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重生包子他爹要种田 作者:路芸兮
正文 第1节
重生包子他爹要种田 作者:路芸兮
第1节
重生包子他爹要种田
作者:路芸兮
第1章 大雨封山
程墨被雨水敲打窗户的声音吵醒的时候不到六点,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来看了一眼时间,翻个身准备睡个回笼觉,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黄豆大的雨滴毫不停歇的敲打着窗户,发出激烈的“咚、咚”声,这场雨自中秋过后就没有听过,这几日越发势大,对面不过几米的地方都看不见了。
任谁被堵在家里半个多月都会觉得烦闷,更何况因着雨势,本就陡峭的山路更加危险,连站都站不稳,更别提下山搭车回学校了,眼看着马上就要开学了,他怎么能不心急。
手机“嘟嘟“的响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接起来,“我不是说了么,别催了,你催我也没用,我这里封着路呢,我过去不了啊,我又没有长翅膀不会飞!”
电话那端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突兀的拔高了声音,“他还敢去找你?妈的我现在只想宰了他,不要再跟我提他!你直接叫人打出去就行,心疼,啊呸,我会心疼一个背着我偷人的玩意儿,滚蛋!”
说完“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犹自不解气的把电话用力的从窗户砸了出去,远远的还听见“咚”一声,回笼觉是睡不成了,他在床上发了一会呆,烦躁的扒了扒头发,愤愤然起床穿衣服。
程墨今年刚刚二十岁,父母在两个月前的车祸中去世之后,经营的公司随之破产,家里房产现金以及车祸赔偿全部拿去抵了债,只留给他卡里两万块的生活费,等办完了简单的丧礼他就只剩下三千。
若是他不赶紧解决经济来源,他很快就得面临饿死街头的厄运。
但是在那之前,他的把自家父母的骨灰盒送回老家安葬。
可惜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他父母过世之后的短短一段时间似乎他一生的厄运都被集中到了一起。
富裕舒适的生活没了,交往了两年的男友在自家床上跟别人滚上了床,他气的跑进酒吧里借酒消愁被人上了,然后出来的时候晕头昏脑撞进了一辆装满了货物的大卡车下面!
当场死亡!
他甚至还清晰的记得不知道是因为心肺损坏还是气管断裂而导致呼吸不到空气那种绝望感,一点点的从心底里蔓延至全身,看着昏暗无比的天空,无能为力,只能等死!
然后他在某个慌乱的杂草丛里满身是血的醒了过来,明明眼睁睁的看着被撞飞了的胳膊腿又长回了身上,浑身上下连一丝伤痕都没了,如果不是身上还穿着他之前那件浸了变得血硬邦邦的衣服,他甚至以为这就是一场梦魇。
他活了那么多年,是坚定的无神论者,现在却突兀的相信了有鬼神存在。
他被吓到了,真真的被吓到了,在那么钢筋水泥铸就的城市里没有一个安心的落脚点,取了父母的骨灰连夜买了火车票赶了回来,幸好他从来不是软弱的性格,跟男友大吵一架之后带上了自己的存折跟证件,一件不落的躺在他身边的小袋子里。
程墨的老家位于川北地区深山里面,说人迹罕至倒不至于,只是因为当地是典型的丘陵地势,房舍又全是依山而筑,若一户人家尚在山脚,说不定下一家就在山腰之上了,人家之间距离非常远,颇有些遗世独立的味道。
而程墨家的老房子就建在山腰之上,房子虽然老旧了些,院子里也长满了杂草,稍微拾掇一下也能住的下人,他从小住的惯了,也不在乎许多。把父母的骨灰盒送到祠堂那边搁置好,屋里干干净净的打扫了,就着冬日里给祖宗前辈上过香,便心安理得的一个人躲在房子里烧着锯成小段的木柴煮着不停翻滚的火锅过了年。
吃完一个人的了过年饭,生计问题就必须提上日程,他就读的大学在国内也排的上号,出来的都是精英,他因为父母的丧事请了一个月的假,加上寒假也就两个多月,马上就要用完。
他若是想要回到学校里,就得找到养活自己的方法,这一想就拖到了元宵,再过两天就是学校开学的日子,他必须要赶紧返校了。晚上他从地窖里翻出来一小筐红薯,埋在火堆里烧得香香的,窝在厚重的棉被里小口小口的啃,啃完最后一个红薯,望着外面漆黑一片,心里也是一片迷茫。
后来怎么睡着的他完全没有映像,只是早晨起来的时候脸上不舒服,伸手一探,摸下来半块压扁的红薯跟一把黑灰,他赶紧掀开被子查看,一看之下更是郁闷,怎么吃着烤红薯就睡着了呢,现在床上到处都是黑灰,大冬天的又没有洗衣机,还不知道该怎么洗呢。
他的房间里没有备用床单,他父母又不喜欢在老家这山窝窝里居住,这栋小楼里的常住民只有他跟爷爷两个,他把被子床单拆了之后就跑到爷爷房里翻腾。
老人走的时候常用的被套衣裳全部烧给他了,只有两个他一直宝贝之极的乌木箱子老人硬要留给他,就没有烧,好好的锁着放在那里。他打开前面的一个箱子,果然堆了崭新整齐的被单棉絮,看花样子还是他选的,他也不客气的拿起来准备铺到床上。
他将被单翻出来,下面露出来一个小巧的红木箱子,他看着眼熟,记了半天才记起来小时候爷爷总是一脸满足的抱在怀里,见他看过去,就笑眯眯的叮嘱着,“乖娃,这东西爷爷只留给你,你可千万别告诉你爸妈,不然爷爷可就不疼捏了。”
他那时候小,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后来老人走的突然,他又还小,赶回来送老人入土什么都不懂,满的昏头转向的,也就给忘了,他那对父母连老人葬礼都没回来,自然也就不知道爷爷还留了东西给他。
想到这里就觉得上天真是奇妙,他们没有参加爷爷葬礼,结果他们死的时候自家兄姐也是连回来看一眼都嫌麻烦,还是平日里最不招他们喜欢的自己给办的。
摇摇头,把这些甩出脑袋外面,把小箱子搬了出来,箱子上挂着一个小巧的锁头,看着很有些年头,却并没有被锁上,他一拉就开了,露出里面的东西来。
箱子被打开,微微玉色再也掩不住流露,最上层就放着一块拳头大的玉石,程墨也曾经见识过几次顶级玉石,却没有那一块有这块这般清透莹润,简直比摆放在商场里最顶级的羊脂玉还要漂亮几分。
他差点被晃花了眼,小心翼翼的把玉石捧了出来,这石头要是卖出去,他恐怕后半生都该衣食无忧了,他把玉石放到一边,拿起下面的东西。
那是一本书,青色硬质厚壳,黑色书名深入纸内,虬劲有力,含蓄内敛,不知道是什么文字,反正他是一个都不认识,他翻开书页,里面的字也跟书页上一样,他不认识,只好把书放回去。
书一斜,掉出来一片书签,他捡起来查看,上面是爷爷的字迹,老人写的一手狂草,他仔细辨认良久,才看清楚写的是“暴雨下,惊雷响,启蛰始,地气通,万物醒”几句近似民谚的话,他看不明白,随手放进书里不再理会。
书下面是一个小的布袋子,袋子薄薄的,展开面积居然还不小,看起来扁扁的,他伸手一掏便掏出来一个更小的小布包,抖啊抖出来小捧貌似蔬菜种子的东西。他皱皱眉,爷爷什么时候有收集这些东西的习惯了,不过老人一个人打发时间,他也能理解,就把种子重新装进去放置好。
把箱子合上,他抱着被子床单铺好床,收拾了要洗的衣服一起拿去洗了,等洗完衣服,程墨到厨房里给自己下了碗面,他煮面的时候喜欢把配菜跟油盐调料全部放进水里去煮,先把汤煮的香喷喷的,再放下几根面条,撒一把切成小粒状的葱花,捞到碗里呼噜呼噜放开了姿势几筷子吃完面再端碗咕嘟咕嘟把汤喝个底儿朝天。
等一碗面吃完,浑身涌起的满足感终于把被连日大雨带来的烦躁压了下去,他摸出手机开机,屏幕闪了几下,最终还是顽强的亮了起来。
他皱了眉,一边想着要不要换个手机一边麻利的找到最新通话记录拨了过去,电话嘟了半天才被接起来,随即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喂,哪位?”
程墨被他要死不活的声音吓了一跳,还以为打错了电话,赶紧看了一眼屏幕,确实是赵磊二字,便皱起了眉,“磊子你怎么了,要死了的话吭一声,我给你准备几朵小白花去。”
心里觉得奇怪,就算是真的去打架了也是让别人去,赵磊该不会自己动手吧?
“小墨。”赵磊沉默了一下,语气里满满的都是疲惫,“我刚刚真的把人赶了出去,你到时候可别一时心软又怪我对他不客气啊。”
程墨冷笑了一声,“他都敢做出那种事来了,我还会心软,你当我是傻的么!”
第2章 奇怪大树
电话那头赵磊似乎是松了口气,又有了点点活力,“那就好,我就害怕你还放不下他,到时候难受的还是你自己。”
“呵。”电话那端传来一声压低的笑声,隔着长远的距离看不清他的表情,程墨却能听出来里面的些微戏谑,“不说他了,这么久没见,你有没有想我?”
“无聊!”程墨黑了脸,正准备挂断电话,赵磊赶紧接着道,“别挂电话啊,远离人群久了,脾气见长啊,我开个玩笑而已,你就当真啊。你那边还在下着雨么,真是的,怎么这么久还不见停,这也太过反常了些,该不会要出什么事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
程墨心里突兀的闪过这么一句话,然后又因为自己居然没有根据的这么乱想黑了脸,妈的赵磊总是能够很容易带动自己的情绪,要有妖孽的话他就是一典型的妖孽!
这般想着,脑袋里却又有个声音反驳着,但是他们这边本来就不是多雨的地区,春雨又是连绵细密的,哪里有开春就这般下雨的情景,该不会真的被赵磊说中了吧,总感觉背后有阵阴风呼呼吹过。
他捏紧了手指,“你个乌鸦嘴!别乱说话,信不信我揍你啊。”
“每次听到你这么说话就会想到纸老虎,挥舞着没多大威力的爪子,一点威胁力都没有,可爱到爆,让人忍不住想要逗逗你。”赵磊低声笑着,不给他说话的时间,“好啦,不跟你多说,你瞅着时间赶紧到学校来啊,开学了我帮你先顶着,能够顶到多久就不知道了。”
程墨狠狠的挂断电话,真想把手机再一次扔出去,最后还是没有,只是按了关机键,扔到了一边,光亮一下子暗了下来。
“轰!”
惊雷乍起,黄色的电光在窗户上映出一道刺眼的光亮,仿若乌云密布的天空被闪电劈开来,又再次合拢,暗沉了下来。
头顶上悬挂着的白炽灯在闪了两下也终于罢了工,房间一下子暗了下来,平日里熟悉之极的房间无端的生出来一股子阴森来,程墨打了个哆嗦,有些后悔一气之下又把手机摔了出去,现在想捡也捡不回来。
几步走到墙边按了几下备用灯开关没什么反应,他有些郁闷,又停电了,每次刮风下雨都有停电的危险,这次能够坚持这么久其实也不容易了。好无聊啊,外面雨一直下,房间里显得暗沉无比,一旦停电恐怕要持续到雨停之后供电局的人过来查看原因检修才会通电。
等雨势稍小,雷电停了之后,他从屋里面翻出来蓑衣雨帽穿戴好,准备往地里去看看,他家地里原本什么都没有种,他回来的时候嫌买菜麻烦,就撒了极块小白菜,反正他们这边冬天也不太冷,冻不死,结果没过几天居然涨的还挺水灵。
他一边感叹神奇一边把自己喜欢的几样蔬菜全都种了下去,照样长势极好,简直打破了时令的影响,前几天他趁着雨稍微小一点到地里察看了下,他家的地都是稍微倾斜的地势,雨水顺着中间的沟壑全部流了出去,长势正旺的蔬菜居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
地里种了许多反季节蔬菜,他也没有大棚,就那么种着,丘陵地区的田地都是小块小块的依次铺散叠加起来,也不用规划哪里种什么,大葱、西红柿、茄子各种了几块地,往上就是需要搭架子的豆角、黄瓜、葫芦等。
小时候每次下雨刮大风的时候就会听爷爷奶奶念叨要是田里的水稻地里的玉米被吹倒了该怎么办,现在下这么大的雨,风势也不小,他地里已经长至一人多高的玉米整齐的排列着,没有一颗有要倒的趋势。
“真是了不得的,这地还真是让我惊喜不已。”他低声念叨了一句,也没有多想,转身回去,也就没有看到那一排排排列整齐的玉米绿色的杆子上闪过的一丝淡淡流光,豆大的雨水在接触到那光芒的时候立马分散成无数水雾躲了开去,除去少许被吸收之外,全部滚落到旁边。
回去的路上经过茂密的翠竹林,他砍了几根粗壮的,就地剁了枝桠,只把主干连扛带拖的拉回了院子里,他家房子是他父母当初修给爷爷奶奶养老的,因着老人喜欢,有个很大的院子堆放杂物。
刚砍的竹子需要存放一至两天脱水才好破开编竹筐,他把竹子放进院子里,就去点了煤油灯烧水洗澡,闻着煤油燃烧呛鼻的味道,他盘算着要把蜡烛写进记事本里,下一次回来一定要记着买一箱屯着。
烧水的时候干脆顺便拿热灰烧了几个圆滚滚的土豆,等他洗完了战斗澡,土豆也正好熟透,他拨弄出来啃了算是解决了午餐,洗完手就滚上床去睡午觉了。
这一觉睡得还挺踏实,虽然外面巨大的“轰隆”声一直没有停过的一声响过一声,梦里还梦到自己抱着某个人啃,感觉人倒是很熟悉,只是整了半天也没有看清楚是谁,啃了半天也啃到一嘴的土豆味儿。
醒过来的时候先是盯着床脚的一块光斑半天,刚刚梦里的人太既陌生又熟悉,让一瞬间他想到了在酒吧里遇到的那个人了,没办法,他小小时候跟爷爷一起生活,老人家坚持的传统深刻的刻进他的骨子里。虽然交了男朋友,但他一直觉得感情不够圆融,到分手之前也只进行过牵牵小手亲亲嘴的程度而已。
说起来对那人映像实在有限,毕竟是喝醉了之后发生的事,最深刻的映像也不过是那人的手,似乎很是有力且灼热。
不过他也没有想多久,随即就冲进厕所里洗内裤去了,洗着洗着还不忘砸吧下嘴,还有一股子土豆味,这才记起来自己啃完土豆根本就忘了刷牙就睡觉了,难怪一嘴的土豆味儿,突然觉得坑爹无比。
去阳台晾衣服的时候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外面,手里刚刚才洗好的衣服“啪哒”一声掉到地上,他却浑然不觉,嘴张的老大,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自家院子,“我靠啊,还真被那小子的乌鸦嘴说中了啊!”
刚刚在卧室里瞧见那块光斑的时候没有注意,现在想来,自家房子地势采光都是极好,若是天晴出太阳的时候应该是满室阳光的,可从窗户里只透出来拳头大的一块,本来就有些不正常的。
这些日子一直在下雨也就没有想过这些,只当是天色好转了些,站在阳台上才发现外面早就是一片晴空万里,至于自己房间里没有阳光的原因是因为一棵树,把阳光全部挡在外面,只是倾斜下来点点光斑。
真的是一棵树,一棵大树,大到足以挡住他整个窗户的树,一个大到一个人抱不住而且在他睡觉前还没有出现的树,一棵突兀的从他家抹了水泥的院子出现两个小时内长到比他家三层小楼房还要高出一大截的大树!
这让他有一种玄幻了的错觉。
不过现在明显不是注意这些的时候,学校里已经开学了,他要是在拖下去,说不定老师当了他重修就麻烦了,看了一眼还算高的日头,拖着几个大竹筐,一溜烟的往地里去了。他至少有半年不会在回来,这些菜长在地里肯定会烂掉,必须的一切带走。
先拔完地里的了萝卜,又去上边地里滚了一筐小南瓜,就拿着剪刀咔嚓咔嚓的开剪,西红柿、茄子、黄瓜、豆角一框框的被搬到车上,不过一个小时就收拾妥当,上车准备给赵磊那小子送菜过去。
山路崎岖泥泞,他从自家门口把车开到山脚大路上就费了一个半小时,等他一路磕磕碰碰的把他那不知道是二手还是三手的破烂小卡车车开到赵磊家楼下,已经是四个小时后的事了,天色已经暗沉了下来,浑身被颠的跟散了架的疼。
他打开车门,冲着上面吼了一嗓子,“赵磊,下来搬东西!”
三楼上面窗户打开,伸出来一个脑袋,看见他的破烂小卡车,嗤笑道,“哟,又开着你的大奔过来啦,还以为你们山上雨要下多久呢!”
说完就赶紧跑下来,看到他码了一车的菜,惊讶道,“哎呀你这是把你家地里的菜都拔了吧,连根拔啊,好歹你也给人留根苗啊,你这是让人断子绝孙呢。”
程墨把一筐豆角搬下车,白了他一眼,以示对这个连稻子长什么样的大少爷的鄙视,“你以为菜跟野草似的能一茬茬的生啊,不拔了它就只能烂在地里了知道不?”
赵磊丝毫不觉得惭愧,赶紧来搭手帮他卸菜,他虽然是典型的大少爷,不过平日里为了耍帅还是喜欢去抱个武术班锻炼,力气也不小,没有闹出搬不动的笑话来。
两人忙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把菜搬到房间里,看着摆了一地的竹筐,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冰箱也不够大啊,这得吃多久,会坏掉的吧。”
程墨也没有想到这个,只顾着把东西全部带出来,就忘了怎么吃的完了,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要不你带一点去你家酒楼里吧,反正吃不完,烂掉就可惜了。”
“你开什么玩笑啊,我可是小老板,要是他们误会了我亲自去买菜了怎么办?”赵磊像被猫咬了一般跳了起来,“那可是很丢脸的!”
程墨黑了脸,“我管你,要是这菜烂了一颗,我就把你天天睡觉打呼噜的事捅给秋雁你信不信!”
秋雁是他们学校的校花,赵磊最近正在努力的追求中没奈何美人追求者太多,愣是看不上他,赵磊急的跟什么似的,听他这么一说也急了,梗着脖子嚷嚷道,“我去啊,谁睡觉打呼噜,不要冤枉人啊!”
说完看了眼程墨挑衅的模样,赶紧拽着他保证道,“送,我送还不行么,千万别在秋雁面前乱说话啊!你可是我最好的兄弟了,别给我下黑手啊!”
程墨挑眉,秋雁一向冷艳高贵惯了,怕是他一接近她人家躲都来不及呢,哪里会听他说话,也只有在赵磊这个智商已经为负数的人眼里才是女神,“那就得看你的表现了,乖乖的把菜处理了,我保证不乱说话,如果你敢随便乱丢,哼哼。”
第3章 黑砖事件
程墨家的房子早就被人拿去抵了债,倒是赵磊当初上了大学就在学校附近买了房子,他没有别的地儿去,就在赵磊家里住了一夜,第二天赶紧的往学校里跑。
学校平日里的课虽然总有人逃,因为学校里有钱人多了去,老师也总是睁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你不撞到他枪口上去也就不会拿你开刀真当了你,但是每次开学班导总会点名清人。
程墨他们班导是个很严厉的女教授,听说很有些资历,平日带着一群高材生们做项目,也懒得管你,所有你能跟教授留下个什么映像就完全靠开学了。程墨现在想要安安分分在她手里毕业,自然不能留下个坏映像,跟赵磊两人搬着一大筐的大白菜去实验室那边堵教授。
对于他这种开学不按时归校的学生老师总是没什么好脸色的,加上他本来上学期就请了一个多月假,程墨说尽了好话,说自己老家住在荒山上被堵在山里了,又说带了自己家种的白菜给老师师兄师姐尝尝鲜,教授脸色终于好看了点,让他好好回去上课了。
从教授那边出来,赵磊准装模作样的抹了一把汗,“你怎么那么不讨人喜欢啊,都说了被堵在山上了,她还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看你长得也是一张老实脸啊,真是神奇。”
他们俩关系铁,什么话都说,程墨也不客气抬脚一脚踹过去,“你讨人喜欢,你讨人喜欢追个女朋友那么久了还搞不定?”
赵磊一边讨饶一边躲开,自己就从来没有说赢过他,只恨自己没脑子干什么要提这事,程墨见他一脸沮丧无力的样子,很是无语,“我说你到底喜欢秋雁什么啊,她除了长的好看还有其他优点么?”
赵磊就差给他翻白眼了,以前自己说林棋不是好人的时候也没有见他听进去过,现在好了,分手了还敢这么直接的吐糟气他了,“她长的好,这就是人家最大的优点了,谁跟你似的,找心上人还要找个长的不如你的!你家一出事就背着你跟别人好上了,这种人你都能看上,还敢说我呢!”
可不是真的么,他家才败了多久,林棋就背着他爬墙,在这事儿上他两还真分不出来什么高低,程墨抬手蹭了一下鼻尖,闭上嘴不说话了。
上午没课,赵磊便提议去他家里吃饭,程墨上学期走的时候把自己家里的衣服行礼全都丢在赵磊家里,他现在申请了住校,自然要把东西搬到宿舍里,也就没有拒绝,跟着他往学校外面走去。
他们学校有一处很有名的绿荫走廊,高高的环形拱桥架满了各自藤蔓植物,四季常绿,一旦开花,就是姹紫嫣红漂亮至极向来是学校里情侣约会的好去处。
他俩从旁边经过,老远就听见一个绿野悠然中有人在争执着什么,接着就有人从里面恨恨的走了出来,看到他们更是两眼冒冷光,刹住车就骂道,“废物,滚开!”
来人长得人高马大的,程墨看着陌生,便斜睇了一眼赵磊,“喂,他骂你呢。”
赵磊莫名其妙的看看他,又看看来人,“怎么可能,我不认识他啊。”
“那就奇了怪了,你说我们都不认识,这是哪里来的疯狗在这里乱吠?”程墨漫不经心的皱了下眉,“最近学校里的治安是越来越不好了,怎么什么东西都敢放进来!”
对面的人一张脸登时红了大片,被气的,他指着程墨鼻子,“我就说你,程墨,你装什么清高,明明就不喜欢男人,干什么一直占着阿琪不放!听说你家已经破产,已经是穷光蛋一个,阿琪肯定不能跟你吃苦,你识相的赶紧把人让出来,不然我让你好看!”
程墨黑了脸,直接往前走了半步,逼近他,漂亮的丹凤眼一眯,“你要怎么让我好看?”
程墨算是一米七五的标准身高,身量又细一点,可是对面的人足足比他高了半个头,又长得敦实,整个快有他两个大小,他可没有傻的等人反应过来。
大步逼近,抬头问话的同时屈膝便向人膝盖撞去,他力气大,一撞之下直接把比他壮实的人撞了个踉跄,跌倒在地上,他冷哼一声,一脚踩到刚刚撞上的膝盖上,地上的人疼的“嗷嗷”直叫,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他加重脚上的力气,挑眉,“你刚刚说,你想要让我怎么好看来着?”
赵磊在他身后拉了他的衣袖,他抬起头来,看着周围围上来的七八个人,嫌恶的皱眉,“怎么,都是来找我麻烦的,今儿来的可真齐,该不会全都是来给林棋出头的吧?”
其他人不语,打架的时候谁的话多谁就是挨打的,程墨矮身躲过别人的拳头,狠狠的骂了一句,“妈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子是抢了谁老婆还是挖了谁家祖坟让他们这么恨我啊!”
“谁知道呢!”赵磊一边还手一边嬉笑着,动作却是干净利索,“看样子林棋的人气比我们想的高很多啊,这些人估计就等着趁着你家落马好找你算账呢,我就搞不懂这些人什么眼光啊,妈的,再怎么看你也比他长得好看的多吧!”
程墨一脚踹开一个人,满脸黑气,他最不喜欢就是别人拿他长相说事,要不是赵磊,他先揍了说这话的人在说,环视着周围的人,感情他的厄运还没有完么!
就在众人打成一团乱的时候,旁边有人大声叫着,“别打了!你们别打啊!”
然后有个瘦高的男生“蹬蹬蹬”的跑过来推开还在动手的人,将程墨护在身后,“你们干什么啊,都住手!”
周围的人神色缓和了些,有人站了出来,“林棋,你让开,我们今天真的好好教训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你。”
林棋赶紧摇头,说从来没有的事,程墨站在那里看着他跟人解释,林棋其实并不是像赵磊老是说的长得不怎么样,相反,林棋生的很好,五官精致漂亮皮肤白皙,周身气质温柔又不女气,说话的时候总是温声细语的,是很多男人的理想型。
自然这很多男人中就包含程墨,他喜欢男人,看见林棋就觉得挺合适,虽然赵磊经常嘲笑他们两个都是零号黏在一起不会有结果,他也没有想过他俩会真的出问题。
他还在发呆,林棋已经将人安抚好劝走了,转过头来看着他,轻柔碰着他的手臂上的伤,“你没事吧,去医务室上药好不好?”
眉眼如画,温婉似水,这么好的男人,怕是任谁都不忍心拒绝的,可惜程墨只要一看到他就想到那张大床上不停翻滚着的身影,凭空的涌起一阵阵的恶心,避开他的手,“别碰我,我恶心。”
林棋白了脸,低垂着眉眼,也不辩解,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程墨突然就烦躁无比,这是什么意思,摆出这么一副样子给谁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欺负了人呢!
“咱俩不是已经分了么?”他皱眉,很不耐烦,他脾气确实不算好,但是平日里也本分,若不是今日突然冒出来这么多人找他麻烦,他还不知道原来他在学校里的人缘居然这么差,其中多少有些林棋的功劳。
他们若是还在一起,自然不在乎这些,可是他们早就在当时撞破林棋跟别人上床之时就分手了,这些莫名其妙的事他自然不愿意背着,“咱们分了,林棋,跟你的那些追求者说清楚,你知道我的,要是有下一次,我下手狠了,可别怨我。”
林棋猛的抬起头来,苍白的脸上已经挂了泪,嘴唇被咬破,一丝嫣红色的血迹沾染在唇角,“阿墨,你真的不能够原谅我了么,我知道错了,我真的不会……”
“要对不起有用的话,警察是用来吃白饭的么?”程墨不愿意听他啰嗦,直接打断他,冷冷嗤笑一声,“别跟我啰嗦,以后爱咋地咋地吧你,我不想跟你动手,你也别老在我面前晃悠,说不定哪天我气狠了就一巴掌拍过去了。”
“阿墨……”
“小心!”
“嘭!”
三重奏同时响起,程墨只觉得脑袋后面被人重重的敲了一记,他回过头,看见刚刚躺在地上那个人高马大的人不知何时站在他背后,手里正拎着一块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砖块,上面正在滴着血。
那人大概没有想到他居然没事,一脸惊讶的呆立在那里,程墨毫不客气一脚踹到他肚子上把人踹出去老远,赵磊没有想到他受了伤害跟没事人似的,笑呵呵的一巴掌拍到他肩上,一脸与有荣焉,“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够味!”
林棋脸色复杂的看了眼地上真的趴下了的人,也赶紧过来替他查看伤势,可惜血流如注,哪里还看得到伤口,不由的也急了,“阿墨,有没有不舒服,我们去医务室。”
程墨只觉得头晕,站都站不稳了,哪里还有力气推开他,反手抹了一把后脑勺,摸到一手血,愣愣的看了许久,双眼一翻,终于晕了过去。
看到赵磊担忧不已的眼神跟林棋要哭不哭的样子,脑袋里突然的升起一个念头,“真是好狗血的一幕啊,妈的他居然会为了一个男人打架,最惨的是居然会被人敲黑砖。”
第4章 空间出现
醒过来的时候,还没睁开眼睛就闻到浓厚的消毒水味道,长眼就看到一片白,脑仁一阵阵的疼,疼的他皱了眉,挣扎着坐了起来,伸手摸了摸脑袋碰到厚厚的绷带,看样子是已经包扎好了。
他看了眼四周,是个独立的病房,旁边的床头柜上插了一大捧的红色玫瑰,红艳艳的看的他头更加疼了,正好有人开门进来,见他醒了,惊喜不已,“小墨,你醒了,怎么样脑袋晕么?”
“要不你来试试?”程墨简洁道,斜了一眼旁边的玫瑰花,觉得它碍眼无比,“谁送的这是,拿出去扔了!”
赵磊不语,直接拿了花到门口随便找了个护士送了出去,那护士见有帅哥送红玫瑰,脸一下子红了,抱着花娇羞的跑开了。赵磊又问了程墨要不要喝水,程墨说不要,他又问要不要吃水果,程墨看着他殷勤的模样很是奇怪,“你今天是怎么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赵磊伸手拿水果的姿势一顿,有些尴尬,慢慢的坐回椅子上,“那个……小墨啊,有件事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激动啊。”
程墨斜了他一眼,“林棋的事?放心,我不激动。”
“不。”赵磊有些坐立不安,掰着手指,“要怎么说呢,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你要相信一定能够治好,不要有心理压力……”
“说重点!”
“重点就是你的肚子里好像长了一个肿瘤,目前还不知道是良性还是恶性的。”
一室寂静,两人安静的对视着,赵磊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的注意着程墨的表情,生怕他想不开崩溃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墨面无表情的眨眨眼,“就这个?”
赵磊惊讶,“你不害怕?”
“你不是还没确定是不是恶性的么,我害怕什么。”他坐了一会,脑袋里的刺痛已经减轻,自己伸手从旁边的篮子里拿了一个橘子掰开吃,顺便把赵磊大张的嘴给堵上,“医生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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