洪凯就为了这一盆半人高的东西特地弄了一个小温室,温室是特殊材质玻璃的,里面不但有增湿机这类的硬件设置,还有各类肥料都是一应俱全。

    不过葛霆雨认为,就洪凯这魁梧活力的样子,估计不是用来做药的,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不然也不会让他一天三遍定时定点的来看它。

    所以,他仔细看了那生长旺盛的蕨类一会儿,接着便微微一笑,一个近身到了跟前,而后趁着周边的人都不注意,这就一把将那中间刚刚冒出的一个像毛毛虫一般的头给掐了,然后还不忘将叶子背面快要成熟的袍子一把给薅了,因为生气,也就没顾上用哪只手,直接用了习惯的那一只,废了好大的劲,结果还因为那未成熟的袍子和扇贝一样锋利,直接将他露出纱布的指尖给割伤了。

    不过却感觉不到有多疼,所以即便是那血将白色的纱布给染红了他也由着它去了,只管拍屁股走人。

    洪凯本来被这小孩当面甩态度就气的不轻,一边的严格将这一幕都看在了眼里,只等葛霆雨离开之后就犹豫着开口相劝,毕竟这个年轻的男人一向忍耐力极强,他的情绪几乎从不会表现在脸上,就算是当年打开欧美市场被人堵在船舱让他舔脚也没见这么气过。

    不过就算是别人不理解,严格也是能理解的,因为起初的洪凯并不是这样的,他有一个相当得力温暖的家庭,即便他有轻微的洁癖,但也会出于教养和礼貌接受别人的邀请,和人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喝酒。

    但也就是在那一次开拓欧美市场的时候,他被自己亲生母亲送来的食物吃得生不如死的捱过了二十天之后,就再也不吃别人的触碰过的任何东西,而吃食这件事情对他来说也成了禁忌一词。

    严格清楚的记得那二十天里整个董家的气氛都像是凝固了一样,即便开着灯也黑的看不清路,他每天只有早上报告前一天市场发展讯息的时候能看见他一眼,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每天都觉着这个男人在和上帝讨价还价,即便是他形如枯槁,时不时的吐出一口黑红色的血,也会西装革履的认真的听着他的话,而周边所有的人也不敢有任何的懈怠和不敬,都以着他为中心,直至董家不惜一切代价的将他治好。

    本来严格认为,要是洪凯今天不当着面说出来的面,他就真的以为葛霆雨的对于他来说是特殊的存在,他和这个狼一样的危险凶猛的男人相处了三十几年,陪着他度过了所有的坎坷,自认为对他的脾性已经了解的清清楚楚,也觉着葛霆雨的出现打破了这个男人各项极限,于是在第一时间发现厨房有动静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会儿便选择了默认。

    本以为这个冒冒失失却憨态纯真的男孩儿也能将他的这项规矩打破,但是通过洪凯的那一番话,他才真正的明白,原来,即便是三十几年的相处,他依旧不了解这个男人,一点都不了解。

    所以,他不敢上前劝慰,因为他觉着,洪凯的那一番话,不断是对那个孩子说的,也是对他身边所有人说的。

    洪凯发落了葛霆雨之后心情并没有变好,反而变得更差,他不断的想着他最后说的那句话,越想越不甘心,这个连敌我都分辨不清的小孩儿凭什么嫌弃他?凭什么?

    正在他内心狂啸之际,这就看见了从窗户外面经过往不远处的水上飞机走去的葛霆雨,不经意的就瞥到了他那只渗着血的右手,本来心里还有些不是滋味,想着是不是自己刚才用力过猛撞着他了,毕竟他的那只手……

    可是还没等他回忆完,就见钟伟飞剑一般的冲了过来,不等站定就急急的喝道:“k爷,那狗,那花……反正就是那颗树,被他掐了……”

    “什么?”洪凯几乎没听清楚对方的说辞就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金毛狗蕨,这一看他再也忍不住了,抬眼看了葛霆雨乘坐的那辆刚刚起飞的水上飞机,想也不想的从一边的抽屉里取出一只ak系列的步枪就朝着那水上飞机的涡轮发动机连射而去……

    岛上的居民和游客因为突如其来的枪响声都惊得要么抱头乱窜要么蹲下狂叫。

    不过这惊乱的局面没过多久就被那刚起飞的飞机的轰鸣声给代替了,只见那水上飞机已经停止了前进,或是因为飞行人员看着离着岛没多远,还努力着要将飞机折回来,可是动力的失衡让它很快停止了运行,飞机两翼和机尾都冒着浓浓的黑烟,不过一会儿便开始下沉。

    “先生,那孩子还在上面呢,现在派人去救还来得及。”这话是严格说的,他没想到那孩子胆子这么大,更没有想到的是洪凯竟然这么冲动,这是从来不会预见的事情。

    洪凯依旧举着枪,任凭那些受惊的旅客不停的对着电话狂喊着海上安全卫队,而他始终盯着那慢慢下沉的水上飞机,不为所动。

    “先生,这飞机在涡流范围内,边窗下去五十米就禁不住水的压力了,到时候水流太急里面的人是受不了那冲击的,这边的救援队设施不够,从马累调人就迟了,先生……”

    飞机已经沉入水中一半,正如严格所说,救援队正在通知马累总部海上安全卫队,可是洪凯依然不为所动。

    这时一边的钟伟附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话,“k爷,我们的潜艇已经到了,就等您的指示。”

    钟伟没有严格那资格去劝阻他,但是他察言观色的本事却是无人能及,通过这几天的相处,他也能看出这个小孩儿的特别之处,再者他是当着洪凯的面并用他本人的名义发的指令,洪凯心知肚明却没有阻止,可见洪凯先前的气话并不全是真话。

    严格并没听见他俩说什么,但见他似乎铁了心的看着这飞机沉没,知道这孩子又是一段过去的插曲,这便沉默着退至一边,后依旧不死心的说了一句,“先生还记得自己答应过这孩子的话吗?”

    “我答应什么了?”直至严格转身离开走了好远,洪凯终于放下枪问了一句。

    严格住了脚步,唇角扬起一味意味深长的笑,转而顺着他的话道,“您不记得了?您可是从来不食言的。”

    洪凯凛冽着眸子依旧静静地的盯着那已经完全沉默的水上飞机,实则他相当清楚严格说的不过就是某人一边晒脸一边不忘夸自己两句的话,尽管他几乎全程没有理他,由着他自己自言自语,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所有的话,他都听了进去,神奇的是,不提他便不记得,提了他都记得。

    不过出于面子问题,他还是冷着脸装作不知的朝着一边看上去呆呆的钟伟道:“你去把他弄过来,把我的厨房和餐桌收拾干净再走,不然难不成还让我给他收拾?”

    洪凯说完这话依旧冷着脸,但是钟伟和严格却如同大赦一般的缓了口气,接着各自朝着一边的走去。

    就在洪凯的话说了不到五分钟过后,钟伟再次神色匆匆的赶来,这一次他却在洪凯开口问了他人带哪去了之后才沉着声儿道:“迟了,只有两个飞行人员借安全气囊出来,飞机正好遇上水下涡流,水流太快了……”

    钟伟也说不下去了,他不是一个容易悲春叹秋的人,但却因为那个人的模样太过鲜活,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洪凯听了这话沉默了好一会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平静的走到那被扯得不成样的金毛狗蕨边,看着那叶片的背面散落的唯一还剩下的两只紧挨着的袍子,像是摸着似曾相识的东西一般的临摹着,仔细地、认真地、小心翼翼地……

    严格看着他如此,这便叹了口气惋惜的摇了摇头,这就去继续手里的工作,他不会再去劝慰他,因为这一次,他不需要任何的台阶了。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爆喝声:“洪凯……你特么居然想杀我?老子和你没完!!你个小人……幸亏我开个小差误了机,我特么眼瞎看错你了……有种你出来打我……背后袭击算什么好汉……”

    正在摩挲着那两颗袍子的洪凯几乎听了这话的第一句就亮了眸子,于是那黑色的眸子变得更加的深沉,异怪的是这一次他并不生气,而是由着他一直叫嚣,直等他骂的累了,他才朝一边的钟伟悠悠道:“你让人看着他,别让他出岛,任何一架水上飞机,游艇都别让他靠近。”都不安全。

    “……是。”钟伟暴汗的领命而去,一边却又为这人的小心思感到无奈,你说谁还会没事像您似得朝飞机开枪?你想扣着那小孩儿就直说。

    ☆、第27章 隐瞒

    洪凯再次看见葛霆雨的时候他是被他的人架着回来的,不过样子却是像炸了毛的刺猬,一边拿着手机将摄像头对着洪凯一边瞪着大眼睛跟狗刨似得吓唬着边上四五个保镖,只等着将他放在了洪凯的身边,他才一边轮着那没好健全的右臂一边对洪凯叫嚣着:“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卞邵阳是怎么死的,你可以封了你身边这些人的嘴,但是别想再闷了我,我这可是和网上链接着的,你明天,不对,今天晚上就出名……别以为我就是没人要的孩子,你要是把我怎么样,我妈还有我外公和你拼命!!”

    喊了半天,他见洪凯和一群西装革履的黑衣人就这么看着他,连动都没动,估计是对他刚才说的话也是有些忌惮的,一方面他喊了这么长时间喉咙有点疼,估计是有点脱水了,膀子轮了半天也有些累,这就在这一拨人的注视中坐在了一边的藤制沙发上,不过就算是手再累他也会举着手机,天知道他刚刚后怕成什么样子。

    要说葛霆雨刚才没上飞机还真不是一般的巧合,本来他是准备上飞机走人来着,可是一脚踏上飞机之后他觉着薅了洪凯的金毛狗袍子之后心里还是有些不爽,必须要看见洪凯在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爱护的破花被糟蹋成那样之后捶胸顿足的表情,这是他最爱干的事情,一般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提升自信心。

    所以在回来的路上,他见那里面的人没有什么动静,估计是还没有发现,这就顺便跑到沙滩上把人家真在亲嘴的情侣给分开了两对,本来人家都气哼哼的要打他,但是看他半死不活的样子也就骂了两句就算了。

    葛霆雨平时没少干这样的破事,一般被骂的时候那都跟死猪似得,越是开水越嘚瑟,可是今天他就有些不乐意,见一个不知道那个国家的白人老头抱着一法国辣妹,就觉着这是一对渣男贱女,立马屁颠着跑过去说自己和那辣妹有一腿,让那老头撒泡尿照镜子去,这下老头火了,也不打他,扯着那辣妹就开始质问起来。

    那辣妹和这老头本来就是在马尔代夫偶遇的,辣妹的目地就是钓一个有钱的老头子套点钱用用,可这老头还挺有原则,说是必须要对他一心一意,心里不能想着别的男人,于是辣妹为了自己够上那格,愣是演了一个死了男友的苦情戏码,毫不容易搭上他,这才没两天,钱还没花够,陡然冒出这么一个蛇精病……

    辣妹眼看着财路要断,这就和葛霆雨争执起来,可谁知道这人愣是有本事将事情越搅越混,骂他一句他就说:“老婆我错了,你跟我回家吧,这个老不死的满足不了你的,咱不稀罕他的钱……”

    辣妹气急,这就准备和他撕打起来,可这时一阵机枪的扫射声将她惊得立马抱头蹲地,而饶是这样,那混蛋还不忘一把抱着她扑倒,搞得和真的似得。

    那白种老头本来对辣妹的话将信将疑,毕竟pao友也不是说摇就能摇到的,可是看到了这一幕之后,他是彻底信了,患难见真情什么的,他大笑了一声:“祝福你们!”就潇洒的留下了一个……佝偻的背影!

    葛霆雨见老头走了,本来还挺得意,可是又见一群人朝着那海边跑去,都盯着那刚起飞不久却冒着黑烟明显下沉的水上飞机看,他这才后知后觉的觉察出了什么,扭头就看见立在窗口手中端着机枪的洪凯,突然后怕的浑身发冷。

    就在这时,妖儿三突然来了电话,说他好不容易将他一家子打发走,现在要回去找张文驹了问他在哪里,两人找时间聚一下就走。

    葛霆雨因为这电话来了灵感,他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那窗户边冷漠地盯着飞机沉默的男人,而后就要和妖儿三开视频,还按了纪录键,想着起码有一个证人。

    所以,他的视频的那头只是妖儿三,不过他不怕洪凯查他,因为一个妖儿三就抵上十个高音炮,就他那张嘴,明天半个世界的人都知道。

    洪凯是没心思去查他究竟又作什么死,因为他压根没放心上,只是潜了身边的人就由着这小孩儿一个人玩了,他自己则是去打理了那盆半死不活的金毛狗蕨,修理了残枝,又给空气加了湿度,理了理唯一留下的一只小虫子头,见差不多了之后才叫了昆顿来,自己则是继续去工作了。

    葛霆雨举着手机半天见人一个个都走了,他自己也觉着无趣,一边又不敢懈怠,所以只给那摄像按了暂停,想着只要一有动静就立马再开,后坐了久了他自己又有点饿,这就跑到厨房将那些还没来得及上桌的点心给狼吞虎咽的吃了些,吃完了继续跑到那沙发上晒太阳……

    于是昆顿来的时候就看见一只耷拉着眼皮的猫正缩在两人沙发上撩着衣服晒着肚皮,一条腿还耷拉在扶手边摇晃着,而他的那只裹满纱布的右手还时不时的滴血,这就立马给他上前查看了起来。

    葛霆雨睡的不舒服,见是昆顿给他处理伤口,也就由他去,毕竟这个医生是肯定没有杀伤力的。

    而昆顿却是没有他这么乐观的,只将那手上的纱布和药重新换了之后就向洪凯报告道:“他的手挺不乐观的,那一段神经痛感也缺失了,要是强行保住的话也只是好看,但是容易引发疾病,因为他没有神经痛感,所以就是右手萎缩病变了也难以发觉,痛神经的丢失会让那一段的血小板也跟着死亡,要有人看护,就像今天这样失血过多他都发现不了,也就是主观大脑发困,这样就需要不停的检查,每个月还要全身检查。”

    洪凯听了这话顿了很久,想起他那哆哆嗦嗦端着盘子讨好他的样子莫名的有些心酸,若有所思了好一会,这才道:“那就每个月检查一次,暂时我看着他就行。”

    昆顿听了这话蓦然的点了点头,他第一次认真的看着这个平日里强势至极的男人,竟然第一次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落寞之色,这便了然了一切,不过不忘进言道:“这孩子挺能折腾的,不好忽悠,你迟早要告诉他,强行看着也不是办法,他明面上傻,内里却尖着呢!”

    “反正只要他不问你就别说,知道了估计不会少闹……”洪凯似乎能预见到时候的场景,这就适时的转了话题,“有你在,什么都不是个事儿!”

    昆顿被抬举的憋屈,知道自己肩上从此又多了个这么能作死的小屁孩,蓦地觉着前途有些黑暗,这就硬着头皮走开了。

    葛霆雨这一觉睡的挺沉,一直到下午三点多才醒来,就这还是被电话铃声给吵醒的。

    电话是妖儿三打的,主要内容就是问他是否还活着,本来他刚刚打电话给他就是想今晚聚聚,结果这人愣是打断他的话说是有个小人要杀他,让他开着视频,还说视频关了他就死了,让他立马去网上上传,然后揭露他死亡的真相……

    妖儿三被说的摸不着头脑,本来还不信,后竟然真看见视屏里有几个黑衣人在里面,这就傻子似得就这么开着视频等着,可是一直等手机都快没电了,这人都没有关视频,只是里面什么都没有,没多长时间都听见呼噜声儿了……

    葛霆雨针扎着醒了之后一见来电显示是妖儿三,这就立马想起了自己的处境,抹了一把哈喇子,一见外面没人,这就也顾不上接电话,直接往那最近的一架高速游艇冲去,他不敢坐飞机了。

    可是这时候却轮不着他选择了,那些买票的,无论是游艇售票还是水上飞机售票,只要看见是他就摆手说人满了,明明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也睁着眼睛瞎说。

    等足足问了五个人,他感觉到了不对劲,再看那依旧没有一个人跟来的别墅,心中一颤,这明显就是软禁的前奏 。

    这么一想,他立马就按了个回拨键。

    “我这儿暂时死不了。”葛霆雨苦口婆心的解释着,“但是你手机一定不能关,估计他就是忌惮我这证据呢,我这回惹着大麻烦了,你也小心点,咱别聚了,你赶紧去找张文驹,连夜走,我估计我被软禁了……”

    和妖儿三说了一堆让他自己保重的话,他又联系了刘展和刘必温,他不敢告诉他们自己惹了谁,生怕自己的话被监听了什么的,光是凄凄楚楚生离死别般的说了一些类似‘遗嘱’的话,然后也不管对方怎么问他出了什么事情,这就挂了电话,一副炸碉堡的样子回去和人对持去。

    他已经想好了,和这样的人不能逃避,必须得面对,而且和这种人打交道别的不要就要气场,只要气场能怔住,就像他先前拿着手机并质问的气势就差不多了,哪怕自己这辈子还是早死,但是他也要想办法保住刘展和刘必温,要是有可能的话,他还指望找到自己那提供免费精、子的老子呢。

    就带着这样的大义凛然不死不灭的豪胆壮志,葛霆雨偷偷摸摸的从一边的情侣沙滩床边顺了一把开山竹的水果刀,然后大(一)摇(走)大(一)摆(瘸)的往屋子里走去……

    结果进去还没来得及亮凶器,之间洪凯从厨房里出来,端着一盘子半生不熟的牛肉放在桌子的另一边,相当无意的说道:“你皮了这么长时间,弄点东西垫垫吧!”

    皮、皮了?

    葛霆雨风中凌乱了,个混蛋,完全把他当三岁小孩了!难不成他刚才是在外面和别人家的小孩儿跳了半天,这人是在‘喊’他‘回家’吃饭的?

    要不要再摸摸看他身上有没有皮的出汗,手要不要检查脏不脏啊?要不要啊?!

    ☆、第28章 炫耀

    葛霆雨就算是再嫌弃也不会和自己的肚子过意不去,想着说不定这顿吃了就没下顿,这就端着姿态将牛肉往对面刚刚坐下的洪凯面前推了推,接着大爷一般道:“这三分熟的我怕吃下去有寄生虫,那虫子说不定能咬死我,你给我去弄个八分熟的。”

    洪凯盯着他看了一眼,没说话,放下刚刚拿到手的刀具,这就端起盘子起身又进了厨房,没过十分钟就将那盘牛肉再次放在了他的面前。

    葛霆雨见他态度还算是良好,虽然这看起来不知道能不能吃的牛肉味道还有一些小糊,但看上面刚刚撒上的孜然也勉强接受,这就不为难他了。

    他用左手拿起刀往那一块牛肉上划拉着,企图能将它划开,可是不知道是牛肉太老还是怎么回事,刀子划到了中间就粘在上面了,拿起来就连着整块牛肉……

    于是他不得不将刀换到右手,然后用左手拿着叉子抵着牛肉块,企图用右手将餐刀拔|出来,可是,当他使了半天的劲儿都没有让自己的半个手指头动弹一下的时候,他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洪凯本来因为早饭被他搅得没吃,午饭也因为昆顿说的那一些话没心情吃,这会子他是真饿了,也就没想到他折腾了一回之后还能出幺蛾子,兀自的一边看着新邮件一边吃完半碟子豆角,直至端起红酒杯喝酒的时候才发现他在气哼哼的用自己的右手企图拿起那陷进牛肉的刀叉。

    洪凯见此立马放下手中的酒杯,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站起身将他的盘子拽了过来,然后用刀叉给他一块块切开,他手法熟练,速度快,几乎没到一分钟便再次将盘子推至他的面前,顺便将精盐、黑椒、酸甜酱和蘑菇酱的瓶子都放在了他的面前,让他好拿取。

    葛霆雨颇有些异怪的看了看他,似乎打死不相信这人能这么体贴,想着反常必有妖,这就一边盯着他一边往嘴里塞着牛肉,然后狠狠地嚼着,就像是在嚼他的肉一样。

    而果然反常的是,不管他用如何凶狠的目光盯着他,这男人都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盯着他,那感觉像是丈夫无条件的包容着总是犯错发疯的妻子一样,差点没将葛霆雨给恶心死。

    “我要喝酒!”让你笑,混蛋。

    “你还没有痊愈,最好是别喝酒。”洪凯度着合适的话解释道,“实在不行的话,你喝半杯就成了。”说着又拿了一个小经口的红酒杯给他到了小半杯,推到了他的面前。

    “谁要喝这玩意儿?我要喝白酒!”他承认自己有意刁难。

    洪凯猜不透他又整什么幺蛾子,“谁家吃牛排喝白酒?”

    葛霆雨指着那盘子里的大块牛肉道,“这个你也好意思说是牛排?你不说我就以为是牛肉没切直接放锅里炒的牛肉块,炒牛肉块就要大口吃,大口吃肉就要大口喝酒,东北人还要砸碗呢,不然怎么吃得下去啊?这是中国人的传统,怎么你不知道?”

    果然洪凯被他这话听的有些失了耐心,这就收了笑容正色道:“白酒,没有!要么,你就喝半杯红酒,要么,你就继续吃你的‘炒牛块’,不然,就出去。”

    洪凯说的一字一顿,将炒牛块几个字狠狠地加粗加重,天知道他长这么大第一次为别人做饭,竟然还被嫌弃成这样,这不是作死是什么?

    葛霆雨见他真被惹火了,心中正暗自得意,却被他推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黑乎乎的半碗汤,指着道:“这是药膳,昆顿特意让人找的,吃下去有益于伤口恢复。”

    葛霆雨这下笑不出来了,指着就问道:“人家药膳是药材和食材做出来的食物,你这压根就是中药汤,估计还是熬了两天的药渣子,我半里路之外就闻着苦味儿了,就是存心折腾我是不是?我不吃!”

    洪凯见他气鼓鼓的样子,点点头,“不吃可以,明天也不用吃了,连饭一道戒了吧!”

    葛霆雨一听这话脾气上来了,一叉子对着洪凯正拿着叉子的手就是一下,他没躲开,但是却在同时握紧了拳头,紧绷的肌肉使得他没被伤到分毫,葛霆雨这下这急了,推了盘子就道:“你这是威胁!非法囚禁,我告你去!”

    洪凯不答,继续慢条斯理的吃着他那和葛霆雨盘子里一样的炒牛块,压根就像没听见。

    葛霆雨见此心中了然,这人是铁了心的捉弄他,那他也不怕,就看谁作的过谁,这就赌气似得一口将那黑乎乎的‘药膳’给干了……

    他本来是抱着必死的心喝下去的,可是喝完了之后也不见得有多苦,倒是时间长了还能从牙缝里流出一丝甘甜的药草香味,不过他也没多想,喝了红酒溜了嘴,最后跟日本鬼子进村似得将整盘牛肉扫进了嘴里,没等将塞了满嘴的牛肉吞进肚子里,他就一脚踩了桌肚子里洪凯那大长腿伸出的两只擦得蹭亮的脚,紧着飞也似得一瘸一拐的跑出去了……

    葛霆雨跑到门口的时候见钟伟正站在门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估计是有事儿说,因为洪凯吃饭的时候禁止人打扰,所以他哪怕有事也只能在一边等着。

    葛霆雨对这傻子没什么想法,只光是回顾自己刚才那一连串的动作了,想的他自己都佩服自己,跟拍电影似得,没一帧都很流畅,没有什么需要剪辑的!

    “你愣着做什么?有事就说!”洪凯是在钟伟呆愣的盯着他足足一分钟之后发的话,他不是不乐意有人盯着他,但是像刚才那个一个就够了,再多的话他会发疯。

    却是不知,刚才一幕恰好让正准备进来汇报的钟伟的眼中,他看了这一幕差点没被吓死,天知道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k爷和谁在一个桌子上吃过饭,就是他亲生母亲洪娟女士也不例外,更别提还温柔的帮对方切牛肉……

    正当他因为k爷切牛肉一幕准备到地上捡刚掉下的下巴的时候,竟然看见那小孩儿当着面袭击了洪凯,洪凯从头到尾都没有追究的心思……直至他的老大被踩了脚……钟伟的节操已经碎了一地。

    简直骇人听闻啊!!!

    “是、是欧洲市场的克里斯兄弟过来,您昨天吩咐了的、的……”钟伟被惊的这会子还没太回神,主要是他觉着自己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机密,必须要在第一时间和身边的人分享。

    洪凯看都没看他,继续喝了一口红酒,道:“恩,知道了,你去看着外面的人,别让别人伤到他。”

    “……是。”钟伟一头黑线,却只得领命而去,出了门找到那小孩的身影,见他正企图去混过售票员上船,心中忍不住腹诽道:k爷您这是有偏心啊,别人能伤得了这小屁孩吗?都是他主动伤害别人先作死的好不好!

    一边被人在心中暗骂的葛霆雨并不知晓,他只是在第三次混票无果之后有些失落,踹了一脚端坐在他排椅旁边伸着舌头散热的古代牧羊犬,见它反应迟钝的半天才看了他一眼,这就一脚将那受伤的一条腿担在了古牧的背上,而后一边晃荡着一边掏出一只打火机给那古牧修着刘海,没多一会儿就将两个埋在毛堆里的眼睛给修了出来,还别说这古牧还是蓝眼睛的白头通背,身材也挺对称,说不定值些钱。

    葛霆雨正在估价,妖儿三的电话又进了来,他问他在哪里,准备找人来救他,葛霆雨一听这哈立刻有些鼻子酸,觉着还是有人管他死活的,这就报了地址,然后一边叮嘱着让他小心一边快速的断了通话。

    就在他准备感叹真正的兄弟情义的时候,有个穿的西装笔挺,长的特别欧洲风情的金发白人坐在了他的边上,葛霆雨本来对这种多毛多情的国外人不感兴趣,但是却抵不住对方盯着在屁|股上的两道火热热的目光。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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