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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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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朕为尔梳妆 作者:流年忆月

    正文 第17节

    皇后,朕为尔梳妆 作者:流年忆月

    第17节

    摸鸟的最佳时刻,便是沐浴!

    这一夜吃饱饭,安君尘早早便唤店小二送来浴水,拉着席雅竹回房,抱着他啃了几口唾沫星子,就要帮他宽衣解带。

    “作甚呢。”席雅竹制止了安君尘不安分的手。

    “我帮你宽衣,沐浴。”

    “不必,”席雅竹瞄了一眼放在自己裤裆附近的手,一爪子捏开,丢掉,“我自个儿来。男男授受不亲,请出去。”

    “……雅竹,前几日我们都在一块儿沐浴的!”安君尘咆哮,席雅竹反对。

    “你倒好意思说。”席雅竹的脸微有绯色,前些个日子,这安君尘要么一入水,溅得水都洒了一地,害他站起时险些摔跤,要么便是乖乖入水了,在水里玩闹,啃他一脸的水分,还东摸西摸趁机把他拐上床,还有几次,安君尘还会直接在水里睡着,让他气得不知该怎办,搬人出来,他力气又不大,让侍卫来帮搬,他又醋,结果只能采用各种手段,将这睡得跟死猪一样的人喊起,方能止歇。

    有了几次的经验,席雅竹再也不敢同安君尘一块儿沐浴了,再者,昨个夜里,这家伙还想着摸自己的宝贝,谁知今日可还是存了这份心摸自己,得防着点才是。

    席雅竹不乐意,根据追妻指南,安君尘就撒娇了,黏在席雅竹的身上,把自己黑乎乎的头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嘟囔着要席雅竹放自己进水。

    席雅竹若认真起来,那可是铁石心肠的,掰过安君尘的头,正对着他:“你当真如此想同我一块儿沐浴?”看到安君尘不住点头,他淡淡一笑,“好,你先做梦去罢。”提着人的脖子,砰地一下,丢了出去,叩门,隔绝杂音,一切从此安静,只能听到外边那低低的哭诉之音。

    没了安君尘的吵闹,席雅竹终于静下心来,脱衣除裤,跨入浴水中,取过布巾,擦拭自己的身体。

    但是,他有赶人计,皇帝有潜入策。运起轻功,往房顶上一翻,再翻,就落到了窗边,然后纵身一扑——

    兜头就见一样白色的衣物迎面砸来。

    不好,有暗器,快躲!

    于是,就躲了,于是,身在半空之中,又躲开的皇帝就嗖地一下,垂直降落了……

    。

    摩拳擦掌,继续实行计划。

    好在方才他激灵,落地时用了巧劲,翻个身来,不然真真要被摔死,然后从此天朝史册便会记下如此一笔:天朝二年,桓雅帝偷窥未来皇后沐浴,未遂,摔落楼下,卒。

    ……他这是用生命来告诉后人,追妻时,不可偷窥沐浴。

    安君尘再次翻到屋顶上,这一次,不从窗户扑入,而从屋顶上突袭。身为一职业的偷窥者,必须有矫健的身形。上房顶,掀开砖瓦,对着下方一看,哇,好美。

    氤氲的水雾之中,席雅竹脸色被热水蒸得绯红,他阖目端坐于浴水之中,瓷白的肌肤上爬满了颗粒饱满的水珠,随着呼吸而上下抖动,为这一具完美的身躯平添了几分柔情。

    吧嗒,流口水了……

    然后,水滴下去了,正中席雅竹的浴水里了。

    抬头,撞见,生怒,砸东西。

    “安君尘!”

    噗,一块布巾,带着诱人的香味,直直地砸向屋顶上的人,本欲躲开的安君尘,在闻到香味时,心中一悸,整个人便醉了几分,捞过布巾,又嗅了几下,啊,好香。

    “那尝个臭的罢。”

    “什么?”

    “娘亲!”一个靴子当头砸来,安君尘赶忙就地一滚,再滚,咕噜咕噜滚下房顶了……

    。

    又一次失败,安君尘不死心,挽好袖子,整理仪容,气冲冲地从大门走近,上楼,迈到房间门口,鼓足勇气,用力一踹,嗖!迎面一只靴子,哼哼,以为朕还怕你,抓住靴子,笑吟吟地走进房门,哼,这下你逃不了了罢……啊啊啊啊啊……

    脚下一滑,往前一扑,眼看就要撞到浴桶之时,一道身影切过,拦到了他的面前,正好抱住了他将近扑到浴桶的头。

    “老不正经。”嗔怨之声,从头顶而来,安君尘咯噔了一下抬头,正看到自己杵在仅穿了亵衣亵裤的席雅竹怀里,而自己头的位置,正好在席雅竹的腰上。

    摸鸟!赶紧,闭眼,趁机,一摸,中了。好舒服的鸟,好软好软。

    “你玩我的手指作甚。”

    “……”安君尘默默地抬头,看到自己手上的葱白玉手,吸了吸鼻子,嫌弃地一推,丢开,然后——

    失了支撑的他,就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了……

    淡定地看着这屡次秀智力的人,席雅竹转过身去,好好地穿衣穿裤,但手动不了了,安君尘热息的怀抱一扑,就裹住了他的手:“雅竹,给我摸摸罢。”语调轻柔,平添几分诱人之色,席雅竹正是衣衫稀薄之时,呼吸间后背都能感觉到背后的温热胸膛。

    轻轻的吻,点落席雅竹的耳垂之上,细细啃咬,不经意间席雅竹已是情潮涌动,呼吸微促,看到那人一直在自己胯间滑动手指,却不探入,显然对自己极其照顾,思及半晌,席雅竹还是颔了个首,红脸应了一声:“嗯。”

    “雅竹,太好了!”高兴地一啃席雅竹脸,安君尘抱着他又啄了几口,然后火速地拉开裤子,伸手进去,一摸……

    “啊!好冷!”

    砰!

    被推得一个趔趄,安君尘脚下又是一滑,终于光荣地后脑勺着地,摔倒下地……

    多年后,当徐丞相迎回那本追妻指南时,惊见上边被一龙飞凤舞的字,添了一句:摸鸟时,必得将自己的手捂热,尚得挑干燥不会滑倒之地,方能成事。切身体会,切记切记。

    作者有话要说:卖萌求作收n(≧▽≦)n ,开坑早知道

    第三十章 …封地

    摸鸟失败后,安君尘老不乐意了,最终终于爆发,把席雅竹压到床上,嗯嗯啊啊了一个晚上,终于摸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宝贝,那感觉太舒服了,摸得不上瘾,他索性便含住了那东西,激得席雅竹全身快|感涌上,吟哦得更加,真真让安君尘尝到了蚀骨的味道。

    这有一便有二,安君尘觉得这感觉当真太棒了,往日里席雅竹总是不喜欢吟哦,偶尔方会逸出一个颤音,这一次吟哦得如此带劲,都让他都动情起来,抱着席雅竹要了好多次。

    就这样,在他们接连几日的嗯嗯啊啊,食髓知味的欢好中,他们到了席雅竹昔日的封地——安都。

    彼时席雅竹被安君尘弄得全身发软,有气无力,下了马车都觉得脚步虚浮,还得靠着安君尘半搂着他方能站稳。

    但而今安君尘乃是侍卫的模样,未免被人起疑,不敢多加接触席雅竹,抱他站稳后,立时给松了手,故作正经地东看西看。

    刚进安都,席雅竹便觉一阵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不比前些日子待的城镇,这儿四季如春,全年无雪,气候温暖,一来到这儿,席雅竹着的衣裳都得褪下一件,他太喜欢这儿温和的气候了,哪像北方的皇城,太过寒冷。

    他高兴得说不出话来,离开安君尘,就是迈步入城,左顾右看。离开这里已然两年,他离开之前,这儿还未有如此繁华,他素来不管事,在封地里只做个闲散的太子,偶尔方出门逛逛,是以这儿的百姓大都不识得他。而今身份变了以后,他感觉自己不再是当年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只是一个普通的过路人。

    走在大街上,他眼睛都移不开半分到安君尘的身上,看得安君尘都有些醋了。一旦走到人迹罕至之地,就搂着席雅竹啵上一口。如今乃是大白日,未免引人注意,他们还不可贸然入席雅竹昔时的府邸。

    东走西逛时,视线里撞入了一家店铺,那是席雅竹最爱的一家甜点铺,里头的甜点款式各异,数不胜数,却未想两年不见,这甜点铺竟发展成了大店,往来皆是客人。

    “我们进去。”看到自己喜好的东西时,席雅竹脸上的笑意都散了出来,安君尘不怎喜吃甜食,但席雅竹相邀,哪能拒绝,登时便让侍卫一块儿进去,挑了个位置坐下,由着席雅竹点东西吃。

    许久未闻的香气扑鼻而上,甜点上来后,席雅竹也不同他们俩客气,举箸便夹,塞得嘴巴满满的,脸上满是喟叹之色。安君尘寥寥夹了几口,丢嘴里吃了几下,没多大兴趣,便不吃了,撑颔看席雅竹吃。

    忙碌的小二偷了个闲,看到安君尘抱胸不吃,登时甩着布巾走了过来,笑眯眯地招呼道:“客官,莫非小店的东西不对您胃口,若是觉得哪的味差了,不妨告知小的,小的好好改进。”

    “啊,没啥,挺好吃的,只是我不喜吃甜食罢了。”摆着个手,安君尘不好意思地回道。

    “嘿嘿,”眼见自己误会,小二赔笑道,“您喜欢便好,我们这儿的甜点啊,前太子可是最爱吃的,只可惜啊,他再也吃不着了。”这安都,离皇城很远,加之安君尘政策开化,老百姓谈论前朝国事都毫无顾忌,只要不煽风点火鼓吹众人造反便成。

    席雅竹微有一怔,侃笑道:“谁言前太子吃不着了,他不过是离这儿有些远罢了,总有一日会归来吃的。”

    “哎哟喂!”这小二重重地一拊掌将席雅竹的声音给压了下去,左顾右看了一眼,凑到近前低声道,“客官,这话可不能乱说,咱小店还想做生意的,哎哟喂,菩萨保佑菩萨保佑。这前太子都魂归黄泉了,还……”

    “你说谁魂归黄泉!”安君尘怒了,揪着小二的衣领大吼道,“你娘的,你再胡说,信不信我……”

    “咳咳。”

    “……让你赔我几个包子!”

    “……”

    席雅竹一揉眉心,唤安君尘将人放开后,沉声询问:“这前太子之事,你从何处听来的。”

    小二也谨慎,看他们如此怒气冲冲,以为是前太子的亲人,哪敢再说半句风言风语,只打呼呼便含混了过去,忙着招呼别的客人了。

    消息打探不到,席雅竹眉心微蹙,这东西都吃不入味,匆匆地唤安君尘打包东西后,便离开了。前太子魂归黄泉之事,若非有心人造谣,是断不可能传到这儿来的。

    那么,得先查清楚消息的来源。

    “走,我们去青楼。”

    “嗷,你要当着我面嫖女人么!”安君尘怒极。

    席雅竹脸阴了一阴:“我去探消息,这等时候,你反倒比我还不懂事。”

    “我怕你探到床上去了,哼。”他可不承认自己就是醋了。

    席雅竹默默地丢了一记眼刀子给他,懒得理会,挑了一间最大的青楼就走了进去。

    一见老鸨,他就要安君尘掏钱,买消息。

    一经打听,得来的消息,将他们都给吓住了。

    原是这一个月来,不知从何处传来的风言风语,言道当今天子自改朝换代后,并未将前朝太子杀去,而是囚禁宫中,日夜用各种可怖的方式侮辱他,直至一个多月前,前朝太子被当今天子以暴力手段虐死,暴尸荒野,无人敢给他埋骨。

    听完这话,席雅竹玩味地轻点自己的下巴,带着深意地看向有些心虚的安君尘,侮辱,虐死。眉头微皱,遥想过去一年,他虽被囚于宫中,做安君尘的禁|脔,但他也是好水好饭地供着,床事时仅有初夜时被安君尘所伤,其余时刻大都是在享受,而他性子又淡漠,对这等强迫之事毫不在意,所谓的侮辱之心也未生起过,因而外界所传的这侮辱至死之时未免太过夸张。

    他乃前朝余孽,被当朝天子或灭或囚,那都是自然之事,百姓传出被囚之言,亦有可能。但若是传出他被侮辱至死,那么事情便复杂了。往深处想,很有可能是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欲以流言而对安君尘不利,造成民心不稳,让百姓以为安君尘暴力恣睢。

    安君尘也沉默了,愧疚地看了席雅竹一眼后,头也低了下来,继续沉思整件事情。复生之前,他都在皇城内走动,甚少出城,故而都不知民间百姓对自己的看法,以为自己只要做出丰功伟绩,百姓尽皆看在眼里,都会以为自己是一好皇上,而今看来,似乎许多事情他都忽略了。

    “你如何看。”席雅竹让老鸨离开后,淡淡地看了安君尘一眼。但安君尘却只有一味地摇头,这儿并非如此简单,一个月的时间,恰好是他离宫的这段时间,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这等风言风语传到南方来,可见早已有预谋,怕是而今整个天朝都流传出了这等消息,可问题是,这消息的源头在哪,尚有,风言风语易散,但被诋毁的形象却是难回。

    安君尘虽在情之一事上有些问题,但涉及国家大事,绝不含糊,反倒正经非凡。

    看了一眼喧闹的青楼,主意生起。

    他揽住席雅竹,让侍卫离去后,悄悄地将自己所想的道出,语落之后,席雅竹也将自己的一些看法告知他。

    席雅竹虽甚少接触国事,但有些事情看得比安君尘还通透,在他帮助下,安君尘理顺了许多事情也想出了不少的法子,乐得抱着席雅竹啄了好几口。

    趁着现今在青楼里,安君尘即刻拿出了行装同人皮面具给他们换装,再唤那侍卫易容后先一步赶回皇城告知丞相这事。

    待晚间日落,安君尘带着席雅竹运起轻功,奔向席雅竹昔时所居的府院。

    一入府院,自然便被人当做是刺客而围堵,但一个人急忙赶至,看到除下人皮面具的席雅竹后,即刻老泪纵横,上前来握着席雅竹的手,拍了又拍。

    原是府院的老管家。这老管家,原本是一落魄的世家子弟,世家落败后,一日得席雅竹母亲的赏识,便来到府内做起了管家,这一做,便是好几年,他是亲眼看着席雅竹被封王,然后又因前朝先帝重病而离去的,本以为改朝换代后,席雅竹已命丧当朝天子之手,怎料一个月前有人私密告知他,席雅竹仍活着,让他将这府院打扫打扫,以迎席雅竹的归来。

    他本是不信,后来见有不少的侍卫被秘密派往这儿,又增了不少的侍女,他更是不信了,而今一见到席雅竹真真的还活着,他的疑虑一消,心情复杂,唯有热泪表达情绪。

    看着相伴多年宛若亲人的人出现,席雅竹心情也难言,看往安君尘一眼,会心一笑。在老管家的带领下,席雅竹将这府院又走了一遍,离开这儿两年,一切都未变,且还似被修葺了一番,新了不少,不用说,铁定都是安君尘的功劳,瞧这空气里闻着,都还有新漆的味道。

    走过去拉着安君尘的手,席雅竹笑得眼都弯成了月牙:“多谢你。”

    “啊?”安君尘正在看景出神,摸着脑袋虎头虎脑地道,“什么。”

    “没什么。”席雅竹只笑,不再多说,拉着老管家话家常去了,而安君尘目前也没心思听他们唠嗑,便转身去寻那些布置在这府院内的心腹,交待接下来该做之事。

    席雅竹深知此刻皇宫内正需要安君尘回去坐镇,封地待不了多少天,安君尘便得走了,而他目前还不知究竟是留还是走,故而攀着老管家说个不停,生怕若是自己选择走了,老管家孤苦伶仃一人在此,没个说话的伴了。

    “公子啊,你这两年过得可好,想死老奴了。”

    “老管家,切莫再自称什么老奴了,而今我已非太子之身,您直接唤我名讳便好。”

    “哎哟喂,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您若不愿,那我便不认您了。”席雅竹一嗔,丢下老管家关切的手,作势要走。

    老管家哪肯让人走,拉着席雅竹又是想磕头又是想道礼的,最后被席雅竹缠得没得法子,真真切切地便给唤一声雅竹了。

    有了这声呼唤,席雅竹觉得两人都亲密了不少。

    顿时话匣子一开,什么都说了去,直待子时将近时,久久等着恋人不至的安君尘,来逮人了。

    蛮横地一踹房门,安君尘走过来就把席雅竹拽起:“不准聊了,快去沐浴睡觉,走了恁些天,不累么!”

    席雅竹眉头微皱,他还未聊够呢,但看安君尘怒气冲冲的模样,谁敢保证下一刻这家伙会不会脑子进水,惹了老管家。

    起身之刻,老管家疑惑问道:“雅竹这人是?”

    “雅竹?!”未及席雅竹接话,安君尘就不满了,“这雅竹只得我一人喊,你不准喊!”

    老管家被一年轻人这般吼,这脸也黑了半截:“雅竹,这人是何人?”故意忽略安君尘,问道席雅竹。

    席雅竹登时尴尬了,不知该如何解释安君尘的身份,而今人是易容的,不能说他的身份,因此,话在嘴边转了个弯:“他是我的贴身侍卫。”

    贴身侍卫就如此嚣张,老管家的脸也挂不住了,安君尘可不理会他人所想,听到席雅竹多加了贴身两个字,乐得脸上都开了花,直接把人一搂,打了个啵,开开心心地就将人抱起,回房去也。

    而老管家则是目瞪口呆,不得了了,这贴身侍卫都贴身到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上了,简直是缺乏管束,改明儿他得替雅竹好!好!教!导!

    哼!

    作者有话要说:我突然为黄桑的未来担忧[蜡烛]

    第三十一章 ·管家

    笃笃笃,席雅竹是被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给闹醒的,冬日的天总是捎来困顿的睡意,迷糊中睁眼看了一眼外边,白茫茫的一片,雾霭未散,又想着再多睡一会儿。

    老管家早已早早守候在外边,按时叫席雅竹起床洗漱了。往年,席雅竹都会在这个时刻起身,看书作画,弹弹琴,但他决计想不到,席雅竹在宫内被养得太好了,生活作息都乱了套,想睡方睡,想起就起。

    把被子一撩,蒙头,听不见。

    老管家扣指又敲上了几声:“公子,该起了。”

    “不起,”嘟囔了一声,席雅竹推了推身边那个抱着自己睡得像死猪一般的人,“去开门,我不起。”

    “噢啊。”被他这么一推,安君尘迷糊地就醒了,揩了揩唇边水渍,咂巴了几下嘴巴,也不梳理就慢吞吞地觑拉开了门,嘴上还不住地打着呵欠。

    “谁……啊……”

    “啊啊啊啊啊!”

    比安君尘小不了多少的嗓门一吼,立时将安君尘激得醒了几分,揉眼看去,只见老管家大睁着双眼,指着自己的鼻头,哆嗦半晌都挤不出半个字。

    “咋了。”安君尘又打了个呵欠,“没事,我便关门了。”手上一快,差些便将老管家给夹在了门中。

    “岂有此理!”老管家一屁股给顶开了门,将手里端着的水盆重重地往旁边的桌子一放,指着安君尘鼻头就骂,“你一个小小的侍卫,竟然如此玷污公子的清白,成何体统。来啊,来啊,将他赶出去。”

    “啊?”安君尘还未睡醒,兜头就给迎来一脸的唾沫星子,一抹脸,便见一堆下人赶了过来,撸袖子,冲上来,扛起来,丢出去,乐开怀!

    噗!

    “嗷,我的龙臀!”

    安君尘被冷得清醒过来,打了几个喷嚏,登时跳起来,冲回去算账。“究竟何人,胆敢对朕如此大逆不道,宰了……”啊!不好有暗器!

    迎面几件衣服兜头而来,安君尘目光一凛,脚步一划,赶紧避开,但是他忘了,此时他正在阶梯之上,因此焦急之中这一错步,就是咚咚咚地滚了下地,摔了狗啃泥……

    “不知廉耻,胆敢侮辱公子,不要命了!”将剩余的衣服都丢到了安君尘的身上,老管家就是怒极地摔门关上,对着被吵醒揉眼的席雅竹敦敦教导。

    “雅竹啊,你多大个人了,怎地还不知这些个分寸呢,你你你,你可知你那贴身护卫,竟然趁着你睡熟,爬到你的床上,想同你行不轨之事,若非我刚刚发现及时,只怕你早就……雅竹!我已将那人逮住了,你赶紧将他给办了罢。”

    “……啊?”

    。

    当席雅竹走出去,看到那个正在同众下人大战几百回合的人时,他愣了半晌,方反应过来究竟是怎地情况。

    “雅竹!”安君尘一见到席雅竹,猛地甩开了那些缠着他的人,奔上前去,一抱,一亲,一看……

    咦,雅竹长皱纹了?

    不不不,这是……娘啊!将人推开,丫丫个呸!

    猛地啐了一口,安君尘一指老管家:“你娘的,你跑过来做什么,呸呸呸!”

    老管家搓了搓自己的手,还好方才他激灵,拿手挡了一挡,不然真真被人亲了去,将手又揩在衣衫上猛搓了几下,老管家怒指安君尘道:“一个小小的侍卫,都胆敢对公子不敬,还妄图轻薄公子,来啊来啊,抓起来,丢茅厕里去!”

    “啊,雅竹,雅竹,雅——竹——”

    嘿吼嘿吼,扛起来,哟呵哟呵,丢出去,呵呵哈哈,乐开怀!

    “嗷,你们竟敢对我不敬——”

    。

    安君尘被锁在茅厕里了,他蹲在墙角,哭得没有眼泪。席雅竹竟然都不救他,不救他!那些个胆敢对他不敬的下人,是哪个蠢猪找来的,连他都不认得。

    正在他画圈圈之时,忽闻轻巧地脚步声偷偷而来,一个人贴近了茅厕之外,轻轻咳了一声:“你还好么。”

    “雅竹!”

    “嘘,”揉着眉间,席雅竹对他的大嗓门真是没辙,“你小声些,我偷偷放你出来。”

    “好好好。”瞧来雅竹还是爱他的么,如此关心他,今夜朕就赏他九九八十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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