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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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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子]行道迟迟 作者:亦疏桐

    正文 第14节

    [生子]行道迟迟 作者:亦疏桐

    第14节

    “不早了,你再躺躺就到午膳的时候了。”风擎的指尖在高一清的发间揉按著,高一清想只被顺毛的猫一般,惬意地闭上了眼。

    待高一清起床洗漱坐在桌边等午膳时,风擎才和高一清说:“刚才我见到那小子了,越大越傻,问你是不是要娶亲了。”

    “傻也是像你。”

    “今天那婆牙子又来了。”风擎避重就轻,绝口不提他让人烧画像的事,他相信也没人会在高一清面前碎嘴。

    “不理她就行了……”高一清睡了一早还是怏怏的,无精打采趴在桌上。

    风擎继续道:“那小子跟我还问了他是不是你亲子,也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的……”

    高一清惊得坐起来,没了开始那麽淡定了,立马想去找望舒,但被风擎拦了下来,让高一清务必想好了说辞再去见望舒。

    ☆、(10鲜币)行道迟迟番外5

    高一清是越往深里想就越不知道该怎麽开口,完全陷入了泥淖里,又注定了他今晚一夜不眠。同样睡不安寝的自然还有在铺子的望舒,带著霉味的被子,坚硬的床板,还有乱七八糟的小心情,不能控制地躲在被窝里抹眼泪。

    高一清在天未亮时就起身了,完全没有睡意,脑仁发疼再也想不出什麽好方法了,把还在睡梦中的风擎推醒。

    “你说,我该怎麽跟望舒说啊?”高一清的精神头比昨天还差,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怎麽的都是亲生孩儿,直接说出真相就是。”风擎打著哈欠靠在床边。

    “不行!”高一清毫不犹豫地拒绝,“怎麽著,我、我都当了望舒这久爹,突然让我告诉他……反正就是不行!”

    高一清身为男人的尊严在作祟,虽然他作为老爷的派头不足,但身为父亲大人的威严还是有的。

    “喂,快帮我想想办法!”高一清看风擎闭上眼又快睡著了,又推了风擎一把。

    “方法我有啊……不如告诉那小子,他是我生的好了。”

    “啊?……”高一清愣住了,但下一秒却立马点头赞成,“这个好!跟望舒也说得通。”

    高一清心里的一块大石终於落下,立马下床洗漱,给自己挑一身好看的衣裳,难得用心将自己收拾了一回,等他穿戴好,才注意到风擎歪在床上又睡著了。

    “快些起来。”高一清拉著风擎的双臂将他拖下了床。

    “起来做什麽?”风擎还未真正清醒过来吗。

    “去跟望舒解释一下啊,也不知道那孩子他会胡思乱想些什麽。”高一清手上沾了冷冷的水就往风擎脸上撒。

    风擎一边迟钝躲闪一边问道:“你想好怎麽说了吗?”

    “诶,刚才不是你给我出的主意嘛,就告诉望舒是你生的,这样十分圆满。”

    “不成不成,我哪里有说过这样的话。”风擎听了高一清的话直摇头,压根不承认此话出自他之口,高一清休想栽赃诬陷於他。

    “你!”高一清怒目而视,蹲下身子,和靠在床下的风擎视线相平,“你可不能出尔反尔。”

    风擎勾起一个无赖而又慵懒的笑:“要是我出尔反尔呢?”

    高一清搓著牙,恨不得咬死面前这个厚脸皮的男人:“说吧,有什麽条件。”

    风擎勾勾手指,高一清附耳过去,风擎悉索低声说了句,高一清的表情变化莫测。

    “你可要想好了。”风擎撑在床站起来,拍拍高一清的肩去洗漱,高一清还蹲在床前深思。

    相比之下,在日出之前望舒睡得香甜许多,昨天白天在铺子里帮忙,又还是半大的小儿,刚躺下时又难免心里乱糟糟,身心疲惫。睁开眼时屋外阳光大盛,前面铺子有嘈杂的买卖声传来,望舒仿佛置身梦境一般。

    “小少爷您醒了吗?”绿松在门外喊道。

    “醒、醒了!绿松叔我这就好了。”望舒慌慌张张跳下床,胡乱穿起衣裳。

    “老爷和总账房在小花厅里,小少爷收拾後了就过去吧。”绿松站在门前听了一会儿,也知道小少爷在里面做什麽。

    望舒穿了昨天那一身皱皱巴巴的还带著汗味的衣裳,看著铜镜里的狼狈又可怜兮兮的自己,完全没有勇气去面对他爹爹,这样的丑小孩是没人要的。

    望舒眼中含著小泪去敲小花厅的门,立马就听到了回应,便硬著头皮推开了门,再迈进门里,却不敢上前,低著头看著自己的脚尖,闷声叫了一声“爹爹”,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了。

    等待许久的高一清心里焦灼,见到望舒如此模样,心疼得很,立马走到望舒跟前,拿著袖子给望舒拭泪,轻声安慰著。

    端坐在花厅正中高背椅子上的风擎见到望舒一副没出息的样子,从鼻中不屑的哼出一声,教望舒立即噎住了呜咽。

    “过来坐。”高一清拉著望舒坐下,问了望舒昨天在铺子里都做了什麽,吃的喝的可都好。

    待把望舒安抚下来,高一清才郑重轻声道:

    “有些事情也不想瞒你,只是你那时年岁尚小,说了怕你多想,外面那些话你也别随意听信,不管如何你都是爹爹的好孩儿。”

    望舒心中又是欢喜又是忧愁的,眼神里带著坚强和倔强:“爹爹待我好,这些我都知道,爹爹若能给望舒添个弟弟,孩儿也待他好。”

    望舒强忍著不让眼泪再流出来,高一清爱怜地摸摸他的脑袋,道:“傻孩子,爹爹有你这个亲生孩儿就够了。”

    望舒猛地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盯著高一清,眼中带著不信。

    “我之前嫁入京城风家,後来被休,这些望舒都知道?”

    望舒点点头,心里怀著希冀各种猜测,难道他是爹爹与其他女子所生?望舒眼中的闪著冒名的光芒。

    高一清却开始有些眼神躲闪,把望舒拉到了风擎跟前:“旧情难却,之後我又与风家家主在一起了,然後有了你,我与他一直对你悉心教导。”

    望舒站在风擎面前,抬头愣愣地看著络腮大胡子的风擎,风擎也面目表情的看著望舒。

    “那个男的不是被朝廷……”望舒说到一半被风擎凌厉的眼神吓到,将剩下的话吞了下去。

    “不该问的别问。”风擎吐出这几个字就撩起袍子出门去了,据闻风家家主在京城被斩首示众。

    高一清看著风擎走远,又把望舒拉到跟前说话:“这事你以後少在你干爹那儿提起,他脸皮薄。”

    “哦。”望舒呆呆的,尚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事情过去这麽久,怕没多少人记得你干爹当初的身份了,你若不问起也没打算告诉你,只是没想到望舒已经八岁了,是个小男子汉了。这些年我也亏欠你干爹许多,尤其这几天也著实让他委屈,我有个打算要与你说说……我想迎娶你干爹过门,可好?”高一清说著风擎交给的说辞别扭非常。

    这对望舒来说比刚才被告知的“真相”更加让他震惊,总觉得自己还在梦里,一个荒诞无比的梦。

    ☆、(14鲜币)行道迟迟番外6

    几天後望舒缓过神来,宅子里已经在为他爹爹和干爹的婚事做准备了,整个宅子布置得十分喜气,目之所及都是红色,恼人的媒婆也没再上门来。

    “游叔,我干爹呢,怎麽都没见到他?”望舒回过神时,才惊觉这几天不曾见过风擎,连请安时也是高一清单独在屋里。

    “娶亲总得有个迎娶的过程,老爷在城外刚购下一个庄子,成亲那天老爷就到庄子去迎亲。”

    “……游叔,你有没有觉得,爹爹他们的亲事太仓促了?”小小年纪的望舒老成地叹了一口气,他还是没办法想象是风擎生下他的这件事。

    “这叫择日不如撞日,这个月里刚好不就有吉日吗?风账房嘱托了不要大办婚宴,从他那里都没支出多少银子来。”

    “哦。”望舒在思考以後得叫风擎什麽,突然改口他还有些不大适应。

    因为家中筹备婚事,高一清让人去学堂帮望舒跟先生告了假,望舒便留在宅里。只宅里的人手本就不多,有些仓促的婚事更无法让人去到望舒这位小少爷,他这个半大的小人就在府里漫无目的地闲逛。

    “小少爷无事的话,来帮游叔誊抄一份宴请名单,小少爷这两天也没有练字吧。”

    望舒不禁脸蛋一红,他这几天是有些懈怠了,晨读和晨练都没完成,若风账房知道了,一定会训斥他的。

    望舒沾了墨一笔一划地写下秀气的小楷,想到风擎那张大胡子的脸,心里竟冒出一丝羞怯。

    他懵懂知事的时候便知道自己没有母亲,也曾暗自难过一阵,但他爹爹一直待他很好,这般难过後来便少有体会了,现在知晓原来他的生身之人一直在他身边,虽然对他有些凶,可越想越觉得心里甜甜的。

    按照俗例,成亲之人在婚礼之前是不能见面的,风擎便在城外新的庄里等待吉日那天的到来,这就意味著婚礼的各项事务都要高一清一人来筹办,他是忙得一个头两个大。

    订做的吉服送来给高一清试穿时,高一清瘦了一大圈,不得不让裁缝再改小。而望舒穿得一套红,在带个瓜皮小帽,看著很是机灵可爱,高一清瞅著比自己身上的一套还满意。

    成亲那日如同平常百姓人家,没有铺张奢华,但聚集起来的看热闹的百姓却随著花轿一直没断过。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高一清面带笑意,时不时回头看看风擎坐的花轿,心里的得意劲儿无法抑制。

    他坐过风擎迎娶他花轿,那时他尚不知自己的夫君是谁,一路惴惴不安;而此时,他走在了迎亲队伍的前面,娶的是他心中最爱的那人,也是曾嫁给的人。

    未跟随高一清去城外迎亲的望舒,在宅子里等得焦急,早早就听到了喜乐声,却总不见迎亲队伍的踪迹,在宅门前探头探脑。

    “小少爷急什麽,今日可是老爷娶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少爷您娶亲呢。”绿松今天负责在宅子里迎客,看到望舒著急的模样免不了打趣。

    没想到望舒一本正经地说道:“坐轿子的是我以後的爹爹,我自然著急。”

    花红大轿停在门前,奏乐鸣炮,众人簇拥著一对新人到喜堂前,本来由长辈担当的主香者,今日由望舒担当了。穿戴如同招财童子一般,望舒心中既紧张又不好意思,看著堂下的两个爹爹,脆生生喊道:

    “行庙见礼,奏乐!皆跪!上香,二上香,三上香!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唱和到最了,礼成,望舒最终喊道:“礼毕,退班,送入洞房!”

    再次鸣炮,赴宴的人跟著一起起哄,高一清留在宴厅酬客,望舒跟著另一部分人推推挤挤到了新房前,但却挡在了外面,新房里谁也不不许进。

    今日风擎一身花开富贵的喜服,身量挺拔,头上顶著喜帕,只能看著光洁的下巴和领间露出了一小截脖子,自上花轿起就没开口说过话,瞧得望舒心痒痒的,他都忘了风擎刮掉胡子到底是什麽的模样,总觉得换了个人似的。

    宴厅里一派热闹,宅子里还不曾有过这样的景象,望舒却不曾在意这个,趁著守在新房门前的小厮被叫去搭把手,快速地开门闪了进了屋内。

    枯坐在床上的风擎听到有人进来,脚步听来就知道是那个冒失的小子。

    “你跑到这里来做什麽?”

    风擎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将刚进门的望舒吓了一跳。虽然看不见他干爹的脸,但风擎积威已久,望舒也不敢开口答话,後退两步就要再溜出门去。

    “过来陪我说说话。”这麽规矩坐著实在不是风擎的做派,但也要等到高一清来了才行。

    望舒内屋里四处看看,桌上椅上都精心布置,他不敢乱坐,最後一屁股也在床上坐下,没想到今天的床垫得太软,一下失去了平衡倒在了风擎身上,幸而他动作敏捷,又快速地坐了起来。

    二人相处无言,望舒也不知道风擎要跟他说什麽话,心里小鼓咚咚:“今天……干爹身上好香。”

    望舒刚歪在风擎身上时嗅到了好闻的味道,那些是风擎身上往常没有的……望舒却不知那是脂粉味。

    望舒掰著自己的手指,直觉风擎不喜欢他提起这个。

    “被子里面有红枣、花生、桂圆好多好多吃的,干爹知道为什麽要放这些在被子里吗?爹爹告诉我那是因为……”望舒自顾自地劈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加上各种动作和丰富的表情,可惜顶著红盖头的风擎看不见。

    “……那爹爹你们会要给望舒生个小弟弟吗?”望舒小心翼翼地问。

    “不会。”风擎干巴巴的回答。

    “那这些吃的就浪费喽。”望舒假兮兮地皱皱鼻子。

    风擎闭目养神,听著身边聒噪的望舒一直说个不停,有些走神,等再睁开眼时,就看见他盖头下一双黑白分明带著好奇的大眼正望著他。

    风擎垂下眸子与探头到红盖头下的望舒对视:“你再干什麽?”

    “看看干爹你刮完胡子是什麽样子的”,望舒十分诚实,一双大眼还在仔细打量风擎,还不忘跟叮嘱风擎,“喜帕子要等新郎官才能掀的,就是爹爹来了才可以拿下来的,可不能让它掉下来了。”

    望舒歪著脑袋从喜帕下盯了风擎好久,然後结论道:“干爹刮掉胡子真好看……就是不大像了。”

    风擎有些後悔留望舒下来跟他说话了,幸好望舒的注意力很快就从他剃掉的胡须上转移了,接著跟他说该如何喝交杯酒和当初他怎麽帮著布置这新房的。

    婚宴晚上还在继续,高一清这个新郎官能暂时从中抽身,享受洞房花烛夜。还保持几分的高一清关上门,将要闹洞房的人拦在外面才彻底送了一口气,定了定神,风擎就坐在烛光绰约里。

    “桂香袖手床沿坐,低眉垂眼做新人。”高一清轻佻地拿过一边的秤杆挑起风擎的盖头。

    棱角分明的面孔透露出的不再是冷淡和疏远,深邃的眼的注视带著柔和的温情,高一清伸出指尖去描绘风擎面庞的轮廓,感叹:

    “我都快忘了你长得如此俊俏了。”

    “年老色衰,没让老爷您失望吧。”

    “恩,只是香味不大适应。”高一清端了酒樽递给风擎。

    “你今天喝得够多了。”风擎将高一清杯中的酒倒入自己的一些,只留个浅浅的一口给高一清,二人挽臂将交杯酒喝下。

    “饿了吗?”酒劲上来了,浅浅的一点酒让高一清都有点招架不住,恍惚里看著风擎更觉得迷人。

    “刚才和望舒吃过一点。”风擎起身把酒樽放好,高一清坐在床上揉著自己的太阳穴。

    “望舒来过?我这一天都没见到他……”高一清支撑不住躺了下去,压倒柔软的一处,一回头,看到却是熟睡的望舒。

    “他累了就在这儿睡了。”风擎扶起高一清给他脱掉身上的吉服。

    “哦,我们也早点安歇。”

    因为高一清不胜酒力,洞房之夜与平常并无不同,风擎简单洗漱之後也睡下,一对喜烛静静燃烧。

    就在风擎快要睡著时,手被有力的握住,高一清在他耳边说:“此生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此生吾只为此。”风擎与高一清相依而眠。

    作家的话:

    文到这里就彻底完结啦,撒花~~辛苦各位追文的亲了,有些不尽如人意的地方请多包涵。

    这篇文历时有些久,中间木同经历了毕业、离别、找工作许多许多,谢谢各位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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