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生子甜文:《儿子你还要吗?》 作者:糯糯啊
正文 第39节
生子甜文:《儿子你还要吗?》 作者:糯糯啊
第39节
沈淮开口于季萧说了两件今天听闻的趣事,三言两语将季萧面上的掩饰弄成了真心发笑。季萧也顺理成章的以为今天的事情被自己遮了过去,却不想第二天阿元便惨兮兮的从练武场捂着屁股回来了。
阿元今天不仅被多罚做了一刻钟的马步,另则还给沈淮扒了裤子在屁股上一顿抽打。小崽子却也没哭,只自己一瘸一瘸的从练武场拐回来了,一张小脸绷得紧紧,十分不服输。
季萧起先还没发觉不对,等吃饭的时候阿元怎么都不愿意往下坐,这才觉得疑惑起来。
阿元在季萧的追问下,扭扭捏捏的凑到他的耳边告诉他,“父亲打屁股。”
说完这一句,转瞬他便给季萧带到房里放到自己膝头趴着,又伸手扒了阿元的裤子,看着屁股尖上红彤彤的一片,心疼的不知怎么说。
“今春,把活血化瘀的药膏拿来。”
阿元趴在季萧身上,一动不动的像只小乌龟,见季萧神色焦急,还要开口安慰他,“爹不怕,阿元错了!”
阿元怎么说都是季萧心尖上的宝贝肉蛋蛋,怎么都没这么教训过。沈淮这回下手也不似从前收敛,季萧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肉疼却是忍不住。
再见阿元这么懂事,心里更是酸软,一边接过今春递过来一边用温热的之间轻轻碰了碰阿元软乎乎的脸颊,“爹给你上药,有点疼,阿元要忍着。”
阿元小脸一扬,十分自信傲然,“不怕!”
季萧便放心的挖出一团脂膏,正放到阿元的屁股上,便见他的腚往上一跳,小嘴里连着,“哎呦,哎呦。”
“疼也要忍着,药膏不揉开了便不容易好。”
季萧狠着心肠略用了点力道将手上的药膏揉到阿元的屁股上,阿元咬着牙,至多忍不住的时候撅撅屁股,哭却是没有哭。
等一场药膏抹完,季萧的脑门上也出了一头的汗水。他将阿元的裤子穿好,又抱到怀里亲了又亲。尽管两人之间此时隔着一个肚皮,阿元也没见有什么不适应,只依恋的抱住季萧的脖颈,十分亲热的撅嘴亲他的脸。
亲完了又低头看着季萧的肚子,想了想便伸出小手摸了摸。季萧在屋里穿的单薄,阿元的小手掌贴上去便感觉到了那浑圆的肚皮。正当时,肚子上突然划过一道突起,从阿元的掌心掠过,将他的小脸吓得僵住,“有,有东西!”
他瞪着眼睛,求救般的看着季萧。
“是小娃娃呀,”季萧心知阿元不喜欢这个话题,见阿元面色垮了下去,正要跳过,却听阿元开口道,“小娃娃,给阿元当妹妹。”
阿元给沈淮收拾了一顿,治的不仅仅是昨天差点儿将季萧推到的一笔账,更杂七杂八的都给算了一遍。
季萧愣住,追问道,“阿元喜欢小妹妹?”
“喜欢。”阿元扭过头去,满脸愁苦的点头。他再不想给按在练武场在雪地里给父亲打一顿屁股了。
季萧满心欢喜,只觉得阿元懂事了,抱起他又是连连亲下去,“阿元是个好孩子。”
阿元搂住季萧的脖颈,心里只有一点愁绪散不去,这
作者有话要说: 屁股肉等到大年三十总是会好的吧?
那些年,甜心元被打屁股支配的恐惧。
《小手给我摸摸》和编辑沟通过了,她建议还是开古耽比较好~我也想写个甜心受,养龙还得稍稍往后推。
文案:宰相府家的大少爷,长得如珠似玉,给家里的老祖宗娇纵的没话说。
一日行至假山后,见一光裸上身的精壮男子,不由双眼一亮,垂涎道,“你这奴才,到我房里来乐乐!”
秦王殿下说乐便乐,将这细皮嫩肉的少爷弄得三天没从房里出来。
甜心娇纵少爷受cp皮糙肉厚活好武夫攻。
第88章 弟弟
“你下手也太重了些,这都转眼五天了,你看,还留着一些青黄的印子呢。”阿元撅着屁股趴在季萧的膝头,裤子褪到腿肚子,手里还抓着一块新鲜出炉的糕点,自顾自的嚼动嘴巴。
沈淮坐在季萧身边,原小心的扶着季萧的腰,听到这一句也跟着凑过去看了一眼,小崽子白嫩的屁股上还留着一点点印子罢了,让沈淮看来是半点儿不碍事的,然而在季萧眼里,可算是惊天地的大伤了。
“也不算都是那一次打的,”沈淮心里不将这个当成一回事,但是嘴上还是要哄着季萧,他伸手拍了拍阿元的屁股,就见那屁股肉软乎乎的晃了两下,阿元也不见哼唧,只将手上的糕点一鼓作气的塞进自己的嘴里。“你瞧,他也并不疼,”
话正说到这里,,阿元两三口将自己嘴里的糕点吞吃下肚,张嘴就是脆生生的一句,“哎呦,疼!”
季萧心口一缩,连忙一把推开沈淮的手,心疼的不知成了个什么样子。
哎嘿,沈淮一瞪眼,差点儿将这小崽子从季萧膝头扫下去。昨儿个在练武场他眼见着阿元自己一个屁股墩坐在地上,本以为要喊疼,却见他自己一骨碌爬起来笑嘻嘻的跑了两圈。如今他轻轻摸了摸,这小崽子便能装出这副模样,做给谁看的一目了然。
沈淮忍着手痒,冷笑两声,随意的往身后的小几靠过去,而后懒洋洋的道,“哪儿疼,说来给我听一听。”
阿元费劲儿的扭过头看他,不说话,转头泪眼汪汪的看向季萧,嘟嘟囔囔的道,“父亲又打屁股。”
自从给那么认真的打了一顿屁股以后,阿元如同惊弓之鸟,不知道沈淮哪一下是真的哪一下是假的。若是不在季萧面前还好,可这会儿在了季萧面前,他怎么能不找个大树护着自己?
季萧取了一边的药盒,将药膏轻轻的揉在阿元的屁股上,一边动作一边安慰,“阿元以后听话,父亲就不会打你了。”
阿元将自己胖乎乎的小脸捂住,因为季萧此刻还没有完全站在自己这边而不服气的哼哼了两声,不搭话了。
大年三十这一天,普通人家自然是忙里忙外没个停歇的时候,平王府里的下人也是左右转悠着没个歇脚的地方。沈淮这两日给下面的官员都放了假,自己也跟着清闲起来,除了早上要去练武场,闲下来的其他时候便都在主院里呆着,陪着季萧里里外外的转悠。
“这话说的对,”沈淮拿起桌上的一个橘子剥成两半,取出其中的一瓣送到季萧的嘴边,斜睨着阿元道,“你自己有多听话,你自己不知道?”
季萧张嘴将那橘子吃了,虽然嚼了两下咽了下去,可眉头却跟着皱了起来,“酸的。”
沈淮一愣,拿了一瓣放进自己的嘴里,差点儿没吐出来,“怎么这么酸?”
外面的儿茶听见里屋的动静,连忙快步走回来看。沈淮见了她,皱着眉头问道,“这橘子哪里来的,怎么这么酸?这种东西好放在房里的?”
儿茶小心翼翼的走到沈淮面前,解释道,“回禀王爷,这橘子是特意挑酸的送过来的,前些日子爷他喜酸的,吃了不少,还剩下两个没吃完的忘了收走了。”
季萧跟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就是这样,前两天吃着只觉得好吃的不得了,今天不知怎么就尝出了酸味。”
他说着伸手去拿沈淮手上的橘子,“给我吃,省的浪费了。”
阿元还撅着屁股,露出光溜溜的屁股蛋,此时儿茶一进来,他便十分不自在,开口催促,“爹,裤子!”
“这怎么酸的东西,吃它作甚?”沈淮握住季萧的手,将他的手掌摊平,有把里头的橘子取出来,正要扔了,就见季萧不太赞同的看着他。
“又不是不能吃的,”季萧给阿元穿好裤子,顺手将他放到软榻里头。说着又想将那橘子拿过来。
“哎,我吃,我吃总是不算浪费吧?”沈淮瞧着这心尖上的小美人一皱眉头就心里软,他飞快的将那橘子上剩下的皮剥了,再一把塞进自己的嘴里,也不管味道如何难以下咽,只随意嚼了两下生吞下去。
“什么好吃的?”阿元坐在一边,见沈淮一张俊脸都跟着拧在了一起,有些奇怪,上身撑在小几上,探出脑袋去看。
沈淮斜眼看到他,便捡起桌上另外一只橘子递过去,“喏,这个好吃的,你吃了吧。”
阿元兴冲冲的接过橘子,不疑有他,正要剥开咬上一口,却给季萧飞快的抢了,“阿元不吃,一会儿要酸死你的。”
“酸?”阿元懵懵懂懂,小玩意儿平素吃糖吃多了,酸却是没怎么尝过。
季萧便将橘子剥开,拿出一瓣小的递到阿元的嘴边。阿元啊呜一口将橘子吃到嘴里,而后嘶嘶的伸出舌尖,眼睛都跟着酸红了。
沈淮凑上去捏住他的下巴,不让阿元往外吐。阿元喉咙一动,吞了下去。
季萧差点儿伸手将沈淮的手打开,“这么酸,你做什么不让他吐出来。”
他说着有些气愤的将手里剩下的橘子塞进沈淮嘴里,“都给你吃!”
这小脾气一炸,弄得沈淮心头酥,霎时间连看向季萧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哪里还记得嘴里的橘子多酸,这会儿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就吃了个干净。
相处这么久,季萧哪里能不懂沈淮的眼神是什么意思。阿元还坐在一边拉着他的手撒娇说要喝糖水,季萧的脸涨的如同熟透了的苹果,慌里慌张的让外头的八角进屋将阿元抱了出去。
“阿萧也太偏心了些,”沈淮单手撑着自己的脑袋,看着不自觉往后缩了缩的季萧,眉眼间扬起笑意,他抿了抿唇,“刚才我吃了两个橘子,阿萧也不怕我酸,如今阿元吃了一瓣,便有糖水喝?”
“你,你也想喝糖水吗,”季萧抓住软垫的一角,给沈淮如狼似虎的目光看的心头发虚。
沈淮随手将小几推开,伸手搂住季萧的腰,将他抱孩子似的抱到了怀里,低下头去凑在季萧的嘴上亲了亲,“阿萧这里就甜的很,只是不知道愿不愿意给我吃两口?”
他素来爱逗弄季萧,上上下下哪里未曾捉弄个通透。平日里只恨吃的不够多,哪里会这样客客气气的问一句。这么一弄,反而让季萧生出一股子难以言说的羞怯与窘迫,难堪的捂住自己的眼睛,羞得眼里都有了水光。
“你要亲便亲呀。”他说话的声音本来就不响,这会儿更是恨不得没人听得见。遮住了眼睛,沈淮的视线只落在季萧红润的嘴上,原本的玩笑话因为这样的景致,也忍不住让他咽了口口水。
“我想让糖水主动亲亲我。”沈淮得寸进尺,指尖在季萧的腰后头轻轻的摩挲,带起一阵阵□□。
季萧的身子本来就比寻常人敏感不少,如今又因为怀孕而有一阵子的节制,这么两下浑身都忍不住跟着轻颤起来,有些难以自持的伸手搂住了沈淮的脖颈,为了转开他的注意力,好停下那一只作怪的手,迎头亲了上去。
阿元手里端着一碗糖水,兴冲冲的从外头进屋,正高高兴兴的喊了一声,“爹!”
屋里的一块橘子皮就重重的打到了门帘上,八角一愣,而后飞快的抱住阿元,不让他再往前走。
季萧原给沈淮里里外外亲了个透彻,也不知他的手什么时候滑进自己的衣襟里头握着作怪。他连忙偏头多过沈淮急切的唇瓣,呼呼的喘气,又羞怯难当的将沈淮的手从自己的衣襟里拉出去。
沈淮却不愿,低头咬牙道,“别管那小崽子!”
季萧挣脱不开,又怕阿元莽撞的闯进来看见这一幕,只得凑过去急急的在沈淮耳边低语了两句。
沈淮的眼睛跟着一亮,反问道,“当真?”
季萧红着脸点点头,这才感觉自己衣服里面的手万分不舍得松了开去。
屋外的阿元不明所以,有些气,跺脚道,“别拉我!”
他一边骂一边低头看到手上的糖水,忍不住一口气仰头喝完了,又将碗猛地塞进八角手里,正要继续生气,里头传来季萧的声音,“让他进来吧。”
话音一落,也不用八角什么事儿了,阿元自个儿就一把掀开门帘哼哧迈步进去。
季萧正靠在沈淮身边,两个人握着手姿态亲昵。
阿元站在塌下更显的低矮,他叹了一口气,终于觉出一丝孤单来。这孤单不是小白猫或者小黑狗能填满的。阿元踮起脚尖,伸手在季萧的肚子上摸了摸,念到,“小妹妹快出来!”
“若是小弟弟呢?”季萧忍不住问,也并不知道阿元怎么就认准了小妹妹。
阿元有些迷糊,他看向沈淮,问,“还有小弟弟?”阿元说完转头对季萧疑惑道,“父亲说,只有小妹妹!”
阿元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打屁股说的。”
季萧心存侥幸的追问一句,“那若是生出一个小弟弟,阿元喜欢不喜欢?”
“小弟弟?”
季萧看着阿元瞪大了的眼睛,点头道,“同阿元一样的小男子汉。”
阿元虎气的小脸紧紧绷住,毫不犹豫的大声道,“小弟弟,打死!”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二包子就出来了,你们说,是男是女。
阿元:妹妹妹妹
沈淮:只要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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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行至假山后,见一光裸上身的精壮男子,不由双眼一亮,垂涎道,“你这奴才,到我房里来乐乐!”
秦王殿下说乐便乐,将这细皮嫩肉的少爷弄得三天没从房里出来。
甜心娇纵少爷受cp皮糙肉厚活好武夫攻。
第89章 生产
正月里没有什么好忙的,除了刘嫂子一家以及安远温冲几个人,多数来拜年的人连内院都没能进去。
正月一过便有稳婆住进院子里时时看着季萧,谨防着出什么意外。果不其然二月出头的一天季萧便有了生产的迹象。
阿元彼时正坐在季萧身边,手里拿着一只笔在纸上胡乱的涂涂画画,墨点子一团一团的和在一起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但小家伙自得其乐高兴的很。
“这个是妹妹,”他指了指其中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咧开花瓣似的小嘴笑道。
季萧附过身去看,却感到身下一阵猛的紧缩,一股热流顺势直冲而下,竟是羊水破了。
阿元傻傻的看的目瞪口呆,“爹,尿了?”
这个年纪阿元尿床还是常事,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爹爹也会尿床罢了。此刻顿时新鲜起来,弯着小嘴扑哧的笑。
外头的丫头却迅速的乱了阵脚一边慌乱的去找稳婆一边扑到季萧身边询问他的感受。
“爷您感觉怎么样,难受不难受?”儿茶说话的时候手不住的颤抖,怕的眼泪都要掉出来。
今春稍稍镇定些,让旁边的小丫头去外院把沈淮找回来,又让八角把一旁坐着的阿元抱走。
这小肉墩子过了年不仅长高了许多,更长了不少肉,这会儿定定的坐着不肯动弹,执意要看季萧换裤子,“爹裤子没换!”
他戳了戳八角的脸,不懂她脸上的焦急之色是为了什么。
八角一咬牙,硬下心来将这小崽子一把抱住,有些吃力的将他带到外室,这才轻声对阿元道,“爷要生小娃娃了,您不好看着。”
阿元原本漫不经心的眉眼这会儿霎时睁大,“小娃娃?”他先是愣愣的抱着八角的脖颈,而后惊呼一声,飞快的小虫一样扭动起来,拼命只想王里屋去。
八角一边费力的桎梏住他,一边往外头走,恰好碰上稳婆进来,两边的人差点儿撞了个正着。
“孩子还不抱远些,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做什么?”稳婆上了些年纪,自持有些地位,另外这的确是危急关头,拖延不得更耽误不得。
八角紧着低下头要往外退,阿元见她给人凶了却不高兴起来,他一只小手指着那稳婆,学着沈淮的口气骂道,“混帐东西!”
他说着又搂紧了八角,安慰她,“八角不怕。”
八角给这小宝贝弄得心头甜丝丝,却也不敢延误,只在那稳婆吃惊又疑惑的目光中退了出去。
阿元只到了门口就不愿意再往更远了走,他站在廊下听见屋里细细碎碎的动静,迈着小步子到了季萧的房门口,踮着脚问,“爹,你换好了没有?”
换个裤子罢了,竟还要一群人。阿元拨弄了两下自己头上的发髻,有些不明所以。
原本躺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小黑一见到阿元,立刻摇着尾巴跑到他的身边仰着头用黑亮亮的眼睛看着他。
阿元拍了拍小黑的背,同他一起走到台阶处不拘小节的一屁股坐了下去,静静的在外头等着。
八角站在他身边一错不错的看着他,防备着阿元出了什么差错。
厨房里烧开的热水一盆跟着一盆断进屋里,阿元坐在台阶上双手托腮显得有些百无聊赖。正昏昏欲睡之时,房里忽然传出一身压抑痛苦的□□,阿元一怔,顿时听出这是季萧的声音,他一个激灵整个人都跟着跳了起来,小炮弹一般飞快的要往屋里冲,一边冲还一边叫,“爹!”
里头的声音变戛然而止。
八角幸苦的将阿元环抱住,苦苦的劝,“小世子,您这会儿不好进去,不好进去的。”
阿元扑簌簌的已经开始落泪,总觉得这会儿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在骗自己,更不知道自己的爹在屋里头受什么样的苦。
而屋里头,季萧的面色苍白,躺在床上满头大汗显得十分狼狈。阵痛从早上便已经持续了一会儿,只不过这些天总都是这样,他便也没有十分在意。等羊水破了,那一阵阵的疼痛才开始尖锐起来,让人有些无法忍受。
他听见阿元在外头叫自己,而后又传来哇哇的哭声,心里也有些着急,怕这犟脾气的崽子不知能做出什么傻事来。
趁着这一阵阵痛才过,他嘱咐一边的儿茶将阿元抱进来一会儿。
一旁的稳婆皱着眉头,“夫人,小世子进来恐沾了晦气。”
季萧淡淡的看着她,反问,“什么晦气,生产之时哪来的晦气?一条人命降生下来,本该只有喜气。”
他说话时已经不似从前绵软,平稳之中带着些不自觉的威严。那稳婆连忙告罪,“夫人说的对,夫人说得对。”
阿元已经给人放了进来,小崽子恨不得飞起来抱住季萧,见没有人抱他上床,便只能自己巴巴的想要贴着床沿往上爬。儿茶两下撸,将他给弄到了地上,又将双手放在阿元的肩头,让他稳稳的站住。
“阿元听话,一会儿就在外面等着,听到声音也不怕,记住了吗?”季萧伸手摸摸阿元的脑袋,又用指尖擦去阿元脸上的泪痕。
阿元抽抽了两下肩膀,嘟囔着,“阿元不走的……”
季萧再托托他脸颊上的软肉,反问,“阿元不听话了?”
“听话的!”阿元急切道,他顿了顿,到底妥协,“阿元外面等。”
沈淮疾步从外院赶回来的时候,就见阿元坐在台阶上,抱着小黑狗默默流泪,屋里隐约传来季萧的低吟,十分沉闷像是刻意被压抑在喉间。
沈淮听得心惊肉跳,他快步走过去正要掀开门帘进屋,却给门口的小丫头壮着胆子拦住。
“王爷您通身的寒气,这会儿进去了对爷不好!”
沈淮的脚步由此生生地止住了。阿元一见到沈淮,总算跟着有了点主心骨,他飞快撅着屁股站起来,一把抱住沈淮的腿,贴着不肯撒手。
沈淮弯下腰将阿元抱起来,将他满是泪痕的脸压到自己怀里,而后抱着阿元一起站在门口等着。
今春站在一边安稳满面惊惶愁苦的父子两个,“爷这是第二胎,按理是会比第一胎容易的,前头稳婆看过,也说这一胎能顺利生产变数不大。”
沈淮这会儿却听不进去其他话,他双手双脚俱是有些打颤。上阵杀敌刀光血影的时候都没有一点怵,这会儿只是听见季萧痛苦的声音,他便宛若心口的肉给人挖了去,下一刻就要死了一般。
好在这会儿还有一个肉蛋似的阿元附在他的胸口哭,否则沈淮可真觉得一点儿依靠与安慰都没有。
父子两个紧紧抱着为屋里的人胆战心惊,看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又过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里头开始一盆血水一盆血水的往外端,沈淮见了差点儿威严顿失的倒在地上。
“怎么流了这么多血?”他的声音都跟着变了调。
小丫头却匆匆忙忙来不及解释,大步的往厨房那边换热水去了。
季萧在里面一边依照着稳婆的指示用力,一边还要忧心外头两个傻愣愣的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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