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3p:心水谣 作者:a
正文 第19节
3p:心水谣 作者:a
第19节
“少爷,属下暗影,本名……仇络。”
说出许久未提过的名字,对方有些怔忡。
白忻澈犹豫了一下,然後走过去,把仇络扶了起来,退後微微一笑:“你换了行头,我还真认不出了。”
“少爷。”放下烛台,仇络躬身,面带尊敬。
“呃……仇络,现在是什麽时候了?”白忻澈多少有些不适应,不过他却是高兴的,为仇络高兴。
“回少爷,已过戊时。”
“戊时……”白忻澈这才察觉自己仅穿著里衣,忙返回床边去拿衣服,却有一人比他更快的拿起他的外衫,抖开。
“少爷,请让属下服侍少爷更衣。”
仇络撑著衣衫,白忻澈却是极为尴尬,他支吾道:“不,必了,我,自己来。”
仇络却没有交还的意思,而是弯腰压低身子,不让比白忻澈高一个头的他给对方压迫感。白忻澈为难地看著仇络,那人却一直弯著身子,等著给他穿衣。
僵持了一会儿,白忻澈叹口气,转身,伸出手。丝袍轻缓地穿过白忻澈的手臂,覆上他,一人不等他有所动作,快步旋身,半蹲在他面前为他系上衣扣,缠上腰带。就是小四,白忻澈也没有让他这般服侍过自己。
“仇络,你真的不必如此。今後还是让我自己来吧。”白忻澈退到床边,为仇络的举止而无措。
仇络凝视他,眸子暗沈,接著他躬身退了出去。白忻澈松了口气,瘫坐在床上。
可没过多久,仇络又进来了,这回他手上端著托盘,饭菜的香气随著他的脚步,逐渐飘入白忻澈的鼻子里。他把饭菜一盘盘地放到桌上,给白忻澈摆好碗筷,又退了出去。
白忻澈双眸大睁,看看桌子,又看看房门,不明白怎一觉醒来,暗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白忻澈自然不清楚他的安排对暗影来说意味著什麽。一个终日都不能见光的死士,突然有一天,他的主子告诉他,你不再是影子,不再是死士,而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侍卫。摘掉常年遮住容貌的黑布,换掉永远都融於夜色的黑衣,他能堂堂正正地走在街上,过正常人的生活,虽然,这种生活也许是短暂的。
白忻澈不清楚,但他多少也能体会暗影的心情。他拖著沈重的双腿走到桌前,才发现软椅上竟然多了一个垫子,他为仇络的心细而感动。宫中之事,尤其是那两人的事,他从不过问,也不能过问。也许他无法令暗影永远摆脱过去的生活,但这次出京,他想让仇络能过回正常人的日子。
想明白了这些,白忻澈为仇络刚才的举止释怀了。他坐下,打算吃了晚饭後去看看童瞳。
白忻澈没看成童瞳,因为某个人不高兴了,不仅是不高兴,甚至带著埋怨和委屈。
“少爷,您不要小四了。”
“小四,不是你想的那般。”
“少爷的饮食起居都是我伺候的,可今日,今日……”某人快哭了。
“小四……你,唉,我,小四,仇络是韵峥给我留下的,他刚巧在,所以我……”另一人是慌忙安抚。
“少爷……”
抹著鼻子,小四犹如被抢走主子的小狗,学著童瞳扑在白忻澈怀里,祈求:“少爷,您不能不要我。”
他估摸著少爷快醒了,端了热水来服侍少爷,哪想少爷竟然连晚膳都用过了,这叫他“情何以堪”。
“小四,”看不下去的文状元一巴掌轻轻抽在他後脑勺上,“你羞不羞,跟少爷撒娇,你当你是童瞳啊。”接著,他把小四提起来,对满脸歉意的人道,“少爷,您别理他,他今日被童瞳给吓著了,脑子犯晕呢。”
白忻澈虽没说仇络的来历,但跟了白忻澈这麽久,文状元当然知道他身边有个暗影,如今突然多出来一个人,他也猜到仇络是谁了。
“童瞳怎麽了?”把不满的小四拉到身边,让他坐下,白忻澈问。
小四的脸瞬间红了,眼神闪避,文状元瞧著他,嘻嘻哈哈道:“哎呀,也没什麽,是小四脸皮子薄,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文大哥!”小四气急败坏地低喊,白忻澈却听得糊涂,“不该看的东西?”
“少爷,您别听文大哥瞎说,我什麽都没瞧见!”小四此地无银三百两,脸红得吓人。
白忻澈更糊涂了,想问,但看小四的样子,他又不敢问。不过文状元给他解了惑。
“少爷,童含绉真算个厉害人物,我看啊,不出三日,童瞳就会乖乖跟他回去了。”
“你是说……”白忻澈一听,惊喜,“他们和好了?”
“不只是和好了,周公之礼都行了好几遍了。”文状元唏嘘,怎就那麽轻易就原谅了呢。不过这回,白忻澈的脸也红了。
小四低著头,心慌意乱。他和童瞳住一间屋子,晌午那会儿,他躲在文大哥的屋子里,也算是有个去除。刚刚,他要服侍少爷起身,想回屋取些东西,他就在门外听了半天,屋内一点动静都没有,他还敲了门,说要进去,也没人应他。他想童含绉定是把童瞳带到他屋了,他没多想,就推门进去了,结果他看到了让他长针眼的场面!童含绉不仅在,还,还……小四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少爷,童含绉在童瞳屋里。我让小四今晚跟我睡。童瞳那边……少爷不如让仇络注意著点,我怕童含绉又弄哭他。”
某种带笑地看著小四,文状元道。
白忻澈点头:“也好,让小四跟你一屋吧。看来童含绉把我的信看进去了。要不我再找童含绉谈谈?若童瞳真的原谅他了,咱们也准备准备早点动身吧。”
想到要和童瞳离别,白忻澈万分不舍。但童瞳有孕了,还是在孩子的父亲身边好。
“成,不过少爷。那童含绉还得再看些时日,万一回头他趁咱们不在又欺负童瞳可怎麽办。”
“那……那就找人先把祁幽他们送到白家庄去。童瞳的事咱们再看看。我想童含绉该不会再惹他怕了。”
两人商量著童瞳和童含绉的事,小四靠在少爷身边,非常安静。白忻澈以为他是因仇络的事还在生闷气,想著呆会如何安抚他,不过文状元却是心中暗道,见著人家两个光溜溜地在床上温存就羞成这样,今後难不成要把自己埋起来吗?
另一间屋内,外间的烛火仅透进极少的光亮到里屋。就著这微弱的光,可看到床上有人,还不止一人。
“咕噜咕噜”的响声从一人的腹间传出,床上有人坐了起来,把怀中睡死的人轻挪到一旁,然後下床。
“嗯……四哥……”
熟睡的人似乎仍沈浸在之前的欢愉中,咕哝地唤著,正穿衣裳的人猛然低头狠狠吻住那异常红肿的双唇,若不是那明显饥饿的声音不停地想著,他也许会回到床上,继续“蹂躏”这人。
随便套了外衫,童含绉披著头发走了出去。屋外有侍卫,他朝对方颔首,接著直直下了楼,去了厨房。
(078鲜币)心水谣:第四十九章
尼子明天回家办工作的事。五一过後上班tt,偶滴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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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庄主?”
正在给文状元做夜宵的小四见到他,脸不受控的蹿上火,假装忙碌地低下头。
童含绉到显得极为大方,他应了声,拿过锅子,取出腊肉和米。小四向旁挪了挪,惊讶地看著童含绉熟练地淘米、切肉,心想难道这人会做饭?
童含绉沈默地给童瞳做吃的,虽然忙碌了一下午,他却半点都不嫌累,若不是那人身子不适,他不会做了两次就偃旗息鼓。那人的身子……比以往都可口,让他欲罢不能。
对童含绉的漠视,小四非但不生气,反而觉得幸好。手快地把文状元的宵夜做好,又特地给童瞳调了几小盘小菜放到童含绉跟前,小四端著文状元要吃的汤饺急匆匆地走了。
抬眼,看著那几道精致的小菜,童含绉微微蹙眉。接著继续给瞳和自己做饭。那几人对瞳是出自真心的好,瞳对他们也是极为依赖,反观他对自己,除了怕,就是怕。难道过去……他真的错了?可今日这销魂的交欢明明白白地告诉自己,过去的他,真的错了。那人今日非但没哭,甚至还会央求。
很快地做好四菜一汤,童含绉又拿上小四给童瞳做的小菜,回到屋里。床上的人仍在睡著,今日累坏了他。不过他肚子里的孩子却是坚强地很,被自己的父亲和爹爹这般折腾,一点事都没有。
床上的人面朝外,睡得香甜,童含绉摸上他露在外的身子,慢慢抚摸。这人很喜欢那个小四,虽说那人是个太监,可他也不允。故意让小四看到他与童瞳的交欢,就是要断了一切的可能,这人,只能是他的。
“嗯唔……”
胸口的那只手弄醒了童瞳,他嘤咛一声,想翻身继续睡。
“瞳。”
有人喊他,他拿被子蒙住头,他正吃猪蹄!呢。
“瞳。”
拍开摸他屁股的手,他生气了,猪蹄!没了。
“坏人!”眼未睁,童瞳舔唇怒道,“赔我的猪蹄!!”可开口,却发现嗓子又干又哑。那只手还是没离开,竟然探入了他的股间!
奋力睁开眼睛,那双让他害怕的眸子就在他面前,还来不及叫,唇就被堵上了。
“嗯……”好香啊,哪里有吃的?四哥……四哥不欺负他了吗?
“想吃猪蹄!?”同样声音沙哑,却是另一种原由。
看著那没变,却不那麽让他害怕的脸,童瞳点头:“我饿了。”
“先吃饭,我去给你买猪蹄!。”把人从被褥里抱出来,裹上薄被,童含绉抱著人来到桌前。
这次,童瞳没盯著他最爱的饭菜,而是盯著四哥。
“吃饭。”仍是那般霸道,童含绉夹起一块腊肉,喂到童瞳嘴边。
咬下,童瞳小心道:“四哥……你,你不欺负我了?”还是疼呢,可是,可是,他说不上来,四哥不像在欺负他。
“不欺负。”童含绉夹菜的动作顿住,他沈声道,又夹起一块茄子喂过去。
“那,那,”咬下,童瞳吸吸鼻子,“还把我卖给鞑子吗?四哥,鞑子,鞑子会吃掉我和宝宝。”现在的四哥,不是坏人,那他可以和四哥商量了吗,商量不卖他。
童含绉抱著童瞳的手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不捏疼他。
“喝汤。”
就著童含绉的手喝下,童瞳等著对方的回复。
“我从未说过卖你。”那双他最喜爱的眸子浸满了委屈,他不会饶过那些人。
“真的?!”童瞳瞪大双眸。
“卖你对我有何好处?”继续喂他吃饭,童含绉压著怒火道,“吃饭,吃完了去睡。我去给你买猪蹄!。”
“四哥,你真的不卖我和宝宝?”某孩子继续摸老虎尾巴而不自知。
“再问这等蠢事,我就杀了你的猫狗!”
“四哥,坏人!坏人!”
“闭嘴!”
“坏唔……唔……”
一刻锺後
“四哥,你真的真的不卖我?”
“卖了你对我有何好处?吃饭!”
“……四哥,是不是我不值钱?”
“吼……”
铺好床,小四先点上熏香驱蚊虫,然後关上一扇窗,免得晚上下雨,雨水落进来。又把文状元吃完的碗盘拿到厨房洗干净,又给两人端了洗漱的水。等忙活完,收拾完了,准备上床歇息了,小四才猛然发觉,他今晚要跟文大哥在一个床上睡!
“小四,发什麽呆呢?快上来,我睡外头,你睡里头。”
赤膊,仅穿著短裤的文状元拍拍身旁的空位,让某人快点上床。
“文大哥,你怎麽不穿衣裳啊。”
小四紧张地揪著袖子,他,他,他还是睡地上吧。
“天这麽热,这样凉快。”文状元不管对方害不害臊,一把把人拉过来,“快睡吧,忙了一天了,你不累吗?”
“文大哥……”小四的脸都红成苹果了,他慌张地从文状元身上爬起来,却被人直接拽到了床里,鞋也被脱了。
“小四,你跟我还羞啊。”一指头敲在小四头上,文状元又狠狠捏了捏他的脸颊,“我可没把你当外人,你也不许跟我见外。你若难为情,我穿上褂子便是。”说著,就拿过褂子套上了。
小四揉揉脸,看著穿上褂子躺下的文状元落落大方,反观自己扭扭捏捏的,好似和文大哥有什麽似的。突然,心中乱跳几下,小四垂眸,掩住心底的几分遐思,慢慢滑入薄被中。
“你没脱衣裳。”
耳边传来揶揄,小四才发觉自己还穿著外衫呢,手慌脚乱地爬起来,脱外衫,脱裤子。文状元头枕著双臂,带笑地盯著脸蛋比平日红了许多的小四。
折腾了半天,两人才算是烫好了。小四想侧身朝床里睡,又觉得这样太矫情,就平躺著了,可文状元却是打过几个哈欠後,翻身侧躺,面朝外睡了,这让小四稍稍好过了些。
和童瞳不同,文状元是真正的男子,对小四来说,若他是寻常人也不会觉得有什麽,可他……小四的心钝痛,他是个阉人,阉人……不男不女。
小四的鼻子发酸,觉得很委屈,很委屈,感受著空荡荡的腿间,他什麽心思都没有了,轻轻地翻身,面朝著墙,把心中的酸涩藏好,他勉强笑出,告诉自己,他是个奴才,等少爷回了宫,他就不能再出宫了,他这一辈子只能做奴才,然後老死在宫里。
背对著小四的文状元,睁著双眼,一点困倦都没有。他听著身後传出的极低的鼻因,带著疼惜地笑笑。
趁著无事,白忻澈主动找到孙昊林,说要和他学医术,其实是想多接触接触对方。孙昊林又岂是不知,对这个儿子他是越看越喜欢,也越看越愧疚,想把自己多年的行医心得交给白忻澈,对方却不要。
“这东西留给别人比交给我用处更大。”白忻澈推回去,对透著失望的人说,“去了七霞镇,我就要回京了。今後,我大半是留在宫里,无法像您一样行医济世,而且我笨,就是学了,怕也只能学会一半,暴殄天物。”
孙昊林苦笑:“忻澈,除了这个……我不知还能给你什麽?”
虽是生父,可这人对他来说太过陌生,白忻澈一时语塞,但他真的不能要。
场面顿时有些沈默,白忻澈低头想了想,摸上那几本医术心得,低声道:“唔,二叔的医术和您一样高明,不然,等回京後,您跟二叔两人切磋切磋?”
孙昊林猛然抬头,激动地盯著面前的人,唇角颤抖。白忻澈被他盯得有些心慌。
“你,你让我,我跟你……回京?”
白忻澈点头,疑惑:“可是您还有其他地方要去?那您……”
“不不不,”孙昊林急忙摆手,“没有,我没有。我,我以为,以为你不愿意让我跟你去京城。”
白忻澈垂眸:“你是我的生父……”他要为他养老送终。
“忻澈……”孙昊林不停地在心里向这人道歉。
回到屋里,白忻澈长长叹了口气,孙昊林的小心翼翼和歉疚让他难过,可那声“父亲”,他却是如何也喊不出。
“少爷。”
转身,竟然是仇络。
“少爷,祁幽一家已被送往白家庄,这是他们临走时让属下交给少爷的信。”
“辛苦了,仇络。”
“少爷才是辛苦。”
站在离白忻澈三步远的地方,仇络把信双手递上。白忻澈接过,问:“童瞳还好吗?”他没有去送祁幽,怕对方又对他大礼相待,他不过是做了一件是人都会做的事。
“童公子与童庄主渐入佳境,两人在童庄主的屋内。”
“那太好了。”白忻澈闻言格外欣喜,“如此,童瞳就能安心跟童含绉回去修养了,他现在这样实不能来回奔波,我也不忍。”
得知童瞳无事,白忻澈取出祁幽给他的信仔细看了起来。仇络凝望他的侧脸,眼神微动。
信上全部都是感激的话,白忻澈看完後,折好放回信笺内,又放到自己的包袱里。爹爹一生行善,相比之下,他所做微不足道,却让人如此尊敬,此次出京,他受益良多,同那两人……这都是爹爹给他的。爹爹……隔著衣服摸到那个瓶子,白忻澈由起初的慌乱,变得期待起来。
“少爷,您在吗?”
是文状元的声音,不等白忻澈出声,仇络就走了出去开门。
“仇侍卫。”
打个招呼,文状元对仇络的沈默习以为常。他兴冲冲地拿著一个包裹跑进来。
“少爷,庄主让人捎来的。”
“爹爹?”白忻澈惊喜异常,急忙接过来,挺重的,好似是本书,却有些大。他舍不得打开,想著爹爹送什麽给他了。
“少爷,来人给庄主捎了话。庄主说,少爷离京这麽久,庄主想您想得紧。”
白忻澈把包裹紧紧抱在怀里,更是舍不得打开了。
“少爷,我先退下了,您慢慢看。”文状元嬉皮笑脸道,然後转身朝仇络示意,让对方也退下。仇络到没有迟疑,和他一起走了。
屋内就剩下他一人,白忻澈把桌上的书、笔和纸张全收到一边去,小心地把爹爹的包裹放在桌上,打开。
里面有一封信,还有一本很大的书。书的封面上,写著:赠予吾儿,勿念爹爹。
轻轻翻开,第一页写了一段话:
初见吾儿,於戌庆六年一月初八。几顺间,吾儿已是风姿卓越,令父为傲。吾儿点滴,父皆记下,待吾儿成家之时,交予吾儿。如今,吾儿走出迷雾,如青松挺立,父感怀之余,特请行之代笔,了吾儿之憾。
翻过第二页,是一棵水墨青松,羞涩却坚定地伸展著。白忻澈坐下,眨眨眼中的湿润,又翻过第三页。
“澈儿,到爹爹这儿来,来。”
“澈儿会喊爹爹了!”
“澈儿,这白字第一笔要这麽写。”
白桑韵送给养子的画册上,留下了白忻澈第一次学走路、第一次开口叫他、第一次习字、第一次下棋……以及成长中每一次令他记忆深刻的事情。他把这些全部让沈行之画了下来,画中,不仅有年幼的孩子,还有拉著他的手,从不放开的年长男子。
白忻澈离京後,最深的愧疚就是不能陪在有孕的爹爹身边。白桑韵把这几个月他的变化也让沈行之画了下来,那逐渐隆起的腹部,那凝视远方,似乎再看著儿子的眼神,还有他脸上始终如一的慈祥笑容。
白忻澈哭得无法自抑,埋藏在心底,对生父的那一点点埋怨,对爹爹的歉疚,随著这份礼物的到来,全部散去。他有这个世上最好的爹爹,又有什麽无法放下,无法释怀的呢。
明日,明日他会叫那人父亲,他要幸福地过活,同他的爹爹、他的爱人,还有他的孩子。
(056鲜币)心水谣:第五十章
今天回家了,没有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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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哥……”
娇哝的低吟从水润的唇中发出,童瞳难耐地揪著身下的被单,催促含著他玉芽的男人。
抽出湿嗒嗒的手指,童含绉舔了一遍童瞳微隆的腹部,扶著自己早已坚挺的灼热缓慢地刺入那含羞绽放的菊蕊中。
“四哥……”
殊不知自己这声叫得有多诱人,不懂掩饰的童瞳水汪汪的大眼睛瞅著童含绉,被填满的身子渴望接下的欢愉。
对著童瞳,童含绉原本就极难忍受欲火,如今,他二人算是水乳交融,两情相悦,他更是忍不住。可童瞳隆起的腹部时时提醒著他,要忍住,不能太过。童含绉算是自找苦吃,早知他能和童瞳这般,他绝不会让他有孕。
“四哥……”
又是一声透著无辜的催促,童含绉暗骂自己一句,咬紧牙,控制著力道在那舒服至极的软嫩之地横冲直撞起来。
童瞳现在都不明白明明都是交欢,为何四哥先前那般欺负他呢,总是让他疼,现在可真舒服,虽然他每日都想睡,身子酸,可真的很舒服呢,尤其是四哥亲他的时候,让他觉得自己就是四哥的小花,被四哥宠著。
身下的人发出愉悦的呻吟,哪怕是尖叫,都透著喜欢。童含绉双手扣上童瞳的腰,在护住腹中孩儿的同时,放任自己的欲望,品尝这终於到手的笨妻。
在童瞳突然高昂的尖叫和童含绉粗重的低吼过後,屋内的欢情终於停了下来。又吻了童瞳好半天,童含绉才退了出来。童瞳却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清理过後,童含绉半躺在床上抚摸趴在他身上的人,开口:“明日回山庄。”
快睡著的童瞳一听,双眸立刻大睁,忍著不适爬了起来:“我不,我要和白大哥去游玩,去七霞镇。”
童含绉的脸马上沈了下来,童瞳吓得向後躲,却依然坚持:“我,我要和白大哥去,去游玩。”
“你有孕了。”童含绉伸手把人扯进怀里,为这人的害怕而动怒。
“我,我要去,我要去。”童瞳哭了起来,“我,我第一回,出来,我不回去,不回去。”
“等你生下孩子,你想去哪,我带你去,现在你得回庄。”童含绉不为所动。
“不,我不,”童瞳挣扎著就要下床,“我不回去。四哥坏!坏人!”
“你说我坏?”童含绉大力抓住童瞳,脸色阴沈,“你有孕了!你的肚子会越来越大,你如何游玩?!”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童瞳又怕又急,哭打著童含绉,他不想回去,他想和白大哥在一起。
“童庄主。”
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人的声音,童含绉冷冷地抬眼,不想理会,却听那人道:
“童庄主,少爷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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