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情场做戏 完结+番外 作者:言归
正文 第17节
情场做戏 完结+番外 作者:言归
第17节
所以章晓畅通无阻地进来后,就看到某人半伏着身子的美好曲线。
升起的水汽让这一切都带了丝朦胧,但他反而觉得更加口干舌燥了。
“你干嘛呢?”
声音有些沙还带着点抖,倒是盯视的目光倒是牢牢定在了对方身上。
秦子风侧头看了章晓一眼,那眼神里的轻视直接让章晓心头的火冲到了头上,绚野什么的早被抛到脑后,他大踏步上前,手拄在池壁上,半围住秦子风才有些咬牙切齿地开口,“你他a的那什么眼神,真当我是傻瓜了?”
秦子风本是半蹲着用手在试水温,而章晓为了不让他逃避,弯着的身子几乎紧紧贴上了他的背。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觉得甚至能听到对方急促的心跳声。
秦子风不着痕迹地看了对方一眼,才缓缓开口,“你多想了,我在给你试水温。还是说,你坚持要走?”
章晓只觉得对方那带着水汽的小眼神好像猫爪子一样给了他心口不轻不重的一下,不自觉咽了口口水。
随即为自己不争气的反应皱起了眉毛。
他坚持要走,看对方说的这话可够风凉的啊!
火烧的更旺了,章晓也不知道他是生气多些还是想做什么事情的冲动多些。
总之,他有些烦躁。
语气自然也开始不好,他有些嘲讽地回了句,“我要走?!谁他a的刚刚在路上说想走就跳车的?”
秦子风笑得非常无辜,弯弯的眉眼间有种动人的神采,“晓晓难不成把我那话当真了?”
他收回试水的手,微微抬起头,不过由于两人的位置关系,他这样仰视着看章晓也有些费劲。
但是面上却不见一丝不满,反而一副拿对方颇为无奈却舍不得说的宠溺样儿。
这让章晓的脸色顿时发黑,不过衬着他本来就黑的肤色倒是不显什么。
他现在再次肯定了,跟眼前这人嘴上讲道理,纯粹是自己找虐呢。
没理这人都能搅出三分来,何况此时事情都过去了,还不是任他瞎掰。
不过,让他相信对方在车上那话是玩笑话,他宁可把自己回炉重造。
当时对方那满脸的阴沉他可不认为是他眼花看错了。
尤其那车速,在他提了要下车的要求后,那是一路飚升。
越想越不爽的章晓搭在池壁上的手骤然奔向对方的腰间,咧了咧嘴,自认态度良好的某人手下的动作那是个不含糊,揪起肉来打着圈地拧开了。
秦子风却是眉毛都没动一下,仿佛章晓虐待地不是他似的。
“你今天倒是很热情”,语气平平淡淡,上勾的唇角弧度都没变一点。
“你他a的才……”章晓骤然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嘿嘿冷笑了声,不仅没有收手反而用力更狠了,就连本来就紧贴着对方的身体也往前挤了挤,让两人挨得更加密实。
秦子风眸光暗了暗,也知道现在有章晓压着他起身不得,索性也不起了,伸长了脖子把头扬起来,还带着湿气的手猛地扣上了对方的下巴。
“你自找的!”
然后做起了在宴会阳台上还没做够的事情。
等章晓意识到情况不妙时,已经抽身不得。下巴被扣的紧紧地,让他连扭头都成了奢望。
骂人的话还没脱口,反而被秦子风逮到机会,把舌头探了进去。
这让章晓的眉梢几乎挑成了竖线,一双眼睛睁得老大。
而他这个样子好像取悦了秦子风,对方的动作越发肆无忌惮,甚至带上点急切和粗暴。
章晓也被眼前这人激起了火气,想起三年前,他一直被对方吃得死死的,心里的不甘就像火山喷的那浆,猛然爆发出来。
不甘示弱地跟秦子风在嘴上“斗”着,章晓放在其腰侧的手也不是白放的,把人狠狠往怀里一带,另一只手则摸上了对方的颈后。
他就不信,这三年的锻炼过来,他还压不住眼前这人!
秦子风倒是没有一点不配合,甚至在章晓动作时刻意放松了身子。
狭长的丹凤眼好似也被浴室中的水汽征占了,微眯的缝隙里透出了雾蒙蒙一片。
这让章晓心里更有底气了,暗骂了声“妖精”,手上揉捏的动作越发大力起来。
此时,秦子风已经放开了刚被他纠缠的唇舌,把头靠在了章晓的肩上。
微微敛着眼帘,一副无力的样子。
眸中的情绪则在阴影中晦暗不清。
☆、第八十章 脸红个什么劲!
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章晓还是懒懒地不想动。
其实也不完全是懒,要说他现在这身体的感受,真跟那久病后浑身不得劲的病人差不了多少。
这还不是最让他难以忍受的,他现在之所以还赖在床上,根本原因是他不想见人,丢人哪!
早在秦子风起床时,他就醒过来了。
不过这更坚定了他紧闭眼睛的决心。
他a的,明明是他看起来比较壮,为什么每次都是他被那只“白斩鸡”样儿的男人压啊!
他绝不承认昨晚哭着求饶的那人是自己。
他章晓才没那么娘气呢!
门被有节奏地敲了三下,章晓骤然收神,把眼睛闭得更紧了。
他现在已经睡着了,睡着了……
章晓一遍遍在心里念叨着,然后他真觉得自己想睡了。
而秦子风等了会,看床上的人还是没反应,心里倒是难得的有了些愧疚。
不过他却不打算任由对方睡下去,毕竟昨晚宴会上的吃的纯粹是摆着好看的,这人又被他折腾了一晚上,他可不想对方一睡不醒。
打定主意,秦子风端着白粥向床边走去,脚步却不自觉放轻了。
“晓晓,醒一醒,吃点东西再睡!”
章晓还是合着眼,秦子风自是不知道对方心里正念叨着他在做梦,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发现对方的假睡。
眼皮是闭着的,但是那眼珠可是转的很灵活啊!
心里暗笑,秦子风面上还是一副正经叫人的样子,“晓晓醒一醒,喝点粥再睡!”
边说着,边把粥凑到了对方跟前,轻轻吹了吹热气。
章晓鼻子动了下,只觉得嘴里吐沫都开始多了起来,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对方的食诱政策,心里狠狠骂了秦子风一通,面上却是不在做出多余的动作,只一副睡得深沉的样子。
不过,老天貌似也看他不顺眼。他表情是端正了,架不住还有个肚子可以投敌啊!
“咕噜,咕噜……”
秦子风再也摆出原来那副正经的样子,嘴角先是微微勾了起来,然后浅笑变大笑,甚至他的肩都开始抖了。
“笑死你得了!没见过饿过头的人啊!”
章晓再也按捺不住,掀起了被子就想起身,却在秦子风骤然一暗的目光中,发觉了自己浑身赤果果的事实。
这让他的脸黑了又红,红了又青,只恨不得扑到对方身上狠揍一顿。
但转念间想到自己的武力值,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被子狠狠地往上拽了拽。
他章晓多少年没这么丢脸过了!
秦子风自是知道什么叫过犹不及,勉强收了笑,干咳一声,才开口,“晓晓,我熬了点粥,你趁热喝些”。
章晓心里虽然不爽,却也看得清现在的形式,拉着个脸虽说没应但也没拒绝。
这让秦子风不自觉地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了少见的温柔之色,“我喂你吧”。
“不用了”,章晓其实很想爆几句三字经,但是想到昨晚他越骂对方越来劲的事儿,还是决定省省力气。不过,这不证明他就要给对方好脸色了。
任谁兴奋了老半天,逗弄得对方明明很爽,自己也马上要爽时被浇了一桶凉水,都不会再有好脸色。
虽然秦子风没给他浇凉水,但是对方那恶劣程度比这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人在他马上要“修成正果”时,把他反压了。
章晓真心觉得他比孙猴子还苦逼,人家孙悟空好得还当过齐天大圣逍遥过一阵子。而他呢,从认识了眼前这人,别说逍遥,就是想奋起一回,也立马被一巴掌打趴下。
想到这,章晓心里更憋闷了,也不等秦子风再开口了,伸手拿过了对方手里的碗,仰头就开喝。
那架势真跟酒鬼护酒贪杯的样儿差不离!
秦子风见此只是笑了笑,一边觉得拿着温度恰好能入口的白粥过来的自己很有先见之明,一边觉得眼前这人怎么看怎么可爱。
章晓自是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此时他只想着早喝完了早轰人,自己落个清静。
一碗粥倒是很快下了肚,身上也暖了起来,虽然觉得自己还能喝下一碗,不过为了不对着秦子风那张脸,他果断把碗递了过去,顺便赠了两字,“饱了!”
秦子风倾身上前,接过了碗顺手放在了床头柜上,向前凑的动作倒是没停。
这让章晓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若说昨天开始时,他是火气冲向头,被眼前这人迷得找不到理智了,等到两人真的发生关系了,他也清醒个差不多了。
不过形势比人强,那时也轮不到他做主了!
对昨晚他可以告诉自己说,那是他自作自受,谁叫他没个自制力呢?
但是今天,在这太阳老高满屋亮晃晃的时刻,若是他还和眼前这人滚来滚去……他真怀疑那样的自己是不是把脑子忘在了迦城没带在身边。
他们两人可是话都没说个清楚呢!
像昨天,那绝对是一万里的那个一,都是浴室里那水蒸气惹的祸啊!
“嘴角粘了东西了”,对章晓瞬间变了几变的表情秦子风只装作不知,自顾地捻起对方唇角沾着的白色,tian进了自己的嘴。
而章晓听到秦子风那话还没来得及放松,就被对方随后的动作弄了个大红脸,那脸烧的哪怕是他颇黑的肤色也挡不住。
秦子风好似一点也没察觉到自己动作的不妥来,反倒直起身端起碗,留了句“好好休息”就要往外走!
这让章晓心里一下子不舒服起来,脱口就吼道:“谁让你走了?”
吼完了,又后悔起自己的冲动来。
他什么时候脸皮这么薄了!不就是对方吞咽点类似那啥的东西嘛,干他什么事啊!人家都不在乎,他吼个什么劲。
其实说吼,也是章晓高估了自己,用力过度的嗓子虽然声音还出的来,但是别说音量不及平时,就是其中的沙哑劲也让人觉得好似一种异样的撒娇。
不过架不住章晓自己没注意到啊,此刻在秦子风略带疑惑的目光下,他奔着输人不输阵的劲头,直着个脖子又吼了嗓子,“我还没吃饱!”
“哦,晓晓没吃饱啊!”
秦子风笑得意外的纯良,章晓却为了这句引申义不良的话猛地黑了脸。
☆、第八十一章 枪可不是这么用的!
话说另一头的绚野状态跟章晓也差不了多少。
他摆脱邓睿的纠缠回到家后,心里那是各种不平一起涌了上来。
本以为今天帮章晓跟纪青岚拉上线后,也能极大地拉近两人的关系。不成想,半路杀出两个程咬金来。
一个拽了章晓就走,一个黏在他屁股后头怎么也甩不掉。
是的,甩不掉。
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各种声响,他毫不怀疑等不及第二天的太阳升起来他这间高档厨房就能报销掉。
不过,让他进去跟那个人脸对着脸,他宁可破点财!
邓睿自是不知道客厅里绚野的种种怨念,此刻哼着小歌,系着围裙的某人在料理台前那是个忙上忙下。
虽然过程纠结了点,三个盘子两个碗已经跟大地相亲相爱去了,但是这一点也没浇熄他的热情。
虽然满汉全席他做起来可能会有点挑战,但是番茄鸡蛋面这东西,他自认为还难不倒自己。
以前他是没动过手,但是他可是见过绚野做过不下十次了。
而且,这次一重逢,绚野就带着他回了家。由此可证,那人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至于在外面他那“好声细语”的“纪青岚可是我非常尊重的长辈”等待,他坚决不承认那是威胁,他不过是想让绚野更清楚他邓睿的好处罢了,虽然有点借长辈卖威风的嫌疑。
但是,那只笑面虎一定不会介意他拿来其名号用用的。
毕竟,他虽说跟对方叫着“叔”,但纪青岚分明是把他当儿子看的。
尤其是在纪云那臭小子被找回来之前,纪家根本是他第二个家啊!
所以给绚野留下他跟纪青岚关系匪浅的提示,邓睿表示毫无压力。
而这表现出来,就是他越发笑得跟朵花似的。
不过很快,他的笑脸就僵住了。
看着锅里黑乎乎的一片,邓睿难得地皱了眉。
这个东西,真的是他做出来的吗?
他条件反射地回头看了看,却在看到紧闭的门时,又笑了出来。
甩了甩头发,他摘下围裙,拧开门走向大厅。
沙发上的人双手环着胸,坐的很规矩,眼睛却已经合上了。
这让见到紧闭的厨房门而升起火气的某人一下子歇了火。
脸上挂着真实多了的笑容的邓睿没有继续往前走,反而转身去了卧室。
不一会儿,拿来一条毯子。
其实,他更想把绚野抱进卧室去睡。不过在他印象中,这人睡觉非常浅,有点动静准惊醒。所以他决定先那条毯子凑合下。最主要的是,他想好好看看眼前的人。
轻手轻脚地,毯子还没碰到对方的身体,邓睿就被一双冷凝的眸子冻住了动作。
“……”还没等他想好说点什么,绚野就拄着沙发站了起来。
“麻烦你了”,客气有礼的声音。
邓睿又想起了那紧闭的厨房门,心里的火一下子被激了起来。他有些嘲讽地笑了笑,对着绚野道:“对枕边人阿野就这态度?”
“我没记错的话,我们现在一点关系也没有”,绚野微微扬起下巴,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
邓睿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
平心而论邓睿长得堪称美人,但是他眉宇间常年不散的戾气,让很多第一次见他的人甚至都记不起其长相,反而记住了他的气势。
而此刻,被绚野触了逆鳞的某人毫不在意地露出了本性。
从这次两人重逢就被他费心经营的形象则早不知丢在了哪个角落。
“你再说一遍!”邓睿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一边摸着左耳的镶钻耳钉,一边轻而缓地说道,隐隐勾起的唇角透出股看到猎物的兴奋。
绚野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怎么说,他和邓睿也相交了几年。对这个人的了解虽说比不上人家自己,但也不少。
以前,他甚至享受着这种仿佛被蛇紧盯的感觉。
那种现实生活中很少出现的危机感竟叫他感到意外的刺激。
这也是在两人在一起时他一直放纵对方的原因,他绚野,欣赏邓睿的野性。
不过,放纵不是无底线的纵容,四年前就抛掉的一些东西,在今天看来,只会更加不适合自己。
“我说,我们现在一点关系也没有了”,说完了,他甚至露出了一个浅笑。
邓睿也笑了笑,眼里却半分笑意也无,冷得好似一块寒冰。
他随意坐到了沙发上,昂着头,用仿佛浸了冰水的声音开口说道:“毫无关系你请我过来,看来就是奔着纪青岚去的?”
绚野挑了挑眉,默认了。
“为了宴会上跟你一起的那小子?”依照邓睿对绚野的认识,对方绝不是那种为了名或利疯狂的人,而纪青岚不巧就这两点能得出手。
绚野倒也没否认,很干脆地应了声。
这让邓睿一下子站了起来,狠狠拽住了绚野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四年看样子过的到挺美啊!”而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抵在了对方腰后。
“过的还行,还是托了你的福!”绚野明显感觉到抵住后腰的冰冷管柱物随着他话落骤然加重了力气,这让他不由地冷笑出声,捏高对方的下巴,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啊,邓家大少……枪可不是往前靠了靠就能威胁人的,我等你开枪!”
邓睿的脸已经阴沉地能下雨了,他没理会被对方捏的有些泛疼的下颚,反而挑衅似的把手里的枪往前顶了顶,冷冷开口道:“我没长进又怎么了,起码你现在落在了我手上。”
“谁说的?”
绚野出声时,捏着对方下巴的手已经扶到了对方腋下,另一只手则扣住了对方腰。而腿上也没有闲着,可以说在他话落时,已经形成了邓睿摔在地上,而他压在对方身上的姿势。
其实,他之所以敢这么干,是基于对眼前人的了解。
邓睿不会开枪,他知道,邓睿也知道。
而且绚野刻意放轻了力度,但这不仅没得到邓睿的一点好感反而让他的心情越发恶劣起来。
“我这一点长进也没有,你是不是很开心?”邓睿露出了一个嘲讽而刻薄的笑容,眼睛恶狠狠地瞪着身上的人。
他的任何破绽对方都能抓住,从而扭转形势。可笑他却跟一个多情的妇人一样,连威胁人都只会装个样子。
在想到他能进这个家门,还是得意于一个黑小子,邓睿眼一眯,屈膝就朝上踢去。
☆、第八十二章 所谓不贞
绚野的一只腿毫不留情地压了上去,邓睿作乱的腿摔在地上时的沉闷声响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明显。
而几乎在同时,绚野把邓睿的两只手紧紧禁锢在了其头顶上方。
“你这是想废了我?”
收了时常挂在脸上的温和笑容,绚野冷声问道。
他毫不怀疑对方那下子要是踢实在了,他不残也要去医院躺个十天半个月。
男人的身体并不是没有脆弱的地方。
“你不是说咱们没关系么,我为什么要脚下留情?”
邓睿看绚野的脸色也知道对方是真的生气了,这反而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虽然对方刚刚压制他的动作可以说一点情也不留。
“小睿儿”,绚野拉长了调子,似笑非笑地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男人,“你就这么想和我发生点关系吗?”
邓睿的眉峰一下子皱了起来,他侧了下头,镶钻的耳钉从细碎的发间露了出来。
早在他被绚野摔在地上时,头上的发尾就散了。
不短的头发胡乱披散着,加上亮晶晶的耳饰,衬着那张白皙的脸仿佛遭遇了什么不幸的女人。
不过,满心都是绚野的人明显没发现自己此刻形象的不妥。
虽然手动不了,但这并不妨碍他把目光牢牢盯在对方耳上那与他一模一样的饰物上,“怎么不摘了这玩意?”
眼神冷而嘲讽,他没有回答绚野的问题,反而用自己的方式在这种情况下将了对方一军。
绚野自是清楚身下人那堪称固执的骄傲,不过他不认为依现在两人的关系还值得他刻意去纵容对方的脾气。
“阿莲很喜欢我带着它的样子!”
他的唇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露出了一个浅淡而温柔的笑容,眼神中微带怀念。
而这些看在邓睿眼里只觉得刺眼的厉害,两人定情的东西现在在对方眼里就是一个讨好妹妹的家伙吗?
“还给我”,对于自己还能心平气和地面对绚野,邓睿觉得他的脾气绝对是有了质的进步。
他不知道是他的脸色此刻是多么难看。
绚野却很是清楚,其实他本来并没想把两人的关系搞这么僵,他们两个在他心里维持着四年前的陌路人状态就行了。
哪知道过了四年,这个人从国回来后还是找上了他。
其实,若是当年他碰到的是今日的邓睿可能他们也不走到四年前那种地步。
过了四年,对方的变化不可谓不大。
虽然本性仍在,但是人已经长大了。
现在的邓睿很清楚自己的所求而一个人一旦明了了自己的欲望,并为此不断地完善着能力,他就不能再被任何人小窥。
以前的邓睿在他眼里就是一只火爆而任性的幼兽,把爪牙可以说自豪地在外面晃着。
但是今天,对方不仅学会了进攻前悄然后退的技巧,甚至那些恣意妄为的本性都被可称得上明丽的外表掩藏了起来。
对于此,他本来还是有些欣慰的。
这种情况,让他觉得对方能够更理智地看到两人之间的关系。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人是没一回来就去找他,但是却堵在了宴会上。
想到此,绚野也有磨牙的冲动了。
“这么多年,这个耳钉早摘不下来了”,他就是把它给了妹子阿莲也不给这个让他误以为智商高了的男人。
“你真当我还跟以前一样被邓家养的什么常识也没有吗?”邓睿沉下了脸,直视着身前那张时光好似没留下丝毫痕迹的脸,“我不介意直接拽下来”。
绚野挑了挑眉,压低了身子,放缓语速说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愿意为了你受伤?”
看着邓睿脸色猛地一变,绚野扬起了唇角,他的眼睛细细地眯了起来,上翘的眼角流露出恶质的嘲讽来。
“当年我喝醉了”,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邓睿说得颇为费力,一双眼睛却牢牢地放在绚野脸上,因莫名的渴望而亮得惊人。
绚野却嗤笑了声,语气虽轻柔但话语却跟淬了毒的刀子没两样,“邓睿,不要让我看不起你。背叛是不需要任何借口的。你敢说当时被那位众星拱月的大小姐‘一见钟情’时,心里没有任何自得吗?”
邓睿的脸一点点褪了血色,他无意识地勾了勾唇角,声音明显飘忽起来,“你说的对,我是不喜欢她,但是她的追求让我男性的尊严得到了满足,所以后来才会那么容易中招”,顿了顿,他不错眼珠地看着绚野的眼,“你想我承认的不就是对爱情的不贞吗?”
脸上的笑纹骤然扩大,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邓睿是个对爱情不贞的人,脏的要死!”
绚野猛然低下了头,对着底下那张不断开开合合的嘴狠狠啃咬下去。
他的脸上早已没有先前的嘲弄和自持,此时面无表情地厉害。
牙齿很快就感觉到了粘腻,不过这反而让他的动作更加粗暴。
而被他压在身下的邓睿不仅没躲,反而迎了上去。
这让绚野的眼神更是暗了,他动作粗鲁地抽下了自己的领带,几下把邓睿的两只手绑在了头顶。
而在他抬头离开的那么一会儿功夫,邓睿就毫不矫情地叫了声,甚至有些挑衅地tian了tian唇瓣上殷红的液体。
绚野见此动了动嘴,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但是加于对方身上的动作却不自觉地轻了很多。
……
而另一边,章晓和秦子风两人倒是冷静的很。
秦子风那是什么人,整个成了精的狐狸!
所以看到章晓明显恼羞成怒的表现,立马转移了话题。
他就提了一个人名,然后章晓那发黑的脸骤然亮了。
其实,也不能怪章晓好哄,主要是秦子风所提的,对于章晓这种在家族事业中一直焦头烂额的人来说,整个就是神话般的存在啊!
尤其是在宴会上扑了个空后,章晓对那人的兴趣是各种激增。
“你认识纪青岚?”不过,感兴趣不代表丢了理智,章晓对秦子风是否识得对方抱着明显的怀疑态度。
“他,一只笑面虎!”
秦子风说这话时甚至还带着笑容,章晓却觉得听到了好似听到了磨牙的声音。
几乎条件反射地,他问了句,“他耍过你?”
然后,秦子风脸黑了,章晓则乐了。
☆、第八十三章 那些过往
上午九点。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中午十二点。
“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下午五点,指尖刚摸上键盘就迅速收了回来,男人干脆利落地合上了手机盖,把椅背上的风衣往身上一套,从桌上拿起车钥匙就要往外走。
快到楼梯口时,不知想起了什么,他的脚步明显迟疑了。
眼神微微游移,他有些心虚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手指在数字“1”的位置徘徊了很久,然后按了下去。
“喂,哪位?”几乎在他动作刚落,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道有些清冷的男声。
“我今天有些事,不回去了”,抿了抿唇,男人淡淡说道。
早先的心虚在对方那声“哪位”传来时,已经不见踪影了。
他忽然觉得因今晚可能没法回家而愧疚的自己着实可笑,电话那头的人毕竟不是韩薇,对方甚至可能都不记得今天这日子有什么特殊。
“嗯,知道了。还有别的事情吗?”
男人收紧下巴,忽然觉得说可能不过是安慰自己,那人语气平淡地让牢牢惦记今日这所谓相识三周年的他心里涌起了一种说不出的不舒服。
“没别的事情了,我挂了。”
语气不自觉冷淡起来,他干脆地按了挂机键,眼神在这一刻深邃而悠长。
现在想来,为了忽然过来言城的朋友而怕电话那头的人发飙从而小心翼翼瞒着的自己真是傻得厉害。
虽是这样在心里抱怨着,男人还是没有丝毫要暴露今晚要去见谁的想法。
他脚下不再做任何停留,转身下楼。
他不知道的是电话那头的人在他挂机后,猛然沉下了脸。
穿着白大褂的清秀男子摘下了没什么度数的眼镜,摊在椅子上,手渐渐盖上了眼。
他刚刚主持了一个将近十二个小时的手术,到现在还没有来得及喝口水。
嗓子烧的厉害,刚刚勉强表现地正常换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这让男子觉得强抑的疲累忽然都涌了上来。
而此刻眼中不能在掩藏的脆弱,他不想任何人看到。
其实对方不回来也省了他的事,晚上倒不用刻意去准备什么丰盛大餐了。
毕竟今天这日子
男子微微叹了口气,等他放下手,脸上已不见丝毫波澜。
有时恋人之间的隔膜就是这样产生,一件小事甚至一个电话,因为太过在乎,所以更容易在心底划下伤痕。
而不巧的是,打电话的两个人还都是习惯不把心意挂在嘴边的人。
虽然有的时候心意不是用说的,更多是看做的。
但是对于一些矜持却敏感而又迟钝的人来说,光是做,尤其有时是默默地,等他们自己去发现彼此的深情,或许真的一盘炒熟的黄花菜都能凉了。
此时,还在床上窝着的章晓骤然打了个喷嚏。
他自是不知道有人因为担心他而跟伴侣又起了摩擦。
其实,说“冷战”大概会更形象。
他的朋友本想着见他一面就尽快赶回去,却在一通电话后,直接告了晚上的假。
而对着秦子风指挥着这里或那里的章晓虽不知道心里为何升起了一股不安,却也没放在心上。
现在,他只想着好好操练下秦子风,谁叫对方把他的好心情破坏地连渣滓都不剩了。
原来,在章晓嘲笑完秦子风在纪青岚手下吃过亏后,随着对方对那人的客观而形象的讲述,他接着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尤其在心里有道声音一直告诉他对方说的实话时。
“纪青岚,说他是笑面虎还好听点,哪怕沉寂了将近二十年,任何曾吃过他亏的人都不会因此而放松丝毫警惕,睡个安稳觉,呵,那是做梦中才该出现的事。”
当时,章晓还想笑着损秦子风几句的,不过被对方挥手的动作打断了,为了接着听那些“秘辛”,他果断闭了嘴。
“二十年前的那场由言城迅速波及全国甚至最终席卷了全球的经济风暴,可以说是当年不足二十的纪青岚一手‘玩’出来的。也是通过这次,他在那些经济大亨们心里确定了自己‘神’的位置,而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对此提出异议。所以的异议都在纪青岚翻云覆雨的手腕下,匿了声息。”
章晓用眼神示意对方继续,秦子风现在说的这些他都知道,不就是知道了才会去宴会等人吗?
秦子风看着对方带着期待却又隐着抱怨的小眼神轻笑了声,才继续开口,眼神却有着淡淡的恭敬之色,“他是我的老师”。
章晓的嘴一下子张大了,难不成纪青岚消失的这些年是在幕后为言氏工作?
秦子风似乎察觉到了章晓的想法,他缓缓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种令人难以琢磨的意味,“晓晓,纪青岚消失跟言氏没多大关系。我能得到对方的教导,也不过得益于已经去世的言叔”。
章晓反应了一下,才把那言叔跟言氏去世多年的上任领头人挂上了号。也是这样,他才发现自己从刚刚起就有的违和感究竟从何而来了。
“你叫他纪青岚”,他用的肯定句。
“是,他虽是我的老师,却让我直呼其名,坦言教导我不过是一场交易,当不起敬称”,秦子风神色淡淡的,眼珠一转,好似黑色琉璃珠一样无机质的视线定在章晓脸上,“晓晓,我知道你昨晚去宴会的目的”,勾起唇角,一张脸霎时暖了,“不过,无功而返可不能怪在我身上,那个人,你即使见了也达不到预期目标的。”
章晓眉头紧蹙,语气有些不好,“姓秦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子风扶了扶额,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你还记得我刚刚的问题吗,他为什么会消失在人前二十年?”
“为了避风头”,章晓的话透着明显的心虚,却被他理直气壮地叫嚷了出来。
而秦子风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种叫做哭笑不得的表情,他干咳了一声,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章晓道:“一避二十年,却主动现身在言氏当年的掌权人眼前?”
微扬的语调让章晓对于自己刚刚猜测的不靠谱有了明确认识。
确实,现身言氏当家前,也就当不得避风头了。
甚至可以说,进了一个小的风云圈,一个虽小却异常残酷的所在。
不过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纪青岚二十年后首次亮相的宴会会那么波澜不惊,虽然他最后没等到对方的出现。
但是章晓这人要是立马伏低做小地认错求详解也就不是他了。
“姓秦的,你究竟还想不想说?不想说,老子还不听了呢!”
吼地那是个理直气壮。
“老子”,秦子风拉长了语调,用着一种危险的语气重复道。
章晓瑟缩了下,随即挺胸抬头,叫嚷的声音更大了,“别他a的卖关子,我不吃这一套!”
“哦”,秦子风语气不明地应了声,狭长的丹凤眼眯的只剩了一道长缝,微微上翘的眼角竟给了人一种锐利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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