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互宠强强:《藏龙》 作者:十方雨肆
正文 第3节
互宠强强:《藏龙》 作者:十方雨肆
第3节
陆天择与他对视几秒，景丞表情不变，很快又回过头去看电视上的比赛了。
然而还没等陆天择想到下一个话题，就听景丞淡淡道：“但是我挺好奇的……”
陆天择：“……”
景丞的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情绪，继续道：“我挺好奇的，你跟那个季渊和是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懒癌拯救世界！
因为修文之前的评论都错乱啦，不过没事，我懂就行啦~
☆、喝酒要误事
陆天择道：“啥？！”
景丞还以为他没听清，又低声道：“你跟那个季家大少，跟这个季二少，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来这里？你听不出他们都对你不怀好意吗？”
陆天择面色古怪道：“你好奇这个啊……”
景丞看了他一眼，冷下脸道：“你不想说就算了。”
陆天择耸耸肩：“没什么不想说的，你随便找个c市人问问应该都能知道。季渊和是我养父的亲儿子，坐沙发上那个季行川是季渊和的表弟，今天找我来打游戏的。”
“打游戏？！”
陆天择耸耸肩，笑得阳光又健康：“对啊，大概是皮痒，所以来找虐了。”
大概是这句狠话放得太过纯良无害，景丞似乎并没有当真，挑挑眉，只当他是不想细说所以随意敷衍了自己一句。
季家严格来说走的是政道，季老爷子在位的时候，季渊和算是小开圈里相当出名的一位混世魔王。
季渊和这个名字，乍一听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诸如“渊博”、“谦和”一类的词，再加上季渊和本身长着一张温文尔雅的脸，说话做事优雅得体，从表面看来完全是一副温润如玉、气质斐然的世家公子样……
但，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季渊和这人，芯子里是黑的！
季家大少玩得开，而且百无禁忌，吃喝嫖赌无恶不作，且与那温润外表完全成反比的阴狠恶毒，混账得连他老子都懒得管……据传几个阔少爷凌晨磕了药在郊区飙车，好像还闹出过人命！
季老爷子倒台后，甚至有不少人在背后传言说季家就是被季渊和给作死的！他这么天天无法无天的闹，总有惹到不该惹的人的时候，人家动动手指头，季老爷子就被双|规了，人家再伸伸腿，季泰然就得把牢底坐穿！
大概除了季行川，人人都认为季渊和是个坏得冒烟的官二代，这些年得罪的人何止千千万，没有了父亲荫蔽，老爹那些个人财产又被全部没收，一定会一阕不振，迅速被人套了麻袋消失在某个犄角旮旯里。
谁知道没过几个月，他季渊和竟然凭借着母亲生前留下的一间小新闻工作室翻了身！小公司顶着各方使来的绊子迅速发展，凭借着他多年积累的二少关系网，飞速在业内并购扩张，不到一年，“天和传媒”注册上市，ipo首日涨幅就超过了百分之七十，甚至在pead理论所述盈余惯性期过后也未见丝毫颓势！
这在各路吃瓜群众们看来不可思议的事情，在季行川看来则是他表哥厚积薄发，之前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季家有两个“儿子”，相比于破而后立的季渊和，那个一直挂着季家养子之名的陆天择就要逊色多了，季家焦头烂额时完全不见人影，反倒是天和传媒成功上市后频频出现在季渊和身边。
季行川原本就自小看陆天择不顺眼，这下更是每天变着法找人麻烦。不过明眼人都知道，这两人结梁子其实压根不关季家倒不倒的事。
季行川技术不错，很快赢了游戏从全息网络中退了出来。
季小少爷取下全息眼镜，接过美女手中的蓝色鸡尾酒喝了一口，眼底还残留着打游戏过于兴奋引发的微红。只是这兴奋的微红在看到陆天择之后就变成了另一种意味：“哟，看看这是谁来了。”
周围不少人一听这口气就纷纷露出了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陆天择对那些目光中的恶意恍若未觉，友好地笑了笑，道：“好久不来，这里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吵。”
季行川脸色一冷，嘭地一下把酒杯放到了桌上：“狗就要有狗的自觉，主人干什么用得着你评价？”
这话说得相当不客气，景丞抬头看了他一眼，季行川被那颇具攻击性的目光看得一愣，却是很快就回过神来，嗤笑道：“怎么你还不服气？说你陆天择是季家养的狗的可是你亲爱的渊和哥，要我说，你就是个公共厕所……”
景丞的眉头狠狠一皱。
即便是刚刚听了那么多闲话，他却还是更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陆天择怎么看都不像是不自爱的人，即算跟季家大少有什么也绝不可能像这季行川形容的那般不堪，但景丞作为一个才认识他两天不到的路人，实在没有资格说什么。
陆天择翻了个白眼，道：“行了别废话了，直接说你想比什么？”
季行川显然已经想好很久了，往沙发上一靠，仰着下巴道：“免得说我欺负你，我让你出一题，我再出一题……”他顿了顿，故意嘲道，“赢了你就继续当你的鱼老板，我保证让你好好卖，再也不找麻烦！”
边上立刻有人开始阴阳怪气地喊：“陆店长卖多少钱一晚啊？3|p玩不玩儿啊？”
口头上逞威风的都是小学生！陆天择也懒得理他，总共才两局，一胜一负显然算平局，这个“赢了”明显是两局都要赢才行。
陆天择没什么意见，倒是景丞突然问了一句：“输了呢？”
季行川冷哼一声：“输了就他妈从季家的地方滚出去！”
陆天择还没出声，身后一人突然道：“那怎么行？”
听到竟然有人反驳，季行川眉头一皱，回头正要骂，却在看到出声的人后突然笑了。
那人慵懒地取下全息眼镜，嘴角挂着一抹轻佻的笑容，接过女仆递上的酒，施施然通过自动分开的人群走了过来。
季行川轻笑一声：“怎么着？楚少还想加点什么码？”
“你会不知道我想加什么？”被称为楚少的人抬手抿了一口酒，颇为享受地眯起眼睛伸手捏了捏手边男模的屁股，一双眼却直直盯着陆天择，语气暧昧至极，“我跟你要人要了很久了呢，我要绑着人操到哭着求饶，我要关起来在后面塞上各种东西……问题是你敢不敢给？就算你敢，季大少又舍得放人？”
这话说得简直毫无下限！景丞脸色瞬间黑了，回头看陆天择却还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搞得景丞刚刚还认定这人自尊心很强的判断都忍不住动摇了。
“我哥才没工夫管他！”季行川冷哼一声，不屑道，“问我敢不敢干什么？我有什么好不敢的？就怕他不敢啊！”
“哦，那宝贝你敢不敢呢？”楚少推开手边的青年，似笑非笑地看了看陆天择的屁|股，故意se情地舔了舔嘴唇。
其实景丞误会了，陆天择不是不反驳，而是已经被“坑”出了经验！
陆天择压根没有美到让人一看就放不下的程度，会在这阔少圈子里出名，除了被季渊和给坑的，更主要的原因还是他这张嘴！
长得好看，又不是个乖顺的性子，明明寄人篱下，却丝毫不卑不亢，出了名的什么都敢说，还相当快准狠，骂人骂得引经据典幽默诙谐还押韵，完全不知收敛，一副在智商上碾压众人的骄傲样，搞得一部分人是看着他就牙根痒想要整得他哭着求饶，另一部分脑回路一歪觉得这一口好单纯不做作跟外面的妖艳jian货都不一样……
这两部分人听完楚少那画面感极强的两句，光靠想象就经不住红了眼，盯着陆天择的目光越发赤|裸下流。
陆天择气定神闲。
唯独景丞胸口莫名烦躁，简直恨不得大杀四方把这群眼睛不老实的都灭了，却又不好出口帮陆天择拒绝，只能回头去拼命拿眼神示意他。
陆天择与他对视一眼，微微点头。
景丞微微放下心来，下一秒就听他轻飘飘道：“啊，好啊，来战。”
景丞：“噗！”
exce ？！
那你刚刚跟我点个p的点头？！
陆天择兴致勃勃地伸手拿了杯蓝色的鸡尾酒，眯着眼喝了一口。
现在这是喝酒的时候吗？！景丞凶狠瞪他一眼，可惜陆天择没看到，因为他刚准备放下的手腕冷不丁被楚少捉住了，那人手上一使力，拉得站不稳的陆天择差点倒到他怀里：“先别忙着比赛呀，宝贝，你迟到了，是不是该先罚酒？”
景丞眼疾手快把人拉了回来，黑着脸伸手要去挡。
哪知陆天择眉头都没皱，顺势就把酒喝了，咂了咂嘴，意犹未尽道：“这argarita酸得挺到位啊，不过调酒师倒是挺聪明，小苏打和蜂蜜加得好带感……”
楚少挑挑眉，似乎也没想到他真的就喝了，顿时邪气一笑，把自己的杯子递了过去，道：“你再尝尝我这杯。”
景丞再次伸手，又再次被陆天择冷酷无情无理取闹地无视了，表情顿时变得相当危险。
陆天择颇有些迫不及待地接过来尝了一口，被辣得嘶了一声：“主调一个就够了吧，这又是龙舌兰又是辛辣威士忌的，是怕醉不死人吗？香蕉甜酒和凤梨汁我喜欢，居然还有椰香……奇怪还挺好喝的……”
他说着又忍不住喝了一大口，一副被辣得很爽的样子，一口喝掉一小半才依依不舍地把杯子还了回去，转头对季行川道：“走之前记得把调酒师介绍我认识一下……”
楚少忍不住笑得越发春风得意，拿回杯子，对着陆天择喝过的位置又抿了一口酒，享受地眯眼笑道：“我就是今天的调酒师，这里面还加了白橙皮酒和蔓越莓汁，宝贝要是喜欢，跟我回家了，我天天调给你喝，喝完我们再上床，保证让你□□……”
陆天择咂咂嘴：“还是你跟我回家吧，”他伸手一指季行川，“如果你输了，你和他就来我店里干一个月活。你卖鱼，他调酒。”他想了想，“那我们第一轮来比扫雷。”
景丞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忍无可忍地伸手把他抓过来塞到身后，在陆天择伸手企图去拿第三杯酒的时候“啪”地一下把他的爪子拍了下去。
陆天择哄道：“不怕不怕，灌醉了他们也赢不了我的！”
景丞怒道：“怕个屁！你不许喝了！”
陆天择睁大眼睛，表情相当无辜：“哦。”
景丞：“……”
你用这么委屈的萌萌的眼神看着我也是没有用的我告诉你！我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
陆天择眨眨眼。
景丞：“……”擦！
作者有话要说： 景丞道：你用这么委屈的萌萌的眼神看着我也是没有用的我告诉你！
陆天择转头看雨雨。
景丞道：等等！你回来看我！要啥都给！
☆、挑衅需谨慎
既然决定了比赛项目，陆天择和季行川很快得以坐到桌边，一人一台笔记本电脑隔桌对峙。
——陆天择手边还放了一杯新调的dirty shirly。
三秒被打脸的、有原则的景三少：“……”现在不要跟我说话，我要想一下静静。
陆天择提出要比扫雷的时候，季行川好像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看旁边人的表情也相当淡定，搞得景丞还以为是自己弄错了，他们所谓的“扫雷”其实是某个跟那个dows自带小游戏同名的另一种高端大气上档次风骚奢华有内涵的高玩游戏。
但“扫雷”真的就是“扫雷”。
陆天择甚至在选择显示风格的时候把主题设置成了92年的e经典版本，据他说是难得有机会用键盘电脑刚好趁机怀旧一下。
景丞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季行川道：“老规矩？”
“你要改也可以啊。”陆天择有些熏熏然，歪头伸手去够景丞的衣角，然后拽在手里不撒手，景丞还以为他紧张，悄悄伸手捏了捏他的手指，很快被陆天择用手指头勾住不放。
景丞神色微动，就听季行川冷声道：“不用，就老规矩。”
“哟，”陆天择耸耸肩，“这几年狠狠练过了？”
景丞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这句什么意思，对面的季行川却是猛地脸色一变！不过很快景丞就懂了，只听陆天择施施然补刀：“好久没有虐你了，还挺怀念的。”
季行川显然是被他一句话勾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脸色猛然涨红继而彻底黑了，耳边还能依稀听到周围的窃窃私语，明显是原本为数不多的几个知情人在科普他当年的惨败经历。
当然也有抓紧机会表忠心抱大腿的，景丞清晰听到好几声毫不掩饰音量的咒骂：“小子还挺嚣张！”“看你能狂多久！”“果然是欠操！”
陆天择显然也听到了，却是根本没放在心上的样子，从景丞的角度看过去，他正微微仰着下巴好整以暇地欣赏季行川不断变换的面色，勾起的唇角带着股恶作剧成功后的洋洋得意，好像游戏扳回了一局的小孩子。
原本以为这人没脾气，现在看来好像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还是说，这是喝醉了？
景丞不由地心下一动。
等到两人真的开始比起来，景丞才发现自己刚刚自己错得多离谱——
这家伙装了那么久鹌鹑，明明就是故意憋到现在来狠狠打对方脸的啊！
自己真是瞎了眼，此前给陆天择的定语居然满脑子都是类似慷慨、善良、乐天、有亲和力之类，看他连季行川和楚少那种一句比一句难听的话都忍得下来，还佩服了半天这家伙的气度和忍耐力！结果全特么是假象！……
这哪里是个谦和好脾气的人？！
根本是——锋芒毕露！简直要让人挪不开眼！
扫雷的比赛中有几个常用的实力参数，ieo(dex of efficy，是将所有非雷方块点开所需的最少点击数3bv与实际点击数的比率)用来评估玩家的操作效率，而3bv/s（一局内平均每秒钟完成的3bv值）用来评估玩家扫雷速度。
陆天择和季行川是同时开局的，进行的是最普通的计时模式，五分钟内计算最好成绩，每次游戏成功并低于上次所用的时间，就会放一小段成功的音乐，而破了操作效率或速度记录也有相应的庆祝音效。
季行川连着三盘开局失利，没点几下就碰到了雷，这其实是扫雷游戏中很常见的情况，比赛时却难免让人有些焦躁。季行川努力沉下心，好不容易开出了一片，眼看就要完成整个局面，突然听对面系统清脆的一声喊：“hopsg（双破）!”季行川手一抖，刷地点出一个红叉，地雷立时全炸了，只听系统尽职地大声报道：“l the st clisk)!”
hopsg(双破)表示玩家同时打破了自己的时间和3bv/s记录，而lc则表示玩家在打开最后一个方格时不幸踩雷。
季行川脸色一黑，扫了眼时间才过去一分多钟，深呼吸点开下一局继续……
但这才刚到噩梦的开始！
还没等他点几下，陆天择那又是一声响亮的：“hopsg!”
季行川勉强扫完这局，汗已经出了一头，成绩却连平时都不如！但算算时间陆天择上一局用了五十多秒，比他这一局也没快多少，自己完全有自信压过这个分数！别慌别慌，一慌就着了陆天择的道了！他稳了稳心神，黑着脸继续。
这一盘发挥好多了，季行川松了一口气，刚刚点下最后一格，就听对面又是一声：“hopsg!”
卧操！！季行川瞬间暴躁了！
麻逼的陆天择铁定是故意的！！哪有人能盘盘都双破的？！破破破泥煤！还有完没完？！
季行川飞速点开下一盘，准备也来个双破跟陆天择叫叫板，结果还没开到一半就听对面又是一声——“hopsg!”
季行川脸色涨红，啪地一下摔了键盘，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景丞到这个时候才终于明白了陆天择说用扫雷虐人很爽的意思。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小游戏，居然被他玩成了心理战，哪怕季行川早有准备，还是被轻易地一步步带着掉了沟。
景丞都能想象到他每次跟陆天择比扫雷时有多憋屈！
想想五分钟前季行川那个骄傲样儿，两相对比简直大快人心！
三少爷万年不变的面瘫脸上忍不住裂出一抹极浅的笑，控制不住地觉得陆天择这狡黠又自信的样子真是好萌好萌！
陆天择这个人，乍一看好像平凡得不能再平凡，开水族店的小老板，有点小帅，有爱心，没什么心眼，享受生活，也许还有那么几个小爱好，与世无争，知足常乐，平常得就像是每天走在大街上会与你擦肩而过的任何一个人。
但越是相处，却越让人觉得他不简单。这个人的棱角渐渐分明起来，一点一点显露出他的锐气和才华，当然，还有那藏在气定神闲表情背后的一肚子坏水，脆弱中的坚韧，以及从容沉稳表象下无人能及的骄傲和意气风发。
牙尖嘴利很可爱，狡黠使坏很可爱……一直牵着自己的手指不愿放开，也真的……好可爱！
好像用尾巴挠着人心口的小小黑，叫人心痒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一轮季行川毫无悬念输得相当难看。
陆天择不断双破造成的压力导致他连平时的正常水平都没有发挥出来！但要说不服吧？……陆天择最后的成绩已经达到了28秒，而且照他不断双破的节奏来看，这家伙明显相当游刃有余！
光是30秒以内的成绩就已经让季行川很有压力了，毕竟这里谁也不是专业扫雷玩家，平时成绩在一分钟以内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所以季行川甚至连指责陆天择投机取巧胜之不武的立场都没有，简直不是一般的憋屈！
季行川黑着脸让人收了电脑，“吱”一声猛地推开凳子站了起来，瞪着陆天择像是不知道该骂些什么好，只能气得猛踹了一脚凳子，夺过身边楚少端着的酒一口喝了个干净。
楚少挑着唇角看他喝完酒，凑过去跟他耳语了几句。
季行川挑挑眉，冷笑一声，转身对陆天择道：“好，第一局算你赢。”他伸手指了指楚少，又指了指景丞，道，“第二轮我们来玩二对二绝杀，这里地方不够，我们去研究所。”
景丞立时眉头一皱，就听陆天择喊道：“等一下！”
景三少回头与他对视一眼，有些庆幸陆天择终于跟他同频了一次——季行川和那个姓楚的明显都是电脑方面的高手，而他景三只是个正常人，就算平时会玩点游戏也绝对算不上精通，更不用说他连所谓的“绝杀”是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他显然放心得太早……
只听陆天择道：“去研究所干什么？这里地方怎么不够了？难道是你怕在这继续丢人才想找个没人的地方？”
景丞：“……”
麻蛋！根本不是地点的问题啊！
作者有话要说： 二对二……
你们以为下章继续打游戏吗？当然不！下章继续秀恩爱，么么哒，雨雨雨爱你们，你们也要爱我哟！爱我就要收藏我哦！
☆、突来的偷袭
作者有话要说： 景三少想要霸气侧漏一下，结果用的是苏菲，没能漏出来……
季行川脸色一沉，张嘴刚要说话，就听楚少打断道：“那当然是因为……跟宝贝儿玩绝杀，当然不能光在全息网上玩，真人才比较有意思……”
他靠近陆天择，笑得暧昧而恶劣：“没有加密门锁，我怕你提前跑了啊！”
景丞没太听明白，但好在身边没有听明白的显然不只他一个人，旁边的人在悄声的进行科普，景丞皱着眉凑过去听了个大概——
“绝杀游戏”可以概括为黑客之间追踪与反追踪的比赛，最初源于一些著名黑客和计算机安全专家之间的“较量”。
1994年，凯文·米特尼克（kev david itnick）在对圣地亚哥超级计算机中心进行入侵与攻击时，顺手戏弄了在此工作的日裔美籍计算机安全专家下村努，下村努便制定了一个“蜜罐计划”，引得米特尼克这头“偷蜂蜜”的大熊主动上钩，再用“电子隐形化”技术进行跟踪，将米特尼克送进了监狱。
全息技术开发之后，黑客们将“蜜罐”改成了“捕鸟笼”，一旦被追踪到，就好比被套进了鸟笼里，黑客们将被困在全息网中无法下线，甚至被圈禁在对方设置的空间内任人鱼肉。
一般黑客间的绝杀游戏目的只在于技术的比拼和炫耀，多数只是把人关一会儿也就算了，心情“好”的大概还会请你看一场免费的身临其境的“恐怖电影”，让你体验一把被解刨被分尸被虐|杀的紧张刺激感。
但若仅仅是这样，这游戏也就称不上“绝杀”了。
真正的绝杀，当然是致命的。
自2016年起，就有过被绝杀困在全息网中的人意识崩溃后脑死，在无意识情况下现实中被杀，被困后身体机能衰竭，或是因强行脱困导致局部脑死亡等案例。
“看楚少那个样子，显然是想在人家无法反抗的时候做些什么啊？嘿嘿嘿……”
“是啊是啊，比如脱光了穿上道具绑在床上什么的……”
景丞冷着脸，抬头深深看了一眼楚少，后者碰巧抬起头，猛然被这过于气势凌厉的目光煞了一下。
景丞很快重新转过头去，楚少却是眯起眼，仔细看了看这个跟着陆天择来的背景不明的家伙。
这一轮是季行川出题，陆天择反对也没有用，一行人很快开着两辆越野去了研究所。
即使季家老宅已经出了市区，离研究所却还是有相当一段距离。大概是出于对土地成本以及工作环境的考虑，季家这个研究所完全是建在了深山老林里，进山后水泥路走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变成了山间泥巴路，手机上一格信号时断时续。
陆天择的酒似乎醒了不少，坐在车里皱着眉不说话，勾着景丞的手指也放开了。
景三少坐了一会儿，又低头看了眼被勾了半天的手指，忍不住弯了弯指关节……景丞猛然握住拳头，像是为了转移自己注意力般将视线移向了前方，继而便在后视镜里看到了陆大店主那张难得严肃的脸。
现在知道愁了？
景丞有些好笑地伸手捏捏他。
陆天择回头看了他一眼。
景丞低声道：“我很能打。”
陆天择：“？”
景三少耐心解释：“输了也没关系。”
研究所的门禁比较严，季行川的狐朋狗友都没有跟来，只来了两个司机和参赛四人，景丞好歹从小练到大，很有信心能带陆天择全身而退。
陆天择：“额……谢谢。”
虽然有那么一点感动，但是……妹的！谁告诉你我在担心比赛了？输给这俩人我还活不活啦？！
研究所一开始就是季家投资的，季泰然的投资充公后，季渊和又投了进来，因而这里的很多高端设备和技术所有权其实都是季渊和的。季行川原本就喜欢电脑技术，好奇跑过来看过几次，也算在这边负责人那混了个脸熟。
但再脸熟，也比不上陆天择——他才是这个研究所的常客。
要去研究所是楚少提出来的，季行川只当他想趁机去看看，也无可无不可，但注意到陆天择对去研究所明显抗拒后，季行川就觉得这真是个不错的主意了！
陆天择应该是对研究所有心理阴影的吧？
别人大概不清楚，但季行川却知道，陆天择直到今天也还不得不每过两个月被抓回一趟研究所……
陆天择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是研究所的常客——据说是有厉害的老师在这为他补课。
季行川一开始还会嫉妒，慢慢长大后知道的事情多了，也开始怀疑起“补课”的说法——就算要补课，也不该一直持续到二十多岁吧？
季行川悄悄查过季泰然的电脑，却没想到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
上流的圈子一直都很乱，季渊和和陆天择的传闻之所以传得这么广，当然跟两人明面上的“兄弟”关系也脱不了干系，甚至有传言说，陆天择就是季泰然的私生子，长到六七岁因为亲生母亲逝世才被接回季家。
兄弟乱|伦！
多么劲爆的消息！
看季泰然对陆天择那态度就能佐证这消息的可信度，那是抱在怀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比对亲生儿子季渊和还要宠爱有加！
甚至有人亲耳听喝醉后的季渊和承认过陆天择的身份。有传言说，季泰然的原配，季渊和的母亲，就是在查小三的路上遭遇的车祸！
季行川从小佩服堂哥季渊和，自然看不得有私生子骑到他头上，他甚至觉得，渊和哥那么优秀一个人，之所以会变得纨绔恶劣，也是因为喜欢上了自己的亲生弟弟，内心矛盾，才钻了牛角尖！
如果没有陆天择，渊和哥怎么会被传出这种不堪的传言？！如果没有他陆天择，渊和哥又怎么会……
那么恶心地喜欢上男人？
季行川在出发前就给研究所负责人打了电话，到了地方负责人却并没有出现，只有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姑娘站在门口等他们。
女生抱着四副全息接入设备，笔直地站在门框边上，似乎是在发呆。
陆天择显然是认识她，走过去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小荷姐等了很久吗？”
叫小荷的姑娘缓缓地转动目光，半晌后才把焦距对准到陆天择脸上，似乎是努力辨认了一会儿终于认了出来，刹那间展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天天！你回……来啦！”
陆天择温柔地抱了抱她，道：“嗯，我回来了，今天有点事，我下次带你出去玩。”
“……好！”小荷愣了一会儿，笑着点点头，很开心的样子。
景丞将他们的互动看在眼里，又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这个藏在深山里的研究所，季行川却有些不耐烦了，很快便上前夺过设备，把小姑娘打发走了。
陆天择和景丞被一人塞了一套设备，随即就被啪一下关进了小黑屋。
二对二是绝杀游戏的经典模式，一般每队会留一个“看门人”建立反侦察、反入侵等其他安全维护措施，“敲门人”则负责侦查、追踪、破解、入侵以及进攻对方系统。
一般来说，敲门人会比看门人更加重要，因为如果你能在对方找到自己之前，甚至在对方建立好防火墙之前就掀了人家老巢，游戏就直接结束了！哪怕你根本没有建立自己的防火墙也无所谓。
景丞把陆天择扶进屋，原本还有些担心他的状态，却见陆天择像是松了一口气，脱下外套往沙发上一靠，熟练地打开壁灯拉出接线的全息眼镜戴上，完全是一幅如鱼得水的样子。
景丞对绝杀的全部认知都来自刚刚简短的偷听，此时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玩儿，调好了眼镜，抬起头准备跟陆天择商量一下战术问题。
“我该做些什么？”
陆天择斜勾着嘴角，双手像是在试着键盘手感一样飞速敲打着，闻言抬起眼，全息眼镜在他的控制下变成右眼透明的状态。
两人对视几秒，陆天择啪地帅气敲下一个回车，停下手噗嗤一笑：“你别这么紧张，就算我们输了季行川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况且……”他挑眉嚣张一笑，“我们不会输。”
他笑容璀璨，双眼神采奕奕，像是一尾被从网中突然放归大海的游鱼，雀跃着奔赴自由，意气风发得让人忍住不又一次产生了某种奇怪的感觉……
景丞眉峰微微一跳，某根似乎还残留着触感的手指又忍不住勾了勾。
“你……”景丞刚刚张嘴，陆天择却猛然脸色一变，扔开键盘噌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与此同时，只听“咔嚓”一声门响，陆天择飞速把景丞往身后一拉，一根被当做飞镖射来的麻醉针瞬间命中陆天择手臂，将其中浅蓝色的药剂迅速推入了他的体内……
另一边。
绝杀二对二一般采用两人一攻一守的形式，但季行川却并没有留下楚少当“看门人”，原因很简单：“如果陆天择找到了我们，你绝对不可能守住。”他顿了顿，为了避免产生误会，又补充了一句，“我也守不住。”
楚少闻言看了看他。
季行川道：“陆天择带来那人以前没见过，应该是个小白，他要么就要先自己建好防火墙再出门，要么就也不管防御……陆天择多半能猜到我会只攻不守，所以应该会选择先建好简单的防御，因为我们两人的侦查速度比他一个人快……”
楚少突然打断道：“你确定我们两个人的速度能比他快？”
季行川顿了顿，竟然没有干脆地肯定。
楚少等了等，缓缓收起了脸上不正经的笑容：“陆天择到底有多厉害？”
季行川看着他，半晌，突然冷笑一声：“我之所以要跟他比，就是想知道他有多厉害啊。”
“是吗？”楚少顿了顿，自言自语般低声道，“……我也很想知道呢。”
季行川觉得他表情有些奇怪，但又说不清到底奇怪在哪里，楚少往沙发上一靠，拿出眼镜调好带上，好像又恢复到了平时的样子，季行川便也没有在意。
两个人能比一个人快吗？
答案是肯定的，季行川一路提心吊胆，好在直到他们追踪到了对方大本营，也没有遇到陆天择。
季行川一触到边界，红灯警报器就开始疯狂鸣响。
陆天择果然建了防火墙！
季行川心头一松，只是要破陆天择的防御也并非那么轻松，他一边查漏洞一边飞速扫了眼楚少那头，接着瞬间被震惊了！
——平时打游戏根本看不出来，楚少竟然这么厉害？！
虽说自全息网络普及以来，由弥赛亚为首的一群大神创造了进一步简化计算机编程语言的“ghost语言”引发了一场全民编程热潮，但普通人和大神之间还是隔着大学高数水平和数学奥林匹克竞赛之间鸿沟般的差距。
但这个楚少……明显不论是速度还是采用的逻辑都可以称得上专业级别！他还想着找漏洞，楚少却是已经开始“强拆”了！
季行川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几乎都要看不清虚拟屏上不断刷新的代码！陆天择和楚少这才像是两个高手之间的过招，像是在逐鹿荒野上对立的上古神将，他们飞速出招接招，每一次兵刃相接都碰撞出足够映照苍穹的瑰丽流光，让人目不暇接，却又不由血脉偾张！
这速度比季行川预想的高了太多！
即算有些憋屈，季行川还是决定把这边交给季行川自己回去建立防御。然而他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陆天择居然还没有找到他们？
是他们真的足够快了？还是……陆天择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季行川一边疑惑一边继续进程，比他预想得时间更短，耳机里就传出了一声系统音喝彩——
“fabulo！绝杀成功！”
☆、生化危木几
季行川取下头盔，表情有瞬间的恍惚。
从小到大输了那么多次，他几乎要觉得自己没办法赢过那个人了——
陆天择……你不是很厉害吗？不是不会输吗？
季行川的唇角越扬越高，终于露出一个一雪前耻般恶狠狠的笑容。
季行川小时候常常跟着父亲去季家玩，不止一次地看到季渊和的母亲因为陆天择跟季泰然吵架，就在吵得最凶的那一次后，渊和哥永远的失去了他最爱的母亲……
季泰然无数次像是抱着最宠爱的小儿子一般抱着小陆天择，而除了他季行川之外，谁都没有注意到季渊和眼中的失落和羡慕……
而他的父亲从来唯那个季市长大哥的命是从，在家对陆天择赞赏有加，永远只会戳着他的额头骂他这里不如他那里不如他……
季行川缓缓眯起眼——
初中有一年放暑假，他为了找季渊和玩住到了季家，无意中翻到了季泰然保存在电脑里的一篇文章，标题被用红笔圈了出来加上了星标，旁边还有季泰然的红笔注释。
那是一篇07年s上的报导，讲的是一名44岁的法国人，大脑被脑积水严重挤压到只剩下常人的2550，也依旧能正常地生活工作，不但结婚生子，甚至担任了政府公务员。
研究证明，人脑是有塑性的（指在外力作用下，材料能稳定地发生永久变形而不破坏其完整性的能力），季泰然偶然看到这篇报导，突发奇想产生了一个大胆想法——利用大脑的塑性，不断提高每单位脑组织能承载的计算量，是不是就能人造出一个天才？……
别人大概都以为，季老爷子收养陆天择，只是给接私生子回家找了个好听的名头，但季行川却知道，陆天择是被季泰然选中的“天才”，所以才会一被接回季家就被季泰然各种宝贝！比对名正言顺的大儿子季渊和还要宠爱有加。
“天择”这个名字，不就是“被上天选中”、“受神眷顾”的意思吗？
但为什么不是季渊和呢？！为什么偏偏就选了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私生子呢？！为什么不论是大伯和父亲都喜欢这个讨厌的人呢？为什么这么讨厌的人，还能来跟他抢哥哥呢？！
有那么一段时间，季行川甚至恶毒地希望研究所的实验会彻底失败，发生一次意外爆炸，或者药剂注射错误，从此世界上再也没有陆天择这个人！
所有人都夸赞他喜欢他，甚至连渊和哥都渐渐忘了自己是怎样因为他而受尽委屈！明明是名正言顺的大少爷，却因为陆天择犯的错，被罚跪到深夜还没有饭吃！陆天择他除了闯祸出风头还会做什么？他有为季家做过一点事吗？！
自从他来了之后，季家就从幸福美满一步步走向了家破人亡！整个季家的人都快被他害光了！这种忘恩负义的人，还是恶心的同性恋，害死了季伯母，还害了渊和哥一辈子！什么天才什么聪明才智都是研究所的实验带来的！又凭什么处处都压他一头？！
事实证明，这个实验确实不如季泰然当初设想的成功——陆天择每两个月要回一趟研究所，现在他甚至因为对研究所的恐惧而输给了自己！
这里成就了他，却也成为了他最大的弱点！
季行川重重地嗤笑了一声，舒出一口气，调整好心情才去看楚少。楚少也已经取下了头盔，看样子是已经迫不及待要去收取他的“胜利果实”了！
季行川默默记下之后要去好好查楚少背景的事，没说什么，笑着跟上他出了门。
陆天择和景丞还被关在“鸟笼”里，身体自然只能被锁在房间。
房门一打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季行川和楚少同时警戒起来，皱眉对视一眼，季行川伸手，缓缓推开了门。
看清里面的状况，两人瞬间都被惊了一跳！
陆天择不见了，房间里只有倒地不醒的景丞，颜色诡异的黑紫色鲜血流了满地，也不知道是陆天择的还是景丞的。
楚少和季行川对视一眼，楚少立刻拿出了手机打电话报警，而季行川则一边打电话联系研究所负责人一边走过去试了试景丞的呼吸，紧接着便是动作一僵——这人已经没有呼吸了。
楚少回头对季行川摇了摇头：“电话打不出去。”
季行川也发现了，这深山老林里信号不好很正常，他走到门边伸手按了墙上的通讯钮，很快那边就有了回应，季行川让人查了一下监控记录，发现陆天择居然是自己走出去的！
“他去哪了？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有什么不对吗？”
监控室的人回答道：“去了负一层的研究室，没什么不对……哦，好像穿着白大褂，不过因为我们研究人员都穿白大褂，我也没太在意。”
“负一层的研究室？”季行川皱眉，“……用来干嘛的？”
那人道：“是脑域开发研究室，内部有手术室，里面没有监控，他进去之后就没有再出来。”
季行川应了一声，说明了这里的情况叫人报警，接着便关掉了通讯。即算不喜欢陆天择，季行川想了想，还是决定在警察来之前去负一层看看。
只是这楚少——还是让他先回去吧……
季行川边想边转过头，接着瞬间脸色一变！
“小心！！！”
景丞摇摇晃晃地站在楚少身后，正一脸狰狞地长大嘴往他脖子上咬去！
楚少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肩头一重，紧接着便传来一股刺痛！
他猛然一甩，这才发现地上的景丞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起来，像是失去理智的野兽般一口咬上了他的肩窝，随着他用力一甩，脖子根部被猛地扯下一块肉。
楚少忍着痛回手反击，哪知景丞像是被什么怪物附体一般力大无穷，拧着他的手一拳揍上了楚少面门，季行川站在三步之外都能清晰地听到一声腕骨被捏碎的“咔擦”响声，楚少被迎面一拳打得“嘭”一声撞在背后的墙上，鼻血唰一下流了下来，估计鼻梁骨也已经断了。
季行川不会打架，站在门口焦急道：“快过来！过来关上门！”
楚少还算是身手灵敏，闻言顺势一滚，到了季行川身边，两人飞速退出门去，在景丞扑过来的前一秒狼狈地关上了门。
门被猛地关上了，楚少和季行川惊魂未定地靠在墙边喘气，谁也没有看到，被关在门内的景丞，并没有像是丧失理智的怪物般企图暴力破门，而是站在屋中央，逐渐平复了喘息，继而露出一个冰冷的嘲讽笑容……
两人还没从刚刚突如其来的攻击中回过神，研究所的警报突然疯狂地响了起来，隐约可以听到工作人员跑动的脚步声，季行川和楚少对视一眼，都觉得这研究所比看上去的要诡异许多。两人正搀扶着往出口走，就见一群人从对面交叉的走廊匆匆跑过。
“哎！等等！”季行川大喊一声追过去，却发现那些人都通过往下的楼梯去往了负一层。
陆天择好像也是去的负一层？
季行川到底还是没忍住，道：“去看看吗？说不定可以找到医生先给你止血？”他回头询问楚少，这一看才发现楚少有些不对劲，面色涨红，似乎是在发高烧，“你没事吧？”
楚少勉强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有些头昏脑涨，应该是刚刚被那家伙一拳打得有些轻微脑震荡，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季行川想了想，道：“我想下去找找陆天择，要不你先回去吧？或者你在这等一会，我找人送你回去？”
楚少却道：“一起去吧。”
两个人很快来到负一层，奇怪的是明明刚刚看到有很多研究员往下跑，一路上却一个人都没有见到。楚少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季行川正暗自思考，也没有太注意他的不对劲。
一直走到挂着“脑域开发研究室”牌子的门前，门是虚掩的，季行川小心翼翼地推开一个门缝往里看了看，依旧没有看到人，于是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季行川一走进去，立马发现了不对。
正像那个监控室的人说的，脑域开发部门里面有个单独的手术室，此时，手术室的门正紧闭着，顶上红色的“手术中”指示灯却是亮着的。
季行川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说不出来是为什么，他突然就不想再去找陆天择了，觉得还是尽早离开这里比较好，他回头正要跟楚少说，忽然“啪”地一声轻响，那盏手术中的指示灯——灭了。
季行川等了等，并没有等到有谁从里面出来，鬼使神差的，他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拧了拧门把。
门“咔嚓”一声开了。
季行川还没来得及反应，那扇双开门就缓缓自动向两边打开来，露出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背影。
“陆……天择？”季行川叫得颇有些小心翼翼，也不知道在害怕些什么。
那人闻声动了动，随即转过身来，却并不是陆天择，而是个带着一副厚边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
季行川见到他，反而松了一口气：“原来是陆先生！”
陆先生名叫陆倾，是研究所的负责人之一，虽然应该算是技术主管，平时并不常见，但季行川还是见过他几次的，这人似乎脾气不太好，从来没见他笑过。
他一边走进去一边道：“额，我是来找陆天择的，听人说他到这里来了……哦，对了一楼有个房间里有个人不太正常，我刚刚跟控制室的人说了，但您最好还是去看看吧，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陆倾正冷着脸看他，闻言突然道：“怎么个不正常了？”
季行川一愣，不知为何产生一股微妙的违和感，犹豫道：“就是面色发红，力气变大，还像野兽一样要咬……”
陆先生又一次打断了他，伸手指了指他后面：“你是说像他这样？”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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