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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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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大老爷的网红之路 作者:一世执白

    正文 第49节

    [红楼]大老爷的网红之路 作者:一世执白

    第49节

    贾母倒是没将她和别地那些喜欢锦上添花的人一样看待,毕竟是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得她重用的人,将她想的不堪,不也是打自己的脸?

    这种事,她才不会做。

    那赖嬷嬷一见到贾母就惊了惊,对贾母道:“老太太您这可是怕有人来打扰您?”

    贾母一下就听出了弦外之音,这是说她装病呢。她只笑道:“还真是晕了过去,你也知道,我怎么也没想到太子居然会有这样大的来头,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差点连累了贾家。”

    赖嬷嬷的重点却不在她的话上,而是在她的头发上。

    哪怕保养得宜,但是贾母毕竟年纪大了,早有了白发,哪怕梳头丫头的收益巧妙遮掩地好,也还是能看出一些的。可今天她看贾母这头发,简直乌黑发亮,像带着光一样。

    她年轻的时候头发也不曾好到这种程度啊!她几乎是一下联想到了贾赦身上。

    那大老爷在别的方面她的确不知,但是要说孝顺,那绝对是没的说的。“老太太您今天可看过您的头发?哎呦,可不只是头发,我这一走进了看您,就觉得您这脸上也有光呢,而且说句您不爱听的,您眉心那道褶啊,都看上去淡了很多呢。”

    什么?贾母顿惊!

    这女人不管是十三岁还是三十岁还是八十三岁,都是一样的爱美。听到她这样说贾母哪里还能坐得住?立刻就让人拿来镜子。

    鸳鸯亲自捧了被许多棉花小心地收着的西洋镜子,捧到了贾母面前。不等贾母看镜子,她就讶然道:“我刚刚只顾着跟您说话,倒是没有像嬷嬷这样细心,您看上去……这简直是一下就年轻了十几岁呢。以后可不能喊您老太太了!”

    贾母并没有用心去听鸳鸯的话,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镜子上。

    自己看自己,总和别人看自己是不同的,贾母看的很是仔细。自从脸上有了第一条皱纹之后其实她就恨上了这西洋镜子,简直是将她的丑态全部都展现了出来,毫发可见!

    而现在她细细的抚摸着自己的脸,轻轻地摩挲着,眼中带着点雾气,喃喃道:“这居然是真的。”

    赖家的立刻就给了鸳鸯一个眼色,而鸳鸯早在捧镜子的时候就将其他丫头都赶了出去,眼下里就当没有看到赖嬷嬷的眼神,这让赖嬷嬷不禁有些牙痒,这小蹄子!

    支不走鸳鸯她就只能放任鸳鸯在这里听着,毕竟这个时候不吹捧一番贾母更待何时?她便对贾母道:“老太太,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这还有什么不当说的?贾母立刻道:“说!没什么不能说的。而且我也不瞒着你,这是老大送给我的东西,我晕了之后鸳鸯有些放心不下我,就拿了出来让孩子们喂了我。”

    赖嬷嬷心道,果真如此!

    她道:“您刚刚没说我其实就猜到了,大老爷他是真孝顺您呢,我也不说别的,您知道圣人如今的身体如何吗?”

    贾母的眼倏然一亮。

    显然,也是为了这个。

    她沉默了一会,自己在心里思忖着。

    她家老大能将这东西给了她,是不是就说明他们母子之间已经冰释前嫌了?如果不怪她是不是也不怪老二了?她看了一眼鸳鸯,鸳鸯看到后就乖觉地走了出去。

    赖嬷嬷顿时心中得意了起来,让你这小贱蹄子猖狂!

    贾母叹道:“当年的事情你是全部都知道的,这老大……你说他是不是不怪我们了?”

    赖嬷嬷道:“您要是说三皇子和甄家,我觉得大老爷肯定不会怪您和二老爷。”

    “你也这么觉得?你应该也知道太子是天神转世了吧?以后老大和琏儿他们肯定都有好前程,只是我这当娘的就有点心忧老二,原本我还有点生他的气,但是说实话,当初拿主意的人还是我,这只怪他一个人也不公——”

    “小姐!”赖嬷嬷用就是称呼打断她道:“您现在这模样啊,让我喊您老太太我可真喊不出,还是喊您小姐吧。您糊涂了,我刚刚都说了大老爷他都不记您的愁,这大小姐的婚事他也是出了力的,您说这像是跟二老爷计较吗?”

    贾母顿时欣喜道:“你这意思是说老大和老二还能重修旧好?”

    好个屁啊!他们哥俩从小就没什么感情,一个跟着太夫人一个跟着你,俩人没斗成乌眼鸡还是因为这当老大的气量足,这当老二的也迂腐爱面子!你还真以为他们曾经相亲相爱了?

    当然了,这样的话赖家的还真没胆量说出来,只笑道:“不,您再想想,大老爷最恨什么呢?”

    这话便让贾母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苦思去了。

    不等她仔细琢磨,赖家的就叹道:“是二太太啊。”

    王氏?!贾母豁然地看向赖家的,心跳声砰砰地加速。她瞧见赖家的说完这句就低垂下头不敢再多言,她就忍不住叹道:“所谓旁观者清,果然不错。”

    贾赦对她这个亲娘不管是看在贾代善的份上还是因为孝道的压制,对她都是没的说的。而对贾政,从元春,宝玉都能看的出来也还是有点手足情的。

    可王氏就不同了!

    她低低道:“原本我留着她是怕以后政儿找不到更好的,你总是明白的,可现在看来,她不在了,反而更好。”

    赖家的对她这话完全不意外,只是她心中念了几句佛。

    虽然是她献了谗言,可这有能耐害人的还是贾母,菩萨一定会宽恕她的!

    而且太子是神仙,贾母就算是作恶,只要大老爷心里舒坦,将来肯定会给贾母在太子面前说好话的,不碍得,一定不碍得。

    贾母和赖家的倒是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深入下去,彼此之间心知肚明就够了。而且贾母还碍于王氏生了宝玉,这万一宝玉将来有了神通会不会恨她?

    所以这还要好好安排。

    她接着就将话题转到了贾珠身上,对赖家的道:“虽然老大一飞冲天,我们这荣国府的门第也不同以往了。可是这和老二毕竟没什么关系,就算是一家子能沾光,珠儿这仕途如何,还尚且难说。你打听着崔家那姑娘怎么样?可是个泼辣刻薄的?”

    独生女嘛,想当然耳是千娇百宠的,要是以前这样脾性的她还要深思一番,可现在就不同了。

    赖家的道:“您自从吩咐了之后我就辗转托了几层关系打听到崔府里,那小姐的确是有点脾气,可也没有多跋扈,仔细说来倒像是那吴贵妃在闺中的时候。”

    贾母听了便满意道:“不错。”

    王氏号称是在想看相看儿媳妇,可瞧着她那意思是还没放弃王子腾的闺女,可也不想想王子腾就那么一个女儿,能不招赘?傻透了!再说了,王史薛三家,她娘家史家虽然式微可还是个侯爵呢,撑不住卡里子也能保住面子。

    可王家和薛家又怎么能跟他们史家比?虽然说是姻亲,可也只有其他几家攀附他们荣国府的。

    如今王家除了一个王子腾,都破落成了什么样儿了?

    她打定了主意,对赖家的道:“不过你还是多打听打听,那姑娘的身体怎么样。”

    就算是过继将来肯定也要先给贾家留下根再说!

    赖家的自然是答应了。

    她见贾母也没了兴致,眼睛时不时地就要落在那西洋镜子上一下,倒是心中有了数儿,直接起身告辞道:“时辰不早了,我还要回去,待明日再来陪您聊聊天,您怕是要在这清虚观住上几日了。”

    贾母淡笑道:“这是自然,不然岂不是太过高调了?还有宝玉的抓周我一直都放着没办,其实也是怕烈火烹油,还是再过几日吧。”

    她有心想让贾赦带着宝玉见见太子,又知道自己这样所行太过,强行让自己按耐着。

    待她走了后贾母就对鸳鸯道:“鸳鸯,你瞧着那个赵姨娘如何?”

    鸳鸯听了这话就有些踌躇。

    那赵姨娘虽然也是家生子,可一直都在王夫人那院子里伺候着,她一直都在贾母这边,自然没什么交情。就算是她升了姨娘后两个人打过几次照面,也不过是她替了贾母亲自送些东西过去,对她安抚一二。

    她实话实说道:“您这一问可真是把我给问住了,刚刚我想了想,觉得还真没办法回您。毕竟我每次过去的时候,因都是替您赏她的,她都是好言好语地待我,我和她平日里也没个什么其他交集,倒也不知她秉性具体如何。”

    “左右也不是个什么好的。”贾母哼了一声。

    要真是个好的,就算是她那儿子对她有了想法,她不从,贾政还能强行那什么不成?说来说去,也不是个什么贞洁列妇女。她又道:“我觉得王氏如今越发不像话了,有心给二老爷再找一个,可你也知道,这也不是多容易。”

    鸳鸯听了心里立刻唬了一跳!

    就算她知道贾母虽然是慈眉善目的,平日里虽然对待他们这些下人还算宽和,但关系到大局的时候心狠手辣。可她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也就算了,这知道……

    贾母看向鸳鸯道:“鸳鸯,我只问你一次,如果我将你放籍然后再把你抬给老二当个良妾,若是将来你有个一儿半女的,我就能将你抬成平妻,你觉得如何?”

    到时候那王氏也留不得了。

    她刚说完鸳鸯就“咚”一声双膝一弯直直地跪了下来,鸳鸯双目含泪道:“老太太,鸳鸯知道您是为鸳鸯好,可是使不得啊!”

    啪!

    贾母直接拍了桌子冷眼看着她道:“那你告诉我这个老太婆,你是想嫁给谁?珠儿可就使得了?”

    鸳鸯哆嗦了下,哭道:“老太太您看出来了我也不瞒您,可鸳鸯发誓,我真没有想过当什么姨娘,攀什么前程,您就信我一次吧!”

    贾母瞧着她痛哭的模样,只叹道:“你以为我不信你,还能留着你到现在?”

    她又问:“你是真不想当姨娘?”

    鸳鸯坚定道:“老太太,我金鸳鸯只是一个丫鬟,就算是伺候了您一场,也还是个丫鬟,哪里配的上府里的老爷和少爷?”

    贾母听到这里也就叹了一声,挥了挥手,道:“下去吧。”

    她原本琢磨着鸳鸯就差了一个出身,可这续娶的又有几个能和原配比的?再加上贾政那年纪,以及下面早有嫡长子和嫡次子,不如抬举了鸳鸯。

    毕竟鸳鸯是她身边的人,肯定跟她一条心,等熬死了王氏,鸳鸯也能成个官家娘子,不也是好出路?试问有几个丫头有这样的福气?

    再加上她又给她过了明路,也无人能指摘贾政。

    种种都盘算好了,也觉得鸳鸯肯定会同意,可谁想这丫头居然是个又傻又痴地!让她觉得可恨又可恼。

    更让她郁闷地是她还没办法冲鸳鸯发脾气,毕竟她虽然痴了些,也比赵姨娘之流强太多了,最少能让她瞧得上眼。

    总之,贾母暂时盘算成空,那边王氏尚且不知,她回房之后就哭了起来,发泄着自己的委屈。

    周瑞家的劝她的时候她就哭道:“这日子眼看着是没发过了!这老太婆是拼了命地找我麻烦,一桩完了再来一桩,简直可恨又可恼!”

    周瑞家的也觉得贾母是没事找事,她家太太最近怎么了?言行举止哪一处不是小心了再小心,谨慎了再谨慎?可她居然还鸡蛋里挑骨头!

    不过劝还是要劝地,毕竟她现在心里害怕极了——

    谁能想到大老爷有这福气?攀附上的太子居然是……

    要不是她和周瑞都是王府的家生子,一家子的卖身契全部都在王氏的手里,她现在都想投了邢氏去了!她都这样想,就更不用说别人了,这回到梨香院后的日子足以想象。

    可就算是再苦也要熬着,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攀附荣国府还找不到梯子呢,这样就在眼前的好处能放过?可……这眼前的也未必是好处啊,她叹道。

    既然太子是紫薇帝君转世,肯定能有神通知道王氏是怎么死的,她家太太怕是……

    这么一想,周瑞家的立刻道:“坏了!太太,坏了!”

    王氏本来哭的正专心呢,被她这样一叫也止住了泪,看向了她。

    “太太,您想想要是大老爷真有神通怎么办?就算他没有,这太子也是有的,您说……”

    王氏从听到那句“紫薇帝君转世”后就拒绝去想的事就这样被周瑞家的点破了,她原本就悲悲切切的心中又添了几分惶恐,对她道:“那你说能怎么办?我还能怎么样?”

    周瑞家的只能叹息了一声,再也不敢多言一句。毕竟说了又能怎么样呢?她家太太的身家性命都在那位大老爷手中,只要他一个念头,哦,就算他什么也不做,自家太太死了之后,怕也是没什么来生了。

    这种话她当然不敢说,她甚至都开始担心起自己和周瑞下辈子被投到畜生道了!

    王氏还在喃喃道:“我还能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不对,宝玉!我的宝玉!”她突然看向周瑞家的,“宝玉肯定能救我对不对?对不对!”

    周瑞家的刚刚还真把宝玉给忘在了脑后,现在看着王氏都有点癫狂了,她立刻点头安抚她道:“对对,太太,你还有宝玉呢,宝二爷肯定能庇佑您呢,毕竟他也是神仙转世那呢。”

    不过心里却是另外一番想法——

    那太子可是紫薇帝君,比帝君还大的就是三清了,之前他就看到了三清现身呢!而且天上一共就四个帝君,还能哗啦啦全转世?她心中骇然极了,琢磨了下对王氏道:“太太,您说……您在珠哥儿成亲之后出家怎么样?”

    王氏稍稍平静下来的心,被这一句话刺激地,又是狂涛骇浪不止。

    所谓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她的报应,来了!

    贾家就在清虚观小住,对外放话就是贾母晕了,要在清虚观静养。

    身为贾母仅有的儿子,贾政就请了假侍疾。这时候可没人敢刁难这位荣国府的二老爷,他那些工部同仁见了他也都和和气气。

    这二老爷在工部的时候何尝受过这样的待遇?走路都像踩着风一样,脸上却越发地矜持。

    当然了,要是换个人看,那就是傲慢!

    不过因为这个傲慢的二老爷请了假一时间倒也没人对他此举表示什么愤慨。

    贾政在看到贾母的时候也吓坏了,这一天时间这老太太明显年轻了十几岁啊!贾母看他一脸惊讶,再看看儿子那张脸,和脸上的山羊胡,就微微皱起了眉。

    不比不觉得,她现在突然觉得贾政和她与其说是母子,倒不如说是姐弟一样。

    不过她将这些先放在了心里,想起王氏,她琢磨了再三,决定还是跟贾政交个底儿,好叫他明白,这样才方便行事——

    贾母向来吝啬自己的羽毛,也从不肯亲自脏了自己的手。就比如说王氏对张氏做了手脚,她也不过是事后帮忙遮掩。这出了什么事,自然是要怪在王氏头上,罪过也是要算在她那儿。

    而她不过只是视而不见罢了,又能有什么罪过?

    她那时对张氏如此,如今看王氏不满,觉得她碍眼,活着也会影响两个儿子之间的情分,自然不会留着她。可要让她自己动手?不不不,这可不行。

    不然她又为什么要先问赵姨娘,又想抬举鸳鸯呢?

    会琢磨赵姨娘当然是想让赵姨娘当这一把刀,天下哪有一个姨娘不盼着太太死了自己上位的?

    不过抬举赵姨娘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这毕竟是个贱妾的出身,要是被人知晓了往上一告,贾政也不用等到贾珠考上进士后为了不耽误他的前程辞官了,他就能直接被罢了官!

    选鸳鸯的好处就是鸳鸯和她肯定是一条心,脑子也聪明,有手段,她稍加配合之下就能让那心胸不大的王氏做出点蠢事来,到时候王氏不就有新的小辫子在她手里了?

    到时候休了她会死死得罪王家,可只要把她手头的这些证据往王子腾和王子胜弟兄两个面前一放,再加上荣国府如今的威势。她就不信这兄弟两个还能给王氏出头。

    到时候把王氏往家庙里一塞,完事儿。

    要是王氏被气死了,她更是落了个清净。

    贾政听她将王氏对张氏和贾瑚做的事说出来后吓了一跳!这位二老爷其实是被贾母真地“养”的挺好的。怎么说呢?这人不但有些迂腐,还有些天真,更有些精神洁癖。

    他不但能把复杂万分的事情想当然耳地理解为异常简单,还对自己和他所认定之外的人,都异常苛刻。

    如果他要为政一方,肯定会是那种只准州官放火,不让百姓点灯的官员。

    他此时脸色铁青地看着贾母,喉咙干哑道:“母亲,您说的都是真的?瑚儿和大嫂子……都是因为她?”

    贾母目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她接着就看到贾政大呼了一声“这个贱人!”接着就摔了桌子!

    因为她知道外面只有鸳鸯守着,所以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后,她也没有直接制止贾政。她这个当娘的对他这儿子还是有几分了解诶的,便对他道:“你别激动,此时我没告诉你,就是怕你无颜见你大哥……”

    贾政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头疼欲裂。

    他甚至不想再听贾母说什么,肯定都是一些为王氏推脱的话。他这位母亲偏疼他,也从来不喜欢大嫂,可怜大搜那样好的女人就嫁了大哥,最后居然还……

    他居然跟那样一个毒妇同床共枕了十几年!简直可怖!

    “母亲,你先别说了,让儿子我出去冷静冷静。”

    贾母见他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站起来的时候都有些步履蹒跚,也有些不落忍,毕竟这样一个女人是她给娶进门的,便点了点头。

    贾政就一脚深一脚浅心不在焉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往那简陋的床上一躺,闭上双眼,一行泪就这样顺着眼角话落到鬓角。

    王氏……

    要说他从小到大最羡慕贾赦什么,除了长幼之分外,便是贾赦娶了一个让他心折的大嫂。

    起初的时候他还没有感觉,毕竟贾赦也大了他几岁,等他娶了王氏之后,他就觉得王氏处处不如张氏,在新婚内就对王氏各种不满。

    他当然也没对张氏有任何非分之想,可……

    他攥紧双拳在床板上狠锤了几下,心中对王氏恼恨至极!这样的毒妇,还留着她做什么?

    贾母和贾政两个人虽然都厌恶极了王氏,恨不得她立刻去死,但是因为贾母一再强调宝玉的来历,贾政什么也没做。

    贾母是有盘算的,她不能因为王氏影响了几个孩子的婚事,等这些事了,再收拾王氏也不迟。而且贾母今天还在王氏请安的时候看到她一脸的苍白。

    这也是怕了吧?要换了老太婆她,她怕也是夜不能寐。

    不过她很快就没空去琢磨王氏。

    这北静王太妃在收到她今天一早就让人送去的信后,当场看了信,在发现贾母的亲热后,她也没有带王妃,只带了小重孙水溶就过来了。

    水溶天生一副风流容貌,不过比之五皇子,显然还是“沉稳”了许多。

    贾母见了就用一连串好听话将他夸了一遍。要是以往,太妃肯定不以为意,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贾赦都变成了国师,支持封禅,能请来天神降世,显然是有些神通的。

    这贾母就算是没什么本事,说点好听话也是个喜气。

    水溶也是笑着谢了贾母,接着就看到了鸳鸯手里抱着的贾宝玉。

    面团子一样的贾宝玉酷爱美人,且他这个时候还没有明确的性别意识,见水溶看向自己就对他咧嘴笑着伸出了手,让没有弟弟甚至连个庶出兄弟都没有的小世子很是眼热地看向贾母,道:“老夫人,我能抱抱宝玉吗?”

    贾母当然允了。

    于是水溶就对宝玉伸出了手,下一瞬贾宝玉就叫着多多抱住了他。

    贾母见状不禁笑道:“这是喊世子哥哥呢。他还说不清话,每次看到珠儿和琏儿就这样喊。”

    不说其他,贾宝玉这长相的确是无可挑剔,太妃也十分喜欢,便道:“这孩子的周岁还没办吧?我说你也太小心了。”

    贾母叹道:“你说那个当口上我们怎么敢办?琮儿那是老大的儿子,这宝玉只是老二的儿子,就委屈些了。”

    在一旁伺候的邢氏听了这话立刻双眼一亮,难道是因为这个缘故?

    这么一琢磨,倒也对。

    毕竟当时搞出来了那么大一个天柱在他家,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们老爷有了大福气,老爷甚至躲到了金陵去了。当初给琮儿匆忙小办了抓周,倒也说的过去。

    而且宝玉这可是直接没办呢……

    这老太太当初的打算应该是等封禅的时候大家就不把重点放在他们荣国府了吧?

    太妃道:“这该办的还是要办的,而且还要热热闹闹地大办一场,那么低调做什么?你们现在就应该抖擞起来,也替太子爷壮壮声势。”

    太子一党现在都窝在翰林院呢,也就贾家和林家还“有点出息”,现在不来当这个执牛耳者,难道还要便宜了别人?

    贾母等的就是这句呢,可她还是矜持道:“这只是老二家的,你说之前琮儿……”

    “就是这样才对呢,琮儿的时候那叫低调不张扬,到了宝玉这里,那就是人逢喜事双喜临门,总之你就大张旗鼓地办!不但没人会说你一个不字,还要踩破你们家的门槛呢。”

    说到这里,太妃瞧着自己的小金孙孙和宝玉两个人玩闹的样子,笑道:“你瞧瞧,这宝玉要是个女孩子,我肯定现在就给他订下了。”

    说到这里,太妃一愣,看向贾母道:“你家老大还有个迎春,我没记错吧?”

    贾母立刻就知道了她什么打算,心里连声叫好,面上却佯装为难道:“我们迎春,虽然养在邢氏膝下,可是个庶出的,世子殿下什么都好,我们怎么能高攀?”

    邢氏的心,瞬间就提了起来!

    第91章

    自从二郎神出现之后,圣人的脸色就不太好。

    对此,大老爷其实也是非常理解。毕竟要是百姓们都崇敬天神,人间帝王的威严又何存呢?

    圣人为此的确心事重重。

    司徒璟和司徒璟这两代姑且不愁了,可是两代之后,大雍会变成什么模样呢?是他父皇所期盼的万世永存吗?还是会变成他想也不敢想的样子,以后百姓们对皇帝的敬畏远不如天神?

    他也没有别人可以宣泄心事,自然而然地找上了戴权这个专用树洞。

    戴公公很是洒脱道:“这又有个什么需要在意的?您想想那封神之后,天上的神仙还是要回去当神仙啊,谁稀罕凡间了?”

    公公又道:“奴婢还真是只听说过只有求仙问道的皇帝,还没见过把人间当成宝贝的神仙呢。”

    这话糙理不糙,圣人顿时醒悟了。

    不过他还是不快道:“这该死的林昭,朕还以为他是个好的,忠心耿耿的,结果封禅之后第一个靶子就是他,足可见他已经坏到了什么程度,让百姓心中不到到了什么地步!朕要诛他九族以谢民愤!”

    戴公公倒是不在乎这个,他只是不希望圣人生气,好生地哄着他道:“您先别气离了,这百姓啊没念想的时候可是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的,可等有了念想就能忍多了,您就等着看吧,原本就算是想要闹事的地方也会安生下来。您一直头疼的西宁郡王,奴婢估摸着也快扛不住了。”

    一听戴权说这个,圣人就乐了起来,对戴权道:“你倒是说的不错,朕还真觉得武兆那个混账东西扛不住了,有了这么一出,谁还敢听他的,跟他一起谋反?嘿!”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了吴贵妃,不禁皱眉。

    对吴贵妃他是真有几分喜爱的。这几分喜爱中还真没有假情假意,而是发自肺腑。毕竟那样一个尤物但凡是男人,谁能不爱呢?只是让他心中时刻都要警惕地便是她这个从来不消停的父亲。

    他道:“这次回去,倒是不知道能不能给她生个孩子,也算是让她以后有个依靠吧。”

    他这番低叹声却是让戴权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他对圣人道:“您真是这样想的?”

    “不然呢?”圣人叹道:“她这些年从来没给武兆说过任何好话,没求过一官半职,没跟朕求过任何东西,简直是心如死水。连个孩子都没有,朕将来去修仙问道去了,你说她要如何处理?老死宫中?朕跟她好歹也是有过一场恩爱,何至于此?”

    原本也就罢了,现在他还真不舍得。

    得得得!老毛病又犯了!戴公公心里冷呵了一声,孩子?回去就先给你一顶绿帽子,我看你还敢让哪个女人生孩子!

    他对圣人也就是司徒宇再了解不过,这人爱面子已经爱到了相当境界,要是知道后宫中有人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别说诛了首恶,怕是其他事儿也能做得出来。

    到时候这后宫的女人还想生孩子?呵,保得住命再说吧。

    戴公公心里琢磨完了,就对圣人道:“您啊,就是太多情,她不知道心里多感激您呢。”

    圣人心里不以为然,感谢?就吴贵妃?那可是一头货真价实的胭脂虎。这老东西什么都好,就这么一条不懂男女情爱让他觉得有些惋惜,不然什么事儿都有个人帮他想着,帮他一起出主意,多好啊。

    没多久君故就来请安。

    老六和老七这俩当鹌鹑当的时间长了,也有了高能预警的雷达,这种时候躲得远远的,压根不敢过来。君故也是盘算好了时间,觉得此时圣人应该也心情冷静了,这才过来给他顺毛。

    圣人见了他也不等他请安便道:“来来来,我们父子两个来说说话。”

    他也不说朕了。

    君故便依言走到了他的身边,道:“父皇,您这是心里不舒坦?”

    “那林昭啊可曾经是朕为你看好的肱骨之臣,本想放他在外面历练几年累积功计,将来就能升入内阁,你明白的。可现在好了,朕就直接被打了一巴掌,打的还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那些百姓越是欢呼,他脸上就越是无光。

    要不是他的决策失误,又怎么会有这样鱼肉一省的巡抚?这要祸害多少百姓?带坏多少官员?那些被天谴的官员在林昭来河北之前又都是坏的?他简直不敢细想。

    对于他心中的惶恐不安,君故还是有几分体会的。他从身上摸出来两个扁扁地酒壶,拿了其中一个给圣人道:“您要不要喝一口试试看?”

    圣人知道他这儿子身上现在有很多“神秘”之处,也不细问,直接就拿起来然后学着君故的模样拔了瓶塞,接着和他一样对着就饮了一口。

    那酒入喉一瞬间便是温润地,细细地随着喉管而下,待入了肚里就滋生起了点点火气,可又不会让他有任何不快。

    这让他异常惊艳,对太子道:“我还真没想到这酒居然也有这么舒服的。”

    君故微微一笑,“自然不会让您喝什么烈酒,您本来也没喝过,猛然间喝那个太伤身。”

    圣人已经有许久许久未曾被他这样关心过了,听他这样一说,手里就摩挲着那个酒壶,打定主意回头要将这东西收着。不过他没想到君故下一瞬就给了他一个惊喜道:“这酒壶呢,里面装了许许多多的酒,儿子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但是让您小酌个几百年应该是没问题的。”

    啥?这样的宝贝?圣人的眼一下瞪圆了,看着这个看上去再平凡不过的酒壶,心道,这居然还是个宝贝?能放那么多酒岂不是就跟观世音的杨柳玉净瓶一样了?

    见他讶然地样子,君故笑道:“不过只是酒而已,也不是什么其他的东西,儿子得了就想孝敬您下,具体是不是真的如同他们所说的那样,儿子也不知道。”

    这话中的信息量之大,让圣人停了一秒才道:“原来是这样。”

    “儿子知道您可能因为清源妙道真君的事情而心烦,可道君会干涉人间之事也是因为儿臣。并不是说父皇您不是个明君,若是如此,儿子为什么会偏偏在您在位的时候投胎呢?”

    圣人听他这样一说,也跟着若有所思,心道,对啊!怎么就不是父皇的时候?怎么不是前朝的时候?偏偏就是他在位的时候?而且上天也从来没有斥责过他,就连他把太子圈禁后,也没跟他算这笔账。

    “儿子下凡,按照他们所说也是要有灾劫的,就如同那孙猴子取经一定要陪着唐僧历经九九八十一劫才算功德圆满是一样的。”君故一边说,一边给贾赦那老小子点了个赞。

    原本就知道他脑瓜子好用,但是他还真不知道他如此擅长忽悠!看他父皇这样子吧,简直像是全信了!

    圣人低低道:“居然是这样?”他脸上还有明显的不可置信的惊讶表情,看上去像是得到了解脱一般。他也觉得自己当时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就是那样讨厌他这个昔日最疼爱的儿子,看到他就觉得刺眼,甚至觉得心疼!

    那是一种不将他监禁,他心就会一直难受下去的刺痛感。

    “就是这样。”君故对他笑着,然后又对他摇了摇手中的酒壶,“这酒虽然不伤人,而且后劲不大,可还是能让人醉饮一场的,儿子今天陪您不醉不归如何?”

    “善!”圣人笑了一声,儿子看样子终于对他释然了,他还有什么不满的?醉一场也好,醉了,他就再也不用去想这件事了,以后一笔勾销!

    这一喝就是一个时辰,要不是戴权连连打眼色,太子还犹不罢休。

    不过君故在离开之前,对这位“公公”道:“戴公公,你想不想跟李二饼一样出宫呢?”

    戴权顿时绷紧了脊背,直起腰杆看着他道:“殿下何出此言?”

    “孤只是给公公一个选择,当然,也不是谁都有两次选择的机会。”

    两次选择?戴权有些讶然地看着他,难道第一次,就是他喝下那几滴血的时候?

    君故看着已经昏昏欲睡的圣人,没有压低声音的意思,只道:“这次机会你自己把握吧。要出宫告诉父皇便是。”

    “不!”戴权冷眼看着他道。

    除了贾赦之外,戴权是君故所见的人中,唯一一个能在他变成“转世帝君”后,还能对他一如既往,既不过分尊敬,也没有几分敬畏。

    哦,其实还是有的,只是现在,他无所畏惧。

    “奴婢现在就能告诉殿下,奴婢这辈子都不会离开陛下。原本奴婢还琢磨着求了陛下的恩典,将来可以在陛下百年后就殉主追随。可现在这念头怕是要落空了,我这当奴婢的如何也追不上圣人了。可正是这样,我才更不能离开。”

    原本还能死后相守,生生世世。现在只有今生,不,只有余生几十年,他哪里还能错过?

    君故看着他头上金光闪闪的满值的忠心值,再看他那双冷然坚定的眼睛,他不禁叹道:“孤小时候就觉得你是最不像太监的太监。现在孤也觉得,你是足以超越绝大部分男人的男人。”

    不管是忠心还是能力,戴权都无可挑剔。

    说完这句后他就转身下车,说真的,哪怕他这身体是龙气做的,连续喝了一个时辰的酒后他也会有正常的生理反应,比如去他的车驾上出个恭什么的。

    咳,总不能在圣人的銮驾里解决吧?

    当然了,身怀系统和光脑两大法宝的太子又怎么可能没发现圣人还没睡死呢?

    等太子下了车,圣人才睁开眼睛看着戴权道:“他果然知道了。”说着他就揉了揉脑袋,紧接着戴权就接手了过去。

    虽然说这酒喝多了不上头,可毕竟也是醉人的,他觉得头上有点晕眩,不想睁眼看东西。

    戴权又用熟悉地力道帮他不轻不重地按压着穴位,不发一言,像是圣人刚刚听到的不是他最不能为人所知的隐私一样。

    圣人见他没有一句解释,不禁又想到了封禅前的那一晚自己所看到的,心中感慨万分——

    他居然是个真正的男人了!他儿子居然还想让他出府!这不是挖他的墙角?小兔崽子以为他睡着了就能肆无忌惮地动他的人?明天再收拾你!

    不过……

    戴权这老东西,他的确要好好为他考虑考虑了。毕竟像他这样的奴才,要是真死了,他找谁来伺候他呢?上次那样的惶恐不安,他不想再来第二次。

    罢了,明天还是问问贾赦那只兔崽子吧。他和太子,肯定都对他隐瞒了不少东西!

    啥?这关我啥事儿?老子又不是真正的道士怎么能告诉你这太监有了丁丁之后能不能跟你一起修仙?更重要的是你不应该找个女人陪你双修咩?这不才是正常皇帝的选择?你这绝逼选错性取向或者您干脆就是深柜多年吧?

    对,大老爷就这样吐槽了一通。毕竟后面跟了好几个高人,这当圣人的不选,偏偏选了他这个假冒伪劣的国师,大老爷能高兴?

    不过他还没那胆子给圣人什么脸色看,再加上他身后的戴权看向他的双眼恨不得吃了他一样,这让大老爷也无奈地叹了声,尼玛,老子都快被你那眼给吓死了好吗?

    能用眼光杀人的戴公公,你真不考虑找孙猴子拜个师?

    “这怎么说呢,臣斗胆猜测一番,您只是想让戴公公一直陪着您是吧?我跟您偷偷透露下,您这阳寿还早呢,可戴公公就不然了。不过他上次历了一次生死大劫,劫难已过,之后按说是一路顺遂的。如果跟您一起修行呢,我琢磨着也不是不可行的。不过要说修出来什么效果……这可不是谁修仙都能成仙得道的,不然这天上的神仙不早就装不下了?”

    贾赦这说辞既新鲜又有趣,还一脸“绝不忽悠”,让圣人既有些热切又有些担忧地问,“那朕也一样?”

    贾赦立刻凑到他身边——对,他现在就是这样大胆!

    “您也不想想看,您都多几百年阳寿了,这换哪个皇帝有这福分?”

    他这一问,圣人还真摇了摇头,秦皇汉武皆未有。

    “您还能在凡间享受几百年荣华富贵,死后再投个绝世好胎,跟这些相比,您真觉得辛辛苦苦地修成仙,然后再被天噼里啪啦地劈好几次才能到天上当个小小的仙人呢?”

    圣人脸色一僵,他居然还忘记了这个!

    之前说过啊,三清四御这就是道家最大的boss了,更大的当然有,可不是合道了吗?按照这样算,天上最大的也就这几位。可就这一点也能看出来,天上不是人人平等,也有阶级之分的。

    “说白了,要真是上去好,我还劝您这个干啥?”贾赦一脸纯良无辜地忽悠。

    圣人叹了口气,缓缓地点了点头。

    “成,您要是想让戴公公陪您个几百年呢,咳,您跟他双修得了。其实您能跟任何一个选中之人双修,然后您懂的。不过您好像机缘还没到,等等吧。”老子会记得给你的游戏模式里面再允许个ooxx功能的。

    圣人:……

    卧槽,啥?双修?他和戴权?你个兔崽崽那只眼看到老子是兔子了?

    不过不等圣人再问,贾赦就已经看到他身后的戴权对他微微一笑,这一下让国师大老爷心里哆嗦了下。这死太监……啊不对,这戴权怎么还是这么阴测测的?

    以前他就对戴权有点怵,现在还是没能改,不过他也没打算改,直接不负责任地丢下最后一炮——

    “咳,戴公公可是喝过太子的血呢,正常人可熬不过,也活不了,别说再次变成一个毫无残缺的正常人了。这就等于一次脱胎换骨,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也就是说,和他双修呢,您也有好处,您俩互补着呢。”

    其实无怪乎贾赦会如此推荐他们俩自产自销来个最美夕阳红。

    有一点那是相当恐怖嘀!

    要是按照圣人还能活350年算,他的壮年期还有250年,这250年在理论上呢,他就能一直生孩子。如果他一个月临幸四个女人,然后不幸的是这四个女人都没能成功避孕,于是……

    他的基因经过进化之后,侵略性远胜于这些普通人,造成的结果就是圣人百枪百种不是问题啊,现在之所以还没孩子,那是因为戴公公有功!

    一年下来,这位圣人少说也要制造十几二十个皇子。

    眼下最小的皇嗣还在德妃的肚子里,也就是说已经小了君故三十多岁,两百多年后……

    细思极恐是不是?

    所以他和君故当然不可能让圣人……

    而在让圣人生育能力消失和“给他一个绑定奶让他去搞基”之间,俩人不约而同地选了后者。毕竟就算理论上前者安全无问题,但大老爷还是觉得太“疼”太微妙了,干了这事儿之后他还怎么有脸再见圣人?

    太子就不同了,他是因为来自未来,重视人权。不声不响地把一个喊了三十年父皇的人给抹杀了生育能力,他能干?

    于是圣人就这样侥幸逃过了一劫。

    于是圣人就这样不行地失去了选择。

    等他逃回到了君故马车上之后,立刻就吐槽道:“卧槽,你知不知道戴权那眼神多恐怖?我觉得要是告诉圣人不行,他简直分分钟黑化。”

    “我父皇还是行的。”君故淡然地落子。

    他正在做一个死活题,显然已经解开了这局。

    “……你确定你搞来的那个东西有用?真的一用上之后除了对方的气味就没办法再那个啥?”

    “不然你以为我真正的父皇为什么没有二婚呢?”君故继续淡然道。

    贾赦:……

    老子似乎……又听到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下次能不能别一本正经地放大招啊!

    作者有话要说:  ————————

    关于那一夜!

    嗯,也是有人点的。

    圣人在戴权进入被窝之后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同,这种热度简直让他羡慕到逆天啊!男人火力大意味着什么知道不?当然是肾好!某些功能更是棒棒哒!

    所以什么六块腹肌?啧,他可不羡慕这个,圣人他可是典型的大雍审美,文弱书生的拥簇!

    戴权在进入被窝之后因为身负暖床之重任,就主动往圣人身边凑了凑,问圣人道:“奴婢这样您睡得着吗?”

    圣人无可无不可地道:“没事儿,朕早习惯了。”

    习惯枕边人来来去去,换了戴权更没压力。

    戴权没有回应。

    深夜圣人不知不觉地就往热源地靠拢过去,然后手脚缠上,哪怕他此时睡得迷迷糊糊地还是觉得舒坦着呢。不过突然一个东西就让他有些疑惑——

    那是啥?

    等他搞清楚那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戴公公已经从床上跪下去了,身上还只穿着单衣。

    “也就是说,喝了那些血才有的?”圣人披着被子问。

    “是!”

    “……要不是朕亲手把他拉扯大的,这儿子朕都要不敢认了啊。”圣人叹道。

    能让凡人喝了几滴血就能“肢体”重生,这不是神仙手段又是什么?之前见戴权那惨样,他还以为是因为戴权喝了君故的血所以上天惩罚了他呢,万万没想到……

    不过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之后圣人看着他穿那么单薄还在地上跪着就不快道:“你还跪着干什么?”

    “陛下您是让奴婢起身还是?”

    “给朕赶紧上来,你看着朕现在这样子还不够蠢是不是?”就算只有他们两个,圣人也对自己此时的形象忍无可忍!太特么蠢了!“哦,记得把裤子脱了。”

    戴权:“……是!”

    不过戴公公脱裤子的时候难得纠结了下,一反常态地羞涩并没有让圣人心生出什么愉♂悦,他似乎很着急,催促道:“快点快点!你什么时候这么磨叽了?”

    戴公公深吸了一口气,直接将裤子脱了上了床。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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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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