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HP]颠覆之抉择 作者:呆提欢颜
正文 第22节
[HP]颠覆之抉择 作者:呆提欢颜
第22节
反而是从这份预言家日报上,可以看出真正的端倪。德拉科既然是9个月的时候早产,也就说明纳西莎怀孕的时间是在1979年的10月份,也就是结婚之前他们就在一起了。
他的记忆从莉莉结婚以后开始混乱,也许就是因为当时的卢修斯已经选择了纳西莎,所以他的记忆才会出现混乱,因为他根本无法接受那个事实。
也许在此之前他还曾经心中期盼过,纳西莎和卢修斯之间是在结婚以后才真正在一起,直到德拉科的出生,彻底打破了他的幻想。怀孕不足七个月又被钻心咒击中,孩子根本无法活下来。这让他彻底的意识到了他一直不肯面对的真相。他又被钻心咒击中,才会潜意识的记住那时身体与心灵的绝望与痛苦,却又忘记了那个难堪的事实。难怪他会记不清阿布拉克萨斯说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时候的。
这真是一个巨大的嘲讽,西弗勒斯痛苦的勾起嘴角。明明都已经分开了,又何必在意是早产7个月还是9个月。卢修斯没有向他提及,也完全可以说得通了不是吗?他们已经分手了,无论当时的他有多么的不正常,对一心照顾病弱的德拉科的卢修斯来说,已经分手的情人根本是无关紧要的。
西弗勒斯嗤嗤的发出嘲笑声,满含着凄凉与绝望的在空寂的卧室内响起。他第一次恨他为什么要如此执意的寻找过去的真相,结果只是发现了一份曾经遭遇背叛的爱情。他起身来到盥洗室,打开了水龙头将水流洒向自己,意图恢复一贯的冷静。看着镜中阴沉空洞的黑发黑眼的男巫,西弗勒斯嘴角卷起一个难看的假笑。
一夕时间,西弗勒斯不知道应该去如何回应发现的事实。他不知道卢修斯到底是怎么想的,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为什么还可以若无其事的一再接近他。在德拉科尚且年幼的时候,卢修斯就不曾掩藏想要复合的意图,甚至到了现在,他利用离婚和德拉科为借口,想尽一切办法的接近他,在马尔福已经获得绝对主动权的现在,又因为他双面间谍的身份,彻底的放弃了投靠黑魔王得到更大权力的野心。
西弗勒斯努力的清空大脑,清理了自己后回到了卧室,平躺在黑色的大床上。如果没有这段时间的相处,也许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放弃,可是在卢修斯做出那么多以后,他又怎么会因为过去的那一段不堪的过往,轻易地放弃已经唾手可得的幸福。回想起阿布拉克萨斯的那句纯血继承人的话,卢修斯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是为了得到一个纯正意义上的继承人吗?
就在西弗勒斯越来越混乱的时候,身边的双面镜忽然震动了起来。西弗勒斯面无表情的打开双面镜,卢修斯温柔的笑脸出现在眼前。西弗勒斯发现,他根本不知道应该发出质问,还是大度的放弃,他现在无法面对卢修斯。
“卢修斯,我累了,先休息了。”西弗勒斯暗哑着嗓音开口。
卢修斯收敛了笑意,细心的观察西弗勒斯,轻易地就看到了昏暗灯光下,那双充血的黑眸,还有苍白的脸上残留着的水珠,这样的西弗勒斯,甚至透着几分脆弱,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那你好好休息,魔药的事情,不用那么心急。”
西弗勒斯沉默的点头,不去理会一脸关切的卢修斯,利索的合上了双面镜,只是愣愣的瞪着虚空,任由思绪将自己拖入不知名的远方。
双面镜另一端的卢修斯,瞪着手中的双面镜,脑海浮现之前西弗勒斯的模样,白天看着一切都还正常,如果只是为了魔药,短短的几个小时,根本不应该如此。卢修斯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安。
卢修斯提起羽毛笔,给德拉科写了一封信函。看着远去的金雕身影,卢修斯皱起眉,既然德拉科已经知道了他和西弗勒斯的事情,甚至还是支持的态度,也许,他应该再配备一套双面镜,或者,就像麻瓜世界流行的移动通讯工具一样,可以让他们及时沟通。
不知道卢修斯举动的西弗勒斯,独自一人沉浸在茫然之中,理智和情感站在他的两段不断地拉扯着他,一方面是无法割舍的与卢修斯之间的同甘共苦和异常执着的爱恋,另一方面却是基于曾经的背叛而起的不甘与怀疑,都令他感到痛苦。
西弗勒斯其实也很清楚,作为一个斯莱特林,当他恢复了冷静与理智以后,他的内心早就靠向了卢修斯,没有人可以拒绝这样全然的付出。
他只是在害怕而已,对于卢修斯来说,这一次的靠近,无非是担心战争来临时他会遇到的危险而已。如果不是这样,也许卢修斯根本不会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可是一旦危机消失,卢修斯还会在乎吗?如果是的话,为什么这十二年来,卢修斯从来没有如此破釜沉舟的决心。
这么久以来的相处,其实西弗勒斯一直也都是不安的,对于前半生一直处于不幸的他来说,太过美好的一切,总是容易被打破的,就好像在德拉科主动的表示愿意接受他和卢修斯的新关系之后,现实给了他重重的一击,让他再次清醒的认识到了残酷的真实。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西弗勒斯原以为自己会失眠一整晚,可是等第二天他恢复了清醒,却发现自己居然也睡了三四个小时,忍不住自嘲了一下,整理好一切后,如常的走出魔药办公室,前往礼堂用餐。
邓布利多一眼就看到他的魔药教授难看的脸色。“西弗勒斯,你没事吧?”
“不,只是做实验有点晚了。”西弗勒斯漫不经心的回答,神情却也怏怏的。
邓布利多眼神一凝,他以为西弗勒斯是在实验封魔药剂,这种魔药他之前连听都没听过,看来应该是非常麻烦,看着异常憔悴的西弗勒斯,他忍不住的劝说:“还是身体为主,这么多的学生可都指着你教导魔药学呢!”邓布利多说到最后,意有所指的暗示着。
西弗勒斯强忍住不耐的将视线扫过哈利·波特后,不自禁的转移到德拉科身上,本以为会因此而迁怒,这个代表着过去最令他痛苦到宁可遗忘记忆的教子,却在对上那双明显担忧神色彩的晶蓝色眼睛,和那酷似卢修斯的样貌时,心中的酸楚奇迹般的被安抚了似的,冲着德拉科点头示意后,若无其事的收回了视线。
也许,他比他认为的,还要在乎那对铂金父子。西弗勒斯端起黑咖啡,心情沉重的转着心思。
学生长桌上,德拉科在收到卢修斯的信后,就一直很担心。在一切已经有条不紊的进行时,他绝不希望自己教父出现任何的意外。好在刚才的对视,西弗勒斯并没有什么不妥。想来还是卢修斯猜测的魔药的问题困扰了西弗勒斯,德拉科暗自祈祷,千万不要被蛇王迁怒,提前训练他的大脑封闭术,他还没想到解决的办法呢。
“德拉科,你似乎很担心斯内普院长?”布莱斯奇怪的问道,德拉科眼里的担忧几乎不加掩饰,魔药教授明明很正常呀,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格兰芬多的救世主,似乎也一直看着德拉科和斯内普院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想到最近和德拉科变得生疏起来,布莱斯心中略显失落。
德拉科回神看向好友,笑了起来:“哦,我是担心被罚啊,我偷偷的学习了一种魔法,结果现在斯内普院长要开始教我了,你说我怎么办呢?”
布莱斯一愣,难道德拉科担心的是他自己?“那有什么的,你就装模作样的先书面学习,然后就说已经学会了不就可以了,你的魔法天赋那么好,说自己私下练习过,一定没问题的,或者在考验的时候,故意露出一些小破绽。”
看到德拉科一脸的恍然大悟,布莱斯笑了起来,没想到德拉科还有这么稚气的时候。只是再抬眼一看,对面长桌上格兰芬多的救世主居然瞪大眼看着他,不禁一愣,若有所思的看了无所察觉的德拉科一样,微微眯起了双眼。
72意外
一个精通大脑封闭术的大师想要隐藏自己的心思,自是再简单不过了。事后德拉科虽然多次不放心的查探,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随即回封信告知卢修斯。卢修斯松了口气,将心思完全转移到了阿兹卡班方面,既然西弗勒斯已经安排好了这一切,没理由他不加紧动作。
德拉科的小动作,西弗勒斯其实都看在眼里,立即联想到他第一次心绞痛被卢修斯逼迫着前往医疗翼的事情,只觉得更加动摇。以他的固执,会有心思摇摆,其实已经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好在斯莱特林也不会一直犹豫不决,西弗勒斯渐渐放宽了心胸,既然无法舍弃,那就把一切交付给战争。如果他可以活下来,就向卢修斯要一个明确的答案,再真正的考虑他们的事情。
这天晚餐过后,德拉科捧着一叠羊皮纸来到了魔药学办公室,看到蛇王正在办公桌上看着一本厚厚的书籍,走上前去。
“教父!”
西弗勒斯这几天因为记忆的问题,虽然外表看不出来,可心情一直很压抑,甚至时常会有一些幻觉出现,也只有看到德拉科的时候,才会稍微缓和一些。斯莱特林向来擅长迁怒,如同魔药教授对着波特满腔怒火一般,可是在面对德拉科的时候,偏偏总是忍不住的心软,也许只是想到,无论他和卢修斯有过怎样的纠葛,又会有怎样的未来,德拉科都是他看着长大的教子。
“是什么?”西弗勒斯指着德拉科手里的羊皮纸,这几天他一直任由德拉科独自一人学习大脑封闭术和魔力操控的问题,并没有安排他论文之类的学习。
德拉科白皙精致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不好意思起来。“是斯莱特林守则一百遍。”他低声的回答,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罚得这么重。
西弗勒斯眼里闪过了然,想起那次翻倒巷的事情,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冷声告诫。
“希望你可以牢记于心。”
德拉科羞愧的点头,那次翻倒巷还是他太过得意忘形的原因,事后他想过很多遍,知道即使有防御挂坠和门钥匙,如果那个人是铁了心的想要抓他,他一定逃不过的。
“教父,我一定会谨慎小心的。”
西弗勒斯晃神的看着褪去了稚气越发长得像卢修斯的德拉科,脑海里忽然浮现德拉科出生时的样子。
纳西莎脸色惨白的半躺在病床上,卢修斯正抱着德拉科站在她的身边俯身,透过襁褓只能看见新生儿稀疏的铂金发色。
“叫小龙吗,这个名字真不错!”他当时站在病房门口,依稀得到纳西莎虚弱的声音,飘忽的仿佛一阵风就可以轻易的吹散。
卢修斯满是怜惜的声音带着异常的肯定。“纳西莎,小龙以后可是会叫你妈妈的……”
一阵尖锐的刺痛和油然而生的绝望忽然从心底涌现,西弗勒斯脸色忽然变得苍白,身体的剧痛让回忆开始模糊,他似乎看到了卢修斯惊讶错愕的脸,还有纳西莎忽然变得异常紧张的神情,然后他就幻影移行离开了圣芒戈,任由心痛和绝望把自己吞噬。
“教父,教父你怎么了,教父?”
熟悉清亮的嗓音带着紧张恐惧,颤抖着的身体被细瘦的胳膊拉住,西弗勒斯勉强睁开眼,德拉科慌乱失措的样子出现在他的眼前,少年总是含笑的眼已然涌出恐惧的泪水,让西弗勒斯忍不住的伸手。
“别哭,没事的。”
西弗勒斯低声的安抚着,根本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有多吓人,脸色惨白不见一丝血色,身体抽搐着靠在办公桌上,还有忍受痛苦时无意识咬破的嘴唇渗出了斑斑血迹,都让德拉科惊恐不安。
“我去找庞弗雷夫人!”德拉科说完,转身就想离开,却被西弗勒斯死死的拉住。“不,没用的!”
西弗勒斯知道这种疼痛是心里影响的,连魔药都没法解决,庞弗雷过来也没什么用。何况他不想惊动邓布利多。
德拉科不敢用力挣脱,只能回头紧紧的扶住他的手臂,眼睁睁看着他的教父承受身体的剧痛,透明的泪珠扑簌着滚落,打湿了魔药教授肩上的巫师袍。
不知道过了多久,陷入绝望的德拉科感到脸上被温热的什么拂过,眼角的泪水被擦拭,德拉科睁着朦胧的泪眼,看到已经恢复了平静的魔药教授。
“教父!”德拉科沙哑着嗓音叫着,软弱的扑进了男人怀中紧紧依偎着。他从没发现自己如此无用,甚至连西弗勒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束手无策的看着,无论是魔药还是魔法,在不清楚状况的情况下贸然使用,都是无比危险的。
西弗勒斯疲倦的靠在椅子上,沉默的单手拍打着德拉科抖动的肩膀。他没想到居然会在德拉科面前,如此的失态。
“德拉科,我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那种痛入骨髓的麻木,和随之而来的心力交瘁,让他不想面对少年脸上异常狼藉的泪痕。
德拉科怔怔的抬起头,看着地窖蛇王面无表情的样子,心中更加的忐忑。“教父,我去请庞弗雷夫人来一趟吧?”
西弗勒斯轻轻的推开德拉科,摇了摇头。“不必了,你不用担心。”
德拉科不敢反驳,只得低着头离开,打开办公室大门的时候,猛然回头,却看到蛇王正神情复杂的看着自己,心中一紧,咬了咬唇转身关上了大门。
随着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地窖办公室陷入一片寂静中,西弗勒斯无声生息的坐在那里,他没想到,只是看着德拉科晃神了一下,过去的记忆居然就一点点的回来,或者说只是原本模糊的记忆变得清晰了而已,他清楚的记得在听到卢修斯说话时,那份从心底涌起的滔天恨意和不平。
可那根本是毫无道理的,无论是七个月还是九个月,德拉科的出生都已经是必然,那时候卢修斯和纳西莎已经是夫妻了,即使有过背叛,卢修斯和纳西莎结婚后的七个月时间也足够他去适应,更不要说他也早就没了立场。那天因为预言家日报上的日期太过出人意料,以至于他居然疏忽了这点。
以他一生经历过那么多的失败来说,再怎么重视一份感情,即使那份感情收场再如何的惨淡不堪,他也应当早有心理准备才是,毕竟他和卢修斯之间的差距本来就很大,甚至可以说卢修斯的选择在外人看来是理所当然的。既然如此,意料之中的分手,早应适应的失去卢修斯的痛苦,为什么会在那一天有如此强烈的反应。甚至让他痛苦到彻底崩溃。
西弗勒斯无意识的握紧拳头,任由指甲掐进掌心,空气中渐渐弥漫开淡淡的血腥味,让西弗勒斯似乎穿越时空回到了不知名的时期,那里,他似乎失去了什么,对,他一定失去了什么,绝不仅仅是爱情。
他并不是没有经历过痛苦的人,早在莉莉与他决裂的少年时期,他就曾经是被放弃的那个,他甚至可以忍受莉莉因他而死,即使痛不欲生,他还是坚强的活了下来,究竟失去了什么,才会远远超出他所能承受的。
门外忽然传来的响动,让西弗勒斯猛地起身,藏在魔法暗袋的魔杖悄然的滑落至手里握住,虽然是在霍格沃兹,也并不是绝对安全的,他也不知道究竟走神了多久,如果已经是宵禁,来人未必是好意的。
很快,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传来,西弗勒斯眯了眯眼,用魔杖对着自己清理了一遍后,挥开了办公室的大门,走廊上赫然站着德拉科和庞弗雷夫人。
庞弗雷夫人是被德拉科匆忙拉来的,知道蛇王冷硬倔强的她,甚至不得不尽量的避开人群小心的赶过来,看到脸色的确十分难看的西弗勒斯,她连忙走上前。德拉科乖巧的在后面关上了大门。
“西弗勒斯,你又心绞痛了吗?”庞弗雷关切的开口,然后抽出魔杖示意她要检查。
西弗勒斯虽然十分不耐,看到一旁忧心忡忡的德拉科,加上从学生时代起对庞弗雷的敬畏,不得不任由检查魔咒将他笼罩。
“西弗勒斯,也许你要尽快找出心理原因了,这样的疼痛不亚于钻心咒,很明显已经开始影响你的健康了。”庞弗雷夫人严厉的开口。
德拉科一听脸色煞白,他经历过战争,也被逼无奈的匍匐在黑魔王的袍角下,“钻心剜骨”这样的禁咒也曾经降临在他的身上,仅是几秒钟的钻心蚀骨的疼痛,几乎令他疯狂,要不是黑魔王见他年幼没有下狠手,又有魔药大师给他熬煮缓和剂,隆巴顿夫妇就是他的榜样了。
难怪刚才教父会有这样的表现,持续了十几分钟撕心裂肺般的剧痛,正常的巫师早就翻滚在地嚎叫了吧。
“波比,我一会喝点缓和剂就好了。”西弗勒斯冷着脸开口,这只是小事,他刚才似乎找到了什么线索,结果却被两人到来打断了,这让他十分烦躁。尤其德拉科既然找来了庞弗雷,也一定已经给卢修斯去信了,可是现在他根本一点也不想看到卢修斯。
庞弗雷一听,不禁暴跳如雷,她最见不得西弗勒斯对自己身体如此敷衍的态度了,正要开口训斥,不想手臂却被德拉科拉住,看着少年哀求的眼神,又看了看西弗勒斯一脸的冷然,暗自叹了口气,叮嘱了几句后离开了办公室。
西弗勒斯挑眉看着呆立一旁的德拉科。“德拉科,你也回去吧?”
德拉科连连摇头。“教父,我今晚就睡在这里吧,万一再病发了怎么办?”
西弗勒斯脸色沉了下来,背过身去,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静,根本不想身边有任何人。
“回去!”
男人暗哑的声音带着一个无名的怒火,让德拉科一惊。魔药教授的脾气虽然不好,可也从来不会对着德拉科如此不留情的说话。担忧了一晚上的德拉科,笔直的站立在一旁,倔强的瞪大眼看着不理会他的西弗勒斯。“不,我要在这看着,我可以睡在沙发上!”
西弗勒斯猛然转身,入目就是德拉科含泪的双眼,不禁身形一顿,浑身上扬的气焰顿减,德拉科什么都不知道,没理由承受他的怒火,何况他已经担惊害怕够了。
“算了,你先进去吧。”
德拉科原以为会得到蛇王毫不留情的毒液,却不想他在盛怒之下,还是收敛了暴怒的坏脾气,不禁抿了抿唇,用力的点动小脑袋,快走几步推开了魔药教授的卧室大门,却没看见身后西弗勒斯眼里的阴霾和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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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本文日更,上午9点左右就会更新,我上两篇文也从没断更过,所以即使没有收到提醒,也一定是已经更新了的。
73示弱
一如西弗勒斯猜测的那般,卢修斯果然接到了德拉科的信函,双面镜开启的那一瞬间,卢修斯眼里蕴含的焦灼不安,让西弗勒斯甚至不自主的别开眼。他已经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完全不明白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才会让他失去了过去的记忆,甚至开始怀疑卢修斯现在的用意。
“西弗,你真的已经没事了吗?”卢修斯自从收到德拉科的信函开始,心中就升起巨大的恐慌。自从那次宴会上发现,是纳西莎怀孕让西弗勒斯产生的如此大的反应,他就一直怀疑,西弗勒斯对于过去那段回忆,似乎并不是全然忘记了。
而很早之前卢修斯就发现,西弗勒斯的失忆,其实是怀孕以后直到德拉科出生这段时间出的问题,并不是他以为的与他相关的记忆失去了。这也就意味着,西弗勒斯只是忘记了德拉科的存在,而导致于此相关的所有记忆都变的混乱。
因为战争、预言接二连三的出现,又转眼过了十多年,所有的记忆都模糊了,所以西弗勒斯不会去怀疑一个大脑封闭术大师的记忆,而现在,连续的出现毫无预兆的疼痛,不,应该说是从一开始的无意识,到受到纳西莎怀孕的刺激,这一次,也许是和德拉科有关的。西弗勒斯是一定会生疑的。
所以卢修斯接到信函后,并没有直接找西弗勒斯,而是回想了近段时间是否有任何的异常。正常情况下,西弗勒斯作为最善于掌控情绪的男巫,是很难被发现异常的。可是开学第二天那个不同寻常的双面镜联系,还是被卢修斯发现了端倪,那天西弗勒斯问了德拉科早产的情况!
卢修斯几乎浑身发寒,想也知道,只要西弗勒斯有心调查,他可以轻易地发现,婚期和德拉科所谓的早产日期,有着明显的矛盾。卢修斯现在真的害怕起来,他不知道,西弗勒斯能否忍受这样难堪的“事实”。
明明之前德拉科的回信也都是说的西弗勒斯非常正常,而他们夜间的双面镜通话,因为西弗勒斯忙于魔药和他忙于政事,已经变成简单的说几句就挂。他居然迟钝到现在才想到,很可能是西弗勒斯已经开始怀疑了。
西弗勒斯眸光深沉的看着卢修斯,他从来都是精于算计的,短短的一瞬,他已经想的很清楚。不管过去发生了怎样的事情,现在的卢修斯也没有任何一点对不起他的地方,甚至还是他亏欠的更多一点。
既然和马尔福已经牵连不断,也无法抛弃自己的责任,更是无法确定他究竟丢失的是什么记忆,还不如按照最开始的打算,反正黑魔王已经出现在了对角巷,战争即将打响,那些所谓的私人感情,就等着以后再定吧。
“不,我很好。只是,这段时间我会很忙,以后有事的时候,再和我联系吧。”
卢修斯几乎瞬间就肯定了西弗勒斯一定发现了什么,连忙出声阻止他意图关闭双面镜的念头。“西弗”,他看着波澜不兴的魔药大师,冰灰色的眼睛满是恳求:“你说过会相信我的。”
西弗勒斯无意识的睁大眼,黑曜石般的眸子闪烁着显而易见的惊讶,他完全没想到卢修斯会忽然说出这样的话。
“西弗,你答应过的。”卢修斯凝视着对面多疑敏感的爱人,完全没有了这段时间的意气风发和优雅从容,也彻底放弃了以往的高傲。
他太了解西弗勒斯的心思了,如果现在不是战争将近,也许他早就已经躲在未知的角落独自舔舐伤口了。可是责任和情感,让他现在不得不屈于现实,然而,他的心却会用一层层看不见的透明薄膜紧紧包裹着,再也不会让他亲近。
可这绝不是他想要的,谁也不知道,战争中千变万化的瞬间,会产生怎样的意外。他不能任由西弗勒斯将他推离,如果只剩下利益缠绕,他又怎么能确保西弗勒斯还会保持坚定的活下去的意志。他不在乎战争的最后谁是大赢家,他只想要守护他的爱人和孩子。
西弗勒斯持着双面镜的手细微的颤抖着,很显然,卢修斯是知道他记忆混乱的事情,既然如此,究竟为什么没有告诉他?他说要相信他?
西弗勒斯垂下眼帘,想着德拉科出生以后的事情,似乎两人各有烦恼,卢修斯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德拉科和食死徒任务上,而他,似乎经历了一段茫然的生活后,就陷入了预言的恐慌中,然后就是大战爆发,莉莉死了,在他浑浑噩噩中,根本不想再去考虑那个幸福的一家三口,直到卢修斯从噩梦中惊醒。信任吗?
“你告诉我,如果那次没有被噩梦侵扰,你还会和纳西莎离婚吗?”低沉柔滑的声音,带着几分犹豫和期盼,西弗勒斯从没想过,自己也会如此示弱。
可是如果纳西莎和德拉科的存在,真的只是源于责任,即使在结婚之前纳西莎和卢修斯就已经在一起,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从莉莉结婚后的记忆就混乱了,说不定当时的两人已经分手了呢。
他反正从来就是个自私的人,既然卢修斯不想放弃,他为什么要为了所谓的过去,牺牲他的未来。西弗勒斯暗自嘲笑,或许他该庆幸自己是个斯莱特林,从来不像格兰芬多那样非黑即白,即使是爱情的领域也一样。
卢修斯丝毫不知西弗勒斯的算计,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会,我本来是打算等德拉科成年的。”
西弗勒斯闻言,勉强勾起嘴角,这样就够了吧,果然只是责任呢。至于那个失去的重要记忆,随着他慢慢的调查,总是会知道的。斯莱特林,总是最知道取舍的。
“我知道了。”西弗勒斯淡淡的开口,看到卢修斯似乎松了口气,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神采。
关上双面镜的时候,西弗勒斯转身,果然看到了德拉科静静的站在卧室的门口,手里拿着一件厚重的大斗篷,也不知道究竟听了多少。
“教父,我看你一直没有进来,担心夜深阴寒……”德拉科脸上泛起一丝羞涩,低下头掩盖他的惊慌。卢修斯和西弗勒斯之间很显然是出了问题,否则教父不会问出那样的话,想到晚上那阵令他惊惧的意外,德拉科更加紧张。
你,西弗勒斯想要开口问他,为什么不在意他和卢修斯之间的事情,可是想起眼前的是他看着长大的教子,有关个人情感的话题,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得沉默的点头,步履平稳的走了过去。
“已经很晚了,怎么不早点洗漱一下睡觉?”
德拉科闻言心下一松,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我等教父一起。”
西弗勒斯脚步一顿,看着一如往常的德拉科,僵冷的神色软和下来,无论德拉科代表着什么,他都是自己下定决心保护的孩子,想起之前过于严厉的口气,西弗勒斯伸手,安抚拍了拍德拉科依然瘦削的肩膀,在看到德拉科惊喜的表情后,脸上流露出一丝温情。
德拉科飞快的洗漱完毕,躺进了用墨绿色绒被铺盖着的大床上,在西弗勒斯躺上床后,抬着脑袋看着他认真的祈求:“爸爸说,马尔福最重视的,是家人。教父以后要多注意身体好吗?”
西弗勒斯认为德拉科是被吓到了,想到他留宿的原因,脸上露出勉强的安抚神色:“没事,那只是意外。”既然已经决定好了,就不必再犹豫,西弗勒斯也不想让那些事情影响现在的生活。
德拉科猛地摇头:“不是,妈妈说,爸爸就是因为害怕彻底失去你,才下定了决心的。爸爸真的很担心你,教父,你一定要保重自己,好不好?我也会很害怕。”
西弗勒斯没想到德拉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结合着之前双面镜中的对话,更加觉得自己的决定没有错,看着已经软弱的依偎在他怀里的德拉科,似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连续数天的倦怠也渐渐消融了。他伸手亲昵的揉了揉教子毛茸茸的小脑袋:“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反正他也是一直这么决定的,从即将来临的战争中存活下去。
德拉科躲在西弗勒斯怀里的嘴角得意的翘起,随后抬起头看着神色已经彻底正常甚至还要多了几分温情的魔药教授。
“教父,无论爸爸以前做了什么,他都是最在意你的,你不要生他的气好不好?”
不知道西弗勒斯为什么失忆、也不知道卢修斯为什么不吐露他身世的德拉科,坚定的认为,一定是爸爸做了什么对不起教父的时候,才会惹得教父如此的,甚至他还过分的什么都不告诉他。
不过德拉科决定,还是暂时大方的原谅卢修斯吧,毕竟他已经付出了那么多了,也真的很不容易,想起刚才从双面镜传来的卢修斯的低声恳求,德拉科甚至还心生同情,教父实在太别扭了。看来还是齐心协力的搞定他的教父为好,这样的话,说不定等卢修斯知道了他的事情,也不会过分严厉的惩罚他的隐瞒。
西弗勒斯的身体彻底僵硬住了,他现在万分肯定,刚才双面镜的对话,被他喜欢得寸进尺的教子,听得一干二净。想起他质问卢修斯离婚的问题,西弗勒斯不禁耳根泛红,伸手挥动了一下,整个卧室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同时恶声恶气的开口:“快睡吧,不早了。”
刚才想到教父别扭的德拉科,在黑暗中露出得意的笑容,就当是默认好了,他伸手抱住魔药大师的一只胳膊,还用脑袋蹭了蹭。趁着他还小,教父又对他格外宽容,正好多多亲近,等他再大点,恐怕他的爸爸也不会同意他睡在教父的床上了。德拉科现在还记得,他从医疗翼出来那次,卢修斯得知他住宿蛇王寝室时的别扭表情。
甜甜入睡的德拉科,完全不知道他身边的教父有多么复杂的心思,还有格兰芬多塔楼,拥有一头乱糟糟头发的小男巫,又是何等的纠结的,通过一份神奇道具,紧紧盯着两个紧靠在一起的名字,碧绿眼睛里满是不解和烦闷。
74请求
当冬季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洋洋洒洒的穿透厚重的窗帘,投射在大床上的时候,德拉科嘴角微微嘟起想要翻身,以想要避开光线的侵扰。昨晚睡得实在太晚了,又惊又怕的,好不容易他才睡舒服。
咦,害怕?德拉科猛地睁开眼,就看到了魔药教授近在迟尺的脸庞,半长的黑发有几缕凌乱的覆盖一边的脸颊上,头微微的侧着,眉眼间看不出昨晚的疲惫和阴郁,脸色也没那么苍白,透着几分红润的光泽,只是睡姿好像有点别扭。
德拉科小心翼翼的半撑起身体,才发现他睡姿之所以别扭,居然是因为他老实不客气的紧紧抱着男人的一只手臂压在身下,而且他现在睡在了床的正中间,西弗勒斯被彻底的挤在了床沿上。
德拉科恨不得钻进床底下,他可从来没想过,从小被礼仪规范着长大的自己,居然会有如此丢人的睡姿,下次教父一定不会同意让他陪着了!德拉科懊恼着叹气。
“醒了?”
男人暗哑柔和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德拉科连忙抬头,西弗勒斯已经睁开那双黑色锐利的眼睛,只不过也许是因为才从睡眠中醒来,不仅没有过去的冷漠阴沉,反而神色显得温和了许多。
德拉科呆呆的看着,直到蛇王诧异的挑眉,才恍然大悟,他居然还一直抱着那只明显已经僵硬不适的胳膊,连忙松开了手,后悔死自己的反应迟钝了,还说是要照顾教父,却是什么忙也没帮到。
西弗勒斯这一觉睡得十分安稳,自从开学以来被过去的记忆和猜测困扰,他已经很久没有休息的这么好了,虽然因为一只手臂被德拉科占据着,有点些微的不自在,可是那种被依靠的满足和被关切的喜悦,让他原本尚且有点迟疑的心反而坚定了下来。他一生中在意的和被在意的,实在太少了,很多时候,如果一直犹豫,也许他永远也得不到他想要的。
看着低着头一脸懊恼的德拉科,西弗勒斯扬起眉,觉得心情格外的轻松。“怎么,你还不起床吗?”
他还是很清楚教子心态的,对于从小被贵族礼仪教养着长大的德拉科来说,这已经是十分失礼了吧,不过西弗勒斯自己,是个在平民窟长大的混血,虽然进入斯莱特林以后,也曾经在礼仪方面狠下功夫,现在也是古老纯血贵族的家主,可是对于礼仪却不会有刻板的要求。如果连休息都要维持所谓的风范,那些规矩不要也罢。
德拉科听到蛇王不加掩饰的轻松语气,立即想明白眼前的不是他那个执着于贵族风度的卢修斯,立即抛开了无谓的自怨自艾,精致白皙的脸上挂着愉悦的笑容,轻快的拿起床边的衣物,套在了身上。
经历过战争的德拉科,早就学会了细心观察,轻易的就发现了他关心的教父,显然已经走出昨晚的阴霾,而且似乎对他也更加的宽容。
德拉科这一天的心一直都很好,早餐的时候,甚至还收到卢修斯特意寄来的一副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双面镜时,眉宇间展露的欢快闪瞎了一群小动物。
一般来说,古老贵族家庭都收藏有双面镜这样神奇的联系工具,只不过十分稀少,德拉科在见到他的教父用双面镜和他的爸爸联系以后,就非常心动,如果昨天他身边有一套双面镜,也不会连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没想到,卢修斯居然这么快就送来了一套,真是太棒了。
“德拉科,你今天这么高兴,看来昨晚的夜游一定大有收获了。”布莱斯戏谑的看着德拉科笑着打探,语气中暗含一丝关切。
夜不归宿,德拉科这个举动可真出人意料,斯莱特林的确不守规则,反正只要没有被抓住就可以了,只不过如此明目张胆的不回宿舍,可就太过危险了。西里斯·布莱克和摄魂怪还围在霍格沃兹周围,过几天就是月圆之夜,学校里那只狼人教授,可正披着温和的皮相,光明正大的穿梭在霍格沃兹的走廊和操场呢。
布莱斯冷眼瞥了下坐在教授席上脸色苍白的狼人教授,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愤慨,要不是德拉科说他还有用,他们早就出手教训他了。
德拉科转头看向好友,把他的神情变化收入眼底,不禁笑了笑:“没有夜游,我只是在院长办公室睡了一夜,你知道的,我最近的魔力有点紊乱。”
他魔力出问题的事情,根本无法隐瞒,魔咒课、变形课都是需要使用魔法的,教授和同学轻易的就能看出问题。
布莱斯是知道西弗勒斯和德拉科的教父子关系的,不由松了口气。“德拉科,这次你提供的那本书,可是立了大功,我听迪戈里说,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长伍德自从听说了以后,也是经受不住诱惑的凑上前,连弗林特的白眼都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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