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夏露[少年篇+青年篇+幼年篇] 作者:空梦
正文 第32节
夏露[少年篇+青年篇+幼年篇] 作者:空梦
第32节
「乖,听话,宝宝……」李昱泊狠纠著他的舌头,不断地把他的口水汲往然後又渡到他口里,下方的动作却一下比一更更狠,糜烂的气息让夏时季发了昏,完全没有一点反抗力能力地让李昱泊玩弄著。
当李昱泊的一手松开了他的腰,掐住他的屁股往死里带时,夏时季再也忍不住地从喉咙里挤出示弱的的虚弱字眼:「别,别射到里面,会烧坏会的……呜呜,李昱泊,别,别……坏了,坏了,你……讨……厌……」
那炽热得像岩浆一样的东西射到了最里面,招得夏时季大哭了起来,他绷紧了身体,以为自己真的要被烧死掉了……
他滚烫的身体和滚烫的眼泪让此时上半身倒在了床上李昱泊无声地微笑了起来,他意犹未尽地闭了闭眼体会在夏时季体力的余韵,随即张开眼把夏时季抱起,那里退了出来。
把人放到床上,李昱泊把半硬湿润还沾著白液的东西放到夏时季那还带著的泪的嘴边,没有说话,只是墨黑的眼泪深深地看著夏时季。
「你欺负人……」夏时季眨了眨眼,哭得更厉害了,只是嘴也微张,把李昱泊的龟头含了进去,就那样含了几秒,又掉了大串的眼泪,这才慢慢地舔著那根本只能含住小半截上的东西含咽了起来……
夏时季以为把东西舔干净了,李昱泊就会歇一会,哪想东西越舔越大,大到最後又钻进了他的体内。
「我要睡觉。」夏时季被干到除了头发是黑的,全身没哪处不是红的,他看著李昱泊毫不在意地用著洁白的毛巾把他们之间的濡液擦掉,拿著那根粗长的铁柱子在他身体内打了个圈,又重重地刺到了最里面,眼睛有点焕散地求饶著。
「再一次……」李昱泊低下头在他嘴边粗喘著气告知著,小夏时季被压在他们的腰腹间半硬著,知道他再也射不出来,李昱泊也不去碰,只是哄著身下的爱人让他再放纵一次。
「不要了……」夏时季咬了咬嘴让自己清醒了一下,腿已经无力再动,连缠上李昱泊腰上的力气也没有,他尽力让自己保持著说话的神智,不让身下的冲击撞到再次神迷,「都被你干松了……」
「没有,很紧,宝宝那里还是很紧,它紧紧咬住我不放,说它还想要……」李昱泊用著依旧充满著极度强烈欲望,粗哑,低沈,又磁性的噪音哄著夏时季。
「你又骗我……」只听声音就知道不可能是再一次的夏时季呻吟著低低无力地指责著李昱泊。
「不骗宝宝……」李昱泊这时被夏时季紧紧含住,闷哼了一声,又极速地里外进出了好几下,这才吻了吻夏时季的乳头,再去亲吻被他吻得已经红肿的嘴,训斥说:「别调皮……」
「快点……」夏时季觉得自己的头发都要冒火了,可李昱泊还是不饶他,以後一定要天天做,日日做,这死男人就不会再这麽一次性地要做死他了。
根本没有坚持到最後一次,连鼻子上都印著吻痕的夏时季昏了过去……而最後一次泄在他体内的男人这时还不忘了再在他的耳朵上印下痕迹。
等他能起来,他就会知道,他男人那恐怖的占有欲一点也没有消减。
许百联的独奏会过去,夏时季送他回维也纳的飞机,在机场,这小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抱着夏时季哭,说自己一点也不想出名,引得夏时季一头黑线,一见他进了安检处,仰天就是大出了一口气,引得回头对他依依不舍的许百联送了他一个中指。
李昱泊又要出差,说要带他去,夏时季想了半天,老老实实跟心理医生说了拜拜,让李昱泊收拾收拾,他充当行李般让李昱泊给带上了去巴黎的飞机。
「我怎么觉得这反倒变本加厉了呢?」夏时季觉得自己这么一恢复正常,可那罪魁祸首倒是一点变化也没有。
他嘟囔着,挺委屈地看了李昱泊一眼,哪想,这人看着自己手中的文件,多一眼都不看他,还真的把他当行李了。
这次出差,是两个经理带了四个助手,另外一个经理是个法国人,下了飞机见李昱泊拖着行李还要拉着人,不由得在旁边嘀咕:「lee,不要把你的小爱人带来……你看看,你还得分心思照顾他。」
夏时季脸蛋长得年纪偏小,再加上他冷不丁地一笑还透露着股天真意味,任谁都不可能猜出他只比李昱泊小两个月,法国人经理是刚从分部调上来的,还没来得及有时间听他们的八卦,见他们亲密以为是同性情人,而很显然那个被拉着的绝对未成年。
夏时季一手被人拉着,对着说话的法国人一乐,手还往裤兜里掏啊掏的。
法国人一瞅,以为小孩子要掏出什么有危险性的东西来,挺狐疑地看着他……结果夏时季掏出一口牛肉干,嘴一咬把包装子咬开,把牛肉干塞到口里乐不可支地嚼着。
法国人傻眼,而李昱泊看都没有往后看一眼,拖着他的两「具」行李径直往前走着……
到了酒店,他们刚洗完澡,刚从助理那里得知真相的法国人就来敲门了,大声炸呼着问李昱泊:「lee他只小你两个月?不,他明明比你小二十岁……」
李昱泊无言地看着口不择言的同时,他家小孩再小也不可能只四、五岁吧?
背后,夏时季大笑着环上李昱泊的药,探出头对激动的法国人眨眨眼,说:「小二十岁?哦,那可不行,就算是在美国,跟幼童上床还是犯法的……」
随即他偏过头,踮着脚尖亲了亲李昱泊的脸,说:「亲爱的,等我长大了,我们再上床吧……」说完自己就哈哈大笑了起来,把李昱泊弄得
一脸铁青。而一旁的法国同事摸着他的鼻子尴尬地说了抱歉 走了,自此再也拒绝去猜测亚洲人的年龄。
夏时季不得不承认,李煜泊实在是个狡猾狡猾的东西,带他出差,但也不把他带到身边,他去开会时就让夏时季自己一个出外走一走,也不要求他几分钟就报告一次,只是过两、三个小时打个电话来问一下他有没有迷路,内容也不多说,问完了就挂,跟过去全然霸道的控制欲截然不同。
如果不是脖间的吻痕提醒着李煜泊骨子里是个什么人……夏时季还真有点想认为李煜泊改邪归正了呢。
不管如何,如果他的一场闹腾让李煜泊那双控制的手稍微松了那么一点……夏时季觉得总的说来,这真是不算愉快的心路历程中,唯一一件还算说得过去的事。
只是……
他们从巴黎回去的那天晚上,夏时季对着趴在他身上重重喘息的人说:「我觉得我还是戒不了有关于你的心魔,其实这次治疗还是失败了……」
他说得安然,李煜泊听了也没有以为然,他亲着夏时季湿濡的头发,从顶端,额头、鼻尖,到嘴唇一路亲吻了下来,最终落到了他的下巴处,才淡淡地回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什么都不用担心?」夏时季笑了,眼睛亮了,嘴角也翘了起,透着全然的无忧无虑。
李煜泊看着他那张能欺骗人眼睛的脸,伸出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怀里的人,心思从来都不如他外表表现出来的那般单纯,他总是要想尽各种办法才能让他安静地待在他怀里……但这又如何?他爱他,他是什么人都没关系。
他只要知道他是他的夏时季就好。
到夏天来临时,夏时季收到了有关于吴穸的消息。
吴穸果然能耐,在监狱里制造了暴乱打算越狱,只是没有成功,事后断了两条腿、两只手,成了废人一个,据说牙齿都被敲了碎,连自杀都成了问题。
夏时季收到消息沉默了好半会儿,最后叹了口气,打算不再过问。
他知道那件事后李昱泊的动作很大,原本他打算想办法把吴穸弄去羁押的监狱最终还是没有成行,不知道李昱泊用了什么手法,竟把吴穸弄去了一所私人监狱,那是一处极度骇人听闻的监狱,据说弄进去的人日日不得安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事后他们账户上少了一大笔钱,夏时季并没有就此问过李昱泊什么,李昱泊也没有就此说明过什么。
当夏时季收到吴穸的消息时只是沉默,但过了几个星期,又听到赵军竟从国内的监狱里放了出来,成了一个卖身的,并且是最便宜的那种,一小时只要十块钱一炮……
这事是李母打电话来告诉他的,她陈述完,有慢慢地像想得很仔细般的说道:「你劝劝他,就当帮你们积福,以后你们都是要回来的,别让人留下你们过狠的印象。」
夏时季苦笑着回答李母,「妈妈,这事他不可能听我的,当初我插手,你都不知道他其实还生着气,只是没发在我身上罢了。」
「还是劝劝吧。」李母顿了顿,叹口气说:「别把人逼得太绝了。」
「妈妈……」夏时季很郁闷地说:「我跟你说,我只要再敢这么提一次,他这次肯定又得打断我的腿,可能还得把我给揍蠢了,免得我老跟他这样的建议……当年因为吴爷爷来说话才让他把人送到了国外,可你看看……」
李母一听没了话说。
夏时季不是心软,但觉得这次是真的过分了……不是为赵军考虑,只是为李昱泊的名声。
李昱泊在外向来都是宽厚待人,万不能因为这次就破坏了形象,这会有碍于他以后接掌家里的事业。
吴穸的事实在讯息控制私密的监狱,无人得知,但赵军是在国内,他被弄得太过难堪,总会走露风声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妈妈,你劝劝他……」
「我哪劝得听?」
「你就说……」夏时季挺艰难地说:「你就跟他说为我积点福,他会听得。」
李母在那边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笑着回道:「你啊……」
「他要是心疼我,会听的。」
「你倒是知道他心疼你……」李母挂断电话之前还挺忧心地说了句:「他下手太恨了,季季,你们以后别惹事了。」
「妈妈,我也不想的。」夏时季也叹了口气。
李昱泊接到母亲的电话,他说了一大堆,到最后停顿时,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他自己选择的,与我无关。」
「人家爷爷奶奶都求到城里来了。」李母一听儿子的口气就知道他根本不打算松手,不禁气结:「他就算有一万个对不起季季,他该偿还的也偿还了,在监狱受了那么多苦,你放人出来就放他出来,何必让他再来一次?」
「我又没逼他。」李昱泊淡淡地回道。
「你没逼他?」李母在那边气得吼了起来,「你是没有直接逼他,你只是让人告诉他只要他好好活着的一天,他们全族人就找不到工作,地里种的粮食卖不出去,弟妹们上不起学……啊,你这个混蛋儿子,你这么狠毒的手段到底是谁教会你的?」
「他要弄死我的……」李昱泊说到这里狠狠的停顿了一下,口气也变得冷酷了起来,「要弄死我的季季时,他就应该想到有这么一天。」
「你还敢说不是你逼的?」李母气得差一点就要昏倒。
「这是他自己选择的。」李昱泊还是极度的冷漠
「你……」李母气得快要吐血,「你不为你自己想想,就不能为时季想想?你这样狠毒不给人留一点活路,你就不怕报应到他头上……」
「妈!」像是晴天突然降下暴雷闪电一般,李母听到了儿子用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暴怒声音冲击着他的耳朵,哧得她手下意识就一抖,手机掉到了地上。
而此时躺在书房沙发上假装看书的夏时季,也被那道比山崩地裂还让他感觉恐怖的声音给哧得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瞪大了眼看着李昱泊喃喃地说:「怎……怎么了?」
李昱泊眼神完全震怒地瞥了他一眼,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平静无波,他没理夏时季,只是重重地呼吸了一口气之后,压低了声音对着手机说:「妈,别跟我说这样的话,我做的事我自己担着,您别牵扯到他身上。」
李母抖着手拿着捡起来的手机,是被哧的,也是被这样从没见过的儿子给气的,她严厉地说道:「别扯到他身上?你哪樁事不是为的他?你是我生的,我为了不为难你,你知道我得多用力才说服自己吗?你知道我为了这个有好几年就没真正睡过一个踏实觉……现在我为了你以后的名望着想,你就这样对你妈吼?你还拿我当不当你妈?」
李母那头声嘶力竭地嘶吼着,声音大得接近了李昱泊的夏时季也听见了,俊美的脸刹那间黯淡了下来。
李昱泊又深吸了口气,把火压了下来,把小声说着「妈妈生气了?」的夏时季抱到怀里亲了一下额头安抚了一下,对着手机认真地道歉:「妈,对不起。」
李母在那边哭了起来,「我只不过小时候没好好带你,可关心哪少过你?你把他当宝贝般疼着,我又哪样少疼过他?我知道我比不得他重要,可你就不能因为这样就不把我当妈啊?」
听着李母在那边哭了起来,夏时季眼圈也红了,重重地咬了李煜泊的下巴一口,把头闷在了他怀里。
「妈,对不起……」李煜泊暗哑着声音再道了次歉,他刚不是成心要吼他妈,只是当她说报应到夏时季头上时,身体就立马起了攻击性,一时让他快得不能再快地吼出了声,连一秒的停顿也没有。
「我怎么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李母伤透了心,哭着挂断了电话。
电话一被挂断,夏时季「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打了李煜泊一耳光,「你惹妈妈生气了……」
李煜泊抱紧了他,任他打了好几下也没阻止,过了一会才默然地说:「我知道。」
「你笨死了。」
「我知道。」
「回去道歉,马上。」
「知道了。」
当天晚上夏时季真正的睡不好,比之前段心理治疗的那段时间的任何一个晚上还焦躁不已,是他出的馊主意才引的祸,一时之间他也没勇气打电话给李母说点什么。
李昱泊一把手头上的工作排好就带着他飞回国内,飞机上夏时季忐忑不安,看着李昱泊沉着一张脸,更是没勇气跟他说这是他让李母这样说的。
「你蠢死了。」飞机上,夏时季依着李昱泊的肩,还是忍不住地抱怨。
「嗯。」李昱泊只是应着,一点一点地喂着他果汁,夏时季急的早上根本什么都吃不下,等会儿怕是会胃疼。
「你怎么就对她吼了……」夏时季喝了一口,把药也吞了下,刚下喉就又惨兮兮的说:「好不容易他们都没什么,你这么一吼,钥匙都又不喜欢我了怎么办?要是让我们不在一起了怎么办?」
「怎么会?」李昱泊倒是镇定,脸色温和了起来,吻了吻他的嘴角说:「不会的。」
「你知道什么……」夏时季觉得胃揪成了一团,才伸手探向肚子,李昱泊的手就覆上他的胃部,一言不发地替他揉着。
夏时季收回手,依旧愁云惨雾的说:「他们哪有那么喜欢我,都是因为你太好才让我们在一起的,喜欢我也只是因为我都听他们的话,乖巧。
「你现在对妈妈吼,他们肯定觉得我们不行了……知道我对你重要是一回事,但现在你都为了我对妈妈这样了,他们哪受得了?」
面对着用孩子气的语气说着一针见血的话,李昱泊的心隐隐地刺疼了起来,伸出手抱住了腰把人抱到怀里,让他完全依靠在自己胸膛上,他轻声的在他耳边安抚着:「不会让他们不喜欢你的。」
「都是你。」夏时季没再多说,只是垂下了带红的眼睛,微微地叹了口气,把手放到李昱泊还抚揉着他位的大手上,摇了摇头,很乖巧的说:「不疼了。」
「那就睡会儿。」李昱泊去拿放在旁边的毯子。
「一起睡吧……」夏时季把两人的椅子放平,根本没去看头等舱内其他旅客的眼神,身子微微一侧,就半压在了李昱泊身上。
先是吻了吻李昱泊有点发青的眼圈,夏时季一一舔吻过后,又吻了吻李昱泊,可怜兮兮地说:「你好好睡,睡饱了回去跟妈妈好好道歉,你吼她 本来就不对,她对我们那么好……」
「知道了。」李昱泊不厌其烦地应着声,轻拍她的要中间的位置,安抚着他睡觉。
在连续不紧不慢的轻拍中,夏时季睡了过去,李昱泊低头看了看夏时季睡着了都深感不安的脸,连自己都倍感莫名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可能真是自己太放心不下他了……总是怕他走错一步路,怕他会受伤,怕他没有了自己就没有好好疼爱他。
太多的害怕,让她宁肯把人一步不离地待到身边,也让自己任不得别人对他的一点好,于是那声吼声就那么出来了,也管不得对方是自己的母亲
他怎么会让人这么去说夏时季?这是个他捧在手心里都怕手抖会摔着的宝贝,他……怎可能没有反应?就算那时的对方是自己的母亲他也没来得及控制。
他从来都敬爱父母,夏时季他也知道,所以才一直过于担心他们的反应……可他的爱从来都要比夏时季对他的爱要多,但怎么可能会让他为此不安?
「别担心,有我呢,妈妈不会生气的……」李昱泊低下头在沉睡的人耳边轻声地说了这么一句,合上了眼也安心睡了起来。
到了a城,夏时季被李昱泊送到了特闷在城市里期间住过的一套公寓里,然后说晚上过来接他去跟父母们吃饭,让他先整理下行李……
整理行李,整理行李个屁,行李都你他妈一直在收拾的,我整理什么啊我?夏时季急得都想说粗话了,可话到嘴边却急得说不出来,他只是跟只焦躁不已的小狗一样跟在李昱泊的身边,不许他独自一人回家去。
「听话。」见夏时季的执拗劲又上来了,李昱泊烦躁地挑了下眉,年纪大了些之后,不再用以前那样会抬手来吓唬他了,只是眼神之间还是相当凌厉得很,「等会儿救回来见你,要是不想整理,就去床上躺会儿。」
「防尘布都没揭开……」夏时季撇了撇嘴,这话倒是说出来了。
李昱泊瞪他一眼,拉着他进了屋,把床上的防尘布揭了开,更把床罩也给掀了,枕头也从柜子里拿了出来,再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好好睡一会儿。」
说着走了两步,发现人又跟了上来。
「干什么?」李昱泊在心里算了算时间,知道自己还能赶得急去母亲办公室接她下班,他瞧着眼前嘟着嘴一脸一定要跟的夏时季,问他:「这才几天?又不听话了?你除了让我操心还会点什么?」
「我又没让你为我操心……」对他的话夏时季很不以为然,用句老掉牙的词,李昱泊哪天要是不为他操心了那才是怪事。
「老实待着。」李昱泊没再理他,把门一带,关了,人就走了。
夏时季本来还想撬门,只是在门那边听到了李昱泊抵着门说的那句「乖了,宝宝」时,手就停了下来。
李母看着跪在她面前的说「对不起」的儿子,眼睛一下就红了,听到他说「妈妈,我也很爱你」时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掉,她把人拉开了起来,哽咽着说:「不是工作忙吗?怎么回来的?」
李昱泊帮着母亲细心地擦着眼泪,没有说话。
「怎么说跪就跪了?」儿子一进来,把门一关,就跪到了她脚边,那生得英俊的脸上全是歉意,哑了喉咙说他当时真的太急了,都没反应过来就吼她了,是他不对。
「该跪的。」李昱泊不在乎地摇头说:「你是我妈妈,想让我跪什么我就能什么都跪,何况我还凶了你。」
「工作呢?」李母又问,看着长大了的儿子那浑身都是担当的男人气息,又是欣慰又是难受的叹了口气,说:「没让你爸知道。」
知道他妈还是护着他的,李煜泊吻了吻母亲的侧脸,挽着她坐到了旁边沙发,说:「请了假回来的,当时就决定得回来跟你当面道歉……」
「那孩子也急了吧?」李母问。
「急了。」李煜泊笑了笑,帮着母亲在前面的长发拢到耳后,说:「还在公寓里着急地等着我接他回去吃饭呢。」
「你就知道我会原谅你?」他妈白了他一眼。
「你会。」李煜泊静静地看着他母亲,那墨黑的眼睛像汪洋一样,望不到天际却又觉得莫名地安然,「我知道你会,因为你从小都是这样维护我,让我自己选择自己的方式长大,默默地在一旁保护着我,让我去爱我喜欢的人,让我去做我喜欢做的事。
「你没有事事都陪在我身边,但却看着我没有离去过,我都知道……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所以季季才那么着急,知道我又是多么的敬爱你,他不想让你为我伤心,因为他知道那样我肯定也会很难受。」
李母听得眼泪又成串地掉了下来,李煜泊把母亲揽到怀里,眼角微痠:「对不起,妈。」
李煜泊回来了,夏时季往他脸上瞅了一秒就笑了,隔着老远就跳进了他怀里,眉开眼笑的夸人,「你可真聪明。」
说着在紧紧抱着他的人怀里扭了一下,笑着追问:「怎么哄好的?」
「她不会真生我们的气。」李昱泊没有说明,一路回去吃饭途中夏时季不断的追问,也没有问到他是怎么办的,最后问着问着就生了气,下车时自己先行下车,关车门时还大力地甩了一下。
害得守在家门口的夏母一听眉毛耸了起来,犹如母夜叉降世,「你怎么这么大还这么个娇气毛病?」
「他惯的……」夏时季头也不回地回手指了指身后的人,气呼呼地进屋去了。
夏时季为了表示乖巧,在桌上时,两位母亲谁夹给他的饭菜他都乖乖吃了,哪想半夜他那比他性子还娇气的胃受不住这么多食物就抽痛了起来,当晚就送了入医院,急得两家人都守在了病房门口,弟弟妹妹身上也只是穿着睡衣、包了个外套也给父母们抱来了。
送走了父母回家,李昱泊留了下来,护士也出去后,虚弱的夏时季对着沉着张脸一言不发的李昱泊讨好地笑了笑。
李昱泊看他一眼,拉着椅子坐了过来,也没看夏时季的脸,只是盯着胃看了好半会儿,后来用双手搓揉了脸好半会儿略带疲惫说:「越是想照顾好,越是不能照顾好……」
夏时季突然听得鼻酸,相比他的吝啬,李昱泊可爱比他说甜言蜜语多了,好听话听了不知道多少都没现在这么让他鼻酸过,他拉着李昱泊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叹了口气,在只留了一盏轻黄的灯的房间里低低地说:「都是我不好,不听话,不好好吃饭。」
李昱泊没说什么,垂下的脸懂得线条让光线投射倒映在了墙上,显得过于坚韧,他坐上了床,抱住了人,「小时候老是想着你什么时候能长大点,能听话懂事些,等知道你太懂事了时又得担心你太懂事,越是想把你的所有都占为己有却越是发现这办不到……」
「你太贪心了。」夏时季插嘴嘟囔了一句。
「我是。」李昱泊没有否认,也一点也没有想否认的意思,「反正你是我的。」
说完,他们之间沉默了一段时间,李昱泊又开了口,「以后,我会多做点好事的……」
「只要你平平安安待在我身边,我可以去做很多事。」李昱泊平静地说完,仰头看着半空,接着淡淡地说:「比如说这样能为你积很多的福,让你无病、无灾,免受各种痛苦、苦难,多做一点事又如何?放过一、两个没用了的人又何妨?」
夏时季听得笑了,知道后面那句话才是重点,看样子,李昱泊已无意再折磨吴穸与赵军了,就让那些不相干的人就那么不相干的死去或者活着吧。
他嘴角翘得老高,抬起头,眼神炽烈盯着他觉得这一辈子都不苦难看厌的脸,「李昱泊,你真的爱惨了我。」
「是,爱惨了。」
而李昱泊,一如既往地承认着,一如他们所有来的时光那样,他的感情就没有任何修饰地坦露在夏时季的面前,任他索要,任他挥霍,从无休止的那一天,也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到来。
——正文完
第三十八章
剧终番外
夏时季窝在李昱泊办公室的休息室里大睡特睡时,李昱泊在外面办公室里接到他弟弟的电话,一点大的小孩夏时令在那边大声嚷嚷,「哥、哥,给零花钱,要给女朋友买花……」
一旁,双胞胎之一的李贝贝捧打他的头,「我不是你女朋友,少乱说,打死你……」
「打死我你也是我的女朋友……」夏时令比他哥还敢胡作非为、胡言乱语,不管双胞胎姐弟此时对他是如此的恶行恶状,跟双胞胎姐弟的大哥要钱要地更是很霸道,「你给不给啦,我还想多和贝贝去游乐场玩,你多给点……」
他这么一说,李威威就不满意了,小拳头一伸,打向夏时令的头,「敢不带我去,我叫贝贝不当你女朋友。」
「笨蛋,我不是他女朋友!」贝贝都快哭出来了,当这么笨又蠢的人的女朋友,他觉得颜面真的很无光啦!
李昱泊在这边听着他们吵吵个没完,耐心地把电话放在耳边,同时手里的文件没有丝毫慢下来。
「哥、哥……」夏时令这小恶霸用武力,不,是用脚力逃离李家双胞胎的围攻后,躲到门里继续要钱,「你什么时候下班啊?」
「你到后院绕下路去推开后门,到客厅沙发左边的沙发抽屉里,要多少拿多少,别带太多到身上。」李昱泊淡淡嘱咐,小孩带太多钱到身上总归不是件好的事情,还好夏时令这方面精怪得很,出门在外谁也骗不到他。
「知道了。」夏时令现在在李家,他哥的房子在中间,他们家在他哥家的另一边,他是过来接贝贝去过情人节的。
他从小时候无比羡慕他嫁出去的哥哥,想看妈妈时对左边吼一声,就有他妈妈抱着刚煮好的好吃的奔过去,想抱他家贝贝时,对着左边吼一声,贝贝那傻丫头就跟撒欢的小狗一眼撒着小腿就往他怀里跑……
其实到如今,夏时令还是嫉妒他哥的,这过的不是一般人的生活,饭来张口茶来伸手还不算,李家的哥哥还不许别人说他一句什么……他上次不过是朝他哥吐了一下舌头,作了一下鬼脸,他哥倒是要笑不笑的,另一个哥可真是好几个月都没给一分零用钱,他给贝贝收藏的一个玩偶差一点因没钱没给及时买着。
在夏时令眼里,他哥就是活生生来对比着他的「悲惨」人生的,有时看到他哥,他就觉得真实郁卒无比。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夏时令挂完电话后,李昱泊又接到妹妹的投诉电话,完了之后,他又看了两份文件,叫助理进来把文件分发出去,又跟两个叫来的经理淡了一下话,确定了一下要按时完成的任务后,时针已经指向了下午六点。
他走向休息室,推了门,床上的人正呈着大字大咧咧地睡着,还好先前过来帮他该在肚子上的被单还在盖着没有给踢掉。
李昱泊上前亲了下她的脸,床上的人闻着他的人的味道了,还在睡觉,只是双腿无意识动着,想把腿挂在人的腰上……
李昱泊看着他的推在找他的位置,男人如雕刻般深刻又英俊的脸上泛起了笑容,他坐到了床头,把人揽到了怀里,然后压到了身下,抬起他的腿,拉下了拉链放出了凶器,就着先前做过还有一点点柔软的肠壁挺了进去。
下半身被堵住时,夏时季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他缠着男人的腰,头颤在他的脖间充满着困意地蹂蹭了几下,用着懒洋洋的腔调撒娇地问:「你还要做啊?」
「嗯。」李昱泊用手拉下他的头,吻了他的额头、鼻子到嘴唇时,他说「想做……」
夏时季也就不说话了,双手抬起放在枕头边上,只是双腿紧紧缠着李昱泊的腰,鼻尖随着李昱泊的进攻一哼一哼地呻吟着。
他本来是中午过来跟李昱泊吃饭的,哪想,吃着吃着自己就他挑鱼刺的英俊得不可思议的男人一下,然后,就换男人吃他了。
完了之后他当然不可能再回自家公司上班,头一撇就不管不顾地睡了下来,可大睡一觉后,还是免不了又再被吃一顿的命运。
不过夏时季也不计较,这种事做多做少对他来说没所谓,而且三十多岁的男人性欲确实挺强烈的,李昱泊又精力太足,不让他发泄挺不人道……
到李昱泊做完,自己也发泄出来之后,夏时季觉得身体简直就是懒成了一滩烂泥,让李昱泊帮他洗好穿戴整齐拉着手到了车上时,他还以为他们是回家,就在他以为可以回家吃饭玩一会就睡觉时,他发现车子开的方向不是他们家的方向。
「去哪啊?」夏时季扔开手里早上来上班时看了几页的书,问旁边的人。
「今天七夕……」李昱泊看他,简短的说了一句。
「所以?」夏时季看他一眼,又回过头去翻零食筐里还有没有他爱吃的小咸鱼干。
「我们去餐厅吃,我定了情侣座。」李昱泊伸手,在零食筐的最底处把只装了三条小咸鱼干的包装拿了出来,为了让夏时季按时吃饭,不多吃别的,他让帮他晒鱼干的大妈每个小袋只装三小条,免得夏时季吃起来就没完没了。
「为什么要出去吃啊?」夏时季对于情侣座完全没兴趣,对他来说,回家吃李昱泊煮的,或者他妈,或李妈妈煮的都好,出门吃饭实在是没必要的行为。
「偶尔出去吃顿……我打了电话给妈妈们,她们今天也有其他事情要做。」李昱泊解释。
「那你做给我吃呗……」夏时季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嚼着口中的第二条小鱼干,倍感遗憾与舍不得地看着袋中剩下的一条……
有谁能知道,他个堂堂二世祖,别说做点什么让人愤慨又离奇的事了,就连吃个小鱼干都是限量的,还是限最少的量,三条小鱼干,刚出生的小猫吃了都准得抗议,可他一个大男人每天过得都是这种日子,所以说,他这辈子还能干什么出格的事?
「在外面吃吧?」李昱泊看向他,深沉的眼眸专注地看着他。
「好吧。」夏时季无可奈何地答应了,头一偏,微微地靠在了李昱泊的肩膀上,有些抱怨地说:「腰好酸。」
「今晚不做了。」李昱泊抚慰他,这几天确实咬得次数过多了,他很平常的一个动作他就会有冲动,早上也是如此,吃早餐的人仅仅只是舔了下嘴边的豆浆,自己就脱了他的裤子钻了进去,冲动得过于频繁,对他来说身体来说确实超出了身体的负荷。
「嗯。」夏时季鼻子嗯了一声,身体在李昱泊伸过来安抚着他腰的手臂里调整成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问:「那吃什么啊?」
「说是以玫瑰为主料的食物,还有玫瑰蛋糕……」李昱泊在等绿灯的间隙伸出另一手拨撩一下他的头发,在他脖间自己印上的吻迹上又轻吻了一下,解释说:「以玫瑰花汤和小点心为主,也不甜腻,尝试新口味了,嗯?」
「嗯。」 夏时季点头,在李昱泊重新开车时拉开了他的手,拉下后视镜查看自己脖间的痕迹,发现这几天的都没有消掉,今天又添了新的了。
「后天要跟爸爸去国外开会,你别再添新的了……」为这个,夏时季不知被他爸爸说过好多次,可李昱泊爱印就印,他根本就不想管,他爸说得再多他也不会不好意思,只是出门在外的,他也不能给他爸爸掉面子,脖间老不消退的痕迹很容易给人沉溺于性欲的表象,而不显得专业。
「去几天?」李昱泊在脑海里回想这夏家公司这阵子的大体走向,应该去的是德国,谈购买机器的事吧。
「一个星期,德国。」夏时季整理了一下衬衫的位置,说,「爸爸让我过去谈,免得翻译会出小差池,不利于谈判……」
「嗯。」李昱泊继续开着车,只是过了一会儿,觉得一个星期有点久,他不由得用食指明在方向盘上敲点了几下。
「就一个星期而已……」夏时季看着李昱泊沉着的脸好笑地说:「很快的。」
李昱泊回头看他一眼,没再说话。
吃饭期间,李昱泊的话明显少了下来,夏时季也懒得理他,忙于吃喝。
今天这餐厅的小点心挺合的他的胃口的,清淡又小份,一小口的玫瑰茶香的小点心他就连吃了五、六个,连汤都喝了两小碗……
吃完一个段落后,老板娘还亲自过来送了他们一束玫瑰花,一旁的李昱泊坐着没动,倒是夏时季站了起来,与老板娘礼貌拥抱亲吻道谢。
等最后的小点心上来时,夏时季不得不去管一直不说话的自家男人,他把包厢的门一拉,挂上禁止打扰的牌子,然后回到桌位上一把推 说:「想什么呢?」
「在想安排谁跟你过去……」李昱泊一直在调剂脑海里能跟夏时季过去照顾他饮食的人,自从他几年前出事,夏时季为他什么也不吃后,夏时季恢复过来的胃口比以前更差了点,平时要是再家里吃还好,一出国,就会严重得什么也不太想吃,根本就是能不吃就不吃。
「没事,就一个星期,我会吃点肉粥之类的,爸爸找的中国人开的酒店下榻。」夏时季根本就不担心自己的状况,其实李昱泊有时是过于大惊小怪,一个星期而已,他随便吃点什么就过去了,他亲了一下李昱泊的嘴角站了起来坐到自己座位上,「你别拿这事烦我,我是出去谈事情的,带个管吃的人还怎么了得?」
他用叉子叉了下李昱泊的鼻子,警告说:「不许给我带……」
警告完了,看了看老板娘送过来的花,又问李昱泊:「那出来饭都吃了,你有礼物给我没有?」
「嗯。」李昱泊摸了下口袋,把项链拿了起来,解了夏时季的衬衫扣子把礼物给他戴上,再帮他系扣子说:「新的一条,本来是月底给你戴着完的,七夕来了就提前给了,月底再给你弄新的。」
「哦,你别弄,我还没看好是什么样的。」夏时季扯李煜泊的手。
「回家在看。」李煜泊按铃叫人过来结帐,现在时间还不太晚,他想回家跟夏母商量一下去德国的事能不能她也跟着过去,这样夏时季也就不怕没人照顾了。
至于夏家公司里的事,自己在他们出去的这阵子可以代为看管几天,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寻思着这些,李煜泊也不想再在外面待下去,原本想与夏时季沿海散散步的想法也没有了,结完帐就拉着夏时季的手开车回家去了。
而吃饱喝足的夏时季这时则接到弟弟的电话,夏时令在那边哭丧着声音说:「夏时季哦,你说要怎么办才会让人喜欢你多一点?」
「我怎么知道?」夏时季可疑惑了,他弟弟怎么问他这个。
「大家都喜欢你……」夏时令在那边跳着脚大叫,「不管了,告诉我,你是干了什么让哥这么喜欢你!」
夏时季想了想,回答:「我好像没干什么,他从小就这么喜欢我了……」
说完,他补充了一句:「我才是你亲哥……我说小子,你怎么还在跟我闹别扭的时间里头啊?你这种别扭的小屁孩,贝贝喜欢你才怪……」
他说得夏时令在那边哇哇大叫,「夏时季,你坏蛋,你怎么这么无耻,我怎么别扭了,是你不像个当哥的,你才别扭,你最别扭……我有什么不好,贝贝最喜欢我了……」
这边夏时季乐得摸着肚子从李昱泊身上摸出他的手机按李母的电话,打算等会激出自家小孩对贝贝的狼子野心时,也让李母听一个欢乐。
一旁的开车的李昱泊看着乐不可支的他,嘴角也泛起了笑容……
这就是他的幸福,看着爱的人自在的快乐的生活在自己的身边,对他来说,如此就就是拥有了所有一切。
李昱泊这几年显得更沉稳了些,只是照看夏时季时依旧像过去……衣食住行要亲手过问了才安心,当初还是轻忽了,夏时季的胃是彻底坏了,现在养着也没见多好。
他有些担心的过了一星期,去机场借出差回来的人,那人倒好,见他还白了他一眼,说他和他爸爸妈妈都认得回家的路,不用他用上班的时间来接他。
「你就不想我?」跟夏父夏母打了招呼,把人接到自己车上,李昱泊低头吻着他的嘴角问。
「哪有天天想的……」夏时季也回吻了一下,头躺在椅背上,嘟了下嘴挺孩子气的说:「再说你都有天天打电话。」
「打了电话就不用想我了?」李昱泊挑了下眉头。
「那当然。」夏时季理所当然的点头,见李昱泊有些不高兴的沉下脸了,又笑嘻嘻地亲了下李昱泊的脸,说:「忙着工作呢……要是老想着你得多累啊,你可不希望我那么累吧?」
李昱泊斜瞥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
夏时季挺得意地嘿嘿一笑,像是李昱泊气到了挺招他开心似的,哼着歌打电话去跟他的那些狐朋狗友联络感情去了。
李昱泊也只是哼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夏时季凑上来讨吻的时候,嘴角又扬起了笑。
这年夏天,他们回去了春夏镇避暑,一晃这么些年过去了,小镇没有变太多,只有几株老树枯死,几幢老房子又翻修了一下。
居民们都愿意保持过去的旧日模样,房子依旧是以前大气的老房子,巷道的石板路也没有让水泥路代替,就算人们经商多年回家也可以毫不费力找到家乡的感觉。
夏时季倒是经常回来,他帮着他爸做事空闲的时间……也是有点的,往往镇里的朋友一招呼他就回来了,挖春笋、钓鱼、喝朋友的喜酒、朋友儿子的满月酒等等事情,只要他能抽出时间他都会回来。
他举止依然大方热情,神情一派无忧无虑,还好他只是跟旧日朋友交往,倒不在去结交过多的新朋友,要不然,李昱泊又有得是话说了。
夏时季一回来,夏环达带着妻子、儿子、女儿一大票的也从美国那边过来了,他老婆是个身材一级棒的波西米亚人,每次一见她,夏时季都要诚心赞美一下她生了五个孩子依旧像魔鬼一样的身材,话语往往热情洋溢让夏环达的妻子珍妮心花怒放,怂恿夏时季放弃夫从妇,会有女人比李昱泊更爱他的,每次都说得在一旁的夏环达的黑线不已,他们那股热情,不认识的,还以为他们是夫妻。
这次李娜儿带着老公成康也来了,他们分分离离的在去年也结了婚了,婚礼时夏时季只让李昱泊露了个面就回来了,成康这么些年什么都要跟李昱泊 ,比不上就又想过来攀交情,如果不是确定他只爱女人没跟男人有过什么暧昧,要不然夏时季都怀疑他是不是看上他家的李昱泊了。
不过就算不能确定成康对李昱泊有没有哪方面的心思,夏时季也不喜欢他那股往李昱泊身上凑的劲头。
这么些年成康也是成了精的老狐狸,不好对付的很,为了跟李家永久套上关系,连李娜儿这位年纪越大就越像母老虎的女人都敢娶了,一辈子都打算耗上了,夏时季也不知道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所以就郑重地提醒过李昱泊,别让那人钻 一点空子。
李昱泊对此倒只是笑笑;说:「一次错误就够了,不会再多一次。」
夏时季听了闭了嘴,不想再提起过往。
他们之间发生的风浪不多,但仅只一次就已抽皮断筋般大伤了一次,夏时季完全不想再来一次,也不愿再提起。
镇上的人们陆续回来,小镇热闹非凡。
为了保持周围的好空气,大家回来之后代步就用太阳能,或者电能的车子,减少污染,这种车子型号都比较小,往往在街上遇到朋友时,在车上两辆车上的手就可以握上了,这一握,车就势必停下,一停下就阻碍了后边的车,而一握上的手多了,道路就阻了。
这个时候就呈现出了此起彼伏的骂娘声,尤其回来度假的大伙儿在外面好久都没有说过当地话,一开嗓就想说个痛快,哦,是骂个痛快,于是,一吵起来就能吵半天,过足了瘾吵完了就擦擦脸上的口水,各开各的车回去吃饭,此等景象往往引得外来的几个旅客惊诧不已,对于此地民风如此剽悍感到新鲜不已。
往往当地的人当天回来就直奔当地的龙王庙给龙王祖上香,谢谢神明对家乡,对自己的保佑……李昱泊这几年是一年上得比一年诚心,夏时季知道他是什么心意,往往都中规中矩地站在他旁边,不让自己眉开笑眼得太过分。
这次两家一回来,原本回来了不少人的小镇更是跟煮开了锅似的,走三步就要跟熟人寒暄一下,夏时季给父母们来回端水喝都忙得出了一身汗。
李昱泊尽管要再过几年才能接替商会会长的位置,但这几年因为他创立的集团风生水起之余,还遥遥领先了同行业的发展,其智慧与领导力备受肯定,于是一回来也就免不了应酬,跟他说话的人与他父母说话的人一样多。
相比之下夏时季就显得得偷闲的多了,除了指挥着别人生的小儿子们去给大人们送水喝,还要给他们灌输小女孩儿都是公主,是用来宠的,以后她们长大了是女王,是用来听话的观念。
夏环达也很闲,他也顶多只算半个春夏镇的人,远比夏时季闲多了,他被指派给他家叔叔送完水之后回来听到夏时季的对小孩子谬论,翻了一个大白眼,捏了一下在旁边自己那听着笑的乐不可支的老婆的脸。
他们走着过去给龙王上完香,回来后也是傍晚了,到了吃完饭的时间。
两家的人数实在太多,吃个饭也是要开五、六桌,加上一些带过来的部属,一开饭就是接近十桌的数量,往往都是直接在酒楼解决。
这天晚上更是因为镇上回来的人数太多,五叔家的酒楼原本挪出来让他们用餐的场地,但因一对刚新结婚的新人要请新回来的客人的晚宴订不到地方,于是李父就把酒楼让给了新人,一行人驱车去了度假村用餐。
开车去要将近两个小时,傍晚海边的晚霞跟随着他们的车子,把每个人的脸都印的熠熠生辉,大伙儿都神情愉快,更有精力旺盛的冲着云彩大声歌唱,把一趟吃饭的路程又增添了几分色彩。
而跟李昱泊一辆车的夏时季倒没有他们那么愉快了,前面是李昱泊公司的一个今年跟他们过来度假的经理在开车,在后座里,因是他的吃饭时间,李昱泊正拿着从酒楼厨房拿出来的海鲜粥在堵他的嘴。
夏时季挺困难地吃一口歇一口,还要忙于探出头去跟那些引吭高歌的调笑几句,忙得不亦乐乎好半会儿,那粥还有大半碗在等着他吃。
海边傍晚的风尽管还带着点热气,但车子急驰而过带来的风还是有着几分凉爽……夏时季探头多了就被李昱泊拉了回来,不让他吹太多风。
「这是热风。」夏时季明显抗议。
「少吹点,会热伤风感冒。」李昱泊淡淡的说着,把刚看了半开资讯的电脑扔到一边,把人半拉着坐到了腿上,「粥全凉了,喝完。」
「我自己来。」夏时季哼了一声,抢过他手里的勺,自己喝了起来,喝了几勺,听到他们的车子有人正嚎着歌超过,他眼睛一亮,坐在李昱泊的腿上趴去李昱泊那边打开的窗户,对着那辆车屁股吹了个长长的赞赏的口哨。
吹完又乐呵呵地回过身接着吃,眉宇之间带着的笑意,让他的连神采飞扬得比闪烁的阳光还要耀眼。
李昱泊一声不吭专注地看着夏时季,他不知道,自己的嘴角慢慢无意识地扬了起……
他们到时,席间食物已上。
夏时季没跟李昱泊一桌,嫌他们嘴里总是生意公司的烦,就跟孩子家人坐在了一块。
不过,当他看着夏环达领着他的一帮孩子,还有夏时令、李威威他们在旁边胡吃喝的顿时羡慕不已,吃了口蔬菜之后眼睛在他们身上溜了一圈,见这帮小子不理他,哼了哼鼻子,正打算要使坏时,坐在旁边的李贝贝把小心剔好的一块鱼肉放到他嘴边,脸上是甜甜的笑容,「哥哥,吃,是清蒸的,不伤胃。」
夏时季顿时感动的眼泪汪汪,一口把鱼肉咽下,向妹妹表白:「贝贝,如果有来世,哥哥一定娶你。」
旁边的夏时令这下是完全食不下咽了,听着他无耻的大哥这么一说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老不要脸的,不许跟我抢媳妇!」
夏时季无辜的眨眨眼,朝着李贝贝特别好看地一笑,问:「你是嫁哥哥呢,还是嫁毛猴子?」
「嫁哥哥。」李贝贝看都没看夏时令一眼,坚定不移地说。
「你不能嫁,不能嫁不能嫁,我哥哥是你哥媳妇,你怎么嫁他?他怎么娶你?你要抢你哥媳妇吗?」夏时季(令)急得走到了心爱的小公主面前,口不择言了。
「呃……」这边李贝贝犹豫着要不要抢大哥的媳妇时,隔壁桌子的人全都听到夏时令的喊声了,一哄全笑了起来。
坐得近的李家的一个小哥李欢更是对李贝贝怂恿,「抢呗,贝贝,怕什么,夏哥哥长这么好看,咱们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了。」
想了一会儿的李贝贝,很黯然神伤地说:「他是哥哥的媳妇……」
别人说他是李煜泊媳妇还好,就算是他亲弟弟这么说他也觉得没有什么,只是听到小公主也这么说,夏时季顿时就无语了,他摸了摸鼻子,无声地笑了一下,安慰李贝贝:「没事,这辈子咱们没戏,下辈子你投胎快点,投你哥面前,咱们就能在一起了。」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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