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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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同人:《红楼之琏为奸佞》 作者:野黛儿

    正文 第22节

    红楼同人:《红楼之琏为奸佞》 作者:野黛儿

    第22节

    皇宫内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两人一路走来,见的听的多了去了。今日得宠,隔日却有可能出现在那不见天日的冷宫,被人毫不留情的踩踏。

    君心难测,是恒古不变的道理,外人皆以为宠幸元春而忘却国家大事,实际却并不是如此,前几日皇帝的銮驾虽是前来凤藻宫,可当元春打扮一新,雀跃的迎驾,迎来的却是空空的銮驾。

    不了解内情的人却深深以为元春是如此的幸运,得了皇上的专宠。

    元春嘴角狠狠的抽搐,进退为难,不能对外言明,只能吞下苦不堪言的苦水,心中白般不是滋味,牢牢的守住秘密,千方百计的掩饰皇帝依然在凤藻宫内的事情。

    华阳宫内,石皇后无声的叹了口气,接过梅香递过来的锦帕擦了擦唇角残留的药汁,对着坐在下首拿手婆娑着玉盏边缘的吴淑妃道:“妹妹来此也有些时辰了,合该是回去了,若是过了病气给妹妹,岂不是姐姐的不是。”

    吴淑妃妖艳的脸上掠过嗤笑:“谢谢娘娘关心,妹妹这不是怕姐姐闷着么。”

    吴淑妃冷笑,言有所指,后宫中的人都上赶着巴结那狐狸精去了。

    石皇后闻言,厉声喝道:淑妃,不得放肆。”眉头紧紧走起。

    吴淑妃起身,恭敬的道:“妾身失言。”

    梅香小心的觑了一眼石皇后和吴淑妃,垂眸轻轻退了出去,守在宫殿门口。

    吴淑妃偏过头,不去看她渐渐冷下的脸色,漫不经心的端起案几上的玉盏,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茶水:“贤德妃深得君宠,你当真这般为她伤神么,还是皇上伤了你的心,你才会病倒?”

    石皇后眸色淡了一下,转而恢复如常,笑道:“本宫身为六宫之首,一国之母,一言一行,自然是要做到尽善尽美,维持六宫祥和,母仪天下。”

    母仪天下,自然要做到不嫉不妒,不能表现出任何不满,哪怕皇帝一日宠幸一个美人。

    吴淑妃猛然抬起头直视石皇后:“母仪天下真的如此重要么?”

    石皇后目光躲闪下:“这是身为皇后的职责。”言语之下的无奈之意,被深深的隐藏起来。

    吴淑妃洒笑,笑容看上却很是耀眼:“是啊,你如今贵为皇后了,我是淑妃了,不同往日了。”

    眸里却是深深的疲惫,眯着眸子看着远处,久久不语,再次抬眸,疲惫一扫而光,脸上扬起迤逦的笑:“请皇后娘娘好好保重凤体,妾身会日夜祈祷娘娘早日康复。”

    吴淑妃对着石皇后一福:“妾身告退了。”抬头依然是那个妖艳无比的吴淑妃,张扬之态一如从前。

    石皇后险些把持不住脸上的笑容,点了点头,看着吴淑妃消失在华阳宫。

    昔日姐妹之情,在后宫中变得如此淡薄,曾经有说不完悄悄话的闺蜜如今却渀佛隔着一座看不到头的大山,沉重得压在彼此的心头。

    梅香走了过来扶好石皇后坐下,悄声道:“娘娘,淑妃只是暂时看不到娘娘的良苦用心,日子久了,自然知晓娘娘是为了她好。”

    石皇后不由叹了口气道:“后宫中哪个女人不想尽办法,使出浑身解数得到皇上的宠爱,只怕她还在怪我一手提携了贤德妃,却阻拦了她的恩宠呢。”

    她哪里知道,我何德何能能操控这一切呢,君王的心岂是你我能看清的。

    且不细说后宫内的纷争热闹。

    晨曦铺满大地,司徒衍睁开双眼,忍着腰间的酸痛和股间的不适勉强坐了起来,皱起眉头看着空荡荡的房间。

    眯起狭长的双眸凝视着窗外的雪景,昨夜的火热缠绵历历在目,彼此放纵的肢体交缠,述说着无尽的相思和想念。

    正当司徒衍失神之际,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接着门被推开,俊美容颜出现在眼前,贾琏眉眼含笑 ,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雪梨菊花粥走了进来:“宝贝,醒了,喝点粥垫点肚子,这几日不能吃太腻的东西,只能委屈宝贝吃点清淡的粥了。”

    贾琏在床榻边坐下,舀了一勺子,递了过去,司徒衍扫了一眼那碍眼的金菊,眉峰拢起,不张口,脸色沉沉的看着贾琏。

    贾琏被他直视的心内发毛,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金黄色的浮在雪白的粥面上,分外刺目,心里狠狠的骂起兴儿那个兔崽子,说雪梨菊花粥清香,很是爽口,有清热化热的功效,吃饱喝足,得瑟之下忘记了昨夜过了火,狠狠折磨了一朵世间最为尊贵的嫩菊花。这不是在给这人替堵么。

    贾琏讨好的对着司徒衍笑得分外谄媚,迅速的舀起那几朵漂亮的金菊,嚼也没嚼的吞了下去,张了张嘴:“都吃光光了”,掩饰罪行,又舀了一勺雪梨菊花粥喂司徒衍。

    司徒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贾琏刚平复的小心肝,再次下沉,一沉到底,吃太快了也不好,怕是这人又想起了昨儿自己的辣手摧花来了。

    女人心,海底针,不可测,怎么自己的宝贝换了个世界更加难伺候了。为了那该死的面子,不让找个御医来看一下,这不因为有点小发热,不得不细心想法降热么,免得发烧,生了病。

    司徒衍看着贾琏小心讨好,心底酸涩的感觉早已远去,不禁展颜一笑,换来贾琏长久的呆滞,傻傻的将要喂给司徒衍吃的粥迷迷糊糊的吃进了自己口中。

    司徒衍嘴角狠狠抽搐,心里却为自己对他的影响而开心,淡淡的斥道:“笨蛋,快喂我。”

    贾琏回神过来,连忙带笑一勺一勺轻柔的喂着自己这失而复得大宝贝,浓浓的问清在室内蔓延,贾琏暗忖,绞尽脑汁,不伤宝贝的自尊下,寻个大夫过来瞧一瞧,给宝贝退一下热,这世界可不以前,医疗设备跟不上,在前世很是普通的病在这里却渀佛大难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很久没有更新了,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写不下去,这篇文越写越诡异,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心内的感受,莫名的纠结!谢谢一路支持我的朋友!

    愚人节快乐!

    正文58第五十八章 找大夫闹剧

    司徒衍脸颊炙热火红趴在床榻上,背上按着自己的手臂力道虽无甚力道,却仿佛千斤重般无法挣脱,贾琏手脚轻柔的褪下他的亵裤,压低身体,往前凑去,仔细看了看他那里昨儿承受过度的地方,见只是稍微有些发红,心下稍安,又伸手碰触他的额头试了试温度,触手却是滚烫的温度,显然是因为害臊而引起的,贾琏无奈的轻笑,在他臀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下,将亵裤拉好,温热的嘴唇在司徒衍额头轻吻了下:“虽未发炎,还是请个夫子把下脉,开几副药才妥帖些。”

    近似调戏的举动下,司徒衍双眼腾的一下直了起来,狠狠瞪着贾琏,恼羞成怒的骂了句:“流氓”拉起被子将自己裹成一个蝉蛹。

    对于司徒衍不理不睬类似撒娇的举动,贾琏洒笑,起身走出屋子,叫了一直在屋外不远处徘徊,满脸忧色,探头探脑的小宁子。

    小宁子听见贾琏似笑非笑的声音,下意识的想跑,转而又想起,师傅的交代,虽说在院子人伺候的人,都是经过精心挑选,衷心可靠毋庸置疑,终不如有熟悉细心的人在身边贴身伺候妥当。即便贾琏知晓自己和主子身份,也不是自己该去操心的,只要做好主子交代的事情即可。

    小宁子想通了这些,松了口气,颠颠的跑上前:“公子,真是够巧的,怪不得大早上的喜鹊一直叫个没完呢,原来是贵客到来呀,可真是小人的福气呢。”

    贾琏眯起眼睛,伸手给了小宁子一个爆栗子:“贫嘴,去城里请个可靠的夫子过来。”贾琏懒得揭穿小宁子那套小把戏,权当偶遇。

    小宁子伸长脖子往里瞧,小脸上全是紧张,贾琏全身完好的站在这里,用膝盖也能想到请夫子,那是给自家主子瞧病的,主子龙体不适,这可是件天大的事。

    小宁子到底不放心,刚想开口询问,被贾琏眼风一扫,缩了缩脖子,将到嘴边的话语咽了回去,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心中腹诽,公子刚才的气势好可怕。

    京中老子号鹤年堂乃杏林龙头舵手,当家老爷徐守正为人正直沉稳,经常为贫苦的父老乡亲义诊,深受百姓尊敬,在杏林中享有盛誉。

    徐守正正在铺子中品茶,就被人风风火火的给接了出来,说是接倒显客气了点,实际上直接是给人强抢了出来,小宁子将徐老爷惯用的小药箱抱在怀中,拽着徐老爷直接上了马车,可苦了徐老爷一把年纪,跟个小媳妇似的被人塞进车中,白胡子气的直打颤。

    京中哪个人不知那小药箱是徐老爷的爱物,跟命根子似的,平时家中几个儿孙都不敢随便碰触,这简直就是红果果的抢劫啊。

    马车在城中七拐八拐,确定无人跟踪的情况下,在莲花胡同的一间房子后门停下,一个身材壮实的大汉背起气的直哆嗦的徐老爷飞跑。

    徐老爷气喘吁吁怒道:“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你们竟敢不顾王法,当街抢劫,老夫要去告你们,还不把老夫的药箱子还过来。”

    小宁子追在后面,抱紧小药箱:“哎哟,老爷子你也消停一会吧,也不想想你年纪一把,老胳膊老腿的,谁个稀罕,念了半天的经了,耳朵都快起茧了。”

    徐老爷老脸紫胀,瞪眼睛:“你以为老夫不知道,你们是稀罕老夫的宝贝药箱子。”

    几人一路狂奔刚到院子门口,就听见哐当一声门响,远远瞧见一个身形挺俊的男子摸了摸鼻子,模样有几分虚心,站在屋子门口,背朝着众人,在那拍门:“咱们不找夫子了还不成,我知道你没发热,是我自个儿脑袋发昏,想找个夫子瞧瞧,可成?”

    回答他的是呼啸而过的风声。

    小宁子和徐老爷面面相觑,满脸疑惑:“这是闹哪样?”

    正文59第五十九章 雄心壮志初现

    徐老爷没想到被“绑架”来会看到这一出,一挑老眉乐了,哎哟,小两口子闹矛盾呢,可有热闹瞧了,笑眯眯的忙让小宁子去拿椅子,准备坐看好戏。

    小宁子嘴角直抽,抬头望天,都一把老骨头,还这样的爱凑热闹,难道没听过,好奇心害死猫吗?

    小宁子拽着不情不愿死活要看热闹的徐老爷赶紧闪人。

    即便自个儿心里跟猫爪在抓一样,也特想看个现成的热闹,可一想到事后两位算起这笔账得狠劲,少不得脱成皮,急得跟后面有鬼追似的硬拖着老爷子离开现场。

    贾琏完全没空去理这两人,也不觉得丢人,哄自个儿媳妇才是正经,隔着门低声下气的道歉:“都是我的不对,是我身体不舒服,想找个大夫瞧瞧。”

    贾琏在门外一股脑说了一箩筐打折腿装矮子的好话,举手指天发誓往后绝对不会管不住自己的手脚,再也不会强行扒拉着司徒衍的裤子,借瞧伤势为名,实为猥琐对方。一番话说的外人能够脸红心跳,恨不能挖个坑将自己埋了,贾琏却乐在其中。

    贾琏思前想后,怎么就那样简单的在他一个小眼神瞥过来的时候,自己鬼使神差的竟然再次开拓起那世间最尊贵的菊花来。

    都是手贱惹的祸,也难怪对方会将他撵了出来。

    贾琏一边自我反省,一边直乐,那脸红的真是可爱啊,让人心里痒痒的,想咬上一口。

    正当贾琏心情很好的吹着北风,一直没有动静的大门毫无征兆的打开,恰巧贾琏依靠在门边暗爽,猝不及防下跌了进去。

    贾琏忙稳住身体,收敛神色,一本正经的抬起脸,转眼间可怜兮兮的瞧司徒衍,却发现他脸上蓦然一片,哪里还有一点羞涩可爱的表情,整个人怔愣在那。

    贾琏纳闷,这换脸速度可真够快的,四周一片安静,静的几乎能听到两人的心跳声,司徒衍漫不经心看了一眼认错态度很好的贾琏,清冷无波的目光投向远方:“真的做什么都愿意,只为了求我原谅?”

    贾琏连忙狗腿不迭点头哈腰:“任何事都愿意,只要你不再生我的气就成。”

    贾琏看着司徒衍好看的侧脸,那淡漠的表情,不论前世今世,自己都是再熟悉不过的,熟悉到骨髓里都为了这个人心疼,只想把他牢牢的笼罩在自己的羽翼下,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到他。

    明明是个温柔的人,却在命运的捉弄下,变成了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人,即便是重生,第二人格依然伴随着主体。

    一个伶俐可亲,一个冷漠淡然,前者让人心动,后者让人心疼,不管是哪个都是贾琏想保护的那个人。

    司徒衍浑然不知贾琏那复杂的情绪,刚要开口,整个人却被对方猛的拽了过去,牢牢的扣在怀里,不能动弹,只能被动承受着对方如火的温暖。

    司徒衍几次想挣脱对方能让自个儿沉溺的温度,却换来他更加用力的拥抱,凶猛的力度能让彼此窒息,贾琏静静的凝视着那双冷静暗含焦急的眼睛一阵子,坦然而镇定慢慢放开了司徒衍,扰头一笑:“在外面站太久,身体都冻僵了,两个人抱在一起暖和多了。”

    司徒衍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心里却透着一点甜,耳朵也渐渐爬了一点儿红。

    贾琏倒了杯热水给坐在桌子边的司徒衍,司徒衍喝口茶说道:“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莫名穿了过来,成了一国之君,却无半分实权,前段时间侥幸除了萧老一片,收回了部分军权,在太上皇的干涉下,被刮分去不少,王朝表面看起光鲜亮丽,内里却早已糜烂,宫里宫外虎视眈眈觊觎皇位者大有人在,朝势波诡云谲,实难掌控。”

    司徒衍目光平静悠远继续道:“既然我们来了这个时代,给予了我们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总要做点什么,不能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一方”。未说口的是,不想再冒哪怕是一丁点儿的风险失去眼前这个人。

    司徒衍抿了抿唇,抬头看了一眼站着的贾琏,贾琏目光温和柔软的与他对视片刻,轻轻一笑道:“不管哪个朝代哪个国家都是内忧外患的,如今的站在权利的顶峰,人人向往的所在,只能努力适应这个世界的法则,除非你有能力打破这个世界的规则。”

    要想让一个来自现代灵魂的人,适应古代陈规陋习,是何其的困难,在享受阶级权利带来的荣耀好处时,就得先习惯权利带来的束缚。

    司徒衍听了贾琏的话愣了一下,转而释然浅笑,原来这人比自己更加适应这个强权的时代。

    两人虽不是贪恋权势之辈,却也不想在这个世界碌碌无为,悄无声息的被他人谋害了性命,就此化为天地的一缕尘埃,一旦人心中有了寄托,有了重视的人,只会想尽办法,拼尽全力护对方周全。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在这方安静的房间里展开对未来一系列的谋划,眼里的迷茫逐渐清明,最后转为坚定,直至天色暗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o)/~,天渐渐凉了,大家注意身体。

    正文60第六十章 办学堂

    屋外寒风呼啸,院内暖阁内火盆烧的正旺,温暖如春,徐老爷盘腿坐在坑上,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咕嘟冒着热气的铜锅子,边上是时鲜的蔬菜、切成片的火腿、薄片儿的羊肉等及一壶暖酒。

    贾琏进来的时候,一老一小聊的正欢,小宁子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徐老爷捧着酒杯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额头上沁着汗珠,显然两人相处得十分融洽。

    “瞧瞧,这都几个时辰了。”徐老爷放下酒杯,夹了块滚烫的菜,吹了口气,塞进嘴里,捋着胡须揶揄:“想必是火候不到家的很,要不要老夫传你几招,保你只须花费半柱香的功夫,立马能让你娘子笑颜如花。”

    话音刚落,小宁子倒抽口气,忍着笑,连忙借口温酒,一溜烟跑出去让人再准备些酒菜过来,有些佩服徐老爷不知者无畏。

    贾琏撇了下唇角,一副颇习惯的无奈样子,心情却因徐老头子一句戏言暗暗爽快,十分感兴趣的凑过来取起经来。

    两人边吃边聊,几句话下来,气氛热闹起来,两人熟络了,颇有几分相见恨晚的架势。

    两人聊的正酣,徐老爷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看小兄弟面熟的很,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面?”

    贾琏笑了一声,替徐老爷斟满酒:“老爷子为人心地善良,仗义疏财,五湖四海程承老爷子恩惠的人多了去了。”贾琏用汤勺从翻滚的鲜汤里舀了几块烧好的白豆腐放在老爷子面前的碗里:“或许这些事对老爷子只不过是医者父母心罢了,可对那些被老爷救助的人来说,却是感激涕零,哪怕是穷尽一生也无法报答老爷子的恩情。”

    徐老爷咳嗽了下,擦了把脑门上的汗,摆了摆手道:“你少给老朽带高帽子。”徐老爷子喝了口随意道:“治病救人不过是医者本分而已,有一份使一份力罢了。”

    贾琏夹了个劲道刚好的鱼丸,三两下咽下道:“话虽如此,常言却道,做一天好人易,几十年如一日救死扶伤,不论贫贱,难也。”

    贾琏竖起大拇指:“老爷子乃真医者也,医术高,名声高,难得却是拥有一颗仁善之心,救助老弱,比起太医院那些只知固守本分,只懂捧高踩低的老头子强了百倍”

    徐老爷乃经年之人,活的久,看的也多,见识也光,并不是三言两句,几句简简单单的赞誉之下,飘飘然,忘了本性。

    徐老爷抬起头,看着对过面目俊美的男子,嘴角眼里皆是爽朗的笑意。

    徐老爷端着酒杯慢慢喝了一口,酒香入喉,别有一番滋味,不紧不慢道:“常听人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可老朽瞅着小兄弟却是面善的紧。”

    老爷子执拗的很,贾琏顾左右而言他,并未回答老爷子先前的问题,老爷子直接开口道:“时辰也不早了,小兄弟有话不防直说。”

    老爷子是个心思通透之人,被强行“绑”来也有小半日了,家里人却并未担心的寻找过来,想必是有人回去报了信了。再者眼前之人,谈吐不俗,穿着华贵,言谈之间竟然直指太医院,并不避讳,必是出身官宦之家,才有机会接触道这些人。

    贾琏笑了笑,道出姓与名,老爷子楞了下,笑说:“传闻不可尽信,传说贾家长房之子不大读书,于世路上好机变,家中事情都是媳妇说了算,谁能料到此子不仅善谈,而且胆量也不小。”

    徐老爷笑指隔壁厢房,其中意义不明也能知晓,贾琏却很干脆道:“不过是虚名,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在意那些作甚。”

    徐老爷子看着眼前笑容坦然之人,也笑了:“不担心老朽到处说闲话。”

    贾琏灌了口酒,一脸请便的模样,徐老爷捋胡须,上下打量他,啧啧称奇,举止还真够潇洒的。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着,贾琏不着痕迹的哄着老爷子,饶是老爷这样德高望重,不重名声的人,也禁不起贾琏一二再而三的往头上加高帽子,笑声渐大。

    徐老爷子拍贾琏的肩膀笑叹:“小兄弟真够爽快的,好久没这样畅怀过了。”

    贾琏边劝老爷子吃菜,边谦虚,忽然长叹口气道:“不瞒老爷子,小兄弟我还真有件事飞老兄不行。”

    徐老爷子转脸问:“何时,莫不是想求生子秘方?”贾琏成亲多载,只有一女,没有儿子继承香火,这在京中并不是什么不可言的秘密,凤姐儿也曾四处打听过生男秘方,却未见的效果。

    贾琏微微一愣,摇了摇脑袋,徐老爷子兴趣渐浓,好奇追问:“何时,让小兄弟如初心烦意乱呢?”

    贾琏眨了眨眼,凑了过来,在老爷子耳边低语:“老爷子有没有兴趣办个学堂,教天下想学医,却因家境钱财问题,而不得机会的那些可怜学子。”

    徐老爷子沉默半晌,开口:“百业千行,医者为尊,大夫二字,叫人又爱又恨,人吃五谷杂粮,谁没个病的时候,可一旦它上了门,必是家中遭了晦气,生了病,所以世人皆对行医之人心存三分畏惧,离不得也亲近不起。性格不够沉静之人,是学不得医的。”

    徐老爷子微微眯起眼睛,凝起老眉:“行医关系到人命,受不得其中艰辛,忍不了其中寒蝉,是学不了医术的。”

    徐老爷子下了床榻,站起来道,看着眼前淡然含笑的贾琏:“学堂也不是办不得,只不过老朽并不喜欢,教出来的学子为了功名利禄进了太医院教习厅,而忘了医者本分。”

    贾琏边喝边摇头:“我说的学堂并不是老爷子眼下所见所闻的普通学堂,将来也可以保证老爷子教出来的学子绝对走在正途上。”

    徐老爷重复了遍:“正途?”

    贾琏点了点头,与老爷子对视,目光不躲不闪,脸色肃穆道:“全部学员随军行医,救死扶伤于站前第一线。”

    徐老爷子怔愣在当场,好半天回不过神来,惊道:“随军行医?”

    贾琏淡笑,点头。

    徐老爷抹了把脸,胡须上下抖动,眼睛都有些红了,大笑道:“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从别人嘴里听到先祖曾经的梦寐以求的愿望。”

    贾琏担心老爷子年是过高,笑岔了气,端起酒杯递了过去,老爷子颤颤巍巍的接过酒杯,小口的抿了下,问道:“小兄弟说话可当真,算得了数?”

    贾琏笑了,看着面前眼中带有怀疑却很兴奋的老爷子,再次狠狠的点了点头:“老爷子若是信的过小兄弟我,不防明儿抽空过来一趟,确定此事,我定会好好将办学堂的细节与老爷子一一说道。”

    徐老爷子一挑眉:“好。”

    送走徐老爷子,贾琏回到隔壁屋里,司徒衍正在灯下,托着下颌,翻着一本书,见贾琏进来,头也未抬,问:“事情办好了?”

    贾琏轻哼:“你交代的事情,我敢不尽心尽力么?”言语之中带着邀功,略微得意,只可惜那人却不理睬,自顾自的看书。

    贾琏揉了揉脸,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司徒衍正翻着古本,却见眼前光亮被遮挡了大片,只见那人已站在面前,将手中书抽掉,随意的丢在一边,嘀咕:“也不怕眼睛看坏了,你不心疼,我可心疼的紧。”

    贾琏弯腰,将脑袋搁在司徒衍肩膀上,蹭了几下,又打了个大哈欠,司徒衍深呼吸口气,入肺的尽是酒气,邹眉,用手推贾琏,贾琏阖起双眼,假装不知,一面打呵欠,一面嘀咕:“好困,好想睡。”

    司徒衍面无表情的猛然起身,贾琏早有准备,趔趄一下,哈欠连天,双手牢牢抱住司徒衍的脖子,仿佛一个大型浣熊挂在对方身上一样。

    司徒衍额角一跳,冷笑,脸色愈发沉静,在贾琏腰上掐了一下,贾琏怕痒,笑了出声,站立起身,心知再胡闹下去,依这人性格绝对会将自己毫不留情的扔到外面。

    “面瘫。”贾琏“咻”的一声,蹦跶出去,快到门口的时候,转身笑道:“不过我喜欢。”

    司徒衍嘴角一抽,肃静的面容换上意义不明的笑容,看着那逃窜的背影,耳朵微微发红。

    正文第六十一章 守正学堂

    时近年关,京中各处渐透出喜庆的气氛,街上的颜色也比平日鲜艳的了几分,街上巷里热闹自是不在话下。

    贾琏一大清早就领着早早来了家里等候的徐老爷子去了京郊东城,手指空旷萧条的山谷里一片新搭的草棚,打着超级大的哈欠对老爷子漫不经心道:“这里就是我们将来的守正学堂”。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连夜搭建出来的,只能够简易遮风避雨的草棚,门面的匾额上书写着遒劲有力二字“守正”。

    兴儿在一边揉着胳膊,嘴角一抽一抽的,暗自腹诽这样能忽悠到老爷子替二爷办事才怪。昨晚可苦了自个儿和院子里一干仆从。

    贾琏沐浴完后,还没来得及蹭到床榻上,就被司徒衍打发来这里,紧赶慢赶的搭起一片崭新草棚,累得跟死狗一样,一大早就被拖来荒郊野外的吹着寒风。

    徐老爷瞅着一排排“新”草棚沉默了,突然蹲下来瞪大眼睛,摸着胡须,盯着“守正”二字瞧,渀佛要将那二字瞅出一朵花,忽然又站起来,踮脚左右晃着脑袋看,来来回回折腾十几次,一言不发。

    贾琏被老爷子的古怪行径搞晕了脑袋,围着老爷子转了一圈,替他担心,心说,不会是因理想与现实差距太大气疯了吧,可瞧样子又不太像遭受打击,半点也看不出垂头丧气,倒像是乐过了头,抽风呢。

    “啊”老爷子大叫。

    惊的贾琏和兴儿转身张望,寒风、荒山、破草棚,连个鬼影都见不着。

    老爷子再次沉默,陡然撒腿向草棚狂奔,靠近了弯腰扶着老腿大口喘气,嘴巴大张,仰头看,砸吧着嘴巴,不知在咕嘟啥。

    贾琏被老爷子一惊一乍的举动惊到,跟了过去,歪头顺着老爷子视线一起盯着“守正”二字看。

    兴儿纳闷,这破草棚和那两个有啥好瞧的,仰起头歪着脖子看。

    “啊”老爷子叫了一嗓子。

    “啊”贾琏嚎了一嗓子。

    “啊,啊”你们到底在叫啥,气氛好诡异。

    徐老爷子和贾琏一起回头,盯着兴儿,兴儿困惑,背后发毛,这能怪我么,荒郊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们两个鬼叫连天的,天大的胆也会被吓着。

    兴儿在两人火热的注视下,蔫头耷脑的往后挪,再挪。

    徐老爷子笑眯眯扬起脑袋,眼中的彷徨、迷茫、疑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自信满满和风发的神采,似乎回到了年轻盛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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