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3P:潇湘水色 作者:a
正文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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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第二十七章 阙之韵
"庄主那个你兄弟他"雷彪支支吾吾地道,虽然左叔告诉他那人和庄主是那等关系,可他实在无法相信庄主咳咳庄主喜欢的人是男人。
"彪子,你可会介意?"白桑韵这话一出,就已承认了。
"庄主其实这事儿我以前也听人说过,只是未见过罢了。这一年里,我也没听庄主提起过嗯你兄弟,所以"雷彪假装擦擦汗,他真不该问。
"彪子我知道,这事本就让人难接受,当初来这七霞镇原本就是想躲起来可谁想逃了这么久,无论我逃到哪,逃几次,都会被他找到。彪子,这次,我不想再逃了,不管旁人说什么,只要只要他们不嫌我,我就呆在他们身边。"坐在床上,白桑韵抱着暖炉,这几日越来越冷,他也越来越受不住,想起那人强行把他困在床上,白桑韵打心里觉着暖。
他们雷彪暗想一定是庄主说错了,再擦擦汗,雷彪想了想说:"庄主,我是个粗人,当初若不是你,我早饿死在这里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039;,这话,我知道。这七霞镇里什么人都有,可像您这般心肠好的实在不多见。庄主,这事儿是您自个儿的事,雷彪没什么立场说,只是万一哪天他对你不好,或或娶了妻,你呆不下去了,就告诉我,我一定去接你回来,这无名山庄就是你的娘家,我会替你照看地好好的。"看着屋子里的包裹,雷彪知道庄主是要跟那人走了。那人面色不善,他实在不放心庄主跟在他身边,可自那人来之后,庄主脸上的笑多了,脸色也红了些,他知道,庄主这是高兴,他也替庄主高兴,可庄主一不会武,二性子又弱,他真怕庄主被那人欺负了去。
"呵呵,彪子,能听你这般说我真高兴。"白桑韵感激地看着雷彪,和雷彪共处一年,他不希望因这事而让他和雷彪疏远了。
"庄主,你身子不好,要不等天暖了再走吧。"听着窗外的风声,雷彪有些担心。
"彪子,这次,你跟我一块回惠耀吧,最近怕是会有些不太平,你在这儿,我不放心,庄里的人我已经让阙阳去安排了,等这儿安全了,你若想回来,届时再回庄里。"
听白桑韵这么说,雷彪有些吃惊,他没想到庄主竟打算带他一道走,听出庄主话中的意思,雷彪点了点头,虽然庄主从未和他提起过他以前的事,可相处的一年来,他知道庄主不是寻常人家出来的,尤其这次庄主的兄弟找来,那人的身上有着官家味儿,七霞镇不属任一国,若真有何事,谁都救不了七霞镇。对白桑韵的话没任何异议,雷彪问了白桑韵他该带些什么走后,就立刻回屋去收拾东西。对雷彪来说,能跟着白桑韵是他的福分,若白桑韵真就这么走了,他难保不会把这无名山庄给毁了,白桑韵是他的主心骨,他虽能干,但没有白桑韵在身后给他出主意,他根本不可能打理好无名山庄。
"小兄弟,我要回惠耀了,你可愿跟我走?"对着被蓝阙阳带过来的人,白桑韵给他披了件厚实的棉衣问。
"白庄主我我叫管云。"上官云低着头,连日来的担惊受怕让他现在仍无法安心。
白桑韵听这人说他叫"管云",随即看了眼蓝阙阳,眼中有着担忧,蓝阙阳上前站在床边单手搂住他。白桑韵拉过上官云被冻伤的手,慢慢揉着继续问:"管云,你可愿跟我回惠耀?惠耀比这里暖和多了,你可以天天出去走走,不必像现在这般整日只能呆在屋里。"
上官云心里有些不安,他知道白桑韵身边的这个人是谁。他曾说过,惠耀国韵坊坊主蓝阙阳是个厉害人物,身手不凡,心思精明,还和惠耀国的皇上关系非同一般,听说韵坊原来的坊主是蓝阙阳的兄长,后来不知何故,被当今的皇上给处死了,并把韵坊交给了他,没想到这蓝阙阳竟心安理得地接管了兄长的产业,还把他兄长以前的心腹全都找了名目处去了。上官云不明白这个让他第一眼就觉得亲切的白桑韵怎会和蓝阙阳这种人在一起,而蓝阙阳还认他当哥,他难道不怕他原先的兄长死不瞑目么?
不知详情的上官云带着几分厌恶的看了会儿蓝阙阳,然后话中有话地说:"白庄主,你为何要回惠耀,在这里不好么?回去,只怕你今后就再也出不来了。"说罢,上官云又瞧了蓝阙阳一眼,似是说:你若回去,这个人会对你不利。
白桑韵有些糊涂,上官云应该未见过阙阳吧,为何他对阙阳的态度极为不喜?回头以眼神问道:阙阳,你可是欺负他了?
我什么都没做!蓝阙阳的眼中带着怒火,刚才去带这小鬼,就被这小鬼像看仇人般盯着,现在还在桑韵面前说一些奇怪的话。若这人不是上官云,他早一掌把他拍死了,哪还容得他在桑韵面前乱说,蓝阙阳的身上透出寒气,上官云吓得直往后缩。
"阙阳"拉拉蓝阙阳的衣服,白桑韵让他收回身上的戾气。接着对上官云道:"管云,我这次走,这庄子的里的人也要离开七霞镇,你一个人在这里实在不妥。你莫担心,在惠耀无人能对我如何,而你在惠耀也比在这里安全得多。"
"白庄主"上官云不想走,惠耀和泽湮一直有往来,他的人极可能发现他,而且还有这个蓝阙阳,他他绝不能被那人发现。
"管云,信我可好?在惠耀,我定保你平安。"握住上官云的手,白桑韵柔和的嗓音中带着坚定。看到这样的白桑韵,上官云最终点头答应,这人的眼睛和他不同,他总是会让他瞧不明白,可这人这人的眼睛好清,清得让他不自主地愿意相信他。
"管云,阙阳是不是何时对你无礼了?"无人时,白桑韵忍不住问上官云,他不想上官云对阙阳有何误解。
"白庄主你你和他认识多久了?"担心白桑韵的安危,上官云想着还是把那件事告诉他,以免他今后受伤。
"我?"没料到上官云会问这个,白桑韵算了算道,"我和阙阳十一年前我认他当兄弟直至今日。"十一年了他们竟在一起十一年了和淮烨,也有十年了。摸上自己的脸,白桑韵突然想看看自己可还和当年一般,还是已经老了。
"十一年?!"上官云愣了,"难道他不是韵坊那个蓝阙阳?听说蓝阙阳的兄长被惠耀的皇帝刘淮烨给处死了,而蓝阙阳他不仅背叛了兄长,还夺了兄长的家业他不是那个蓝阙阳吧。"
"管云!这话你听谁说的?!"白桑韵一听就变了脸,身子止不住地发颤,到底是谁在外头给阙阳和淮烨造谣。
"别别人都这么说"被白桑韵的怒气给吓到的上官云有些不知所措。
"简直简直"白桑韵只觉眼前开始发黑,怎能怎能如此冤枉他们。
"哥"气急的白桑韵被突然进来的蓝阙阳抱住,"哥当心你的身子,莫生气。"边说,蓝阙阳边帮白桑韵顺气。
"阙阳他们竟然如此说你和淮烨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根本就不是我我"白桑韵紧紧抱住蓝阙阳,他很生气,从未有过的生气,即使那时被那般对待,他有的也仅是伤心和难过。
吻住白桑韵,蓝阙阳让他慢慢平息下来:"哥,他们那么说也没错,我们两人害你差些死了,害你落下了病根儿,害你满头乌丝变成了白发,害你独自在外那么些年。相比你受得苦,这些算得了什么?"不顾一旁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上官云,蓝阙阳把满心的疼惜与爱意倾注在对这人的一个个吻上。
捧着蓝阙阳的脸,白桑韵仰头主动回吻这人,心很疼,自己最爱的人被人这般说让他的心一阵阵发疼,就像那时被刺穿之时的疼。"阙阳带我回去,我想回去,我要呆在你们身边,我哪都不去了。"
"好。"吻着白桑韵,蓝阙阳抬眼冷冷看向傻掉的上官云,然后一个挥手,蓝阙阳把上官云扫到了门口,接着房门被关上,再一个挥手,门闩落下。
"阙阳阙阳用力些"
"啊阙阳不够不够"
呆坐在门外,屋内激情的声音似盆冷水浇在上官云的头上,打了个激灵,上官云连滚带爬地跑回了房。砰地关上门,上官云跌坐在地上,捂住忽白忽红的双颊,上官云把自己紧紧抱住。
第二十八章 前尘往事(一)
马车上,上官云缩在角落里时不时偷看一下白桑韵,自那天之后因白桑韵要回惠耀,忙着安排无名山庄的事,所以他一直没见到白桑韵,另外,下意识里他也不知该如何面对白桑韵。那天的事想起来他就止不住地脸红,还有些说不清的思绪。再偷看白桑韵一眼,却见对方正看着自己,上官云慌乱地垂下眼,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放。
"管云。"白桑韵把棉被往上官云身上拉了下,他知道上官云为何会这样,那天的事想必是吓到他了。
"管云,我就是韵坊的前任坊主,蓝阙阳的兄长"听白桑韵这么说,上官云抬起了发红的脸,心中有着疑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见上官云抬起了头,白桑韵缓缓道来:"阙阳他从小父母双亡,他和双胞兄长三岁时被亲戚卖给了别人,他被江湖上的人买了回去,那些人教他武,让他给他们杀人,阙阳十二岁那年,几个江湖上的门派到他们那去寻仇,他受了重伤,后来就遇到了我"
"哥,夜深了,你还不睡?"蓝阙阳走进书房倒了杯茶拿过去,对这个相认了仅三个月的兄长,他依旧不了解,为何会有人对不相识的人这般好。
喝口茶,白桑韵把旁边的披风给蓝阙阳披上。"阙阳,哥习惯了,你身子刚好一些快去睡。"十二岁的年纪却长得瘦瘦小小的,看上去却不过八九岁,白桑韵这几个月是想着法子能让蓝阙阳长些肉。
"哥你教我吧,我想帮你做些事。"蓝阙阳不想这么白吃白喝地住在这里,他不知道自己能当这人几年的兄弟。
"阙阳,听哥的话,去睡,你若想学等你身子再好些哥就教你。"白桑韵边说边把蓝阙阳向门口推,"哥待会儿就去睡,你先回去。"
"哥,我不困,我陪你吧。"这三个月的日子是他想都不敢想的,蓝阙阳越住下去,心里越不安。
看出蓝阙阳心中的疙瘩,白桑韵笑着叹口气:"阙阳,哥想沐浴,你帮哥烧点水吧。"
"好。"蓝阙阳一听几个闪身人就不见了,站在门口,白桑韵有些无奈,这孩子何时能信自己。
提着热水,蓝阙阳并不吃力地向白桑韵的屋子走去,却没发现身后有个黑色的人影跟了上来。
"阙阳,再来些热水。"
"嗯。"
白桑韵坐在浴桶中擦着身,蓝阙阳就在旁边添水,刚想拿布巾帮白桑韵洗头,蓝阙阳顿住了,眼中透着冰冷。
"哥,厨房的火我忘了熄,我去去就来。"
"好。"
没发现丝毫异样的白桑韵解开头发,舀起旁边的水冲洗着。
出了房,蓝阙阳掏出身上的匕首就像窗外的人刺去,窗外的人好似没想到蓝阙阳会出手,愣了一下,被蓝阙阳划伤了手臂。打伤黑衣人后,蓝阙阳不想惊动白桑韵,快速向庄外跑去,黑衣人有些气恼地追了上去。
"蓝煜阳!你发什么疯!不想活了么?竟敢以下犯上!"出了白家庄,黑衣人拔出剑刺向了蓝阙阳,并愤怒地说道。
听到黑衣人的话蓝阙阳皱了下眉,"我不是什么蓝煜阳。"难道,自己的双胞兄长也活着?蓝阙阳的心微动。
蓝阙阳一开口,黑衣人向后退了一步,接着吹了个口哨,只见又一名黑衣人出现在蓝阙阳身后。
"‘七星滴红&039;就是白家庄的白桑韵,赤翼,杀了他向主子复命。"黑衣人的话刚落,蓝阙阳就向赤翼扑去,没想到蓝阙阳会有如此厉害的身手,赤翼的腿被蓝阙阳刺穿。见蓝阙阳小小年纪,出手如此狠辣,两名黑衣人决定先杀了他再去杀白桑韵。
"哼,看不出你小小年纪身手如此了得。"黑衣人拔出刺进蓝阙阳肩胛的剑,一脚把他踢了出去,然后在自己受伤的地方点了几下止血,"你叫什么名字?蓝煜阳跟你什么关系?那家伙竟敢偷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叫蓝阙阳"蓝阙阳爬起来,悄悄摸出另一把匕首,哪怕拼了这条命不要,他也不能让他们伤了哥。想到自懂事以来唯一对自己好的人,蓝阙阳决定和这两个人拼命,"他和你们有何恩怨?你们为何要杀他?!"刚才听这人提到什么"七星滴红",哥和这个有关系么?这"七星滴红"到底是什么,竟会给哥带来杀身之祸?
"蓝阙阳看来你是蓝煜阳的兄弟了"黑衣人拉下面罩,并不怕蓝阙阳看到自己的脸,"告诉你也无妨,白桑韵胸口有七颗红痣,而有此特征者既为‘七星滴红&039;,这‘七星滴红&039;将来会对我们主子不利,因此,我们必须杀了他以绝后患。蓝阙阳,你功夫虽不错,但你救不了他,这天下没人能救他,看在你年纪小的份上,我留你一条命,不过,如果你仍妄图阻拦我,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什么‘七星滴红&039;!你们就因那将来之事而要杀他,他不过是个商人罢了,我是有个兄长叫蓝煜阳,但白桑韵也是我的兄长,我不会让你们动他!"蓝阙阳话还未说完就向黑衣人扑了过去,赤翼刚才被他重伤,只要杀了这个人,哥他就有救。
没想到蓝阙阳还留有后手,黑衣人又被蓝阙阳刺了一刀,但他反应极快避开了身上的要害,出自惜才之心,他和蓝阙阳缠斗着,却并未下杀手。他们的打斗惊动了庄里的护院,见有人出来了,黑衣人跳到受伤的赤翼跟前抗起人飞身而走,走时,他向蓝阙阳笑了笑,似是说他还会再来。
"阙阳?!这是怎么回事?!"看着被护院带回来的满身是血的蓝阙阳,白桑韵急得脸都白了。
"哥,没事,我刚才去厨房,发现有贼,我就追过去了,没想到着了他的道。"见白桑韵头发未擦,身上的衣服也是随意套上去的,握着他的手更是异常冰凉,蓝阙阳觉得一切都值了,他终于知道有人为自己担心的滋味究竟是怎样的。
白桑韵帮蓝阙阳换下血衣,吩咐庄里的大夫给蓝阙阳处理伤口,刚才左叔告诉他庄外确有打斗过的痕迹,地上还有血,这么多年,白家庄虽也遭过贼,可却从未遇到过如此凶恶之人。看着蓝阙阳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看到他肩上的那处重创,白桑韵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兄长没有做好。
"左叔,天亮了你到雷天镖局走一趟,让雷天帮咱们物色几个功夫好的人,价钱不是问题,最好这两天就能找到人,我怕那贼人再来。"
"知道了,少爷,您一宿没睡了,先去休息一下吧。"左翔劝说道,最近生意很忙,少爷已经好几天没怎么睡了,今日又出了这事,左翔万分担心少爷的身体。
"左叔,您去睡吧。"白桑韵坐在床边未动,只是让屋子里的其他人回去休息,并叮嘱值夜的人多加注意,以防那贼人再来。
"哥,我没事,没伤着要害,你去休息吧。"人都走了,蓝阙阳见白桑韵还坐在床边,忙开口道,哥现在很危险,他得想个法子把哥带走。
白桑韵起身拧了块湿巾轻轻擦掉蓝阙阳身上的血渍,"阙阳,疼么?"
"不疼,哥,这伤不算什么,你别往心里去。"他不是没看到白桑韵眼中的自责。
"阙阳,今后若再碰到贼人,他要偷什么就让他偷好了,东西丢了,哥可以再买;银子丢了,哥可以再赚;可你人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让哥去哪再找个弟弟?"白桑韵的声音很低,擦着那些血渍的手开始发颤,怕,很怕,若不是护院听到了响动,阙阳今日他不敢想,对这个孩子,他早已把他当成了亲弟。
蓝阙阳觉得眼眶发热,垂下眼想让自己平息一下,却被人搂在了怀里。"阙阳,答应哥,今后若再遇到了这事,别去追,别再让哥看到你一身血的回来。"
手抬了抬,蓝阙阳停了一会儿才把手放到了白桑韵的身上,回搂住这人,蓝阙阳"嗯"了声,哥,为了你,我不会让自己死,我会变强
第二十九章 前尘之事(二)
深夜,一抹黑影躲开院中的护卫,朝白桑韵的院落飞去,还未到门口,就被一小小的身影挡住了。两人对视一阵之后,同时朝后院奔去。
"蓝阙阳,主人已经知道了白桑韵的身份,所以即使你能杀了我,白桑韵也活不了我不想杀你,他只不过是你的义兄,你没必要为他丧命吧。"之前的那个黑衣人压低嗓音道,但他还是拔出了刀,看到蓝阙阳向前走了几步,黑衣人正准备出手,却愣住了。
蓝阙阳"扑通"一声跪在了黑衣人面前,把身上的匕首举到了黑衣人面前,"用我的命换他的命。我哥不会武,只懂得看帐,他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威胁,你主子若不放心,我会安排人把他带离惠耀,让他永远不会有机会和你主子见面。"只要能救哥的命,他怎样都无所谓。
"蓝阙阳你哥应该是蓝煜阳而不是白桑韵吧。"黑衣人拿过蓝阙阳手上的匕首,眼里有些玩味。
"我是有个兄长叫蓝煜阳,可自小我和他就失散了,白桑韵救了我的命,他待我如亲兄弟,所以,他就是我的兄长。"跪在地上,蓝阙阳对面前的那把匕首没有丝毫的惧意。
"蓝阙阳,我说过,这天下谁都救不了白桑韵,更何况你的命并不值钱。要怪,就怪他胸口长了那七颗红痣。"
听到黑衣人的话,蓝阙阳从地上站了起来,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想到那张替自己担心的脸,蓝阙阳飞身向黑衣人攻去。
"赤焰,少主失踪,主子命我们即可回府!"上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正在打斗的二人倏地分开。
黑衣人眼神一沉,然后走到负伤的蓝阙阳面前低声道,"蓝阙阳,若想救他就及早带他走,否则,他早晚都得死。"接着他用另一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蓝阙阳,白桑韵必须死,至于你,小小年纪功夫就如此了得,我们主子是惜才之人,若你能效忠主子,我可以替你在主子面前求情留你一命。你年纪还小,何苦为了不相干的人丧命?"
蓝阙阳细细想着这人的意思,然后跪了下去,"多谢壮士,之前是蓝阙阳糊涂,蓝阙阳在此发誓愿效忠主人。"这人,是在帮自己么?蓝阙阳不知这人为何会改变主意,但这样说不定能拖得一些时间让他能带哥离开。
"好,今日,我以暗使的身份接收你为朝天监的鹰眼。"说完,黑衣人撕开蓝阙阳的衣袖,拿出一个竹筒,拔开盖子对着蓝阙阳的肩膀扣了下去,蓝阙阳只觉肩膀似被什么啃咬着,钻心的疼传来,鼻尖渐渐传来血腥气,可他顾不得理会这些,心中为黑衣人话中所含之意而震惊,朝天监当今皇上的亲卫,原来是皇上要杀哥!过了一会儿,黑衣人才拿开竹筒,而蓝阙阳的肩上血肉模糊。
"蓝阙阳,你的身上有了‘赤麟&039;的咬伤,从今日起,你就是朝天监的人,除非死,终身不得离开,若有二心,将受剥皮之刑,你可记住了?"
"蓝阙阳明白。"
神色复杂的看了蓝阙阳一眼,黑衣人朝同伴打了个手势,飞身离开白家庄。捂着肩膀,蓝阙阳跪在地上久久未动。哥,若你今后知道了,可会生我的气?
"赤焰,你很喜欢那小子?"
"嗯,他与蓝煜阳虽是双胞兄弟,可秉性却相差甚远,是个至情至性之人,我很想知道这孩子将来会是个什么样。"
"赤焰,你老了,竟说出这种话。入了朝天监,命就不再是自己的,真不知你是喜欢他还是讨厌他。你难道就不怕他带着白桑韵跑了?"
"朝天监可有放跑过一人?"
"到是没有"
"少爷,二少回来了,还带回一个受伤之人。"左翔有些心神不定,自二少来之后,庄子渐渐不太平了,这让他异常担心少爷的安危。
"阙阳可有事?"白桑韵立刻出了书房。
"少爷放心,二少并未有何损伤,只是他带回那人伤势有些重,我已命大夫过去了。"
"那就好。"白桑韵松了口气。
"阙阳。"一推门,白桑韵就马上寻找弟弟的身影,找到人,他大步上前把弟弟前前后后看了个仔细,"阙阳,你没事吧。"虽然左叔说了,可他还要亲眼瞧瞧才行。
"哥,我没事。"蓝阙阳面上无何异样,可看到哥如此担心自己,他心中却格外欢喜。
见蓝阙阳确实无事,白桑韵这才把视线转到床上那人身上,见那人满身是血,脸色苍白的看着自己,白桑韵开口问床边的人,"郭叔,他没事吧?"
"少爷,他身上的伤到还好,可他中了毒,若不尽快排出,怕有危险。"郭大夫语气严肃,脸色有些为难。床上的人听他这么说,只是皱了下眉,好似并不担心自己的生死。
"郭叔,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开口。"看到这人白桑韵就想起了蓝阙阳,他不忍这人就这么没了。
"少爷,这毒须马上吸出,并配以千年人参吊命,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才能完全治愈,可这毒若不小心吸入腹中,那吸毒之人会及其危险,而千年人参又是极为稀罕之物"郭大夫说完看了眼白桑韵立刻脸色大变地喊了起来,"少爷!老夫绝不许你冒险!"他太了解此人,明明是商贾,却有颗菩萨心肠。
听出郭大夫的意思,蓝阙阳神色一凛地抓住白桑韵,"哥!我来给他吸毒!"
"少爷!"左翔两步上前拦在了白桑韵的面前。
"你们这是做何?"白桑韵笑着拉开左叔坐到了床边,"左叔,你派人去打听一下谁那儿有‘千年人参&039;,需要多少银子,你直接到帐房去领。"
"少爷"
"左叔,银子没了,咱可以再赚,可人没了多少银子都买不回来。"握紧弟弟的手,白桑韵淡淡地说,自爹娘死后,他就不愿再看到身边有人死。
摸了摸蓝阙阳紧张的脸,白桑韵把手挣开,"阙阳,你若真把我当哥,就听哥的话,今后没哥的允许,不准涉险,哥还等着你长大后跟哥出去经商呢。"拉开床上那人半掩的衣服,白桑韵看着那泛着腥臭的伤口低下了头。
"少爷!"
"哥!"
左翔、郭大夫和蓝阙阳想去抓他,白桑韵却把嘴贴了上去。再多的银子也买不回人命,既然进了这白家庄,他就不能眼睁睁看着有人死去。
忍着呕吐感,白桑韵小心地吸出那腥臭的毒血,阙阳,你莫哭,哥不会丢下你走的,哥还要抚养你长大呢;左叔,您莫急,桑韵答应过为你养老送终,怎可能不爱惜自己?
吸出的血不再有那腥臭气,白桑韵吐掉嘴里最后一口血,接过蓝阙阳端来的茶开始漱口,待嘴里已无异味,他又马上吃下蓝阙阳送到嘴边的解毒丸。握住蓝阙阳冰凉的手,白桑韵把他脸上的泪擦干净,"阙阳,哥不会有事,瞧你,让庄子里的那些小丫头们瞧见,要羞你了。"
"哥!"紧紧抱住哥,蓝阙阳恶狠狠地看着床上那自始至终都不发一言的人,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任这人在林子里被狼吃了。
"好了好了,哥这不是没事么?"搂着蓝阙阳,白桑韵站了起来,"郭叔,剩下的交给您了,我这就派人去找‘千年人参&039;,庄子里有几棵上好的人参,您先瞧瞧行不行。"让左叔去取人参,白桑韵对床上的人笑了笑,带着一脸寒霜的蓝阙阳走了出去。阙阳,你刚才终于像个孩子了。不过,哥可不想在看你哭了,哥会心疼呢。
白桑韵走后,床上的人才开口了,"他是谁?"带着几分强势的话语,让郭大夫极为不满,有些生气地回道,"他是我们白家庄的少爷、主子白桑韵,我们少爷可是救了你一命,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今后可要报答我们少爷!"真是无礼之人,少爷冒那么大危险为他吸毒,这人竟连一句感激的话都没有。
"白桑韵"刘淮烨在心中复念一遍,没想到他竟误打误撞遇到了"七星滴红"他的劫数之人么看一眼胸口的毒伤,刘淮烨有些疲累地闭上眼,白桑韵
第三十章 前尘之事(三)
"少爷?"打开门看到门外的人,值夜的护院万分惊奇。
"刘大,庄里一切都好吧。"深夜赶回白家庄的白桑韵一脸疲惫的问。阙阳救回那人的当天隔镇白家庄的布庄就出了问题,他又赶忙过去处理,却没想竟花了近半个月。
"少爷放心,庄里一切安好,就是二少自少爷走后就整日闷闷不乐的。"刘大掩嘴偷笑。
白桑韵叹口气,他就知道阙阳会生气,"那个人还在庄里么?左叔可弄到了‘千年人参&039;?"事出突然,他只得把庄内的事交给左叔打理。
"少爷,您走后的第三天那人的手下就找来了,听说需要‘千年人参&039;他们隔日就弄了根,少爷,我看那几日不像寻常之人,少爷还是当心些好,那个人伤势不轻,现在还在庄子里养着,左总管把他的人安排在了西院。"
"嗯,刘大,辛苦你们了。"
听完刘大的话,白桑韵低声对刘大说,自阙阳受伤之后,庄子里的人手多了,整夜都有人在庄内巡视。
"少爷,我们不辛苦,你快回屋歇息吧。"刘大知道自家的少爷一向体恤下人,看出白桑韵的疲累,刘大连忙道。
"好。"按按发疼的额角,白桑韵回了屋。
呼口气,白桑韵直接躺到了床上,很累,原本他可以晚几天回来,可又接到消息本家的一位舅爷前些日子过世,他不能不去一趟,所以连着两日未阖眼把布庄的事处理好之后他就敢了回来,虽说可直接过去,但若不回来和阙阳说一声,阙阳会更生气吧。那天走之时,阙阳本想和自己一同去,可他不想阙阳误了功课,也知道过去后会很忙,不想阙阳吃苦,所以把他留在了庄里,他不是没看到阙阳眼里的不满,只是,他毕竟还小,还不到跟着自己四处跑的年龄。
"哥"睁眼,竟看到心想那人出现在房中,白桑韵坐了起来,"阙阳?怎还未睡?"
"哥,我帮你烧些水,你洗洗,解解乏。"点上烛火,看着憔悴的白桑韵,蓝阙阳只觉心中一阵难受。
"好"白桑韵的嗓音早已变得嘶哑,微微一笑,他揉开蓝阙阳的眉心,"阙阳哥没力气了,你服侍一下哥吧。"果不其然,那双略微低落的双眸瞬间发亮。
"嗯。"转身跑出去,蓝阙阳没看到白桑韵脸上宠溺的笑容。
"嗯阙阳轻些。"
"哥,这样行么?"
"嗯,这样刚好"
散着热气的屋内,白桑韵趴在木桶边,身后蓝阙阳按摩着他背上的穴道帮他解乏。热水的熏蒸,背上的舒适,让乏困的白桑韵昏昏欲睡。就在意识远离之时,白桑韵好像听到有人开门走了进来,累极的他还未来得及睁眼去看,就陷入了昏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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