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
异世之共妻/异世帝后 作者:无欢也笑
正文 第75节
异世之共妻/异世帝后 作者:无欢也笑
第75节
最后,赫连明昭实在看不过去,竟然让赫连明峰到守义王朝,而且,他还让赫连明峰给顾望舒带一份礼物。
一份对顾望舒而言,绝对是惊喜的礼物……
顾望舒千里迢迢以哥儿身份,回守义王朝认祖归宗,其目的不用费力就能猜出来。
无非就是当皇帝,尉迟未然已经开始考虑他要不要假死过去帮顾望舒的忙。
不过,尉迟家偌大的家产和鹰眼的责任,让人了暂时性的打消了这个主意。
况且,虽然他想帮顾望舒,但也不太想为守义王朝服务,毕竟,守义王朝与大京王朝的敌对形式,可是已经持续了上百年。
裴行云算是最惊讶的了,他没有去过现代,对此事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作为大京王朝的守护神,他最爱的人,是敌对国的皇室……这可真是一个纠结的事情。
若是有朝一日,他与顾望舒在战场上对上了,又该如何?
国与情的选择么?
真是让人痛苦的选择。
顾望舒现在是一心想要当守义王朝的皇帝,想拥有跟辉光王朝皇室对话谈条件的权利,他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举止在大京王朝的那几个男人心中掀起怎样的波澜。
对这个世界来说,他都是个外来人,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只有大致的,因为在大京居住的时间比较久,以前看书,看的大多也是大京的,对守义王朝的了解,反而是一点都不多。
在成为月王之后,他就开始废寝忘食的看关于守义王朝风土人情的书籍,以期对守义王朝更加了解。
他的生活,也如他先前预料的那般有趣。
没几天,就有人忍不住在他食物中投毒了,可惜的是,顾望舒在段子聪和衣浩渺身边待的那段时间,让他对各种药物非常敏感,饭菜几乎没有到口中,他就知晓不对劲了。
顾望舒等别人动手这一刻,已经等很久了。
他停下筷子,问凤舞道:
“把负责今日膳食的人都给我捆了带来。”
伸手摩挲着下颚,他开始想,这次的事,能为他带来什么好处。
正想着,凤舞回来道:
“殿下,去晚了。他们都自缢了。”
顾望舒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起身,整了整衣袖:
“很好,来,带上食物,我们去拜访一下皇爷爷。”
在极短的时间内,他已经学会了如何掌控自己的情绪。
现今皇帝与穆岚渊是兄弟,穆岚渊是他的爷爷,所以现在他也该叫守义王朝的皇帝为皇爷爷。
顾望舒说完之后,就领着龙飞和凤舞去找守义王朝的皇帝了。
他和守义王朝的皇帝都知道,这次的事情,只是一个开始,所以,他要去为自己争取一点权力。
271 朝堂之上
顾望舒领着龙飞和凤舞去守义王朝的皇帝那里,将膳食中被下毒的事情说了一遍。
守义王朝的皇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那小舒希望皇爷爷怎么做?”
顾望舒扬唇笑了:
“这是小舒自己管教宫女太监不力,是自己的象牙——但这又不能全怪上舒,毕竟,小舒初来乍到,对明轩宫的宫女太监都不熟悉,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事。”
“然后呢?”
“嘻嘻。”顾望舒宛若冰雪般无垢的漂亮脸蛋上露出一抹讨好的笑:
“皇爷爷,我希望你能帮我把明轩宫的人都换一下……”
守义王朝的皇帝眼眸微眯:
“你小子的如意算盘打的不错啊。”若是真的把别的皇子安插在明轩宫的人都换成他的人,那么,他还有必要考验顾望舒么?
“皇爷爷,你不好奇,他们的眼睛被遮住之后,他们会用怎样的方法来招呼小舒么?”
守义王朝皇帝想了下,蓦然笑开了。
顾望舒说的不错,那些皇子,在眼线被撤掉之后,才会动真格的吧?
顾望舒再接再厉道:
“而且,他们见到皇爷爷你这么宠爱我,一定会更加激动的。”
守义王朝的皇帝拍了拍顾望舒的肩膀:
“你小子倒是不怕,什么都想的很透彻。”
顾望舒这下不回答了,而是笑而不语了。
守义王朝的皇帝叹了口气点头道:
“好吧,朕会将明轩宫的人都换一遍,虽不敢保证都听你的,但却可以保证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敢有害你的心。”
顾望舒点头:
“那是自然,皇爷爷的人,小舒是最相信不过了。”他都这么说了,守义王朝的皇帝,在安排去他的明轩宫的人的时候,就更要小心翼翼了。
顾望舒留在守义王朝的皇帝那里,陪皇帝吃了饭,然后离开了。
回到明轩宫的时候,凤舞的表情不很好看。
“为什么皇上不追究那毒是谁投的,不查谁要害殿下?殿下在这里太危险了,还不如出宫去跟教主和顾公子住。”
顾望舒怔了下才反应过来凤舞口中的顾公子是自己的哥哥,顾望岩。
他摇了摇头:
“他知道是谁下的手,自然不会去查,也不能查,而且,这本就是他给我的考验。”
“龙飞,凤舞,你们过来,今日起,我要住偏殿,但是……”
他对龙飞,凤舞耳语一番,龙飞和凤舞两人连连点头。
明轩宫的人换一批之后,顾望舒仍没有跟任何人很近,依旧只重用龙飞和凤舞。
自从他当上月王之后,他就开始上朝,参与守义王朝的政事。
不过顾望舒谨记国师所说的话,要沉得住气。
在上朝的时候,他不发表任何言论,只听别人说。
他刚上朝的时候,其他人都对他相当好奇,而且一直等着看他表现,可他迟迟没有任何动作,即使有时候皇上询问他意见,他都会说觉得之前的官员说的很好,他没意见。
没几天之后,众官员都对他不感兴趣了,心底也不觉得他有多大的才能。
其他的皇子,更是有因此轻视他的。
今日,在朝堂上,户部的人说起征税的事情,言道守义王朝与大京王朝相接的地方,新都县缴纳的税收,比其他地方少了一半之多,因此县官被革职查办,谁知,新都县百姓竟然联名上书,为新都县县官请命。
顾望舒听别人说着,心底想起他从大京到守义王朝来,也曾路过新都县,那是一个不毛之地,高山林立,土地贫乏,较之繁华的都市,也非常的落后,他从那里走的时候,虽没见到有人饿死,但却也没见几个穿戴整齐没补丁的衣服。
想来他们交不起粮税也是有情可原的。
他微微的皱起眉,想了起来。
守义王朝的皇帝大概也知道新都县的情况:“诸位爱卿觉得此事如何解决为妙?”
“臣觉得,新都县贫困潦倒,历年来极少有交齐粮税的情况,实属情有可原,既然百姓为新都县县令请命,便可以考虑顺从民怨……”
“胡说,皇上,刚才季大人也说了,新都县历年都极少有交齐粮税的情况,说明那里的刁民,无视朝廷忆成习惯,我们又怎能继续纵容他们?”
两种立场,两种言论,就此争辩起来。
明明是尊严无比的金銮殿,此时却是跟菜市场一样吵闹不休。
守义王朝的皇帝仿佛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便用手叩着龙椅,并没说话打断他们。
趁着朝中厌世吵闹不休的时候,守义王朝的皇帝将目光移到了顾望舒身上。
他发现身上穿着浅黄色官袍的顾望舒看上去非常的秀美,不过,顾望舒此时的态度却让他觉得满头黑线。
此时顾望舒抱着衣袖,垂着头,似乎是在睡觉一样。
守义王朝的皇帝原本悠闲的叩着龙椅的手,蓦然收紧。
他皱着眉,心底第一次对顾望舒升起了不满。
正要开口,为难顾望舒,却听到大殿上‘噗通’一声,竟然有个官员,直直的跪了下去。
“皇上,臣有话要说。”
他的动作极大,声音含着哽咽,非常的大,显得整个人都很激动。
守义王朝的皇帝看到顾望舒整个人颤了了,才慢慢抬头朝那名官员看去。
守义王朝皇帝压下心底对顾望舒的不满,也顺着顾望舒的目光看去。
那是一位可以上朝的品阶最低的一个五品文官,至于名字,守义王朝的皇帝也记不清了。
整个金銮殿被那个五品文官一闹,也都静了下来,纷纷看向他去。
“朕准你说,想说什么,说吧。”
“皇上,我等站在朝堂,不事生产,知道民间疾苦的,能有多少官员?新都县高山林立,土地贫乏,百姓很难生产,即使他们交上的,比别的地方不上一半的粮税,也几乎是他们全部口粮了。他们常年挨饿受冻,甚至还有吃树皮……”
那五品文官,说着说着,当场就哭了起来。
“皇上,他们真的很苦,虽然粮税没有交够,但他们却把自己的所有都拿出来了。”
说着,那五品文官抹了一把脸,直挺着背,目光毫不畏惧的直视着守义王朝的皇帝:
“敢问皇上,那些家有万亩良田,却给皇上上贡千亩的人对皇上忠心,还是那些家有一亩良田就上贡上亩良品的人对皇上中心?”
守义王朝的皇上眉眼一动,脸上毫不掩饰的露出了欣赏之色。
那欣赏之色,那么明显,以至于上朝的官员都看的清清楚楚。
之前争的脸红脖子粗的官员,都恶狠狠的瞪向了那名五品文官。
顾望舒嘴角也微微扬起,抱着衣袖,看着那人,脸上露出一抹让人看不透的笑意……与守义王朝的皇帝的欣赏截然不同的笑。
“说的不错,你接着说下去,朕重重有赏。”
守义王朝的皇帝的话,似乎是给了五品文官无限的勇气。
那五品文官道:
“其实,皇上,微臣早就想说一些话,实在是不吐不忆人,不如今日一并告诉皇上,皇上,微臣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田地里的百姓,那么辛苦的劳动,却吃不上饭,而我等……那些富贵人家孩子,整日玩耍,就能吃的上饭……微臣觉得,这太不公平了。”
五品文官说的义愤填膺。
守义王朝皇帝脸上的笑僵硬了。
那五品官员说的我等,是包括他这个皇上?那人觉得他不事生产,却能享受荣华富贵很不公平?
守义王朝的皇帝脸颊微微抽动,正要发作。
顾望舒却是向前走了几步,靠近那跪在地上的五品官员,动作缓慢而优雅,不带一丝的急躁,行动之间带着说不出的清贵高雅。
“请问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那五品官员认得顾望舒这个月王。
毕竟,顾望舒的身份这段时间,在守义王朝的朝廷那么特殊。
“下官常贵。”
常贵其实是邪教的人,但又不是邪教的人,他家自幼贫穷,在快要饿死之际,被邪教的人吸收入组织里。
白元君和顾望岩在守义王朝扩大邪教的势力,就是为顾望舒登基铺路的。
邪教中的人,也应该都属于顾望舒的。
但是,这个常贵却并不很看好顾望舒。
他甚至觉得顾望舒但凭血统身份,就想当皇帝,当人上人实在是令人不齿。
若是顾望舒有能力当皇帝,他自然听从邪教的安排帮助顾望舒。
但是,经过这几日的观察,他发现顾望舒并没有多少才能,空有其表和身份,让他失望之余,也很反感靠着血统在朝堂站一席之地的顾望舒。
“常贵大人是吧?”
顾望舒点了点头:
“你刚刚说了那么多,本王都很认同,不过,常贵大人可否想过,怎么解决新都县的问题?”
顾望舒的擅自发问,让守义王朝皇帝心中因常贵升起的怒火哽在胸中,不上不下。
说起来,刚刚他想给顾望舒难堪,常贵那一跪,转移了他的注意力,而如今,他又因常贵怒火中烧,顾望舒却又插手再次转移他的注意力,真是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微臣自然想过。”
顾望舒接着问道:
“不知常大人打算如何解决?”
常贵像是一个愣头青,一点不畏惧顾望舒的身份,梗着脖子看顾望舒,虽然是跪着,但气势一点都不输顾望舒:
“微臣以为,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具体地方具体对待,皇上应该由各地不同的情况,征收不同数目的粮税,只有这样,各地的百姓才不会为难。”
顾望舒挑眉,眸中出现几分趣味:“哦?常大人的意思是,皇上向各地征收相同的粮税,就是为难各地的百姓?”
顾望舒的反问有些犀利,常贵的呼吸一窒,有些不服气道:
“我没那么说。”
顾望舒轻笑:
“是么?可是本王听你的话,怎么理解都是那个意思。”
守义王朝的皇帝也为常贵后面越来越不知好歹的话说的心头大火:
“够了,朕做的决定,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五品官员来指手画脚。”
刚刚还对常贵欣赏万分,让常贵好好说话,说的好会有重赏的皇帝,在转眼之间,就朝着常贵严厉的斥责起来。
这就是皇上,喜怒无常,瞬间就可能翻脸无情。
顾望舒看向守义王朝的皇帝:
“皇上,请息怒,让臣下再问常大人几个问题。”
守义王朝的皇帝纵然气的不行,但也好奇顾望舒会问什么,说实话,从顾望舒住进宫里到现在,他还没摸清顾望舒是个怎样的人。
顾望舒这个人,看上去明明很好懂,但却又奇怪的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只觉得他这个人好像藏了很多事。
这也幸亏之前国师提醒顾望舒,要沉得住气,才能让聪明的人看不透他,进而不敢轻视与他。
“好吧,既然月王都这么说了,那你问吧。”
272 大局观
“多谢皇上。”
顾望舒朝着皇帝行了个礼之后,才重新转向五品文官常贵,缓声道:
“刚刚常大人说,希望皇上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具体地方具体对待,不同的地方,要求征收不同的粮税,对么?”
常贵不知顾望舒到底要问什么,却直觉的有些不安,但纵然不安,他也不认为自己说错了。
他挺直腰背,虽然是跪着,也不让自己的气势输给顾望舒:
“对,下官是这么说的。”
顾望舒笑着点了点头:“常在大人知道湘城么?”
“知道,是我们守义王朝最富庶的城市。”这是守义王朝人人都知道的,顾望舒问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过无聊。
顾望舒却是突然收敛了脸上的笑,冷凝着声音道:
“湘城城主贪财好色自私自利,守义王朝的盐税被他掌管,因为花洲王朝靠海食盐很多,所以进价便宜,利润大,同样的,从花洲王朝买进来的盐税也比守义王朝的盐税略高,这就是你说的具体问题具体对待……但,湘城城主却把从花洲王朝购买的盐登记成本国的盐,缴纳跟本国盐一样的盐税,私吞了中间的差价……”
在顾望舒说这些的时候,朝中官员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其中有一个官员‘噗通’一声颤着身体跪倒下去:
“皇上冤枉啊,冤枉啊,微臣根本就没那么做,微臣冤枉啊……微臣没有做过那些事啊……皇上,微臣真的没有……”
那正是湘城的城主,也是正三品的文官。
守义王朝的丞相狠狠的瞪了顾望舒一眼,更是出列道:
“皇上,月王他信口开河,盐税根本不是湘城路大人掌管的。”
守义王朝的皇帝也皱着眉:“月王,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顾望舒轻笑:“我的确不知道哪位大人掌管盐税,也的确是胡说的。”
跪在地上的湘城城主惨白着脸瘫倒在地,长长的呼了口气。
“荒唐,你这是在戏弄朕和文武百官么?”
守义王朝皇帝勃然大怒,只觉得顾望舒今日是在找茬。
顾望舒立马弯腰:
“皇上请息怒,臣下只是说了一种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同理可证,若是粮税也如盐税那般区别对待,那么,必定会有人钻空子,将自己的千万亩良田登记到贫困的地方去,然后以最低的标准交粮税……”
守义王朝的皇帝怔了下,怒容僵在脸上。
顾望舒继续道:
“无规矩不成方圆,只要那规矩出现一个缺口,就会如江水决堤,一发不可收拾,然后会有无数奸佞小人浑水摸鱼,最后导致粮库不满,国库不足——要在太平盛世还好,如今四国之间摩擦不断,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开战,这样的情况,若在开战的时候,拿不出军饷,粮饷,因此战败,国不复存的话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月王!”丞相有些恼羞成怒:
“你休要夸大其词,危言耸听!!!”
但守义王朝的皇帝却并没有生气。
他皱起眉来,若有所思。
顾望舒说的,明些危言耸听,是言过其实了,但是……那种可能,却是真的有可能发生的。
如果真的那样了,守义王朝千千万万百姓将会颠沛流离,穷困潦倒,甚至会被其他国家的人奴役……
只是想象一下那样的场面,守义王朝的皇帝就不禁有些背脊发凉。
他作为皇帝,每做一个决定,都要经过深思熟虑,优劣点都全面考虑才行。
想着,守义王朝的皇帝对丞相道:
“方丞相,让月王说下去。”
顾望舒勾起唇,他知道,皇帝已经将他的话听进去了。
他进着守义王朝的皇帝行了个礼,继续道:
“还有,刚刚常大人说自己不明白,为什么百姓在田地辛苦劳作吃不上饭,而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却能够生活的很好……
这个问题,问的很好,也说明常大人是真心的为百姓着想,但是,这其实并没有不公平。相反,这很公平。
常大人应该知道,不同的职业,不同的身份的人,他所负的责任是不同的,身为农民的百姓,种田是他的工作,是他职责所在,所以,辛苦劳作,是他该做的!
而我们,文武百官,却是另有用途,我们在规划领导维持着整个守义王朝的运转,我们是没有在田地上辛苦劳作,但是,我们却在竭尽全力的为整个守义王朝服务,我们的责任是让守义王朝更加的强大,让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
只要我们做到了自己该做的了,就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既然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们也做了自己该做的,为什么不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那些饭食?
难道,只允许百姓享受我们的保护,享受我们给他们创造的富足生活,享受我们给他们创造的安定环境,而不向我们缴纳任何粮税,才算是公平的?
难道,我们文武百官,甚至为天下百姓操碎心的皇上,都要亲自劳作才能吃上饭食,就是公平么?”
顾望舒说了很长一段话,越说声音越高,到最后,语气已经是严厉的质问了。
自从决定当守义王朝的皇帝那一刻,他就想了很多很多,他抛弃了自己以前懒散的想法,抛弃了自己散漫随遇而安的生活态度。
守义王朝是他夺回小妖的跳板,也是他真正拥有无人敢掌控他自由的靠山。
他是决不允许守义王朝出错的。
常贵的想法,不失为一个好官的想法,但是,一味的为百姓着想,不顾全大局,并非是完全正确的。
对真正处于高位的掌权者来说,大局,才是最重要的。
当日在国师府,国师对顾望舒说的仁爱,其实也是另一种顾全大局。
虽然他现在做不到国师说的那种,为了大爱舍弃小爱,但是,他却会尽力的去学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皇帝。
守义王朝的金銮殿,为顾望舒的话,静了几秒,原本梗着脖子的常贵,更是羞愧的恨不得将自己的头埋到地下去。
他承认他想的少了,没顾望舒想的那么多,但是,就因为那样的理由,就让新都县的百姓凄惨生活,还连累新都县那个清廉的知县,真的让他很不甘心。
静了几秒之后,守义王朝的皇帝开口了:
“月王说的不错,在其位谋其职,不愧对良心便好……常大人,你可知错?可还有什么不服?”
常贵深吸了一口气:
“微臣无话可说。”
对守义王朝的皇帝,还有守义王朝的文武百官来说,今日顾望舒的表现,实在是出乎他们的意料,也让他们不敢再轻易小看这个平时看上去存在感极弱,一言不发似乎没有任何想法的少年。
守义王朝的皇帝点了点头:
“你出言不逊,朕稍后再罚你。”
说完,守义王朝的皇帝看向顾望舒:
“月王既然否定了常大人提出的办法,那么,月王是否有其他解决新都县问题的办法?”
顾望舒点了点头:
“有的。”
“哦?是何办法?”
顾望舒眯起眼睛,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的无害无辜:
“是和常大人一样的方法,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这句话,又让朝廷的人议论起来。
只觉得顾望舒这人说话,从不按常理来。
若是在顾望舒说出刚刚那一番话之前,守义王朝皇帝听到顾望舒这么说,可能还会勃然大怒。
但是,现在,守义王朝的皇帝已经猜的到,顾望舒说的方法虽然和常贵说的方法一样,但,两个‘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却又未必是同一个意思。
所以,守义王朝的皇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是饶有兴趣的问:
“此话何解?还请月王具体的解说一下。”
273 各方动作
“臣的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是指因地制宜,并非是估量当地的情况,改变法律,而是,请朝廷有关人员,根据新都县的地理条件与特殊材料发展独有新都县特色的经济,带领他们富裕起来,这才能在根本上解决问题。”
“月王殿下说的真是好听,但新都县那样高山林立,土地贫乏的地方,又能发展什么呢?”
守义王朝的方乾方丞相是现今二皇子穆洪明的外公,他看顾望舒尤其的不顺眼。
顾望舒摇了摇头:
“方丞相,非也,其实,本王觉得新都县的经济很好发展。”
新都县正好是他从大京王朝到守义王朝经过的地方,他记得也比别的地方清楚。
“你们只知新都县的土地贫乏,高山林立,却不知那里的土壤是红壤,非常的适合种植茶树,如果新都县大面积种植茶树,相信过不了多久经济就会有所起色。”
听顾望舒说完之后,守义王朝皇帝的身体猛地向前倾了一下:
“月王,你说的可是真的?”
顾望舒点头:
“是真的,不知道新都县因为经济落后,条件非常差,知识就也很贫乏,所以,他们不知物以致用,所以,这件事情,还需要皇上派有关人员去帮助他们。”
守义王朝的皇帝脸上露出了笑容:
“好,好,好,朕会派人去查看,若真如你说的那样是红壤,就按你所说的办。”
连说三个‘好’字,守义王朝皇帝的心情是非常好的。
不愧是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帝王。
在这短短时间内,已换了无数种心情。
顾望舒拱手朝着守义王朝皇帝行礼:
“皇上,既然你觉得臣下说的好,那么,可否允许臣下讨个赏?”说到这里,他顿了下,又道:
“刚刚皇上说常大人说的好,重重有赏,那么,对臣下应当也是如此吧?”
说完抬头,用漆黑的眼睛,诚恳的看着守义王朝的皇帝。
守义王朝的皇帝已经看出顾望舒不是个让人省心的,顾望舒话都说到这份上,他若是反对,岂不是有违公平。
好在他心情好,也不跟顾望舒计较:
“好,朕倒要听听月王你想要什么赏。”
“谢皇上,臣下想要的赏很简单,就是请皇上饶过常大人,常大人的确出言不逊,但他对皇上一片忠心,对黎民百姓也是一片痴心,臣下觉得他是难得一见的好官,不忍看他受罚,所以……”
顾望舒早在进之前,就将邪教在守义王朝的势力了解了一遍。
像常贵这样可以上朝的五品官员,他自然不会记漏。
他这人骨子里其实是有些护短的,况且这常贵他看着很是顺眼,所以就腆着脸讨赏。
“好了好了,朕知道了——常爱卿,你起来吧。”
最终守义王朝的皇帝,还是顺应民意,放了新都县的县令,免了他们今年的粮税,另又让人去新都县探查土壤,教导他们种植茶树。
下朝之后,常贵刻意等着顾望舒,上前道了谢。
顾望舒笑着拍他的肩膀:
“都是自己人,这是应该的。”
“月王殿下,你放心吧,微臣必定会听众命令,尽全力助你……”他望了望金銮殿上的龙椅,没有说下去。
但他们心照不宣。
顾望舒也不谦让:
“得大事得成之日,本王定不会亏待与你。”
与常贵谈了会儿,顾望舒回到了明轩宫。
宫外白元君和顾望岩递了消息到宫里,说他们过段时间会来宫里看顾望舒,并向顾望舒说了一件事。
顾望舒抚着手中的纸条,微微皱起眉:
“大京和守义王朝明明是敌对之国,赫连明峰他怎么敢来出使守义王朝?”
虽说两国敌对不斩来使,但……赫连明峰这么做是不是太大胆了?赫连明峰来此是为了什么?
与他有关么?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现在他还会怕赫连明峰不成?
只是稍稍想了一下,顾望舒就揉了纸条,扔到火炉里,任由火舌吞噬了纸条。
顾望舒今日在早朝上,虽然并没有很锋芒毕露,但却算是上是出尽风头。
对于那样的他,有人欢喜有人愁。
最愁的,莫过于二皇子穆洪明和丞相方乾。
方乾作为丞相,在朝内极其有影响力,他的门生后辈极多,在顾望舒出现之前,虽然有几位皇子都对皇位有觊觎之心,但最有可能登上大宝的,却是这个二皇子。
所以,顾望舒就是这个二皇子穆洪明的眼中钉,肉中刺。
刚一下朝,他就派人请了自己的丞相外公,两人商议对付顾望舒的计策。
在商议途中,说起顾望舒的明轩宫的人都被皇上换了的时候,二皇子气的脸都扭曲了。
年轻激进,做事极端的二皇子提议对顾望舒下手……当初派往大京追杀顾望舒的人,亦是这位二皇子的人。
但丞相老谋深算,觉得顾望舒不像愚笨的人,不会没有任何准备,没有任何靠山就来认祖归宗觊觎皇位,建议先查查顾望舒的底细再动手。
两人有些谈不拢,二皇子气急之下,请丞相离去,并暗暗下定决心,就让自己培养的死士去刺杀顾望舒。
他却不知道,在下朝之后,守义王朝皇帝,就派了两名影卫去顾望舒那里。
让他们保护顾望舒的安全,但也不能让顾望舒知道,除非顾望舒真的走入绝境,危险之极,才肯让他们出手。
守义王朝的皇帝经过今日,对顾望舒的好感又提升了几个档次,而且,他也觉得顾望舒的确有那么点适合做皇帝。
当晚,顾望舒的明轩宫就迎来了一批,胆敢闯皇宫的刺客……
同一时刻,段玖和衣浩渺,先后找到了白元君。
白元君知道他们跟顾望舒之间有不解之缘,对他们态度并不友好。
但却耐不住衣浩渺脸皮厚。
衣浩渺来之前就想好了。
对着白元君,他笑嘻嘻道:
“我加入你们邪教好不好?”
白元君一脸惊愕,没想到大京江湖上亦正亦邪,桀骜不驯,风评极其不好,据说很傲的毒王,竟然要加入他们一个不怎么能见光的地下组织。
“为什么?”
毒王医术极高,且武功不俗,这样的人是极其有价值的,他自愿加入邪教,对白元君来说,是一个不小的诱惑。
“因为本尊喜欢那个谁,但现在又没合适的身份接近他们,所以就投靠你们了呗……我相信,你们一定有办法将我送到他身边去吧?”
衣浩渺说着,俊美妖异的脸上带着理所当然的笑,那笑让白元君极其的无语。
“我凭什么要送你到他身边?据我所知,他可是相当讨厌你。”
“但是他需要我。”衣浩渺的面色一正,认真道:
“我听说他做什么月王,他是不是想当皇帝?我听说越是门槛高的侯门望族私底下斗的越厉害,何况他还是在皇宫那么可怕的地方,本尊医术高超,武功也不低,又对他绝对忠诚——这点,看本尊千里迢迢的追来,不顾自己大京人的身份倒戈到守义王朝就可以看出来,白前辈,你是老江湖,看人应该也有一套,我衣浩渺今日说的都是心里话,信不信由你,若是信了,自是极好的,若是不信,本尊也有别的办法进宫去,只是麻烦了点。”
白元君沉默了下来。
顾望舒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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