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纹戒之清羽/你是我的限量版 作者:吻者
正文 第11节
纹戒之清羽/你是我的限量版 作者:吻者
第11节
易清当时站在龙天羽的身后,本来只是打算吓吓他,没想到这家伙来这么一招,被他用力往后一推,自己没站稳,直接倒在了下面的一个沟里。龙天羽忙跑下去扶易清起来,架着他从沟里爬到坡上,用手电筒一照,易清现在这个样子狼狈地不行。羽绒服上、裤子上、鞋子上都是泥土和树叶,脸上被荆棘划了好几道,嘴唇也破了皮,应该是摔下去的时候磕到了小石子。龙天羽心疼地不行,忙从包里拿出水先给易清擦干净脸,又撩起易清的裤腿查看他的脚踝,并没发现什么破皮。用手小心地捏了捏脚踝,易清皱了皱眉,看来肯定是扭到脚了。
“还能不能走路?”龙天羽担心地问。
易清扶着龙天羽的肩膀小心站了起来,惦着脚走了几步,然后说:“没事,我尽量用另一只脚使劲就行。”
龙天羽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换了易清那件脏兮兮的外套,扶着他回到了大路。两个人一出来,想起刚才的事情还觉得好笑。龙天羽是看着易清一瘸一拐走路的样子很滑稽,易清却是被龙天羽在树林里胆小的模样给乐地停不下来。“没想到你这么胆小,我在你身后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我那不是害怕,我是在担心你。”龙天羽打死都不承认。
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台阶的中段,又陡又窄,前面还有800多级,爬起来非常费劲。龙天羽怕易清脚滑,一直紧紧地拉着易清的手。尽管温度越来越低,两个人的手却是热热的,握出了汗。整整1600多级台阶下来,龙天羽觉得腿已经不是自己的腿了,到最后一段的时候,只剩下机械性地抬腿,铆着一股劲往前走。易清因为一只脚不能用劲,走得比龙天羽还吃力,当两个人终于爬完台阶的时候,一直死撑着的易清也瘫在了地上,脸上全是汗珠。
离山顶还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日出的时间也快到了。龙天羽看了下易清的脚,发现有点红肿起来,“不然我们别上去了好不好?你脚都肿成这样了,我们下去看医生。”
“都到这里了还下去,你脑袋被门夹了吧?”易清坚持要继续往前走。
龙天羽没法子,他永远拧不过易清,“那好,你别走了,你那腿再动的话,估计要肿成个包子了。我背你上去。”说完就拉易清往背上拖。
“你能行吗?”易清尽管想自己一步步走上去,可是脚实在疼地厉害,根本不能用力。如果再这么慢慢地走,到山顶的时候,早就错过日出了。
“小瞧我,之前爷还不是一口气背你上四楼吗?赶紧麻利地上来,我可不想辛辛苦苦陪你走一晚上,结果还因为最后这点路程没看到日出。”龙天羽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易清上来。尽管自己腿酸地不行,尽管之前有无数次想赖着不走,可是,只要是易清想要去做的,自己就是咬紧牙关也要陪易清一直走下去。
在登顶的那段路里,路人都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画面,一个高大魁梧的男生背着另一个高个子走在路上。看惯了年轻男子背女朋友,父母背小孩,这种组合还是第一次瞧见。因为个子高,长得又出众,这一路上受到不少人的侧目。易清觉得自己跟龙天羽在一起后,脸皮都厚了不少。龙天羽对于路人奇怪的眼神还挺得意的。对于自己和易清的关系,他很想像普通情侣那样,可以在大庭广众下牵手、拥抱、亲吻而不用担心周围人一样的眼光。他很想将自己和易清的关系昭告天下,大大方方地对别人说:“这是我的男朋友。”
可是,现实不允许自己爱得这么直白,易清的家人知道会怎么想,自己的家人知道会怎么想,这是两个人还没有解决的问题。所以,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不用担心会被认识的人看到,龙天羽终于可以毫不顾忌地在人群里对易清好,就像普通情侣一样。
整段路走下来,之前一直喊累的龙天羽一句话都没说。易清能听见他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和喘气声,尽管山上的风很大很凉,龙天羽却出了一身汗,把里面的衣服都浸湿了。两个人终于在日出之前到达了日观峰顶,龙天羽坐在一块石头上,再也不想起来了,感觉浑身所有的力气都用完了。易清靠着龙天羽坐着,从包里拿出食物,两个人看着微微发亮的天边吃着干粮。“易清,你之前是一个人来吗?”龙天羽说出了自己几日来一直想问的话。
“没有,我之前是陪我爷爷奶奶过来。”
“今年怎么不一起来了?”
“因为他们都不在了。”易清苦笑了下,望着天边沉默了一阵,“我从小最疼我的就是我爷爷和奶奶了。我的童年大部分时光都是在我爷爷奶奶家度过的,因为我妈和我爸都各忙各的工作。我奶奶信佛,每年都要去很多的寺庙烧香拜佛。她每年十一的时候都会和爷爷一起来泰山烧香,带上我。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最烦的就是十一,因为别人都可以去好多地方玩,而我永远都是来登山,爬楼梯。我奶奶在我初二的时候走了,留下爷爷一个,我奶奶走的时候我没流一滴眼泪,尽管那时很伤心。那年的十一,只有我和我爷爷两个爬泰山,还没登上山顶的时候,我就忍不住哭了,眼泪一直忍不住地往下掉,我头一直没敢抬,怕被爷爷发现。之后的一年,还是我陪着我爷爷在十一的时候来爬泰山,这已经成为了一个习惯。”
易清从包里掏出一包烟,不知是因为手抖还是风大的缘故,对了几次火都没点着烟。龙天羽沉默着从他手里拿过打火机,给易清点上了烟。
“我初中的时候特别叛逆,和陆鸣他们混在一起整天什么事都不做,就想着去哪挑事打架。初三的时候,我们打了最严重的一场群架,我被人一铁棍敲破了脑袋,当场晕了过去,送去医院抢救的时候,手术过程中,医院连下了几道病危通知单。我爷爷在家里听到这个消息,急的心脏病突发。我后来醒来的时候,我爷爷已经走了。家里人怕我受刺激,整个葬礼都是瞒着我进行的。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我哥说,我爷走的时候最后一刻,嘴里念叨的还是我的小名。”
龙天羽转头看向易清,易清的眼里一片迷蒙,像雾遮住了双眼,水汽弥漫。原来,看似对一切平淡处之的易清也有这样的过往。像一颗钉子钉在自己心脏上,龙天羽看着这样的易清,自己一阵心痛。
“那件事以后,我就决定不像以前那样混蛋了。平平安安活着,才对得起他俩。”易清将熄灭的烟碾碎,烟丝顺着风从手中飞走,连同易清没说出口的愧疚和思念,都随风飘到了看不见的远方。
龙天羽握住易清的手,紧了紧,“没事,以后有我。以后每年我都陪你来。”
易清点了点头,对龙天羽指到,“你看,太阳出来了。”
真的,那之前一直隐藏在云层;里的太阳终于冲了出来,发散出万道金光,映红了层层云彩,映红了山川树木,也映红了所有观日出的人的脸。龙天羽和易清站在石头上,在瑟瑟发抖的山风中,任那抹灿烂的光将自己的脸染红。许多年后,尽管自己又看过无数次日出,但龙天羽始终记得跟易清一起看的那一次。记得自己转头时看见易清眼里的泪水,记得易清迎着日出时殷红的脸庞和被风吹乱的头发在阳光里闪烁着的金黄色。
所有人都拿出手机和相机拍个不停,龙天羽拉住一个人,拿着手机让那人给自己和易清拍了一张合照,两个人后面就是绚丽的日出。两个人又在山顶待了一会儿,龙天羽念着易清脚上的山,下山的时候直接坐的索道下去的。两个人下了山,直接打车到附近的医院拍了片,得知并没有伤到骨头,龙天羽这才放心。医生给开了外擦的药,又给龙天羽示范了关于活血化瘀的按摩方法。
回到酒店后,两个人自然先是洗了个澡,去掉一身的粘稠。龙天羽把易清按在床上,根据医生的方法先用热水浸了毛巾热敷了一阵,然后在扭伤处涂上红花油,轻轻地揉起来。经过一晚上的时间,再加上扭伤后还勉强走了一阵,易清的脚踝已经肿胀成一片青紫,稍微用力一碰就疼。龙天羽舍不得用劲,边揉边心疼地不行,“你说你,没事装神弄鬼干嘛,幸好我当时没用力,不然你还不得残了?”
“我要知道你那么胆小,我也就不来那一下了。”易清想想当时的场景,还觉得有点好笑,“你不知道你当时有多怂,声音都打着颤。哈哈。”
“你要敢把这事兜出去,信不信我杀人灭口?”往事不堪回首,龙天羽觉得那时候真是自己人生的一大污点。忽然想起之前自己骑单车被易清从楼梯上踢下去摔断手的事,仿佛场景重现,只是肇事者和受害者对换了下而已。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这话一点都不假啊。
☆、第六十五章
因为易清的伤,原本计划还要多待几天的行程也取消了,两个人直接改签了第二天的飞机回到了学校。张亮晚他们一天回来,临走的时候被杨一塞了一大袋当地的特产,以转达自己对羽哥和清哥的思念之情。张亮一回到家,就提着大袋东西敲响了龙天羽的门。龙天羽和易清现在都是两个病号,易清不能多走动,大部分时间只能躺在沙发上或床上,而龙天羽爬山回来后,腰酸背痛腿软,简直是军训的翻版。
当张亮看着龙天羽佝偻着身子给自己开门,进房间后又看见易清一脸倦容地躺在沙发上,不禁浮想联翩,“羽哥,你们这几天也玩地太猛了点吧?”
“操,你丫想什么呢?我们这是爬山落下的后遗症。”龙天羽抓起易清旁边的靠垫,朝张亮砸去。
张亮把东西一股脑倒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各种各样的零食占了整整一桌。“哟,看来杨一这小子的日子过得还挺不错的哈。”龙天羽随手拿起一个打开,吃了起来。
“他那还真不是人待的。”张亮想起自己这几天在杨一那里过得场景,感慨道,“也就只有杨一那小子能苦中作乐。要我的话早就打包走人了。”
“连你都这么说,那韩星怎么受得了?”毕竟是跟自己一起玩到大的朋友,龙天羽还是很关心韩星的。
“那家伙,刚开始去到那里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军训的时候还一个人偷偷哭了好几次。要不是有杨一在旁边照顾着,韩大小姐不知道会怎么样。”
“有杨一在,他还能让韩星受苦么?”一直在旁边只听不说话的易清忍不住插了句,“亮子,你还是操心下你自己吧。那李景灏搬到你对门后就没再出什么幺蛾子?”
张亮一听到‘李景灏’这三个字就像吞了个苍蝇一样浑身不舒服,“这阵子都没碰到过他,跟他没什么交集。”
“那他还挺沉得住气的。”易清给了句中肯的评价。
只是,易清这句话还没撑过晚上,就被当事人亲手打破了。李景灏这阵子神龙见首不见尾是因为,他本来就不是来正正经经读书的,自己手下还有一帮人要管,家族交代的任务也要去完成,当然不能像一般学生一样天天待学校,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至于学业问题,自己早就在出国的那几年在国外顺便拿了个大学文凭,到这里再来念一次大学,纯粹是为了陪张亮而已。十一放假,张亮去看杨一去了,李景灏也没闲着,带着一帮兄弟去各个赌场去堵人,没办法,他干的就是放高利贷的活,找人堵人收债是家常便饭。这天白天,李景灏从外面忙完了回学校,正好在楼下撞见张亮提着行李回来。两个人几天都没见面,但一见面,张亮依然没给好脸色,连招呼都没跟李景灏打就径自上了楼。李景灏发现自从自己搬到张亮对门后,张亮对他的态度就越发冷淡了。
这天晚上,张亮睡到半夜,突然觉得自己脸上湿湿黏黏的,很不舒服。张亮睡得迷迷糊糊,只当是蚊子或别的什么,闭着眼睛抬手朝脸上挥了几下,没想到手却碰到一个软软的东西。张亮用手一摸,怎么感觉还有毛,瞬间一个激灵,整个人都醒了。靠,难道碰上鬼压床了?张亮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了床头灯,定睛一看,天雷滚滚,那个毛茸茸的东西竟然是李景灏。张亮已经石化了,已经无法用惊恐来形容此刻的心情。你想想,一个人睡地好好的,半夜醒来竟然发现一个活人躺在自己的床上,这不吓死人不偿命吗?张亮差不多愣在床上好几分钟,突然才明白过来似的用手一摸自己的脸,有不明液体在上面,张亮好像明白了什么,一瞬间就炸了,朝李景灏扑去,“李景灏,我操你祖宗,搞死你。”
两个人就这么在床上扭打起来,从床头打到床尾,从床尾打到地上。张亮是手边碰到什么就朝李景灏脑袋上砸,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跟李景灏干起来。两个人都打红了眼,身上的衣服都被撕得七零八落。李景灏脸上被张亮扔过的一只手机砸到,额头上破了一大块皮,身上各处吃了张亮好几拳狠的,即使不看也知道现在肯定是一片青紫。张亮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个人在厮打的过程中脚踢到了桌子上,那书桌上放的一把水果刀随着桌子的摇动掉了下来,好死不死的,竟然直直插进了张亮的脚上。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意外,就凭张亮当时炸毛的程度,两个人估计要打到天亮。
当那把刀插进张亮的脚上时,张亮竟然没觉得疼,还在一心殴打李景灏。还是李景灏眼尖,注意到他脚上开始流血,也顾不得应付张亮的拳头,指着他的脚吼道:“你脚流血啦。”张亮哪听得进他说的话,仍不要命地往他身上扑,直到一股钻心的痛涌上来,张亮才停了手,低头一看,靠,都快血流成河了,地板上全是一道道的血痕。“嗷,”张亮痛苦地嚎了一嗓子,忙跳到桌旁慌张地找纸巾。李景灏在一旁见他都这时候了还顾着擦血,也是醉了,直接吼道,“不想残的话就快点去医院。”张亮本还想自己试着拔出刀子,可是插地太深,手才使一点劲,就痛得不行。李景灏见他竟然还试图自己拔刀,冷汗都冒出来了,这要是真拔出来,还不血流如注啊。实在看不下去了,特殊情况特殊处理,李景灏一把把张亮拦腰抱起就朝外面走去,毫不理会张亮的怒吼,“你他妈放老子下来,老子自己能走。”幸好已经是深夜,幸好下面路灯不怎么亮,幸好没人看见,不然张亮也不想活了,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被人公主抱,让人情何以堪。
李景灏载着张亮到了医院,挂了急诊,当医生看到两人衣裳不整,还有张亮脚上的那把刀子的时候,眼神是说不出的诡异。张亮的脚已经被血糊地看不见肉了,那医生还在不急不忙地准备绷带什么的,李景灏见地板上又汇聚了一小摊血,就急躁起了,一脚踢倒了屋里的几张椅子,朝医生大吼道:“你他妈给我快点,磨蹭什么?今天这伤要是留下什么后遗症,我要你死。”张亮坐在凳子上,差点被这一声给吓跌到地上去,心里一阵嘀咕,妈的,再吼也该是老子来吼吧,关你屁事。
那医生被李景灏一吓,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去。赶紧哆哆嗦嗦地叫了护士过来,两个人手脚麻利地给张亮清理了伤口,上了药,包扎好。李景灏又去窗口取了药回来,就要扶张亮往外走,张亮却把他伸过来的手甩开,“我自己回去,你他妈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你不至于吧?我也没把你怎么着啊。”李景灏看着张亮,挺无辜的说。
本来已经没那么生气了,被李景灏这么一说,张亮又炸了,顺手就把从自己脚上取下来的那把刀朝李景灏扔去,也不怕会不会真插到人。张亮早就见识过李景灏的身手,知道这种根本伤不到他,自己只是想给他传达一个信息,再动我的话,老子跟你拼命。
果然,李景灏轻而易举地躲过了迎面而来的夺命飞刀,理了理凌乱的头发,阴沉地说:“你还真下得去狠手啊。”
“你要再不走,信不信我还有更狠的?”张亮疼地厉害,但还是要撑着不在李景灏面前不哼半声,只盼他快点消失。
李景灏没办法,只好撇下张亮一个人先走了。张亮又在走廊的凳子上坐了好一阵,估计李景灏已经走了,这才缓缓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扶着墙壁一跳一跳地往医院门口走。到了外面刚想打车,一摸口袋,这才想起自己出来的时候穿的是睡衣裤,哪有带钱包,连手机也没有。张亮只好一个人又慢慢地跳回医院,坐在大厅的凳子上,说不出的凄凉。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张亮借了旁人的手机给龙天羽打了个电话。
“羽哥,我在xx医院,过来接我下。”
“怎么,谁受伤了?”龙天羽还躺在床上睡觉。
“我脚受伤了,出来忘带钱,回不来了。”张亮听着自己说出的话,都觉得自己好可怜好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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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龙天羽在那边一听,瞌睡马上就醒了,慌忙叫醒旁边的易清,“易清,快点起来,亮子进医院了。”
两个人匆匆忙忙赶到医院,看见张亮的样子,都吃了一惊,“你这是被抢劫了吗?”
当张亮在回家的路上跟龙天羽和易清说完昨晚的事后,两个人都不知道对此事件如何发表评论了,这也太扯了点吧。“你房间他怎么进地去啊?”易清抓住问题的关键点。
“我也不知道啊。对啊,我怎么把这个忘记了,当时太气,根本没关注这个了。”经易清这么一提醒,张亮这才回忆起来。自己昨晚明明有锁门,那李景灏是怎么进来的?
“我操,羽哥,你开快点,我一定要逮着那丫问清楚。不然今晚没得睡了。”一想起这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就登堂入室,张亮就喉咙一紧,昨晚那一幕历历在目。
三人火急火燎地赶回住处,张亮一上楼,直接狂敲李景灏的门,“李景灏,你他妈在不在?”门都快敲破了都没见人来开门,看来这人后面根本没有回家。
张亮没办法,只好先回自己家去了。一进卧室,发现昨晚两个人打斗留下的凌乱不堪的现场已经被清理,连地板上的血迹都被拖干净了。从医院里拿回来的药也好好地躺在客厅的茶几上。张亮看了看收拾一新的卧室和药,脸都憋成酱紫色了,“妈的,他还真当这是自己家了。”
“我找人给你换个锁吧。”龙天羽寻思着李景灏肯定是趁张亮没在家的这几天找人开了门配了房间的钥匙。
等下午的时候找人把房间各处的锁都换好了,张亮这才放心下来。我就不信这个邪,这样你还能进来,除非是鬼。后面几天,张亮在学校都没看见李景灏,到隔壁班问他的同学,也都说李景灏这几天没来上过课。眼不见为净,张亮正好可以睡个安稳觉。这几日,他每天都是坐龙天羽的车去上课和回家,虽然每天都有去医院按时上药,但伤口恢复地还是很慢,每当不小心碰到伤口疼痛的时候,张亮就在心里将李景灏骂个狗血淋头。
只是没料到,张亮平安无事的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午夜惊魂记又重新上演了一遍。这天晚上,张亮正睡着,突感觉脚上一凉,有滴滴答答的液体滴在自己的脚上。一睁开眼,就看见自己床尾处坐着一个人,开着手机屏幕的灯照着自己的脚。那屏幕的灯在黑暗里散发出淡紫色的光,说不出的诡异,再加上床尾那人披头散发遮住了脸,简直就是鬼片现场了。张亮要不是个男的,早就失声尖叫了,他好歹控制住了呼之欲出的嘶吼,打开了床头灯。待看清那个人的脸,张亮禁不住在心里说了句,真是见鬼了。只见李景灏一身湿漉漉地坐在床尾处,张亮受伤的那只脚被他握在怀里,头发上脸上的水珠顺着滴到了张亮的脚上。
较之上一次看到李景灏时的惊恐和愤怒,张亮这一次已经平静很多了。开口的第一句不是骂娘,也不是扑过去要杀人,而是问:“你怎么进来的?”李景灏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又把贴在额前和脸上的湿发拂到脑后,这才抬起头朝张亮一笑,“你以为换了锁我就进不了了吗?你窗户忘关了。”
靠,张亮心里不住后悔,自己怎么能这么大意忘了关窗户。李景灏好像看穿他心思似的,接着又补了一句,“你就是把窗户锁了也没关系。你换多少锁,我就叫人配多少钥匙,不信咱俩试试?”
对于这种人,张亮是没辙了,“你他妈到底想干嘛?”
“你都这样了,我还能干嘛?我今晚就是进来看看你伤好点没。”李景灏从床上站了起来,张亮这才看到他的裤腿、鞋子上全是泥,裤子的大腿处还破了一道,应该是爬楼的时候刮到了哪里。李景灏再看了张亮一眼,“你就别想着躲我了,我只要想进来,随时都进得来。以后,只要我敲门的时候,你给开门,我也就不要用这种方法吓到你了。”
“我不喜欢男的。”张亮在床上沉默了一阵,吐出了这么一句。
“我也没说要你喜欢我。只是以后别躲着我就行,如何?”这话从李景灏嘴里说出来,已经是百年难得一遇了。要知道在以往,只要是他李景灏看中的人,哪个不都是手到擒来,管他愿不愿意,直接抢过来先上了再说,到最后不都是服服帖帖的?
只有对张亮,他愿意花两个月的时间请老师给自己补课,考上和他一样的大学,一样的专业。即使张亮对自己从没个好脸色,他每次也接受地心甘情愿。他舍不得对张亮耍狠,生平第一次,李景灏愿意耗费这么多得时间和精力去接近、讨好一个人。其实张亮长得也没什么特别的,比起自己以前玩过的,更加是差地远,可自己就是对他上了心,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就像这次,这几日要不是因为家里出了些事叫回去料理,自己早就跑回来照看他的伤势了。今晚好不容易处理完事情,第一想到的,就是他脚上的伤,于是冒雨回来。可恶这人还把锁全换了,只好千辛万苦爬窗户进来,一看到他那张熟睡的脸,李景灏心里就说不出的满足。
“你都这样了,我还能躲到哪去?以后别他妈半夜进来就是,正常时间敲门进来。”张亮对他很无语。
“那就好。我回去了,你接着睡。”李景灏甩了甩头上的水珠,得意地一笑,走出了房门。
自那以后,李景灏还真是说到做到,每次来看张亮都是从正门敲门进来的。张亮本来就不是个话多的人,也只有在龙天羽他们面前才会多说几句,碰上李景灏这样的,更加上能少说一句就少说一句。因此,很多时候,房间里即使有两个大活人,也是静地出奇。李景灏也不觉得尴尬,隔三差五地就给张亮带些好吃的东西,遇上心情好的时候,李景灏话就多起来,也不管张亮爱不爱听,自个就坐沙发上自言自语起来。
自从有一次李景灏撞见张亮在做饭,当时又厚脸皮地留下来蹭一顿饭后,他又有了一个新爱好。那就是没事就提一大袋的蔬菜肉食往张亮冰箱里塞。张亮从小就被父亲灌输一个思想,所有蔬菜、生鲜、肉食都是有灵魂的,万万不可亵渎。所以,他也不能丢了或者任其腐烂变质,所以只好拿出来炒菜,李景灏自此名正言顺地天天去张亮那里蹭饭吃。
☆、第六十七章
龙天羽和易清自上次从泰山回来,两个人元气大伤,整整休养生息了一个礼拜才算恢复了过来。因此,两个人关于床上的xx,竟然已经有半个月多月都没有了,可想而知,当龙天羽终于生龙活虎起来,对于这方面是多么地如x似x了。这几天,易清总觉得自己只要在家,背后就有一双狼一样的眼睛盯着自己,易清都快被这种眼神给盯得冒冷汗了,心里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兆。果不其然,这天晚上,易清拿了睡衣裤去浴室里洗澡,正洗到一半,浴室的玻璃门就被推开了,龙天羽嬉皮笑脸地挤了进来。
“你干嘛?”尽管心里早就清楚对面那家伙居心不良,易清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脚才好,要是万一不小心滑倒怎么办?我这不是担心你,所以进来给你擦背么。”龙天羽说谎话毫不脸红。
易清信他才怪,不过自己也知道,早晚都逃不过这一劫,该面对的迟早得面对。“你今晚要是再让老子痛一星期,以后就换我上。”易清背对着龙天羽,一字一句说地清清楚楚。
龙天羽正给易清搓着背呢,听见易清说了这么一句,不觉心头一震,尼玛,自己以后下半身的xx就靠今晚了。其实两个人第一次后,龙天羽不是没有对自己进行反省,他还特意在网上找各种技术贴看,不为别的,他就是见不得易清痛。想着今晚成败在此一举,龙天羽原本荡漾的心情反而老实了起来。老老实实地给易清搓完了背,自己又匆匆洗了下身子就擦干跑了出去,留下易清一个人在浴室。易清一个人慢悠悠地洗完澡出来,就发现卧室的灯已经关了,这么早就熄灯睡觉,完全不像龙天羽的风格。
易清爬到床上躺下,半天了也不见龙天羽像平常那样不老实地靠过来。今晚的龙天羽不仅不往易清这边挤,反而把背留给易清,好像故意不想正脸对着易清一样。易清猜到龙天羽肯定是被自己那句话给镇住了,心里不觉一阵好笑。龙天羽想忍着,易清偏要逗地他忍不住,于是便小心地把脸凑到龙天羽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怎么,怕了?”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的话,在龙天羽听来,却比强效催xx还管用,那声音一下子把龙天羽拼命压制下去的情x一下子挑x拨了起来。仿佛是干旱沙漠里的干柴,碰到被风刮过的一点火星,卡擦一声就燃了起来。易清要引火自焚,龙天羽就是再克制也受不了了,一翻身,把易清压在了身下,喘着粗气说:“这可是你惹的,不能怪我。”
易清也不反抗,任龙天羽压着自己,用舌头撬开自己的嘴唇,在口腔里一番肆虐。说真的,其实刚才在浴室里的时候,当龙天羽的手覆上自己的背时,易清在心里也是轻轻地一悸。尽管两人已经有过无数次地肌x肤相x亲,即使对方的每一寸肌肤自己都不能再熟悉,但是每一次的抚o,每一次的亲吻,却又都像是第一次一样,让人激动和兴奋。易清自己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自己清心寡欲这么多年,跟陆鸣在一起的那两年都能守身如玉,为什么碰到龙天羽就无法把持了。如果易清的身体是一道门,那么龙天羽就是开启易清身体密码的那把钥匙。
两个人还没吻一会儿,就都感觉到对方身下的xx已经蠢蠢欲动。龙天羽的舌头划过易清胸前的两x,手指顺着裤带伸进了内x里,握住了易清挺x的xx。自己chi热的xx被龙天羽温暖有力的大手握住,易清不由自主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满意的低x。龙天羽却只是握着易清的xx,双手却并没有动。易清早就被他吻得情动难抑,下面那一处发疯似的想被紧紧握住,xx,可是却一直没等到那人的行动。易清被逼急了,狠狠瞪了龙天羽一眼,就要用手去抓龙天羽。龙天羽像觉察到易清的不耐一样,俯下身子轻啄着粉色的xx,邪笑着说:“跟我说,是不是想要了?”
这种话,易清怎么好意思开口回答,于是只好抿着嘴,挺了挺腰,恨恨地说:“你他妈动不动?”
龙天羽也知道真要把易清逼急了,到时翻过身来反压自己也说不定,这才结束对易清的调戏,粗粝的舌头像刀子一样搔刮着易清胸前敏感的xx,手下也奋力xx着易清的xx。易清淹没在汹涌的x海里,在龙天羽绵延纠缠的亲吻中像一尾脱离湖水的鱼不住地翻腾,最终在浑身颤栗中将炙热的xxx在龙天羽的手中。
还没等易清从情x中褪去,龙天羽就着手上的xx,抹在了易清身后的x处。那滚烫的液体还带着灼热的温度,就随着龙天羽的手指挤进了xx。易清觉得一阵不适,臀部不自觉地想逃离龙天羽的掌控,却被龙天羽紧紧地按住。易清感觉到伸进自己后面的手指拿了出来,以为马上会有另一只会伸进去,没想到下一刻感受到的却是一股温热咸湿。
龙天羽埋在易清的tun瓣间,用舌尖轻轻地舔吻x口周围的褶皱,直到感觉到易清绷紧的全身渐渐放松下来,龙天羽才稍稍用力掰开易清的tun瓣,舌尖顶着凉凉的xxx挤了进去。易清先是觉得一凉,而后又慢慢地变热,里面的嫩肉被舌头舔舐地酥酥麻麻。这样的感觉让易清既想进一步享受,又受不了似的想逃避,这时候也顾不上形象,只好拉下脸求饶,“不要弄那里,停下。”
龙天羽却不听,舌头在xx里翻搅地更加起劲,温热的唾液顺着舌头也滑进了xx,混合着xx、xxx,里面一阵湿滑。龙天羽觉得已经x张地差不多了,就把自己那涨得快充血的xx顶到x处,下腰用力地一挺,将坚硬的xx送进去了一半。易清前面的时候被龙天羽□□地浑身酥麻,本来软下去的xx又渐渐抬头,被龙天羽刚才的一捅,瞬间又软了下去。
龙天羽深吸了一口气,拼命抑制着一cha到底的冲动,缓缓地往xx深处送。也许是因为run滑做地足够,这次进去比上次明显要顺利地多,里面也没有那么干涩。等到xx没入的时候,易清终于忍不住,原本抓着龙天羽后背的手一用力,生生划出了好几道血印。龙天羽却不觉得痛,反而低下头揽住易清的脸,深深吻住易清的唇,下面缓缓xx起来。
易清一开始只觉得里面涨地难受,渐渐地,那种被撑着撕裂的感觉慢慢被另一种快感所替代。当龙天羽的xxxx的时候触到xx里的某一处,易清只觉得快感像一道闸门被轰然打开,如汹涌的潮水般朝自己翻涌而来。龙天羽感受到易清身体的变化,知道自己刚才碰触到了易清的感点,便集中朝那一处施力,每一次深深xx,都撞到那点。
那汹涌的快感沿着脊椎一路往上冲,直撞击地易清失了魂般,只能用手环住龙天羽的脖子,双脚紧紧地卡着龙天羽的腰。那已经疲软的xx已经悄然抬头,被龙天羽重新握在手中,伴随着龙天羽xx的频率上下xx。易清微张着嘴,俊逸的眉舒展开来,脸上好似享受又好似受苦般地表情被龙天羽全都看在眼里,精致漂亮的五官此刻更像是一副活色生香的春x图,挑逗地龙天羽□□又是一涨,本来就粗大的xx在xx里又大了一圈。
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终于可以和自己一样享受着如天堂般的美妙感觉,看着他在自己的身下□□,所有的xx、xx都是因为自己,龙天羽就想像此刻这般,永远地将易清抱在怀里,和他合二为一,永不分开。易清已经受不住,前后双重的快感将自己席卷,那满涨的xx如果找不到一个缺口释放的话,自己就要被吞没了。
“快点,我要x了。”易清咬着唇,那声音软绵绵地落在龙天羽的耳边,像无数根羽毛,撩拨着龙天羽的心房。
“我们一起。”龙天羽闷哼了一声,加快了x插的速度,手下也跟着快了起来,两人终于在剧烈中攀上高峰,一齐x了出来。
易清连着x了两次,高x后完全没了力气,瘫软在了床上。而对于龙天羽来说,一次还远远不够。食髓知味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所以,还没等易清反应过来,龙天羽已经一手把易清从床上捞起来,将自己重新□□的xx从后面x了进去。易清真想一脚将身后那个不知轻重的家伙踢飞,可是自己实在是没了力气,只好任由龙天羽顶着自己的敏感点一下一下地撞击,让那才逝去的快感又涌上心头。
到最后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易清已经不清楚了。只知道后来感受到身体被温热的毛巾擦拭,然后,身体被揽到温暖宽阔的怀里,易清就在这温暖中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易清是被身后的一阵不适感弄醒的,睁眼一看,就见龙天羽正趴在自己两腿间,手里正拿着什么要往自己后面抹。易清下意识地就要用脚踢,幸亏龙天羽反应快,抓住了易清踢出来的脚,“别动,我在给你擦药呢。这是我特意托人从国外买的药,比一般药房里的有效地多。”
龙天羽自知自己昨晚是做地过分了,本来只打算要一次的,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拾。今天早上早早起来给易清买了早餐,又担心昨晚没节制伤到易清,回来后赶紧又查看一番易清身后的x口。易清腰酸背痛,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地难受。幸好今天是周六,不然还要请假休息。这一天,易清都只能躺在床上养着,龙天羽忙前忙后端茶送水自不在话下。但好歹,龙天羽的下半身x福算是守住了。
☆、第六十八章
大学第一学期也过了一个多月了,学校里的社团活动也开始活跃起来。龙天羽作为高中时期的校篮球队一员,到了大学自然没有被埋没,顺利成为金融系篮球队唯一的一名大一新生。易清因为迎新晚会令人深刻的演讲,被系里的学生会生拉硬拽进了文艺团,专门负责系里大大小小各种活动的组织和策划。
虽然才是大一,但两人的课却都很多。因为不在同一个系,两个人有很多课都是不同时间的,有时候龙天羽上午只有两节课,而易清却有四节课,有时候易清上午没有课,龙天羽却有课。因此,两个人都养成了一个习惯,碰上易清有课的时候,龙天羽就去打篮球等易清,碰上龙天羽有课的时候,易清就拿着书去图书馆等龙天羽。两个人总是同进同出,出双入对,把张亮腻地哟,“羽哥,清哥,你俩能别这么腻歪么,俩大老爷们的少肉麻点行不?”
“没办法,感情太好了。”龙天羽说完就勾着易清的肩膀,当着张亮的面在易清的脸上啃了一口,没把旁边的张亮恶心死。易清自然是朝龙天羽飞了一脚以示还礼。
这阵子,张亮很少去楼上龙天羽那里串门,今天碰到了,龙天羽便问了张亮一句,“你这些日子在忙啥玩意啊?”
“学校举行了个校迎新篮球赛,我不是加入系篮球队了吗,这阵子不上课的时候都地跟他们练球。”
“李景灏打地也挺不错的,他会不会参加?”
“就他那水准,可以当个替补吧。”张亮不屑一顾。
“哟,以前只要我们一提到他你就恼火。现在都能当替补啦?”龙天羽故意揶揄张亮。
“我这是实话实说。”张亮一本正经道。
其实如果李景灏不经常缺席训练的话,上场肯定没问题。可这家伙三天两头看不见人,队里只好把他安在替补的位置,临时有意外的时候可以抓他来救下场。张亮即使和李景灏时不时面对面吃饭,对于李景灏课后的生活,他还是一无所知。不是李景灏不说,而是张亮根本没兴趣去了解。这天,张亮在系队练球结束后,又一个人在球场打了一会球。李景灏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抢过张亮手里的球打了起来。这家伙距离上次一起练球已经是上星期的事了。
“你再不参加系里的练球,就要被踢出系队了。”张亮对李景灏说道。
“你觉得我稀罕这个?”李景灏冷笑了声,扬手将球往身后一甩,直接命中球框。
“站着茅坑不拉屎。”张亮看着他一脸的拽样,忍不住吐槽。
两个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也能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上几句。张亮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嘴巴也可以这么毒,每次跟李景灏说不上几句,自己就会飚些脏话出来。李景灏虽然在一帮小弟面前满嘴脏话,可是对于张亮,嘴巴却干净地很。这两个人的画风倒像是调换了一下。
李景灏听了张亮的话也不生气,反而笑地更厉害,把篮球拿在手里耍地团团转,“敢不敢跟我比一场?”
“有什么不敢。老子架都跟你打了,还怕跟你打球?”张亮和龙天羽在这点上很像,见不得别人拿球耍花架子。所以,当他一看见李景灏转球时,就想跟他打一场消消他的气焰。
张亮是想杀杀李景灏才答应跟他打球,而李景灏却是奔着别的目的来的。自己本来就对这种活动不感冒,纯粹是因为张亮加入了篮球队,自己才跟着报了名。刚才早就在远处看张亮打了好一阵了,李景灏清晰地看见张亮跳起来的时候小腿处结实的肌肉线条和宽松球裤勾勒出的臀瓣。当张亮抬手投篮的时候,胸前的两点就能透过宽大的衣袖窥视到。男生打球都是这样,张亮自然不会在意这些。但是在李景灏看来,就好像自己的珍宝被人窥视了一般,恨得牙痒痒。妈的,谁准你穿地这么露的,这不是出来勾人吗?所以,当别的人都走后,李景灏终于忍不住上前来搭话了。
“我们打一场,你输了的话要听我做一件事。我输了的话也听你做一件事,如何?”李景灏心里打着小算盘。
“可以。”张亮见过他打球,知道他球技跟自己比起来还差那么点,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两个人就这么各自心怀鬼胎打起球来。只是张亮这次阴沟里翻了船,没想到李景灏一反常态,简直是超长发挥,上篮、截球、投篮,像开了挂一样,直接把张亮秒杀。半个小时下来,张亮才进了5个球,其余全是李景灏在进球。笑话,李景灏当年是s市少年篮球队的,曾代表s市参加省里的篮球比赛,还拿过名次,对于张亮这种校级水准,当然是小巫见大巫了。可是这些,李景灏当然不会告诉张亮了。
这场比赛水平悬殊,张亮惨败。两个人坐在篮球场上喘气,张亮甩了甩头上的汗,“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你急什么,过几天告诉你。”李景灏不易察觉地得意一笑,“你吃晚饭了没?”
“还没。”话刚说出口,张亮就想扇自己一耳光。怎么能说没吃呢,应该说吃了啊,这样他就没借口说什么了啊。
果然,李景灏一笑,接着说道,“正好我也没吃。上次买的那个牛肉还有吗,弄个水煮牛肉怎么样?”
“想吃自己买去。”张亮拿着球,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李景灏忙追上去,厚着脸皮一路跟着张亮回了家。到最后,张亮还是做了某人想吃的水煮牛肉,没办法,再不处理那块牛肉的话,就不新鲜了。到校篮球赛的前一天,李景灏提着一个袋子敲响了张亮的门。张亮只以为他又是买了什么菜过来,便也没管,开了门就坐沙发上看电视。李景灏把袋子扔到张亮身上,“你试试,看合不合身。”
“啥?”张亮疑惑地提了下袋子。
“打开不就知道了。”
张亮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原来是一套球服,后面的数字就是自己之前那套球服的数字,前面还绣了自己的名字。“我不要。”张亮把衣服扔到一边,斩钉截铁地说。
“说话不能不算话,上次打球的事还记得吧。我要你做的就这件,以后打球就穿这件打。”
“有病。”张亮还以为他会提出些什么变态要求,没想到就这么一件。
拿着衣服到浴室里换了出来,张亮这才发现这球服的不寻常之处,“为什么衣服有袖子,裤子是长裤?”
废话,爷辛辛苦苦陪你打一场球,你以为为的是什么啊。要你再穿那些露胳膊露腿的出去招摇。李景灏看着张亮这一身包裹地严严实实的,满意一笑,“挺合身的,不错。”
“不错你妹啊,穿成这样怎么打球?”张亮觉得自己明天要是穿成这样上场的话,当天的最大爆点肯定就是自己了。
“我就这一个要求,愿赌服输。还有,我叫人订做的时候,顺便给自己也做了一套。明天我陪你穿。”李景灏朝张亮挑了挑眉。
比赛当天,当龙天羽和易清挤到球场观看比赛的时候,一看见张亮就乐了,“亮子,你们系的球服也太逗了吧?我就没见过有人穿成这样打球的。”
张亮穿着这身球服已经被无数人笑话过了,这会听龙天羽的评价,只好苦笑道:“没办法,栽在一个脑残手里,只好当回脑残了。”
“你指的脑残,不会是说他吧?”易清指了指不远处穿着跟张亮一样衣服的李景灏。还别说,同样的衣服,穿在张亮身上是笑话,穿在李景灏身上就成了时尚。这不,配上他那拉风的蓝色长发,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在玩spy呢,完全就是从动漫里走出来的美男嘛。
“是啊。”张亮郁闷地答道,又朝李景灏望了一眼,那丫正被系里的花痴们包围着,纷纷要求合影留念。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上章的□□,亲们能看顺,为防止被锁,所以很多词或字都被替代了
☆、第六十九章
每届大一新生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联谊了,在初中、高中情窦初开的年纪,经过长达六年多家长、老师的双重压迫,现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谈情说爱了。易清和龙天羽最烦这种事,每次系里或班上举办这种联谊活动,两个人是能逃就逃。无奈两人都是系里的颜值担当,这种场合少了谁也不能少了这两位。所以,尽管每次龙天羽都推脱说没空,到最后还是会被三请四请地拉出去。其实每次联谊就那么回事,无非就是几个班聚在一起,一大票人相约去爬个山啊、吃个烧烤啊、唱个歌啊、喝个酒啊。男生主要负责殷勤招待,看中心仪的女孩子就凑上去聊几句混个脸熟,然后试探着要下联系方式。女生则负责貌美如花,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在自己喜欢的男生面前展现温婉动人。
每次在这种聚会上,龙天羽都会无聊地在现场站一会,然后装作临时有事溜之大吉。至于易清参加这种活动,龙天羽一般都替易清挡了,实在推不掉的,龙天羽必定亲自陪同。这天,易清他班和经济系的一个班联谊。早上,易清正起床站在镜子前穿衣,龙天羽从被窝里探出个头来,见易清站在那里都快半个小时了,“不就去凑个人数吗,这么认真干嘛?”
易清昨晚被龙天羽死缠着在床上折腾了一宿,现在后面还在隐隐作痛。今天的活动本来是打电话过去推掉的,可是那班长早就摸清了易清的性格,他吃软不吃硬。所以,还没等易清拒绝的话说出来,班长就在那边开始梨花带雨地哭诉起来,说什么班里的人都不支持自己的工作,自己辛辛苦苦组织的活动要打水漂之类的。易清见不得女孩子哭哭啼啼,吵得心烦,为了让那边收声,只好答应会去。天气渐渐冷起来,正思考着要不要穿个外套出去,就听见龙天羽那句,易清一想起待会自己要忍着不适感在一群人面前待几小时,心里就不爽。易清心里不爽快,他也不会让那个始作俑者好受,于是便冷冷地丢出一句,“家里待腻了,偶尔出去玩玩,肯定要穿好点。”
龙天羽本来还躺床上美美地想着昨晚的温存,一听到易清甩出这么一句,马上从床上跳下来,连鞋都顾不得穿,光脚跑到易清的旁边。易清今天穿了一件白色格子衬衫,下身一条黑色休闲裤,梳了个大背头,说不出的清爽利落。要是真穿这身出去,今天不知道又要迷倒多少在场的女性了。虽然易清现在穿的衣服都是龙天羽一手置办的,原因自不用说,作为最高档商场里的少主,每季最新款的潮牌,龙天羽都吩咐了店里第一时间送两套过来。但是一想到易清被无数女花痴觊觎,龙天羽就在心里想:看来下次还是不要给他穿地这么洋气,太招人了。龙天羽瞧了瞧易清,然后噼里啪啦地在衣柜里一阵翻腾,终于在一堆衣服里翻出一件皱地不能再皱的长袖t恤和一条旧旧的牛仔裤,对易清说:“我觉得这一套更合适。”
易清眼睛又没瞎,当然不会听他的。两个人吃了早餐就要去学校集合,临出门时,龙天羽还在劝说着易清换上自己选的那一套,最终无望后,只好趁易清关门的时候,伸手在易清整理好的头发上狠揉了几把,看着易清顶着一头乱发,这才心满意足地拉着易清上了车去学校。
这次活动挺无语的,两个班的组织者应该是黔驴技穷了,实在是没法子,竟然将联谊会安排在学校一靠湖的草地上,美其名曰:野餐联谊会。你妹啊,就是要野营,好歹也去个风景宜人的地方是不,这就在学校里铺几块布,摆上些零食就算野营,龙天羽和易清两个也是醉了。那班长见易清不仅准时来了,竟然还带上了同样颜值破表的龙天羽,顿时心花怒放起来,一看到易清忙跑上去献殷勤,“易清,你好好哦,我还担心你不会来了。”
龙天羽在旁边听得一阵恶心,心想易清怎么跟这种女生好熟的样子,正琢磨着待会怎么盘问一番,没想到那班长又生生在脸上挤出更多更可爱的笑来,对上龙天羽,“天羽,你们系今天没活动吗?你也能来捧场,好荣幸哦。”靠,看来这丫是见人就荡漾,并不是易清的问题。龙天羽完全忽视旁边那张楚楚动人的脸,冷着张脸将易清拉到一边去了。
易清本来只打算过来露个面就走,没想到今天天气很好,两个人便走到湖边的一个僻静处,坐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晒太阳。龙天羽怕易清坐着痛,先是把自己外套脱了给易清垫着,那几千块的外套被可怜巴巴地当成坐垫,龙天羽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只要是关于易清的,只要易清没问题,其他都不是问题。两个人就这么靠坐着望着湖面发了会呆,龙天羽是个极难安静下来的人,可是跟易清在一起,自己却很享受这份安宁。只是,两个人还没好好地静坐一会,龙天羽不安分的手就又环到易清的腰上,隔着衬衫在易清的腰上捏了几把。眼下正是大白天,而且不远处就有两个班的人在活动,易清用力打掉那只咸猪手,“别在这发情。”
“在这怎么了,还怕人看见啊?让他们看去。”龙天羽说完,双手一用力,竟将易清从旁边一把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双手紧紧擒住易清的腰不准他从自己身上下去,“我抱我男人呢,她们有意见?”
易清的脸刷地一下就全红了,这他妈哪跟哪啊,炫幸福炫恩爱也要分场合和分寸是不?每次都目中无人地亲自己脸颊、抱自己,这还真把自己当女人了?“滚你的。”易清双手被制住,只好使劲用脚去踢龙天羽的腿。
两个人正打闹着,突然听见后面有人说道:“易清,是你吗?”易清忙停住打闹,飞快地挣脱龙天羽的双手,站了起来,转过身一看,竟是姚瑶。
“姚瑶?你也在这所学校?”在这里看到熟人,易清还是挺惊讶的。
“是啊,我读的经济系。你该不会就是我们今天联谊的法语班吧?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喜欢法语。”相比高中时的高冷,现在的姚瑶平和了很多,笑起来更加迷人。
“嗯。”易清点了点头。
龙天羽也已经转过身子看到了姚瑶,他对她没多大印象,便朝姚瑶看了一眼后又转身坐下来,拿出手机玩游戏。
姚瑶也看到了龙天羽,本来还想叫他一声,还没等到自己开口,却发现龙天羽已经转过身去了。姚瑶便知道,这人肯定已经不记得自己了,心里不由地往下一沉。但脸上却还装地没事一样,又跟易清说了会话,这才转身离开。在易清重新又坐下后,龙天羽便把手机拿给易清看,两个人头凑在一起有说有笑。
姚瑶在不远处不动声色地看着,脸上早就没了方才的笑意。自己当初知道易清不上学后,想着他俩肯定是断了,便毅然拒绝了出国留学的机会,就是为了大学的时候能和龙天羽读同一所大学。没想到开学后才知道,易清后来也参加了高考,并且报考了跟龙天羽同样的学校。自己喜欢了龙天羽那么多年,本以为到大学了能和他有所发展,没想到对方连自己是谁都没有印象,姚瑶满腔的失落只有自己心里清楚。
☆、第七十章
s大学作为全国著名学府,自然汇聚全国各色精英。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有像龙天羽这样富甲一方的财团公子,也有像易清这样权赫显贵的官二代。于是,在s大学有一个人尽皆知的上层圈子,里面的人非富即贵,各个都是平常人得罪不起的主。龙天羽作为s市当仁不让的贵公子,入学没多久后就说道那个圈子里的红帖,诚挚邀请入圈。龙天羽自小跟龙妈在这种圈子里混,看多了里面的虚伪、攀比和轻浮,本来没多大兴趣,还是里面的组织人有心,知道只要拉易清入伙,龙天羽一定会跟随。易清在学校里及其低调,家里面对他的培养也是尽量按照跟常人家的孩子一样的方式,所以,即使易清家里背景显赫,在他进这所大学后,除了学校里的重要领导和系里的领导,却也没其他人知道易清的背景。那组织人不知从哪了解到易清喜欢赛车,便跟龙天羽旁敲侧击关于赛车的活动。龙天羽把这事跟易清一说,见易清有兴趣,便拉着易清入了圈。
圈里的人把这个组织叫x,每个入圈的人都有自己的代号,并且入圈后缴纳的会费就是一个班的学生半年的生活费了。易清是奔着赛车这事去的,入x后,龙天羽本来打算再给买一辆车,可是易清觉得两个人两辆车也没什么用,便只是把现在的车子再改装了下。x里面喜欢赛车的不少,但赛地好的并不多,易清和里面的人赛了一圈下来后,就知道自己的排位算是里面很靠前的。易清跟他们去赛车的时候,龙天羽一般只是在旁边的看台看,碰上跑场外的,龙天羽便和其他的人在附近茶馆喝喝茶等着。易清怕他无聊,有时也劝他不要陪自己,龙天羽依旧每场都去,他是不放心,每次易清赛车,龙天羽心里都会没来由地紧张,生怕出什么意外。
在这个赛车队里,有一个人叫付远航的,比易清大一届,技术上跟易清旗鼓相当。易清和他赛过几次,算下来的话算是平手。这付远航是家里的独子,父亲是s市公安局局长,就这个背景,从小就是个横着走的角色。付远航从小到大没少惹事,心比天高,谁都瞧不上。进了x,尽管这里面都是和自己一样身份的人物,但他也是傲慢地很,从不主动和里面的人拉关系。自从龙天羽和易清进来后,付远航倒是对易清挺不同的。一开始的时候,付远航也没把易清看在眼里。本来易清进来的时候也就是靠着龙天羽的名气,所以付远航肯定是瞧不上的。直到和易清一起赛过几次车,又在以后的几次活动中接触过后,付远航对易清就另眼相看了。
他就觉得易清跟圈里其他人都不同,尽管易清没背景没身份,但人家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而在赛车的时候,付远航又被易清的车技所折服,觉得这人虽然外表斯文,内心里却是如此地狂野。第一次,付远航开始对某个人产生了兴趣,并且希望得到他。他的这些想法,易清当然不知道。易清只觉得这人的车技不错,为人的话,平时跟自己说话也不摆架子,所以,易清将他视为x里面可以结交的一个朋友。
龙天羽对于易清在x里面交朋友之类的事并不阻止,毕竟易清是自己带进来的,再去干涉他交友的事,逻辑上都说不通。只是,如果有人跟易清及其亲近的话,龙天羽还是会有所觉察的。比如眼下这个付远航,龙天羽就觉得这个人看易清的眼神很是不一样。这人看易清的时候,眼睛里老是带着一股玩味的、探究的意味,好像对易清很感兴趣。
这天晚上,易清在结束赛车活动后和龙天羽开车回家。龙天羽对易清说:“你以后跟那个付远航走远点。这人没有看上去那么好相处。”
易清只当他又跟平常一样吃飞醋,便道:“在你眼里,除了你那帮兄弟,就没人好相处似的。”
“那当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看付远航身边平时跟着的都是些什么人。我上次在学校附近看见他,身后跟着一些流里流气的小混混,那等级,比李景灏还低。”龙天羽不屑道。
“我就跟他赛车,其他时候也没什么交集,放心。”易清回答到。
要龙天羽彻底对付远航起警戒心的还是接下来的一件事。那天,龙天羽和系里的篮球队练球。易清从图书馆看完书,就坐在场边看龙天羽打球。付远航开着车从学校外回来,经过篮球场的时候看见易清,便把车直接停在路上,下车坐在易清的旁边。易清本来给龙天羽带了三明治,结果等的时候饿了就自己吃起来。付远航坐下来后,就看见易清嘴边残留着一些细面包屑。
这么近的距离观察易清,付远航发现易清的皮肤真是细腻,那薄薄的唇瓣泛着不同寻常的光泽,看得付远航一下子失了神,竟然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帮易清抹去那唇角的细屑。手指无意中触到易清温润的唇,像有一股细细的电流经过身体,让付远航心里一颤。易清被付远航这种突如其来的举动也是一惊,愣了几秒后才缓和了脸色。
而一旁打球的龙天羽自付远航坐下后就一直观察着,当见到付远航用手去给易清擦嘴时,心里的怒火一下子烧上来,直接冲到付远航面前,一把将付远航从易清身边扯起来,“你他妈刚才怎么回事?”
“我就看易清嘴边沾有东西,帮他弄掉而已。龙少不必要这么紧张吧?”付远航早就猜到龙天羽和易清的关系,这时候即使被龙天羽看到,他却也不怕。
“你那点心思,我劝你就不要白费力气了。不然,到时哭都来不及。”龙天羽在付远航耳边狠狠地说了这句话后,就拉着易清走了,留下一脸黑的付远航。
自从这事后,x里凡是有付远航参加的活动,易清便都避免不去。付远航又不是傻子,几次赛车下来,就知道易清是在躲自己。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于是,当付远航在见不到易清的半个月后,他决定不再这么守株待兔了,是该主动出击了。
这天,易清正上着晚自习,就被x里的一个人叫了出去,说是x今晚在酒吧有活动,请易清过去撑场面。易清便问了参加的都是些什么人,在得知里面没有付远航后,易清便给龙天羽去了个电话,问他去不去。龙天羽今晚有课,便叫易清开车先去,自己下课后再赶过去。易清便和那人开着车先过去了。
等两人到达酒吧,进了包间,易清就看见付远航坐在沙发上。人都来了,不可能看见付远航掉头就走,易清便选了个离付远航比较远的地方坐下。说是x的聚会,但包间里易清能叫出名字的却没有几个,心里觉得有点奇怪。那付远航见易清进来,连招呼都不跟自己打声,还故意坐到离自己很远的地方,心头的怒气一下子将见到易清的那股喜悦冲刷掉,恨不得将那人一把拉过来狠狠□□一番。只是自己今天好不容易骗易清来了这里,不能因为这个坏了计划。付远航便笑着坐到易清旁边,“好久都没看见你了,最近在忙什么啊?”
“课比较多,没时间参加活动。”易清坐了会,觉得挺无聊的,便要拿出手机给龙天羽打电话,要他别过来了,自己马上就回去。
付远航马上抓住易清的手,说道:“今晚上聚会也没别的事,不就是因为最近欧洲举行的赛车大赛吗。今晚有你喜欢的车手上场,要不要看?”还没等易清回答,付远航就打开了包间里的电视机,转到了赛车频道,正好是他说的那场比赛的直播。
易清本来要走,一看到屏幕上出现了自己喜欢的车手后,就挪不开脚了。一群人关了灯坐在沙发上看直播,想想也是挺逗的,来酒吧什么都不做就看电视。易清见付远航对自己也没特别的动作,便也安心坐沙发上认真看起比赛来。
这边龙天羽上完了一节课,课间休息的时候打电话给易清,却是关机的。自从易清跟龙天羽在一起后,龙天羽总是叮嘱易清任何时候都不能关机,即使易清一百个不愿意,在他唠叨无数遍后,便也记住了。所以,当龙天羽打过去发现关机时,就觉得有点不对劲,难道出什么事了吗?那时候讲地急,龙天羽没记住易清跟自己说的是哪家酒吧,所以,龙天羽便开始打x里其他人的电话问。只是,在连打了五个电话,龙天羽得到的回答都是,不知道今晚有活动时,龙天羽就知道不妙了。易清是被谁叫去的,去了哪里,会发生什么事,这些问题不停在龙天羽脑中盘旋,让他一时无法冷静思考。
☆、第七十一章
突然,付远航那张不怀好意的脸浮现在龙天羽的面前。对,一定是他。龙天羽忙打了好几个平时跟付远航走地近的人,发现都是关机的,龙天羽就更加确定了。目前要知道易清的位置是最关键的,龙天羽几乎把圈子里的人都打了一遍,问到付远航平时喜欢去的酒吧后,便飞一般地冲出校门,跑到路上不要命地拦车。终于拦到一辆出租车,龙天羽不等司机开口,就从钱包里掏出一把钱丢到前面座位上,“xx酒吧,越快越好。”有钱能使鬼推磨,那司机一看到这么多钱,二话不说,直接一脚油门踩到底,恨不得把车子当飞机开。龙天羽又在车上给张亮去了个电话,叫他带些人过来。
正在龙天羽心急如焚地往易清这边赶的时候,易清这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一群人本来看直播看得好好的,中途口渴的时候,易清拿了桌上的一杯饮料喝了。没想到后来看着看着就觉得越来越困,眼皮越来越沉,易清只好靠在沙发背上,强撑着眼睛看着电视。恍惚间,觉得有人陆续从包间里走出去,到最后只剩下易清和付远航两个人了。易清便觉得奇怪,问道:“其他人去哪了?”
付远航开了灯,对上易清的眼睛,“他们有事先走了。”
易清一听,便也要起身往外走,可是一起身,才发现自己浑身没劲,连站着都很费劲。好不容易站起来,只觉得天旋地转,头晕目眩,双腿不住地发软,易清差点要直直地倒下去。还是付远航跨过去用手抱住了他,易清才不至于倒下,“我看你脸色很不好,要不要休息下?”付远航凑到易清的脸边,喷出的气体灼人。
易清把脸撇开,用手撑着沙发想再一次起来,却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脑袋根本不听使唤,根本是力不从心。再回想自己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么会功夫就成这样了,不禁想起自己刚才喝过的那杯饮料,“你是不是在我饮料里放了什么?”易清暗暗用手指掐自己的大腿,让自己保持清醒。
“是又怎样?你他妈的躲老子这么久,是怕老子吃了你吗?”都到这时候了,付远航也不怕被易清看穿,就易清现在这个样子,走出这个包间都成问题,他还怕什么。
易清已经知道自己现在很危险,就要从兜里掏出手机给龙天羽打电话,手往口袋里一探,却没手机。
“你是在找手机吗?”付远航看见易清的动作,从自己兜里掏出易清的手机,在易清面前晃了晃,“是要给龙天羽打电话吗?要不要我现在传张照片给他?真想亲眼看下他看到照片时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易清只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连同付远航的声音都变得无比飘渺,于是下死劲拧了自己大腿一把,抄起前面桌上的一个杯子对着桌子一角砸去,硬生生将玻璃杯碎成了一半。易清握着手中的一半,将那参差不齐全是尖角的杯口狠狠朝自己手臂上扎去。瞬间,手臂上就被刺出无数个小口,鲜血顺着口子流出来。在这钻心的疼痛中,易清终于又稍微清醒了点。易清趁着自己清醒的这会用尽全身力气从沙发上站起来,扶着墙壁就要往门口走去,手里的玻璃杯也不放下,防止付远航靠近自己。
那付远航没料到易清会对自己这么狠,当他看到易清拿着玻璃杯砸向自己手臂时,心里也是一震。下意识地想要上前去查看易清的伤口,却猛然想到,这人宁可自残也不愿屈服自己,心里瞬间又升腾起一股火来,“你就这么看不上我?他龙天羽对你哪点好?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非龙天羽不可。”
说完就上前抓住易清的手,把他手里的杯子夺了过来远远地丢到角落里。易清还想反抗,可是药效越来越强,渐渐地,连手上的那些疼痛都感觉不到了。付远航一把将易清甩到了沙发上,直接压在易清身上,嘴巴粗暴地覆到易清的唇上。易清没有力气抵抗,只能紧紧地闭着嘴巴,不让付远航侵入。在那一刻,易清脑海里闪过了龙天羽,却又马上绝望地想到,他现在这个时候应该还没下课。
龙天羽坐着车子杀到酒吧,一进去直接堵住酒保问道:“付远航今天订的哪个包间?”脸上的神情就像要杀人般,那酒保被吓住,哆哆嗦嗦地告诉了龙天羽一个数字,又朝包间的方向指了指。
龙天羽直接冲了过去,到了门口,就见外面有两个人把守着,不就是付远航的跟班吗。那两个人不认识龙天羽,只以为他是路过的,龙天羽走过来的时候就稍微看了眼,然后接着聊天。龙天羽走到他俩面前,二话不说直接一脚先把左边的那个踹到地上,还没等右边的那个反应过来,龙天羽已经一拳砸在那人的脸上,那人脸一歪,头又被龙天羽抓着狠狠地往墙上撞了几下,那人便像个焉了的气球一样顺着墙壁慢慢滑了下去。旁边那个被踹倒的刚想站起来,龙天羽朝他的肚子又是一脚,那人便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这一连串,只花了龙天羽三分钟的时间解决,他心里挂念着里面的易清。等他一脚将门踢开,看见付远航正趴在易清的身上,易清的上衣已经被扯掉,□□着上身,左手垂在沙发下,正在往下滴血。那一瞬间,龙天羽只觉有万箭穿心,恨不得将易清身上那人碎尸万段。
没等付远航从沙发上起来,龙天羽便冲到付远航身边,单手直接把付远航从沙发上拎起来,拳头对着脸就如雨点般打了下去,拳拳都照着付远航的口腔处打,打地付远航下巴脱臼、嘴里鲜血直流。这动作太快,根本轮不到付远航还手。龙天羽又抬起一脚踹到付远航的裆部,付远航吃痛地倒在了地上,龙天羽又连发对着他的下面狠踹了好几脚,被打的付远航连求饶的力气都没了,龙天羽却还是觉得不够,远远不够。他瞥见桌上没有喝完的啤酒瓶,从上面拿了一个,对着付远航的脑袋就敲了下去,付远航的脑袋瞬间豁出了个大口子,血一下子在地板上汇成一滩,这时候,他已经是连哼都不能哼一声了。当张亮带着李景灏等一帮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场景就是付远航躺在血泊里,龙天羽还在发疯地往他身上捶。张亮怕出人命,忙上前用力抓住龙天羽的手,“羽哥,冷静点,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龙天羽已经打红了眼,如果不是张亮即使阻止,付远航的这条命就真要丢在龙天羽的手下了。龙天羽被张亮用力拉住,这才缓过来,马上想起易清还在沙发上。龙天羽从付远航身上起来,走到易清身边,将外套脱了裹在易清的身上,将他抱在怀里,在易清耳边轻声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易清在龙天羽一进门的那刹那,之前用尽全身力气支撑的那点意志终于断线。还好,他来了。易清的手臂还在不停地滴血,龙天羽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撕成几条,扎在易清的伤口上,又用手紧紧地按住。易清还处于昏迷中,龙天羽一把抱起易清,对张亮说道:“我先送易清去医院。这个酒吧,你给我砸了,告诉老板,想找人的话就找龙天羽。”说完这话就抱着易清出去了。
那酒吧的经理早就被人通知说有人在包间闹事,带着保安急急忙忙赶过来的时候,正好撞见龙天羽抱着易清出来,经理只看了一眼龙天羽的脸,心里就大叫不好,这是得罪大头了,往后的生意怕是要难做了。
龙天羽将易清抱到车上,直接往医院开去。到了医院,等到医生确诊易清只是被人下了迷药,睡一觉就没事后,龙天羽这才放心下来。护士又过来将易清受伤的手臂包扎好,龙天羽去下面拿了药,看见易清躺在病床上,那么安静,心里就一阵绞痛。如果自己能陪易清一起去,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如果早以前就处理了付远航那家伙就不会有这事,如果……
在来医院的路上,龙天羽无数遍地在心里自责。是自己拉易清进的x,是自己没有保护好易清。如果今天易清要是有什么意外,他龙天羽一定要付远航拿命来抵。易清躺在床上,也许是手上伤口的疼痛,让他从昏迷中醒了过来。龙天羽见易清睁开了眼睛,赶紧走过去,握住易清没受伤的那只手,温柔地说道:“你醒了,有没有不舒服?”易清没说话,只紧紧地抓着龙天羽的手,然后又缓缓闭上了眼。有他在,就安心了。
☆、第七十二章
龙天羽等易清睡熟后,又把他抱到车上开回了家。把易清放到床上,龙天羽到浴室打了热水给易清擦了身子,又给换上干净的睡衣裤,这才把易清裹到被窝里。回浴室的时候,不小心瞄到镜子,这才发现自己身上都是易清的血,两只手应该是在打架的时候太用力,骨节的地方都破了皮,渗出血。龙天羽忙也给自己洗了个澡,直到一身清清爽爽,这才轻轻上了床,将易清揽到自己怀里,在黑夜里就这么盯着易清,看了一夜。易清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龙天羽就晚上那个姿势抱着易清一动不动地躺了一个晚上,见易清醒过来,忙问:“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易清摇了摇头,许是药力的关系,现在脑袋还是有些晕。
龙天羽这才把易清放下,自己先下床,早上的时候就叫酒店做了鸡汤等各种菜色送了过来。现在易清醒了,龙天羽忙端着菜到厨房热了一遍,盛了鸡汤端到床边,“还想睡的话,也要先把汤喝了再睡。”
易清本来不想喝的,龙天羽便要来喂,忙坚持从床上坐起来,“我自己起来吃,搞得像坐月子一样。”易清最怕龙天羽这一套,太腻歪了。一下床,才觉得身子怎么还是轻飘飘的,脚底像踩着棉花一样不得劲。龙天羽在旁边看到,一个横抱将易清抱了起来,“我的爷,还是我来伺候你吧。”说完就把易清抱到餐桌旁,放到椅子上,幸亏是在家里,不然易清这张脸就不知往哪搁了。
易清在龙天羽的监督下,每道菜都吃了点,到最后碍不住龙天羽的压迫,又喝了一碗粥下去,这才觉得身子有点劲了,脑袋也没那么晕乎了。吃完饭,龙天羽让易清躺床上好好休息,自己却出了门。到了楼下,龙天羽给张亮打了个电话,“昨晚跟易清一起的人都找到了没?”
“一个都没落,全在这了。羽哥,你现在过来吗?”
“嗯。”
龙天羽到了昨晚的那间酒吧,里面一片狼藉,只剩工作人员在清理打扫。老板和经理早就知道龙天羽要来,已经早早地在店里候着了,见着龙天羽进来,那老板马上谄笑着迎了上去,“龙少,你来啦。你看,昨晚这事吧,还请龙少包涵。我们实在是不知道那里面有龙少的人,也不知道里面会出事。”
这老板昨晚一接到经理的电话,赶到现场的时候,张亮已经带人将酒吧砸了一半了,店里的保安和服务员上去拦,都被打得鼻青脸肿。经理一见老板过来了,忙问:“老板,要不要叫警察?”那老板早在路上将事情都了解清楚了,张口就骂道:“叫你妈逼啊,他警察局长的儿子都被打到医院去了,还怕你不成?让他砸,要是没砸痛快的话,你再叫人买点东西过来给他砸。”笑话,就今晚这架势,老板进来的时候是看见付远航被救护车抬进去的,那血肉模糊的样子触目惊心。虽说以前也听说过龙天羽的二世祖性格,但像今晚这么整人的,还是头一回看见,老板就知道这次是认栽了。怎么好死不死发生在自己店里,流年不利。
龙天羽见店里也砸得稀巴烂了,本来冷着的一张脸也缓和了点,对老板道:“以后不要什么瘪三人物都放进来,叫你手下的人都长点眼。”那老板连连附和,冷汗直往上冒,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自己在s市的生意就全毁了。
龙天羽说完就走到昨晚那个包间里,张亮和李景灏坐在沙发上,前面站着一排人,全是昨晚跟易清一个包间的。龙天羽也不看,直接从桌上拿起一瓶啤酒,对着桌子敲下去,啤酒瓶碎成两截。龙天羽将一截递到站着的一个人手上,撩起袖子就用破口的那一半朝那人的手臂扎上去,那人惨叫一声,血哗哗地就顺着手臂流了下来。龙天羽又把瓶子递到第二个人手上,“看到没,就像我刚才那样,自己扎。”
那些人半夜被一群人破门而入从睡梦中被绑过来,一进包间就看到地上的几滩血,瞬间就明白事情肯定闹大了。胆战心惊地站到现在,见沙发上那两个人也没对他们做什么,还以为只是抓过来吓唬吓唬而已。当龙天羽一进来,又看到他对旁边的人扎的那一下后,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声都不敢吭。龙天羽的脸阴沉地可怕,又因为昨晚一夜没睡,眼睛里全是血丝,看起来更加吓人,那些人即使再怕疼,也不敢在龙天羽面前求饶,只能闭着忍,一咬牙,拿着瓶子狠心朝自己手臂上扎下去。要是谁敢拿着瓶子犹豫下,龙天羽二话不说抢过瓶子就狠砸下去,地板上的血慢慢地汇成一滩,最前面的几个脸色都已经发白了。李景灏在后面看着,对张亮道:“没想到你们大哥也这么狠。”
“敢动清哥,那是踩了羽哥的死穴。”以往打架时,这种血腥活龙天羽一般交给下面的人做。并且龙天羽行事一般理性,一码归一码,从不会迁怒。这次不仅把当事人打到差点没命,连带着酒吧和其他人都受到牵连,张亮也是头一回看见,可见大哥这次是真怒了。
那几个人握着血流不止的手,哆哆嗦嗦地站着,被龙天羽那双眼睛看得直发毛。其中有人开始忍不住,哭了起来,“羽哥,我们是被付远航逼的,我们也没办法。”龙天羽一听到付远航那三个字,火气一下子就涌了上来,一抬腿就把那人踹地上,狠声道,“都他妈长点记性,以后谁再敢动我的人,就不是流今天这么点血了。”旁边的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双腿直发软,只知道一个劲地点头。
龙天羽这头在教训人,付远航那边却是另一幅景象。那付远航昨晚上被救护车拉到医院后马上就被推进了急诊室。当时他人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过去,家里人赶过来的时候还在手术室里没出来。付远航他妈一见宝贝儿子被人打成这样,直接抱着他爸就哭了起来,“老付,咱儿子在外面被打成这样,你还派人去抓人?”付局长就这么个儿子,自然也是看得很重,当场便拿出手机叫手下的人连夜去查。第二天,当付远航从病床上醒来的时候,一看到他妈,就哑着嗓子喊道:“妈,我爸呢?”
他妈见宝贝儿子醒来,赶紧移到床边,摸了下他的额头,“儿子,你醒啦?头痛不痛,要不要叫医生?”看着付远航缠满绷带的脑袋和青肿的脸,付妈又忍不住掉起眼泪来。
付远航也没安慰,只问道:“我爸在哪呢?”
正问着,付局就从外面走了进来,脸色很难看。付远航一见他爸进来,马上叫道:“爸,昨晚打我的那些人,你找到没?”
付局阴沉着脸走到病床前,盯着付远航问,“你说,昨晚被你下药的那人是不是叫易清?”
付远航觉得很奇怪,自己受了伤,做父亲的一进来一句话都不关心,谁打的自己也不过问,倒关心起被自己下药的人。“是啊。但打我的是另一个,叫……”
“啪”,付远航话还没说完呢,脸上就被付局扇了一耳光,本来脸就肿了,这一下差点把付远航打昏过去。
付妈在旁边怔住了,一时没看懂,然后发疯般地扯着付局的衣服,“你发什么疯啊,儿子都这样了还打?他做什么了你要这么打他,有本事打我啊。儿子都快没了,我也不想活了。”付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整个病房都是她歇斯底里的声音。
付局被付妈这么一闹,本来就烦躁的心情更加怒火中烧,也冲付妈吼道:“哭哭哭,就知道哭。你知道你儿子惹了什么人吗?”又指着付远航道:“你什么人不去惹,为什么偏偏是易清?你知道他爸是谁吗,现任的□□!!!”
付妈本来还在哭哭啼啼,一听付局这话,马上收了声,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付远航本来还想叫他爸给自己出头,听到他爸说完易清家里的背景,一时难以接受,“这怎么可能?从来没有人说过。”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样混账,以为你老子有多厉害。现在好了,别说你,老子的前途都要败在你手上了。”付局昨晚后来听完手下的报告,在外面抽了一整夜的烟,付局愁啊。这里面的人,哪一个都不是自己得罪地起的,这事要是处理不好,自己以后往上升的路就难了。
付妈和付远航都愣在那里呆住了,家里就付局这座靠山,如果他倒了,往后的日子无法想。没想到自己嚣张跋扈这么多年,如今栽了个这么大个的跟头。付远航聂聂地说:“爸,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你这书也不要去读了,伤好后直接去国外,别呆在这里给老子添乱。其他的事,我自会处理。”说完就摔门出去了。
☆、第七十三章
付远航自那晚以后,再没没在s大学出现过。x里面其他人即使没有亲眼所见付远航当晚的惨状,但单单看到那天晚上参与的其他人的后果后就不寒而栗了。从此,在这个圈子里,大家都知道,就是动天王老子也不能动易清。
龙天羽自从和易清好后,已经很久没有像以前那样拉帮结伙。自从易清出这事后,龙天羽发现,自己不笼络一帮人不行,为了易清,自己也要在s大学打出一个自己的圈子,到有事的时候,能一呼百应。因此,x里很多的活动,龙天羽也不像以前那样经常缺席,龙天羽不仅每场都赏脸,而且出钱什么的也豪爽的很。渐渐的,凭着龙天羽的家室和他非凡的社交手腕,龙公子的名气在x这个圈子里迅速大了起来,没多长时间,身边就有了一群他的追随者,到哪里,都要被人尊称一句:羽哥。无论是已经大四的学姐还是学长。
易清出事后的一星期后,杨一和韩星趁着学校搞运动会的时候回来了一趟。易清的事,张亮后来跟杨一打电话的时候也提起过,杨一一回到s市,只在家转了一圈就跑到s大学找龙天羽几个了。龙天羽和易清好久没见杨一,一接到电话说已经在学校,两个人都逃课跑了出来。也就两个来月的时间,杨一却比去的时候整整瘦了一圈,脸上之前肉肉的婴儿肥也掉了不少,却显得五官愈发分明起来,细看之下还挺帅的。
“不错啊,我杨子终于也像回男人了。”龙天羽给杨一一个熊抱,两手用力地拍了拍杨一后背,差点没把他拍出血来。
易清的手还缠着绷带,便用右手跟杨一碰了碰拳,算是打过招呼了。
杨一样子变了不少,性子却还是一点不变,照样地怂逼和无赖。龙天羽带着杨一在自己学校逛了一圈,又拉着到张亮的大学溜了一圈。杨一一路逛过去,最多的一句感叹就是:“你们还有这个?”好像刘姥姥逛大观园一样,龙天羽都觉得站在他面前特丢面,“难不成你学校是毛都没有?”
“别说毛了,屁都没见一个。”杨一撅了撅嘴,“羽哥,我好饿,带我开开荤撒,好久没吃肉了都。”
龙天羽看了下时间,还真到了晚饭的时候,便打电话给张亮:“你下课了没,我们等你一起去吃饭。”
“刚下课,你们在出租屋楼下等我下,今晚直接去我那里吃呗。”张亮刚上完公开课,一手夹着书一手拿着手机往教室外面走。李景灏早就挤过人潮跟在张亮后面,张亮一挂电话,马上就凑上去说:“算我一份。”
张亮心想,我操,平常你来蹭饭也就算了,今晚我们和杨一的聚会你也来插一脚算是闹哪样。于是冷着脸对上李景灏那脸魔性的笑颜,“饭菜不够,碗筷也不够。”
李景灏好脾气道:“没关系,我自带。”张亮懒得理他,直接甩掉李景灏大跨步跑下了楼,开车走了。
张亮把车停到楼下,龙天羽三个早就等着了,四个人一道上了楼。张亮先回家张罗饭菜去了,杨一跟着龙天羽上了四楼,嚷着要参观下龙天羽金屋藏娇的住所。一进门,杨一就发出一阵感叹,“羽哥,我闻到一股浓浓的居家味道。”这句话说的倒是一点不假。易清是爱干净的人,龙天羽以前即使从没干过家务,自从跟易清同居后,对于卫生这块也是很注意的,地板每两天就拖一次。因为两个人不下厨,房里没有半点油烟味,到处窗明几净,易清养的那些花有好几盆都开了花,易清没事的时候也会剪下一两朵,插在玻璃杯里,摆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说不出的温馨和谐。即使这一天过得再不顺,龙天羽打开家门,看着房间里的这一切,心情也会马上舒畅起来。
龙天羽听了杨一的话很是自豪,“那当然,现在爷是有家室的人。”说完就要去揽易清,易清早就躲过他的魔爪,走到卧室换居家服去了。杨一屁颠屁颠地跟着易清进了卧室,见床上一片凌乱,被子胡乱地堆成一团,枕头全都掉在地上,睡衣裤也是七零八落,一看就是早上激情后留下的现场,看得杨一是一阵咂舌,“清哥,你俩也悠着点,日子还长着呢,别这么猛。”易清这才记起早上跟龙天羽□□后,因为要赶着去上课,所以没来得及收拾,被杨一这么一说,脸上瞬间就有点挂不住,直接用脚把杨一踹了出去,关上门整理起卧室起来。
杨一被易清赶出了卧室,见龙天羽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便拍了拍龙天羽的肩膀,又朝卧室的方向使了下眼色,“羽哥,说真的,你和清哥,到底谁是攻谁是受啊?这问题我跟亮子都讨论一年多了。”
“你说呢?”龙天羽朝杨一挑了挑眉。
“亮子说清哥是攻。但我吧,羽哥你知道的,我始终站你这边,兄弟顶你。”杨一说这话的时候也不怕闪着自己的舌头,要知道,他在张亮那里可是一口咬定易清是攻的。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我和易清,除了床上的事听我的,其他事都听他的。”龙天羽对杨一笑道,笑容里全是掩饰不住的骄傲和满足。
“羽哥,你快变成夫奴了。”杨一看着龙天羽痴痴的笑一阵哆嗦。
“心甘情愿。”龙天羽直白地答道。
三个人下到张亮房间里的时候,张亮已经做了五道菜出来,还剩最后一个汤没起锅。大家都是玩得特熟的兄弟,也不等张亮招呼,直接到厨房里拿了碗筷出来盛饭,准备坐到餐桌上饱餐一顿。杨一筷子还没落下去呢,就听见有敲门声,“怎么,还请了别人?”杨一转头问龙天羽和易清两个,两人都摇了摇头。杨一便冲里边的张亮喊道:“亮子,你今晚还叫了别人?”
“没有啊,就我们四个。”张亮早就把李景灏这茬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几个人便都仍然坐座位上没动,没想到那敲门声就一直不停,好像非要等到有人开门为止。“哪个没眼力劲的,偏偏这时候来……”杨一终于忍不住,起身去开了门,嘴里念念有词,一开门就看见李景灏提着几袋东西站在他面前。
杨一虽然听张亮提起过李景灏跟他一个学校,但细节的事张亮却并没有说。所以,当杨一看见许久不见的李景灏站在门前时,脱口而出:“蓝猫,你怎么会在这?”
李景灏本来笑意盈盈的脸在听到“蓝猫”两字后瞬间垮了下来,“你刚叫我啥?”
杨一马上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马上把李景灏丢在那里,脚底抹油溜到了座位上。李景灏提着东西进来,对龙天羽和易清说道:“今儿不是杨一回来吗,张亮说怕菜不够,我就要饭店现炒了几个带了过来,给杨一接风洗尘。”这场面话说的,简直是滴水不漏。龙天羽和易清都在心里想,明明又是自个硬扒过来,却还把自己讲得跟亮子挺像那么回事的,亮子输就输在没他那么能扯。
李景灏径自走到厨房,从碗柜里拿出几个碟子,将打包的菜分别倒在碟子里。张亮背对着李景灏,还以为是龙天羽他们的其中一个,头也不回地说了句:“给拿个汤碗过来。”李景灏熟练地从碗柜里拿了个汤碗,递到张亮伸过来的手边,张亮一转身,便有点傻眼了,“你怎么在这里?”
杨一隔着餐桌远远地看见厨房里张亮和李景灏两个人的互动,不禁一阵惊讶,“诶,亮子不是挺讨厌李景灏的吗?怎么现在看起来,两个人挺和谐的啊?”
易清将龙天羽夹给自己的一块糖醋排骨丢回他碗里,说道:“不要被表面现象所迷惑。他们这最多算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啧啧,你说,这蓝猫还真是重口味。看上的人要么就是妖里妖气的,要么就是亮子这种五大三粗的,真会玩。”杨一感叹道。
☆、第七十四章
三个人正八卦着,李景灏已经端着几个碟子出来摆在桌子上,后面跟着一脸黑线的张亮。张亮把汤端到桌上,正要拉开杨一旁边的椅子坐下,没想到被李景灏抢了先,一屁股坐了下去。张亮只好坐李景灏旁边的位置。四个人好久没聚在一起了,在餐桌上有说不完的话,你一言我一语,边说边喝啤酒,好不畅快。
几个人吃到半夜,桌上饭菜都凉透了才散场。龙天羽和易清本来是叫杨一上去睡,他们还空着一个房间。杨一晚上酒喝多了,抱着张亮不撒手,说什么都要跟张亮睡一床。大家以前又不是没挤一床睡过,龙天羽便也没管他,和易清回去了。张亮把一桌的残羹剩菜收拾了,把杨一推到浴室先去洗个澡。杨一洗完澡就眯着眼跑卧室里睡觉去了,张亮随后也自己拿了衣服去洗澡去了。等张亮洗完澡进了卧室,床上没见杨一的影子,又折回客厅一瞧,也没见人,张亮便叫道:“杨子,你丫蹲哪去了?”
客厅黑黑的,也没有人回答,张亮正想去开灯,就见沙发上有人声,“他睡我房里去了。”黑暗里冷不丁冒出一句,挺让人毛骨悚然的,张亮忙找到开关开了灯。李景灏穿着丝绸的睡衣裤躺在沙发上,被刺眼的灯光照得睁不开眼,张亮一看见他就火了,“你怎么不报名去演鬼片呢?搞这套你最在行。”
“谢谢夸奖。其实我还有更在行的,要不要试试?”李景灏说着站了起来,蓝色的头发洗后直直地披在脑后,光滑的绸缎材质睡衣将他身上的线条全都勾勒了出来,胸前的两点隐约可见,说不完地诱惑。张亮要是个女的肯定会把持不住扑上去了,可惜他是男的,对李景灏这套无感。
张亮早就对李景灏这种黄腔习惯了,直接过滤掉他刚才的那句,问道:“你刚才说把杨一放哪了?”
“我床上。”
“你他妈有病啊你。”张亮一听就急了,忙要开门去找杨一,李景灏就在后面冷冷说道:“你这么紧张他?”
“遇上你这种变态,谁不紧张。”张亮对他晚上的不请自来已经火大了,没想到还来这么一出。
“你放心,他那样的我看不上。他现在正安安全全睡我床上,我就看不惯你俩睡一床。”李景灏走过去,把门反锁好,道:“我今晚就睡你这里了,你也睡吧。”张亮还要说什么,李景灏又补了一句,“我就睡沙发上。你也别想着把他背回来了,今晚只能这样。”
“操。”张亮关了灯,“啪”地把卧室的门甩上。
因为晚上喝多了啤酒,凌晨两三点的时候张亮被尿憋醒,迷迷糊糊地走到洗手间上完厕所。出来的时候经过卧室,扫了一眼睡在沙发上的李景灏。现在已进入冬天,客厅里没有开空调,李景灏就穿着薄薄的睡衣裤躺在沙发上,冻得缩成一团。张亮心想:不冻死你丫的。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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