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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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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子甜文:《儿子你还要吗?》 作者:糯糯啊

    正文 第11节

    生子甜文:《儿子你还要吗?》 作者:糯糯啊

    第11节

    沈淮见着傻子到了这会儿还不忘安慰人,实实在在给季萧气笑了,他伸手抬起季萧的下巴,让他与自己对视在一起,“我气恼什么,这也不是因着你硬的第一回了,我可半点不气。”

    “啊……?”季萧给吓得呆愣愣。

    美人粉面似桃花,又露着半边肩头,启唇说话时一截舌尖若隐若现。沈淮的火本就烧到了脑后头,此时哪里还有半点耐性。

    他一手掐住季萧的腰,一手按着他的后脑,低头径直探舌而入,含住了那粉嫩甜蜜的舌尖。沈淮等了两年,又认忍了这么许久,终于明着将肉给叼进了嘴里,哪里舍得松开,每一下都吻的比前头凶横。季萧无路可退,有些晕又有些痛,耐不住嘤咛出声,不想却没得到一点松懈,反而给亲了个透彻。

    直到沈淮在两人相触的唇瓣间尝到了一点咸涩的滋味,季萧哭了。

    “阿萧,”他恋恋的在季萧的唇上亲了两下,又将额头与他相抵,十分认真地看着季萧,“我实在太喜欢你了,你也许还不很喜欢我,可你不要哭,好不好?你一哭,我心里实在难受极了。”

    他这么一说,季萧更哭的止不住了。他紧紧揪住沈淮的衣襟不松,肩头一抽一抽的,眼泪鼻涕一起流,哪里还像平日那个处处好看处处美的季萧?

    沈淮以为季萧是给自己欺负了,委屈了,他又无奈的苦笑起来,“阿萧你,”他抬手用自己的衣袖帮季萧擦脸。待将他收拾干净了又道,“你若实在厌恶,我……”

    “不,不是的,”季萧终于缓过劲儿来,急急地打断了沈淮,他局促又心焦的追问,“晋和亲吻我,真的是因为喜欢我妈?”

    季萧眸中带水,专注又害怕的样子。

    沈淮心头软了又软,同时又隐隐生出一股狂喜。阿萧的样子,并不像真的讨厌自己的亲吻。

    他没有说话,只低头在季萧脸颊上又亲了一口。

    季萧再度整个愣住,他抽噎了两下,抓着沈淮的衣襟还不肯放,眼睛却亮了。

    晋和,他,他真的是喜欢自己的。

    季萧在感情上一片空白,不说他这会儿觉得自己和别人连儿子都生了,就说他还端着季家少爷的身份,他也自认为绝然配不上沈淮。

    他本打算谨小慎微的嬷嬷喜欢沈淮,却不想这份感情能得到任何回应。他既是心慌,又是喜悦,两种情绪一时夹杂在一起,看着可怜兮兮的。

    沈淮的心一会儿上天一会儿入地,也有些不敢相信季萧竟是喜欢自己的。

    他双手捧住季萧的脸,也不管他方才流了多少眼泪鼻涕,先是缓缓地在他的额头亲了一下,又移到他的鼻尖,最后将亲吻落在他的唇上。

    “我可太喜欢你了,阿萧,”他喟叹一般,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我,我也喜欢你,”季萧的声音很轻,带着些哽咽,他有些傻傻的看着沈淮,“我觉得自己在做梦呢……”

    沈淮帮他拉好衣裳,将他按进自己怀里,让季萧感受自己身下的硬挺,他恶意的笑道,“阿萧的梦里会有这个?那倒真是我的一个好梦了。”

    季萧本就不是个经得起逗弄的,更别说这类粗野的。他紧紧地将自己的脸埋进沈淮的胸前,半点儿不愿意露出来。

    两人心意相通,沈淮心满意足,他抬手拨弄了两下季萧垂着的头发丝,问道,“咱们算是在一起了吧?”

    本以为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却不想季萧猛地抬起头,满面惊慌的道,“不成,不成的,咱们不好在一起的。”

    晋和的上司便是平王,自己怎么好和他在一起呢?如若给晋和招来了杀身的祸患,他简直宁愿自己不要活了。

    第36章 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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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不成?”沈淮没想到两人都已经如此这般来回亲了不知多少下,以季萧的性子怎么还能说得出拒绝的话语。他的手在季萧的腰间缓缓挪动起来,带着暗示又带着威胁,沈淮微微眯起眼睛,沉声道,“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季萧身子敏感,给他摸得浑身颤,躲闪不过,眼里刚消下去没一会儿的泪花又冒了上来,“不是的,是,”他的辩解断续着急,“有些事情,不好说,我和阿元他,阿元的父亲,他,总之很不好说,我现在还不好同你说……”

    季萧的性子犹带着谨慎,他虽然喜欢了沈淮,但犹豫之间也没想将所有事情现在就告诉他。他的身子在常人眼里到底古怪,避之唯恐不及便算了,喊打喊杀都不是没有的。更不说,阿元是自己和平王生的,这一点,晋和知道了以后还会喜欢自己吗?一定不会了的,季萧的心情落寞下去,他说不定还会极其厌恶自己。

    沈淮与他人不同,若是他要告知平王自己的存在,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季萧不愿意冒这个险。

    而沈淮,一丝仲怔后他已经明白了季萧在想什么,一时之间有苦难言,不知从何解释自己就是平王这一点。看着季萧认真又担忧的眸光,沈淮这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因果循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自己怎么好在这个时候说出“我就是平王”这样的话?平王之于季萧,不仅是一个两年前欺辱于他,更是一个他如今都时时刻刻不忘躲避的人。

    这一个为了刻意接近季萧而编出来的谎言,沈淮怕季萧现在还接受不了。万一阿萧还没有那么喜欢自己呢?这大大小小堆积起来的连篇谎话说不定不会让他再感到甜蜜,反而又会惊了他,让他想尽一切办法从自己手心逃出去。

    更不说,这时候的季萧显然是在为自己着想。沈淮将事情捋了一遍也就知道季萧此刻在担心什么,那担心里面有一半是为自己的。

    “那我们不对外面说,我们自己知道就成,这样好不好?”沈淮低头叹了一口气,妥协般的揉揉季萧的后脑勺,探头去亲了一口他的眼睛,又无赖似的,“你若是不答应,今天就不要想走出这房门。”

    私底下和晋和相好……季萧刚才苍白下去的脸蛋红扑扑的透出光来,他这下几乎是没有犹豫的,用力的点了点头,“好,私底下,唔,”

    话不带完,沈淮就猛扑上去咬住季萧的唇瓣,用舌尖去勾季萧的。

    这一回季萧没躲,反而小心谨慎,又羞怯万分的伸出自己的舌尖试探,勾的沈淮浑身烈火燎原,硬成了一块铁。

    唇舌纠缠间发出暧昧的滋滋水声,沈淮忍耐不住,用身下那玩意儿狠狠地顶撞了两下季萧的腰。两人均是喘息不止,沈淮用力揉按着季萧,恨不得将他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你们两个,说好话没有?”外头忽然有人开口说话。

    沈淮的眼睛闪着幽深如同饿狼一般的光,他将季萧的脑袋压到自己的胸前,偏头往外看去。窗户上印着一个人影,是沈驰。

    沈驰的声音里有一丝不耐烦,“那娃娃要找爹,你们谁是他爹,赶紧出来。”

    他说完转身就走,也不管里头的人听没听到。

    季萧闻言连忙从沈淮的怀里钻了出来,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有些不安的问沈淮,“乱不乱?”

    他的唇瓣微肿,眼角发红,整个人都透着潋滟的水光。沈淮眼神黑黯的抬手用之间压了压季萧的唇角,又缓慢的在上面摸索了一下,这才哑声道,“头发不乱,衣服挺乱的。”

    季萧被他锁在怀里动不了,这会儿只能目光哀求的轻声道,“晋和,你,你松开我吧,阿元要找我呢。”

    “哼,你到底是记挂阿元多些,”沈淮慢慢松了手,争宠道,“你该也一样喜欢我的,在我面前,你总要装一装犹豫吧?”

    这话带着点孩子气,却实实在在的让季萧停了要离开的动作。

    他面色带上了挣扎,想了想,红着脸抬起头,傻不愣登的改了说辞,还真的哄起了沈淮,“阿元要找我呢,我虽然,恩,很舍不得你,可是我怕阿元会哭的,晋和你让让阿元好不好?”

    他的确很喜欢沈淮,恨不得时时刻刻让沈淮知道自己的心意。

    沈淮觉得又好笑又甜蜜,他爽朗大笑,低头用自己的额头点了点季萧的,“好吧,就让他这一回。”

    季萧红着脸扯了扯自己的衣襟,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沈淮站在桌边,身下还支棱着一个大包,沉沉的挂着,他紧紧盯着季萧,却见他推开门又停住动作,继而折返回来。

    他才要探下去抚慰自己的手,立时停住了。

    季萧没发觉什么异样,只走回到他面前,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只平安符,认真的看着沈淮道,“这是我给你求的,你戴在身上,我去年就为阿元求了一个,他一年果然是顺顺利利,无病无灾的。”

    这些鬼神迷信,沈淮从前是不理会的。可此时季萧这般郑重,他伸手接过时也多了认真,“都听阿萧的,我必定时时刻刻带在身上。”

    季萧心满意足,这才真的转身离开了。

    既然已经与沈淮互相表明了心意,再出来瞧见蔺羡与沈驰,季萧又有了一个不一样的心情。

    阿元斜斜的歪在蔺羡的怀里到处张望,一见季萧眼睛就亮了,他见季萧的脚步犹豫扭捏,小脸一鼓招呼道,“爹,来,快来!”

    他瓮声瓮气的小奶音一颤一颤的,听得沈驰心里痒痒。可他面上端着,目不斜视,只能强耐着心中焦灼。

    季萧赶紧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阿元却等不了,他在蔺羡的怀里挣扎起来,让她不得不弯下腰将阿元放在地上。小白虫脚一沾地,立刻踉跄跑动起来。

    季萧连忙快步上前将阿元抱进怀里,免得他一歪一斜的看着虽是要摔,可怖极了。

    阿元终于窝进季萧怀里,心满意足。他亲热的抱着季萧亲了两口,然后指着蔺羡评价道,“爹,香的。”

    蔺羡受宠若惊,“阿元这是夸我呢?”

    沈驰有些吃醋,他拦在蔺羡身前,指了指自己,“她是香的,我呢?”

    “你,”阿元撅着嘴巴用明亮漆黑的眸子盯着沈驰的脸,傲娇的道,“你,不,不给亲的。”

    沈驰的脸跟着黑了。

    第37章 心机

    季萧本以为沈驰会因此不悦,却不想他顿了顿,脸色竟自己慢慢和缓下去。

    “这孩子,”沈驰指着阿元,目光之中隐含着赞许,“的确与他父亲像得很。”

    沈淮小时候也是个拧拧巴巴的性子,被宠的霸道极了。别的不说,他们沈家的孩子就该有这样的自在与随性。

    季萧却因为沈驰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阿元的父亲,不就是自己?自己与晋和的哥哥不过是初次见面,他此刻说出来的话实在让人费解了些。

    只是沈驰气势极强,又冷冰冰,季萧不敢多问,只心中奇怪。

    安远同外面的侍卫打了招呼,顿了顿,抬手推开院门,然后垂着头一路走到沈驰面前约莫三步远的地方站定,低声道,“爷,已经在外头为您与夫人准备好了休息的地方,是此时过去还是隔一会儿?”

    沈驰通身冽寒的站在原地,他冷笑一声,“给我们安排去处动作到快,看样子是巴不得要我们走的了。”

    安远连忙更躬身下去,谨慎道,“外头的院子敞亮些,这里到底是小了,又没个称手服侍的人……”

    沈淮从屋里换了衣服走出来,听到这里就接了一句,他笑道,“哥哥就别为难安远了,他性子老实,你同他玩笑两句,他少不得要当真的。”

    他说着走到季萧面前,紧贴着他站着。

    季萧见了他,还有些羞涩,目光闪躲的垂下眼睛,紧紧地抱着怀里的阿元。

    沈驰看了季萧一眼,转头对沈淮道,“糊弄人的话和我说没用,”他抬步走到沈淮身边,侧耳过去低声道,“你哄走了我有什么用?左右我明天都是要启程的,若是算上搅局的,我可实在排不上什么,你忘了过几日有几车人要过来,那一个个的……”

    他一顿,蔺羡就笑眯眯的接上话,自告奋勇道,“那一个个的都是我亲自挑的,”她看了季萧一眼,又对沈淮挤了挤眼睛,“虽然比不上阿萧好看,可是……”

    夫妻两个一唱一和,说的沈淮头疼。

    他怎么就忘了那些个所谓“美人”正被人从京城送过来?

    见他面有怒色,沈驰摊了摊手道,面带得意,“这你怪不了我啊,当然也怪不了你嫂子,我总不能看着自己亲弟弟当和尚吧?”

    蔺羡抿唇轻笑,她见季萧面带疑惑,也不多解释,只伸手将自己身上的一块玉佩解下来,又走到季萧身边,将那玉佩递到了阿元手上。

    阿元懵懵懂懂,见着个漂亮东西便是眼睛一亮。他连忙紧紧抓住,又献宝似的给季萧递过去。

    那玉佩光是成色就能看出极不寻常,哪是普通人能戴的东西?季萧连忙要将东西从阿元手上夺下送回去,却不料阿元将玉佩攥的死紧,动弹不得。

    “阿元,”他皱起眉头低声斥责,“快松手。”

    阿元脾气倔,却又不喜欢季萧不高兴,他圆乎乎的眼睛一下蓄满了水光,犹犹豫豫的摊平了自己的手掌,带着哭腔又有些讨好的将手上的东西递给季萧,“爹,给。”

    蔺羡看了心疼,她并不去接季萧递回来的东西,只抬手为阿元擦了擦滚落的泪珠,轻声安慰道,“不哭不哭,还是留给你的。”

    她说着转头又对季萧解释,“这并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不过是我从小带在身边的,玉能挡灾,孩子带着是极好的,你叫了我一声嫂子,咱们就算是一家人来的,不过是一块玉罢了,你若是要问晋和拿,他也能轻巧的给你堆出一座玉山头来,”

    沈淮在一边也拍拍季萧的肩头,道,“给阿元收着,不仅要收着这个,我还没帮阿元要别的礼呢,嫂子给块玉佩都算是打发了,”

    他这样子,倒好像真想从皇帝皇后那边搬两座金山银山给阿元似的。

    蔺羡给沈淮的脸皮气笑了,骂道,“银子你比我们少?我的礼是给季萧的,阿元的礼让你哥哥给。”

    沈淮便又眼巴巴的去看沈驰,样子是势必要为自己儿子讨要点东西来。

    他这模样,沈驰差点儿抬脚将沈淮踹去一边,只不过看着旁站着满脸忧虑的季萧,他勉强将脾气收敛起来,“阿元如今还小,明天我让人送点称手的玩具过来便是,等他长大些,后头要送什么礼,让他自己来要。”

    两夫妻说完,一前一后拉着手与安远一起出了院门,生怕后面有鬼追来似的。

    季萧看着他们离开,对着沈淮露出了满面担忧,“晋和,这样会不会惹了你大哥大嫂不悦?”

    阿元懵懂不知,只将那玉佩颠来倒去的放在手上玩。小脸上的泪痕还没全干,又咧开没长好牙齿的小嘴笑的开怀。

    “你放心,”沈淮揽过季萧的肩膀,偷嘴似的又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嫂子给你玉佩便是认了你做我们家的人了,至于我兄长,他脾气硬些,可你也不用管他,迟早他也要给你送份东西。”

    今春就站在不远处,虽然垂着头,可季萧也怕给她瞧见,他连忙后退两步与沈淮隔出一些距离来小声道,“咱们不是说好就私底下在一块吗……?”

    沈淮瞠目结舌,“这还不算私底下?”

    “今春和庆云都在,”季萧低着头推出自己怀里的阿元,“阿元也在。”

    在沈淮看来,“私底下”的意思不过是顶多不当街拉扯罢了,却不想季萧这边是这么个意思。他一时牙酸,又想起隔几日要对付的那几车美人,真是有苦难言。

    第二天一早,沈驰果然如约将昨天允诺的“玩具”送了过来。

    季萧看着小小的院子里几个侍卫一箱一箱的往里头抬东西,总以为昨天沈淮与沈驰在交流的时候出了什么岔子,要不然怎么送些小玩具怎么会送来这么写金银珠宝,珍玩翡翠的?

    阿元站在地上,学着沈淮的站姿将自己的短胖手别到身后,脚步一顿一顿的绕着那几只比他高出一大截的箱子转圈。他走两步停一下,抬手去摸摸,也不知道阿元知不知晓这些东西是他的,他只管嘿嘿笑的一本满足,撅着屁股趴在上头。

    这么多东西总不能就放在院子里。

    安远来请示时,沈淮面目沉痛,似乎是做了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那就把这些东西全都搬到我房里去,晚上睡觉我暂且只能和阿萧挤一挤了。”

    他说着郑重转头看着季萧,面色认真的问道,“阿萧不会嫌弃我吧?”

    嫌弃啊,太嫌弃了!

    这话季萧是说不出来,不过在沈淮的目光注视下他的确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怕。自从昨天两人坦陈了心意,沈淮逮着机会就要碰一碰他的腰,揉一揉他的屁股,压在桌上亲一亲小嘴那都是寻常的。

    到了晚上好歹有个休息,可以让季萧松一口气,这会儿若是连这个借口都没了,季萧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可这一院子的东西到底摆在面前,那边的侍卫已经开始听沈淮的指示往另一边屋里搬箱子。

    安远期盼的看着季萧,沈淮期盼的看着季萧,阿元期盼的看着季萧……手上的糕点。

    季萧慌慌张张的低下头去,声如蚊呐没法子的低声说了一句,“不,不嫌弃。”

    他不嫌弃,他只不过是有些怕。

    沈淮背过头去猥琐的笑了两声后,他转头摸了摸季萧的肩,状似安慰,“阿萧别怕,我睡姿极好,晚上睡着了便什么也不知道的。”

    季萧因着这话想起自己曾在沈淮身上睡得昏天黑地没规没矩的经历,脸更是腾地一下烧红起来。一时之间那股子要被沈淮欺负的情绪便下去了很多,反倒觉得自己晚上别管不住手脚,吃了沈淮的豆腐。

    季萧连忙跟着表决心,“没,没事的,我近来睡觉也不会乱动了,若是乱动,晋和推推我就成了,”

    沈淮心道,若是你自己滚到我怀里来,我哪里舍得推?而若是你自己滚不进来,抱我也要抱你进来啊。只是这股情绪他面上不显,反而假模假式一本正经道,“推,我一定推的你远远的。”

    “也,也不用太远,”他话说的太快,季萧又有些失落,他低着头轻声道,“床太小了,推不远……”

    他这股子扭捏害羞又忍不住要的模样实在勾人,沈淮二话不说,撇下一院子人将他拉到房里亲了个嘴。

    阿元站在原地,双目瞪圆的看着自己爹爹被人拉走,连带着那一块他没吃完的糕点也跟着掉到了地上。他万分可惜的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那半块桂花糕,奶声奶气的叹了一口气。

    正当安远准备将他抱起来,不让他去捡地上的吃食的时候,阿元忽然又自己站了起来,一抬小脚在那沾了尘土的糕点上用力的踩了踩,嘴里念念有词,“不,不要你了!”

    安远垂目,嘴角忍不住扯出了一点儿笑容。

    入夜,阿元站在地上仰头给季萧擦了脸,洗了手,又跟着一起漱了口。他便屁颠屁颠的跑去床边,哼哧哼哧的要自个儿爬上去。

    沈淮从外间进来,见季萧正打洗脚水,又听阿元喊爹,他便走过去,将小家伙捞起来拍了拍屁股,顺势放进了大床旁边的小床。

    “今天晚上你睡在这里,”

    阿元巴着小床的床沿,眼巴巴的看着平时自己睡的那张大床,糯糯的问,“这里?”

    沈淮点点头,“这里。”

    “那里呢?”阿元不放弃的追问,又商量似的和沈淮道,“阿元睡,睡那里。”

    小家伙从来都是和自己父亲抱在一起睡,这会儿让他忽然自己睡到外面,定然是不肯的。

    “不成,”沈淮干脆的摇摇头,将抬脚要翻出来的阿元押回那张小床上,他从背后掏出一只小将军木雕,放到阿元枕头边上,“睡在这里,这个给你。”

    这人像木雕是个新鲜玩意儿,阿元立刻伸手抱住了。

    他看着沈淮,仿佛做出了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近,近点儿……”

    这意思是让他把小床拉的和大床近一点。

    这个提议沈淮利落的答应了。阿元便满足下去,舒了一口气,自己躺在小床里头新鲜极的摆弄起手上的小玩具来。

    另一边,季萧打来了洗脚水,一看屋里多出的小床,也有些惊奇,“这,这床是哪里来的?”

    沈淮坐在床边挠阿元的痒,屋里一阵阵孩童脆朗的笑声。听见季萧发问,沈淮抬起头道,“唉,这床我倒也不知道大哥为什么要送过来,我是觉得咱们三个睡着恰好的,谁知道刚才我看见阿元喜欢的很,你看这会儿,恐怕是哄不出来了。”

    季萧听得愣愣,也有些信了。

    “那,”他低下头去,倒也没有多追问,只对沈淮道,“洗脚水打好了,你先洗吧。”

    沈淮起身拉过季萧的手,“还分什么先后,咱们又不是没一起洗过。”

    季萧脸红着给沈淮拉到木桶边,一起脱了鞋子将脚放进了木桶里。

    前一回一起洗脚,沈淮还有些收敛,可这一回季萧白嫩的脚丫子才放进木桶里面,就给沈淮结结实实的压住了。

    “我帮你洗,”他道貌岸然,用自己的脚缓慢的磨蹭季萧的脚背,将他的一双脚,甚至整个人都逗的羞红,躲又躲不开,抽又抽不出来。

    他实在受不住,只能小声求饶,“晋和,我,我自己洗吧。”

    沈淮点点头,恍然道,“是不是用脚洗不干净?没关系,我用手帮你洗。”他说着哗啦一声抽出自己的脚,也不管溅出一地的水花,一双大手铁钳似的捏住了季萧的脚,将那软若无骨的绵软一团颠来倒去的揉动。

    季萧给他揉的又酥又麻,眼角沁出泪珠来。他的双手紧紧扶着凳沿,目光所及,眼见着沈淮身下的东西一点一定朝天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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