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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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子甜文:《儿子你还要吗?》 作者:糯糯啊

    正文 第34节

    生子甜文:《儿子你还要吗?》 作者:糯糯啊

    第34节

    “也不知那一场大火是怎么燃起来的,这会儿所有的事情都正在查,只知道陆宛茵已经给大火烧的焦黑。”段姓侍卫顿了顿,“或者说,场面布置的很像陆宛茵已经死了,但属下仔细查看过,‘陆宛茵’的尸身还有手没烧干净,上头的有些茧子,虽是少女的身躯,但断断不会是陆宛茵那般养尊处优会有的样子,另则,庙里的尼姑也说,自打第一天进庵里,陆宛茵和她的丫头看上去都十分古怪,陆宛茵常常局促无措,反倒是那做丫头的面带傲气。”

    沈淮看着窗外的雨点打到绿叶上,反而因为这个笑了,“这么说起来,这事情倒是从一开头就策划好的了?”

    “依属下看,一开始倒不一定有外头的人与陆宛茵接应,只不过是她给自己留得后路,不过如今看不过半天城里已经找不到她的踪影,必然是有另外的筹划才是。”

    冬气将至的天气,尽管雨地里的丝丝寒气遮挡不住,然而那绿叶总是绿的深沉,这是只有在南地才能看见的光景。

    “不用找了,”沈淮背着手道,“左右她不会回到京城,无论她去的是哪里,外头的那个‘陆宛茵’已经死了,这已经够了。”

    够成为有心人能够利用的话柄了。蔺羡站在窗边摘下那匆匆而至信鸽脚上的一卷信纸,又搓了搓自己泛着凉意的手心。她伸手将那一只浑身冰凉的信鸽抱进屋里,啧啧了两声道,“可怜的小家伙,飞了多久的路才到了这里,别人都往南去,偏偏你是向北,实在不好受吧?”

    沈驰从内室出来,就见蔺羡正抱着一只信鸽说话,不由笑了,暖融融的笑意融了那脸上常年攒着的寒意,“阿羡怎么哄起一只鸟来。”

    蔺羡摸摸信鸽的鸟头,起身对一边的宫女抬了抬手,道,“你们过来将这只鸟好好照顾着,过两日我还要用到它。”她说着又转头一下扑进沈驰的怀里,撒娇道,“阿驰我都要给冻死了,这天气怎么这么冷的呀?”

    沈驰闻言亲亲蔺羡的头顶,轻声笑了,“无论阿羡怎么说,这个冬天你还是去不成阿淮哪里过年。”

    蔺羡闻言随即和皇帝翻了脸,她瞪着眼睛一把推开沈驰,怨声怨气的道,“我如今倒是羡慕死了阿淮,分家能分去那么一块好地方养着,他果然才是你心尖尖上的肉,我定是你从泥地里捡回来的,你半点儿都不知道爱惜!”

    沈驰只等她气鼓鼓的说够了,有拉着她的两只手放到自己的心口捂着,并不与蔺羡生气,只用指尖拨弄了两下她的手指,问,“信鸽方才送来了什么?”

    蔺羡立刻攥紧了手,赌气道,“才不给你看,这是我和阿萧的往来信件,和你们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沈驰也不勉强,只松开蔺羡的手道,“该准备准备了,一会儿老大和老二要过来请安,你忘了?”

    蔺羡哎呦了一声,恍然,“我差一点儿就给忘了,”她又紧着吩咐一边的宫女,“快去给我把衣服找出来,再看看什么头饰好,梳了头再说,”蔺羡顿了顿,又猛一拍手,道,“给我把剩下的六七八个都叫过来,今天这衣服不能白穿,头也不好白梳!”

    她这一拍手,手上的信纸就咕嘟嘟的滚到了地上。

    沈驰弯下腰去将那张信纸捡起来递给蔺羡,没有要看的意思。

    蔺羡见状反而不喜了,她睁大眼睛看着沈驰,道,“你怎么就不想看?”

    沈驰笑了,“阿羡不给我看,我怎么敢?”

    蔺羡闻言有些满意,因此傲慢的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不给看,你不能看,”

    她说着将手上的东西展开摊平,自己背过身去先嘿嘿笑看了一阵,后头神神秘秘的回过身来,做出十分勉强的神情道,“成了,还是给你看一眼吧,免得你半夜想的睡不着觉。”

    皇帝连忙做出让皇后满意的殷切的神情,将那纸条给接了过去。

    倒是不能说不是好东西,那纸条上竟是一幅画,画的极其精致,将一只在水里上下翻腾的阿元画的抽象又入神。沈驰仿若透过这画卷看到第一次玩水的当年的沈淮,一时惊叹不已,“这画是谁画的?竟寥寥几笔就能做到这般入木三分。”

    “阿萧呀,”蔺羡将那纸片拿回来,小心的收起来,她仰着下巴对皇帝道,“如今知道阿萧也是厉害的了吧?”

    说话间,外头的宫

    作者有话要说:  女源源进来,带着华丽的宫服与头饰,堆出了满屋子的富丽堂皇。

    终于码完了,手机四千五简直是地域一样的经历。

    皇后太可爱啦,爱上她了。

    手机不能排版,大家将就下吧,么么。

    另外,明天早上要动个小手术,所以还是晚上更新。谢谢大家支持正版,么么么么

    第79章 已换

    >大皇子与二皇子在藏书阁楼下等了约莫大半刻钟,听见后头又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两人齐齐回头,见着另外的几位公主皇子也都形色狼狈的往这边来。

    两人收回目光,没有露出讶异。

    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也只有这几个整天不知何故的至今还能显出匆忙。

    待一众公主皇子到齐,又等了两柱香的时间,里头有面目和善的宫人走出通传,让人都一起进去。

    蔺羡与皇帝并排坐在主位上,她的眉目被细致的描画过,妆容也格外整齐端庄,瞧着不过二八,与皇帝一起看着如同璧人。皇帝则更显的漫不经心些,他手里拿着一小卷纸,面上带着柔和的笑意,看也没看下头跪着的人。

    “见过父皇,见过母后。”几位公主皇子齐齐行了大礼,俯身等着蔺羡说话。

    “起来都起来,”蔺羡面上的笑容不减,语气温和的开口道,“同你们说过以后不需行这样的大礼,怎么都没记着?”

    尽管她这样说,下面的人明着都承了意,可人人都清楚这不过是句虚浮的客套话。半个月一次来见安,人人都是走个场面罢了。

    蔺羡例行一个个体贴问过去,问完话也不留,一个个的让人走了。若是照着平常此时必定走个干干净净,今儿个二皇子却面色犹豫,等一屋子人走的干净也站着没有动弹。

    蔺羡抿了一口茶,找出些耐心来应付他。皇帝却放下手里的纸片,皱起眉头问道,“还站着做什么?”

    二皇子给皇帝一催,面色越发紧张,他紧紧低着头涩声道,“父皇、母后,儿臣有一事想问。”

    “什么事?”蔺羡扣了扣手里的茶盏,低头看着那茶叶在水杯里虚浮的飘动。

    二皇子一鼓作气说出心中所想,“儿臣听闻,听闻送去南地平王那里的陆家幺女已然殒命,不知真假……?”

    蔺羡轻笑,她随手将茶盏放去一边,道,“你的消息倒是挺灵通,昨日我和你父亲才得到的信报,今天一早你便知道了?”

    这话说的轻轻巧巧,可落在二皇子耳朵里却轰然如同惊雷。他脚步虚软的连忙跪下,颤着声解释,“今天早上儿臣在大殿之外见到了宰相大人,闲话间说起才知道这消息,并非、”

    他蹩脚的解释让皇帝听不下去,“成了,并非什么要紧的事情,死的确死了,她死了又与你何干?”

    二皇子这一副软骨头的模样让皇帝看了便心烦意乱,连带着更加不顺眼。

    二皇子红了眼睛,咬了咬牙,顿了顿才将话在心里整理通顺,“儿臣越矩了。”

    他自懂事起便心悦陆宛茵,却不想她会被送去南地自己的叔父处,更不想不过几个月的功夫,那么好好的一个人便没有了生息。这一次次的无能为力敲打在二皇子的心头,让他越发的憎恶起自己的无能来。

    “下去吧,我乏了。”蔺羡懒得应付这些事情,一杯茶喝完,她的耐性也就告罄,忙不迭的将人赶了出去。

    皇帝看着那一小幅画着光屁股阿元的纸片,念道,“找画师将这画临摹下来,挂去我书房。”

    蔺羡在一边换衣服拆头发,闻言道,“不不若让阿萧画一幅大的送过来,我也觉得有趣极了,然而,”她想了想又觉得不妥,“阿萧的肚子不知有没有大起来,阿淮定护的紧不许他画呢。”

    皇帝站在一边深以为然,“恐怕是的。”

    “等他们再生一个,我就让人把阿元接过来,小心肝儿实在是可人疼,”蔺羡笑眯了眼睛,须臾又想起方才二皇子的蠢笨模样,不由看了沈驰一眼,道,“看看你的儿子,和阿元实在没得比。”

    沈驰失笑,“这怎么也生气了?老二他又不是这一天两天的事情,他若是想要搅进这一池浑水里,那也是他将自己的命给扔了,况且,我的儿子又不止这么一个,有两个聪明的便足够了。”

    蔺羡托腮跟着笑了,她得意道,“我生的,自然是聪明极了的。”

    一旁的宫人们都是服侍多年的,知道两人的脾气,此时听了也并不觉得奇怪只忍住笑意罢了。

    遥遥南地,季萧坐在房里连打了两个喷嚏。

    在软毯上坐着的阿元连忙抬起头看季萧,又伸出自己的小手摸摸季萧的腿,担心道,“爹,病了。”

    阿元想起从前在小院里时给季萧放在小锅里洗澡,也是泡的热乎乎的出一身汗,身上的难受劲儿就好了大半。此时他想起这一出来,连忙站起来抱住季萧的腿,催促道,“爹,泡汤,”他的小手一指,示意季萧到净房里去。

    季萧放下手里的算盘,摸摸阿元的脸,以为是这小汤圆记住了泡汤玩水的滋味,“这些天都连着泡了三五次,你还要玩呀?”

    阿元赶紧摇摇头,奶声揪住季萧的衣摆,言辞切切,“爹,泡。”后头想了想,又补了一句,“阿元,一起。”

    说到底还是想要将自己带上。

    “儿茶,”季萧偏头对外间道。

    儿茶闻言快步探头进来,问,“爷,有什么吩咐?”

    “带阿元去后面泡个热汤。”季萧将阿元抱起来,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亲,嘱咐道,“阿元听话,和儿茶去泡汤?”

    阿元一把抱住季萧的脖颈,睁圆了眼睛,“爹,也去。”

    季萧看看桌面上堆着的账本,揉了揉自己的额心,无奈道,“爹这里还有些事情,阿元自己去。”

    阿元一下松了手,撅着嘴巴任由儿茶抱去了净房,须臾里头便传来咯咯的大笑声。

    季萧抿唇脸上多了些笑意,又翻开另外一本账目,耐性细致的核算起来。

    平王府的产业多,尽管下头送上来的都是总账,可总账也吃不住一时半刻的核算,这些别人没法经手都是季萧自己一点点算。好在次数多了,他也慢慢习惯,知道怎么快怎么慢。另则还要加上前头从杭城送过来的季家的产业,这也需季萧自己算着。

    院子里的小黑与小白猫躺在一块晒太阳,显得懒洋洋,连外院有人过来也没吝惜给个视线。

    今春站在门边通报,“爷,外院的嬷嬷们来了。”

    这些嬷嬷管的是下月在即的婚事,如今多多少少都已经准备妥当,这会儿过来是为季萧量体裁衣,准备婚服。

    自从有了孕事,又回到了平王府,季萧日日三餐之外多有进补,吃到如今已经不似从前纤瘦,脸颊下也多了些软肉。看着没有多大的不同,摸起来软乎乎罢了。

    沈淮三五不时的捏住季萧的手和脸,揉揉按按乐的开怀。

    这会儿嬷嬷们用软尺量过,也道,“爷的腰身同上回比又变了些,看做婚服的时候要留些余地,到时候能随时改动。”

    虽没有直接说出胖了,季萧心里也清楚,他脸颊泛红,点了点头,“怎么妥帖怎么来吧。”

    嬷嬷又留下与季萧选定了花色与各类用的,这才紧着告了退。

    外头的大夫已经等候多时,见里头的人出来,连忙让人通传。

    五天来诊一次脉,大夫早已经没了前头见男子也能受孕的惊奇。他只将每一次给季萧诊脉的经验都暗暗记下,等以后在遇见这样的病患不至于手忙脚乱。

    “夫人的脉象平稳,身子比上一回又调养的好了许多,那药膳依臣看还吃往下吃的好,不过药剂可以减少一些,药膳么,做法也好换一换,省的夫人吃的口淡。”

    大夫一边说一边写,言语间让季萧很是松了一口气。

    “那些药膳味道做得好,可长久吃的确口淡,不知要吃多久?”他问。

    大夫答道,“等下一回来看,若是夫人的身子再好些,那便能歇一歇,如今才两个月余的身子,要紧着些,等三个月以后胎位稳了,就能放心许多,到时候便可停了,太补若是胎儿长得太大,又是不利于夫人生产的,照夫人说,头一胎生产时将身子亏得大了,后头又没有好好养护,如今一点点捡起来,都是细致的活,需要耐心对待才是。”

    季萧点头。

    大夫停下手里的笔,想了想,道,“夫人若是觉得药膳吃多了不喜,那安胎药和安神药,我可炼制成药丸,每日睡前就水服下便是。”

    “这样也好,”季萧松了一口气。

    净房里的水声哗啦啦的停了,须臾阿元给换上了厚里衣从里头给儿茶牵着走出来。他一看见挎着药箱的大夫,眼睛便亮了。大夫来的次数多,他已经知道这个是什么意思,赶紧扭着屁股跑过去,将自己粗胖的手腕往外一甩,道,“给我也太太。”

    大夫也已经习惯了阿元这小崽子,笑着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指尖点了两下,低头对模样认真的阿元道,“小世子的脉象平稳,身体强健,无须担忧。”

    阿元便一本正经的又将自己的手收回去,指了指大夫的药箱,道,“给我药。”

    他总见着自己的爹爹吃药,最近的药不似以往让他见了便要哭,反而坐在鸡汤鸭汤里,让他垂涎不已。阿元肚子里的馋虫上来,这会儿催着大夫也给自己吃一些,大有一副不给吃药便没完的意思。

    大夫一愣,又笑起来,凑近了逗阿元,“世子殿下没有生病,没有药吃。”

    “吃药,吃肉!”阿元瞪着眼睛,觉得大夫是在诓骗自己。

    季萧低下头双手环住阿元的肩头,“阿元别闹,你吃什么药?”

    “爹的药,”阿元仰头看他,仍旧不放弃。

    大夫想了想,将斜挎着的药箱放好打开,引得阿元垫脚去看。他也不卖关子,径直从里面拿出一小瓶药丸,又道出一颗圆滚滚的药珠子递给阿元。

    阿元半点儿不客气的啊呜一口吞食下去,吃到嘴里尝出蜜糖一般的甜喂,眯着眼睛连连道,“好,药,好药。”

    那大夫又将药瓶递给季萧,道,“夫人,这是清热润喉的药丸,小世子吃了也无碍,平日里一颗两颗可做糖吃,若是有咳嗽浓痰一类的,给小世子吃了也可化解。”

    季萧仔细听了,连连点头,又命儿茶将药瓶收好。

    阿元得了一颗糖,心下对这大夫大为满意,一路将他送到了门口,还对他招手,高声道,“再来,再来。”

    沈淮正走到门口,随手对那行礼的大夫摆了摆手,却听见阿元奶声奶气的声音,再往里走,就看见阿元圆滚滚的背影,正往里屋去。

    阿元颠颠的走到季萧身边,双手巴着凳子垫脚往桌上看。方才大夫放在上面的药瓶已经不见踪影,他睁大眼睛偏头问季萧,“阿元的,药?”

    “给你收起来了,”季萧摸摸他软乎乎的下巴,眯眼笑道,“等晚上爹吃药的时候,阿元和我一块儿再吃,白天可不许找了,知道吗?”

    阿元万分不舍的舔了舔嘴巴上留下的甜蜜余味,忍痛点头妥帖,“好。”

    “王爷,”外头响起小丫头的行礼声,季萧拍拍阿元的屁股,“去看看你父亲回来了。”

    阿元闻声连忙扭头跑过去,站在软毯的尽头仰头看着沈淮一路从外头进来。

    “乖儿子!”沈淮一把将阿元抱起来放到自己肩上,让阿元居高临下的坐着。阿元本因为没了药吃而兴致不高,这会儿立刻热情的欢呼起来,颠着自己的屁股上下乱窜。

    若不是沈淮的力道稳,早不知掉下来千八百回了。

    季萧也跟着从里头迎了出来,见沈淮笑的舒畅,有些惊奇,“晋和今日回来的早,怎么这般开怀?”

    沈淮停在他面前,又将阿元递给季萧,一边解着自己的外衣扣子一边道,“今日好消息不断,自然开怀。”

    他脱下带着寒气的外衣,又换上便服,这才搂住季萧,带着他往里坐在了软榻上。

    跟着进来的丫头此时都低着头无声的退了下去。

    “一是南地蛮族诚心归顺,下月就将派人前去上任,往后同文同语,可以通商往来,时日一久南地便没有什么可忧虑的,二则陆宛茵那边也有了下落,她此时人在燕地赵轩那里,三么,”沈淮低头在季萧的唇上重重的亲了一口,“婚期越发的近了,我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陆宛茵她去了燕地,不就……”季萧搂住阿元的胖腰,有些惊异。

    “她一个人是铁定去不成燕地的,后头是宰相的势力没得跑,”沈淮接着季萧的话道,“宰相意欲与赵轩联合,将自己女儿送过去是最好的办法,可不能明面上来罢了,你无须担心,兄长清楚明白这些事情,如今这样不能说不好。”

    第80章 暖冬

    >时间转又过去了半个月。

    时值初冬,主屋门前已经挂上了厚厚的门帘,从里隔绝了外头的凉气。季萧穿着一件薄棉袄,抱着阿元坐在暖炉旁看书。

    阿元歪着脖子横在季萧的臂弯里,红红的小嘴微微张着,轻声打呼噜,手上却还紧紧攥住一块吃了一半的糕点不放。

    八角站在旁边等了一会儿,见阿元已经睡熟,轻轻上前一步,低声道,“爷,将小少爷给我吧,我将他抱回房里睡觉。”

    季萧就势松了松手,却没有整个放开,“外头太冷,现在别抱他过去,先放在里头的床上,省得他一会儿睡醒了还要找我。”

    八角应了,这才顺利的将人从季萧怀里抱过来。

    阿元睡得纯熟,也不管是给谁抱去,只软绵绵的像是一团肉,依偎进了八角的怀里。

    八角将他抱到床边,又小心的将阿元手里的糕点拨弄出来,去一边去了温热的面巾给他擦了手,最后仔细的摸了摸阿元的脸颊。她的唇边露出一点儿笑意,这才小心的往外退,站在一边静静的侍候着。

    丁香快步的从外间走到里间,一掀开门帘有些冒失的开口,“爷,有一件事!”她兴冲冲的就要往里去,被今春皱着眉头一把拉住了。

    “你这通身的寒气,也好往爷身边凑?”

    丁香赶紧停住脚步,见季萧已经抬眸看过来,连声告罪,“爷瞧我,一有事情就忘了轻重,实在不该。”

    她说着站在原地,等这一屋子的暖意慢慢融进自己的衣服里,这才慢慢的抬步往里头走。

    季萧合上手里的书,问,“有什么事情?”

    丁香抿唇笑道,“小五方才来了,将这半个月的账目拿了过来,他说自己不方便进来,便托奴婢带句话进来,小院那边的酒水已经卖光了,不知爷有什么打算?”

    季萧恍然,“哦,这的确是差不多的时候了,我这两天竟把这事给忘了,”他起身走到一边取出一本账目,自己低头看了一会儿才对丁香道,“你出去嘱咐小五一声,让他这两天在小院里等一等,改明儿我要亲自过去一趟。”

    丁香一愣,对上次的事情她显然还心有余悸,“爷您还要亲自过去呀?”

    她想起上回在刑房里的事情就心头狂跳,怕的要从嗓子眼里挤出来。若不是有小五在,她都不知会不会怕的晕死过去。

    “没关系,”季萧抿唇笑,露出腮边的一个小酒窝,“我前天同晋和说起过这件事情,他会陪我一起过去。”

    丁香这才松了一口气,有王爷在,万般事情也不关他们几个奴才的了。

    她这才紧着往外去,想着赶快将这消息告诉小五,省的他站在外院凭空挨冻。

    等丁香拐出正门,儿茶便跟着笑了起来,“看来丁香是留不住了,瞧瞧她恨不得赶紧飞出去。”

    今春虽没说话,也跟着露出点儿笑意。

    丁香喜欢小五,这谁都看得出来。只一个季萧还有些愣愣的,转头过去问,“你们在说什么?”

    外头厨房来的小丫头此时端了一盅汤过来,咕嘟嘟的还响着滚泡。儿茶仔细的接到手里,慢慢往里走,一边又对季萧道,“爷还没看出来?丁香中意小五呀。”

    季萧更是疑惑,他转而自己仔细想了想丁香这些天里提到小五时候的言行举止,发现竟真的像是有那么一回事情,不由得也跟着没什么恶意的笑起来,“我竟半点儿没察觉。”

    儿茶小心的将餐盘放到季萧面前的桌上,又为他开了盖子,取过一边的小碗用勺子将里头已经炖的软糯的鸽子肉与参片隔了只取出汤来,跟着也笑,“爷这些天有的忙碌,哪里想得到这样细碎无碍的小事情呢。”

    鸽子汤炖的香味醇厚,几乎要从房间里满溢出去。

    光是喝汤,季萧并不觉得负担,更何况他已经有几天没吃药膳,吃的都是大夫送来的安胎丸。前头害喜挑食的毛病此时也渐渐褪去,倒是好过了不知多少。

    阿元才睡没一会儿,这会儿一咕噜自己便醒了,他坐在床上看了看,确定这是自己父亲与爹爹的房间,便开口打声招呼,“茶,角!”

    这叫的是儿茶与八角。

    八角早在儿茶打开那盅汤品的时候已经有所防备,这会儿快步的走过去半点儿没有拖沓。

    阿元此时已经自己撅着屁股从床沿滑下来,正蹬蹬蹬的准备往外跑。

    “香的,肉,”阿元拉住八角的手,睡眼朦胧的指了指外头,示意她带自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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