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3p:心水谣 作者:a
正文 第1节
3p:心水谣 作者:a
第1节
《心水谣》作者:a
心水谣:文案+第一章 怯懦
离开马上要完结了,争取这周生病把进度都落下了。
应好多亲们的要求,现推出《水色》系列,最後一部,白忻澈与刘家两位老大的故事~~
作为皇室的耻辱,
他不仅活了下来,反而得到了世上最好的一位爹爹,
他最害怕的就是让爹爹失望,惹爹爹伤心,失去爹爹的疼爱。
可那两人,他名义上的弟弟,却把他拉入了乱伦的深渊。
当他雌伏於他们身下时,他就知道,他再也不是爹爹心目中最乖巧的儿子了,
怕失去爹爹的不安让他惶惶不可终日,那两人的欺负让他痛不欲生,
为何总欺负他?他们不是说喜欢他吗?
却又为何把他逼入忘恩负义、不忠不孝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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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木大床上,赤裸的两人身体相叠,正在进行著最原始的动作。失控的叫声刺激著进攻之人的兽欲,扣著的双手因即将崩溃的情绪而骨节凸起、发白。发丝缠绕,淫靡的水声增添满室的春情,备受“凌虐”的身躯染上点点红梅,白皙的身子无力的跟随著猛烈的抽插前後晃动,除了发出“嗯啊”的叫床声,雌伏在野兽身下的少年,脸上是无法自抑的泪,似乎是因为那快把人逼疯的情潮。
而此时的屋内,不仅仅只有正在床上交合的两名少年,正对著大床的桌旁,另一名快要睡著的少年,半阖的眸子里,熊熊的火焰却丝毫不亚於床上那位正在奋力律动的少年。两人不仅五官透著相似,掠夺的本性更是不相上下。少年一手放在桌上撑著脑袋,另一手闲散地搁在腿上,与他不受影响的姿态相违背的是他腿间顶著睡裤的肿胀。
而在床上那名被压著的少年大叫一声,无力地瘫软下来後,他身上的少年也放缓了动作,迷醉地眯起眼睛,最终停了下来。心满意足的少年亲吻身下已经虚脱的人,缓缓撤出依然狰狞的利器,桌旁的少年站了起来,伸伸懒腰,解开睡袍,褪下裤子。
“韵嵘,别太久,忻澈明早要进宫见爹爹。”太子刘韵峥下床,随便套了件内袍。留下句话,就离开了寝室。
“韵嵘...放了我吧...”白忻澈害怕地看著上了床的蓝韵嵘,低声祈求,泪落得更凶。
“忻澈,你怎麽总这麽爱哭。”对著柔弱可怜的白忻澈,蓝韵嵘却丝毫不为所动,他抬起白忻澈的右腿,扶著自己的欲望抵住白忻澈被肆虐了一晚的地方。白忻澈闭上眼,脸色惨白,下一瞬,他大叫一声,为那毫不留情的刺入。
“忻澈,你觉得我和韵峥在欺负你?”蓝韵嵘律动起来,白忻澈的泪让他心烦,他不懂为何这麽多年了,这人总是这样。
“不是...不...韵嵘...明早...爹...”白忻澈听出了蓝韵嵘的不悦,急忙擦掉眼泪不敢再求对方放过他早已不堪承受的身子。
想到爹爹,蓝韵嵘收起了火:“做完这次就放过你。”把白忻澈的双腿分到极致,蓝韵嵘不再多说,全身心的投入到身下之人的美妙中。和刘韵峥脖子上一模一样的一个玉娃娃随著他的动作前後晃动,白忻澈看著那有一侧凹凸不平的玉娃娃,眼里的泪在一次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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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白忻澈踩著虚软的脚步低头踱进屋内,屋内,一名满头白发的男子正躺在榻上闭目养神。听到白忻澈的叫声,他睁开眼睛,俊美的容颜上没有丝毫的老态。
“澈儿,过来。”白桑韵坐起身,招呼白忻澈坐到他身边。双眸在看到白忻澈脖子上遮不住的吻痕後,浮现了几分怒意,但在白忻澈抬头时就很快的掩去了。
看了看白忻澈没有血色的脸庞,白桑韵拍拍养子的手:“澈儿,若宫外住得不好,就搬回宫来住吧。”
白忻澈摇头,不自然地笑了笑,然後道:“爹,孩儿没有住的不好。”看著面前这人眸子里一如既往的温柔慈爱,白忻澈的心就开始疼,他最对不起的就是这个人。
“若住的好,澈儿的脸色为何这般差?”白桑韵的语气顿了下,问,“是不是韵峥和韵嵘又欺负你了?”
这回,白忻澈立刻摇头,略显紧张地说:“爹,没有,韵峥和韵嵘...怎麽会欺负我。”在爹爹突然凌厉的眼神下,白忻澈别过眼,掩饰心慌。
白桑韵躺回榻上,揉了揉胃,白忻澈见状立马担心地问:“爹,是不是不舒服?让孩儿给您看看。”
白忻澈一直跟著二叔──白桑韵的义弟伍默学医,出宫後开了个药房,平日里给那些瞧不起病的老百姓们看诊。可谁都不知道,白忻澈多想陪在爹爹身边,可有人不准。他刚满十五,就被迫离开了宫。
没让养子给自己诊断,白桑韵站了起来,随口问道:“澈儿...你快十七了吧。”
“再过三个月,孩儿就满十七了。”白忻澈万分不安地看著爹爹,难道爹知道了?!
白桑韵深深一笑,朝外走去:“澈儿,陪爹爹去花园里走走。跟爹爹说说最近都做了些什麽?医术学得如何了?”
白忻澈惶然的心落了回去,爹的笑还跟以前一样。“爹,孩儿驽钝,二叔尽心教导孩儿,孩儿却只学了个皮毛。”白忻澈跟上去,和爹爹倾诉自己的烦恼。除了那些事,他什麽都想和爹说说,听听爹的意思。
“澈儿,只要是你的兴趣,你学的高兴,那就去学,不要管自己能学多少,能学多精。”向前走著,白桑韵见养子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对,慢慢放缓脚步,“澈儿,自你出宫後,爹还没看过你住的地方呢。”不等白忻澈应声,白桑韵对身後的奴才道,“洪三,备车,我要出宫,派人告诉皇上,一个时辰之後我就回来。”
“是,国公。”洪三领命,叫身边的两个小奴才去备车。白忻澈却紧张起来,不明白爹为何突然要去看他住的地方,而且...想到他的住处有刘韵峥和蓝韵嵘的东西,白忻澈脸上刚出现的血色褪了个干净。
“澈儿,若屋子太乱你就先回去收拾一下,免得呆会爹笑话你。”白桑韵拍拍吓坏的养子,道。白忻澈一听,先是一愣,然後赧然地看著爹爹,在对方不变的注视下,白忻澈告退,回去收拾屋子去了。
白忻澈一走,白桑韵脸上的笑就没了,他凝重地注视著白忻澈离开的背影,开口:“洪三,太子和韵嵘在外头都做了什麽?”
“国公,太子殿下和嵘亲王最看重的就是大少爷,大少爷的医馆还是太子殿下命人给开的呢。”洪三低头回道,跟了白桑韵这麽多年,他当然知道白桑韵的意思。
“洪三,你别瞒我。若你不愿说,我就亲自去查!”白桑韵沈声道,当初白忻澈出宫时,他让洪三派人暗中看护白忻澈,怕的就是有人欺负他。
“国公。”洪三跪了下来,无奈,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国公,殿下和王爷虽说霸道了些,可他们是真心喜欢大少爷,打小,两位小主子对大少爷不就这样吗,大少爷的事两位小主子也是都放在心上,国公也是清楚这一点,才没多加干涉。只是,这事大少爷可能一时有些想不通,也许还怕国公怪罪,所以才会显得闷闷不乐。国公可不要生气啊。”
洪三说完,白桑韵让他站起来,没再表现出愤怒,只道:“今後有什麽事别瞒著我。他们的事我虽说不反对,但弄不好会伤了忻澈。”
“是,国公。”洪三上前扶著白桑韵前行,“国公,您今日胃口不大好,奴才让太医来给您瞧瞧。”
“没事,”白桑韵朝备好的轿子处走去,“这几日我有些担心忻澈,所以胃口不大好,别惊动皇上和阙王。”洪三嘴上称是,心里却留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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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
刘韵峥和蓝阙阳上前扶住下轿的人,白忻澈站在一边,张嘴想解释为何这二人会出现,却什麽都说不出。白桑韵下轿,左手伸向白忻澈,白忻澈急忙上前扶住他。
“看来你们在爹爹身边放了眼线,不然怎麽知道我会来忻澈这里。”白桑韵淡淡地说,对这两个从他肚子里出来的儿子,白桑韵却更加喜欢养子。
“爹!”刘韵峥面色不悦,“孩儿是担心爹爹。”
“爹,什麽叫眼线。”蓝韵嵘也不高兴了,看了白忻澈一眼,是不是爹爹又以为他们欺负他了。看得白忻澈低下头,不敢看他。
白桑韵好似没看到儿子的眼神,走进白忻澈居住的院子:“好不容易你们父皇和父王这几日忙,爹爹得以抽空出宫来透透气,本想找忻澈下棋,现在可好,有你们两个在,爹又要被看著了。”用玩笑缓解白忻澈的紧张而儿子的不满,白桑韵对院子里铺著的草药来了兴趣,“这些都是忻澈弄的吗?”
“嗯。”白忻澈悄悄靠近爹爹,感受爹爹身上的温暖,点头。
白桑韵抬手拍拍养子,语露欣慰,“澈儿还说自己只学了个皮毛呢,依爹爹看你今後一定能跟你二叔一样厉害。”夸奖的话让白忻澈多日来第一次露出真心的笑,白桑韵理了理他略显凌乱的头发,进了屋。
外间是一张小桌子,几把竹椅。内间有一张书桌,一把软椅,和一个很大的书柜,书柜摆著许多医书,书桌子上还放著未看完的书。穿过内间就是白忻澈的卧房,卧房里摆著一扇屏风,一个放置脸盆的架子。绕过屏风,白桑韵大致看了下,就走了出来。屋内的东西虽简单,却都是上好的,这让他稍稍放心。
“澈儿,你虽常常进宫,可爹爹却是第一次来你这儿,想来也是爹爹失职,你都出宫一年多了,爹爹竟从未来看过你。”
想到自己的儿子对养子做下的事,白桑韵很自责,可对儿子,他又说不出责怪的话。
“爹,孩儿在外一切都好。爹爹不要过分担心孩儿。”白忻澈腼腆地笑起来,爹爹对他的关心让他开怀,这是他最渴望也最害怕丢掉的。
“爹,孩儿会照顾好忻澈的。”刘韵峥和蓝韵嵘同时开口,不过他们的话却让白忻澈不自觉地抖了下。两人看在了眼里,眼神微沈,白桑韵也看在了眼里,不过他却是浅浅一笑,状似没看到。
走到外室坐下来,白桑韵接过白忻澈递来的茶道:“澈儿,爹爹好久没跟你下棋了。最近你皇伯和皇叔忙於政事,韵峥和韵嵘事情也多,惜赐又静不下心来陪我,你回宫住几日吧,解解爹爹的棋瘾。”
“爹...”白忻澈很想答应,可他身後的两个人不同意,他却是不敢。
“怎麽?不行?”白桑韵瞟了两个儿子一眼。
“忻澈,你就进宫陪爹爹几日吧。我和韵嵘这几日也忙,怕是无暇陪爹爹下棋了。”刘韵峥发话,蓝韵嵘倦倦地坐在椅子上,垂眸不语。
“是,爹爹。”白忻澈忍不住喜悦地展颜,那笑容看在白桑韵的眼里却是心疼,他放心地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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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桑韵平日看书的房间内有张床,供他累的时候小憩,不过此时,让在上面的不是他,而是养子白忻澈。许久不曾好眠的他,陪白桑韵下了一半的棋,就被白桑韵“赶”到了床上休息。白忻澈原想躺一会儿就继续陪爹爹下棋,哪知,他的头刚挨著枕头,一闻到爹爹身上令他心安的味道後,他再也支不住地睡去了。
沈沈的梦中,白忻澈似乎感觉到有人坐到了他的身边,揉上他的眉心,然後像儿时那般,轻拍他,让他安然入睡。
爹爹...白忻澈在心里喊了一声,梦里,他看到了那个白色的身影,那个他一直在追逐的白色身影。
心水谣:第二章
躲在假山的山洞里,白忻澈小声地哭著,他不敢大声哭,这里是永怀宫外的花园,是爹爹住的地方,如果他哭得大声了,会被爹爹听到的,他想呆在有爹爹的地方,可他又不敢去找爹爹。左手心好疼,白忻澈吹了吹,火辣辣的感觉却没有减少一分。白忻澈哭得更伤心了,不是因为今天被夫子打手心,而是因为自己又闯祸了,不仅背不下来夫子教的功课,还差些害得夫子被韵峥和韵嵘打了,现在韵峥和韵嵘一定被爹爹罚了吧,都是因为他。
白忻澈把自己缩成一团,从他懂事起,他就知道自己和韵峥、韵嵘还有惜赐不一样。虽然他同样是爹爹的孩子,可皇伯并不喜欢他,皇叔对他也不像对韵峥他们那麽宠爱,他知道自己不是皇伯和皇叔的孩子,也不知道自己的娘在那里,宫中只有爹爹最疼他。是不是就是因为自己太笨了,皇伯和皇叔才不喜欢他,韵峥和韵嵘也不喜欢他,总是欺负他。他不怨,只要爹爹不会丢下他就好,可今日,爹爹一定也不喜欢他了。
八岁的白忻澈害怕地躲在角落里,不知道外面因找他而大乱。
“国公,人找著了!在外面的假山里。”一名小太监冲进永和宫,对焦急的白桑韵道。
白桑韵立刻站了起来,“你们两个继续跪著!”对同时站起来的两名儿子呵斥一声,白桑韵快步走了出去。他前脚刚走,跪著的两个人就被人抱起来了。
“父皇不是说过不许惹爹爹生气,看你们两个,今天把爹爹气成这副样子,不许有第二次!”刘淮烨把儿子抱了起来,揉揉两人的膝盖。
“谁让那个老家夥打忻澈。”六岁的刘韵峥丝毫不自己有错地说,蓝韵嵘在一边怒哼,小脸上满是气愤。
“忻澈背不好功课受罚也是应该,你们的爹爹一向尊师重道,你们今日把他气病了,不是让爹爹生气麽,若你们不喜欢,父王换了他就是。今後再遇到这种事,不许冲动。”蓝阙阳沈著脸说。
“父皇、父王,为何不能让忻澈跟我们一同学课。”蓝韵嵘不满地问。
蓝阙阳叹口气,弯腰把儿子抱起来:“你们的学业更重,忻澈学不来的,而且让忻澈跟你们一同学课,你们还学得进去麽?尤其是你,”蓝阙阳揉揉儿子犯困的眉心,“定是天天抱著忻澈睡觉了。”说完,蓝韵嵘就很配合地打了个哈欠。
“忻澈的事父皇会同爹爹商量,一会儿爹爹回来了,你们两个要跟爹爹赔不是,说你们错了,下次不敢了。”刘淮烨对两个儿子道。刘韵峥和蓝韵嵘点了点头,心里却想著该怎麽让忻澈跟他们一起学课。
走到白忻澈躲著的假山外,白桑韵让跟著的人退下,弯腰慢慢走了进去,当他看到山洞的角落里有个人在哭时,他的心一紧,却没上前。
“澈儿。”白桑韵开口唤道。
白忻澈听到爹爹的声音,猛然抬头,“爹爹…”然後急急忙忙把脸上去擦脸上的泪,结果泪却越掉越多。
“澈儿...怎麽一个人躲在这里啊,爹爹找了半天都找不到你,担心坏了。”白桑韵慢慢走上前,蹲在白忻澈面前,见养子不安又紧张地看著自己,他张开双臂,“澈儿不想看到爹爹?”
白忻澈咬著唇,再也忍不住地大哭出声,扑进了爹爹的怀里:“爹爹...澈儿...澈儿惹祸了...爹爹...别气澈儿...澈儿今後...今後...”
“澈儿哪里惹祸了?爹爹怎不知?”白桑韵坐下来,把养子紧紧抱住,“澈儿可是爹爹最乖的儿子呢,怎会惹祸?”
“爹爹...”白忻澈浑身发颤地抱著爹爹,心里的不安和害怕在听到爹爹的话後全部化成了委屈。
“澈儿,不哭,你一哭,爹爹心里疼。”轻轻前後摇晃白忻澈,白桑韵拍著他道。
听爹爹这麽一说,白忻澈的哭声马上变小,想更紧的抱住爹爹,却弄疼了手掌。察觉到养子疼,白桑韵这才想到他被夫子打了手心,他想看看白忻澈的手,可对方却抱著他不愿分开。
“澈儿,饿了吧,爹爹让人给你做了几样你最爱吃的菜,爹爹陪你一道吃。”
白忻澈摇摇头,他不想走,就想和爹爹在这里,出去了,他就不能缠著爹爹了。
“澈儿,今晚你跟爹爹睡,可好?”清楚养子对自己的依赖,白桑韵摸著他的头发问。白忻澈抬头,惊喜地看去,真的可以麽?
“澈儿不愿?”白桑韵拿出手帕擦掉白忻澈脸上残留的泪水和污渍。
“愿意!澈儿愿意!”生怕爹爹反悔,白忻澈急忙道。
“那走吧,爹爹晚上可不能在这里啊。”白桑韵指指阴湿的山洞,道。
白忻澈从爹爹怀里退开,拽上爹爹的袖子。白桑韵这才拿过养子的左手查看,手心红红紫紫的,白桑韵的眼中划过不悦,接著安抚地对又不安起来的养子笑著说:“澈儿,一会儿爹爹给你擦澡。”
“爹爹!”白忻澈大力抱住爹爹,高兴极了。
弯身搂著终於笑了的白忻澈,白桑韵把他带出了假山,命人准备浴桶和热水,白桑韵把白忻澈带回了寝宫。
进到侧间,看到原本该跪著的两个儿子站在那里,白桑韵责怪地看了眼陪著笑脸的刘淮烨和蓝阙阳,对盯著白忻澈的两个儿子道:“回去写三千字悔过书交给爹爹,明日一早,你们两个跟我去和夫子道歉。”
“桑韵。”刘淮烨和蓝阙阳同时开口,接著,刘淮烨道,“我会带著韵峥和韵嵘去看李允,并让他们两个跟李允陪不是。你风寒刚好没多久,还是别去了。”
“你只会宠著他们两个胡来,会骗我。”白桑韵对两个溺爱儿子的男人极度地不满。
“爹爹...”白忻澈小声地喊道,都是因为他爹爹才这般生气的。
“桑韵,我怎会骗你,我现在就带他们两个去李允那里。”刘淮烨见白桑韵生气了,赶忙安抚,然後假意生气地对儿子道,“还不赶快跟爹爹赔礼?!”
“爹爹,孩儿错了,孩儿一定尊敬师长,请爹爹原谅孩儿这回。”刘韵嵘和蓝韵嵘把刚才想好的话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只不过脸上实在看不出悔过之心。在他们看来,白忻澈是他们的,除了他们,谁都不许欺负他。
“这话说得可顺口。”白桑韵又岂会看不出来,但白忻澈在,他不好多说什麽,只是不悦地看向刘淮烨和蓝阙阳,“你们宠出来,你们去解决。今晚我要和澈儿睡,你们两个自行找地方吧。”说完,领著白忻澈就走。
“桑韵!”
“爹爹!”
屋内的四个“男人”都不干了,刘淮烨和蓝阙阳委屈,刘韵峥和蓝韵嵘更委屈,他们要抱著忻澈睡!
“不行?”回头瞧了四人一眼,白桑韵低头摸摸养子的头顶,“澈儿,你先过去等爹爹,爹爹马上就到。”
“爹爹...”白忻澈摇了摇爹爹的手,害怕地看了眼刘韵峥和蓝韵嵘,这才走了。
白忻澈一走,白桑韵转过身道:“子不教父之过,韵峥和韵嵘小小年纪就不知尊敬师长,竟敢让侍卫对夫子动手,我这个做爹的自认从未失职,他们今日如此蛮横全都是你们两人宠出来的。韵峥、韵嵘,你们两个今年不过六岁,身为太子和亲王,竟做出如此无礼之事,今後呢?大的小的,我都管不了,只有澈儿不用我操心,而且我最近冷落了澈儿,从今日起,澈儿一个月都跟我睡。洪三,若晚上你放不相干的人进来,我就带著大少爷出宫。”责怪了“丈夫”和儿子一顿,白桑韵摞下狠话,走了。
“父皇,父王。”刘韵峥和蓝韵嵘一听一个月都不能和白忻澈睡,顿时急了。
“一个月,这怎麽能行!”刘淮烨和蓝阙阳也同样著急。
“韵峥、韵嵘,父皇和你们说过多少次,不许惹爹爹生气。”刘淮烨没想到这次白桑韵会如此狠心。可他一点都不反省自己的过错。
“过几天等桑韵消了气,我们再去和他说,他现在正在气头上,说什麽都听不进去。”责怪地揉揉两个儿子的头,蓝阙阳道,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也只能如此了。”刘淮烨叹口气,然後抚上额角,“你们两个,先跟父皇到李允家里去。”
“孩儿没错,他打忻澈。”刘韵峥不动。
“他把忻澈的手都打肿了,他能打忻澈,孩儿为何不能打他。”蓝韵嵘也不动。
“你们想两个月都不能抱著忻澈睡觉吗?!还是想你们爹爹把忻澈带走?”刘淮烨的话一出口,刘韵峥和蓝韵嵘不甘地低下头,大步走了出去。
“这两个孩子。”刘淮烨整了整龙袍,对蓝阙阳道,“惜赐在父皇那儿,你让惜赐跟桑韵撒撒娇,让桑韵消消气。”想到最小的儿子刘惜赐,刘淮烨暗叹,还是小儿子最乖。
“知道了。”蓝阙阳皱著眉,一个月...那他还不憋疯吗。
趴在木桶边,白忻澈呆呆地笑著,爹爹的手好温柔,韵峥他们总是和他一起沐浴,可每次他们都把他的身上擦得红红的,好疼,爹爹擦得好舒服。
“澈儿,可别睡著了。”又加了瓢热水,白桑韵把养子拉到身前,“澈儿,爹爹给你洗头,你躺下。”
白忻澈马上躺在木桶边,脸上的笑更浓,可这笑看在白桑韵眼里却是心疼。他的身子不好,虽然疼忻澈,可带在身边的时间却不长,忻澈从小受过惊吓,又没有恢复过来,极度胆小。才八岁的孩子,竟过得战战兢兢的,他一点的关爱都能让他高兴许久,白桑韵异常自责,他真的太过忽略忻澈了。
“澈儿,夫子教的功课是不是太难了?”轻轻地给白忻澈洗头,白桑韵问。
白忻澈的笑立刻没了,马上道:“爹爹,不怪夫子,是澈儿太笨了。”
白桑韵低头,拿额头碰了碰白忻澈的额头,笑著说:“澈儿哪里笨了,澈儿的棋下得比爹爹还好呢。”
“爹爹...”听到爹爹的夸奖,白忻澈怯怯地笑了。
“澈儿,是爹爹不好,爹爹该亲自为你选夫子的。”白桑韵清楚,一定是李允太严厉,吓坏了忻澈,所以他才背不出来,“今後爹爹亲自来教澈儿。这样澈儿也能多陪陪爹爹。”
“爹爹?!”白忻澈惊喜地看去,生怕爹爹说笑。
“就从明日开始吧。今後,澈儿早上睡醒了就到爹爹这里来,不用那麽早起来。”白桑韵捂住白忻澈的眼睛,给他冲头发,“澈儿不是喜欢那些草药麽?爹爹让二叔教你医术可好?”
“好,爹爹说什麽都好。”白忻澈握上爹爹的手,觉得手一点都不疼了。
夜晚,白忻澈躺在爹爹的怀里,怎麽都舍不得睡。左手被爹爹上了药,包了起来,白忻澈小心地把左手搭在爹爹的身上,闻著爹爹身上常年都有的药香,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和二叔学好医术,将来帮爹爹调养身子,让爹爹不再生病。
“澈儿,今後受了委屈不要躲起来,爹爹找不到你会著急。”把贪恋他体温的白忻澈揽进怀中,白桑韵轻拍他。
“嗯,澈儿今後不会了。”白忻澈觉得今天是他最最幸福的一天,不不,和爹爹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他最幸福的时候。
“睡吧,爹爹拍著你睡。”
“嗯。”
白忻澈闭上眼睛,背上有规律的轻拍很快地让他来了睡意。爹爹...他最爱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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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轻拍是那麽的明显,白忻澈缓缓睁开眼睛,还没从过去的梦境中醒来。那一个月,爹爹每晚都是这麽拍著他入睡的,後来又回到他和韵峥韵嵘的寝宫後,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才习惯了没有爹爹的夜晚。
“澈儿,睡饱了麽?饿了吧。”
白桑韵的手仍然轻轻地拍著。白忻澈这才感受到後背传来的真实的感觉。他抬眼,发现爹爹坐在他身边,眼睛格外的酸涩。
“爹...”白忻澈躺到爹爹的腿上,抱住他。爹爹这麽疼他,他却让爹爹失望了。
“澈儿,起来吃些东西再睡,今晚就和爹爹睡吧。”摸著养子瘦了许多的肩部,白桑韵知道,他不能再等了。
“爹?!”白忻澈抬头,感觉好似又回到了儿时。
白桑韵笑著顺了顺白忻澈的头发:“澈儿,你是爹最好的儿子,无论你做了什麽,爹都不会生气,也不会怪你,爹爹永远都是你的爹爹,你也永远都是爹爹的儿子。爹爹不该疼你麽?”
“爹...”白忻澈的眼圈红了,他紧紧抱著爹爹,觉得再大的委屈都没关系,只要爹爹不会不要他。
“这几日在宫里好好养养,你瘦了不少,爹都後悔让你出宫了。”
白忻澈说不出话来,只是摇头,在心里一遍遍喊著爹爹。
白桑韵轻拍怀里受了委屈的养子,胃部一阵搅动,忍著难受,他暗暗下了决心。
心水谣 第三章
回宫的第二日,白忻澈亲自把爹爹寝宫旁的一间偏殿收拾了出来。虽然他自小在宫中长大,但他并没有自己的寝宫。那两人出宫前,他和他们住在一起,出宫後他不是在韵峥那里,就是在韵嵘那里,即使是他自己的院子,他也很少回去住。但在心里,他却希望自己能有一处属於他的地方,哪怕只有一间屋,一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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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澈。”
听到声音,白忻澈欣喜地回头,一脸惊讶:“惜赐?!你不是去千佛山了吗?”
刘惜赐,刘韵峥和蓝韵嵘的同胞弟弟,唯一一个真心把白忻澈当兄长的人,也是白忻澈最好的朋友。本以为要过几天才能见到他,没想到对方提前回来了,这让白忻澈高兴无比。
“去了,可实在没什麽意思,我就和皇爷爷提前回来了。刚才去给爹爹请安,他说你回来了,我就马上来看你。”刘惜赐一屁股坐到白忻澈刚铺好褥子的床上,把一包点心放到对方的手上,“喏,回宫的时候在‘翠微楼’买的点心,还是热的呢,你尝尝。”
“谢谢。”白忻澈把点心放到桌上,给刘惜赐倒了杯茶,“爹爹那里你送了吗?”
刘惜赐笑道:“放心,我怎麽可能忘了爹爹。”接著,他指指白忻澈,“到是你,怎麽半个月没见,你瘦成这副样子。今年京城闹饥荒吗?”太子哥哥和二哥不会又欺负忻澈了吧,刘惜赐立刻想到了他那两个霸道的兄长身上。
白忻澈的眸子黯了下,接著他摇头:“前段时间太忙了,总忘了吃饭。”
“你可真是的,这都能忘。太子哥哥和二哥竟然会由得你忘了吃饭。”刘惜赐摆明了不相信,但他见白忻澈不愿多说,也没再问,而是换了话题道,“对了,忻澈,父皇说今晚请人来宫里唱戏,一起去看。”
“好。”刘惜赐没有追根究底让白忻澈松了口气。他知道那件事瞒不了太久,但多瞒一日是一日......
“哎,你们可知为何皇上至今都没给大少爷爵位?皇上就不怕国公生气?”
“这你都不知道。大少爷虽然是国公的养子,但听说他其实是当年淑妃和侍卫私通後生下的孽种。听说当时皇上大怒,处置了淑妃身边的那些宫女太监,大皇子刘斯耀染病早夭,大家都说是被皇上给杀了。可一年後国公从外抱了个孩子回来,说是他的养子,那模样和早夭的大皇子极为相似。想想,依国公那菩萨心肠的性子,怎可能让皇上杀了大皇子。端看皇上对大皇子的态度也能看出大少爷就是早夭的大皇子刘斯耀。”
“我的天,我还当是别人瞎说的呢,没想到真有这麽回事。”
“这件事咱们自己心里清楚就好,可别四处乱说,若传入太子和二王爷的耳朵里,小命不保不说,那酷刑折磨比死还让人痛苦。太子爷八岁那年就因为这件事打死了两个奴才。”
“这话谁敢乱说啊,也就咱们四个随口聊聊。不过这也奇怪,太子殿下和二王爷既然知道大少爷的身份,怎麽还处处维护大少爷呢?他们和大少爷比和小王爷还亲,听说太子殿下和二王爷以前没少为了大王爷惹小王爷生气呢。”
“你的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大少爷是太子殿下和二王爷的人,太子殿下和二王爷对他不同那是自然。”
“太子殿下和二王爷的人?你的意思是...”
“你可真笨,这你还不明白。大少爷是太子殿下和二王爷的入幕之人,这事在宫里早就心照不宣了。现在恐怕只有皇上和国公不知道。”
“难道说太子殿下和二王爷打算效仿皇上和阙王?不过大少爷的模样是挺俊俏的。”
“怎麽可能。大少爷是皇上的耻辱,皇上怎能允许。而且名义上大少爷是国公的养子,是太子殿下和二王爷的兄长,这可是兄弟乱伦。国公好心抚养大少爷,到头来大少爷却做出勾引太子殿下和二王爷的事,若让国公知道了,他肯定受不了。”
“依我看,太子殿下和二王爷也就是图个新鲜,听说前几日太子殿下收了几个男宠入府,还送给二王爷两个。皇上和阙王对国公那是万千宠爱於一身,太子殿下和二王爷再如何喜爱大少爷,也得顾著皇上和国公的脸面。”
站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白忻澈静静地等著拐角处的四个太监离开。从很多年前他第一次听到别人谈论他身世的那天起,这样的话他就再未陌生过。那两人从不许别人说他的事,可就算别人不说,他又怎能装作不知道。他是娘和别人私通下的孽种,若不是爹爹,他可能早已被皇伯处死。这个世上,他欠爹爹的不仅是这十几年的养育之恩,还有爹爹对他出自真心的呵护之情。而他...想到那晚,帮他处理身上污浊的太监露出的眼神,想到那些人看他的神情,若不是怕爹爹伤心,他...
为何韵峥和韵嵘要对他下药,要对他做那种事。他一直把他们当弟弟,当成这个世上除了爹爹之外最重要的亲人。他们总说喜欢他,可喜欢难道不该像皇伯皇叔对爹爹那般吗?韵峥和韵嵘...除了他之外,还有别人,他对他们而言到底是什麽呢?也许,这是上天让他替娘赎罪的方式,只要...只要爹爹不知道,只要爹爹还爱他,他能忍,他什麽都能忍。戏快开始了吧,爹爹一定等急了,想到刚才是被何事所绊,白忻澈的脸色更显苍白。
戏台前方,白桑韵看看四周,问坐在他右侧的刘惜赐:“忻澈呢?他怎麽没和你一起过来?”
刘惜赐瞅了瞅身旁空著的两个位置道:“太子哥哥中午找忻澈来著,忻澈应该会和太子哥哥一起来吧。”
过了会儿,刘韵峥和蓝韵嵘同时出现在观戏台,却没有白忻澈。
“韵峥,澈儿呢?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白桑韵皱起眉头,不悦地问。
“爹,孩儿来之前忻澈在午睡,孩儿没忍心叫他起来。”刘韵峥平静地回答,好似真的不关他的事。可白桑韵却是听得明明白白,养子的性子他最了解,即使是午睡也不可能错过陪他看戏的时辰。他的这两个儿子,即便忻澈在宫里,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们都不会忍著自己的欲望,丝毫看不到白忻澈心中的苦闷,想到这一点,白桑韵的脸再也挂不住,沈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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