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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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师弟不可能这么可爱 作者:罗隐

    正文 第10节

    我的师弟不可能这么可爱 作者:罗隐

    第10节

    上官文华还是如柳叶随风一般的温柔笑容,就像当初答应她的求婚:“好。”

    讲到这里,上官月出忍不住插了一句:“其实要说,我叫人喜欢用叠字的毛病还是从我娘那里来的,她从知道我爹的名字开始,就只叫他华华。”

    柳宿抖了抖满身的鸡皮疙瘩,恶寒道:“你娘,还真是有少女心啊。”

    上官月出摇摇头,迟疑了一下:“其实我爹不算宠她,我爹是脾气很好没错了,可是太关注与教务,又喜欢交朋好友,真的没有很多时间和心力去宠她。可是我娘偏偏就喜欢表现得很受宠爱的样子,她又不太聪明,呆呆笨笨的,你不理她,她一下子就看看起来很可怜,久而久之大家就真的愿意去宠她,我爹也就习惯让着她了。”

    “那你你娘死后呢?你爹有另娶吗?”

    上官月出眉毛蹙起了,表情很严肃:“当然没有。我跟你说了,我爹这辈子最爱的就是我娘。”

    顾萌萌刚刚死去的前几天,上官文华还是一样地处理教务,一样地准备丧礼,一样地考校儿子的武功,甚至能够心平气和地照顾顾萌萌最喜欢最宝贝的那几株幽兰草。

    底下人不免就动了心念,互相交换一下心照不宣的眼神,一副你懂得我懂得的暧昧样子,暗地里揣测着下一任教主夫人的人选,说不定还会是位公子,毕竟当年追求教主的人中不乏俊杰侠客。

    但是十天之后,人们就发现事情不对了,教主处理的教务的数量和质量大幅度锐减,主持丧礼的事情开始持逃避态度,连少主的武功稍微练错一点都会被狠狠责罚,那几株幽兰草也极尽枯萎。

    忠心的属下开始劝,母性泛滥的扫地大妈也开始劝,教主倒是脾气好,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就是自顾自的,时不时还抬起头点头微笑回应一下,都不会冷场,但是情况还是改不了。

    后来就是那场内斗,揪出来了很多心怀不轨的人,整死了左护法和右护法,但是也稳固了,总算到了大家都可以松口气的时候,上官文华却开始真真正正地掉链子。

    上官月出回忆起这件事,心中的感觉很复杂:“我那时年纪太小,教务什么的于我来说就像是天边的事,所以父亲不理教务,无心要事,我只是听别人多几句嘴,实际上是没有什么感觉的。但是父亲倦怠淡漠,我却是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

    上官文华风神秀彻,怡人眼目,但是大多数人眼目悦之之后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只有顾萌萌一个人还会忧心忡忡地留下来,看一看这个俊雅的人心里是不是一样的光鲜亮丽。

    所以顾萌萌死了,就不会有别人关心上官文华心里在想什么。他就像是一株植物,外面再生机勃勃也掩盖不了内在的腐烂浊气,这种从心里烂掉的死望一直积累,一直未被发现,直到遇到了一个契机。

    那一天,顾萌萌生前一定要日日看顾天天浇水的几株幽兰草死了。

    上官文华没有预兆地开始发疯,砸掉了盛幽兰草的一应器具,狠狠惩罚看顾草木的仆役,甚至还想叫人把整间房屋烧掉。

    这可能不算是很凶狠可怖的事情,天下恶主强人多的是,上官文华这番发作还不至于把人吓住,但是这些行为对于步步为营,事事小心,容不得自己有一丝一毫差错的上官文华来说已经是很不寻常了。

    上官月出看着目光同情的柳宿,轻轻一笑:“当时屋子里乱的很,我坐在角落里,看着我的父亲砸东西,没有人敢阻拦,同样也没有人看顾我。直到我父亲砸完东西,冷冷环顾一周说:‘我要住到深念峰去。’父亲的目光从我身上扫过,连停留也没有。然后我就开始大哭,周围好多人过来哄,都没用。他们都很着急地问我在哭什么,争相拿来小孩儿喜欢的新鲜玩意儿,但是都没有止住我的哭声。”

    柳宿忍不住伸出手握住上官月出的手,才发觉对方的温度出奇地低。

    上官月出笑容有些复杂:“只有我知道,我并不是在哭那盆花,我是在哭自己,我自己就是那盆花。”

    从此之后上官文华就住到了深念峰的这个小山上,直到死去。

    “所以说,这个地方很重要。我爹娘相遇,我娘求婚,我爹死去,都是在这个地方。所以我才要带你来这个地方讲这个故事。”

    柳宿点点头,表示理解,可心中总有一丝奇怪的感觉挥之不去。

    这是个爱情故事吗?这不算个爱情故事吗?

    柳宿抬起头,像是想拼命肯定什么一样,又点了点头。

    上官月出忍不住抚摸他的脸,柳宿想了想忍住没动。

    “可能是我娘对我的影响吧,我就特别喜欢有文采的人。我娘常讲,将来找喜欢的人,一定要找内心里就温柔的人,最好有文采,有风度,就像我爹那样,这样光是看着对方自己就很开心,长得好不好看还是次要。但是其实我知道我娘是在说谎话,她不止一次拉着我小声嘀咕,说我爹漂亮得很,看着就晕晕的。”上官月出越讲越开心,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我第一眼看到你,宿宿,我就觉得你是我喜欢的人,因为我看着你不只开心,还真的有些头晕晕的。”

    柳宿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如果说卫风眠爱上柳宿是因为基础好感度就不低再加上后期的不懈努力。

    那么上官月出爱上柳宿就纯粹是因为这货实在是太符合教主大人对心上人的设定了。

    这么强悍的一见钟情,真是让人拒绝都不好意思。

    “我讲这个故事是告诉你,我喜欢你,一点也不必我娘喜欢我爹差,所以即使你不愿意,我也会用比我娘更多的努力来让你喜欢我。”上官月出的眼中突然间涌现出柔情与爱恋,“宿宿,你一定会喜欢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老一辈的故事,我怎么这么爱讲老一辈的故事,为什么一定要想强迫症一样给每个人都写一个故事,这是毛病吧,改治病吧……(进入怨念自己的无限循环中)ps存稿彻底没了,下面都要现写现发了,所以速度啥的,不太能保证,请大家谅解,不过马上完结了,估计也不会有看官想看啥番外的东西,所以马上就能写完~(≧▽≦)/~啦啦啦

    ☆、日暮狂风吹柳折

    “所以说横门的战术纯粹就是幌子,当不得真。”黑衣黑靴的大汉得瑟地看着围在身旁的一干听众,喝上一大口酒,却是不再说,想要吊着大家的胃口。

    但偏偏有人吃他这一套,旁边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忍耐不住,把身子往前一凑,问道:“兄台可否详解一下,让我们长了见识。”

    那大汉嘿嘿一下,却是不慌不忙低头去喝第二口酒。

    徐子道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他脚步略顿了顿,对着想发问的李汉广摇摇头,把他带到了靠窗的座位上,一眼都没有往人群热闹的地方看。

    大汉寻开心够了,仰头把这碗酒喝下,清秀书生样的人也很有眼力,叫来小二,要给这位兄台添酒润嗓子。

    得了这等便宜,汉子也不再拿捏:“你们可听说了这横门的三大恨?”

    “听说了,听说了”那书生连连点头,表现出一幅知音的模样,“横门三大恨,一恨魔教残害武林,二恨邪派带人歧途,三恨奸人奇技淫巧。”

    大汉兀自点头,也算认可这人有几分见识,“横门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这三桩很湿才百般不能忍,誓要铲除魔教的,以为武林正道,二为锦绣英才,三为正派功法。这三大恨说得堂堂正正,但是我却觉得这里面说不清的暧昧。”

    “怎么说?”那书生听得入神,不知不觉就恭恭敬敬地给对方奉上一杯好酒。

    大汉抹抹嘴,端起这一碗,“要说是为了武林,这魔教存在已有百年,被正派仇视也是长久往事了,怎么你横门多少年的缩头乌龟偏偏这会儿出来充大头?若说是为了让江湖儿女不如魔道,就更是扯淡,不说以前正派子弟入魔教之后被排挤仇视的态度,就说这刚刚死了的康纤灵红线女,也是大家闺秀,正道侠女,可她从了魔道之后,可曾有人痛心规劝,苦苦挽救?哪个不是避之不及,爱惜羽毛?若是这正道从了邪道,就从此沾染了尘污,是自己心性不定,不要人来救也救不会来的。”

    书生想反驳,但抿抿嘴还是把话咽下去了。

    “这第三就是更……”大汉皱着眉头,想要找出个合适的贬低魔教的词汇,但是寻思半天也无所得,只能继续说道,“更扯淡!人家练人家的,我们练我们的,都无所谓,如果是邪魔功法练死了他们岂不更好,还不用费我们一刀一枪。”

    书生心中大概不太赞同,又说不上什么来,只能低下头喝酒,不好表露意见。

    旁边桌上一个红衣裳的少女却开口问道:“既然这三大恨,你都说是扯淡,那你到来讲讲横门为什么要去找魔教的麻烦?”

    大汉“嘿嘿”一下,慢慢地晃悠着脑袋,“我要全说了才没意思,我给你几个线索,你来猜。”

    “好。”那少女都是爽快答应。

    “十三年前,郭横门叛出师门,徐子道继承掌门。十年前,郭横门建立横门,重回北方。五个月前,徐子道遣徒下山,送还秘籍。四个月前,卫风眠上佳灵山被刺一剑。三个月前,卫风眠继任为横门掌门。三天前,柳宿接任上官月出的位置成为了魔教掌门。”大汉一本正经,字字清晰,说完之后拿眼一觑那姑娘,嘴一咧问道,“小姑娘,你说是怎么回事儿?”

    女侠就是女侠,没那么说可羞可臊的小女儿情怀,张口就说到:“我还当你有什么猛料可爆?你说的这些我们几个姐妹也讨论过,不过是些,兄弟情深,深似海,儿女情长,长若河的故事。大约是郭横门为老不尊,不想当自己卫风眠的师伯,相当卫风眠的师娘,可惜他的宝贝师弟,太过正派不想理他。而卫风眠和柳宿呢,实在相爱相杀得可怜,又被世事人情逼着,被正道伦理迫着,只能对面为敌,其实有情人的心里相思苦幽怨多啊。”

    少女自己说的好像还动了情,眼睛里泪光闪闪的,周围的人却被这一番言论镇住了,一个字都不敢说,只是却忽然听到靠窗的角落里有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众人抬眼望去,见是一大一小,不只是父子还是师徒,小孩子面前的茶杯倒了,茶水都溅出来了,满脸通红,声声咳嗽,显然是被水给呛着了,却是低着头,好像不敢看对面的人。对面那个带着帽子的男子在众人的目光下却相当淡定,轻轻拍着小孩的背,低声安慰几句。

    众人见没什么可看的,就又回过头来看哪位红衣姑娘。

    少女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道:“我打开这三大恨一看,眼前模糊,却看到这字句之间写这一行字‘唯恨夺我情郎’。”

    众人的表情更裂了,大汉最先反应过来,尴尬一下就想原创:“不愧是……是姑娘家……嘿嘿,想的都是情情爱爱的。”

    红衣姑娘突然落寞起来,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可是如果郭横门让位不是为了追求他师弟,而是为了急流勇退保存实力,卫风眠对抗魔教不是为了夺回他师兄,而是为了名利荣华,权力之争,那我就真的不相信爱情了。”

    那大汉本来满肚子的新鲜理论,背后故事要讲,可是被这姑娘抢了先,细细想来,自己这心里百转千回的好料在这种惊天脑补的映照下,瞬间黯然失色了。

    爱情对吧?基情对吧?你牛!我不跟你争了。

    姑娘继续叹气,大汉郁闷喝酒,众人淡定石化。

    很和谐……

    这是突来快马一匹,马上人还没到酒肆前,就已经大喊道:“肖秋红判官笔对李邻里双剑,李邻里输。明心月蝴蝶斧对郑中梦长鞭,郑中梦输。”

    众人顿时一阵欢腾,又开始叽叽喳喳地议论。

    窗边的一大一小突然起身,来到大汉面前。

    “兄台,请问一下,这已经是比武的第多少场了?”

    这声音温柔却不甜腻,清爽肃飒,好听极了。

    大汉连忙坐直身子,很有礼貌地回答道:“加上刚才报来的两场,已经有八场了。”

    那人思索了一会儿,客客气气地说了句“多谢”,及牵着小男孩的手走出了酒肆。

    书生好奇地凑过来:“兄台怎么脸色都变了”

    汉子苦笑一声,摇摇头:“说人坏话被人当面发现真是……真是最惨的事情啊。多年前蒙他赠药治病,只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我。”

    书生凑得更近了,“他?谁啊?”

    汉子还是摇摇头,一脸真诚地看着对方:“血的教训啊,千万不要嘴贱,男人八卦是没有前途的。”

    戴帽子的男人牵着小男孩出了门并没有着急走,而是看着前面的路发呆,男孩不耐心起来,小手动啊动的想引起对方的注意。

    男人低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极淡极淡的,语气也是轻轻柔柔:“着急什么,害怕你两个师兄听见我们来了,集体跑路?”

    “那倒不是,”男孩讨好地弯着眼睛笑,身子却挺直了,老老实实地不再乱动,“就是这对决都开始了,我们还在山下晃悠,一定错过了好多精彩的比武。”

    “放心,大戏还没开场呢。”男人突然念了一句诗,诗词不算出彩,但是像是别有内涵,“日暮狂风吹柳折。小广,师父带你去看看是这狂风暴戾迅疾,还是这柳枝柔韧不破。”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各位,先深深鞠躬谢罪,最近太忙了,而且存稿一个字都没有了,所以这么晚才更。好在很快就完结了,本来想把这场黑白对决写得大气磅礴,千折百回,可惜木有那种笔力,也没太多空闲时间。快完结了啊~~~原来设计的还有各种别扭小剧情的,但是这段时间实在太忙了,就算了,让师兄师弟早点在一起好了~~

    ☆、真刀实枪的战争都是浮云

    冷兵器时代的战斗总带着一种苍凉美感和悲情血色。

    有一首诗说得极是生动:

    尸山白骨满疆场,万死孤城未肯降。寄语路人休掩鼻,活人不及死人香。

    想必正邪两派,天道之争,伦理之战,定然更为动人激烈,男子血性,女儿豪情。

    魔教一方是行止放荡,口出妖言。

    正派一方是怒目肃颜,激愤之语。

    两方人马,相对而立,赤红眼睛,恨不得将对方食肉斫骨,然后黑boss打败白boss,或者白boss打败黑boss,然后就是囚禁小黑屋,虐身一百遍,攻心疼受肉疼,疼完缠缠又绵绵。

    咳咳,剧场不对,拉回来。

    当然实际情况不是这样的,事实以极其不负责任的态度表明了所以虐恋情深,相爱相杀是多么的不靠谱。

    那些曲折婉转的爱恨情仇的根本原因,不过是一方没把另一方打服,而现在可喜可贺的是一方把另一方打服了,绝对服服帖帖。

    卫风眠以一种调情意味十足的姿势,用右臂勒住柳宿的脖子,左手正巧空出来,做戏般地在柳宿脸上流连忘返:“师兄,人们都说你篡了上官月出的权,可是依我看,以魔教现在的状况,你的篡权是一点意思也没有啊。”

    柳宿看了看我方仅存的一点战斗力,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还是要面子地辩解道:“人不可貌相,你没有识人之明,不要乱加评判。”

    卫风眠仔仔细细地看了对面的扫地大娘,端茶丫鬟,门房大叔,快递小哥(阿莱,什么乱入了一下?),还是觉得自己没说错。

    只是不知道师兄玩这么一招釜底抽薪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那个妖人。

    三天前。

    柳宿:(星星眼)你要给我做什么?

    上官月出:(兴高采烈)宿宿,我今天刚学会的霜雪茶,需要有天怜草……

    曲飞忆:(一记手刀)搞定~~

    教主大人被搞定了。

    柳宿觉得教主大人远去塞外,需要有衣食住行的保证。

    于是厨子,侍从,马车夫等后勤人员都成了塞外旅行团。

    柳宿觉得教主大人需要事业发展的有生力量。

    于是副教主,堂主等相关机构官员又加入了塞外旅行团。

    柳宿又觉得教主大人需要留在中原的暗哨。

    于是教众都被解散,各回各家。

    看到最后这一幕,曲飞忆再也忍受不了嘴角的抽搐:“柳宿,要不你还是悠着点吧,玩得太过份,卫风眠杀气腾腾而来对这一般战斗力5的渣,会暴走的,绝对会暴走的。”

    薛采薇却始终噙着意思意味深长的微笑,谁说卫师兄是杀气腾腾,分明就是醋意冲天……

    等到事情都已经搞定了,想着教主大人已经晕倒在了北去的马车上,柳宿开始带着剩下的编外人员在大堂里吃烧烤。

    等到吃到第七顿的时候,卫风眠才姗姗来迟。

    面对着对方把嘴一抹,把头一伸这种明显耍流氓的行为,卫风眠到没有像身后所以的人民群众一样目瞪口呆,而是沉默了一会儿,就封锁了现场,让一位业务娴熟的快递小哥,咳咳,是斥候小哥,下山去传递假消息,稳住山下的围观群众。

    正派大佬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看事已至此,只能坐下来解决问题。

    在这件事情上,柳宿还是相当明智的,他没有从前到后地追本溯源,讲述往昔,也没有面目惨淡地哀嚎卖萌,怨天怨地,他以一种大无畏的流氓精神表述了自己的核心理念:人已经走了,追回来不太可能,自己是个渣,要打随便打。

    众人无语了好久,有几个想说话的都被柳宿用手中的肉串塞回去了。

    卫风眠是无所谓,左右情敌已经走了,多留无意。

    所以在大家无语凝咽,望向领袖的时候,卫风眠把吃烧烤吃得满嘴是油的柳宿搂到了怀里,用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都散了吧,敌方的头是我方的头的姘头,那还打个头啊?

    其中最不甘心的应该是郭横门,此人一心想要一战扬名,洗涮前耻,所以在众人表示“打架是什么,能吃吗”的时候,他的牙齿是咬得最响的。

    但是随即柳宿大度表示,反正没人知道,这个什么战况,什么决斗,你们随便编,不会我还可以教你。

    郭横门就心满意足地下山了,当然他在下山途中遇到上山的徐子道就是后话了。

    在薛采薇的眼神示意,表情示意,神态示意,动作示意以及语言示意的情况下,卫风眠终于痛下决心把自己的师兄抱走了。

    “啧啧啧,这是要关小黑屋的节奏啊。”

    斜晖脉脉,闲云悠悠,薛采薇露出了一丝功德圆满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我这一章写得也是相当浮云,赶结局赶出来的,大家见谅,只能这么处理了,今天又看的同志吗,就是今天解决,一共好像是四章,在的麻烦给撒个花,因为我真的好兴奋啊~~

    ☆、一梦千年又千年

    本来柳宿是想玩冷战的,冷战嘛,就是不说话,不说话就不能索要食物,等到卫风眠把尽心尽力能找到的可口食物端上来的时候,饿得腹背相贴的柳宿心有怒火一起让他把不说话上升到不进食。

    不说话不进食,为了态度严肃,达到威慑效果还只能双目仇恨,嘴唇紧抿地等着对方,柳宿就疲倦得要死了,最后两眼一闭,倚着床柱睡着了。

    柳宿这种自认为是冷战模范表情的神态落在卫风眠眼里却是眼眶泛红,强忍眼泪,心事满满,口不能言的委屈小媳妇模样,心中顿生一种小攻才有的爱恋之情。

    卫风眠看他又累又饿,想让他先睡一会儿不敢乱动,却忍不住伸手抚摸他的脸颊,柳宿的眼睑突然动了几下,淌下泪来。

    卫风眠心下大惊,更是连动都不敢动。

    后来看他神情太过痛苦,连忙跑出去叫人过来。

    医生甲说是太累了,医生乙说是太饿了,医生丙说是吓着了,医生丁说你们这群庸医,这明明是梦魇啊,没看叫都叫不醒吗。

    总而言之,是卫风眠这个饲主没有好好对待,才会让这位公子痛苦至此,然后医生甲乙丙丁一齐用一种看家暴的凄怨眼神看着门主大人。

    卫风眠又是自责又是心疼,皱着眉头跟薛采薇解释道:“师兄不想吃东西,我不能强迫他。”

    薛采薇看着这个忠犬无能的样子,抚额长叹,准备坐下来好好向卫师兄解释一下什么叫做强制爱,囚禁爱,霸道攻,黑化病娇,师兄但凡习得此中一点,还制不住表哥这个宅男受。

    外面的一切柳宿都没有感受到,他只感到前所未有的强烈睡意,一沉到底的黑暗,无知无觉的长眠,还有藏在黑暗深渊下的微弱闪烁的光明。

    他顺着光线而走,轻轻飘飘地来到了另一个时空。

    他一个人站在繁忙拥堵的车水马龙中,车辆行人毫无阻碍地穿透他前行,这是那个他本应无比熟悉现在却感到一丝陌生的世界。

    到底什么地方陌生?什么地方让他感觉无所适从?

    “这个啊,这个是模特。”

    突然他听到了自己万般熟悉的声音,是他曾经逃避抛弃,后来却诚心恳求想在梦中相见的那个人。

    转头看去,是两个年轻男子,个子略高,满脸笑意的那个是他的弟弟刘严,另一个眉头微皱,神色好奇的却赫然是他的摸样。

    “模特?是什么材质?”

    “这个是塑料,也要橡胶的。”刘严的态度始终耐心,好像因为对方提了这些问题还很开心。

    “塑料是什么?”

    刘严突然表情严肃起来,神情复杂地看着对方,温柔地伸手给他整理衣襟:“哥,你以后所有的问题都来问我,不要去问别人,我都会清清楚楚地回答你。假如,我是说假如,有人说你是笨蛋或者傻子,你不要伤心也不要相信。”

    对面的男人好像还不领情,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刘严的触碰:“我本来就是不是笨蛋,也不是傻子。”

    “你当然不是。”刘严很认真地回答,双手固执地伸上去坚持要为对方整理衣领,然后突然放低声音有一丝撒娇意味地说道,“可是,哥,我想让你来问我,你问我我才会很开心,所以就算为了让我开心,你来问问我好不好?”

    男人的耳朵突然之间红了,神色有些不自然,但是还是配合地没有动,甚至拍了拍对方的头像是安慰一般:“好,我以后只问你。”

    刘严高兴起来,牵起对方的手继续向前走去,兴奋地开始絮叨:“其实,哥,我觉得你生场病也挺好的,我不是说你难受好,只是你生场病,大家都变了,爸妈也不再把我关在医院里,觉得只要我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你呢,也终于承认在外面没人照顾太危险,也回到了国内。古灵那个小丫头,好像也长大了不少,比以前率性多了,也会跟爸妈主动要求什么。好像你生了一场病,大家都变了。”

    男人看着他,显出无奈的神态,还是决定什么也不说,目光中却有着一丝不一样的东西。

    刘严看着右边的橱窗,继续说:“就像是重来一次,给了我一次重新认识你,认识古灵,认识所有人的机会,我不得不小心翼翼,万分珍惜。”

    看到这一幕,柳宿觉得有什么东西从他头顶浇灌下来,让那种充沛闪耀的光芒充满了他的全身。

    原来,结局是这样啊。

    原来,错误是这样弥补的。

    他又看了一眼曾心怀愧疚但现在只剩下祝福和思念的弟弟,这一次那种陌生的感觉不见了,但是有着一种隔世看人的情绪,就像是阴间人看阳间人,还是爱还是思念,但是终究隔着一层。

    柳宿想,他终究还是要感谢,感谢那种时空大神或者耽美大神之类的东西,也许还是有遗憾和失落,但是至少给了所有人一个机会,一个知错能改的机会。

    那么卫风眠呢?

    他文下的那个主角,那个所有的人都觉得他光芒万丈,只有自己看清楚他的晦暗莫名的人,自己是不是应该也给他一个机会?

    柳宿感觉自己的手脚开始能动,头脑也开始恢复意识了,阳光冲破眼皮的障碍强烈到让他睁不开眼。

    他和卫风眠不妨,也重新认识一下好了。

    柳宿睁开眼,满怀着信心和期待,就看到卫风眠纠结地站在自己的床前,手里拿着一条锁链。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第二章,补偿前些日子在我那么蜗牛的更新速度下还在坚持看下去的看官,真的很谢谢你们,下章大结局。

    ☆、大结局:锁匠的情趣

    有一个锁匠,他有一些任性,他还有一些嚣张。

    这个锁匠名叫张索疆,名字是自己为了符合职业设定改的,原名已经遗落在历史的角落里。

    虽然是个锁匠,但是张索疆从来没有被别人称为张大爷或者张师傅,一个原因是因为他还很年轻,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他的副业做得风生水起。

    别人一般都叫他副门主,谄媚的一点还会不动声色地把副字省掉。

    可是张索疆最近很郁闷,因为身为一个热爱自己主业的好锁匠却不能将自己的才华尽情施展,真的是一件很苦逼的事情。

    张索疆与卫风眠的第一场也是唯一一场交易是三天前。

    卫风眠:你帮我铸造一串锁链。

    张索疆:没问题!给谁啊?

    卫风眠:我师兄。

    张索疆:说实话!

    卫风眠:我爱人。

    张索疆:准备拷多久?

    卫风眠:等到他伤好了。

    张索疆:说实话!

    卫风眠:拷到他爱上我之前。

    八卦成功的副门主大人开心冒泡地走了,但是接下来的几个设计图被相继打回,彻彻底底体会到了一种不遇伯乐的悲惨。

    张索疆:这一份有什么问题?

    卫风眠:选的是普通钢铁,太重,师兄带着不舒服。

    张索疆:那这一份冰寒铁重量极轻,又有什么问题?

    卫风眠:温度太低,师兄会着凉的。

    最终两个人协商了无数遍之后,终于找到了西北的严钢,重量温度都恰好,但是选材问题都解决了,不代表后续发展一切顺利。

    张索疆:我这一份设计,有绸缎里衬可以防止柳公子手腕擦伤,可变换链条长度的独特设计让柳公子有了更多的自由空间,而且还特别设计了链条的款型,保证优雅大方,气质脱俗。所以,客官啊,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卫风眠:里衬的颜色太俗。

    张索疆:…………

    经过n稿之后,张索疆终于拿出了一份让客户满意的设计,彻彻底底地体会了一把设计师被无情毙稿的感觉,比自己家的亲娃被抛弃还伤心,最后还被逼着熬夜赶工,终于在柳宿清醒以前把这串饱含着情趣与爱意的锁链做好,圆了门主大人渴望化身渣攻,过一把囚禁小受尽情蹂躏瘾的梦想,而且,终将只能是梦想。

    当卫风眠拿到这条“情趣盎然”的锁链的时候,脑袋里都是对于美好未来的无限幻想。

    可是当他看到柳宿的时候,所有的豪情壮志瞬间萎掉了。

    等他在抬头看像柳宿的时候,对方已经睁开眼睛了,他看看柳宿,看看锁链,再看看柳宿,再看看锁链,然后就斯巴达了。

    好在柳宿是个直男,也没重口到s囚禁系神马的,所以还是一脸淡定地开口:“风眠,我们重新开始吧。”

    卫风眠石化在风中的身影裂开了。

    所谓幸福来得太突然之类的感觉就是这样吧,一定是这样吧。

    “啪嗒”锁链被卫风眠很识相地丢到了床底下,声音都有些颤抖:“师兄,你当真?”

    “当真。”柳宿很认真地点点头,表情也有些尴尬,“虽然我也不知道我能接受到哪种程度,但我还是试试,给我们一个机会。”

    卫风眠只觉得手心冒汗冒得严重,呼吸都停止了,心跳得过于兴奋,他冷静了一下,展开了一下静寂无声的微笑。

    “师兄放心,我最擅长的就是抓住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大结局叫这个名字,我真是够了……麻烦同志们给撒个花,o(n_n)o谢谢。真的感谢看到最后的读者,真的,我知道自己写作方面有很大不足,而且还更新不稳定,你们能看到最后,我都佩服你们。谢谢你们给予过我的支持。下一章是个小番外,有和谐内容,不过大家不要激动,我写的河蟹内容很坑爹的,不信可以去看看。

    ☆、番外:给你一个名分

    有一天,柳宿突发奇想地给堵住了在卧室小睡的卫风眠,干脆利落地求了婚。

    虽然单膝跪地,手捧鲜花的行为着实诡异,但是卫风眠还是推测加分析地弄懂了对方的意思,然后就被吓住了。

    柳宿抬起头来,很认真地说:“我想好了,我要给你个名分。”

    “你说什么?”卫风眠惊讶一下之后,就强忍笑意装出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师兄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在我们那个时代,有些地方,即使是性别相同的人,也可以结婚的。”柳宿有些尴尬,但还是逼着自己往下面说,“你是我的人,我不想让你没有名分。”

    “名分啊。”卫风眠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眼睛眯成一条缝,促狭而开心,“夫妻之名不急,但是夫妻之实还是可以先试试的。”

    “啊?”柳宿没有反应过来,直愣愣地看着对方。

    还是分不清形势吗?这种大男子主义的妄想自己竟然觉得很可爱。

    卫风眠身子前倾,把柳宿压制在了床的角落,低下头凑近不动声色地身嗅柳宿的长发,身体全然覆上去,能够感受到相贴相和的感觉,感觉中间衣锦重重的障碍只有用野蛮的力量毁去才会安心。

    卫风眠一边意乱情迷,一边还以极大的毅力冷静回应着柳宿的疑问:“是你的人的话,是不是我的要求你都会满足呢?”

    柳宿一边照着宠溺媳妇疼爱媳妇的案例前后对比,一边有些迟疑地答道:“应该是吧。给你买好吃的,好穿的,哄你开心,应该是这样的。”

    门主大人觉得好气又好笑,和柳宿十指交握的手方向一转,牵引着对方往自己的□摸去,眼神无辜地看着他,语气极力地压制下心中的笑意:“可是师兄啊,我现在这里的需求怎么办呢?”

    柳宿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没遇到过啊!这种情况怎么办啊!

    卫风眠轻笑了一声,压低的沉缓加上情动的诱惑真是性感得要命。

    “怎么办呢?”卫风眠侧过头去,嘴唇若即若离地碰触这柳宿的耳垂。

    “你,你……”柳宿想拿出些男人的气概来,可是话到口头,就磕磕巴巴,语无伦次,“你躺好,我来。”

    “好啊。”卫风眠闻言一笑,大大方方地就躺倒在床上。

    看到对方如此肆无忌惮的狂放表示,柳宿就不可避免地傻在那了。

    如果可能的话,他真想在还有百度百科的时候,输入一个问题,当你媳妇,括弧男的,躺在床上等你上的时候,该如何下手?

    不想露怯的柳宿决定实验性地动手了,他抬起头想振奋一下精神的时候,撞到床顶了,低下头想亲吻一下对方,又撞到床柱了,想抱着卫风眠翻个身换个体位的时候,又不小心滚下床了。

    卫风眠忍着笑把人从地上捞起来,一脸诚挚地说:“师兄,要不我先教教你吧。”

    伤了自尊的柳宿极没面子地点了点头。

    等到师兄点头同意的卫风眠笑得更开心了,转个了身把柳宿放在了床上,把他的双腿轻轻分开,一翻身就趴在了他的身上。

    “喂喂,这是干什么?”柳宿心中产生了一丝警觉。

    “教师兄啊,师兄学会了,就可以对我这么做了。”卫风眠的笑容很纯真。

    柳宿信服得点点头,一脸任君施为的温顺。

    “我来一步一步地教,师兄一步一步地学。”

    卫风眠动作极慢地解开柳宿上身的亵衣,以一种慢慢视奸的悠闲看来看去,□味十足。

    “第一,色。就是要慢慢看,慢慢欣赏。这一步不能急,师兄记住了。”

    “嗯。”柳宿点点头,一点也没有化身为活春宫的自觉。

    卫风眠一只手放在柳宿的头边撑住,一只手顺着柳宿的长发放下抚摸,摸到对方劲瘦的腰部时候,不见减速,反而顺理成章地把对方的亵裤也扒了下来。

    “等等。”柳宿终于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连忙出声阻止,“我学会了,真的,我学会了,你不用教了。”

    他还没说完,就忍不住“啊”了一声。

    卫风眠俯首在他的身上轻吻,从额头一直吻到胸膛,在脖颈,脸颊,乳首的位置还会变换角度,辗转吮吸。

    他一边享用着,一边还不忘出言调笑柳宿:“第二,香。不仅仅是发香,还有体香,要想识得香味,就要亲自用自己的唇舌,慢慢品,深深品。师兄,你可记住了。”

    柳宿抵御着从自己身体传来的异样的感觉,忍不住低声告饶:“我懂了,记住了,记住了,你饶了我吧。”

    “那可不行。”

    到这个时候还没看清形势吗?

    卫风眠一路细吻,听到这话,不禁笑道:“要学就认真学,半途而废是什么道理,还有这最后一步,味。师兄的味道可要我来细细品尝。”

    他抱住柳宿,收紧自己的胳膊,只感觉两个人的身体是如此的契合,探手摸向柳宿的□,能够感觉到对方细微的反抗。

    “没事儿的,我慢慢来。”

    他出声安慰道。

    柳宿只觉得自己身上仿佛有火在烧,被卫风眠碰过的地方都是一阵酥麻,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一股热流在全身上下窜动,让他跟着卫风眠的律动而动作。

    就像是欲海浮沉中的一只小舟,为了防止舟毁人亡,还是要牢牢地抓住舵手。

    剩下的事,就是少儿不宜的内容了。

    以品尝佳肴的方式,把自家师兄吃干抹净的门主大人十分开心,还得了便宜猛卖乖地问道:“师兄可学会了。”

    欲哭无泪,腰酸背痛的柳宿立马答道:“学会了,下次换我来。”

    “师兄又妄言了。”看着柳宿有些红肿却更加诱人的嘴唇,卫风眠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喉结明显地动了一下,“这可是门大学问,师兄还是跟我再慢慢学吧。”

    “不会还要学吧……”柳宿眼中泛出恐惧的光。

    鸳鸳相抱交颈还

    身软肤滑体绵缠

    余问何时稍休歇

    战到天明战夜阑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纪念自己的第一个长篇~~~o(n_n)o谢谢各位看官~~~

    第1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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