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玫瑰,白色,红色 作者:空梦
正文 第15节
玫瑰,白色,红色 作者:空梦
第15节
玫瑰,红色,白色。ii 16
“回家吗?”周泉悦站在门口,脸上淡然,问著闻皆,旁边曹译在收拾著东西。
“回。”闻皆这样回答著,却是跟曹译上了他那辆很便宜的大众车。
周泉悦被撂在了当地,只因老爷子也来了,说了句你回祖宅住,那里的院子还需要你照料著。
於是,他再不满也忍不了下来,眼睁睁地看著他们走了。
曹译当然知道闻老爷子的话代表什麽意思。那里才最闻皆的家,哪天他想回去了就回去了,他不过是一个现在可能不会,以後必会舍弃的人。
他们都这样认为,连自己都这样想著,曹译并不觉得不可接受。
闻皆上了车之後并没有就此多说什麽,神色淡然,还是以往游刃有余的态度,一句解释的话也没有解说。
回了家,闻皆上下看了下房子,到了卧室找著了曹译说:“要添些家俱。”
曹译点头。
闻皆头上的头发刚冒出一点黑色的茬子,没有修剪得利落的头发的衬映,让他原本立体的五官更是显得刚硬,就算神情平静,但那气势让人下意识地想与他保持距离。
以前的他就是条平静伪装温和的豹,太多时候懒洋洋像是对什麽都不感兴趣,只有捕食时才露出凶狠爪牙……曹译再了解不过他的本性,所以因没了屏障露出了点本性出来的闻皆没有丝毫不适合,只是最近在闻皆病房间来回穿梭的属下个个对这样没了掩饰,侵袭力有些外露的老板多多少少都有些错愣,而有些人对闻皆这种脸更是难掩心悸。
曹译满不在乎这些,指挥起闻皆起来带著些不管不顾以後的霸道,他只要求现在与他一起的闻皆是听他的:“你去洗个澡,我去做点饭。”
说著走到了门边,指著衣柜说:“衣服自己拿。”
“不帮我拿?”在门边的闻皆挑眉。
曹译站定,亲了下闻皆的唇,淡淡地说:“在这个家里,自己学会伺候自己。”
“你爱我。”闻皆指出,以前,曹译帮他准备来著的。
“是,我爱你,宝贝,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因为我不要求你来爱我了……你要知道没什麽可求的人脾气不可能有那麽好的。”曹译拍拍闻皆的脸,摘起衬衫袖子往楼下走,准备去做饭。
闻皆微笑,走到楼梯旁边,看著曹译下了楼,进了隔了扇玻璃门的厨房,唇边笑意越来越深……
闻皆洗完澡,又自己找到了书房,用了曹译的电脑跟公司的人开起了会,然後被曹译逮到,给了他十分锺结束会议,命令他十分锺後出现在楼下餐厅。
他说话时语气不轻不重,而闻皆那边经理级的人都在听著,然後在十分锺後真听到老板的结束语时,有个沈不住气的在视频还没关掉前还倒抽了口气。
午餐是浓汤钝肉炒小白菜香米饭,饭菜浓淡有之又容易消化,完了还有水果,在他吃饭时曹译边看著电脑边用工作夥伴的语言在解决工作,一谈不顺了还会甩几句另外的语言骂骂粗话,骂完接著谈……
闻皆吃完他还没谈完,吃完饭的人也挺老实的,把饭桌上的药瓶自己拿了起来自己倒药放在纸上,等休息会再吃。
曹译都说了,在这个家里,他得自己伺候自己。
当然,不用他求,我也是会爱他的。闻皆这心里这麽补充著,带著笑的眼睛看著用法语骂完最後一句粗话挂了电话的曹译,微带点宠溺地说:“你就是这样谈工作的?”
“哪能,只是我与他习惯这种沟通方式。”曹译最近为了挣钱是拼了命了,刚为了工作饭都没吃一口,这下肚子更是饿得难受,都懒得去厨房里拿刚跟闻皆说还有另一份的饭菜,把闻皆吃剩的饭菜扒拉到闻皆的碗里,拿起勺子就大勺大勺自行吃了起来,毫不在乎这会让自己的优雅殆尽。
“不是说还有吗?”闻皆微愣。
“懒得拿。”曹译把到见底的汤一口喝干,又三口五口的把一碗饭给咽下了下去,抬头对闻皆说:“其实我也就是个普通人,有点自己的脾气,也不觉得你有多了不起,顶多你也就是个我爱的,长得不错人也不蠢的人,你再好好想想,要不要跟我过一段。”
说完觉得不够,又补充了一句:“我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天天心思都围著你打转。”
“但你爱我。”闻皆很肯定地加了这麽一句。
曹译哑然,好半晌才点头。
“嗯,这就好。”闻皆再三得到肯定,他站了起来,走到曹译身後低下头,从他的耳边一路亲吻到他的嘴角边,磨蹭了几下感染到曹译的气息後淡淡地说:“不必要天天围著我打转,做你自己就够了,如果不想那麽爱我也都可以。”
“从今以後,换我爱你,不过记得除了爱我不许爱别人,就这点,不能变。”闻皆这麽说著,然後微冷的嘴唇完全覆盖住了曹译的嘴唇。
ps:h空已经离我好远了。。。我绝望地发现最近都没怎麽写h。。。。。淫生真的快要枯竭,快要死掉鸟。
玫瑰,红色,白色。ii 17
闻皆的话,曹译没放在心上。
人要是一过三十,尤其是男人一过三十,现实得可怕,因人生经验得出的智慧也一针见血得可怕,不用像神仙那般掐指一算也知道自己未来会如何。
自己性格与命运在那,那个人的环境与像是与生俱来的薄情也明显摆在那,他要是信闻皆的任何一个字都是他智商是负数。
“我还能怎麽变?”待闻皆嘴唇离开,曹译看著那张沾了他水色的嘴唇,心不在焉地说:“你都这麽贱踏我我都还要回头,我还能怎麽变。”
他说得平淡又无趣,像他的感情完全不足一提般轻忽。
而闻皆却笑了,笑得有点无奈,蹲在曹译面前用心了三分真心诚实地说:“我说了,换我来更爱你。”
曹译看他,笑了,嘴唇翘起,纯男性脸孔的脸此时像朵浓烈盛开的妖豔且又放肆至极的花,“你又骗谁?骗我?我亲爱的闻先生,说谎之前一定要对著镜子练习,尤其是这种你最不拿手的爱的语言……”
闻皆笑容淡去,敛了眉,把手放到心口,回想自己这话到底用了几分真心……只是眼睛贪恋曹译的脸,又定定地不想移去视线,於是就那麽一手握著心脏思考,一眼也不带停地看著眼前的曹译。
“我不需要你来爱我,至少,现在不需要了……”曹译低头,眷恋著般地吻他:“回头这麽难的事都做到了,你不爱我又如何?”
是,又如何?以後不爱了又如何……他只需要好好爱他一场又一场,爱得不到能爱了再离去就是。
反正,他爱他,他有的是对他的风度。
曹译平静了太多,因为他的工作在国外,他又不能坐班,只好守在网络上,又因时差,他差不多是凌晨四五点才能离开电脑算是下班时间。
又因要照顾闻皆,白天又要花去不少时间做点其它的事,例如做点饭或者打理下阳台上闻皆喜欢的某棵植物,或者又因没钱请锺点工他还得必须去超市一下补充吃喝,於是这麽忙下来才一个星期,他又更瘦了一点,眼眶更是深陷。
这天他拿了车钥匙打算去超市时,闻皆有点烦躁地扔了手中的书,又镇定地走到曹译面前:“你去睡,我去超市。”
他说了来了这个家,事必皆听曹译的,如果说请管家什麽的过来,曹译必定让他滚,闻皆不想滚,於是只好想著自己去那有生之年可能就去过那麽几次的超市。
可曹译根本是没理他,打著哈欠绕过他就往门边走。
“我说了我去买。”有人提高了噪音。
有人的脚步继续走著。
门开了。
“曹译。”有人握住了风度翩翩的曹大帅哥的手。
“闻皆。”曹译也叫他。
叫了一声,还是回头笑了,笑里有冷笑,讥讽,无奈,还有包容的疼爱,“你分得清得盐跟糖吗?”
“能。”闻皆只是不会干这些事,并不代表他真不知道那是些东西,就算不知道,他也有得是办法去知道那些厨房里要用到的东西是什麽玩艺,他只是暂时不知道。
“算了吧。”曹译甩开他的手,他没睡饱,又加上最近工作也挺累,又没什麽高兴的事情值得他振奋,人也比较没精神,微有点不耐地甩开了闻皆拉著他的手之後,往车库走去。
到了车旁,闻皆跟在身旁,并拿过车钥匙。
一路闻皆开车,到迅速购买物品上车,再开车,这男人都保持了彻底的安静,而曹译又累又困,根本没在乎他的反应,在回去的车上更是睡著了。
并且,梦中,他听到闻皆细不可微地叹了口气,说:你走吧,也许这就是尽头了。
梦里曹译伤心又欢喜,说:真的吗?
闻皆说:真的。
曹译就伤心地傻傻笑了起来……把自己抱成了一团在角落里隐缩了起来,他想著哭过这一场算是真的断了联系了,就可以回去找严明,采采过剩下来的日子了,反正不管怎麽样,他们总是要自己的,他不怕闻皆不要他,还有他们在等他回家呢。
ps:h什麽的都是浮云啊浮云。。。。。。
玫瑰,红色,白色。ii 18
车库里,闻皆好半晌都没有动。
直到睡眠中的曹译眼角没有再掉泪,他一点声响也没有发出,下了车,绕过车头到了另一边,小心地帮著曹译转了个方向,又蹲下身,把他背了起来。
一路都没有惊醒曹译,上楼上卧室时,楼梯都走了一半,这时曹译却醒了过来。
闻皆感觉著背上的曹译的气息吹在他颈畔,开口慢悠悠地喊了声他的名字:“曹译啊……”
他喊得温吞且温存,曹译原本要挣扎下来的动作停了下,静静地等著闻皆要说的话。
“给我个机会吧,不要想著那些我的坏,多想想我的好,以及以後我会对你的好,既然你还爱我,那就爱得快乐点。”
“我没有不快乐。”曹译下意识就反驳。
“好,你没有不快乐。”闻皆笑了,抱著他腿弯的手紧了紧。
曹译当下就不知道说什麽才好。
曹译晚上正在书房拍著桌子跟拍挡解决一个方案时,闻皆抱著床被子就过了来躺在了沙发上……
当曹译跟拍挡吵完一个条款歇气时,闻皆拍了拍宽敞沙发,示意曹译拿著电脑过来。
书房柔和的灯光打在闻皆躺著的那张沙发上有著过於舒适的光芒,疲惫的曹译当下就没多想就抱了电脑过去想歇会,打算攒点力气跟拍挡决定他们合作方案的第二个条款。
哪想,大洋另一头在白天工作的洋鬼子精力比他好,曹译刚靠在闻皆胸前没几秒,那惹人厌的洋鬼子就又拿著文件在镜头前对他咆哮起来了,曹译也只好严阵以待,靠著闻皆的胸膛当场就唾沫横飞了起来。
两人吵得很凶,洋鬼子只不过跟多出来出现在镜头前的闻皆说了声hi,继续跟曹译为他们的工作吵得好像他们能拯救世界末日一般。
当他们吵完,曹译松了一口气,愤愤地撇头对闻皆说:“这年头,资本市场那些有钱的混蛋简直就像十个手指都戴著金戒指的妈妈桑一样,我们这是卖了身之後交了保护费还得按要求给他们打一份感恩带德的心得报告……去他妈的。”
“去他妈的。”那边,拍挡难得地与他同仇敌忾著。
而作为资本市场里有钱的混蛋之一的闻皆好脾气地笑笑,抚了抚爱人的头发,吻了吻他的耳朵。
曹译发泄完气不到一分锺又正经工作了起来,都忽略了从头到尾闻皆一直都在抱著他。
可能是太舒服了,舒服得他都忽视了。
一直到了清晨,曹译才把活忙完,头一倒,就睡了过去,到中午醒来时,发现身上盖薄被上面还有一件闻皆的衣服压在上面。
难怪睡得这麽熟……曹译内心对自己腹诽著,浴室也没去就下了楼。
到了楼下,发现厨房那边冒出了淡淡食物的香气出来,而小花园那边的桌椅处,闻皆此时正坐在那里看报纸……桌上还有一壶清茶。
这光景,真是……曹译抽了抽鼻子,心蓦地平稳得像是雨过天晴的天空那般宽敞明亮。
“起来了?”曹译一看过来,闻皆也看了过来,并放下报纸站起了身向他走来。
“嗯。”曹译粗粗地点了下头,到闻皆走近他,搂著他的腰往楼梯上走了几步时他才说话,“我想了想,既然我们还在一起,我是应该更看开一点。”
“嗯。”闻皆笑了笑,没说什麽,只是吻了吻他的脸颊。
“我承认,尽管我没怎麽发觉,但我对你还是有著很多的怨气的……”曹译自我检讨了一下,等到了楼上,他停了脚步,看著地板看了好一会才抬起头,眼睛定定地看著面前的人,“可能还是害怕失去,总觉得如果自己要是硬要再犯错,少爱一点就会少受伤一点。”
闻皆先是默默地看著他,尔後靠近曹译,吻向他一直认真看著他的眼睛,带著笑,笑叹著说:“如果不信我,那还是不信著吧,我不讨厌你怀疑我……只要记得还这样爱著我,感情不要淡一分就好。”
曹译看著眼底带著笑,脸庞也还是那般英俊迷人的闻皆好半晌後不禁失笑,笑著喃喃自语地说:“真贪心……”
闻皆也笑,抱著他低低沈沈地说:“我是资本家麽,有些便宜占了,只希望这便宜一辈子都能占下去的好,我不介意你也给我打份心得报告……”
曹译瞪眼。
“例如,告诉我你有多爱我,这种报告完全可以多打几次,一天一次都不过多……”闻皆的话简直就像幸福的叹息,现在的这张脸孔这时看起来,像是他也有很爱曹译一样,脸上全是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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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开了之後曹译也不再想那麽多了,日子该怎麽过就怎麽过。
闻皆在休养阶段,大部份时候都是慵懒地躺在沙发里,偶尔起个身也是一言不发在电脑是戳几个字发号施令,就是这样,也让他在这段时间弄残了一个实力强大的老对头,让对方公司一个月的业绩直掉一半,另外名声受损到脱了裤子用漂白粉泡也洗不白的程度。
曹译一路都知道闻皆在干嘛,在看到电视里对方公司老总,公关经理捧著纸巾大哭著开记者会,而闻皆慢吞吞地皱著眉头帮他剥要做菜的蒜蒜时,曹小老百姓还是忍不住地感叹说:“哪天你要是病发了,我是一点也不奇怪。”
那是哪天闻皆要是遭报应了,他是真的一点也不会奇怪……这男人,脑子里装的东西太多了,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下一步到底想干嘛。
这是个祸害,偏偏骨子里却是个云淡风轻的人。
闻皆按他老父的意愿帮他老对手的儿子给弄了个半残,曹译那麽说他他也没觉得有什麽好生气的,事实上曹译表现出来的这种你是个人渣,但我爱你就是爱你也没辄的态度一直都让他觉得没什麽好说的,就现在看来,其实更是让他觉得曹译的真实可爱。
这人把感情就放那,无可奈何地说,你要拿就拿吧,反正就这样了,像是前面那些逃避他也不要了,垂头丧气地觉得自己爱上了一个渣,这辈子爱了认了下辈子一定要有多远躲多远。
真是……幼稚得可爱。
闻皆从曹译身上懂得了一些爱的无奈之後,更是觉得曹译挺合符自己性情的,他不是个太能爱得浓烈的人,他能对人好,但用心总是不会太多,但曹译总能会在爱得汹涌澎湃之後又能及时收手,收完了,就算全身都是伤痕,该承认爱他的时候还是爱他,就算感情不再那麽纯粹,但爱还是在。而这样的一个人,真是让他心动不已。
“明天老爷子要回来,一起去吃个饭?”晚上,闻皆在床事过後半抱著曹译,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肩膀上。
“不要。”曹译还有点恍惚,後面的异物感还没有褪去,而闻皆的吻还不断地落在他的脸旁。
“去吧,就一顿饭,呆不了多长时间。”闻皆游说,老父尽管还是不待见曹译,但自己与他的交易在,保持和平的薄面总是得给他这个帮他铲除敌手的儿子的。
“真不去。”曹译被说得恢复了神智过来,拉开闻皆揉著他乳头的手,脸上有著一点不耐烦,“我成天工作这麽累,还得跟著你去虚伪,我这是有多不喜欢自己啊?”
“以後他要是死了,你还得跟著我送葬呢,先熟悉熟悉……”闻皆轻笑。
“你……”曹译无语,看著这百无禁忌轻描淡写说自己父亲死啊死的男人,这人到底是有多薄情啊?他当初是怎麽死心塌地爱上这个人的呢?
当他这麽赤骨自然地在他面前露出他的冷血薄情时,曹译反倒不知道说什麽才好了……而闻皆看著瞪了半晌一句话也说不出的曹译,嘴角挑起,那双总是带著点隐含轻嘲的眼睛更是笑意连连,他把吻落在了曹译的嘴角,接近叹息地说:“再来一次吧。”
曹译真想一脚把他给踹个半死,不过还是躺著任由闻皆的手指钻进了那还有著他的精液的後方……
“你……你行吗……”等闻皆又伸了一根指头进去时,曹译脸红兼口吃。
“等会你就知道了。”闻皆看著身下那想说狠话却任他为所欲为的人,内心涌现出了无限怜惜。
其实,他一直要的就是这个用著十分贪恋换取他一分注意的男人……所以当初失去了才会那麽不习惯,他不回来自己才会那麽的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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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译最终还是没去闻皆的家宴。
他觉得他跟闻皆还能在一起就挺费力气的了……他个人能力有限,并不想把与闻皆有关系的人一网打尽。
对他来说,闻皆就是闻皆,闻皆周边的一切就是陌生的一切,他再也不想像过去那样了,他老了,时间有限,感情也有限。
闻皆倒是没为难他,下午曹译醒来时还跟他喝了下午茶,到了黄昏时才叫司机来接他。
谢采是不理自己了,不,应该不是这样说,而是不太想跟自己说话了,只有严明还天天打一个电话来问问他生活……曹译知道他们都还在怪自己,与庄严明通电话时他也挺平心静气地说著他与闻皆的生活。
说性生活还是有,闻皆会在他白天睡觉的时候坐一旁看书,有时也会去小花园去种点花,阳阳上本是为他种的花草他自己也打理了。
他们没请佣人,没请园丁……
小别墅里就住著两个人,不是他打扫房子就是闻皆试著去打扫……
曹译不咸不淡地说著闻皆都干了些什麽,又说道今天的事,“中午他在种花,因为不耐烦一棵花树老是种不直,直接拔出来就扔旁边换种了,过了一会,可能怕我看见又多想,盯著那棵不喜欢的花树一会,又慢慢地种了回去了……”
当时曹译已经醒来,正好在他们卧室的阳台上看著下面,当时觉得闻皆其实还是顾忌的,这个男人或许不是深爱他,但还是喜欢他的。
“他现在这样对我就足够了,”曹译笑著对那边的庄严明说:“世上哪有浓烈程度相宜的爱情,我当初爱他,爱上的也有他这种冷冷淡淡什麽都不太在意的态度,换到自己身上,硬是说他爱得不如我多,倒是自打嘴巴了。”
庄严明在那边不吭声,让曹译说了一大堆,到挂电话时总算开了口,“你想这样处著那就处著,只是到时候分手了,别再要死要活就好。”
曹译听了直点头,还笑,回道,“不会的了……他哪天要是换了新鲜人,怕也不会像上次那样直接刺伤我了,怎麽说他的心也柔软了不少。”
心对曹译不只柔软,这段时间对他更是柔软得一塌糊涂的闻皆陪著老爷子吃了饭,父子俩在书房里脸色平静地谈了些见不得光的一些事,出了房门,闻皆见到了来送茶的周泉悦。
闻皆看他一眼,下了楼,让司机准备车。
刚走到门边要上车,周泉悦就走了出来,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那,路灯把他修长的身体打得很长,尤其把他苍白的脸更是托衬得一片惨白,看在眼里有些凄凉。
泉悦一直是个沈静又生动的人……闻皆对他多年的疼爱不是白疼的,他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子的懂事容忍有多难得,要不先前也不在那段有倦意的时间里想著真与他携手而老。
“晚上凉,多穿点。”闻皆不冷不淡地嘱咐了他一句,没再多说就让司机开了车,想著到时候有好时机了,自己推一把,不让这人真的下半辈子跟自己那麽耗过去了。
他跟自己耗是耗不出赢面来的,他是对他有著怜惜,但怜惜有限,让不了他能靠著过一辈子……毕竟是自己喜爱过的人,没对他坏过,也不想对他太不好。
车上他想著曹译身体倒是一直挺好,就是最近工作太忙,吃饭睡觉都不规律,长期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自己要是给他找个工作,或者给他建个工作室,依他的脾气肯定是不会接受的,只好在这段时间里说说让他自己另找个工作的事。
两人在一起,不能让曹译一直负责他们的开销。
换个国内的工作,钱少点倒也无妨了,生活规律了就好。
到了家,曹译正拿著电话在客厅的落地玻璃窗前窝在躺椅里说个不停,见他上来也只是用眼睛扫了他一眼,单手操控著电脑的手一直都没有停。
闻皆见过曹译工作最忙时的模样,与他最忙的一个部门里的工作狂模式差不多,有时候埋头处理事情来真是六亲不认,尤其是同时忙上二三件事时,如果天此刻塌下来,也不会停下手中的事。
他去了厨房去帮曹译热带回来的骨头汤,曹译从不爱燕窝之类的东西,倒是很爱鲜浓的刚熬出来的汤,最近帮他熬汤,剩下的他都自己喝了,有时闻皆不太想喝,这人更是一点劝解也不会有,拿过碗自己一口喝完,闻皆看他,他就理直气壮地说他一点也不想浪费,只是喝下汤时脸上瞬间而过的满足是怎麽样也骗不了人的。
闻皆热上汤,觉得热过一遍味道还是很是鲜浓……他端到窗边,还没把碗放到桌上,曹译就抬起头来了,还讶异地微张了下嘴。
“家里佣人熬的,手艺不错,带了点回来给你当宵夜。”闻皆放下手中餐盘,还捡了个点心咬了一口,然後弯腰把剩下的放到曹译口里,在他额上吻了一下,“打完电话就喝。”
曹译咬著口里的点心连点头,与电话那头的交流更是飞快了。
ps:我瞅著玫瑰这文让我给越发写得没意思了……其实我觉得还是闻皆性格的问题,他这样的人很难对谁深情,而曹译却是个对他一往情深的人,所以一写他们就我觉得很斯巴达,真的好想不让他们在一起。。。
但其实如果偏向一点现实的话,他们却是能在一起的,唉,不是有句话叫做什麽锅配什麽盖,清浅的配情深的倒是恰到好处。
但我内心深处老觉得闻皆不值当曹译这样……呜呜,我快把自己拧巴得想投江了。
求安慰!
玫瑰,红色,白色。ii 21
曹译日夜癫倒,终於病倒。
那天闻皆下午刚从书房出来想去看看他有没有醒来,发现床上的人像是在不知觉地左右翻滚著,他过去把人抱住,才发现人没醒,但额头滚烫得像块烧红了的铁块。
闻皆心下一惊,顾不得自己脚上只穿著地板袜,连鞋也没穿,拿著浴袍把曹译一裹,一路抱著下了楼,进了车库,迅速开往医院。
他在车上亲自联系好医生,边往一旁曹译脸上看,人恐怕已经烧了糊涂,体温都已经不知道多少度了……闻皆在等红灯时凑过头叫了好几声曹译,那个就算伤心也会微笑著的男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红燥滚烫的脸上滴著冷汗,而鼻间发出克制住了的几声低沈虚弱的哼哼声……
闻皆用嘴唇碰了碰那滚烫的肌肤,那温度烫得他眼睛一酸,眼睛差点湿润了起来……红灯明明只有几秒就要亮起,可他还是忍不住地按了喇叭,似乎这些那几秒都不用等了。
一路艰辛地到了医院,医生一按额头,惊了一下,迅速把人推入了病房,而一身家居服,只穿著袜子的闻皆站在被医生夺走了曹译的当地,茫然地看著他们消失的入口,突然有点明白起曹译当初站在他病房前的感觉来了。
真的是只要人好好活著,不管他要什麽,自己什麽都会给他,就算要自己的命都心甘情愿给,何况是那颗早就属意了他的心呢?
曹译一直高烧不止,因最近全世界都在流行新的不知名的感冒病毒,而曹译体温高居四十度以上不退,怕是新病毒病变,医生把曹译隔离了开。
闻皆懒得理医生对他的劝阻,在进病房前对熟悉的医生说:“我与他朝夕相对,睡同一个床,吃同一个锅里出来的饭,什麽有他的一份也少不了我的一份,出事了也少不了我,我跟他隔什麽离?”
当天晚上闻皆守了他一晚上,到第二天闻皆的助理带来了衣物,闻皆在医院单人病房附带的浴室里匆匆洗了个澡,这才换了套比较正式的衣服。
这几天公司都有重要事件,闻皆又不能也不想离开病房,让手下送来电脑与员工视讯沟通,另外让助理们把要他的签字整理好送来医院,这样他就不用去公司,曹译有什麽事他也随时在他身边。
到第二天晚上的深夜,曹译才从高烧里退了下来,人还是没有清醒,但医生已经能确定没有了致命的生命危险。
闻皆当时听到医生宣布时,完全没有一点掩饰地紧紧闭上了眼睛,大大地出了一口气……
护士在旁边提醒他可以去吃点东西时,这两天滴食未尽闻皆摇了摇头,说:“没胃口,等他醒来再说。”
说著,用著干枯的嘴唇又抵住曹译的额头不放,他这两天喜欢用嘴唇吻住额头中心,似乎这样,曹译就会从高烧里退下去,就算不能,如果能把高烧传给自己,他没事了就好……他宁肯曹译大叫著他无情无耻也不愿意他难受又不清醒地躺在病床上。
闻皆想,他爱他,已经确凿无疑,不需要再去验证或者有丝毫犹豫考虑,就算不像他爱自己那样爱得那麽浓烈用心,但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只要他安全健康。
ps:这是第三更,晚上还有一章许百联,另外,王双唯与聂闻涛会在晚上有一更,於是,为了庆祝《夏露》预售第一天的这五更,我是真的把小命都交待在上面了~~~~~汗,同学们,大夥儿都记著这个具有这个纪念性的日子吧,五更的好日子也就这天了!
还有,真的很感谢给礼物的各位同学,本人无以为报,只能在今晚的八点八分八秒左右,在阳台上对著向四方各送飞吻……大夥如果那时候感到被人偷吻了的话,不用看了,没错,那就是我。
再次感谢支持夏露的同学们!感谢感谢感谢感谢!!!!!!我拖著我家小破碗儿出来给各位鞠躬了,谢谢你们一直以来对我们娘俩的不离不弃……感谢。
感谢小剧场:
k:小破碗儿,快,给怪阿姨怪叔叔怪姐姐怪格葛们鞠个躬去……
小破碗儿(眨巴眨巴它那大得漏风的大眼睛):阿姨叔叔姐姐格葛们好,我娘说,谢谢你们喜欢她支持她……也谢谢你们对我……我……这麽好……
k(黑线):说句感谢话,你羞涩个p啊……
小破碗儿(低头对手指害羞g……):好……多……好……多的票票儿……我……我的!
k(黑线,尴尬):擦,孩子小,不会说话,说话直接了点,大夥儿包涵包涵啊。那什麽,有票的给个票啊,小孩子就爱念著这个……得,我不说了,别砸鸡蛋,砸什麽砸,砖头也不许,这年头物价飞涨,垃圾能乱丢吗?保不齐明天就得饿得啃砖头了……一群败家娃!
红白玫瑰夫夫短篇番外1
周泉悦要说回来的那天,曹译起来了个大早,天还微亮,他就去花园里剪白玫瑰了。
闻皆是越来越弄不明白曹译这个人了,要说这两人现在像真正的朋友那样相处著他觉得挺好的,但老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以前多看对方一眼都嫌恶心的两个人,现在怎麽就成了朋友了呢?还好到对方回个国,他一大早的就去给人摘玫瑰花了?
反正,闻皆对老伴这人是糊涂了。
真是以前没怎麽用心的时候对他是能拿捏得如置之在掌心般顺手随意,现在两个人都过了二十来了,都五十来岁的老头了,这人倒是越发让他糊涂了。
周泉悦收到花时含蓄地笑了一下,到了车上,不顾他在旁的伴侣的虎视眈眈,还偷偷亲了曹译一口,引得曹译眉开眼笑,更是大哥样地把手搭在他肩上,说著祖宅里的老厨子起得比他还早,一早就给他准备他喜欢吃的了,打扫房间的张婶更不得了,在早就整理好的房间里团团转,恨不得处处都给收拾得出朵花来。
周泉悦一听,眼角细微的皱纹翘了起来,眼睛里的笑意让他温文尔雅的他显得更是温柔。
“谢谢你。”周泉悦朝著曹译微笑著,跟他讲起来他最近的新计划,说去完这次去的“时福机构”工作完後,他接下来就要去北边开“时福”的分部。
曹译担心,北边那边的国家战争未停,尽管“时福”是慈善机构,受联合国组织保护,但危险性还是很大……
可是,“时福”的宗旨是帮助最需要帮助的人,北方那边的难民现在确实是最需要帮助的,曹译也没说劝诫的话,只是轻轻地叹息了一下,他家的自私鬼是宁肯出钱也不愿意他掺合他这些事,一听他要去慈善机构帮忙,眼睛一瞪嘴巴一抿,近乎严苛地斥责他:“你去干什麽?难道让佣人们跟著你去帮你端茶送水你就喜欢了?我请那麽多人做那麽多事难道还抵不过你一个人?尽是乱找事做……”
那模样,活生生一幅利已不利人的恶心资本家嘴脸,偏偏这人还不懂得一点掩饰,发完脾气之後还又叫公关部的人去砸钱,砸完钱拿著收据就来砸曹译的脸,砸得这些年对他一点脾气都没有的曹译摸摸鼻子,再也不提这话题。
听见他叹气,懂他的周泉悦体贴地摸了摸他的手安慰他,看得坐在曹译另一边的闻皆伸出手把曹译搭在人家身上的手给弄了回来,还忍不住皱了下眉说:“坐端正点。”
曹译无语,又摸了摸鼻子,朝周泉悦无奈地笑了笑。
那边周泉悦的伴侣有样学样,尽管学不来闻皆的霸道兼无理,但那追求了他近十年的年轻人还是甕声甕气地说:“你也是,坐端正点,都是我的人了,怎麽还乱摸人家的手。”
听得周泉悦眉目间也充满了无奈,回过头去摸恋人的手安抚他,年轻人好哄,没几秒脸色就好起来了。
看得曹译在旁羡慕不已,自家的老头儿已经完全不在他面前掩饰了,现在年纪大了,有时候在公司里的气,顾著维持他那高深莫测的形象不在手下面前发的脾气就发到他面前来了,并且一点也不好哄,一定要让他发完脾气了才能说好话,如果中途打扰他发脾气,他就说曹译看他已经这麽爱他了就不知道好好对他了,把曹译指责得一塌糊涂,就差没直接说曹译对他忘恩负义了。
曹译要是早知道老了的闻皆这麽难伺候,当初肯定会毫不犹豫掉头就走,绝不跟这种人凑合过日子……有时候真是糟心极了,明明对他百依百顺了,这人还是有得是办法来挑他的刺,有时候没及时接到他的电话他都要非得究根问底,这人得了便宜之後还要卖乖,还敢言之凿凿地说他这是关心他,怕他一个人在外工作出什麽意外。
能出什麽意外?他坐在办公室里除了给人开会就是给人开会,就算外星人随便砸几个外星蛋在地球上任何一个角落,砸到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砸到在坚固楼房里的他。
说起这个,曹译更是有怨言,闻皆觉得高楼要是出了点什麽事,例如“911”之类的飞机撞楼什麽的,逃生会很不方便,更是把他的办公室挑到了一个六层低矮建筑里,并且严令如果他还想工作的话,这辈子就甭想搬办公室了。
一想到这些事,曹译心情就很郁卒,瞪了旁边闻皆一眼。
旁边周泉悦微微笑了起来,轻轻地扯了下曹译的衣角,叫他,说,“给你在丹佛挑了个小礼物,本来想在吃饭的时候给你的,现在给你……”
一说,曹译也来不及不高兴了,连忙凑过去,开心地问:“什麽东西?”
ps:这两天有些匆忙,心情不适合码正文,写个番外先。
再ps:这个番外表明我对红白玫瑰的看法,我个人观念就是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不管是什麽身份什麽性格,都有权得到属於他的幸福。只要我们找对那条属於我们的路,终有一天会见到幸福。
玫瑰,红色,白色。ii 22
曹译一场高热下来算是丢了半条命,等到清醒过来後短时间内想工作也是有心无力,此时佣人进入两人空间,所幸的是闻皆没有太离谱,没有带够让他前呼後拥的人数。
他生病不敢不与在美的两人打招呼,只一通电话後的十几个小时,女王谢采驾到,看著曹译瞪也不是骂也不是,高跟鞋一扭,回头到了厨房抢了新佣人的活。
谢采煲汤一绝,曹译就算被她冰冷眼神扫射也甘之如饴,只是闻皆日子不太好过,谢采已经不是矜持女性,如果实在不是曹译回绝,这女人连澡都想帮他洗。
“她喜欢你。”在浴室里好不容易逮到两人空间的闻皆明确指出。
“她当然喜欢我,她跟了我十几年,难道还要她喜欢别人去?”在浴缸里靠在闻皆身上的曹译蔫蔫地说,随後做了“停止”手势说闻皆停止往下说。
谢采是怎麽喜欢他的,有多喜欢他,这些事他都不关心,他只要知道她会有好的以後,然後他们还能彼此照顾就好,有些事,说一次两次就足够,不必要捅破。
“你……”闻皆皱眉。
“闻皆,”曹译知道这几天谢采的反应过了激,可能他一回来就生病更是让她对闻皆印象更坏,“她是个谁都不会在我身边但她一定会在的人,你没必要跟她比,跟我相依为命十几年不离不弃……你别打她什麽主意,她是我妹妹也是我女儿的人,你要是觉得她不应该在这里,那我也是不应该在这里的人。”
闻皆听完冷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曹译太懂他,怕是知道他心里的度量,他不喜欢谢采那股咄咄逼人的气焰,她一来,就已完全霸占曹译所有醒著的时间。
闻皆觉得这个女人已经过线了。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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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