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我的师弟不可能这么可爱 作者:罗隐
正文 第4节
我的师弟不可能这么可爱 作者:罗隐
第4节
薛采薇:(星星眼)公主抱,好萌……
秦鹤鸣:(皱皱眉)师妹,我也会。
有一个定律,不知道大家听没听过,在里,住酒店的时候,剩余的房间永远会少于你需要的房间数量,通常少一间。
得知只有三间房的消息之后,卫风眠连停下来商量也没有就转身走向了其中一间。
“连句话也不说,就这么自己决定了吗?虽然很霸气,但是毕竟是我的表哥啊,这份贞操到底要不要我来捍卫一下呢?”薛采薇纠结地自言自语。
秦鹤鸣看了她一样,摇了摇头,放弃解读她的思想了。
这家客栈不算很大,好在离集市不近,晚上还算清净。
卫风眠抱着柳宿进了房间,把他轻放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就静静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
“师兄,发生了什么事吗?”他试着问。
但是柳宿还是没有回答他,就这么静静地躺着,好像真的睡着了。
“是担心师父交给我们的任务吗?”卫风眠自顾自地猜,“难道是我们三个谁做错了什么惹师兄生气了?”
柳宿还是没有说话。
一般来说,柳宿是个绝对好脾气的人,对人热情有礼貌,连回短信都一定要是自己来说最后一句话,秉承着这种从不冷落别人的美德。
但是梦里严严的眼神,还有那句话却怎么也让他安静不下来,他急切地想再梦到严严,急切地想跟严严解释清楚,即使是在梦中。
“还是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师兄压力太大了?”卫风眠看着眼前这个人对自己视而不见的状态,心中升起一种想把他摇醒看他还怎么装下去的冲动,只是拼命忍住了。
是压力大吧,真的很大,到了这么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就算是那么欢脱的性格也不能不感到压力吧。
虽然那个世界,有他死都不想面对的东西,但是还是想回去吧,解释不清的事情可以受惩罚,补偿不了的东西可以受责难。
“师兄,你跟我说句话吧,我真的很担心。”
听到对方这么说,一向心软的柳宿无奈之下只能爬起来,情绪不高地嘟囔着:“你还真有耐心,我不理你,你也能自言自语这么长时间。我没事,只是心情不太好。”
看他终于不再装睡,卫风眠长长地舒了口气,刚才那个与世隔绝,冰冰冷冷的样子真是让他升起了一种以前那个师兄又回来了的恐惧。
“为什么不开心?”柳宿耷拉着眼皮,撇着嘴的郁闷样子却让他感觉很有趣,因此话语里就带了笑意。
柳宿像是想到了什么,淡淡地看了一眼卫风眠:“说来我也算是你兄长,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把你心心念念想着而且马上就要得到的东西毁了,你会不会恨我一辈子?”
“什么心心念念记挂的东西?”
“我这是假设,比如说绝世名剑啊,神秘剑谱啊,这些你们江湖人极其看重的东西。”
卫风眠眼睛中有亮光闪过,盯了他一会儿,却摇摇头,像是有话很想说但不能宣之于口,只能谨慎措辞地说道:“这样说来,倒是有件东西是我记挂多时的,天天想着,却得不到。”
“对对对,就是这种,我把这个毁了,你会恨我一辈子吗?”
柳宿眼也不眨地看着他,极其期待他口中的答案。
“不会。”
这个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我不会恨你,老实说,我实在是想不到这世上会发生一件事,让我舍得恨你。”
柳宿听到后面觉察到对方话音不对,抬起头迷惑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卫风眠自知失言,冥思苦想改怎么圆下去,却觉得这话一说出就难以否认。
气氛一时变得尴尬。
“躲在房间里打情骂俏真是够了!柳宿,你少傲娇一点会死吗?”
窗外传来的这一声极其突兀,吓得房中的两人立即从相顾无言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卫风眠身形一动,飞身去猛推开窗户,那窗外确实站着一个人,已经不知道听墙角多久了。
窗外那人是个女子,穿着一身玄色衣裙,衣饰极其简单朴素,但那周身的气场却让人小看不得,眉眼修长,带着点妖媚,在月光之下更显动人,美倒是极美,只是这笑容太不让人亲近,嘴角一侧轻轻翘起,看起来似笑非笑。
“你认识我师兄,你是谁?”卫风眠心情不佳,说话已带上恶狠狠的态度。
作者有话要说:忽冷忽热的月下美人来了,有兴趣猜猜她的身份不?
☆、女神你好,女神再见
那女子仰头轻笑之后眨眨眼睛,而不是像普通女子那样以手掩口:“我倒是认识他,只是不知道他认不认识我。”
柳宿看着她,回忆着原书的人物和剧情,喜穿黑衣黑裙,而且还如此绝色的只有这一位,就微微困惑地问道:“满堂花醉三千客,客散月下美人来。难道你不是月下美人曲飞忆?”
曲飞忆看他的眼神意味深长:“是,也不是。你这么说,却还是没认识我。”
这边的动静把隔壁的薛采薇和秦鹤鸣都引来了,等到薛采薇过来看到房间里多了个黑衣美女,也觉诧异。
曲飞忆却拍手道:“我昨天还听上官月出那个精分二货说,遇见几个有意思的人,一个是跳着脚要见识小倌名妓的小师妹,一个是能说会道还说自称为护舒宝的大师兄,那时候我就想到了,你们都来了。”
薛采薇目光有些涣散,然后恍然大悟道:“是你?”
“是我。”曲飞忆笑意盈盈,“鸳鸳相报何时了。”
薛采薇眉飞色舞:“鸯在一边看热闹。”
“耽美一如深似海。”
“从此良知是路人。”
对完这几句词,两个人相视而笑,空气中传递的是找到同类的默契欢喜。
“最近过得可好?”
“尚可。你呢?”
“不错。”
“你那边进程怎么样?”
“顺利的很,呆萌受和腹黑攻,怎么看怎么完美。”
“我的萌点从来就跟你不一样,我还是喜欢俊秀良善的宅男受,和狷狂邪魅的二货攻。”
“什,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这货还蛮能勾搭人的,现在我们教那位正害单相思呢,天天对月发呆自言自语,我还当是谁这么大本事,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故人啊。”曲飞忆笑容冷清,“你说是不是啊,柳公子。”
众人的目光已经转向了躲在床角的柳宿。
“都看我干什么?这两个女的我都不认识,她们说什么我也不明白,不要再看我了。”柳宿已经欲哭无泪了,只想和这两只耽美狼赶快撇清关系。
薛采薇立刻咆哮教主附体,上前抱着柳宿猛摇:“师兄,我猜对了,她真的来了。”
好吧,好吧,那个黑衣服的可以装不认识,但面前这个还是自己表妹。
柳宿打起精神,无奈的看了一眼曲飞忆:“女神,你好。我是柳宿,仰慕你很久了。”
曲飞忆一笑展颜,媚意尽生:“柳公子,你好。我是谁,你知道,我也意淫你很久了。”
“不敢,不敢。”柳宿只觉得自己的魂魄现在已经迷离到飘渺了,说话都不在状态,“只是没想到你成了魔教副教主,你都这么大的腕儿了,跑来找我们这些小透明玩什么?”
曲飞忆斜眼看他:“你问我?要不是你勾搭了我们教主,我又碰巧认识这个叫护舒宝的人,能被派到这个地方来替教主追汉子吗?”
“啊?”
“啊什么?我们教主还有情诗要念给你听呢。”
曲飞忆站直了,一本正经的样子很像传旨的太监,满眼都是“快快跪下听宣”的霸气。
“一日不见就想你,两日不见更想你。三日不见想死你,晚上做梦亲亲你。”
众人~~~~(_)~~~~ 。
每个人都被魔教教主这惊人的才华震惊了。
柳宿咬牙切齿地听完:“你们教主写这种,这种诗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看上你的意思啦。我们教主说了要娶你回去当教主夫人。”
教主夫人,说错了吧。等等,教主的设定不会没有变化,还是男的吧!?这种不祥的预感是怎么回事?
“你们教主到底是哪位啊?”柳宿这话已经带着惊恐和焦急。
曲飞忆却还在玩情趣,口中缓缓吟道:“花街闹市,知秋雅叙,有美一人,相思多日。”
唔……不会吧,真的是那个星星眼的人妖君,早该想到了,只有那种穿衣打扮风格放荡不羁,语言交流风格又二又挫的文学少年才能写出这种规格的情诗。
“我知道了,是那天那个和师兄讨说法的人。”薛采薇终于想起来了,“可是,他是个男的啊。”
“天啊”她突然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师兄,你男人缘比我还好啊。”
闭嘴好吗?求你闭嘴。
刚刚卫风眠那句似是而非的话还不够他烦的,现在又来了一个口口声声说要娶他的二货教主,这个世界怎么了,真的不是同人文吗?
柳宿下意识地往卫风眠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卫风眠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神色难辨。
“你们先出去吧,我想和曲飞忆姑娘单独聊聊。”柳宿下定决心要把话问明白。
“还有我,还有我。”薛采薇马上刷存在感。
卫风眠第一个出去,在到门口的时候,回过头意有所指地对秦鹤鸣说:“秦师兄,我们出去吧,这些话,就算我们听了,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话听在柳宿耳朵里,如百爪挠心一般,他知道卫风眠定然是误会了什么,可是这误会很难或者根本不能解开。
等所有人都走了,柳宿第一个就问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我们怎么回去?”
曲飞忆苦笑着摇摇头:“我还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回去?”
“可是这是因为你的那条微博啊,那个诅咒啊。”
“你怎么知道是因为我的那条微博,你肯定吗?”曲飞忆也满腹怨气,“要不是你想出这么逆天的泡妹子方法,我也不至于跟你吵成这样?”
“你知道?”
“当然知道,古灵策划,你执行,只有你们这一对奇葩兄妹才能搞出这么大的风波,我的博客成了战场,我的底细被人八卦,我气不过,骂你几句怎么了?”曲飞忆也很忿忿不平。
柳宿低头,也知道自己做得过了。
“那么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你的同人文?”
“从现在来看,我觉得不是,但也绝不是你的原文,基本走向虽然相同,但是总感觉有什么根本的东西被解开束缚,怎么发展都有可能。”
“我也有这种感觉”薛采薇皱皱眉,若有所思地说,“就好像一条笔直的路突然之间分成很多岔路,并且和其他的路交叉,看不到最后的结局。”
“那我们怎么办?我现在只想回去,只想回去。”柳宿感觉自己头有些懵,好像还没回过神的样子。
曲飞忆看了他一眼,女王范儿十足地挥了挥手:“能不能回去,怎么回去,这些尚未可知。我这次来却不是为了这件事。”
“那是什么?”
“都是自己人,我就实话实说。我知道那本幻真宝典在你们手里,我也知道那本书不过是攻略秘籍,但是天下人不知道,所以才会引来如此争抢。天下人还不知道的是,这本书原来典藏于魔教总坛,是魔教教主,就是上官月出亲自决定把他散播于江湖的。”
“是他?”柳宿很惊讶,“那为何会被卫风眠捡到?”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有我的原因,我想提前跟主角挂上关系,所以支持了这个决定。但是即使我没有来,这件事也肯定会让你们去做,一是因为徐子道的人品还是值得相信的,标准的侠客心肠,鄙夷魔教,定然不肯贪图这些邪魔外道的东西,二是因为青桐派的地位,如果把书给少林武当,那么多半是被收藏起来,再难现于世间,如果是把书给小门小户,那么多半是早早地被人灭门,书又被人多势众的门派抢去,这争端也就结束了。只有你们青桐派,虽然偏僻路远,势力不大,但有个实力强悍的横门罩着,而且说到底江湖都欠青桐派的,总不好肆意抢夺。”
听完这段解释,柳宿只觉得心中蓦地疼了一下,然后情绪就有点不受控制。
“原来如此。”柳宿苦笑,“原本以为是得天偶赐的宝贝,不想却是魔教的陷阱,想引得大家自相残杀。”
曲飞忆犹豫了一下,还是很认真地看着柳宿说:“你说得对也不对。上官月出的父亲刚刚去世,魔教群龙无首,甚是混乱,武林正派就想趁虚而入,大捞一笔,赚尽好处。上官月出不过是想给你们制造些混乱,想拖延你们进攻魔教的时间。”
看着曲飞忆为难的样子,句句不离上官月出,柳宿突然升起一种想大笑的冲动:“你们正派,我们魔教,你说得如此顺口,难道忘了我们三个才应该是一个世界的人吗?”
“当然记得。”曲飞忆马上反驳,“只是上官月出,其实真的很可怜的。”
“你说什么?”柳宿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诡异,“你这样说,不会是喜欢他了吧。”
曲飞忆没有回避,而是坦然地抬起头看着他:“对啊,我是喜欢他。”
曲飞忆的话突然让柳宿觉得这个世界特别不真实。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一个个都疯了吗,跟书里的人物谈恋爱,为了明知是废物的一本书杀来杀去,大家……都疯了吗?
“表哥,表哥,你怎么了?”薛采薇看到柳宿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不由得出声唤他,看柳宿还是神色迷离,忍不住转头埋怨好友,“你明知道表哥那么喜欢你,就别再他面前说这么话了。”
“那有什么?我喜欢的人还心心念念地看上他了呢,我也没这么受打击啊。”曲飞忆嘴硬道,但眼神里还是充满了担心。
“你这次来到底什么事?”柳宿觉得自己的耐心就要被耗尽了。
“我的目的也简单,就是告诉你们,不要把秘籍交给少林,把它交给随便一个门派,除了武当少林。”
“怎么?怕我们打不起来,就要集合起来去打你们?”
“我是有私心,希望魔教强大,上官月出就更安全。但是这件事情,我是真的做不了主,就算我极力阻拦,还是会有人来管这件事的,到时候,我就帮不了你们了。”
“谢谢女神赐教。”柳宿的笑容就快挂不住了,但还在极力让眼神轻佻戏谑,好似满不在乎,“可惜,我天生不喜欢被别人逼着做事。”
曲飞忆一时很尴尬,只能摇摇头,无奈地说:“还以为你是个老好人,没想到还这么不好说话,我就不劝你了,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来拦你们。”
说完就跳出窗户,飞身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喜欢女神吗?
☆、表白时最囧的事情是什么?
“表哥啊,你就一宅男,随遇而安惯了,干嘛装叛逆少年散发王霸之气?”薛采薇左右为难,收起了平时嬉闹的态度。
“没事儿。”柳宿词不达意地回答着,觉得自己的脑袋越来越空,就好像魂魄要离开自己的身体,而最近这种现象越来越频繁。
早先不太严重,在知秋雅叙和薛采薇吵架的那一次能够感觉到脑袋空空,情绪不太受控制,这是第二次,却难受得多。
“可是我们这的要和宁中则作对吗?我们三个才应该是最亲近的人啊?”薛采薇的神色充满了忧心。
柳宿按捺下心头的烦躁,分出精神来安慰自己的妹妹:“让我想想吧,我从心底里也不想让她不开心。”
好说歹说把薛采薇劝走了,柳宿正想好好休息一下,就听到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你回来干什么?”柳宿这会儿感觉头上的的青筋又开始一点一点的暴起。
卫风眠情绪也不高,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老实回答道:“只有三间客房,这间最大,我只能来和师兄挤挤。”
柳宿真的很不想面对他,立即从床上下来,走向门口:“那好,你休息吧,我去和鹤鸣住一间房。”
他尽量避开卫风眠,却还是在出门的那一刻被卫风眠拉住了。
“师兄这么躲我,是烦厌我了,还是真的很喜欢那个魔教教主,甚至不愿意和我同居一室?”
卫风眠的声音起伏不大,听起来很冷静,面无表情,看起来很正常。
柳宿只觉得头开始疼,是那种空洞的痛楚,他不想把自己的头痛暴露出来,就极力耐着性子解释:“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情,你能不能明天再跟我说?”
他大部分力气都用在压制疼痛上了,因此看起来显得面目冷淡。
卫风眠看着眼前死气沉沉的柳宿,心里的怒火开始顺风增长。
师兄又回到了以前的那种状态了吗?冷冷的,高傲的,目中无人,像以前一样,根本看不见他,这么坚定地不回应,这么冷漠地无视,或许还会笑,会说话,但是再也不是对他,也许是上官月出,也许是曲飞忆,但是再也不会对他。
这个想法却让他陷入到了某种惊恐和难过中,这种难言的情绪像是一剂药,溶解在他的血液里,把他变成了一个不一样的人。
卫风眠再也无法压制心中的情绪,他一把揽住柳宿的腰把他推到门上,贴上柳宿的身体,俯□子,没有犹豫,对着嘴唇吻下去。
亲吻通常是一种常见的表达爱意的方式,伴着甜蜜和心动。
但卫风眠的这个吻却带着一丝绝望和隐忍的意味,他不敢过于深入,过于用力,甚至不敢肆意吮吸,只是这样和柳宿双唇轻轻抵着柔柔看见柳宿惊恐地睁开眼睛,喘息已经不稳,他就意犹未尽地起身了。
柳宿看着他,好像看到了这世间少有的难题一样,连问都不敢问。
卫风眠却笑了:“师兄,你又肯看我了。”
他伸手极自然地捧起柳宿的头发,细致地抚摸着,一直向上,摸到脸颊,留恋不止。
“师兄的头发真是顺滑,以前都没有摸到过,脸上的皮肤也好,像是上好的缎子一样。”
柳宿只感觉凉意从心底开始发散出来,传至四肢,让他伸出去的手都在发抖。
卫风眠的手被打掉,也不生气,又重新抬起来,从柳宿的头顶开始往下抚摸,让他的发丝穿过自己的手。
“以前师兄脾气一直不好,对我冷冰冰,不知道哪来如此敌意。最近倒是变好了,爱笑爱说话,还很关心我,照顾我,怎么今天又和以前一样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柳宿实在受不了卫风眠这个诡异的态度,吼了一声。
“没什么。”卫风眠看着他,眼睛眯起来,好像把自己所有的心思都妥贴藏了很久现在却想要完整展露给对面的人看,“只是怕你再变回去,怕再也看不见现在这样的师兄。”
柳宿觉得自己心中最恐惧最不愿看到的结果就这么在自己面前展开了。
“风眠,你,在说什么?”
他认真地看着眼前的人,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压制柳宿身体的手已经在不可抑制地发抖:“你不是问我有没有心心念念想要的东西吗?我真的有。我七岁的时候就遇见你,从小你对我最好,我最看重最尊敬最喜欢的就是你,直到后来我发现自己对你的感情,你却对我起敌意,每天冷冰冰的。我想这终究是劫数,上天派你来罚我,罚我竟然对着自己的师兄生出不伦的爱慕之情。等我渐渐放下,渐渐能够不再犯贱地每天想你的时候,你又开始对我笑跟我说话。我满心爱慕的时候,你无视我,我不再纠葛,你却跑来跟我玩什么兄弟情深。现在我越来越喜欢你,控制不住,隔断不了,你又来玩以前疏离冷漠的那一套。你把我当宠物这样逗着玩,很有意思吗?”
柳宿听出话里的怨气,不禁瑟缩了一下。
卫风眠轻笑一声,不知是自嘲,还是在悲叹:“有些话,不明着说出来,看来真的不行。”
他收紧勒住柳宿腰肢的手,将自己整个覆在柳宿身上,头倚在对方的肩上,嘴唇正好对着柳宿的耳朵。
“师兄,你还不明白吗?我喜欢你。”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不知是喜悦还是悲伤,“我想要你。”
表白时最囧的事情是什么?
是你和情敌同时表白,心上人却毫不犹豫地奔向情敌的怀抱?
还是你说完情话爱语之后,对方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说再逼我就死给你看?
上述内容都算是凶残到没有人性,但是柳宿的反应也绝对算是表白最囧之一。
很简单,他晕了。
他的头像一只被不断敲击的大鼓,最后一次激烈的撞击让他脆弱的小神经,终于,pia地一生断裂了。
当然他确实也是很想逃避,无论是卫风眠之前深情款款的脸,还是之后面色铁青的脸。
“我师兄到底怎么了?”薛采薇出乎意料地乖顺了,眼睛里像是要淌下泪来,清清亮亮。
一个外表很医生的医生抚着自己的山羊胡,眯着眼睛s神棍,说些什么:“所谓五藏者,藏精气而不泻也,精气泄则气虚。气虚的成因也多,久病气虚,年老体衰,饮食损伤,或劳欲过度,都能导致气虚。”
老医生说到兴头处,还待多得瑟几段,抬头却看到对面的年轻人正在用一种极具压迫性的眼神看着他,一下子就不敢继续说了,只是在心中嘀咕,对面这位公子面色红润光泽,可见肾气很足,气血很旺啊……
卫风眠看着眼前大夫不知神游何方,略微不瞒地叫他回神:“用人话说,我师兄到底怎么了?”
大夫下意识地擦擦并不存在的汗,陪着笑答道:“通俗点说,这位公子没病?”
“没病?没病我师兄怎么晕倒了?”薛采薇却是不信,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来,只可惜她面目娇俏,只能算是古灵精怪的可爱。
“这个,这个原因可就多了。”大夫很有压力地开始胡言乱语,“可能是困了,可能是累了,也可能这位公子爱好与别人不同,喜欢没事儿对着残花呕个血,对着明月晕一下。”
大夫,你真的不是在用生命吐槽吗?
薛采薇听到这,真想去敲这个老头的头,看看他会不会呕血晕倒。
卫风眠却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然后像是想通了什么,笑着迎合了一句:“大夫真是医术高明,说话一针见血。”
听到表扬的大夫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满脸担心的薛采薇被面无表情的秦鹤鸣拉走了。
屋子里又只剩下了两个至今关系不明的男人。
卫风眠坐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了一会儿柳宿,突然俯身凑上去亲了他的脸颊,还故意弄出很响的声音,轻轻说了一句:“师兄,你好好休息吧,我在这儿陪你。等到你明白不可能这么轻易地躲避我的时候,再来给我一个回答。”
其实,柳宿,是真的真的晕了。
作者有话要说:师弟表白了,有没有想过是这么轻率的表白方式呢?其实师弟真的忍得很辛苦……
☆、嵩山脚下的火拼
次日早晨,柳宿就身轻体健地复活过来,好像根本没有娇弱晕倒那回事儿。
已经到了清河镇,离少林寺还会远吗?
众人也都不着急焦躁了,就想安安心心地早餐,再闲闲散散地溜达着去少林寺。
“师兄,你真的没事儿?”薛采薇看着眼前的柳宿隐隐地担心。
“没……”柳宿拼命在扒饭。
“师兄,吃慢点。”秦鹤鸣看着眼前地柳宿弱弱地提醒。
“好……”柳宿拼命在扒饭。
“好了。”卫风眠看着把脸都埋在饭碗里的柳宿,感觉自己头上有根筋一直在跳,“吃饭,不要这么着急。”
他伸手轻柔却有力地把柳宿的头从饭碗中拉出来,正待说什么。
柳宿却干脆地用袖子擦擦嘴:“我吃完了,你们慢用。”
他这种态度自然瞒不过心思细腻的薛妹子,所以当他说想要和薛采薇共乘一马的时候,薛妹子颖悟道:“卫风眠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躲他?”
无奈柳宿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说,嘴巴紧得很,套八卦未遂的薛采薇也只能不情不愿地答应跟柳宿共乘一匹马。
翠柏郁郁,清流缓缓。仰之愈高,可比云天。
等到众人根据客栈老板的提示来到嵩山脚下的时候,不期然遇到了一群正在下山的少林僧人。
来人七八个,穿的都是武僧的服装,为首的一个和善面目,身形瘦小,主动过来跟他们施礼:“几位施主,远道而来是为何事?”
少林武功博大精深,自古泰斗,主持正义,万众敬仰。
柳宿压下自己心中的激动,尽量淡定地回话:“在下青桐派大弟子柳宿,这三个都是我的师弟和师妹。我们此次前来是受师父所托,有要事禀告贵派掌门。”
“原来如此。那各位施主随我来,我带你们去见掌门。”和尚笑眯眯的,一点没有出家人的高深冷漠。
已是嵩山脚下,众人也不再怀疑,就这么跟着这行僧人往东边走。
中途卫风眠仿佛想说什么,但柳宿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卫风眠还是把话从嘴边咽下去。
走了一小会儿,就听到前面有打斗的声音,众人紧走几步。
眼尖的薛采薇看出前方正在激斗的人中竟然有正咏派的耿勇和金贞不由地“啊”了一声。
她这一声不算大,本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柳宿看着前几日互相算计的人出现,下意识地又想悄悄地溜走。
可是勤劳勇敢的少林兄弟却不会这么善解人意,为首的那个大和尚立即上去阻拦:“各位施主,在我嵩山少林派门前,还是不要争斗得好。”
听到这个名号,火拼的两方都停手了,一致往他们这个方向看来。
耿勇一眼认出了青桐派的人,立即面目凶狠地大喊:“原来是你们!”
柳宿默不作声,反正不能当做什么也发生过,笑嘻嘻地上去说“仁兄,上次被我们绑架得可还开心。”
“师兄,不要轻举妄动。”金贞看耿勇情绪激动,立即上前劝慰,瞟了柳宿一眼,神色中却再无以往的魅惑轻佻。
把目光移到更一方,却看见为首的是个挺漂亮的姑娘,骑马装,高挑个儿,柳叶眉,细长眼,看上去英气十足,但胸脯丰隆,腰肢纤细,身材真是好到爆。
只见这姑娘柳眉一竖,开口骂道:“正咏派你们这群缩头乌龟,看着我们溪晨峰的人好欺负,怎么来了群秃驴就连卵蛋也吓碎了。”
她的说话风格和我们不一样……
听着这言语不忌,敌我不分的风格,柳宿就知道这位是谁了。
果然就听金贞向前走了一步,姿态妙曼地一笑:“司马谷主骂我们,我们只有听着的份,可这少林派的大师是好心相劝,你怎么反倒骂他们?”
司马慧慧闻言大怒,拿手中的鞭子向前一指,口中语无伦次地说道:“金贞,你,你个小贱人,知道我说不过你,还在这里挑拨。你奶奶的还想跟着耿勇,告诉你,那是老娘我挑剩下的。”
大约是真的有这么一件事,金贞脸色瞬间就不对了,眼神锋利起来,说话更见尖刻:“司马慧慧,你言语不忌,口吐污秽,少林这佛门清净之地都被你污浊了,大师们一再忍让,你却愈见放肆了,可见是口脏心脏,天下的清流也洗不干净你。”
司马慧慧气得脸红耳赤,却不知道怎么反驳。
柳宿叹了口气,这一切的缘由和结果,他自然是知道的最清楚了。
司马慧慧自幼长在溪晨峰,是溪晨谷主的独生女儿。这谷主原来是个山寨头子,和一帮兄弟打家劫舍,后来娶了妻子就从峰上搬到了谷中,绝口不提以往的事儿,做了个温雅谷主。他倒是个痴情人,爱妻去世之后,就鲜少管谷中事务,连带自己的女儿也不那么尽心。
司马慧慧在很小的时候,有点愚笨,反应慢学事儿慢,被一群过去是土匪现在叫大侠的叔叔伯伯养大,这群人也不在这个小丫头面前顾忌,随口什么话也说。等到司马慧慧长大,倒是聪明可人,武力值也高,就是这粗口却难改了。
原著中,是司马慧慧爱上了卫风眠,为了跟主角在一起,自己跑到溪晨峰上闭关了半年,逼着自己把这毛病全改了。
柳宿知道这姑娘率真直爽,可爱又可怜,没有坏心眼,不过是说话上的毛病,忍不住就要为她说话:“司马谷主不过是言语少欠缺了些,总比某些人心眼欠缺好。”
金贞脸色不善地盯着他,司马慧慧却知道这人是在帮自己,开心地拍手叫好。
金贞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眼光流转,缓缓说道:“柳公子不用在这里那话刺我,我就心眼再欠缺,也从不敢拿着魔教秘籍幻真宝典招摇天下,引得天下大乱。”
这话一出,气氛立刻就变了。
“幻真宝典?你们这群天杀的是青桐派的人?”司马慧慧惊道,面色闪过一丝仇恨,“是不是你们杀了康纤灵?”
“司马谷主这一问真真可笑,天下人都知道野店夜战,青桐派的四个少年英秀,杀了红线女康纤灵,金刚拳窦德中,和步燕坊的公孙步燕,这件事情绝对假不了。你姨母康纤灵的死肯定是要算在青桐派的头上?”金贞这几句挑拨都说得笑意盈盈,温柔缱绻。
司马慧慧果然被激怒,张口欲骂,却一时心急不知说什么,方才一跺脚,就向柳宿他们冲过来。
柳宿一边慌忙躲避,一面口中解释:“司马谷主,是康纤灵要杀我们,我们只是为了保命。”
金贞乐得围观,笑得更开心了,艳色绽开,眉眼弯弯:“疏不间亲,远不及近,怎么这个道理,柳公子还不明白?你可要小心点,你如果碰着哪儿伤着哪儿,你那师弟还不把这嵩山整个掀翻过来。”
说完她负手而立,竟是要置身事外,安心看戏。
耿勇却没她这份缜密的心思,看这边要打起来,立即兴冲冲地加进战局,口中只是大嚎着:“把幻真宝典拿出来!”
柳宿这边分外吃力,只能绞尽脑汁施展身法,把一套青桐剑法使得也算有模有样。但司马慧慧攻势极猛,一条长鞭舞得虎虎生风,饶是柳宿极力招架了几招,气势却全是被完全被对方压制住了。
柳宿张眼看去,正咏派的人已经全全加入战局,耿勇的攻势滚滚向柳宿而来,被秦鹤鸣一剑拦下,金贞咬了咬牙,也跟薛采薇刀剑相向,两个美女斗技却无丝毫优雅华丽之感,可见是激战中下死手。
不自觉地,柳宿就往卫风眠的方向看,只见卫风眠用一种迷茫而复杂的眼神看着眼前战斗,剑已出鞘,却没有出手。
柳宿心中一阵苦涩和失望,只是正在苦战中,没有察觉自己的这丝情绪有什么不对。
他咬了咬舌尖,让自己的头脑清醒过来,对着司马慧慧的朵朵鞭花,倾身向前竟是要破她这一招。
少林寺的那几位武僧只得加入战局,帮着青桐派抵御两派的合击,只是为首的那个矮小的和尚仿佛不会武功,只能在旁边跳着脚着急,上蹿下跳像只戏班里给人取乐的猴子。
他看卫风眠一副不为所动,置身事外的样子,忍不住出言抱怨:“这位施主,你的师兄弟们正无力还击,为何还不出手相助?”
这时正有微风吹来,仿佛把那战意和煞气都吹淡了一些。
“是啊,为什么我不出手呢。”卫风眠像是自嘲又像是空茫地轻笑一下,阳光斜洒下来,让他的眼睛看起来竟是有多种色彩,夺人心魄。
和尚一时痴了,心中咯噔一下。
卫风眠却没有注意到这位师傅的神色一样,只是看着自己拿剑的手,那只手竟然在发抖,像是寒风中的枯藤孤枝,抖得伤心:“我不出手,不过是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忍不住出手。现在看来,你也真是沉不住气。”
那和尚眼前突显一道剑光,竟是看不清来势,料不到去势,心中暗忖,卫风眠竟能把一灵秀飘逸的青桐剑法用得威力霸道,这个人真是武学奇才,不可小觑。
和尚脚踩一段枯枝,哎呦一声摔倒在地上,抱着屁股叫起来,却是堪堪躲过哪一剑。他一边哀嚎不止,一边指着卫风眠大骂道:“你突然吓我做什么,我这下可把屁股摔成两瓣了。”
“哈哈,”卫风眠却像是遇到极开心的事情,竟这样轻松地在刀光剑影外大笑出声,“你一个姑娘家,总是屁股屁股地说,总归不太文雅,将来的丈夫也不会喜欢,你说对不对,魔教副教主曲飞忆曲姑娘。”
那僧人嘻嘻一笑,这种少女的表情配着这和尚的面孔,真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双手一撑,飞身而起,拧头回身,却已经是曲飞忆哪一张漂亮的脸蛋。
“主角就是主角,金手指都是随地捡,真是想不佩服也不行。”曲飞忆恢复那副高傲冷艳的表情,“我也不问你是怎么发现的,只是想告诉你,你师兄快要顶不住了。”
卫风眠看了一眼柳宿的方向,不禁心下震动,却拼命不表现在脸上:“你帮我救师兄出去,有什么事情出去再说。至于我是怎么发现的,告诉你也无妨,不过是闻香识女人,雪肤露真身。”
曲飞忆一惊,抬起手臂往自己身上一闻却是有种不知是体香还是熏香的芬芳味道,抬手间有一块皮肤也雪白诱人,原来是这两点暴露自己的身份,正要开口说句“多谢”,就去救柳宿,却不料这时候变故突生。
战了这一会儿,大家身上多少带点伤,幸好是在嵩山脚下,又是正派同道,有所收敛,否则只怕已是鲜血如泉了。
柳宿看薛采薇和秦鹤鸣都受了伤,又瞟见卫风眠和穿着武僧装的曲飞忆不知道说什么,两个人双目相对,竟有一丝暧昧。
像是身边无尽的斗杀都是这两个人的背景,而他们对此全部在意。
柳宿不禁想起了原文中,卫风眠和曲飞忆是怎么一个黑衣魔女,一个白衣剑侠,相爱相杀,相斗相惜,杀倒是没杀成,就剩下爱了,还是爱爱爱,爱不完的那种。
柳宿心中在也压不住那种异样的情绪,仿佛受到了很严重的背叛和很冷淡的疏离一样矛盾难受。
这算什么?不就是一本谁拿着都没用的攻略秘籍吗?为了这个东西争来争去?
柳宿心一横,从自己怀中取出那本秘籍,大声叫停。
看到众人凝神屏息,柳宿只觉讽刺,有一种冲动推引着他要干些不寻常的事情。他扔下宝剑,单手举高秘籍,环视了在场众人,什么话也没说,双手飞动,一本秘籍已化作漫天的白蝴蝶。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柳宿这样真的是犯了,很大很大的错( ⊙ o ⊙ )啊!
☆、无间道里的炮灰
“柳宿,你撕的是什么?”耿勇大概自己也没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已经颤抖得很厉害。
柳宿心中暗爽,眯着眼睛,看起来竟有些冷酷,也没心思逗他们,直截了当地说:“我方才撕的是幻真宝典。你们不是要争要抢吗,我把它撕了,好分给你们一人一份。”
众人一片哗然。
耿勇似是不愿接受,只是疯一样地手脚并用拼命捡拾落在地上的残渣。
“完了,完了,柳宿这是闯下大祸了。”曲飞忆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煞白。
耿勇捡了一堆,拼起来一看,登时眼睛睁得巨大,再看一会儿,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迸出狂笑。
柳宿皱眉看着他,冷冷问道:“你笑什么?”
耿勇夸张地笑出眼泪:“我笑你当我们是傻子,拿一本假秘籍来骗我们。这本都是白纸,哪里是什么幻真宝典。你这一招金蝉脱壳,用得太烂。”
柳宿沉着脸:“这就是幻真宝典,我们得到的时候就是页页白纸。”
“对,对,页页白纸,其奥就是靠着页页白纸练成绝世武功的。”耿勇本是欢快大笑的,却突然放下脸狰狞道:“柳宿,不要再满口谎话,你把真的秘籍交出来,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出口谈条件,竟然不说可以饶你不死,显然是恨极了柳宿。
柳宿哼了一声,还在强撑:“我说的句句属实,而且秘籍已经被我撕毁,你们可以不用打这个的主意了。”
“不打这个主意?”耿勇的笑容突然在扭曲中带上一种别样的诡异,“我们正咏派复兴强盛的未来就靠这本幻真宝典,你现在让我不要在意。你是休想!”
最后四个字“你是休想!”一经说出,内含功力,有如劲风铺面。
“不好,耿勇这是无所顾忌,要使杀招了。”曲飞忆眉头蹙成一团,紧紧盯着前方的战局。
卫风眠讽刺一笑:“你们魔教打得好算盘,想让我们窝里斗,现在连自己人都那么狠心地算进去了吗?”
曲飞忆意识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问:“你什么意思……”
卫风眠冷冷打断曲飞忆的话:“我帮你们引开正咏派和溪晨峰的人,你帮我安置我的师弟和师妹。”
曲飞忆听话音不对,正要询问,卫风眠早已施展轻功,把柳宿从耿勇的进攻中拉了出来,虽然身形微有踉跄,还是算英挺优雅。
卫风眠站在众人面前,怀抱着柳宿慢慢退了几步,那姿态却像闲庭信步一样悠闲自得,语气确实狂傲之极:“凭你们也来抢我们青桐派的幻真宝典?就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此言一出,卫风眠俯首在柳宿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师兄抱紧我。”,就发尽全力,施展轻功飘飞而去。
“主角就是主角,以拯救大家的名义把小受拐跑了的姿势都这么帅。留了这么个艰辛的任务给我啊,不过终于可以说那句话了。”曲飞忆微微发了会儿花痴,转身阴森森地看着大家笑,气势十足地说,“尔等污秽犬辈,上来受死!”
有曲飞忆殿后,卫风眠还算放心,全力奔逃了一阵,看见后面人还没跟上来,就抄小路找了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把柳宿放下。
柳宿这才想明白其中的关键:“我又不是不会轻功,你抱着我走是怎么回事?”
卫风眠唇色泛白,但这一笑还是如春花乍开,温柔缱绻:“就是想抱了,不行吗?”
柳宿瞬间就想炸毛,却一把被卫风眠紧紧环住,他连退几步,卫风眠就顺势进几步,一直退到最后,他已经被压在树上了。
“你又想干什么?”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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