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捡到一只忠犬[GL] 作者:仔仔怕冷
正文 第4节
捡到一只忠犬[GL] 作者:仔仔怕冷
第4节
慕容站起来:“我去如厕,失陪一下。”
慕熊点点头表示知道。郝帅气笑道:“去吧。”
慕容抱着慕芍穿过大堂跨进后院,身后传来一阵喧哗,在茅房里的人纷纷加速解决完提上裤子冲出来:“快,说书的开始了。”
慕芍趴在慕容肩头好奇地看着她们激动离去的样子,慕容不慌不忙地往茅房里走。
“娘你不放我下来吗?”茅房是由一个个单独的小木屋紧挨在一起组成的,慕容抱着慕芍进到最靠里的位置,关上门,半天没动。
慕容摇了摇头:“不慌。”
很快茅房的窗户被人从外面打开,一只手伸进来将一堆东西放在窗上然后离去。
慕容这才放下慕芍,她把东西拿下来,也不数,直接将装有碎银的钱袋系在腰间,剩下的是十张银票。慕容抽出夹在银票中的一张纸,上书“来三月,未断”五个字。
果然如此。
慕容扫一眼纸上的内容,然后将纸撕得不能再碎,胡乱揉了揉扔进面前的坑里。做完这一切她若无其事地关上窗户,重新抱起慕芍,从茅房里出来。
第八章
既然得到了想要的信息,那就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
慕容听了一会书便起身和郝帅气告辞:“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
郝帅气也不挽留,很干脆地挥手:“有缘再见。”
从“香园”里出来的时候还没到饭点,而“香园”又开在小镇中心,出了门便是繁华的街道,风格迥然的店铺一个挨着一个,各色小吃也已经出摊,老远都能闻到诱人的香气。
慕芍一只手被慕容牵着,脚跟着慕容往前走,然而眼睛一直黏在两边的小摊上,口水都快留了一地。
迎面走过来一对父女,那女儿也跟慕芍一样嘴馋,站在摊前不动拉着她父亲的衣服耍性子要买,父亲被缠了一会很快就妥协了。
慕芍情不自禁地流露出羡慕的神色,边走边回头看,却没有开口跟慕容要。
慕容发现了,蹲下来摸着慕芍的头,柔声问道:“芍儿想不想吃那个酥饼?”慕容感到心酸,在某些方面慕芍太懂事,都有点不像这个年龄的孩子。
慕芍捏着衣角摇了摇头。她其实很想吃,但是她知道那个是要钱的。
见她摇头,慕容的愧疚感更重,跑到酥饼摊买了块酥饼放进慕芍手里:“吃吧。”
酥饼是刚做好的,金黄的外皮看起来十分酥脆可口,香气伴着热气扑面而来,轻易就能勾起人的食欲。慕芍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伸长了胳膊递给慕容:“娘,吃。”
慕容推回去:“娘买给你的,娘不饿。”
慕芍很倔,胳膊一直伸着。
慕容眼眶一酸,又开心又难过,掰下一小瓣:“那我们一人一半。”
四岁的慕芍根本分不出是不是一半,她只知道现在是她和娘一起分享,于是露出满足的笑容,开心地吃起来。
慕熊沉默地放慢脚步稍微落后她们一点。慕容和慕芍的互动触动人心,她们手牵着手便组成了一个家,这个家温馨又幸福,只不过和她无关。她们周围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而她,不在里面。
慕熊无端生出一股落寞来。
“抱歉,我没注意看路。”撞到慕熊后背的路人匆匆丢下一句道歉,然后继续往前跑。
还未完全好透的地方传来一阵钝痛,慕熊脸颊猛地抽动了一下。
“是胭脂店,我们进去看看。”慕容对慕熊招招手,率先走进去。
开店的是一位已婚男人,见顾客进门立刻满脸带笑地迎上来:“两位小姐是买来送给自己的夫君还是意中人?我们家店胭脂和水粉的款式是全镇最齐全的,卖了好几年了,用过的都说好。”
慕熊还未进门就闻到一股冲天的刺鼻香味,迈进去的一条腿火速收回来。这香味带来的威力对慕熊而言简直不亚于核爆炸,慕熊赶紧闭气凝神,决定还是对这家店敬而远之。
她站在胭脂店外等慕容,进进出出的男人路过都好奇地朝她看一眼,有的甚至还意义不明地娇笑几声,慕熊的脸越来越黑。
这时慕容从里面出来了,抓着慕熊的胳膊往里拽:“傻站在那干什么,过来帮我选个颜色。”
慕熊本能地不想进去,在她看来,她一个女人怎么能进这种男人才经常光顾的地方。可是慕熊没动,慕容的手心还贴在她微凉的皮肤上,与慕容肌肤相亲的感觉没有想象中的排斥,相反还有点温暖。
慕熊一个晃神,错过了挣扎的机会,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被拉进了店里站在一排货架前,五颜六色的胭脂水粉比烟花还缭乱,慕熊看得头晕眼花。
慕容见她双眼无神直愣愣地对着一排胭脂水粉放空,心里不禁感到好笑:“选不出来就别勉强了。”
她把慕容按到店内的一张椅子上:“你帮我做模特就行。”
慕熊没懂:“做什么?”
慕容对她眨眨眼:“你过一会就知道了。”
说完转头问老板:“你们这里可以试妆吗?”
老板好脾气地点头:“可以的。”
慕容得到许可,从货架上拿下看中的两个颜色的试用盒,先在慕熊脸上铺一层粉打底。
慕熊还是第一次化妆,感觉怪异又羞耻,屁股立刻坐不住,要站起来:“又不是男子。”
慕容按着她的肩膀把人按回去,好声好气地哄:“一会就好,你就当作是帮我一个忙,我除了你也找不到别人可以试妆了,试完就给你擦掉。”
平常不怎么示弱的人偶尔露出这种低姿态,效果是很显著的,再加上慕熊如今依靠慕容,本就欠着人情,闻言虽不情愿但也乖乖坐下了:“试完立刻擦掉。”
“好好好。”慕容嘴上哄着,手下动作不停,抹得十分细致,连边角都不放过。
这还是慕熊第一次见到慕容对画画以外的事情这般专注,她突然有些好奇慕容在化妆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谁:“你买这些东西是想要送给谁的?”
慕容理所当然道:“肯定是送给我老婆苏苏啊。”
慕熊诧异:“原来慕芍的另一个娘就是她。”
慕容一听就知道她误会了:“你想多了,老婆只是一个爱称,苏苏太神秘,我都还没勾搭上苏苏呢。”
没成婚怎么能称呼对方老婆!慕熊皱眉骂道:“轻浮!”
慕容早料到慕熊会是这反应:“表达爱意要从改变称呼开始。天鹅肉还是要幻想的,万一有一天吃到了呢。”
慕熊深谙慕容油腔滑调的个性,叹了口气不再试图改变慕容,退而求其次:“你若是真心喜欢那个人,就好好追求,莫要再朝三暮四。”
她说得煞有介事,慕容却笑了,别有深意道:“喜欢不代表就要在一起,爱分很多种,像我这种,估计只能算一次性的。就算一次性纸杯可以重复多次使用,到最后也还是逃不过被扔掉的命运。”
慕熊皱眉:“什么意思……”
慕容的大拇指突然按上慕熊的眉尖,指腹轻轻揉捏慕熊眉心,温热的触感落在额间,慕熊愣了一下。
距离太近,慕容的头发从肩上滑下,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后恰好停在慕熊的鼻端,身处飘香的胭脂水粉中慕熊竟捕捉到从慕容头发上传来的皂角味,很清新,很舒服。
慕容的声音很温柔:“你怎么总是皱着眉头,小心皱纹长得快。你应该多笑笑的,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
红润的嘴唇在眼前一开一合,慕熊一瞬间神志仿佛脱离了,整个人犹如浮在云端。慕熊鬼使神差地牵起嘴角露出一个笑。
“哈哈哈哈,两种不同颜色的胭脂涂在脸上果然好丑!”慕容爆发出一阵大笑,捂着笑疼的肚子蹲下来。
慕熊:“……”
慕容:“哎你去哪?胭脂还没擦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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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李大人叫您去她书房一趟。”
“我知道了。”黄发男子翻身利落地从马上下来,摆手叫传话人下去。
黄发男子没有先回自己房间,直接去了书房。他面上平静,实则内心烦躁不已。那个急功近利的母亲叫他有什么事,他用脚趾头都能猜到。
“见过母亲。”黄发男子跪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磕头行礼。
坐在桌边的女人身穿传统的宽袖长袍,看起来起码三十岁,她端起茶杯不急不慢地喝了一口茶,仿佛跪在地上的不是她的亲生儿子。
黄发男子已经麻木了,跪在地上不再说话。
女人喝够了茶才慢慢拿开茶杯,居高临下地俯视跪在地上的人:“我听人说你今天又去了‘香园’?还和一个女人谈笑风生?”
黄发男子皮笑肉不笑:“母亲说话何必拐弯抹角,我坐在大堂做了什么事你不是都亲眼看到了吗。儿子还想问,不爱听书的母亲怎的突然就爱上了那‘香园’,还一去就是三个月不间断。”
他顶撞的语气令女人冷下脸,将陶瓷茶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放:“放肆!你那是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黄发男子冷笑:“将心比心,别人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对她。”
女人气得嘴角发抖,勉强压制住怒气对黄发男子道:“我不管你怎样想,明天收拾下自己跟我去见皇上,好好表现,别给我丢脸,更别让我看到你明天穿得和今天似的!李万钧你自己看看,有哪个富家男子如你这样打扮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男子穿长裤像什么样!”
她说完径自离开。
是真的生气了吧,不然不会叫他全名,他已经好久没有听到她喊他的名字了,还以为她早忘了呢。李万钧事不关已地这样想着,一边从容地站起来。
在走廊上吹了会凉风,李万钧回自己房间端着碗热乎的粥去坐落在后院角落的屋子。
那间屋子很破,门板又旧又烂,风大一些的时候还漏风,屋子周围连棵树都没有,只有杂乱的野草与木屋作伴。李万钧的目光在屋子外一寸一寸地移动,凄凉的感觉油然而生,浑身上下像浸泡在冰水里,寒得刺骨。
很久以前这里还不是这般冷清,不过三年的时间,天翻地覆。
李万钧收敛起自己的情绪,推开门。
屋内的男人在听到开门声后飞快地回过身来,脸上惊喜的表情在看清来人是李万钧的时候转变成了失落:“是你啊。”
李万钧心里像被根针扎了一下,悲哀的感觉比潮水更汹涌,包裹得密不透风,让人喘不过气。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沉声道:“父亲,她不会来了,你忘了她吧。她当年做了那么多错事,是她对不起你。”
男人缓慢地摇了摇头,泪水控制不住地流了满脸:“你娘这么做有她的苦衷,她是女子,是一家之主,要顾虑的事太多了。”
他难过得流泪,却只字不提当年受到的冷遇。
李万钧想笑,可是脸颊肌肉太僵硬笑不出来。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不公,爱情就是颗包装精美的□□,放入口中是甜的,然而一开始的糖衣化去,剩下的你想吐出来也来不及了。
李万钧空着的那只手在袖中悄悄握紧,他绝不要成为下一个。
第九章
慕容觉得,如果世界上有个吉尼斯最能生气奖,那冠军一定是属于慕熊的。
从胭脂铺出来慕熊又不理她了。
慕容抱着慕芍在后面追:“你生气了?刚刚我只是开玩笑的,你怎么就当真了呢。我们熊熊颜值这么高,涂什么都好看。”
慕熊没说话,慕容就是个嘴上没把门的,好话坏话都让她说尽了,而且不管和别人熟不熟,甜言蜜语张口就来,轻浮!不知羞!
慕熊闷头往前走,身后追赶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突然传来“哎呦”一声痛呼,然后是慕芍慌张地喊娘你怎么了。
慕熊心里一惊,立刻掉头。
慕容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一只手搭在脚踝,慕芍满脸焦急地趴在慕容大腿上。慕熊快步走过去蹲下,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紧张:“崴到脚了吗?”
慕容微愣,眸光一闪,反应迅速地换上委屈的表情,对慕熊张开双手:“抱。”
慕熊抿了下嘴,在慕容面前蹲下来,后背对着慕容:“上来。”
有便宜干嘛不占,慕容开开心心地环住慕熊的脖子,整个人都压在慕熊身上。
手中的重量比想象中轻太多,慕熊往上掂了下,握牢慕容的大腿以防慕容摔下来。
慕芍拽着慕容的裤脚走在侧边,慕熊背着慕容,一步一个脚印走得很稳。
六月底的傍晚霞光满天,初夏的晚风清爽宜人,吹在身上满身的暑气都能消散,舒服得浑身上下的毛孔都要张开。在街上悠闲散步的男女老少皆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唯独慕熊满头大汗。
她觉得热。
慕容这点重量对她而言不算什么,哪怕背着跑她也能轻松自如。慕熊不累,她只是觉得热。两人几乎贴在了一起,慕容最柔软的部位抵在她背上,触感是那么清晰,清晰到慕熊刻意去忽略都忽略不了。
慕容的鼻息正好喷在她的后脖颈上,痒痒的。慕熊偏了偏头,那感觉依然在,想抓又没有手。慕容是无心的,这个姿势呼吸必然会喷到脖子上,慕熊想让慕容把头抬高,可又不想让慕容发现自己在意这些,始终开不了口。
纠结的下场就是自己活受罪,慕熊额头冒出一层汗,努力控制自己不去在意所有这些有的没的,她忍得辛苦,偏偏慕容还不安分地动来动去,没受伤的那条腿一会甩高一会甩低,上半身不甘寂寞地扭来扭去。
慕熊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咬牙低声道:“你就不能老实点!受伤了还这么有精神?”
对哦她还在装崴脚,慕容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了,赶紧趴在慕熊后背不动了,也不哼歌了。
慕芍抓着慕容的裤脚,仰头看慕容:“娘,还疼吗?”
“嗯……”慕容骗慕熊骗得心安理得,这会对着担心她的慕芍就感到愧疚,有点后悔了,可是现在说没事了又太假,慕容只得犹豫地嗯了一声。
那声音听起来无精打采的,慕熊心脏猛地揪紧,她刚才说话语气是不是太重了……
慕熊抿紧嘴唇,斟酌了一会,小心地安慰:“很疼吗?再坚持一会,前面就有一家客栈。我走快点,马上就到。”
慕容有点装不下去了,她现在巴不得慕熊走慢点,这样到了客栈她就可以假装通过一路的缓解,脚踝自己恢复正常了,于是慕容拍拍她的后背:“没事,我也不是很疼。你慢慢走,不急。”
慕熊嘴唇抿得更紧,不说话,但是脚步加快了。
到了客栈门口,慕容执意要自己走进去,慕熊拗不过她只得在门外把慕容放下。
慕容站着活动了下自己的脚腕,然后来回走了几圈,完美演绎了一个崴脚刚好的人从有点坡到能行走自如的过程:“都跟你说了小伤而已,看,这不就好了。”
慕熊心里好受了些:“没事就好。”
慕容订了一间房,倒不是怕慕熊半夜逃跑,而是在人流量较大的“香园”待了一下午,又在街上逛了那么久,若是有人认出了慕熊,今晚估计就会有所行动,住在一起是为了方便及时发现异常。
慕熊没慕容想的那么多,她纯粹以为慕容只订一间房是为了省钱,再说了,大家都是女人,睡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妥的地方。
三人在一楼大堂吃了顿晚饭,然后去楼上的房间。慕容和慕芍玩幼稚的儿童游戏,慕熊坐在一边静静地看,偶尔欣赏一会窗外的景色。
很快天暗下来,慕熊动了动有些坐不住,时不时地朝慕容那里看一眼。
慕容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主动问道:“你怎么了?”
慕熊欲言又止:“该沐浴了……”
慕容瞬间了然,抱起慕芍站起来:“你先洗吧,我有事出去一趟。”
慕熊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好。”
慕容眼尖,慕熊紧张的小表情全部落入眼中,她觉得好笑,抱着慕芍出门,把空间留给慕熊。
店小二送来热水和沐浴用的木桶,慕熊脱了衣服踏入水中,热气氤氲,很快便在慕熊的脸上蒸出两片红晕。
水温偏高,但舒缓疲劳的功效却是立竿见影,慕熊舒服地靠在木桶边缘,静静地泡在水里享受了一会。
用布巾沾了水仔细地擦拭了一遍身子,慕熊拧干布巾搭在木桶上,准备出来。
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大力打开,慕容高亢的嗓音穿透屏风钻进慕熊耳里:“气包熊,你还没洗好啊!”
房间很大,慕熊将屏风打开挡在中间,隔出一块地方,自己则在屏风后沐浴。她听着慕容不仅没有不耐烦反而还带点欢快和奇异的兴奋的语气,顿时觉得不妙,还未有所动作,慕容已经绕过屏风出现在她面前:“哈哈,你果然还没穿衣服!”
慕熊身子往水下猛地一沉企图挡住自己,板着脸喝道:“出去!”
慕容故意掐着点开门的,这会当然不能轻易出去。她转了转眼珠,动作麻利地开始脱衣服。
慕熊瞪的眼睛都要脱框了,又羞又怒:“你脱衣服做甚!”
慕容对慕熊抛了个媚眼,厚颜无耻道:“当然是跟你一起洗啊,别害羞嘛。现在水资源这么紧缺,我们应该节约用水。”
慕芍不懂事,还以为有水可以玩,拍着手嘻嘻笑着凑热闹:“我也要来!”
慕熊僵在那里,继续蹲着不是,站起来也不是,左右为难,尴尬和羞耻的感觉突破天际,大喊道:“慕容!”
慕容脱了自己的外衣动作豪放地向后一甩:“喊得这么急切啊,我知道我知道,我这就来!”
慕熊耳朵已经红透了,脸黑得跟锅底有一拼,事到临头她反而冷静了,心里的怒气像快要沸腾的开水,平静的脸皮就是那最后一层压制的开水壶:“行,有本事你就来。”
慕容忙收起嬉皮笑脸,努力让自己看上去神情严肃一点:“对不起对不起,你别生气啊,我开玩笑的。”
慕熊见她退出去,紧接着响起门被关上的声音,脸色稍霁。
然而她一只脚刚踏出木桶,就听到门外爆发出一阵杠铃般的笑声。
慕熊:“……”
就不该轻易饶了她!轻浮!不知礼数!
慕熊三两下裹好衣服,抬脚就要冲出去找慕容算账,路过摆在房间正中央的方桌却顿住了。那方桌上放了一瓶药膏,药膏下压着一张纸,纸上只有寥寥几个字——新买的,别忘了用。
下午被撞到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但是心里却是暖的。
原来她都注意到了啊。
慕熊皱紧的眉头缓缓松开,眼中的戾气顺着眼角飘到空气中,散的一点不剩。
慕熊叹了口气,将那瓷瓶小心地收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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