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玫瑰,白色,红色 作者:空梦
正文 第22节
玫瑰,白色,红色 作者:空梦
第22节
曹译抬腰,看到他手上的一个包扎好了的礼盒,哦哦了两声,不敢说自己在找烟抽,只好摸了下头发朝闻皆笑了一下。
看他难得地冒傻气,跟平时那吊儿郎当中带著丝邪气的作派截然不同,闻皆不禁多看了他两眼,手里的东西也没递出去。
为了掩饰,曹译赶紧又笑了一下,走过去,去拿盒子,“怎麽,给我的?”
闻皆点头,但手一缩,没把东西给他,在商场里打滚多年,眼色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资本家挑眉,“出什麽事了?”
“嗯?”曹译又觉得想抽烟了,只是眉头也挑起,嘴角含著笑,眉目之间也皆是不明白。
“一定有事。”闻皆下了定语,看著曹译,干脆把礼物收了起来。
从庄严明站那过了几分锺才说这事开始,到现在,闻皆知道有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他需要弄清楚。
“能有什麽事啊……”曹译笑,眉目飞扬,笑得跟平时那样跳脱。
“先从你怎麽不告诉我你有农历生日这事说起……”闻皆把礼物放吧台上,他平时从不过问曹译任何事情是因为他尊重曹译他的个人决定,但,事情如果涉及到他们俩人,他还是要问个清楚的。
“真没什麽……”曹译笑得有点无力了,不过还是尽力佯装正常,同时心里都有点埋怨自己为什麽要找这麽一个敏锐得过份的男人。
在电话里与几个人开完早会的顾长历看著客厅中的两人对峙,只看了两秒,就决定去厨房。
见他进来,庄严明只看了他一眼,依旧装心专致地弄他的手工面条。
顾长历给自己煮了壶咖啡,机器声停下後,拿杯子时问庄严明:“喝半杯吧?”
庄严明点头,停下手去拿庄严明倒好了咖啡的杯子。
喝了两口,这时听到曹译在客厅里暴躁地喊:“能有什麽事?这是干嘛?我有什麽好瞒著你的?”
顾长历从没见过曹译这麽没风度过,这个男人是外界出了名的风度翩翩,好好先生之类的人物,甚至连讨厌他,也只口头上微微讥俏过,现在这麽大的火气,真是难得一见。
顾长历都诧异,这时在客厅里的闻皆更是皱著眉头看著发火的曹译……他见过这个人的伤心,见过这个人哀求,见过这个人也发过火,但从来没见过他现在这被扎了心口带著疼痛感的暴躁模样,现在的他眼角的阴霾此时带著厚厚的灰……
曹译吼完才知道自己失态,心情却更恶劣了起来,陈年往事他不想再提,也不想去怪庄严明把这事说出来,只好干脆转地身,出门想一个人呆呆。
“去哪?”闻皆一看,哪容得了他就这样转身而去,迅速追了过去拉住了他的手。
曹译刚压抑住的火被这麽一拉,全拉得暴发了出来,回头闻皆就是大吼了一声:“你他妈的给我放手……”
庄严明这时迅速放下手中的杯子,朝他们大步走去,同时大声叫著曹译的名字:“曹译……”
曹译一听,那想跟人打架的冲动及时拉了回来,他深吸了口气,努力地平缓怒气,过了好一会,才对死死拉住他,眼睛里也带著薄怒的闻皆苦笑了一声,哑著喉咙说:“你松开吧,我跟你说成吧?”
庄严明见状松了一口气,和曹译对视了一眼,确认他不会再发脾气,又转身回了厨房。
“怎麽回事?”一直呆在厨房内没动的顾长历见庄严明那说不上好的脸色,原本想保持冷眼旁观的他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庄严明看了他一眼,端起咖啡杯把最後几口咖啡全喝完,才淡淡地回道:“曹译的父母是今天死的。”
顾长历这下是真的惊讶了一下,曹译那人,平时怎麽看都不像是……父母在他生日这天死了的那种人。
可,反常即妖……
顾长历看了眼庄严明,突然有点明白为什麽庄严明非得守在曹译身边了。
曹译没那麽信任他,闻皆一直都知道。
但,从来都不知道,他是这样不信任他……
闻皆听到曹译哑著喉咙苦笑著说今天是他父母忌日,他也没跟谁说过这事,所以平时也就不过。
曹译说,“真没什麽好说的,就是我自己都不太记得,就这麽回事……”
就这麽回事?曹译说得云淡风轻,闻皆却有种前所未有的愤怒……
生日和忌日在一起的事情,能是就这麽回事的事吗?
闻皆愤怒得头都疼了起来……
作家的话:
ps:第一句,今天的更新好狗血。
重要的是,今天长更一下,主要是为了对以lxfajl为首的几位同学给我写的“杀敛之情”的长评表示感谢。。。我就不一一点名写长评的各位并一一回复了,还是以前曾说过的那句话,所有评论都有看,好的我都心花怒放收著,坏的嘛就是能改的就改,不能改的只好听天由命了。
另,抱歉以前说的日更没有实现,真是汗颜,今天看到有人在会客室提出来时又心虚了一把,抱歉真没做到日更,这个是我不对来著,现在这里仔细说一下,会在15号之前真的完结(这个可以信,哈哈哈,小断那边那个我发了近一年的毒誓都没完结的那件事,请知道的同学们继续保持善意忽视,那个破文太td真心难写了。。。),嗯,继续正题,浓情蜜意绝对会在谭少预售完结日前完结,但日更可能不会,请能理解的同学继续保持您那伟大的宽容心继续理解吧,小的我拖著我家小破碗向您鞠躬了!(儿子,没想到你这个时候都可以有用,可以让我拖出来卖卖乖。。。小破碗:泪……,上辈子我是造了什麽孽,摊上这厮,我能不能不认这个娘,反正也是她不要脸先认我的。。。)
pps:其实我真心觉得大家已经习惯我的无耻和无赖了……真没必要解释。。。这麽多的吧。。。。应该。。。。。不需要的吧。。。。。我以前不是老常干这种事的麽。。。一直看我的文的人不是都有著强韧的神经早就老习惯老习惯这样的我了。。。的麽?所以,我打这麽多字。。。。好像是因为食言太多了。。怕老天劈我。。。才打的解释吧!(嗯,真相其实就是这个!)
再pps:这里郑重感谢一直以来,长期以来给我送礼物的同学,对你们的感谢我从来没多说,你们知道的,我这样“含蓄矜持”的人,为了保持闷骚形象,老是装得很不在意礼物的样子。。。
但事实是,每次我都有去看收到啥了,而且会仔细看今天谁谁谁在礼物後写了啥啊,那个谁谁谁,夸我的话真中听,不知道下次会不会还这样夸,还有那个谁谁谁,真是太懒惰了,有力气天天送礼物,居然没力气写句好听话什麽的,做人不要这麽酷啦,另外那个谁谁谁,虽然你说你一直没来鲜网了,但请放心我一直都挺好的,如果愿意请记得常来看看我。。。。。
呃,以上,是我每次看礼物时摇头晃脑的腹诽。。。最後,再次感谢大夥的每一件礼物,真心感谢你们长期以来的包容与支持。
浓情蜜意031
浓情蜜意031
曹译再次说起“真没什麽”这句话,不小心瞥了闻皆一眼,然後就把剩下的话全吞下肚了。
闻皆的脸色非常可怕,已经不是薄怒可以形容。
一时之间,曹译不知道说什麽才好。
“先吃饭。”闻皆最终还是没有发飙,只是揉了下额头,头偏向一边不再看曹译。
曹译莫明有些心慌,过了几秒,有些小心地问:“头疼?”
闻皆没理他,在生气。
曹译看他额头青筋都鼓起,试图靠近他一点,小声地说:“要不要叫医生?”
“你给我老实坐著。”闻皆有些不耐烦说道,口气里有强硬的命令。
换平时,曹译懒得理他,只是现在忧虑闻皆身体,也就听了他的话坐了下去,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想走开。
他脑海里现在想著闻皆的脑子,又想著一些小时候的事,各种思绪纷乱杂陈,他呆呆地坐在那,脸上的灰败让他显得有些忧郁。
闻皆看他这样,又是生气又觉得有些心疼。
有时候,他真的不理解曹译,背那麽重的壳,把他自己埋在里面,连他想把手伸得进一点也不允许。
他是喜欢曹译,所以由得了他存著那些无伤大雅的小心思,只要不影响他们的生活就好。
可曹译,还是藏得太深了……他就把他最重要的事情都藏著,好像这样了,他们哪天分开了,他可以带著属於他的东西一起走,他还是那个从头至尾都没变的曹译,没人从他那里剥夺过什麽。
可这样又何必?
他们是伴侣,不是仇人。
庄严明端了面条出来,曹译沈默地走到餐桌边吃面。
四个人一人一碗面条,他的面里三个荷包蛋,曹译吃完两个後,顿了顿,把最後的一个夹到闻皆碗里,小声地说:“吃不完了……”
闻皆没看他,只是把他夹过去的蛋放到口里,一口吃了。
吃完,庄严明收拾碗筷,曹译看了闻皆一眼,有些心不在焉地对庄严明说:“你去院里还是去公司?”
“去公司,你今天休息一天吧。”顾长历把庄严明手里的碗筷接了过去,庄严明朝他道了声谢,对曹译说。
曹译沈默了几秒,“哦”了一声,又拿眼瞥这时淡漠无语的闻皆。
等庄严明他们两个人走了,曹译轻吁了口气,这次靠近了闻皆,他走过去弯下腰把头靠闻皆肩上,有些苦恼地说:“你还生气呢?”
曹译明显示弱的话让闻皆脸色好了一点点,他缓了缓神色,回:“难道我不该生气?”
曹译不敢再说什麽“这有什麽好气”之类的话,他在闻皆的肩头偏了偏头看了看日日夜夜跟他睡同一个床的男人,想及一路来他对这个男人的爱恨,想著他以前幻想过的跟闻皆要有的那个家的模样……
而现在,家的样子跟当初想的不一样,但闻皆和他还是在一起了。
这也许是命,也许是缘份,不管怎麽说,好像以前经历那麽多事情,为的就是他们能彼此有感情地在一起,而不是单方面的付出。
是的,单方面的付出……曹译想,他还是没把他们两个人当成一个人,他还是只付出他的,得到他自己想得到的,至於闻皆,他把他纳入了生活里,却没有把他纳入人生里。
“抱歉……”曹译站起了点身,吻了吻闻皆的头发,而坐著的闻皆没有说什麽,眼睛一直看著外面,神色淡然,猜不透他现在在想什麽。
“那段回忆并不好,我一直不想想起,也不愿意跟别人谈起,”曹译尽力剥析自己,“事实上我确实很少想起来,只是,有时难免会因这个心情恶劣……越恶劣,越想把这事当从没发生过。”
“我很难受,闻皆,我爸爸妈妈他们一直很爱我,”曹译说到这已经流泪,“这天是我成为孤儿的一天,从此我就一个人生活,後来知道自己喜欢男人,想和你有一个家,想让你爱我,所以我才那麽努力地去爱你,希望你能和我在一起一辈子,我想的时候觉得这应该很幸福,可现实是,闻皆,幸福没那麽容易,不是吗?我们所经历的事总会磨损幸福感,等到和你真的住在一起後,我才发现,他们给我的幸福并不是你能代替的,我想的那个家,其实应该有他们才完整,那样的一个家才是我想要的家。闻皆,我明白得太晚,等知道後,我就更想忘记他们了,我不想让自己记得我得不到完满的幸福,因为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你和我在一起并不幸福吗?”闻皆的口气里,有著难以掩饰的愤怒以及悲伤,尽管他的口气是压抑的,但却还是透著十足的火气。
“不……”曹译放开了他,走到了他的面前,靠在餐桌前,努力地把话说出来:“可能就是我认清了现实,说到底,就像你所知道的那样,我并不信任你,虽然这无碍於我跟你在一起……”
闻皆气得冷笑了起来,“这五年来,我应酬减少了绝大部份,晚出早归,让你以伴侣身份出现在我身边,这五年,我只碰过你,再好的人我也没再看过第二眼……曹译,我一直都在给你幸福,我能给的都在给,你爱我,可是,你一直拒绝我下去,要拒绝到让我真的离开了你的那天你才甘心吗?”
作家的话:
ps:又拧巴上了。。不过这坎他们过了就差不多了。
完了再拿个几章把庄顾的事描述一下。。。。这破文就可以不用出来再折磨大家了。
浓情蜜意032
浓情蜜意032
闻皆说完,曹译笑了笑。
他刚示完弱,得来闻皆的这句话其实也没有感觉到多大伤害。
毕竟,他还是知道闻皆是什麽人的。
他们之间,他擅长爱闻皆多於闻皆爱自己。
闻皆的喜欢也没什麽不好,只是总是偏向他自己的情绪多一点,不管有意无意,都如此。
这没什麽,从一开始曹译就知道,现在也没打算拿出来抱怨。
惟一的一件事也被捅破,也没刚才那般激动难捺了。
很多事,说出来就是说了来了,也许说出来了也好,没有後路,也就没必要想更多了。
严明让他说出来,怕也是这麽想的吧,多个人担著,总是好事。
曹译脸色缓和了些,说:“你现在不都知道了吗?”
曹译的笑有点苦,也有些无奈。
闻皆看著,怒火也下来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是我失态了。”
曹译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又朝他笑笑。
庄严明回来时,曹译跟闻皆已经回复正常,晚饭在曹译这边吃的,完了他跟顾长历回家。
回到家半小时,庄严明打电话给曹译,说:“我们谈谈。”
曹译在那边沈默了几秒,答了声“好”。
他们约在住宅区的一个小公园的里,晚上冷,外边没什麽人,就他俩。
庄严明说:“我错了?”
曹译正抽著烟,咬著烟头笑了笑,轻描淡写,“没事。”
“我以为你们在最好的时候了。”
曹译手夹著烟,笑出了声,有些无奈地看庄严明:“我跟他再好,也不可能跟平常夫妻那样……”
庄严明“嗯”了一声,其实他看了这麽几年,多少也看清了他们的相处,但,还是不够看清。
“也没什麽,说透了也没什麽不好,他其实也是想心疼我的,我老不给他机会。”曹译笑了几声,整个人的眼角眉梢都脱去了白天那飞扬的风情,现在整个人都沈淀了下来。
庄严明又“嗯”了一声,第一次觉得自己管多了。
人就是走得太近,以为自己看得明白了,其实再近也不是当事人,代替不了他生活。
“真没事……”见庄严明不吭气,曹译再次安慰。
他跟闻皆,怎麽说都是他甘心把自己放在那麽个位置上,两个人中间,总有一个把全局看得够明白,知道自己的位置才能继续下去的,爱情不是生命的全部,想维持一段感情比生存这事更是少不了周旋,尤其他选择了闻皆,那个天生凉薄,骨子矜贵的男人,更是得多多少少要退让一些。
而且他也没吃亏,这几年里,他跟闻皆多少也算是把距离拉平了,至少闻皆知道他们要是分手,他也不会再回头,也不会过不好。
而现在,把事情捅破了,曹译想也没什麽不好。
他也打算再示示弱,让闻皆在感情上依赖自己点。
毕竟自己爱他,总是希望在感情上,自己就算不强势,但也想让闻皆依赖著点,他们也不年轻了,如果要长久,换个相处方式可能还新鲜一点,也许这样伴著伴著两人就一辈子了。
曹译从来都是个生存主义至上的人,想明白了,也就让自己去释然,对庄严明继续说:“其实这样也挺好,你别操心了,就看著呗,你看我以前求而不得都熬过来了,现在闻皆是真把我放心上,还有什麽过不去的?”
和庄严明谈完,曹译回了家,闻皆正躺床上不知道在想什麽,就算沈默,薄情英俊的脸上还是有著几许掌权者的高高在上。
曹译爬上床,吻了吻他的脸,闻皆睁开了眼,问他:“说什麽去了?”
“找我说是不是告诉你的事给说错了……”曹译老实回答。
闻皆“嗯”了一声,要听後续。
“唉……”曹译叹气,躺他肩上,没过一秒就又叹了口气,说:“你以後还是对我好点吧,你看我,就一个你了,严明有孤儿院了,采采有了孩子,以後那就是她的一切,我什麽都没有,你对我好一点我也就有那麽一点好,要是多点,可能还能比得上别人……”
曹译说得闻皆都笑了起来,把人顺到怀里抱著,又亲了曹译的头发一下,才说:“你别说好听的了,你是在想我怎麽就不多为你著想一点吧?还想著我对你不好,又不放你走,实在是坏得可以吧?”
“你怎麽对我不好了,你看看你,你好几年都不找别人了,还不多看别人一眼……”曹译斜眼看他。
闻皆笑出声,随後才懊恼出声,“我气糊涂了,这也不能怪我对不对?你总表现得你那麽爱我,你自己的事却从不跟我说。”
到现在他还不忘为自己辩解,曹译笑,不反驳,抬手揉他的脸,有些咬牙切齿地说:“爱什麽爱?你要再这麽把自己当回事,以後再也不说我爱你。”
闻皆已经在他脱他的裤子,已经有些心不在焉,听到他最後一句,手一顿,嘴角一抽,想了想,觉得自己已经很习惯听曹译时不时肉麻地说几句我爱你之类的情话,这以後要是不听,还真不行……
浓情蜜意033
浓情蜜意033
庄严明回到家,顾长历还没睡,坐在客厅里。
“晚安。”庄严明抬头看了看卧室的门,说了一声。
他的卧室安排在一楼,顾长历的是在二楼,并不在同一层。
尽管知道顾长历是在等他,但庄严明不想多说什麽。
不说,也是种拒绝。
他对顾长历并无怨憎,但,还是会感不便,多余的深情他要不了,只希望时间把人的心磨平了,或者磨耗了,就可一了百了了。
他觉得,顾长历完全可能找到比他好万千倍的。
只是爱情的事,庄严明也知道其中苦的一二,他有时就算想不起爱人的那张脸,但思念却从不会为此少一分。
情爱太耗心神了,冲著这点,庄严明也对顾长历做不到太绝情。
至於现实,也是让他不得不妥协。
“我煮了点冰糖梨,你吃点。”顾长历手艺已经不比自家主厨差,住进来的这几天并没有施展身手的余地,但今晚趁著庄严明出去的这点时间,他还是煮了点润肺的东西。
庄严明顿了顿,没有再朝卧室走,回过头,看他,点头说:“好,谢谢。”
那事过後,他们的距离又再拉远了一点。
请,谢谢,你好诸如此类的词汇常常出现在他们的谈话之间,顾长历不是那麽婆婆妈妈的人,下了决定,也不再觉得受伤,如是也让自己渐渐养成习惯的本能。
没什麽大不了的,这世上,有的欲望是戒除不了的,例如他对庄严明的情爱;而有些东西,他是可以习惯的,例如庄严明保持距离的严苛冷待。
第二天庄严明要去上班,走之前对顾长历说:“孤儿院已经不需要义工,这段时间劳烦你了。”
顾长历没有说话,但默认了下来。
那些捐赠,还有分担工作的义工,确实全是他的手笔。
他也做慈善,只是,从没这麽用心过,把钱拿来买什麽,去雇什麽人,都是他自己衡量过的。
他也知道庄严明看得透,只是,还是想去这麽做。
但愿时间久了,看在他心至诚的份上,这人不再拿他当陌生人。
他现在要的,不过是靠近一点。
他连一个人的孤独都可以忍耐下,为的只是真的能有一天,好好的抱住这个人一秒锺。
不要久,一秒锺即可。
曹译这天出门买菜,在他所在小区的超市竟然碰见同样买菜的顾长历,两人同时看中一把青菜,然後就是两个相互看见对方。
在外,曹译实在过於风度,容貌好,态度佳,笑容够迷人,连同对顾长历也是如此,“这麽巧?”
顾长历犹豫了一下,青菜是庄严明爱吃的那种,於是他也只犹豫了一两秒,然後把那最後一把的青菜放进了推车里,然後皱眉,为自己辩解说:“庄先生喜欢吃。”
曹译哑笑,点头道:“他确实喜欢。”
“这个也拿点……”曹译这时拿过密封的某地产的大枣,淡淡说:“这他也爱吃。”
顾长历看了看产地,是庄严明的故乡,他点了点头,又拿了两盒。
曹译看他动作,没有说话。
在错身而开时,曹译停住了脚步,撇过头,看向顾长历,说:“他一直都是个好人,如果真的爱他,不要去碰他的底限,有些事,就连他自己都是碰不得的,有些伤一辈子都医不好,有些人一辈子都不可能去背弃。”
曹译的话没说得太清楚,但顾长历一时之间也听了个六七分,听了之後他没有一走了之,只是点头回应道:“我知道。”
说完,想了一两秒,又道:“我现在知道了,谢谢。”
说完他就走了,不想与曹译过多交谈,因为,他不想在一个与庄严明过度熟敛的人面前曝露他的弱势。
他或许过於执著,但并不代表,他无赖到了真的不择任何一切手段。
他做错的事,该罚他的,他会认罚。
而他想执著的,他也不想被谁说服,他不应该去做。
作家的话:
ps:简单交待一下,今天四更。
玫瑰第一,杀敛第二,惑情第三,另外,第四是朱断。
大夥,看文愉快。
再ps:不要等更新,时间不定,我边码边更,你们明天有时间来看就好。
浓情蜜意034
浓情蜜意034
回头春节,周泉悦被闻老爷子叫了回来过年。
他先前没打电话给闻皆,只是打了电话给曹译,说要过来拜访。
曹译挑了个他与闻皆都在的时间,叫周泉悦过来吃火锅。
周泉悦过来,跟大家一样围著一个火锅炉夹菜吃,显得认真又慎重,没有以往那般精致清冷。
倒也不是沾了烟火气,而是显得有人气多了,他这麽一普通下来,曹译看他就看得顺眼了点。
就算庄严明谢采他们说的,曹译刀子嘴豆腐心,谁只要对他没恶意他就喜欢谁,天生的好打发,哪怕是旧情敌。
吃完周泉悦就规规矩矩坐那等曹译泡茶喝,这晚闻皆要处理公事,已经和刚也在吃火锅的助理进书房去了,庄严明与顾长历吃完也走了,客厅就只有他一人。
曹译泡来了茶,周泉悦从包里掏出个盒子,淡淡对曹译说:“这给你的。”
这是感谢前段时间曹译帮给他闻皆开了口,他得了钱,他的机构才得以运转。
曹译没客气,接过,当著他的面拆,看到里面是一条领带,是他喜欢的那种,看看牌子,也是他中意的那个设计师的作品。
“谢谢。”曹译笑容明快,迷人。
周泉悦看著这个英俊的男人,前次出国时,他有在想,如果不是曹译,他可能一辈子都跟闻皆在一起吧。
转念一想也有点心灰意冷,就算在一起一辈子,不愠不火的,也没什麽意义。
还不如现在,充实又满足。
生命中,爱情固然重要,安逸的生活固然也很具吸引力,但,像他现在每天能见到很多人,能去帮他们去追寻好一点的人生,过得好一点,也很不错。
看著曹译迷人的笑脸,周泉悦自己也觉得莫名地开了口:“你要不要有假时来我那边做义工?”
说完才察觉到这是在拐带曹译,又不禁失笑。
曹译看他笑,也跟著哈哈笑出了声。
他要是去了,按闻皆的性格,肯定是会带著赎金来找人,到时候,周泉悦倒是可以小挣一笔。
“当然可以,”曹译偏头一想,英俊的男人颇有点可爱地说,“他钱那麽多,有时还很苦恼为什麽我不帮他花出去,用这招倒可以勒索他点钱财,你记得到时要多要点,一定要狮子大开口那种。”
周泉悦轻笑出口,点头。
他有点明白闻皆为什麽会这麽喜欢曹译了。
这是一个不带给人很多恶意之类的负面情绪的人,哪怕,他坐的对面是仇人。
他让人快乐。
庄严明出门的时候还回头去盯了周泉悦一眼,等走到了外面走廊,还顿了顿,想了一下觉得曹译不会吃亏,他才安心地走了。
今晚他们要去看顾长历的奶奶,她生病了,亲自打了电话希望他们过去看她。
电话是打到庄严明手里的,顾长历的奶奶不愧为顾家的顶梁柱,完全知道怎麽拿捏庄严明的软肋,一个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老人家亲自打电话给他让他去看她,庄严明做不到拒绝。
他心确实要比曹译那豆腐心肠要硬很多,但,还不到铁石心肠的地步。
尤其到了晚上曹译叫他过去吃饭,顾长历当时就打了电话说不回去了,说他有事。
庄严明也不知道顾长历那电话是不是故意当著他的面打的,但是他听了莫名愧疚,为顿饭,就算是曹译的饭就不去看人,好像有些不对。
於是在顾长历要挂电话之前他的嘴巴就自己张开了,说:“早点吃完,如果不嫌打扰的话,我可以八点左右来拜访吗?”
顾长历当时明显愣了一下,然後就直直点头。
庄严明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的回答也是杜绝了下一次的可能,现在晚点过去,呆的时间也不长,可以应付。
他怕时间长了,对著那狡猾如狐的老人,他应付不过来。
这段时间,他就有种被她兜进去的错觉。
找他吃饭喝茶,都在外面,不算频繁,但确实见面次数多了。
偶尔还与他跟顾长历一起在公众餐厅吃饭,被人看见了,回头他那小孤儿院的捐款又多了。
在不知不觉间,谁都知道他与顾长历在一起,也谁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得到了顾家老太君的亲自承认。
到了顾家,见到老太太,这老人家确实是病了,咳得很厉害,庄严明没想到她这麽严重。
顾长历确实是个孝顺的孙子,她咳一下,他脸就铁灰得没有血色,抱著他奶奶的身体小心翼翼得像抱著个老宝贝。
咳了一阵,喝了药,老人家就好了一点,这才有余力抬眼对庄严明笑笑,朝他招了招手。
庄严明立马走到了她身边。
老太太颇有点有气无力地说:“我好像是有点不行了……”
她说著倒没什麽事,但听她这麽一说,长相极为阳刚的顾长历“刷”地一下就掉泪了,快得让庄严明都不禁看向了他。
顾家老太君像是知道她孙子是什麽样的,回头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无力且淡然地对庄严明说:“他念著我,但也舍不得你为难,从他一出生开始我就宝贝他,也舍不得他为难,我心疼啊,没有办法,只好叫你过来,求一下你,能不能跟他回来陪我这老太婆一阵……”
她断断续续把话说完,说到“求”这时,顾长历已经抱著她崩溃痛哭了……
庄严明也不禁动容,这地头,面对顾家这老太君,谁担当起她一个“求”字?
她话都说出了口,庄严明只能恭敬地弯下腰,在顾长历那大男人委屈又伤心的哭声中,说:“就按您所说的。”
作家的话:
ps:玫瑰,玫瑰。。。。诶,我得努下力,得在期限内更完,文章拉得越长就越散,我现在看著这篇就跟看散文似的。
再ps:呃,那啥,谭少预售最後一星期,嘿嘿。。。嘿嘿。。。。嘿嘿嘿嘿。。。。(谭少:你嘿个毛线,嘴欠啊?结巴啊?有病早点治。老子委屈:妈的,我只是想暗示大夥在最後的五天里把你这个赔贱货给抱回去,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就你这找抽样,我都不愿意要你。)
浓情蜜意035
浓情蜜意035
这次曹译又没说话了,坐著一声不吭地抽烟。
抽到第三根,烟盒被庄严明拿走了。
曹译坐了回去,过了好一会,挤出个笑,还是没说话。
来年闻皆复检,曹译带著庄严明也去进行三月一次的全身体检,顾长历当然跟著。
这次下来,闻皆没问题,曹译没问题,连顾长历都没问题,庄严明有问题。
他的左腹有一排小瘤──当真的一排三个,不知道怎麽长出来的。
一查,还好还是良性,没癌变。
他们是在闻皆出资的私人医院体检的,行政主任第一时间就联系了曹译,连报告都是闻皆的老朋友院长李慕珍拿过来的。
曹译听完电话後就电话庄严明从顾家过来,而送报告的院长比庄严明还早到一点,到的时候,看到曹译在前院抽著烟在等他。
曹译最近烟瘾有点大,前几天还答应了闻皆要戒,可看现在,戒怕是有点难。
“进去坐。”等来了李慕珍,曹译招呼他进屋。
闻皆今天没去上班,本来在曹译接电话时他要赶去他市开一个会,随後就决定不去了,叫了副总替他过去了。
“没什麽大事,就是还得去检查一次,看到底是哪块出了问题……”李慕珍微笑著,倒也不是太沈重的样子。
“呵。”曹译轻笑了一声,带著人坐下。
这时门又响,是管家还著打扫做饭的佣人来了。
可能是接了闻皆的电话过来的──曹译朝他点了点头,在他问客人喝点什麽时,让他去泡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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