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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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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攻弱受:《终生伴侣》 作者:魏丛良

    正文 第17节

    强攻弱受:《终生伴侣》 作者:魏丛良

    第17节

    …………

    这天的戏到了晚上总算是好了,大家忙活了一天,就有人提议去山庄里的温情泡泡,许澄是不去的,结束了后就直接回了房间,看着一大帮人凑在一起,就连刘安娜也过去了,他却也没多大兴趣。

    导演借的山庄是私人的,主人家一直长居国外,这里的山庄便久置在山里,正好卢森和这里的主人是认识的,便借来用一用,他倒是会精打细算,这下子就连场地的费用都省去了一笔。

    卢森的资金是不够的,所以前期也没想多话心思去宣传,就把拍摄地点都公布给了媒体,记者想来采访时,只要知会一声就行了。这会儿,许澄走回去的石子路上,道路上湿漉漉的,明明是没下雨,却从地底下泛上了一股潮冷的湿气,他不禁走的快了些,可眼前就突然闪光灯一现,许澄手挡着眼。

    他眯着眼,从小路两旁的树丛里就钻出个高瘦的青年来,许澄看着他的脸,他是记得的,就是上次记者见面会上,最后说话的那个青年。

    许澄知道对方应该是个记者,只不过得到允许进来拍摄的记者都不会从树丛里钻出来的,他看着对方拿着的相机,不禁后退了一步,可那人大概也看出了许澄的心思,就紧跟了上去,含着一抹笑,“许澄,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刘然啊!”

    听他熟络的口气,就跟个许久不见的故人似的,不过,许澄是对他那张脸有些熟悉的。

    他在脑袋里转着,那些记忆就跟封存在了一个个档案里,必要时,许澄会拿出来阅看一下,他在厚重的档案里找着,依着对方熟悉的名字和依着成长轨迹并未有过多改变的面容,一页一页的翻着,终于,在那一小格里找到了这个人。

    还是多年以前的一场考试上,刘然怒目指向自己的模样。

    不算亲近的一个人,也不知他现在装模作样的来做什么?

    许澄抬着眼皮,淡淡的看了刘然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你们,那么短小的一章。

    可是,我今天实在是太累了…………嗷嗷嗷!!累死我了!明天争取粗长起来!我要雄起的。

    第46章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因子,许澄有些冷,他揪着袖子,也没注意,这时刘然就突然拿起相机,对准许澄的脸咔嚓一下,许澄蹙眉,就听刘然说,“既然是老同学了,拍张照片也不算什么吧。”

    许澄听他自说自话的,不愿与他理睬,可刘然却不依不饶,“这是你这部戏的扮相,讲的个什么内容,透露一下吧!”

    许澄对于刘然的映像其实不深,只是个模糊的闪影,当时的少年不屑的神色与现在充斥在脸上的世故圆滑让他觉得奇妙,和骆慧一样,少年时人生里走过的行客们,都已经换了一种模样,兜兜转转,变得陌生怪异。

    他是不愿在与刘然说话了,于是便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说着,他便推开挡在他前边的刘然,走了过去。

    刘然也没有拦,他身上湿漉漉的,慢腾腾的把相机放进包里,哼笑了声,“没想到连你都能当个明星了。”

    许澄脚步一顿,依旧没有理会。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总不可能都是和睦的,刘安娜曾告诉他,进入这个圈子里,该碰到的人终归会碰见,那些好的坏的,嫉妒你的,崇拜你的,又或者喜欢你的,都会被你遇到。

    遇了好的,是你的福分,不凑巧碰见了仇视你的,那就自认倒霉,也不用无端端的为一个嫌厌的人去弄糟了心情。以前许澄总是看不透,他总觉得外人看自己的目光都是嫌恶疏离的,他卑怯的活在自己的壳子里,用猜疑的思绪去揣测别人,如此下来,自己也是难受,不过好在,现在好多了,大概是经历的多了些,心性也就历练到了,人也就不再怯懦的厉害了。

    反正好的坏的,都得自己承受,还不如自己看开些。

    许澄是很能演戏的,于是现在,就算他是认识刘然的,但也用一种陌生的目光看着他,“我不认识你,你想要说什么和我无关,所以你的那些话我也不会在意。”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和其他人说那么长一段儿话,刘然听到他的话,略微吃惊,不过也就一瞬,他就眯着眼笑了,“也是,但你很快就能牢牢的记住我了。”

    这样说着,他就走了,刘然现在只是个小记者,虽然他长得不错,原本也想进娱乐圈的,可惜……他没这个机遇,就混着混着,成了个八卦娱乐的小记者,说是记者也是抬举他了,顶多是个狗仔,窥探着明星们的私隐用以生计。

    刘然现在过得不好,所以看到许澄出了名,还拍了电影,才会如此,他想到少年时那个畏畏缩缩怯懦的许澄,只觉得不可思议,心里又泛起隐隐的嫉妒。

    他的这种心性的养成其实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他的叔叔离开学校后,便再也没有去当老师了,而是日日喝着酒混迹在夜店里,原本那个清朗如竹的男人就这样堕落了下去,刘然是看在眼里的。

    他知道他的叔叔是同性恋,心里就一直恶心着,那时看他叔叔变成这个模样,也不大惊小怪,心里只想着,脏了的东西再怎么擦最后还不是会变脏,所以,后来刘瑜被查出艾滋,刘然竟也心冷的厉害,一点都没有难受伤心的感觉,或者说,他对于这份亲情的感受已全都被他心中所认定的同志就是恶心的偏执给占据。

    刘瑜被查出艾滋,也不去好好的治疗,没过几年便去世了。刘然就把他的东西一并烧去,他们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父母离世的遗产和刘瑜多年下来的积蓄,都足够支撑刘然完成学业。

    刘然有了钱,就不思进取,考了个三流大学,学了个影视专业,出来后也找不到工作,想要拍戏,他却是不愿被折辱,不肯接受潜规则,所以现在只谋得了一个捞八卦的职业混混。

    不过总归事故变化着,原本这满眼不屑傲气的人,到了现在也被磨得圆润了,就跟换了张皮子似的。

    …………

    在这山庄里,演员们有大段的戏份要拍,其中许澄是主角,他是要挑起主心骨的大量,导演对他的期许就比别人更是高上了几分,许澄也不想让人失望,对这个角色的要求也苛刻的厉害。

    而多日来的拍摄,大家赶着戏,几个演员一连几天都没睡好觉,许澄的戏份最多了,眼睑下面浮着青乌,化妆师怜惜着他的这张脸,只说着,导演的坏话,不把演员当人使了。

    许澄闭着眼,任化妆师在自己脸上动着,他很疲惫,这个时候脑袋也不转动了,别人和他说话,也是慢半拍的想着,养着精力,面对着待会的一场戏。

    许澄呆坐在沙发椅里,这间房间装饰的精美,和其他房间又是不一样的,他从椅子上起来,又四处查看着,想看出什么门道来,他和另外四人被困在了这个山庄里,走不出去,人心就变得复杂狂乱。

    原本那小职员把暴发户给杀了,女星被小职员给囊在身边,许澄所扮的萧昙和他们分开,身边还扯着一个学生,那高材生也挺冷静的,这时候,山庄的主人已经慢慢显出杀机了。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高材生摘下眼镜,面无表情。

    许澄“嗤”了一声,他手里拿着从厨房顺来的刀,烦躁的扯过被单擦着,“问我,我问谁去?那个疯子还在外头,指不定我们现在出去了,就被他给用刀捅了。”他说的是那个公司职员,明明是平凡至极的人,现在一爆发就跟条疯狗似的,见谁都咬。

    “我们出去把他杀了不就好了。”高材生冷着脸,突然说了,许澄“呵”了一声,指腹磨着刀刃试着利度,他歪着头,眨巴着眼瞧着高材生,“你看你,一不小心就着了魔。”

    他这样说着话,半张脸都晒在了窗帘缝里不小心透露来的日光,斑驳灿然的光落在他的眼眶、鼻尖还有那薄薄的嘴唇,这样照耀着,就连眉峰上的那道疤都变得好看极了,明明是该最阴暗的一个人,明明是活在刀尖血刃上的人,这会儿怎么就能那么看得开呢?

    卢森对许澄总是很满意的,他觉得这个演员身上有股灵气,也不会有其他小明星那些花花心思,专注着自己的角色里,不偏不移的,所以他才喜欢,也不舍得去责备。

    他们在山庄里已呆了小半个月,从小寒到了大寒,天气已是冷的厉害,再加上山上的潮冷,更是冻人,这天原定的拍戏地点被冰冻住了,拍不了戏,导演就让演员们回去休息。

    许澄窝在房间里,翻看着带过来的书,有些耐不住寂寞的都去了山下的镇子里,虽也偏僻,但总比山上好。许澄没去,不过他想去也去不成了,手指卷着书页,许澄发了会呆,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他捂着头,轻轻叹了声,蹙着眉头,脑袋闷痛,许澄把脸依着枕头靠着,思索着就给许璟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许久才被接起,许璟的声音从那头传出来。

    “哥……”

    许璟的声音有些困倦,可现在已是晌午,许澄心里困惑,就听许璟顿了顿说:“哥,昨天和几个导演一起聚会喝多了。”像他这样的年轻导演,其实得有个对于国内市场经验丰富些名气够响的大导演提点着些,许璟昨夜是喝高了,一时半会儿还在宿醉的痛苦里,许澄和他说了几句话,他也没听清。

    他迷迷糊糊着时,许澄叹了口气,“许璟像你这样,你的新电影该怎么拍?”

    许璟“啊”了一声,“嗯……有顾晨呢,他现在算是个副导演了,我让他兜转着,没事儿,哥你就放心吧,你弟是谁啊,那是未来的大导演!”许璟在电话里放着诳话,许澄听着便知道他现在还迷糊着,便不想和他说话了。

    他也没和许璟说起自己身体的难受,便挂断了电话。

    这么些分开的日子,他总是和许璟通着电话,而随着许璟的新电影开拍,他自己也忙着演戏,两人讲电话的时间都少去了大半,许澄听不到许璟的声音时,心里就想念着难受着,可这会儿听到了,心里的那种感觉就更虚了。

    也不知是怎么了,刚才许璟说出的那些话,让许澄有些反感。

    许璟的骄傲他是知道的,可不该是这样的气焰,许澄呼了口气,就想着再给许璟打个电话,却没想到打过去后,许璟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他捏着手机,手指僵在屏幕上,指腹磨着许璟的名字,垂着眼,心里有些恍惚,这时,头又是极痛的,他沉闷了一会儿,便把手机丢去了一遍,不想再管。

    …………

    之后的几天,许璟都未打来电话,许澄也不是守着手机等电话的人,就这样拍戏拍戏,一直到了春节,剧组的人都还赶着拍戏,这次的春节算是不能回去过了,他们都跟家人打着电话,下了山去了镇子里的一所菜馆里头,订了几桌,一帮子人围坐在一起,吃着年夜饭。

    菜馆的主人看到那么多人过来,就杀了头羊,清汤炖着羊肉,一股子檀腥味儿,喜欢的人吃的是极爽,大口朵颐的。许澄受不了这种味儿,就只单挑这味道清淡的菜吃着,也没吃多久,他放在兜里的手机就震了,许澄顿了一下,刚想看时,坐在他边上的导演卢森就压了压他的肩膀,“许澄啊,来来来,多喝点酒,大家伙儿不能回去过年,是我不好,多吃些。”

    卢森已经是喝了些酒,人都醉了,说话也飘忽了起来,许澄的杯里倒了一杯的黄酒,他没喝过酒,其实这种场合他都没经历过,那么多人围聚在一起,把酒言欢的,热闹至极,把他的世界都给染亮堂了。

    许澄咽了咽,他看向刘安娜,可他的经纪人早就几杯酒灌了下去,此刻正一腿子跨在椅子上,和人猜拳玩着。许澄吸了口气,不再看刘安娜,眼前的酒杯又被晃了晃,金黄的酒水撒开了几滴,耳际边是导演的笑声还有一众人的吵闹声,喧嚣的很,可这一刻,许澄却不觉得厌烦了,因为他觉得,他不在独身,他也是存在里头的。

    手指捏过酒杯,许澄昂起下颚,一饮而尽。

    耳边的笑闹声变得热烈了,许澄恍惚着回过神,手背擦去嘴角边的酒水,眯起眼,也随着笑了。眉牵着眼,眼牵着颊,连接着嘴角都弯扯着一个弧度,漂亮的美丽的星光璀璨的,周围的人看着许澄脸上的笑意,在脑袋里想着该用什么个词语,绞尽脑汁大概也想不出了。

    也不知是谁也闹了出声,喧哗把这片刻的寂静浇灭,众人端起酒杯,喝着闹着,只是那个笑却真真切切的落在了脑袋里,怎么着也没法忘记了。

    屋内热火朝天,外头却稀稀疏疏下起了雪,一开始雪花单个的飘在外头,后来雪就下大了,风刮着雪,飘雪连绵,没多少功夫,等他们从馆子里出来时,外头已经积了一层雪。

    许澄喝了酒,面色红润,他眯着眼,看着外头的景,黑色的天伴着飘雪乌压压盖过来,竟分不清楚路了。这样的天气是回不去山庄了,便有人说就在镇子里住一宿,等明天再回去。

    一些人都喝醉了酒,东倒西歪的走着,许澄这时就落在了后头,他拢紧身上的衣服,摸到了手机,就想到了刚才的电话,他掏了出来,看了一眼,上头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许璟的。

    许澄愣了,连忙回了过去,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

    “许璟?”

    许璟没有说话,许澄便问他,“怎么了?”

    许璟憋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没事,过春节呢,就想给你打一个电话,你在做什么?”

    听许璟问起,许澄就如实说了起来,他今晚其实是挺高兴的,和人热络了起来,不在拘束着自己,他和许璟说自己喝了些酒,剧组的人都对他很好。

    许璟“哦”了一声,也不知有没有在听,他的声音有些飘忽,“哥,那你好好玩,我还有事儿,先挂了。”他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许澄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好呆呆的看着手机。

    许璟蹲在地上,他身上冷的厉害,也幸好衣服穿得多,可被雪一落,就感受不到暖意了,他站起来,跺着蹲麻了的脚,许璟觉得自己今天到这远山镇来还真不是时候,他早该想到了,过春节了,一个剧组的人都该是出去吃一顿。

    他那边放下了自己剧组的事儿,想着过来看许澄,可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许璟笑了声,挠着脑袋,只好自认倒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变粗长了,哈哈哈

    第47章

    第二日,寒冷的晨光慢慢爬上了日头,许澄醒来,醉酒后的头有些闷痛,他捂着眼角,从床上爬起来,皮肤一接触到被子外头就冷不丁被冻了下,打了个哆嗦,屋内的空调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停的,现在房间里也沁着一股冷意。

    他扯过衣服套上,住的地方是镇上的小旅馆,房间逼仄,许澄的头很痛,即使现在他还疲惫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他穿好衣服,又戴上了帽子和围巾,才出门,小旅馆外头又买早餐的地方,不过许澄却吃不下,他出去后,冷空气扑面而来,细碎的雪花还在飘着,空气里潮湿又寒冷,让人很不舒服。

    许澄只是觉得胸口闷,想要出去透透气,可没想到外面的天气这么差,便只好回到旅馆里,站在门口,隔着玻璃看着外头被冰雪裹住的世界。

    这时,突然就从外头一片白茫茫里走出一个人来,许澄看了一眼,就怔住了。

    许璟从外头走来,肩上都积了一层薄雪,脸煞白,露在外头的手指僵硬,他推开玻璃门,许澄还僵在了原地,许璟深吸了口气,咧着嘴,没用自己冰凉的手去碰许澄,而是远远的站在,“哥,我来给你个惊喜了。”

    许澄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他该是惊喜的,可看到许璟苍白的脸时,那种欣喜的感觉却都成了心疼,疼到了嗓子眼。

    这个时候还是大清早,旅馆大堂里也没有人,许澄挽过许璟的手,许璟缩了缩,他的手冰冷彻骨,许澄握上去也被冻了一下,可因为这样心里便更疼了,他相亲昨晚的那通电话,朝许璟看去,却发现许璟只是虚虚的垂着眼,眼下青黑,神态疲倦劳累。

    他们回了房间,屋内又是冷的,许澄便跑到楼下,让人给他那间屋重新开置了暖气,许璟便坐在床边上,房间狭窄,许璟和许澄两人都在里头,便显得逼仄。

    许璟身上的衣服都被落了雪,他脱了去,衣服上头便落下扑簌簌的雪花,他脱去了衣服就赤身钻进了被子里,卷着被子盘腿坐着,就跟小时候一样,只是样貌体态都已成年。

    “许璟……”

    许澄倒了杯热水,递给许璟,他坐在边上,低低的叹了一声。

    许璟看着他,他仔细打量着许澄,换了发型的许澄看起来硬朗成熟了些,至少秀丽柔弱那些个词语和他已经不搭边了,他想,他的哥哥大抵是已经独立了,许澄可以和别人很好的相处,还能在一起喝酒谈笑的,他应该开心的。

    可是,心里却又泛起一种挚爱被许多人窥探的感觉,酸涩难当。

    许璟觉得自己是有些自私的,看到哥哥好了,却感受不到欢快的感觉,一心想着,许澄会离开自己。他觉得自己是瞎想了,可是心思却总是不着边际的胡思着。

    他伸出一只手,摸着许澄的眉毛,“哥,昨晚我就来了。”

    他垂着眼,满腹的委屈,许澄愣愣的看着他,许璟的手指又从他的眉毛处滑到了鼻尖嘴唇,轻轻点点着,他抿着嘴的模样,就像是个吃醋的孩子。

    “哥,我觉得你不要我了。”

    许澄听他这样说,心里就更不好受了,他张嘴想要说什么,许璟却凑了过来,扣住他的下颚,凶狠的咬住了他的嘴唇,一开始咬的狠了,下嘴唇都沁出了腥甜的味儿,可之后许璟的动作便立刻温柔了下来,他含着许澄破了的那片唇瓣,细细的厮磨着,舌尖舔过伤口,许澄打着颤,许璟便环着他的肩,手沿着脊柱一寸一寸的摸下去,蹭着腰窝进到了臀缝里。

    许澄身体挣了挣,许璟的动作就立刻停了下来,沉沉的看着他,眼底闪着一撮火苗,“哥,我想你了。”

    有那么一刻,理智其实是被自己强行崩断的,就算许澄知道自己还在剧组里头,身体疲倦还有大段戏要拍,可看到许璟,听到许璟的声音,那些理性的情绪就被他丢到了一边,他想,他永远都没办法拒绝许璟了。

    许澄主动吻了上去,唇齿相依,身上的衣服也被尽数扒去,他被卷进被子里,许璟的身体压了上来,他眯起眼,感受着许璟细密的吻落在他的肩头、胸膛还有那下腹,舌尖舔过腹部,留下湿漉的痕迹,他忍不住蜷起身体,却又被强硬的打开,手指插入,干涩的地方被舔湿的手指扩张,却还是很疼。

    没有润滑剂,扩张的也不完全,许璟进入的时候,许澄疼的连气的喘不上来,胸腔剧烈的起伏,他捂着嘴,害怕喊叫出声,而这时,许璟抱着他,开始挺入,他哑着嗓子,手指狰狞的僵直,太痛了,干涩的甬道被强行进入,似乎用自己的血肉在荆棘路上行步,落下满身猩红,血肉模糊。

    屋外窸窸窣窣下着雪,落雪盖在了房顶上,重量大了便有大块的雪落了下来,压在树梢上,噼啪一声。许澄睁开眼,他手指卷着身下的被子,身边拥着一具温烫的身体,许澄侧头看着他。

    许璟也正看着他哥,一不小心,视线就撞在了一起,许璟没有说话,而是慢慢坐起来,他赤着身体,盘起了腿,背脊弯起,就跟一张弓似的。

    他咳嗽了一声,这种时候就该抽根烟的,不过许璟的肺不好,烟也不能抽,他便埋着头,跟不敢看许澄似的下了床,穿上衣服,“哥,我剧组那边还有事,就先走了。”

    许澄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要走,他身上还难受酸软,此刻看着许璟慌慌张张的背影,手指扯着被角,他抿了抿嘴,“许璟,你就这样走了吗?”

    他问着,许璟却没有回答,只是背脊僵硬着,许澄哽着喉咙,压低了声音,“你先前问我是不是不要你了,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我从没有想过离开你。”

    “你明明知道的,我离开了你,就活不下去了。”

    …………

    刘安娜带着一些吃食过来,她昨天喝得多了,睡到了响午才醒来,醒来后饥肠辘辘,她虽然饿得半死,不过还是在房间里梳洗完毕还化了妆才出去买了些吃的回来,她给许澄打了个电话,不过许澄没接,她就拿着吃的去了许澄那儿。

    可没想到刚走到转弯处,就看到许澄房间门口站着个男人,刘安娜蹙眉站在角落里,眼就跟激光似的扫过去,那男人也不是别人,就是许澄的弟弟许璟,敢情是过来和哥哥团聚过节的。

    刘安娜踩着高跟“塔塔塔”走过去,“许导……”

    她喊了一声,许璟转过头就看到了她,女人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许璟被吓了一跳,把房间的门给关了,刘安娜还想进去看看许澄的,她疑惑的看着许璟,“怎么了,不进去?”

    许璟咳了一声,措词着,“我哥他还在睡,我就过来看看他,我还有些事儿,见到面了就得走了。”

    刘安娜“哦”了一声,“竟然还在睡觉!算了,许导你吃过饭了吗,不嫌弃这些就带着吧。”许璟接过袋子,点着头和她说着谢谢。

    后来,刘安娜就回了自己的房间,许璟和她走了一段顺路,到了楼梯后就分开了,他走出旅馆,被外头的寒冷给一下子冻到了,人倒是清醒了不少,他捂着头,想到他临走时,许澄看着自己的目光,许璟闷着一口气,他把帽子拉低,遮住了眉毛。

    许璟回去后,就再度投入了新戏的拍摄中,回国的第一部电影成功之后,许璟就立马变成了炙手可热的青年导演,各种饭局邀约着他,拍摄应酬,把他弄得跟个陀螺似的,忙的厉害时,许璟都怀疑自己还是不是个人了,他都快累成狗了。

    一个半月后,许澄才从远山镇回来,导演卢森总算是拍完了山庄里头的戏份,剩余的便是许澄所扮演的萧昙他们逃出山庄之后的一些戏,内容很少,但取景方面,卢森还是考量了许久。

    许澄回到家时,房间里凌乱的很,他把散落在地上的一样样捡起,又把丢在沙发里的衣服给拿去洗了,拉开厚重的窗帘,刺目的阳光就洒入,粉尘灰烬在半空中浮动,许澄眯了眯眼,定定的看着映在玻璃窗上的脸孔,眉梢扬起。

    他进入一部戏演上一个角色,为人处事就多多少少会沾染上那个角色的影子,就像此刻,一个人呆着时,表情神态总会不由自的倾向于萧昙,这就跟他便是萧昙一样了。

    许澄没事,就把房间都整理了一遍,原本蒙着灰的家具都被他擦拭干净,他走了两个月,这家里属于他的气息都快散尽了,许澄就把自己的东西都给整整齐齐的放进去,跟强迫似的,把自己的气息给刻进去。

    许澄整完了家,便坐在了沙发里,开着电视,让客厅有点声响,他翻看着书,漫无目的的等着,等着许璟回来,可惜一直到夜里,许璟都没有回家。

    许澄就给许璟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终于被接通,许澄刚喊了一声“许璟”,那头传来的却是顾晨的声音,顾晨各方面都挺出色,现在已经是副导演了,他那头有些嘈杂,许澄没听清。

    接着就是“嘟嘟嘟”的忙音,许澄低下头,突然就把手机给摔在了地上,他胸膛剧烈起伏,心里就跟有把火在烧似的,许澄站在光影里,怔怔的看着摔在地上的手机一阵儿,原本僵凝挺直的背脊就突然虚软塌了下去,他无措极了,和许璟的这种焦灼的状态让他觉得茫然无力,他在心里揣测许璟是怎么了,又兀自的责问自己是否是他自己做错了什么?

    可……他什么都不知道。

    就跟被蒙住了眼的兽类一样,自己瞎转悠着,心里害怕的要死,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入,就这样被自己给活活转死了。

    哈,还真可笑!

    许璟是在第二天回来的,满身的酒气,人倒是清醒了,见到许澄的第一句话,“哥?你回来了?”许澄沉着眼看着他,许璟也看着他,他靠在门口,捂着眼,“哥,我昨天喝多了,难受死我了。”

    就算许澄现在心里不舒服,可看到许璟难受时,他的心还是跟浇了糖水似的软了下来,“你去睡一会儿,我去给你煮粥。”他说着,便拉着许璟,让他躺在了床上,自己则去了厨房。

    可谁知许璟却不走,他蹭过去,环住许澄的腰,脸蹭在他的后颈上,扑出热烘烘的气嗅着,“我爱你,许澄。”所谓的酒后吐真言,像许璟这样半醒的也算吗,许澄的脑袋慢了半拍,身体都僵了,这时许璟又黏黏呼呼的亲着他。

    许澄叹了口气,那股烧起来的气焰终究是被尽速浇灭了。

    …………

    导演卢森的电影《昙花之境》最后的一些片段也拍完后,经过剪辑,商定于五月登陆大荧幕,这倒和许璟的那部新片给撞在了一起。

    许澄拍完了戏,人就空闲了下来,刘安娜也不急着压榨他,而是给他报了个学习班,让他先沉淀着,期间也接几个通告,但却没像之前那般出镜率高了。

    她是知道这个行业里的运作,如果可以乘着现在许澄红着,尽力去压榨他,那么在他身上就能得到一笔不菲的收获,可是这样一来,就会浪费了许澄的价值,她得慢慢压下他的曝光率,等到电影上映,票房火热时,再一次性大爆发,那个时候,就能把许澄再次拉上一个台阶了。

    之后,时间兜兜转转,许璟忙,许澄闲,两个人倒是活成了两种不同的世界,忙的时候没时间,现在闲了却更是没空了。在许璟这儿,这时间就跟钱一样,挤都挤不出来,他光是饭局吃酒就喝吐了好几回。

    不过好在,这样的日子总算是熬到了电影首映。

    卢森导演的《昙花之境》和许璟的电影相隔了两个星期上映,许璟比他先,电影首映那天声势也挺大的,许澄没去现场,而是缩在家里看了直播。

    电视机里,许璟穿着低调,可他站在那帮子明星演员身边却丝毫不显逊色,深刻入云峰的眉听到提问时会自然的皱起,眉头间就耸起了两条沟壑,显得严谨冷峻,高挺的鼻梁下是抿起时就跟刀片似的薄唇,说话时嘴唇开合,偶尔还能勾起个小弧度,调笑几句幽默的话。

    这样的许璟是很难让人生厌的。

    许澄蜷在沙发里看着电视里头女主持亮晶晶的眼,叹了口气。

    许璟的电影上映之后,发生了件让所有人都错愕的事,除去首映那天的关注,之后的几天,电影遭到了冷遇。

    一部电影要分好坏,很简单,无非就是看他的票房和口碑。

    很不幸,许璟的这部电影,两边都不占。

    电影内容拍摄的太过冷涩不迎合大流,影评家也不喜他那种拿腔作势的拍摄技巧,自然是口碑与票房双双惨淡。

    一时间,他从年轻有为的青年导演,成了众人的唏嘘对象。

    这就跟站在神坛一下,咻,一下,你没站稳,走错了一步,哈!就堕入了地狱……

    不过好在,找许璟吃饭喝酒的人倒是没了,这会儿总能够清静些了。

    而,两周后《昙花之境》上映,首映当天票房就破了纪录,连续一周票房持续高涨,它的火热和另一部电影的惨淡相较,立马显出了高低。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依旧粗长了,哈哈哈

    第48章

    最难过的时候,其实是在英国。

    大冬天下着鹅毛大雪,外头的零下二十几度,屋内还没有暖气,许璟他住在阁楼里,蜷在被子里冻得瑟瑟发抖,他那个时候刚毕业,正拍着他的第一部电影,可他又是个学生,资金紧缺,光是求人投资就奔走了好几处,一大清早出门,晚上又是拖着疲倦的身体会他那逼仄的狗窝里,把几床被子都盖在身上,缩在床上改着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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