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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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止入侵 作者:雪兔是个球

    正文 第6节

    禁止入侵 作者:雪兔是个球

    第6节

    路晋森却讽刺到:“八卦完了?还不去巡房!”

    口气不善,李航知道他这是在生着气呢,八成和那个电话有关。可也不敢多打探什么了,焉焉地出了值班室。

    刚出门口,就碰到个小护士要进去,被李航拦住了:“你进去干什么?”

    “那个,给,给路医生的午餐。”小护士就那点心思,路医生是他们医院的医草,长得贼帅贼帅的,多少怀春少女喜欢他啊。

    李航这就不乐意,心想自己长的也不赖,怎么就没个人喜欢他呢。

    “路医生刚才在里头冲我发了好大的火,估计吃错药了,你还是不要进去招惹他了。”李航这是吓唬小姑娘,夸大其词,可对方还真被吓到了,为难地问:“那,那午餐怎么办?”

    李航也是个二皮脸,抢过那饭盒,笑嘻嘻地说到:“我帮他吃了吧。”

    还没等人家小护士反应过来,就抢走了。那小姑娘见自己精心准备的午餐被人抢了,气的直跺脚,骂了一句:“李航你个王八蛋!”

    李航哪里还管他骂什么啊,好不容易有一顿丰盛的午餐了,不吃白不吃。匆匆忙忙地,竟然不小心撞着了人。手里的饭菜倒是抓的稳稳的,只是自己摔在了地上。

    还没来得及看那人,就听着头上的斥责声传入了耳中:“不知道不能在医院嬉戏打闹吗,万一撞着病人怎么办!”

    那人一边骂着,一边又把人扶了起来。李航一看来人,笑了:“我还以为是谁呢,吓死我了。师兄,你怎么来医院了?又来看你那朋友?”

    “不是,周状早就出院了,我今天过来给我妈拿点药,她风湿又严重了,现在不阴天小雨的,也叫疼。”王琛说到。

    李航擦了擦怀里的饭盒,问到:“阿姨什么时候过来了?诶,她来了你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好去看看她啊。”

    “不用,我也是临时把她接过来照顾一下,你这大忙人,我哪里还敢指望你去看看啊。”

    两人寒暄间,李航把人带去了自己的休息室招呼着,那饭盒就放在桌上。李航在一旁脱着白大褂,王琛坐在一旁问:“这饭盒还挺好看的,哪个女孩子送的?”

    李航随口一说:“我们科室的小姑娘。”他没好意思说是自己抢的,可这王琛听了这话,眼神都变了,面上却还带着笑:“小姑娘挺热情啊,什么时候把别人变成女朋友?”

    “哪里啊,那小姑娘喜欢……”李航还没来得及说完口中的就话,回头就看见王琛坐在那,笑着看他,不由得感叹:“师兄,你说这么多年,你怎么一点就没变呢,这张脸,真是越看越年轻可爱啊。”

    说着,还动手捏了捏,王琛也随他捏。反正这小子在大学的时候,没少捏他脸,只是辈分还是要讲究的,就算顶着一张娃娃脸,他也还是他师兄。

    话题就忽然被这么岔开了,王琛也没追问,问他今天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餐饭,顺便留在他家住,还可以陪他妈唠唠嗑。李航点了头,笑着说好。

    夜晚来的很快,天色已经暗透,城市中心的灯光亮透了半边天,夜晚更是显得喧嚣。周法扬坐在王琛的车上,摸了摸鼻子:“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请我去你家吃饭?”

    “没,只是受您这么多年的照顾,感觉怪不好意思的。今晚我师弟也刚好一起过来吃饭,认识一下也好嘛。”

    听到师弟,周法扬插了一句:“是那个当医生的吗?”

    “对呀,您还记得啊。”王琛看着前方小心行驶,嘴上的话却没停,“他说总在电视上看到您,想认识一下,很小孩子心性的一个人。”

    周法扬是记得的,自己腰伤住院的时候,只听见王琛和他说话,却没见着人。也不知道是医院里头的哪个,说不定还会有一面之缘呢。

    说完这话,两人就无话了,王琛却来了电话,是李航的,接了电话问怎么了。

    “师兄,那个,我车在路上抛锚了,现在在市中心呢,你能来接我一下吗?”李航听起来还挺着急的样子,李航说了位置,王琛那边说好,让他等着,这就过来。

    路晋森看他挂掉了电话,追问:“你等你朋友吗?要不我就先打车回去吧,耽搁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李航大大咧咧地说着没关系,心说本来就是打算送路晋森回去的,结果现在倒好,把人丢在了大马路上,怎么都要赔偿一顿饭了,干脆拉到王琛家里去好了,不仅热闹,还省钱。

    路晋森是闲来无事的,不过就是想陪着李航,等他朋友一起来,却没想到,从车上下来的人中会有周法扬,一时间看的愣住了。

    这是两人冷战之后第一次见面,周法扬也有一丝尴尬,“嗨”了一声。李航和王琛两人在一旁做着介绍,路晋森却连看都没看自己,和李航说了一声,他先走了,便拦了的士,上了车。

    如此无礼的路晋森倒让另外两人懵逼了,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周法扬却知道,这是真的不想和自己来往了啊。

    留下三人在那,李航和王琛云里雾里,王琛问:“路医生怎么了?有急事吗?”

    李航摇摇头:“不是啊,刚才还陪我等了这么久。”

    王琛也是不懂,三人上了车,王琛还接了一句:“周状,那不是上次给您打针的路医生吗?他没认出你吗?”

    周法扬没回他,车内静悄悄的,气氛有些诡异。

    第三十四章 醉酒

    王琛亲自下的厨,他妈妈在一旁和李航唠嗑,说好久没见了,怪想念这孩子的。周法扬倒是显得有些生疏,在一旁坐着,偶尔喝喝水,想着方才路晋森看见自己时的反应:大概,是真的讨厌自己了吧。

    “谁讨厌你了,周律师?”一个不经意,周法扬发现自己居然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看着面前的李航有些慌乱。

    李航是很自来熟的人,陪王琛妈妈唠完嗑,又问周法扬:“周律师,我看你天天上电视,很威风吧。你一定很厉害,像我们医院的路师兄也是,动不动就去什么讲座,明明和我差不多的年纪,可人家就是牛。”

    周法扬本不想多话的,可是听到他这么说,还是忍不住问了:“你说的路师兄是刚才的路医生吗?”

    “是呀,听王琛师兄说,你们好像认识?”

    周法扬点点头,确实认识,不过,不是住院的时候才认识的。

    “你们同一个学校吗?怎么叫他师兄?”周法扬好奇,那这么说来,李航也和自己同学校了。

    谁知,李航摆了摆手:“没有,那个是我们医院里的称呼,后进来的实习生都要叫先进来的人师兄师姐,我运气好,和路师兄同一个科室的,在他手底下学了不少东西。”

    周法扬这才明白,原来如此,他还以为王琛明明和自己不同学校,李航怎么就会和路晋森同了学校呢。

    “对了,刚才的事情你别介意,路师兄他这几天好像和他学长闹别扭了,心情不好。”李航把今天中午的事情说了,想让周法扬理解一下。

    可和路晋森闹别扭的学长,不就是自己吗?周法扬还想多问几句,王琛就过来了:“吃饭了,你们聊什么那么开心呢。”

    李航先站了起来,拍拍衣服:“瞎聊,没聊什么,都要饿死了。”李航摸摸肚子,走去了餐桌。

    周法扬也跟了过去,看着菜色,很是不错的样子。一旁的李航突然感叹一声:“啊~~还是师兄手艺好,回头天天来蹭饭。”

    王琛给了一个白眼:“别,我天天回家不准时,怕亏待了你这客人。”这话是开玩笑酸他的,李航跟在王琛屁股后面,进了厨房:“不亏待不亏待,光是能天天对着学长这脸蛋就赚了。”说着还借着身高优势,摸了摸王琛的头。

    一顿饭下来,大家都吃饱喝足,唯独周法扬,没什么胃口。酒倒是喝了不少,王琛是滴酒未沾,想着回头如果周法扬不想留宿的话,还要送他回去呢。

    事实上,周法扬连这个决定都没来得及告诉他,就已经醉倒在餐桌上了。三杯酒下肚,就晕乎了,李航吃惊,看着王琛,嘴巴动了动:“就这点酒量?”

    王琛跟在周法扬身边久了,笑着说:“周状就这点酒量,你别少见多怪的。”

    周法扬是不擅应酬的,他酒量不是一般的差。之前在生意场上,王琛能帮着挡的就挡,不能帮着挡,就只能好好看着周法扬,别让他误了事。

    这喝的烂醉,估计是回不成,王琛让李航帮个忙,把人扶进卧室休息。李航站起来,正要搭把手呢,周法扬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王琛一看,是唐薛的,都这么晚了,想着应该有急事,就接了。

    “唐薛?”

    “王琛?”唐薛倒是有些好奇了,这两人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难道是因为上次的离婚官司?心中有些不悦,可语气还算好的,“周状呢?他怎么不接电话?”

    “啊,那个啊,他喝醉了,在我家呢。”王琛这话说的太模棱两可,唐薛这性子,腐眼看人基啊,自己喜欢周法扬,自然也看不得别的男人和这周法扬黏糊在一起了,生怕哪天就被人抢了。

    “你家在哪儿?我去接他。”王琛先是一愣,之后就报了地址。

    挂了电话,李航问:“谁啊?”

    “我们董事长的儿子,之前在周状手下学习来着。”王琛说着,还往李航的碗里夹了点菜。

    李航似乎很习惯这个动作,自然地就夹起来吃了口,继续八卦:“董事长的儿子,居然对周律师都这么上心,这周律师真是不得了啊。”

    王琛听了这话,猛地看向周法扬,似乎想到了什么。

    唐薛到人家门口的时候,李航都醉的晕乎乎的了,王琛妈妈早就睡了,是王琛去开的门。唐薛的头发像个鸡窝,被风吹的不成样子。才开门,那眼睛就直愣愣地盯着着倒在沙发上休息的人,冲了进去。

    王琛都没来得及说话呢,唐薛就把人抗走了,留下他一人风中凌乱。

    唐薛将人带走之后,客厅就剩下李航和王琛两人。看着那醉的迷迷糊糊的人,有些无奈,去拉他的手:“起来了,进房睡。”

    李航睁着眼笑嘻嘻地看了他一眼,叫了一句:“师兄。”又倒了回去。

    王琛的个子本来就比李航小,再加上醉鬼一个,好不容易把人扶上床的时候已经是精疲力尽。

    想着去洗个澡,去去身上的酒味,那床上的人却翻来滚去的没个消停:“干杯!嘿嘿嘿。”

    王琛一脸黑线,一巴掌就拍在了他脑门上,骂了句脏话:“嘿嘿嘿你妹!老实待着。”

    第三十五章 生日礼物

    周法扬醒过来时,天色很黑,还有打雷下雨的声音。

    屋里没有开灯,腰部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去抓,才发现是人的手臂。头很疼,像是要炸开了。

    挪动了下身子,想把压在身上的手臂移开,却不想那人抱的更紧了。身旁的人醒了,蹭了下周法扬,说到:“天还没亮呢,再睡会吧。”

    声音很轻,许是刚醒,声音还有些哑,低沉又好听。周法扬感觉到自己的耳垂被人咬了一下,羞了:“唐薛,别闹。”

    唐薛“嗤嗤”地笑,去摸他的头:“再睡一会儿吧,你昨晚醉的厉害,折腾到好晚。”

    周法扬这才想起,原本是在王琛家吃晚饭的,估计心情不好,又喝多了。听着唐薛的话,说了句:“头疼。”

    唐薛打开床头暗黄色的灯,坐了起来,让他的头躺在自己的腿上。用拇指轻轻地去按他的太阳穴:“这力度可以吗?”

    周法扬惬意地“嗯”了一声,没一会儿的功夫,便沉沉睡去了。唐薛见他睡着了,自己也躺了下去,抱着人睡了。

    唐薛是被门铃声吵醒的,周法扬睡的沉,没什么知觉,他却是半夜醒了之后,之后就半梦半醒的。门铃响第一遍的时候就醒了,轻声轻脚地出了卧室, 那门铃声却没停,把唐薛惹急了。

    “大清早的敲什么门,不知道别人在休息吗?”唐薛骂骂咧咧地要去骂门口的人,开了门却愣了一下。

    “您好,是周法扬先生吗?有您的快递,请签收一下。”那人将东西给了他,唐薛随手就签了。

    问了一句:“这什么啊?”

    “哦,这是之前一个客户在我们店里预定的,指定要今天送来,收件人是周法扬先生,写的是这的地址。”

    唐薛一头雾水,说了句:“谢谢”,就进了门。

    盒子不大,但包装的很严实,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寄件人是谁也没写,就写了收件人:周法扬。有些好奇,想要打开,可又怕周法扬知道生气,便放在了一旁。

    下了楼去买早餐,想着周法扬醒了也刚好可以吃。

    清早的小区门口早餐店有些热闹,折腾了好一阵子,才买到点稀饭和油条,也不知道周法扬爱不爱吃,想着凑合下就好,便回去了。

    刚开了门,就看见周法扬坐在沙发上,笑着说了句:“醒了?我买了稀饭和油条,吃吗?”

    周法扬“嗯”了一声,语气怪怪的,唐薛没多加在意。将东西拿上餐桌,放好,却看见周法扬还坐在那,叫了他一句也没反应。

    “你看什么呢?”唐薛笑眯眯地走过来,在看到桌上的东西时,却没了笑意。

    放在那桌上的不是戒指是什么呢,再看看一旁被打开的包装盒,他知道了,原来就是早上那人送的东西。

    这戒指谁送的,路晋森?可是他们不是分手了吗?可是又还会有谁送这东西呢?

    周法扬的脸色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好,眼睛红红的,怕是哭过了。唐薛看他这样,却坐实了这礼物是路晋森送的这件事,不然他不会这样子的。

    好端端的突然送个戒指过来,算什么样子。明明都分手了,还在纠缠不休吗?唐薛心中想着这事的时候,却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对周法扬死缠烂打的。

    拿起桌上的戒指,唐薛开始骂骂咧咧:“这算什么?下马威?都分手了还搞什么幺蛾子!”

    周法扬想去抢,唐薛不让,还生了气:“你哭什么,不是已经分手了吗?这东西就应该丢掉吧。”作势就要将手上的东西从阳台丢出去,被周法扬拉住了。

    “谁哭了!我回头还给他,估计送错了。”周法扬想要制止,他知道这戒指的来意。

    两人拉扯间,那戒指掉了出来,里头还有一张卡片。唐薛捡起来,看了一下,脸色红了,转头问周法扬:“今天你生日?”

    周法扬点点头,唐薛显得有一丝尴尬:“你怎么没和我说?”

    “我,我也忘记了。”周法扬捡起地上的戒指,将它放好,卡片却抽了出来,“我回头还给他。”

    他是真的忘记今天是自己生日了,转眼竟然就是七月底了,时间过的如此之快。

    这戒指是他和路晋森一起看的,那天路晋森开玩笑说要给他准备生日礼物,拿了一本宣传册,让他自己挑。周法扬当时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以为他说笑呢,就随便点了一个。

    后来也没见路晋森买。事情一多,周法扬没几天就将这事忘在了脑后。再后来,闹了别扭,关系闹僵了不说,还分手了。

    可谁知道,这东西今天会送到这来,周法扬也吃惊不小,想着估计是他预定了,却忘记了这事吧,回头还给他就是了。

    唐薛看着他将东西包好,嘱咐到:“那你回头一定要还给他,你要是喜欢这戒指的话,我回头给你买一个。”

    “不用,吃早餐吧。”周法扬笑笑,试着岔开话题。

    唐薛也不想多加追究,说好,却还是想着他生日的事情,自己这男友做的太不尽职了。

    餐桌上,两人无话,唐薛想着今天周末,要不要带周法扬出去玩一玩,吃一吃。周法扬却说没心情,这生日竟然这么马马虎虎地就过了,连晚上临时准备的小蛋糕,周法扬也就吃了一小口。

    第三十六章 开庭

    第二天就迎来了八月的第一天,周法扬就接了个打官司。对方是个很有来头的人,家里资产不少,也还有点权势,但和唐薛他老爸相比,还差一些。

    “周律师,我就这么和你说吧,我老婆三年了,连个蛋都没下,要她赔我100万不过分吧。”坐在周法扬对面的男人,气势嚣张不说,长的也算是歪瓜裂枣。

    周法扬看了一下他老婆的照片,倒是吃惊不小。想不到一个人品这么渣,长的也不怎么样的男人,却娶了这么一个漂亮的老婆,这其中如果没有猫腻,他都要可怜这个女人了。

    “您可以向我说出您的要求,至于结果,最后还是要等法官来判决。另外,我的收费您也是清楚的,100万,这官司不管赢不赢,您都没占到多大便宜啊。”周法扬好意提醒他,男人却似乎并不在乎。

    “我不缺那点钱,我就是想让别人知道这女人有多烂,免得日后说是我抛弃了她。对了,她得了癌症,我看她就是想让我帮他治病,才嫁给我的,不然当初嫁的那么匆忙干什么。”

    男人将女人的“罪行”一一列举,说的头头是道,周法扬却有些烦了。他接官司不是在这听别人说这些无用的话的,他还有其他客户要见,便只好下了逐客令:“孙先生,这些事情等我和您详谈的时候您再和我说,我现在还有别的事情。您看,如果方便的话,我下次去您家找您,怎么样?”

    男人听他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再啰嗦,说这就回去,临走前还一再嘱托他这官司一定要赢。周法扬说着尽力,便将人送了出去。

    小雯看着周法扬回来,便问:“周状,这人什么来头啊,竟然要您亲自送。”

    “没什么来头,不过就是个什么相关部门部长的儿子。和他老婆离婚了,还想着捞一笔钱,让别人身败名裂的畜生。”周法扬嗤之以鼻。

    一旁的小雯听他都这么说了,更是义愤填膺了:“这种人也配活在世上,周状,您没接他的委托吧。”

    “接了。”

    “啊?”小雯吃惊,刚才不是还骂别人畜生吗?

    周法扬看着小雯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世道,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接了官司,自然就得忙活起来。王琛手头上的事情也多,唐薛又主动要求调了回来,倒也帮了不少忙。

    这件事调查来调查去,才发现那女人确实得了癌症,而且时日不多。两人也离婚了,算是好聚好散,可那男人却多加为难。

    女人的父母收到传票的时候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了解了原委,老人拿着传票的时候手都在抖,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声泪俱下:“她怎么就嫁了个这种畜生啊。”

    唐薛知道这情况的时候都有些于心不忍:“周状,你帮那种畜生干嘛,要帮的也应该是那女人啊。”

    周法扬当时看着他,笑了笑:“我要是不帮那种畜生一样的人,现在坐在这办公室里头的人就不会是我了。”

    这世道,哪碗饭都不好吃,可这其中的苦,一个旁观者又哪里知道呢。

    8月7日,正式开庭,本不是什么大案子,却因为是周法扬的关系,法院门口早早就聚集了一大批记者,等着捞点猛料。

    男人和他母亲一起到的场,女人坐在被告席上,脸色苍白,那瘦弱的身子,咳嗽一声,都给人一种随时会消散的错觉。

    女人的父母亲坐在那,满眼泪水,时刻都有夺眶而出的冲动,让人不免动容。

    法官进场,起立,坐下,控告理由等等,忙活二十来分钟,才进入正题。周法扬起先站起来:“王女士,我当事人说您隐瞒癌症并且匆匆和他结成连理,请问是不是这样?”

    “不是的,我在和他结婚之前,我并不知道我有癌症。”女人的语气还算平和,没有明显的激动神色。

    “那您又怎么解释当时急于和我当事人结婚的事情呢?毕竟您这么好看,而我的当事人又是靠什么打动了你呢?外貌?金钱……”

    周法扬还想继续下去,就被辩方律师打断了:“反对,控方律师无任何证据就对我当事人进行了人格上的质疑,这是恶意诽谤。”

    法官一敲法槌,说了一句:“控方律师,请注意你的措辞。”

    周法扬点了头,继续问到:“在得知您患病之后,我当事人在连续为你支付了30万的医药费之后,你们离婚了,而您却从未说过要偿还之事,是否属实?”

    “那是在离婚前的治疗费用,他也没说过,我以为……”

    “您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周法扬的态度坚决,女人不知道如何反驳,乖乖回答了‘是’。

    “三年,您和我当事人在一起婚后三年,却未曾怀孕,经我当事人告知,您有偷偷在吃避孕药,并且没有和我当事人商量,是否属实?”

    “是。”

    “您未曾偿还我当事人为您支付的30万医疗费用就算了,却还在三年内都选择了隐瞒这件事情。而我的当事人,一个面相丑陋却心底善良的男人,不过就是想当一个好爸爸而已,却被您偷偷地扼杀了,给我当事人心理上造成了多大的创伤。”周法扬扯犊子也没个限度,坐在一旁的唐薛算是知道什么叫做“睁眼说瞎话了。”

    被告席上的女人早已泣不成声,连连摇头:“不是的,当初是他求婚的……”

    “针对控方律师的话我方提出质疑……”

    一审开庭时间不过就是持续了2个小时而已,周法扬走出法院大门的时候,记者就蜂拥了上来:“周律师,被告听说是患有癌症的离异女士,请问您觉得她值得同情吗?”

    “请问您对于这个官司怎么看?您觉得自己会赢吗?”

    “网上的大部分民众都站在被告一方,说原告是个渣男,请问您怎么看?”

    周法扬一言不发,在保安的维护下,好不容易上了车。唐薛坐在一旁,看着车窗外拥挤的媒体,笑说:“没想到这种案子也会那么多人关注,周状,你还真是有声望啊。”

    这话说的酸酸的,带着些玩笑的语气。周法扬却没在意,眼睛盯着窗外。唐薛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站在那阶梯之上的人不是路晋森又是谁。

    “他来干什么?”唐薛瞬间就不高兴了。

    “他是被告的主治医生,你没看资料吗?”周法扬今天还特地注意了一下,可在里面的时候,他并没有看到路晋森,现在却站在那,不知是什么意思。明明隔着车窗,隔着那么多的人,路晋森的眼神却是直戳心底。

    唐薛在一旁翻着资料,注意到那一行小字的时候,才惊叹:“还真的是。”

    “走吧。”周法扬开口,司机发动车子,将那一群媒体甩在了身后。

    第三十七章 伪证

    相对而坐,两人无言。服务员将点好的咖啡送了上来,说了句“慢用”便走开了。

    路晋森看着周法扬,周法扬看着面前的那杯咖啡,温热的水汽向上延伸,连带着眼睛都蒙上了一层水汽,看不清事物。

    “最近,好吗?”路晋森终于开口,周法扬抬眼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我们不该见面的。”

    “我知道。”路晋森当然知道,他是被告的主治医生,这种敏感时期。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俩人有点猫腻,若是被人认出了,这场官司就怎么都说不清了。

    “我只是没想到,这场官司会是你接。”路晋森看着他,嘴角带笑,眼中却没有笑意。他是知道的,周法扬以前不就经常接这种官司吗,他知道,却从来不反对,毕竟这是他自己的生活,他无权阻止,可这次,他插手了。

    “她没几天时间了,何必呢。”路晋森说的是自己的病人。

    周法扬盯着他,像是已经猜到这件事一样,想笑一笑,却一个笑容都没扯出来:“我也是替别人办事,没办法。”

    “可你可以选择不接,不是吗?违约金我帮你付。”路晋森端起桌上的咖啡,只是触到嘴唇,舔到一点,就苦涩的要命,这才想起,忘记放糖了,又将咖啡放了回去。

    周法扬正巧自己在放糖块,顺手夹了一块放进他的杯中,路晋森看见了,没多说什么。

    “你对那人这么上心干嘛?就因为她是你的病人?”周法扬不信。

    “没错。但更因为,这个官司的控方律师是你。”路晋森没有隐瞒。

    “因为是我?怎么说?”周法扬本是想套话的,却没想到路晋森不说了。

    起了身,那原先被放进了糖块的咖啡也没再喝一口:“你考虑一下吧,少作孽,给自己留点活路。”就走了。

    路晋森这话说的有点狠,周法扬一下就懵了,“作孽”?路晋森还是第一次这么说他呢。想想,原来他也会骂人啊。

    二审在8月15号开庭,周法扬早早就做好了准备,想着力求在这次开庭就速战速决。

    唐薛跟着他一起出庭,看着坐在对面的女人脸色更差了一些,甚至更瘦削了,说是皮包骨也不为过。

    刚开庭时,女人连站起来都有些摇摇晃晃,若不是被身旁的人顺手扶住了,只怕是要摔了。女人的父母这次没到场,旁听席上的人少了不是一丁半点,男人倒是到场了,还是他的母亲陪同着。

    这次男人的母亲被传了上来,周法扬随意问了几个问题,做母亲的人一再指责那个女人有多狠毒,对自己的儿子多残忍,当初都是为了钱才进他们家的。奈何男人爱的深沉,无法阻止。

    女人坐在一旁听着,已经哽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周法扬却觉得这官司没了趣味。和想象中的不同,他原本以为会很有难度,可是辩方律师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一个恍惚,竟然将视线放在了证人席上,看着那人,心中一惊。

    路晋森是被辩方律师传上台的,无非就是那些,何时查出女人的病情的,女人在医院时,丈夫来过几日,女人还有多少时间之类。辩方律师打着苦情牌,路晋森有一答一。

    周法扬对这种招数是不放在眼里,匆匆一瞥。他好像看见路晋森对自己说了句“抱歉”,是唇语,他没看清。

    以为是错觉,可当辩方律师拿出那份文件的时候,他就懂了。不可置信地看着路晋森,气息都有些不稳。

    唐薛一时间不知道他怎么了,脸色有些不对,轻声问他是不是不舒服。周法扬摇摇头,一言不发。

    “这是我当事人的主治医生路先生和控方律师在一审之后见面的照片,路先生,我想请问一下,一审之后,控方律师都找你说了什么?”

    “他说给我一笔钱,让我作伪证,王小姐的癌症根本是很早以前在我们医院就有记录在案的。”路晋森一字一句地吐露着与之前的谈话内容全然不同的语句,唐薛愣了,周法扬懵了。

    “那么,请问您拿了那笔钱吗?”辩方律师继续追问。

    路晋森摇摇头:“没有,我知道周律师是公众人物,听说他很有手段,我不敢接那笔钱,害怕被人发现。”

    周法扬的手都是抖的,若不是唐薛压住,恐怕现在就要炸了吧。

    “周律师,在这样一个敏感时期,你却做出这样的事情。一个身患癌症的女人,你却还要这样为难,企图串通我当事人的主治医生,让他收受贿赂。陪审团,看看,就是这样一个连站起来都有些艰难的女人,无权无势,婚姻期间忍受婆婆的种种指责不说,丈夫醉酒后还会家暴,患上癌症之后被抛弃不说,如今却还要在这法庭之上,接受他人的恶意。她做错了什么?她什么错都没有,她不过就是想好好度过自己最后剩下的时光。那年迈的父母,如今却因为这件事,也弃她不顾,凭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路晋森的证词和那些照片逆转了整个局面,可让周法扬更惊慌失措的,不是案情的进展,而是路晋森竟然做了假证,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

    本以为二审就可以判决的案情,却硬生生拖到了三审。媒体通通将重点转向了那张照片,一时间,对周法扬恶言相向的人数不胜数。甚至有人自发组织站在了事务所门口,公然堵截。

    一大堆诅咒的信件和包裹不断送来,整个事务所被闹的乌烟瘴气,周法扬被唐董事长被叫去谈话,不少同事也在背后开始说起了闲话。

    第三十八章 七夕节的求婚

    周法扬很纳闷,自从拒绝两人的求婚要求之后,对方似乎都相约好了不再理会自己。平日里难得意见统一的两人居然开始过起了早出晚归,没有斗嘴的日子,甚至让他有一丝自己才是局外人的错觉。

    算算日子,他和两人共同交往也有一年的时间了,说起来荒唐,但真的在一起生活之后,发现还是挺好的。

    三个男人住在一起,没有什么需要顾及的,当着面脱衣洗澡,就算有难言之隐,对方很快都能了解。唯一让他有些郁闷的,恐怕就是唐薛那个任性的人了吧。

    他简直就是个精虫上脑的家伙,只要路晋森不在家,周法扬被逮住了就没好果子吃。周法扬自己也是不争气,三两下就有了反应。最后路晋森回来看着两人一团狼藉的时候,嘴上不抱怨,可也会偷偷地占点便宜,以示公平公正。

    但两人最近不仅不碰他了,在家里见个面也都只是打个招呼,路晋森就更过分,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没有回家了,让他有些忧伤。最终还是忍不住,趁着上班的时间抓住了唐薛。

    “你们两个最近搞什么鬼?”在男人的桌子上猛拍一下,吓得对方一惊。

    唐薛抬头看他,问到:“怎么了?谁又惹我们周状生气了?”依旧是那副没脸没皮的样子,然后就将他拉到座位上坐着。看了一眼外头,才把百叶窗给拉上。

    “你和路晋森最近搞什么,想分手就直说,没必要这么冷着,有意思没?”周法扬的脸甚至都气的有些微红了,想必也是憋了很久了。

    唐薛不紧不慢地给他倒了杯水,安慰到:“谁说要分手了,如果是路晋森那家伙说的,我帮你打死他,这样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嘿嘿。”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唐薛接过水一口灌下,“从我拒绝求婚之后开始,你们两个就越来越不对劲,老实给我交代,是不是不想过了。”

    “也不是不想过了,就是觉得,明明都在一起了,干嘛就不能结婚呢,对吧。”唐薛想起这件事,还是有一丝不快的。

    “同时被两个男人求婚,拜托,我是男的好吗?我是男的!”说起这事,周法扬也生气,一个一个来都好,可居然两个一起来,他也不知道该答应谁的时候,两人居然还给了个建议,就三人一起结就好了。

    这年头中国有三人一起结的法律吗?别说一起了,就是两个男的一起结的法律都没有啊。

    “男的怎么了?谁说男的就不能结婚了,路晋森那家伙还说……”唐薛说到一半赶紧闭嘴,知道自己说漏嘴了。

    周法扬又哪里看不出来,追问到:“他说什么?”

    “没,没什么。哎呀,反正就是我们两人最近都太忙了,他那边忙着考试和讲座,我也有官司要打啊,哪像你现在,当了小老板了,再这么下去,我爸这公司都要被你抢去了。”

    唐薛边说,边催人走:“别瞎想了,是不是最近太悠闲了?要不要去旅旅游,看看风景?等我手头这官司忙完了,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陪着你,成不成?boss大人?”

    说起油嘴滑舌,唐薛说第一,真没人敢说第二。这公司里头,谁不知道他嘴甜又能狡辩啊,何况天天住在一起的周法扬呢。

    听他这么一说,周法扬还真觉得大概是自己大惊小怪了,回头说了几句:“那你今晚回去吗?”

    “回,当然回。可是我手头的案子还没那么快解决,所以要加点班,你不用等我了。对了,刚才路晋森也和我说他要值班手术,所以你晚上早点睡,知道吗?”唐薛将人哄了出去。

    见周法扬走远,赶紧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喂,你在哪儿呢?”

    “你说呢?”

    “我靠,刚才周法扬找我了,吓死我了,差点就说漏嘴了。你行不行啊,这样子他不会生气吗?”唐薛的眉头皱了一下,有些担心。

    “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不行也得行。你再帮我拖两天,马上就好了。”路晋森那边吵吵囔囔的,让唐薛有些听不清,“成,那你抓紧时间,你再不回去,他真的要起疑了,你知道我刚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

    “行了,我还有事,先挂了。”还没等唐薛说完,那边就挂掉了电话。

    看着手机慢慢黑屏,唐薛忽然有些后悔,他是不是跟着路晋森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决定?

    回去坐在办公室的周法扬看了看日历,后天就是七夕了。他也不是很在乎,只是很早之前,两人就说会给他一个惊喜,可现在都没点动静,也不知道是不是忘记了。

    就这么百无聊赖地想着三人之间的事情,直到下班,看了眼唐薛的办公室,还亮着灯,估计又要加班到好晚了。

    一个人回到家,打开房门,路晋森没有站在厨房准备晚餐,唐薛没有坐在沙发上逗弄小猫的场景竟然让他觉得有些陌生又冷清。

    只有站在玄关处的小猫看见他回来了,热情地“喵喵”叫,估计是饿了。将他抱起,去弄了点吃的,小猫这才安静下来。

    这猫是路晋森在他今年生日的时候送给他的礼物,周法扬一开始是既喜欢又嫌弃的,他怕猫毛掉的到处都是,可他又情不能已的舍不得这个长的就萌,还会卖萌的大眼睛小猫。

    后来路晋森说他会和唐薛承包小猫的各种问题,他只负责逗就可以了,周法扬这才喜滋滋地留下了。

    可也许是三个人在一起住习惯了,他倒也不是很在乎小猫的掉毛问题了,偶尔自己还能动手帮他洗个澡,梳个毛之类的。路晋森在网上查了很多关于猫的注意事项,各种疫苗,一针都没落下,有个什么不舒服的也都有及时去看兽医。

    一开始周法扬还好奇,路晋森什么时候喜欢上小猫了。可后来才从唐薛的口中知道,他是怕猫身上有点什么问题,回头都传染给了周法扬,那就不好了。

    周法扬心里感激,第二天就买了个小礼物送给他。路晋森接过礼物的时候只是浅笑着说了声:“谢谢。”,让周法扬还以为是不是自己送的礼物他不喜欢。

    “喵~”吃完了食,就开始走到周法扬脚下蹭着,打乱了周法扬的思绪。这猫来家里也不过一个月的功夫不到,就很是粘人了。

    周法扬弯身将它抱进怀里,顺了几下毛:“你想不想你主子?”这主子说的是路晋森,因为基本上大部分时间都是路晋森在照顾他,所以相比之下,这猫最喜欢的还是路晋森。

    小猫不懂周法扬在说什么,只觉得被顺毛顺的很舒服,不一会,就在周法扬怀里睡着了。

    看着这样子的小猫,周法扬有些哑然失笑:“你是无忧无虑的,除了吃就是睡,还有人养着。我呢,连个饭都没人做,还只能抱着你这家伙。”

    周法扬心情不好,干脆也就不吃了,抱着小猫就上了楼。

    清早是被翻东西的声音吵醒的,周法扬揉揉眼睛,看着站在衣柜前的唐薛,问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吗?起来吧,我们要赶飞机。”唐薛到处翻找,最后才找到自己最合意的那条领带。

    “赶飞机?要去哪儿?”周法扬还有些迷迷糊糊,就被唐薛从床上拉了下来,硬扯着换了衣服。

    “爱尔兰。”唐薛随口说到,

    周法扬却问:“怎么忽然要去爱尔兰?公司派我们去的吗?”不对呀,他一个律师,也不会被派到那边去的啊。

    “不是,我们去旅游。快点,飞机要赶不及了,我已经让小雯买了票。”唐薛匆匆忙忙,连唐薛也跟着慌了起来。

    坐在车上的时候他才问:“怎么突然要去旅游了,要不要和路晋森说一声?”

    “不用了,我已经和他说了。”

    唐薛的所作所为都让周法扬觉得有些古怪,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怪了。

    紧赶慢赶算是上了飞机,飞机上的空调开的很低,周法扬有些经受不住,就买了条毯子。15个小时的机程,还是有些远的,在飞机上除了睡还是睡。

    自从周法扬升职之后,整天无所事事,路晋森又总是给他做好吃的,养成了吃吃睡睡的习惯,要不是有按时去健身房,估计现在都是一个胖子了。

    两人在都柏林落的地,时间是当地时间的傍晚六点钟,下起了小雨,机场外的地面全被淋湿了透,也不知道这雨下了多久,竟然还有些大大小小的水坑。

    和国内不同,下了雨的都柏林天气有些凉,在外面套了个西装外套,温度竟然刚好。这看着下了雨的都柏林,唐薛骂了句脏话。

    周法扬也不懂他为什么这么生气,想着兴许是不能好好旅游了吧,只希望明天天气能好些,也无从安慰。

    “我们住哪儿?”周法扬问,匆匆忙忙地出门,估计连住的地方都没找好吧。

    却没想到唐薛说:“已经找好了,我们打车过去。”

    周法扬吃惊,可也只是随口应了,毕竟有住的地方就好,他不挑。

    夜晚的都柏林风景很好,即便下了小雨,可更添了一份伦敦雨夜的味道。被灯光映照出的建筑看起来很是舒服。之前因为太多匆忙的旅程产生的烦躁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唐薛见他心情好了,也就不再担心了。

    到的是个挺大的酒店,两张床的,两人洗完澡之后,唐薛就开始粘着他,周法扬因为太累就推拒了,两人窝在一张床上,睡的安安稳稳。

    第二天又是周法扬还没醒,就被唐薛从床上拉了起来。坐了几个小时的车程,七拐八拐的,到了一个不知道什么地,还被逼着换了一套衣服。

    唐薛说这是他朋友的婚礼,刚好一起过来给个祝福,周法扬信了,可是为什么自己要穿的如此正式?他一个来旅游的,难道不是应该怎么舒服怎么穿吗?

    主持人在上面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周法扬都没有心思听,他现在严重犯困。迷迷糊糊之间,好像看到唐薛向他走来,不远处还站着路晋森,周法扬失笑,他真的是太想路晋森了。

    “周状,要出席了。”

    “出席,出什么席?”周法扬趴在桌子上没有一点精神,他实在是太困了,困到没有心思去细想唐薛这话的意思。

    “噗,路晋森,你过来看看他。”唐薛轻拍着周法扬的脸,“大家都在看我们呢,别睡了,周状。”

    路晋森从远处走了过来,低下了身子,叫了一句:“学长。”周法扬才猛地清醒过来,原来他不是做梦,真的是路晋森。

    “你怎么会?”

    “在这吗?”路晋森拉着他的手站了起来:“我早就在这了,这是你的婚礼,我怎么可能不在呢?”

    “我的婚礼?我要和谁结婚?”周法扬此刻是懵逼的,作为一个当事人,他居然不知道自己要和谁结婚?

    神父已经上台开始说话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唐薛和路晋森两人拉上了红毯,看着放在眼前的三枚戒指,周法扬愣了一下:“我们要,结婚?”

    “嗯。”唐薛抢先应了。

    周法扬却让神父闭嘴:“我没说要结婚啊,而且法律根本就不允许吧。”

    “爱尔兰的法律是允许的,我知道,我们没有得到你的同意就擅自办了婚礼,让你很难接受,可是就像唐薛说的,既然我们都生活在一起了,为什么不能结婚呢?结婚了还可以离婚呢,虽然只是一张纸,可我和唐薛都很想要,想要证明我们的关系。”路晋森试着劝说。

    “学长,我们结婚吧。”路晋森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说的太多了,他真的很想和面前的这个那人结婚,想对宣布,周法扬是他喜欢的男人,是和他有关系证明的。

    “我知道我平常不太会说话,总是油腔滑调,可是,周状,我真的很认真的和你说,我想和你结婚。”

    面对着两个男人的再次求婚,周法扬有些手足无措,连点头了都没有发现,直到戒指戴在手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可是已经晚了。

    周法扬被拉去敬酒的时候,路晋森和唐薛在远处看着。

    “爱尔兰真的有允许三个男人一起结婚的法律吗?”唐薛好奇。

    “谁知道呢?”始作俑者事不关己。

    “那你结婚证怎么办下来的?”

    “谁说有结婚证的?”

    “……那神父?”

    “那我朋友介绍的。”

    “那这婚礼?”

    “走个过场而已,谁知道真假啊。”

    “你这是欺骗。”唐薛义正言辞。

    路晋森一口喝掉了手中的香槟:“行啊,你退出,我和他两个人结,结婚证肯定能办下来。”

    “……当我没说。”

    唐薛看着不远处被强迫敬酒的周法扬,有些担心:“他就那点酒量,回头醉了怎么办?”

    “醉了不是更好吗?今天算是新婚之夜。”路晋森说的云淡风轻,唐薛听的心里发毛。

    路晋森太可怕,他和他果然不是一个级别,甚至有些怀疑,当初自己怎么就敢和他争周法扬呢,现在看来没被玩死真是命大啊。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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