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重生]还债 作者:络缤
正文 第17节
[重生]还债 作者:络缤
第17节
“那不就得了,我不是让你再也不管你娘家,只是有个度不是?我知道你想做个孝顺女儿,我就问你,你觉得我孝顺吗?”
罗秀珍很肯定道:“当然孝顺。”
张志红却摇头,“我觉得你肯定不这么想。”
罗秀珍连忙辩解,“不,我是打心眼这么觉得的。”
张志红哼哼,“那你既然觉得我孝顺,为啥不能做得跟我一样?这不是故意衬托我不孝了吗?”
罗秀珍被张志红忽悠的直接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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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づ ̄3 ̄)づ╭?~
☆、第64章
罗秀珍脑子晕乎乎的,“这,这话咋说的啊。”
张志红慢条斯理的从桌上拿出个橘子开始剥,一边道:“我爸妈在世的时候,我绝对没有你跟我哥孝顺他们。嫂子你不用否认,事实确实如此。毕竟我嫁出去久久才能回来一趟,一次也就是给点钱,而且每次还不多,远远没你们两个人在家里做得多花得多。你们又是要伺候又是要供平时的吃喝,我差得远了。我爸妈生病,我一次也就能回来几天,基本上帮不了什么事,都是你们两口子每天都在照料着。
但是不管谁听着也不会挑着说我不孝顺,为啥?因为我是出嫁的女儿,能回来看看,尽自己能力帮衬一把就是孝顺。按照咱们的习俗,老人年纪大了要儿子养,尤其在咱们农村更是普遍这么想的。所以大家都拼了命要生个儿子,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想着以后给自己养老,死了以后给自己摔盆。”
张志红剥好橘子塞了一半给罗秀珍,罗秀珍木木的接下,静静的听着。张志红又开口,“而父母留给儿子跟留给女儿的也是不一样的,儿子肯定会多点,多的那部分其实就是两老的养老钱。虽说一家人算得这么清楚显得没人情味,可根底其实就是那么一回事。只不过现在不是旧社会,女儿不再是泼出去的水,回娘家照顾都会被婆家白眼,这样也挺好,否则咱们女人从生下来就不被待见。不过谁拿得多谁就应该付出更多照顾,这没话说吧?哪怕是兄弟间也是这么算的。”
罗秀珍被张志红盯着,点点头,“确实是这个理。”
“所以啊嫂子,你就算想做个孝顺女儿,你也不能做得比你哥哥还多吧?这不是衬托他不孝吗?也衬得我们这些外嫁女不孝,要是他家困难你们家富裕我就不说啥了,可事实呢?你比我更清楚他们啥状况。”
罗秀珍有些慌乱,“是,是这样的吗?”
张志红没接话,只道:“都是一家人确实不该算计太清楚,当初要不是我嫁得远,自个又碰上这样的事,实在没得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拼,否则债主就欺上门,要不然也会回来照顾我爹妈的。可我当时实在是没能力了,所以我就算回来,我爸妈也会把我轰出去,你们也会不欢迎我。这才是一家人的态度,都希望对方能过得好,只想互相帮衬不想互相拖累,你说是不是?”
罗秀珍的头颅越压越低。
“两老生养了你,你想孝顺也是没错。虽然我觉得他们不值得,你也别怪我这么说,我以前做姑娘的时候跟你去河边洗澡,你身上的伤我可是瞧得一清二楚。你刚嫁过来的时候瘦得那个样,我妈还偷偷跟我说也不知道我哥咋想的咋就找了你,从小没被好好对待,估计身子都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个好生养的。”
罗秀珍有些慌了,“妈这么说过?可是……”
“可是为啥一开始就对你还不错,没让你感觉到你被嫌弃,对吗?那是因为已经把你娶进来了,你就是我们一家人,那就得好好过日子,瞎折腾的都是不把对方当家人才会那样。当爹妈有多个孩子的,难免一碗水没法端平,这个也正常。我爹妈就更看重我哥,可我气性这么大的也没怨过他们,为啥?因为他们从没亏待我,尽量让我做姑娘的时候过得快活,虽然更看重我哥可让他干的活也更多。因为我哥以后是家里顶梁柱,就得能干。我呢是要嫁人的,做姑娘的时候各种活也要学,否则以后在婆家难过。可又不会让我太辛苦,说是女人一结婚就开始操劳,做姑娘的时候就得轻松点。爸妈为我想得做得这么多,我有什么理由去怨?”
罗秀珍有些怀念道:“爸妈是好人。”
“一般人家都是这样,是你家特别而已。咱们农村人是重男,可大部分人都不轻女,闺女生下来了就好好对待,除非民风不好的村子,像你家那样的人家一个村里都没几户。别的家不说,你是这样待你家妞妞的吗?”
罗秀珍低着头不说话。
“说这么多说得我口都干了,其实就一个意思,让你长点心。谁对你好谁对你不好你心里得有个谱,要是对你不好的你也对他好,这不是让对你好的人有想法吗?大家干脆都占你便宜对你不好得了,反正你就是个包子,谁过来都能啃一口。你这是对那些关心你对你好的人的不尊重,也让那些对你不好的人觉得,反正咋样对你你都乖乖给他们啃,何必费心思对你好?不仅费神费精力还费钱!对你不好多容易啊,不高兴的时候拿你当沙袋还能解恨,见你有钱就使命的压榨,这日子过得多美啊?要不是我极力控制,我都想这么对你了,反正你的性子也不会说啥,还是跟从前一样待我。”
张志红吃完橘子,用纸巾擦了擦手,“你要自个乐意这样我也不说啥,可你继续这样就是让我哥让我张家两个子孙日子难过,这我可就不同意了。今天跟你啰嗦了这么多,你自个回头想想是不是这个理。你要再这么执迷不悟,让我们张家人难过,那我可要插手管你们的家事了。你娘家那边要是都跟文勤这小子一样,我二话不说立马让我哥把房子改成他们任何人的名字,家当全交给他们管着,可惜他们不让我有这个机会。”
张志红说完这话就出去溜达了,让罗秀珍一个人在屋里待着。罗秀珍傻愣愣的坐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妈妈,帮仔仔找一下围兜,妈妈,妈妈?”张长远不停的拉扯罗秀珍的裤子,他叫了好多声对方都没应,让他着急不已。哥哥姐姐们都已经开始吃橙子了,把他馋得不行,可他没有围兜不敢吃,怕弄脏新衣服。
罗秀珍这才回过神来,“啊?仔仔要什么?”
张长远撅起小嘴,“妈妈,仔仔要围兜,仔仔想吃橙子,仔仔叫妈妈叫了好久,妈妈都没理仔仔。”
罗秀珍赶忙帮张长远翻出围兜,“妈妈刚没注意,喏,围好了,仔仔去吃吧,你洗手了吗?”
张长远举起干净的双手,得意的显摆,“洗了!”
罗秀珍看着几个孩子围在一起烤火看电视吃橙子,旁边还有一堆的零食,每个人脸上都露着甜甜的笑意。
张燕妮正绘声绘色的和蔡雪介绍学校里的事,把原本有些畏惧上学的蔡雪听得十分向往。张燕妮的学校不仅仅注重课本上的教学,还会组织很多活动,比一般重点小学要活跃,也更加有意思。一旁的张长远美滋滋的吃着橙子,田文勤则帮他用纸巾擦嘴擦手。一家子齐乐乐融融,这才有过年的气氛,想起往年过节……
罗秀珍心底发酸,往年日子过得紧巴巴,尤其回一趟娘家就什么都不剩了。哪像现在有新衣穿,大鱼大肉零食想吃多少有多少。张长远不止一次跟她大呼,现在过的是神仙日子,要是一直能这样就好了。
昨天张志红跟她说的话仿若当头一棒,她这些年真的做错了吗?
田文勤早就察觉到罗秀珍的异样,张志红朝着他调皮的眨了眨眼,顿时心中明了。
之前他跟张志兵就有盘算着让这个小姨去敲打一下罗秀珍,有些话女人说起来更合适,况且张志红代表了婆家,更能让罗秀珍重视。具体是否有成效还不知道,不过至少让罗秀珍重视这个问题,那么后面就慢慢改造吧。这也是田文勤希望张志红能过来的原因之一,张志红是个泼辣的,有她在也能盯着点。张志兵还是不够硬气,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难免有时候会妥协,否则怕影响夫妻关系,而张志红就不用担心这点。
张志红的脾气直,也是个会说话的,容易让人不记仇,依照罗秀珍的性子也不会记仇闹翻。
而事实证明,张志红的到来确实让罗秀珍有了些许改变。元宵节的时候娘家打电话过来让她回去过节,罗秀珍以生意忙拒绝了,这也不是借口而是事实。不仅如此捎回去的东西也不像之前那么过分,只是按照他们这样的人家能力去置办,送出去之前还咨询了刘丽。家里人也问起过这边情况,罗秀珍的嘴巴也闭得严严实实的,半点没露馅。
没到元宵节学校就已经开学,张志红的店也开起来了,小巷子又恢复了从前的热闹。
田文勤这学期没有外宿而贺衍转学了,203宿舍的人又是高兴又是唏嘘。虽说贺衍这人有些冷,不过人其实还不错,大家都挺喜欢他,才上了半年就转学让人觉得很遗憾。
蒋向东郁闷道:“这家伙转学也不吭一声,咱们连个欢送会都没有,这不是显得咱们宿舍的人太没人情味了。”
苏飞也猛的点头。“就是就是,这是不把我们当朋友看啊。”
田文勤连忙解释,“不是这么一回事,他原本没想着转学,实在是他爷爷病重离不开他,所以才临时决定转的,他说了等有空过来这边一定请你们吃一顿饭。”
203室其他人听到这一句话心里才舒坦了不少,贺衍的床位空了下来,并没有人住进来,田文勤每次看到空荡荡的床铺总觉得有些失落。
而田文勤的同桌换成了杜非凡,贺衍知道之后警告他不准日久生情,让他乐了好久。虽说他现在和贺衍谈朋友,可心底还是觉得两个男的在一起挺奇怪,跟贺衍没啥要他跟其他男人在一起觉得太不可思议。
贺衍不在身边,田文勤的高中生活都显得平淡许多,和很多人一样过着单调的三点一线生活。只有下晚自习的那通电话,让他的情绪有了波动。
新房已经装修完毕,但是家具还没有置办,贺衍说是要等他回来他们一起去挑。白锦秋也很干脆的给田文勤一张信用卡,让他们到时候刷他的卡去买,算是送给他们的礼物。
白锦秋递给田文勤信用卡的时候,特潇洒的说了三个字,“任你刷!”
又是一个周末,田文勤被霍天临送到大学城这边。霍天临这学期买了一辆摩托车,每周末都会送田文勤到罗秀珍这里。原本田文勤不想这么麻烦他,可霍天临哼哼说是贺衍专门打电话千叮咛万嘱咐必须要亲自护送,而且他也怕田文博出幺蛾子,况且还想过来吃点东西,他对张家小吃店的砂锅情有独钟,总总理由加起来就导致了非送不可,田文勤也没再说什么。
还没进门,霍天临就大咧咧的叫嚷起来,“今天是张叔在卖啊?张叔给我来碗砂锅!”
张志兵乐呵呵道:“你这小子吃砂锅也吃不腻,到我这就没吃过一顿饭,尽是吃这些东西去了。”
“我就好这一口,米饭平时都在吃,吃得我都腻味了,砂锅一周才能吃一次特稀罕。”霍天临也不客气,又去拿了一笼蒸饺,他饭量大光一碗砂锅根本不够填饱肚子。
张志兵笑着摇头,手下的动作非常纯熟,边说话也没耽搁事,“你想吃什么自己拿,我这忙就不招呼你了。”
“到了张叔这我才不会客气,你别嫌我吃得多还不给钱把我轰出去就成。文勤,你要不要来吃点?”
田文勤笑着摇头,跑到隔壁去看张志红了。张志红这边生意也不错,不过相对小吃店还是清闲不少。
“小姨,生意怎么样?”
张志红正帮人弄奶茶,见到田文勤笑道:“还成,开学有一阵子,名气也渐渐打出去,回本是没问题了。多亏楼上有个网吧,否则生意肯定没这么好,这里还是偏了点。”
“等慢慢发展起来就会好些,这一路都开始有门面了,以后这里也就不偏了。”
张志红对此非常有信心,“我等着这天呢,你要吃点什么自个去弄,别跟小姨客气。我这里还有几个客人,就不招呼你了。”
“没事,我就想过来瞧一瞧。”田文勤在一旁搭把手,见张志红没这么忙了才低声问起,“小姨,刚我看到我姑眼睛红红的,发生什么事了?”
张志红忍不住笑了起来,“还不是娘家那点事。”
原来这段时间那边一直和罗秀珍套近乎,言语里透着浓浓的关心,还说有什么困难可以跟他们说,让罗秀珍很是感动。若不是张志红那天说了那些话,又在这里盯着,估计早就弃械投降啥都招了。
这次罗家人没有像从前一样直接问罗秀珍拿钱,而是拐弯抹角的诉说着家里有多难,罗永福找到门路,只要有钱就能升官了,到时候他们张家可就又起来了。可他们偏偏没有,身子又是一堆毛病,就是个拖累的云云。说这话时候又让罗秀珍不用为家里操心,过好自个的最重要,他们在外头挣钱也不容易。
罗秀珍言语中表现出些许松动,罗老太太都拒绝了,说不用帮忙,这又不是啥要紧事,还说要是他们家有啥困难就跟家里说,都是一家人能帮的肯定会帮的。这和从前大相径庭,让罗秀珍有些不知所措。罗秀珍是个藏不住话的,又没啥主见,就找张志红说起这事。
张志红心里明白得很,这是那两老以退为进呢,便半开玩笑说:“你们不是欠了一屁股债吗,你问他们借钱还去,欠自家人总比欠别人家的好吧?而且还是欠的文勤朋友的,外人听了怎么都不好听,估计觉得你们两口子收养文勤就是为了从他身上榨钱呢。”
罗秀珍被这么一点,也觉得是这话确实不好听,完全忘记其中一套房子也是田文勤的。家里再来电话,也不知道咋了极少说谎的罗秀珍说了个大谎,从未说谎的人一旦说谎很容易让人没有半点怀疑,结果彻底炸开了锅。
罗秀珍说他们做生意借了不少钱,可生意没做起来,现在债主找上门了。两老直接披头大骂,说他们不自量力,没有脑子还去做什么生意。
罗秀珍也不知咋顺口就说做生意是为了想要挣钱给罗永福升官用,哪晓得就亏了呢。大约罗家人天生就有种无理取闹的基因,明明是个谎言,可罗秀珍越说越真起来,说到后面自个都快以为是真的了。她说债主怎么上门讨债,这日子要过不下去,没钱他们一家子就要死了云云。
结果,那边反应可想而知。老爷子直接嚷着要断绝关系,后面再也没有电话打过来,打回去也没人接。
罗秀珍说的数量并不多,其实也就是三四万。这些年罗永福‘借走’的钱都不止这么多,罗秀珍也只是说想拿回这几万块去还债而已。之前说得好好的,什么时候想拿回去就说一声,就当他们先帮她存着,可现在家里人完全不认账了。罗秀珍哭诉说没这笔钱他们一家子就要被人砍死都没有用,甚至说是先借给他们缓过这一阵,那边都没有松口。后来被纠缠得太厉害,干脆直接断绝关系。这让罗秀珍伤透了心,整整哭了一个下午。
田文勤听完直接傻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姑姑竟然会这么干?”
张志红捂嘴笑得欢快,“我也没想到,你姑姑这么个老实人想破脑子也不会想到她会撒这个谎,我听着都傻住了呢。”
“不管怎样,我姑姑要是经过这么一遭能想通一二也是好事。”田文勤朝着张志红翘起大拇指,“小姨出马,一个顶两。”
若不是张志红点醒,罗秀珍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上辈子也是到了绝境,才让罗秀珍彻底醒悟,甚至神神叨叨的去纠缠,做出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报复的行为。
张志红得意的挑眉,“那是,你小姨是什么人。以前是我没想明白所以没出马,可只要我出手了,一切都不是事!”
田文勤笑着夸赞,又有些担忧道:“我姑姑这人有些那什么,小姨,你可不能因此放松警惕。”
张志红噗嗤一笑,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脑袋,“你这孩子就是爱操心,行了,姑姑知道的。我也想我哥他们家过得好,要不是那边太过分,谁乐意一家子也弄得这么勾心斗角的。既然他们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我会继续端正你姑姑的思想,不会让你姑姑再有机会犯糊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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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罗秀珍这样的人兴许很难改变思想,而文里就别这么闹心了。
☆、第65章
“贺衍回来了,你知道吗?”正准备上晚自习的时候,杜非凡对田文勤说道。
田文勤愣了愣,惊讶不已,“他回来了?这怎么可能?”
杜非凡没想到田文勤真不知道,也一脸诧异,“你竟然不知道?你不是跟他挺好的吗,他回来了也没告诉你?是7班一个女生在一个大厦门口看见的。”
“她看错了吧?”
杜非凡摆手,“不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贺衍多受欢迎,校草啊!女生们几百米之外都能准确无误的认出他。”
田文勤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总之很难受,借口出去上厕所让杜非凡一会跟老师说一声。田文勤跑进厕所就拿出手机拨了过去,很快电话就接通了。
贺衍语气透着焦急,“出什么事了?”
正是晚自习的时间,田文勤要不是出了事,不可能这个时间点打电话给他。
“你到g市了?”
贺衍那边顿时松了一口气,“就为这事?”
田文勤顿时恼怒不已,“你怎么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跟我说你过来对你来说就这么不重要啊?”
贺衍笑了起来,随即又正色道:“我刚是以为你出事才这个点打电话,听见你没事所以顺口就说了那样的话。”
田文勤听到贺衍很坦然,也觉得自己有点反应过度,语气平和了许多,“你真过来啦?”
“我和顾叔这边合作一个项目,就是之前跟你说的网络游戏的事。因为要签约还要做报告,所以这个时候就过来了。今天才周五,你还得上课又没法出校门,告诉你怕你分心,所以才瞒着的。是我不对,下次不这样了。”
田文勤这才真正舒了一口气,冷静下来又觉得自个这行为也忒……不爷们了,顿时羞赧不已,“那你事情谈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去,你不用上课没事吗?”
贺衍一一解释,“进行得还不错,顾叔还有他公司其他人对这个项目的评估都很高,觉得有利可图。这次回去我就可以组织团队着实这个游戏的开发,周日晚上我才回去,我学校那边管得松,我成绩好请假更不是个事。我们这周末就去选家具,我看到我们的房子里,非常漂亮,辛苦你了。”
田文勤嘴角微微往上翘,完全忘记刚才的慌乱,“你喜欢就好,明天我还要补课,要不我请假……”
“别,我就是不想打乱你的节奏所以才故意瞒着你,听话,好好上课,别忘记你当初这么拼是为了什么。明天晚上就能见到了,不急这一时半会,我也还有点事要做,一些细节还要和顾叔敲定。”
两人没说两句话就挂了,毕竟是晚自习时间,虽说是自习晚上经常都是要测验的。贺衍不想耽搁田文勤,安抚了几句就让他继续上课。
田文勤回到教室,老师果然就在发试卷,看到他报告,点点头就让进教室了。田文勤是出名的好学生,现在贺衍走了就是班里的第一,老师们都很看重也非常信任。
好不容易熬到周六放学,田文勤飞快的冲出教室跑出校门,看到贺衍笑眯眯的站在那等他,整个人都变得明媚了。
“不用跑得这么急,下周你们就月考了吧?到时候放两天假我还会来的。”
还在学校门口,不少人都认识贺衍,经过时候都跟他打招呼,询问他这学期怎么转学了。两人也不好过于亲密,只是像一般好朋友一样走在一起。
贺衍过年时候偷偷跑过来和田文勤相会,被白锦秋狠狠骂了一顿。说他不知轻重,这节骨眼上要是暴露他们两人关系不是找死吗。他一个人死就算了,要是贺家人知道肯定闹翻天,田文勤就没法在学校立足了,以后的人生都会发生巨大变化,甚至会毁了他。在没有能力保护之前,就得藏着掖着,否则不是爱而是害。
贺衍想起来也后怕不已,不敢再跟之前一样不思前顾后,虽然一直很想飞过来却都忍着。两人打的去吃饭,贺衍也端端正正的坐着,没有和田文勤在车上就腻歪起来。
直到两人进了包厢点好菜上好菜,这才抓着田文勤狠狠亲了一口。
“你和顾叔合作,家里人知道吗?”
贺衍便给田文勤布菜便道:“爷爷奶奶他们知道,我现在都在老宅里住着,这种事瞒不了他们,也没有必要。我爷爷脑子还是有些不清楚,所以没有发表意见,我奶奶以为我是好玩,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还告诫我不要玩物丧志。”
田文勤想起上辈子贺衍也是干出一番成就贺家人才知晓的,按照上辈子的经验这样明显比提前暴露更好,“你爸那边能瞒着就瞒着吧,等做出来了再说,省得又出幺蛾子。”
“嗯,我都瞒着呢。他们要是知道我攀上顾叔这条线肯定又想打什么鬼主意,我不能趁他们的心。我奶奶也就知道我胡闹,并不知道我搭上这条线。不管是我奶奶还是爷爷,我只是他们的子孙之一不是唯一,有些事我还是得藏着。”
贺衍神情有些落寞,田文勤抓住他的手,“咱们吃饭不谈这些糟心事。”
贺衍笑了笑反握住田文勤的手,上下打量着他,微微皱眉道:“一个月没见感觉你又瘦了不少,是不是又不听话去种苹果了?”
田文勤每次种完苹果都会觉得很累,要吃很多东西狠狠睡一觉才能补回来。已经一个多月过去,苹果树才种了一半不到。
“我现在每天就种不到十棵,小福说了种太多会影响存活率。之前我硬撑着种的死了好几棵,现在不敢了。”
贺衍无奈摇头,“你啊,真是太不让人放心了,在我管不到的地方就胡来。要不是被那个小东西这么警告,你根本就不会听我的话。”
田文勤不好意思的挠头,“我也是想着快点种出来,到时候你就可以给你爷爷吃了。小福说了你爷爷得这个病吃这种苹果是最好了,只是产量太低了,尤其是刚开始几拨,扣去交上去的部分,基本剩不了什么,所以我想快点种出来。”
贺衍紧紧抓着田文勤的手,“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以后别这样了。你要是累着了,这些苹果我宁可不要。”
田文勤乖巧的应了下来,可这种时候听不听话就不好说了。
两人吃完就回到白锦秋那里,白锦秋跟顾常瑞都不在家,全都出差去了。
两人洗完澡穿着睡衣在沙发上依偎着看电视,享受这难得的二人世界。晚上睡觉的时候也如同从前一样搂在一起,除了亲亲抱抱不做其他。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就去看家具,去的商场都是奢侈品牌,所以来往的人很少。服务员见他们就是两个小孩,只以为过来到处逛逛,也就没凑上前推销,只是客气的让他们到处看看。
“这个床怎么样?”
田文勤下意识的去看了看价格,默默的数了一下上面的零,顿时有种晕眩的感觉,这是什么床啊,怎么那么贵!
“还是算了吧,这也忒贵了吧。”
贺衍笑道:“怕什么,反正这卡是我舅舅的。他不是说了,任我们刷吗。一辈子在床上的时间最多,其他都能随便点,床可不能随便。”
田文勤觉得站在这地方都有点烫脚,他原本觉得他还挺能挣钱的,到了这种地方才知道自己太天真,“所以才不能这样买啊,这多不好啊,白叔看到账单非吓死不可。”
“这店就是顾叔开的,舅舅对这里的价格门儿清。这是咱们第一个小家,得好好置办。况且我可没白占他的便宜,给他设计的软件足够买好几套家具了。”
田文勤瞪圆眼,“设计软件这么挣钱啊?”
贺衍挑眉,“那也得看是什么样的,我设计的能一般吗?行啦,养家的能力我还是有的,否则好意思把你娶做媳妇儿吗。你一会就别看价钱,只看喜不喜欢,买东西还得愁多少钱,什么乐趣都没有了。”
田文勤撇撇嘴,有钱人果然就是不一样,他这种老百姓买不起当然会愁价钱了。心里这么吐槽,可挑选的时候放开了许多。
两人动作很快,大概和房子的装修风格和自己喜好统一就买了下来,家里又不大,很多东西可以慢慢添置,一个上午就选好了。白锦秋还给了他们最高级别卡,打了最大的折扣,且下午就能送货,速度快服务好。
“终于能躺上我们的床了。”贺衍搂着田文勤倒在床上。
田文勤有些闷闷道:“可惜你一会就要走了,都不能睡一晚。”
贺衍亲了他一口,“一个星期之后就回来了,到时候我们住新房入洞房。”
田文勤顿时脸都烧起来了,今天早上顶在他屁股上的热源想起来就很尴尬。
贺衍见他这模样顿时笑了起来,“你放心,我没这么禽兽,至少等你高中毕业再碰你。”
田文勤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这么说好像你自个多大一样,话说……”
贺衍竖起耳朵等了半天也没后话,“怎么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
田文勤眼神躲闪,憋了许久才问道:“两个男人也能洞房?”
贺衍噗嗤一笑,这小笨蛋果然什么都不知道,“为啥不能?”
田文勤蒙了,其实他连女人构造都不清楚,对男女之事具体咋回事也是不明白,就知道个大概。两个男人之间就更加不知道了,男女的事还有小黄书能去瞧瞧咋个回事,两个男的咋办事的他连个探听的渠道都没有。又没有这个脸皮去问白锦秋他们,结果到现在都是两眼一抹黑。
田文勤声音低低的,“咋,咋做啊?”
贺衍觉得田文勤这样特可爱,狠狠亲了他的脸颊,“这事以后就知道了,现在也说不清楚。”
田文勤这么单纯,贺衍决定还是先别吓着他了。这种事听起来确实不怎么美好,毕竟那地方是用来排泄的,必须要真实体会才知道其中妙处。
田文勤也觉得现在这年纪就想这些事也太早了,只是实在好奇才忍不住问一句,可这样显得他好像多着急一样,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便是转移话题。
贺衍到g市的频率大约为一个月一次,不仅仅是过来看田文勤,也是要处理一些公事。虽然不能朝夕相处,可能稳定见面也化解了不少遗憾。每次回来几乎都是窝在小家里不出门,在外头总是得避嫌,还是在家里比较稳妥。
而且房子有个大平台,就是坐在摇椅上各干各的事也觉得很快乐。田文勤觉得两个人好像进入了老夫老妻模式,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高中生活很忙碌,尤其像市高这样的重点学校。而田文勤手握空间,时间没那么紧迫,看起来也就比较轻松,成绩也一直稳居班级第一,年级三十四名左右,再想往前很难。田文勤已经非常满意,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个天赋考第一,他只要尽了自己最大的力,而且确实学到东西就不算白白浪费重生一次的机会。
空间升到五级的时候,罗秀梅从监狱里放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中,下章直接两年后了~~~
☆、第66章
罗秀梅从监狱里走出来,发现监狱外的阳光都更加灿烂,让她睁不开眼。家里没有装电话,罗永福那边装了却不接她的电话,两年来写出的信也没有任何回复,现在出狱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接她。
罗秀梅眼神暗了暗,这两年来没有一个人到监狱里看她,整个号子里就她没有人来探访过。爸妈年纪大了就不说,罗永福是当官的不好出现也能讲得通,田文博要上学也来不了,可他的丈夫竟然一次没有过来,这让她愤怒不已。她不知道在信里提了多少次,却毫无音信,连个回信都没有。
刚进去的时候,罗秀梅每天都在算着日子,只要她能出去,第一件事就要把田文勤这个杂碎给撕了。可是现在罗秀梅只想去问问田建军,为啥两年都没过来看她,要不是她死咬着田建军从前没有参与虐待田文勤,他能在外头逍遥?!这么多年的夫妻,竟然薄情到这个地步,连一封信都不回,她很想亲口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秀梅回到县里已经下午三点多,店里没什么生意,她刚走到门口,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女人看到她连忙招呼,“这位大姐是要吃米粉吗?想要几两啊?是要桂林米粉还是煮的?”
罗秀梅不由皱眉,他们家请人了?可这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口红涂得跟猴子屁股似的,说话的声音嗲里嗲气,那腰扭的快成麻花了,田建军怎么请了这样的人?!
“你是这个店里的帮工?”
那女人嗔怪了一眼,“大姐真会说笑,我是店里的老板娘。下午没什么事,所以我就守在这。”
罗秀梅下意识的抬头望了一下招牌,还是从前那个,除了更陈旧了一点并没变,“这家米粉店换老板了?”
年轻女人狐疑的望着她,“没换,这个店一直都是我男人的,包括这栋房子都是。你是谁?干嘛问这么清楚?”
罗秀梅怒极反笑,“一直是你男人的?难道田建军是你男人?”
“对啊,田建军就是我男人。”女人看罗秀梅脸色跟猪肝似的,顿时想起什么,拉长着音一脸轻蔑,“哟——你不会就是那个连自个儿子都虐待的糟婆子吧?啧啧,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老,当我男人的阿姨都行了。你不是被关起来了吗,怎么偷跑出来了?”
罗秀梅一声不吭直接扑上去和女子扭打起来,女子一时没反应过来,躲闪不及直接被压倒在地上。罗秀梅抓着女子的头发不停的抽扇对方的脸,“你个贱货,竟然敢勾搭我男人,你他妈的竟敢浪到我家来了!看我今天打死你个狐狸精,还想做老板娘,我呸你死贱货,下辈子你都只能是厕所里的蛆!老板娘,老板你妈!”
罗秀梅很胖,压得女子喘不过气来,加上这两年罗秀梅一直劳动改造力气大了不少,让女子一时之间反抗无力,耳朵被扇得生疼,脑子都在嗡嗡作响。一口浓浓的唾沫直接吐在女子脸上,女子尖叫不已,整个人狼狈不堪,完全没有之前妖娆艳丽的模样。
“救命啊杀人啦,罗秀梅逃狱了,救命啊!”女人高分贝的叫声划破天际,好像杀猪叫一样。附近的人闻风赶过来,大部分都是附近商铺的老板,一看是罗秀梅顿时都停住了脚。街上没有藏不住的事,况且这家人也没藏,所以大家伙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罗秀梅进牢里之后没多久,田建军就重新找了个,也就是这个挨打的李曼。为了这事田文博还闹过,田建军镇压过,结果田文博直接离家出走了,学都没去上。田建军知道之后连夜赶到市里去找人,好不容易从一群混混那把田文博挖出来。田建军也有些怕了,毕竟是宠了这么久的儿子,刚开始还收敛点,可慢慢又管不住自己。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可实际只要田文博不在家,那个女人就会过来,以女主人自居。
田文博闹了几次无果,也就没精力再管。他已经上了高三,这两年学习成绩退步很多,老师都不知道找了多少回。现在还剩下一个学期就要面临高考,到底是活出新的人生,还是一辈子这么混过去,就看这么一朝,田文博这下也开始着急了。妈妈关在监狱里,爸爸是个不靠谱了,还找了个小的,以后估摸还会再生,他要是自个不争气,以后可真就这样了。
田文博也渐渐意识到田建军对他没有以前一样看重,要是他高考失利,真不知道以后会咋样。所以上了高三就更少回家,田建军也就更加肆无忌惮。
李曼是田建军的大嫂吴芳介绍的,李曼是吴芳家那个村子的,人长得漂亮嘴又甜,和吴芳沾亲带故,李曼叫吴芳表姐。李曼初中没毕业就辍学出去打工了,一出到大城市就被眼前绚丽给迷惑了,没多久就被人包了当情妇。别看现在好似不到三十岁,实际已经有三十五了。过了二十五李曼的行情就不好了,就去了洗脚城做了小姐,愣是把年龄改小了五岁。原本也是挣了点钱的,可交了个小男朋友,钱全被对方卷跑了。
于是伤心之下又回到了乡下,想找个踏实的人过一辈子。吴芳见李曼人长得好又会来事就把她介绍给田建军,李曼也听说过田建军家里的事,她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因此并不以为然。甚至还觉得有这么个‘珠玉’在前,她更容易笼络住田建军的心。最重要的是田建军在县城里有一栋楼房,存款也有不少,门面又喧闹的地方,李曼去那转了一圈就眼毒的知道一天能挣多少,她漂泊久了就想过踏实日子,心里哪有不同意的。
吴芳之前已经介绍了好几个,田建军都觉得不满意。要么嫌年纪太大,要么嫌弃年纪小木讷,其实归根到底都是嫌弃不够漂亮。毕竟漂亮的小姑娘谁会跟田建军这个年纪大的跛子,虽说有点钱可也不足以诱惑,所以愿意的姿色都不咋滴,不是难看就是老。所以田文勤一看到李曼,立马眼前一亮。李曼会打扮人又长得好,皮肤白胸大腰细,瞧着很年轻,一看整个人就心痒痒,没多久两人就勾搭在一起。
“哎哟喂,这是怎么闹的,别打了别打了,要出人命了!”吴芳和妯娌赵春霞从街上逛回来就看到这扭打场景,连忙上去将两人分开。
吴芳和赵春霞都是在农村干活的,有的是一把力气,直接就把两人扯开了。
“你们两个干什么拦着我!这个狐狸精竟然敢勾引我男人,我今天不打死她我就不叫罗秀梅!”
李曼一边哭一边捂着疼痛不已的脸,“你们都已经离婚了,我凭什么不能跟军哥在一起?”
罗秀梅直接瞪圆了眼,“你放屁!我什么时候跟田建军离婚了!”
李曼拉着吴芳道:“嫂子,弟妹,你们要给我做主啊。这个疯婆娘一回来就又打又骂,明明就是她自个恶毒才被休了,结果现在竟然有脸过来闹,差点没把我给打死。”
吴芳拧着眉端出一副长嫂的模样,“秀梅,你这可就不对了。都已经离婚了你还纠缠不清,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啊,别进去了脸面都不要了。”
“我这两年都在牢里,什么时候离了婚!你们两个别给我胡说八道,田建军呢,田建军你给我出来!你给我说清楚,我什么时候跟你离婚了,我替你进去坐牢,你这两年不过来看我不给我封信就算了,竟然在外头给我找了个小的,你对得起我嘛你!”罗秀梅越想越伤心,不由开始嚎了起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赵春霞连忙劝道:“你刚从里面出来就别闹了,小叔子现在不在,你有话回头再说。你现在还是赶紧回去洗漱一下,去去晦气再过来吧。”
罗秀梅顿时停止了哀嚎,直接一把抓起赵春霞的衣领,“你这话什么意思,这就是我家,我回去哪?!”
赵春霞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直接用力一拽就把罗秀梅的手给拍走了,“说话就说话,干嘛动手动脚的。这房子是我们田家的,你现在跟建军离了婚,那肯定就不能再死皮赖脸的住进来。”
罗秀梅脑袋嗡嗡作响,待回过神直接又跟个球一样扑了过去,可赵春霞不是李曼,她在乡间就是个泼辣的,打架骂人从来没输过,直接敏捷一闪让罗秀梅摔了个狗吃屎。噗通一声摔得瓷实,罗秀梅忍不住哀嚎了一声。
赵春霞得意洋洋道:“你这人跟你好好说话你偏不,你以为我们是吃素的,告诉你,你再胡闹我就把你再摁回号子里去。”
罗秀梅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睛都是血红的,“原来是你们,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早就贪我家的这些东西,一个个都是白眼狼。这些年靠我们还不够,现在还想贪图我们家的财产,还找来这个女人勾引田建军,想里应外合。真是好歹毒的心,你们也不怕天谴!”
吴芳嗤笑,“再歹毒有你歹毒?连自个的儿子都打得差点命都没了,竟然才判了两年,呸,应该关在里面一辈子才对。”
这些年罗秀梅和这两个妯娌相处得并不好,先不说吴芳和赵春霞本身就有私心,罗秀梅做人也十分嚣张。从前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看不起他们这些穷亲戚,冷嘲热讽是家常便饭。每次两个妯娌到县里赶集,连门都不让上。家里有什么困难,从来都是一毛不拔,田建军想补贴家里都得偷偷摸摸,这让两个妯娌以及大伯小叔都极为不满。
原本田建军抖起来过一段时间,哪晓得好景不长又残废了,结果一直被罗秀梅压制住。田建军每次想补贴他们田家都得偷偷摸摸,还没几个钱,这让两个兄弟和妯娌非常厌恶罗秀梅。见罗秀梅进去了,还是因为这种事进去,整个人是彻底毁了,立马就生了歪心思。
“放你妈的狗屁!我告诉你们,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跟你们一个个都没完。田建军给我滚出来!再不滚出来我让你全家都死光光!”罗秀梅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进店里开始砸东西。这本身就是她自个的家,虽然胖可因为熟悉十分灵活,哪贵砸哪,一会就把门面砸得一片狼藉。
吴芳和赵春霞虽然泼,可现在他们把这个店看成是自己的,心疼得不得了,又是顾这个又是顾那个,根本拦不住罗秀梅。李曼也想靠近,罗秀梅直接抄起大勺舀出锅里的汤洒了过去。还好已经下午煤已经烧得差不多,所以水也不是很烫,李曼又躲闪得快,衣服又穿得多所以没伤到哪,只是再也不敢阻挡罗秀梅。
噼里啪啦了好一会,田建军终于出现了,一声怒吼将场面冷了下来,“罗秀梅!你发什么疯!”
罗秀梅见田建军回来了,举着大勺抄向他,“田建军,你给我说清楚,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跟你离了婚!我告诉你田建军,你有今天都是我罗秀梅给的,你要敢给我三心二意,我让你又变成从前那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光蛋!”
田建军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这个说事,好像他田建军吃软饭一样,而且李曼就在跟前,面子挂不住更怒不可恕。
“放你的狗屁!我田建军倒了八辈子霉才娶了你这个女人,这份家业是我田建军创下来的,干你们罗家狗屁事,你也好意思跟我嚎。你不孝顺公婆,不敬妯娌兄弟,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下毒手,这样狠毒的女人我田建军可要不起。我早就跟法院申请离婚,咱们现在桥归桥路归路,你以后别到我的地方瞎胡闹,否则我让你再滚进去。”
罗秀梅不可思议的瞪着田建军,“你说我狠毒?这些年你打那个小兔崽子打得比我少吗?要不是我帮你兜着,你以为你这两年能在外头搂着个女人逍遥?当初就是你妈去算命说田文勤是个扫把星,还说让我们偷偷把田文勤杀死扔到煤矿井里,那时候田文勤都多大了,那可是活生生一条命,你妈也能说得出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时候已经动了杀机,都想着怎么把他给杀了!要不是我拦着,又算出田文勤以后会带来好运,现在你早就是杀人犯被一枪崩了。说我狠毒,你田建军比我狠毒得多。
当初你车祸瘫在床上,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你,你爹妈你的这两个好兄弟谁过来看你了?还是我妹夫亲自去请才慢悠悠的过来瞧一眼,然后就走了,蹭了一顿饭连个鸡蛋都没留下。现在人家哄两句就以为别人对你好,是你兄弟了?呸!”
吴芳和赵春霞不乐意了,赵春霞:“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田家人什么时候这样薄情寡义了,明明是你们家的人连看都没过来看一眼,也好意思提。平时使唤得最是勤快,等真用得着他们的时候躲得比谁都快。当初就让你那个哥哥给我男人随便找个活干干都不乐意,平时吃我们养的土鸡倒是别谁都抢得快。”
吴芳:“可不是嘛,好像你们家多大功劳似的。当初二叔还没进厂子里多久就被赶出来了,后来都是自个单干才挣了点家业。怎么又成了你们罗家的功劳了?你们罗家能帮我们什么,吹牛也得有个度。”
两个女人左右夹击,让罗秀梅连插话的余地都没有。
田建军这时则软下声道:“罗秀梅,我们两个人好歹夫妻一场,离婚之后没必要搞得这么难看。你刚从里面出来也不容易,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给你一千块钱,你以后自个保重吧,我对你也是仁至义尽了。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毕竟我还要供文博,你从牢里出来能养活自己都不错,哪里供得起他?还不是我一个人担着。而且我们两个人离婚了对文博的名声也好,否则别人知道他有个坐牢的妈妈,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罗秀梅笑了,全身的肉都在颤,“一千块?田建军,你还真是好意思啊!好,离婚可以,你净身出户,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小妖精还会不会跟你。”
李曼连忙表态,“军哥,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对你不离不弃。”
田建军顿时感动不已,摇着头对罗秀梅道:“你看看一下就分出高下了,你这人心里除了钱还有什么?连良心都没有了。你也别嫌一千块少,这些年你补贴你娘家就有多少,我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你自个揣明白就成,要真算起来,你还得倒贴给我。”
罗秀梅直接蹦起身砸了过去,可这一招哪里还会管用,直接被吴芳和赵春霞拧住了。而这个时候田建国和田建新两兄弟也回来了,罗秀梅更是半点便宜也没法占到。
罗秀梅指着田家一群人,阴测测道:“好,你们好样的,我告诉你们这事没完!”
罗秀梅一身狼狈的离开了,田建国和田建新招呼大家赶紧散了。李曼望着罗秀梅的背影不由皱起眉头,“恐怕罗秀梅不会善罢甘休。”
其他人都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吴芳道:“弟妹你就放心吧,她闹不出什么幺蛾子。她一个坐过牢的能干啥?去哪都是我们占理。他们罗家就是只纸老虎,看着好像嚣张其实不堪一击。我们之前不过是去吓唬他们,他们要是再闹就把罗永福拉下马,你瞧后面不就乖乖的了。”
田建军离婚又重新找了李曼,田文博曾经也去找过罗家人,罗家人知道以后也过来闹过,可就两个老的能闹出个什么花样?罗永福是不会过来丢这个脸,最多是找田建军谈心威逼利诱一下,田建军才不吃他那套。他既然能提出离婚,财产转移啥的早就弄妥当了,之前建房啥的他就留了心眼,罗秀梅现在又是过错方,还是因为虐待孩子进去的,法律都得站在他这边,他想干啥方便得很。他提出离婚,谁也不会说是他的错,都会说是罗秀梅太过狠毒,他才不得已离婚。
而罗永福说是个官,其实只是国营单位里的一个小领导,啥权力都没有。罗家早就败落了,根本不足为惧。
“可罗秀梅这性子逼急了不会跳墙吧?”李曼还是有些担心,罗秀梅刚才的眼神让她觉得心里发憷。
“这婆娘啥性子我最明白,放心,出不了什么幺蛾子。况且咱们家里这么多人,还怕她一个娘们?难道你想让我把咱们这栋房子让给她,或者我不要你了要她?”
李曼嗔了他一眼,“讨厌,你总是故意误解我的意思。”
若是平时这模样肯定会勾得田建军全身发麻,可李曼刚刚被罗秀梅打得鼻青脸肿,什么旖旎的气氛都没有了。
田建军忍不住把脸歪到一边,“那什么,你去擦个药吧。”
脸上的疼痛顿时提醒了李曼,李曼忍不住尖叫一声跑上楼去,没多久楼上又传来更加尖利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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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我妈出狱了?”田文勤微微诧异道,他都快把这事给忘了,心底默默算算日子确实就是这段时间。
罗秀珍自打听到消息就开始忐忑不安,又怕打搅田文勤学习一直憋到田文勤考完试才开口提起,“是啊,一回去就看到你爸新找的那个女人,听说当场就闹起来了。”
田文勤之前就得过消息,田文博还找过他骂他说要不是因为他,家里也不会变得乱七八糟,让外人趁虚而入。田文勤不觉得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他现在早已不会什么过错都会揽到自己身上,然后自我折磨,只觉得这个血缘上的父亲很恶心。
当初罗秀梅在法庭上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身上,为田建军开脱,结果掉头就把人给忘了。好歹是这么多年的夫妻,未免也太凉薄了。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罗秀梅对田建军没话说,不管什么情况下都不离不弃。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罗秀珍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爸把房子什么的都占掉了,从前那栋房子起的时候就没闹明白,你知道的咱们那小地方都是这德性,建房的时候也没有房产证,后来才补办的手续。你爸那时候就把房子归在你爷爷的名下,当初说是为了讨什么便宜,具体我也不清楚,就听这么一说,反正现在这房子跟你妈没一点关系。你爸直接把你妈赶出来了,现在那栋房子住着你爸家的三兄弟,你妈争不过就离开了。回到娘家,又被轰出来了。”
罗秀珍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透心凉,罗秀梅虽说对田文勤是不好,对她也十分刻薄,可平时对两老却诸多照顾。有啥时候都跑回去得很勤,钱上也没少补贴。为此罗秀梅和田建军不知道吵了多少回,结果罗秀梅一出事了,那边立马就断绝关系,嫌给他们丢人。可当初田文勤冠了田姓还被认定是扫把星,罗家又得了罗家宝之后,两老对田文勤的态度虽说不至于打骂,所做的事也好不到哪去。从前宝贝宝贝的叫唤,后来直接门都不让进,站的地方都得用艾叶水洗过,就怕沾惹了晦气。
罗秀珍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如果有一天她遭难了,父母会不会也像对待罗秀梅一样对待她?这一年多里罗秀珍因为之前的试探而伤透了心,和家里不再似从前亲近,逢年过节也就是让人捎礼回去。礼物不轻不重,那边照收却没回应,两边就这么不咸不淡的相处着。
田文勤惊诧,可想起那两老上辈子的凉薄,又觉得没什么可奇怪的,“那我妈现在在哪?”
“在我们家里住下了,隔壁邻居有我们家钥匙。”
罗秀梅转了一圈没地方去,就绕到罗秀珍家。从别人嘴里知道罗秀珍现在在市里打工,家里没人,直接就想1砸门进去。邻居一得到消息就打电话给罗秀珍,罗秀珍就让邻居把钥匙给罗秀梅。反正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留给罗秀梅一个歇脚的地方。罗秀珍虽然很不忿罗秀梅对田文勤这么狠毒,可另一方面做为妹妹又有些觉得愧对于她,所以也不想真的看到她沦落街头。况且罗秀梅真的走投无路,谁知道会干出什么事,还是留点余地的好。
“姑姑,那你知道她现在有什么打算?”田文勤原本以为按照罗秀梅的性子会第一个过来找他算账,没想到会发生这些糟心事,让罗秀梅暂时无暇顾及他。
罗秀珍深深叹了一口气,“她现在跟自个跟你爸较劲呢,每天都到粉店去闹。粉店现在都没法做生意了,她也被打了好几次,听说每天都鼻青脸肿的,可第二天照旧死磕,一副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的模样。听你干妈说她现在有些神神叨叨的,我特担心她会闹出什么事。你自个在学校也悠着点,绝对不能轻易出校门,必须有人跟着。别怪姑姑多想,我心里一直蹦蹦跳,总觉得要会出什么事。”
罗秀梅现在已经完全不管不顾,不停的给田建军找事。起初是每天到店里撒泼,可店里三个大男人还有两个五大三粗的妯娌,她总是讨不到便宜。且闹大了田家那几个人直接报警,罗秀梅都被叫过去谈话好几次了。说起来也好笑,田建军这下也尝到警察不管家事的苦楚。每次罗秀梅进去没多久,又出来了,根本不顶事。警察居委会啥的都不乐意管了,每次就过来就走个过场而已。
罗秀梅被打多了也改变了路数,不上去挠人撒泼了,而是改了文戏。每天端着个小板凳坐在门口说粉店里的米粉是咋做的,咋恶心咋说。什么厕所、粪便蛆的恶心词不停往外冒,就算再不讲究的,听到耳边有人这么嘚啵嘚啵说这些也扛不住。不仅如此罗秀梅还举报田建军的粉店用罂粟壳熬汤料,果然还真的查出来了。田建军罚了不少款,走了不少门路才保住了粉店。可这么一来粉店根本没客人了,现在一天连一碗粉都卖不出去。田家人现在差点没想把罗秀梅给掐死,矛盾已经到了最顶点。
田文勤虽然对那边的事已经不在意,可听到这些也忍不住摇头叹气,“田文博回去瞧她了吗?”
罗秀珍摇头,“你干妈说你爸叫他回去劝你妈,可他不愿意,说是他没这样的妈妈。还好你妈没听见,否则要更加入魔了。你妈现在就惦记着你哥准备高考,所以没到市里闹,否则早就去找你的麻烦了。现在你哥高考完了,以后可就不好说了。你自个还得注意点,别一个人出门。”
一到放假田文勤就会去忙别的事,这边都很少过来,罗秀珍怕他不知道这些事,不小心遇到罗秀梅可就麻烦了。
罗秀梅对田文勤和田文博是一个天一个地,罗秀梅从前打骂田文勤的时候田文博可没少拍手叫好,这次进去导火索也是田文博。可现在,竟然嫌丢人不认这个妈。田文勤虽然早就料到,可也不免觉得心底发凉。真的就像那句话说的,生这样的儿子不如生一块叉烧。
“你们自个也要当心,尤其是看着仔仔和妞妞,晚上看着点门。”两年过去,虽然罗家和田家人都不知道罗秀珍在什么地方,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他们还是对外做生意,漏了风声也实属正常。现在要放假了,这边也就没什么人,必须小心为妙。
罗秀珍心底一跳,觉得罗秀梅肯定也恨死她了,“嗯,我们会多注意。仔仔和妞妞放假了,他们都是在家里头的,应该出不了什么事,我回头警告他们别乱跑。”
罗秀珍见田文勤听进去了就又忙去了,张志兵拍拍他的肩膀,“甭想太多,你就管好好读书,这种事有大人烦,你自个小心点就成。等高三了你就考出去,过了几年之后就算再回来啥都不是事了。”
“嗯,我不会放心上的。对了,伯父,咱们估摸下个星期就能收房了。”
张志兵一听说起房子顿时眉飞色舞的,之前买的时候也没想太多,后来才知道买房也是有风险的。要是遇到个烂尾楼,哭都没地方哭去。虽说这楼盘是顾常瑞公司开发的,可心底依然不踏实,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瞧瞧建得怎么样了。因为关注田建军也就知道就这短短一年多两年不到的时候,房价都涨了好几百了,而附近也慢慢建起来了,虽然还挺荒凉,可隐约也能瞧得出未来的繁华。
借的款子已经还了一大半,生意越来越好,虽然两边跑辛苦了点,可张志兵心底越发有底气,甚至觉得这才是过日子的样,以前都跟混过来似的。
“终于能看到我们的房子了,可这么一来岂不是就要找钱装修了。”张志兵又有些烦恼起来,三间房子装修费可就不少。不过这样的烦恼也是带着喜悦的,没房子装修那才该愁呢。
田文勤笑道:“咱们现在又不急着去住,等有钱了,简单装修然后租出去得了。没人住的房子容易旧,还是得有人气。”
“那一片这么荒凉会有人去租吗?”
“有是肯定有,就是刚开始租金肯定不大高。等地铁开通和附近的写字楼成了规模,咱们那热闹起来租金可就不一般了,可能还等个一两年就差不多了。”
苍蝇再小也是肉,张志兵觉得租出去也好,有人气还能还一部分房贷呢。老家里的房子没人住之后,坏得特别快。要是从前张志兵肯定舍不得新房子租给别人住,可这两年出来做生意脑子活了,再不像从前一样死脑筋。
“你姨的房子也是那时候验收的吧?”
张志红在这边赚了一年之后,也去买房了,可那时候张志兵那一片的房子都已经卖掉,只能找其他地方,钱还差点也是田文勤去帮她借的。实际上这笔钱是田文勤靠着空间挣的,他现在挣钱的速度越来越快,一年里存的都足够买一套大房子了。
因为是自个的钱,田文勤更加有底气,不仅自己买了一个门面还怂恿张志红买了一个,以后不管是出租还是自个用都是很不错。张志红是个大胆的,见田文勤能不费力筹到钱,咬咬牙直接买下一个门面,而自个的房子就买在门面的上面。田文勤刚开始还担心会吵闹,不大明白张志红干嘛买二楼。张志红一副你这就不懂了的表情,因为一楼是门面,所以二楼能有个大平台,这不就是相当于白送的面积。而且以后如果是自个做生意,还能直接打通方便上下楼。
田文勤想想也觉得挺好,生活生意两不误,就是吵了点,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哥哥。”张志远看到田文勤又像以往一样扑了过来,小脸红扑扑的,这两年养得更加红润了,小脸蛋圆乎乎的,罗秀珍已经开始发愁以后他变成个小胖子就麻烦了。
田文勤一把将张志远举了起来,“仔仔真是越来越重了,哥哥都要抱不动你了。”
张志远非常嘴馋,别的孩子吃了糖就不爱吃饭,父母喂饭都是追着的,而张志远却不会,吃饭吃糖两不误。上辈子张志远一直瘦瘦的,现在却圆乎乎的特别壮实,本就是同龄中的大高个,这么一来直接巨无霸了,一直是班里的老大。
张志远一听这话,顿时瘪着小嘴,“仔仔已经吃得很少很少了。”
张燕妮不客气的在一边拆台,“比以前少吃了一颗糖也叫少,真的是好少。”
张志远朝着张燕妮做了个鬼脸,还装可怜,“姐姐好讨厌,不给仔仔吃东西,仔仔好可怜。”
张燕妮忍不住捏了他一把,张志远现在胖乎乎的怎么装都没有可怜相,“是医生说的,你得控制,吃太多以后成了大胖子就麻烦了!你要是变成大胖子,以后可就没法去儿童乐园了,会把那里的玩具坐塌了的。”
田文勤和蔡雪听到这话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张燕妮的改变也很大,性格越来越开朗。上辈子总是有些自卑,这辈子却很自信。模样好学习好,一直是学校里的宠儿。不仅如此还去学了钢琴,弹得怎样先不说,整体气质都不一样,现在哪还有以前乡下小土妞的模样。
张志兵和罗秀珍已经开始盘算等还完钱就去给张燕妮买个钢琴,就跟其他城里孩子一样。不指望成为什么钢琴家,但是女孩子多懂些东西也是好的。从前哪会想过买这些,学钢琴买钢琴费用可是不少,还没啥具体用处。张志远对这些不感兴趣,而是去学了散打。
“小雪这次考得怎么样,有把握吗?”
蔡雪依然十分腼腆,不过也比刚来的时候开朗不少,为人心细温柔,放学之后都是她带着两个小的。
蔡雪脸蛋微红,她现在已经是半大姑娘,在田文勤这个高大帅气的哥哥面前,总是有些害羞。
值得一提的是,田文勤这两年的身高蹭蹭蹭飚得很快,现在已经有一米七九将近一米八,远远超过了上辈子的身高。而贺衍也超过了一米八五,田文勤觉得这是不是吃多了外星来的食物的关系。不仅仅是他们俩,张志远张燕妮和蔡雪也比上辈子要高。
苹果树现在已经全部开始结果,没一个月会结一次。能剩下来的虽不多,可已经足够他们这些人一人一天一个。田文勤每次都不忘带过来督促几人吃下,刚开始大家还不以为然,吃到嘴里才知道不一般。那味道真是太棒了,又脆又甜,吃完之后嘴里还留有余香。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吃下去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当然效果没有那么一竿见影,大家刚开始也没以为是苹果的缘故,就觉得好吃而已,也不大明白一身疲劳都散去是什么缘故,后来吃多了才察觉到而已。
刚开始罗秀珍还有点不舍得吃,想留给两个孩子,被田文勤阻止了。说是好东西也不能多吃,一天一个是最合适的。罗秀珍这才作罢,后来又觉得确实有解乏的功能,也就没再推让。生意好虽然大家都高兴,可确实也太辛苦,有时候腰都直不起来。可一直坚持吃田文勤带来的苹果,各种症状都缓解了不少。要是平时他们肯定不会相信一个苹果能有这么大的功效,可一听是贺衍带回来的市面上买不到的新品种,顿时都信了。不管是白锦秋顾常瑞还是贺衍,在两口子心里都是特厉害的人物,捎来的东西也不一般。
蔡雪声音很细小,却很动听,“老师说如果我不出差错应该问题不大。”
蔡雪底子一直不错,这边的教学质量又很高,自己又足够努力,一直名列前茅。
“那就好,不用有太大压力,市里好的高中多,不用发愁。”
张燕妮笑道:“姐姐想去市高呢,就能和哥哥是一所学校的了。”
蔡雪脸通红,没好气推了张燕妮一把,一边解释,“我,我就觉得有个照应。”
田文勤笑了起来,哪里不明白蔡雪的心思,也不是暗恋他,就是这么大的少女固有的害羞以及容易被异性吸引而已。
田文勤现在不仅长得高,秀气的脸也越发显得帅气,学习成绩又好,性格又温和,所以没少收到过女生的情书。贺衍知道之后那醋劲能把他淹没,每次回来就使命折腾他,把他身上啃得又青又紫,害得他夏天都不敢穿短袖短裤。
“不用担心,哥哥相信你能行。”田文勤给蔡雪鼓劲道。
蔡雪眼睛都变得亮亮的,“嗯!”
被无视的张长远挤了进来,“哥哥,苹果快吃没了哦。”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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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