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掌之槛+番外 作者:宫绪葵
正文 第2节
掌之槛+番外 作者:宫绪葵
第2节
「唔唔……、唔、哈」
被执拗都踢了好多次,痛感逐渐麻痹。胃内的东西全都吐出来了。被吞入黑暗中的一半的意识,不知为何浮现出了飞落下来的山茶花。
……雪也在被数马背叛的时候,也是体会到这种疼痛的吧。
「住手!」
突然间插进来的尖锐声音,把数马拉回到现实中。
慢慢地抬起头,数马吞了口气。
……难以置信。难道是自己早已失去意识,在被中山他们绑架的途中做起梦了吗。
不然的话,不可能。雪也不可能喘着粗气飞奔过来。修长的双脚奔赴到数马身边,细长的眼睛瞪视着中山他们什么的。
在脏污的地面飒爽现身的雪也,简直就是鹤立鸡群。即将被雪也闪耀着光辉的美貌所吞噬的中山他们,不甘示弱地威吓道。
「喂、小哥……出于奇怪的正义感出场的话可是会受伤的。快点退下」
「那可不行。在那里的人,是我的朋友」
雪也毫不退怯,从口袋里取出小小的徽章戴到西装的衣襟上。在金色向日葵的中心上刻着天枰,那是众所周知的律师证。面对法律守护者的登场,中山挑了一下眉。
「律师先生,我们只是拿回该拿回的东西而已。稍微动了点粗罢了。说到底,都是你的朋友不好」
「……是这样吗?数马」
听到这熟悉的称呼,感觉呼吸要停止了。没想到居然还会向以前那样叫自己的名字。而且还说自己是朋友。
是在讽刺吗。可是,凝视着自己的黑色眼睛,并没有寄宿着憎恨和嫌恶这类负面感情。如果雪也只是是为了向数马发泄千愁万恨而追过来的话,就不会特意插手,而是躲在阴影处旁观数马被他们殴打了。
那么,真的是过来救自己的吗?救过去残酷背叛自己后逃跑的男人?
「……不是、的。是、筱沢、推了债务、给我」
是成功后的优越感也好,哀怜也好。谁都可以请救救自己。数马忍受着疼痛结结巴巴地诉说,以视线示意手下手中的字据。
「可以让我拜见一下吗?」
被雪也这么一询问,手下困惑地回头看向中山。中山一脸不爽地沉吟了下,最终还是放弃地点头答应了。
看了一遍递过来的字据,雪也明确地断言道。
「没法理清事情详细呢。我的朋友无需对你们负任何法律义务。尽快释放他,今后请别再找他麻烦」
「……你说什么?」
「根据书面内容,筱沢在驾车途中误撞了你们停放的车辆,导致了全损。也就是说,他对你们负有因不法行为所造成的损害赔偿债务。那个债务转移到了我朋友身上,自己则免责。即是所谓的免责性债务转移」
雪也在这里暂时闭口,像是要确认自己的话所带来的效果,一一看向中山他们。数马所认识的中山本应会愤恨地骂他歪理一堆的,但却连同手下们都沉默不语了。
不对,是作为被断罪的一方而看恍神了。对着口若悬河的雪也。对着、红色的嘴唇。
「可是,要想免责性债务转移有效,必须要接受人和债务者、债权者三方……这种场合下,是我的朋友和筱沢、然后是你们之间交换债务转移契约书。然而,书面上只看到筱沢和你们的协定而已。因此,筱沢和你们之间的事情,与我的朋友没有任何瓜葛,当然、也不存在法律义务」
「混蛋……」
中山终于回过神来,但也只是低声怒喝而已。中山也知道雪也所说的全都是事实吧。
「如果你还是要继续下去的话,我就会采取必要措施,怎么样?」
「切……、喂、走了,你们几个!」
看到雪也拿出手机打算拨打电话,中山恼怒地咋舌,带着手下们离开了。
数马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数马也跟警察商谈了很多次。在中山他们追到公司的时候,受惊的同事报了警,警察赶到时引发了骚动。但是警察以不介入民事为由不了了之,即使控诉手下们的骚扰,也只是说会加强巡逻而已。
早知道有律师介入他们就会简单退散的话,最初就该跟律师商量了。不过,律师也是人。如果是跟黑社会有关,自己也有可能成为暴力集团的目标,不认为会有律师明知这一点还会接受委托。更何况数马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积蓄,就连现在的报酬都付不起。
因为是雪也,应该能救下数马的吧。
「唔……」
「……数马!」
从倒剪双手中被解放,勉强能靠力气站着,但也已经到极限了。雪也稳稳地接住了即将倒下的数马。
从紧密相贴的身体中飘荡出来的几缕香味明明不曾变过,包覆在西装下的肉体却比外观更强壮,身高也比自己高了半个头。
原本白皙光滑的手变得骨节分明。大概是饱尝艰辛的手。大塚所说的雪也华丽的经历,肯定是靠坚持不懈的努力而来的。
跟到了这个岁数还没付出努力和受过苦的自己相差太远,依靠被自己背叛的人的慈悲实在是太丢脸,自我厌恶感汩汩上升。被中山手下狠踢的痛感一下子就回来了。恶寒之所以会那么严重,也许是因为发烧了。
「可能很辛苦,但再稍微忍耐一下、数马。马上就带你去医院」
雪也现在也扶着快要倒下的数马,慢慢地迈步走着。数马的衣服沾满了血和呕吐物,雪也却毫不在意。
幸运的是,一走到大马路就招到了计程车。计程车司机被数马的惨状吓了一跳,不过由于雪也笑着递给了他几张万元钞票,也就默默地把他们送往附近的医院。
「……为什么、要救、我这种人……?」
下了计程车,问出了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盘旋在脑海中的疑问,雪也则抚慰地摸着数马的背部回答道。
「我说过的吧?……因为,数马是我重要的朋友」
嗫语声太过温柔,数马最终没有问出来。
——你不恨我吗?
2
以前开始就经常被这么说。你是天生的赢家。
数马本身也是这么想的。父亲经营着大公司,从没缺过钱,还具有得天独厚的容貌。不需要多加努力成绩也能位于上游,运动神经强。从中学开始打网球就一直是正式球员。
即使如此也未被同性嫉妒,往往是同学们的中心,被友人们包围。也因此,就算父母关系冷却后彼此都长居在爱人的身边,没有家庭团圆,这些全都不足为道了。
有了初体验后就从没缺过女人。只要是数马稍微觉得不错的女孩子都会主动靠过来,等回过神来就发现睡在同一张床上,变成女朋友了。
这种现象在同个时期持续发生了好几次后,就被诘问说脚踏两条船,曾经是女朋友的女孩子离开了。
数马无法理解为什么非得为这种事被苛责。数马不记得自己有说过我喜欢你我爱你,认为只是单纯的炮友。可是离开的女人们肯定会唾弃地留下一句『明明是你先热切地看着我』,这也是数马想不通的话。
在左思右想期间下一个女人来了,又重复着同样的事。一般来说会被认为是女人的敌人而遭到女孩子们的讨厌,同性也会对他敬而远之,结果他们只是苦笑着说那家伙就是没办法啊。这就是天生的幸运吧。
在高中过了一年,知道数马是来者不拒去者不追的性质后,瞄准数马女友宝座的女孩子们甚至还秘密缔结了协定。
同性友人为此愕然,提出忠告说差不多也该选出一个本命了,然而数马并没有那种打算。因为不想被任何人束缚。
执着于一人准没好事。双亲就是很好的例子。数马的母亲迷恋父亲,不惜甩掉原本的未婚夫也要跟父亲结婚,现在却成了表面夫妇。既然总有一天会坏掉,还不如最初开始就不组建比较好。
在升上二年级变换了教室后,这种糜烂的生活就发生变化了。在新同学当中,有格外引人注目的学生。
如雪一样白皙的肌肤,纤细的柔软肢体。身为男人却比女人还要俊俏美丽的纤细容貌上,红色的嘴唇就像是从明治或者大正时代的美人画中出来的一样。要是没有穿上男生制服,不单单是数马,几乎所有的人都会以为他是女生的吧。
『……我是椿雪也。请多多指教』
在第一次班会的自我介绍上听到的名字,数马觉得跟他十分搭配。雪也就像是,缓缓飘落在全新白雪上的一朵山茶花一样。
跟人气学生数马不同意义上的汇集班上同学视线的雪也,依然我行我素地不和任何人建立关系。一直呆在教室角落里读难懂的。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雪也,没有男生会跟他攀谈,女生们对比自己还要美貌得多的雪也也是敬而远之。雪也一下子就被孤立了,但他却丝毫不在意,倒不如说是对没有人靠近自己而感到安心。
即便如此,那副美貌还是不容分说地汇集了大家的关心。各种各样关于雪也的情报都流入数马的耳中。
雪也没有父母,靠着奖学金和亲戚的援助上学。成绩常常名列前茅,很受老师赏识。另外,据说他美少女般的美貌成为了一部分男生的欲望对象,偷拍的照片在各处流通。
数马本以为这只是劣质的传言,直到在某一天遇到验证了此传言的事态。
偶然一个人路过空教室时,听到了咔哒的巨大声响。在意地偷偷窥视,看到雪也倒在地板上,被几个发出猥琐笑声的男人包围住。是校内有名的不良高年级生。
雪也的衬衫被撕破,皮带被抽掉,从褪下来的裤子里露出了内裤。雪也遭遇的不是单纯的暴力,而是明显的性暴力。
雪也拼命地在地上匍匐想要逃走,显露出来的胸口和纤细的腰夺走了数马的目光。平时隐藏在衣服下的肌肤更加白皙,清澈透明的雪肌指的就是这种吧。感觉只要稍微粗暴对待,他就会簌簌地溶化掉。
『哎呀、可不会让你逃掉哦、小椿』
『喂、谁拿个堵嘴物给他咬,按住他!』
就连数马都看得恍惚了,高年级生会爆发欲望也是理所当然的。雪也被倒剪双手,张口想要呼救时被塞上了揉成团的手帕。
『我们全员会让你舒服的』
看似头头的高年级生浮现出猥琐笑容,将雪也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脱下,欺身压上。雪也死命地蹬着双脚,做着徒然的抵抗。白色的肌肤逐渐染上红晕,这幅模样反倒更加煽动了高年级生。
被眼泪濡湿的乌黑双眸,很快就染上了绝望。白色肢体被男人的欲望所玷污。
『……喂!你们几个、在干什么!』
回过神来,数马踢破上了锁的滑动门,闯进教室。绝对不是出自正义感。只是无法忍受雪也被其他男人玷污。即使被品行不良的高年级生们睥睨,数马也毫不惧怕。
『……什么啊、你这家伙……是想当骑士吗?』
『喂……那家伙、不是二年级的春名吗?之前还参加了校际比赛』
知道数马的人低喃,看似头头的高年级生愤恨地啧啧舌。
『网球部的名人啊……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放开椿,立刻离开这里就放你们一马。要是还想再做些什么,我就叫老师过来』
要是对数马施加暴行,事实很快就会传遍学校。一旦传入教师耳里,原本就品行不良的他们很可能立刻被勒令退学。
『……混蛋、总有一天会给你好看』
还在喋喋不休的高年级生们一脸凶神恶煞,一个接一个地走出教室。确认了他们不会再回来后,数马想赶到雪也身边,可是当他一迈步,赤裸的雪也就浑身颤抖起来。
被湿润的眼睛看着,数马意识到了自己的粗心大意。雪也刚刚才被施以暴力。就这么随便靠近他的话,肯定是会吓到他的。
数马尽量不去看从撕破的衬衫里坦露出来的肌肤和股间,收拾起雪也四处散落的衣服,放在雪也的附近。正想就此离开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脱掉了制服外套。同情他这副让人一眼就看出遭遇暴力的模样,想要为他做点什么。
本想着如果他还害怕自己的话就算了,但他这次只是直直盯着靠近自己的数马,于是数马将外套披在了他身上。
『……春名、君』
颤抖的声音第一次呢喃出数马名字的瞬间,咚、心脏大大跳动了下。
之所以留下有话想说的雪也、势如脱兔地飞奔出去,并不是考虑到有自己在场的话雪也就无法穿上衣服。而是身体……股间变热,无法忍耐住。被高年级生按倒在地时,雪也屈辱地扭曲着的脸,染上淡淡红晕的白色肌肤,越是想要忘记就越是鲜明地浮现在脑海,全身血液沸腾。
即使长得比女人还要美,雪也也还是男的。在股间意外地挂着大大的性器。至今为止从未用那种眼光看过男人,想象男人的躶体也只会感到恶心。
可是,数马却冲进附近男厕的个室,忘我地脱下裤子。套弄着半勃起的性器,浮现在脑中的是,在高年级身下挣扎着想逃开的雪也的躶体。
要是抚上那白色的肌肤,会有什么样的感触呢。颜色比嘴唇略淡的乳首,被男人玩弄的话也会有感觉吗。如果有感觉,雪也会怎么样哭泣呢。
『……不妙……』
在掌心里吐出大量精液,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数马抱着头。
做了不得了的事。久违的自慰居然是因为一个男人。这样一来,不就跟出自欲望侵犯雪也的高年级生没两样了吗。
感到羞愧和危机感的数马,自那之后试着尽可能地不去看雪也。即使雪也好好地穿着衣服,只要一看到他就会想起白色裸体,被那股不明正体的冲动所驱使。
也许是知道数马在躲着自己,雪也没有跟数马说过话。
得救了。然而这种安心感转瞬即逝。因为雪也在无言地用氤氲热度的视线注视着数马。
一感受到视线回过头去,在眼前的总是雪也。察觉到被数马发现了就转过头,但是当数马看向前方时就又慢慢地凝视着他。就像是无法抑制地这么做一样。
那种视线包含着什么意义,数马也不是不清楚。因为一直被女生投以相同目光。
——恋慕。看来雪也恋上了拯救自己于困境的数马了。
只不过是被救了一次,身为男人却爱上了男人,也真是恶心……意外的是,并没有这种想法。倒不如说,胸口高鸣起来。至今为止明明对谁都漠不关心,被高年级生袭击时,那盈满眼泪的乌黑双眼,如今只是凝视着数马一人,光是想到这点就雀跃不已。
想着自己而染上红晕的白色肌肤,爱抚起来会变得怎么样,又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呢。妄想逐渐升级,终于做了一个跟雪也赤裸相拥的梦,早上醒来时,数马的内裤久违地被梦精弄脏了。
羞愧和危机感,在益发高昂的冲动下简单地就消散无踪了。
不知从何时起,数马开始因为雪也的视线感到了愉悦。雪也什么时候会跟数马告白呢?要是告白了,自己该作何回应呢?不管是上课还是社团活动,在醒着的期间,满脑子都在想这种事。
可是,不管怎么等下去,雪也都不靠近数马。只是在一定的距离内凝视着他。那视线所蕴含的热度,一天比一天强烈。
最先失去耐心的是数马。在某一天,数马逮到雪也强硬地将他拉到无人的背阴处。
『你、喜欢我的吧?』
揪住对方胸口逼问的数马,看到睁圆的黑色眼睛后,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你没受伤吗、高年级生还有纠缠你吗,明明从这类关心慢慢地进入正题就好了,这样一来不就全都白费了吗。
可是,雪也并没有吃惊。
『……嗯……』
睁圆的眼睛眯细起来,渗透而出的眼泪点缀着晃动的长睫毛。红色的嘴唇欢喜地颤抖着。就连在雪中傲然绽放、含着朝露的山茶花,都不及雪也这般夺人心魄。
『是……的。我、喜欢、春名君……』
『……其实,自同班时开始,我就觉得春名君很不错了。你从那些人手中救了我后,我就……无法抑制地喜欢上你了』
雪也隐隐察觉到了自己是个只喜欢同性的人,时不时会偷窥数马,只是数马没有发现而已。
『所以,即使知道春名君会觉得很恶心,我还是没法控制不去看你……抱歉、这样做你会很困扰吧……?』
雪也的告白带给了数马强烈的欢喜,全然没有感觉到幻灭。原本就确信他对自己抱有恋爱感情,实际从本人口中听到后,身体中心开始变热了起来。
『……要是我觉得麻烦,就不会特意这么做了』
轻轻拉起他的手,雪也露出迷茫的神色,但没有挥开。很高兴他没有像拒绝高年级生那样拒绝自己,抚摸起比想象中还要柔滑湿润的肌肤。这应该是自己第一次在没有做爱的情况下主动触碰他人的吧。
『我……从那以后就一直、想碰你想得不得了』
知道自己的说法有多么卑鄙。雪也是在做好了被讨厌被推开的觉悟后才告白的,跟他比起来,数马只是挑明了自己的欲望而已。不想让雪也被高中生或者其他人所玷污。只有自己才能抚摸雪白的肌肤。这种丑陋的心情,不可能跟雪也纯粹的感情一样,而且自己也很清楚恋和爱迟早都是会坏掉的。
『春名君……、我好开心……』
雪也格外用力地回握了数马的手。跟经过日晒的手完全重叠,更加突出了雪也白色的肌肤,数马对此吓了一跳。
『……可以哦。春名君想怎么触碰都可以。我也、想被春名君触碰……』
黏腻甘甜的声音就跟混合毒物的蜂蜜一样,就连体格占据优势的数马都有种被黏糊糊的东西给纠缠住的感觉。
——自那之后不到半个月,数马和雪也就赤身裸体地拥抱在一起了。
契机是雪也把数马带到自己家里。父母双亡的雪也拜托亲戚当保证人,一个人住在学校附近的旧公寓。
从告白那天开始,不单是休息的时候,雪也和数马还翘课躲在学校无人的地方抚慰彼此的肌肤。只是,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过来的校内,是无法安心沉溺在这种行为的。
就在无法尽情发散的热度沉淀积蓄起来的时候,雪也提供了一个能够避人耳目的地方。小小的厨房连着六叠大和四叠半的两房一室,飘荡着雪也的气息,在嗅到的瞬间,年轻的欲望啃噬掉了脆弱的理性枷锁。
『……嗯、呼……』
即使嘴唇突然被吻住,雪也也毫不动摇,伸手环住数马的背部,轻启红唇。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不对、只能认为是在期待这种展开。紧密相贴的下体中心热得发胀的,看来并非只有数马。
深深潜入温热的口腔中,一边交缠舌头,两人都急不可耐地解开彼此的衣服。时不时能听到的附近公园里小孩子们的欢笑声,跟噗啾噗啾的水声重合,麻痹着头脑深处。
由于经历的情场差异,数马先脱掉了衬衫。泛红的雪白肌肤上,染着淡淡颜色的两点花蕾,就像是在诱惑着数马一样。……想要触碰。用这双手、用这舌头、一处不落地好好品尝。
数马的喉咙发出了想要的响声,仅凭这点雪也就察觉到了数马的欲求。暂时离开数马的身体,仰躺在榻榻米上,向数马展开长长的双手。
『过来……数马』
第一次从他口中蹦出的名字,袭向了毫无防备的数马……猛然回过神,数马已经跨坐在雪也纤细的肢体上,激烈地摆动着腰。
刚进房间时还盈满了明亮的阳光,现在则染上了赤金色的夕阳。
是什么时候两人都变成全裸了呢。为什么,雪也的两只乳头都红得充血,看似很痛地肿起来了呢。明明应该承受着相当的疼痛,为什么雪也黑色的眼睛在恍惚地荡漾着呢。
数马所知道的只是,现在、自己跟雪也在互相摩擦性器,像冲撞着女人一样摆动腰部。不时地将脸埋在雪也的胸部,像是绝不放手般紧紧抱着他,吮吸他两边的乳头,遵照本能地动着牙的自己,和持续疯狂地叫着雪也名字的自己掠过脑海,但是当腰挟进雪也白色的大腿,那些身影立刻消散得无影无踪。
『唔、……唔、啊、雪也……已经、要去……』
『嗯……我也、一起……』
互相摩擦的性器根部,雪也力度绝妙地上下套弄,被他推上绝顶,数马的精液在雪也白色腹部上四散开来。雪也也几乎同时射精,彼此的精液交融在一起。
是至今为止未曾体验过的强烈快感。就连舍弃童贞的时候都不曾这么兴奋过。明明对方是个男人,彼此只是摩擦着性器。
『数马……因为我变得舒服、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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