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大老爷的网红之路[红楼] 作者:一世执白
正文 第37节
大老爷的网红之路[红楼] 作者:一世执白
第37节
昨天贾赦和贾琏到了下午才回来呢。
“虽是喝了酒,但是无妨,倒是听他说他将刘老爷子和他的孙子都放到了,还说老的酒品不好,小的倒是不错。”原本邢氏还琢磨着贾赦怎么耐烦跟她说这个,现在哪还有知的?
这是故意借她的嘴说给贾母听呢。
贾母听了顿时欢喜起来,又琢磨着过几天刘老夫人和林母以及刘晋就要上门来提亲,届时那王氏还管着也不大好看,可是就这样放出来,她又担心她部长记性,少不得心中烦闷。
但是毕竟关系到贾家的颜面,而且要是透露出去了风声,还让刘家的人怎么容看待元春?她都这么大了,她娘还会被软禁?这像话吗?
她对邢氏道:“元丫头的事算是成了,过几天刘家就要上门,你说着你那个弟妹……罢了,我觉得你去劝劝她好了。”
这事儿是王子胜的媳妇儿挑的,娘家指望不上,她这个婆婆不耐烦她,自然只能推给邢氏了。
邢氏:……
虽然各种糟心,但是贾母发话了,她能不听吗?能吗能吗?
看着邢氏离开,贾母心里再一次感慨,这个儿媳妇就听话这一条,就压过了无数缺点了,这儿媳妇娶的,倒也不亏。
邢氏并没有立刻去梨香院见王氏——就算是天下再好脾气的人,那也是有脾气的。她就是再听话,也不会完全把贾母的任何话都当成金科玉律。何况她本来就听贾赦的话多过贾母的,她觉得自己完全有必要先问过老爷再说。
于是她在贾赦每天例行和贾琮以及迎春俩孩子一起玩的时候,出现在了贾赦身边。
贾赦对她每天在自己面前刷脸已经习惯了,直接问:“又有什么事?”
邢氏就将贾母的交代说了,抱怨道:“您想想这二房的事我们大房掺和什么,这老太太真是……”
贾赦倒是不难理解贾母的做法,毕竟对贾母来说王氏这个儿媳妇还是不能丢的——不说被太上皇极为宠信的王子腾,只说贾政在没了这个媳妇儿之后,还要找个老婆吧?
这贾母当年给他找了邢氏这样一个让他觉得嘈点一言难尽地回来,这等给贾政找的时候,要找个什么样子的才能不让他吐槽?
呵呵。
贾母当然不能贾政落到那个可悲的地步,所以对于儿子怎么宠爱赵姨娘都不闻不问,但是王氏这个媳妇儿还是不能丢的。
大老爷的好基友每天都在励精图治,以至于自己被潜移默化之下,每天上班都充满了干劲,实在是对家里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难以感兴趣,便道:“老太太既然吩咐你去劝劝,你就劝劝不就完了?其他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一句瞬间让邢氏恍然。
也是,只说让自己去劝,但是说通说不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对吧,王氏也未必会听啊。
贾赦这才重新和迎春以及更小的贾琮玩成一团。
不过邢氏却不知道,她在这边跟大老爷吐槽的时候,元春也在央求贾母。
她思来想去,觉得贾母今日心情颇好,而且她的婚事既然定下了,又不会去宫里,总是能将母亲给放出来吧?毕竟她就是有再多的不事,也是她的母亲,也是二房的太太,总这么下去,这府里的下人怕是都不会再敬着她了。
因而元春在贾母用过膳后就陪着她和宝玉玩了一会,见贾母被宝玉逗得直乐,看上去心情好极了,这才敢试探着开口。
贾母听她提了这一茬,心说,要是你早点开口我也免得告诉邢氏了,直接让你跑一趟算了。
只是心中这样想着,面上还是装出一副不愉地表情来,对元春道:“元儿啊,不是我这个老太婆狠心,实在是你娘她有点不像话。具体地我也不能告诉你,总之你只要知道我和你爹都是为了你娘好就行了。”
这话一出元春立刻跪了下来,抱着她的腿央求道:“老太太,母亲不过是被舅母一时哄住了,想左了,她心里也是为了我好,只是人没明白过来,您就饶了她这次吧,她以后再也不敢了。”
贾母还真不知道元春居然知道了这事儿,而且看样子知道的时间还不玩,肯定是那王氏……想到这儿贾母心中一怒,觉得自己当初告诉老二告诉地真不错,否则她还不知道要怎么乱搅合呢。
元春倒是看出了她的脸色,毕竟她是在贾母跟前长大的,心里高不高兴她几乎是一眼都能分辨出来,哭道:“老太太,元春跟您说实话,我是万万不想去那处的。我有几斤几两,还是心中有数的,这去宫里别说选不选得上,就是选上了又能怎么样?咱贾家如今好着呢,也犯不上我去拼这个前程啊,都是我娘想左了。”
还真别说,这话真是说到贾母心坎里了。
她当年的时候就没有打算过把贾敏给送到让宫里去,哪怕当初她就和甄家交好。
为啥?当初贾代善还活着啊,手里还握着整个京城的兵马,有他一天圣人晚上就能安心入睡。可要是贾代善跟任何一个皇子有点勾勾搭搭,他们贾家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贾母自觉还是有这个分寸的。
可废太子的时候,她为啥会和甄贵妃……那还不是因为贾代善当时已经病重了?眼看着要不好了,那个当头大儿子还一副要和太子一起生一起死的样子,她哪里能忍?
如今也是这样。
要是贾赦还是没个实缺,再加上贾琏也不像样,以及要是不知道贾赦和太子之间的那点事儿,这拼一下也无妨。可眼下,是能去的吗?
她实在是舍不得元春这样痛哭,虽不是她生的,但是毕竟是她养大的,她心疼着呢。
便道:“行了行了,你也不用哭了,我让你去便是了。说起来我生她的气不是她有这个想法,而是她一个后宅夫人就是有了这个想法也要跟我跟你父亲商量一下,这事哪里是她一个人能做主的?”
又立刻让抱琴给她打水擦脸,等看着那双眼还是泛着红,她不禁叹道:“你这样,这不是戳我的心吗?以后可别哭了。”
元春连忙应了。
她无论如何也不希望王氏因为一时想差了就被这样对待。就算是心中对她再怎么有怨,也是盼着她能早点出来。
否则……自己怕是只有在出嫁的时候才能见到她了。
因为不知道能不能做通王氏的思想功课,一路上元春都打着腹稿,结果在梨香院门口见到了刚回来的贾珠,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
“兄长这是喝酒了?”
元春一看到贾珠就想起来抱琴说的那句话,小脸儿就有发红的趋势,不过幸好现在天黑的早,虽然一路上都有灯笼,倒也看不太真切。
被元春一问,贾珠顿时苦笑道:“今日和几个同窗相聚,被灌了几杯。”
“那等下兄长记得喝醒酒茶,否则明儿个早晨难受没办法读书,你先生定要罚你。”
贾珠听了觉得心里偎贴极了。他和这个妹妹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感情深厚,见到元春这个时候来到梨香院就在心里揣摩出了她的来意。
对于妹妹的婚事,他辗转地在去问贾母的时候就被贾母一五一十的告知了。
他毕竟也是被贾母养了那么多年的,贾母自然不希望他因为王氏而跟自己生分。
贾珠在知道事情经过后就郁闷极了,元春的婚事他只是一个当兄长的当然没有发言权,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心里没有自己的想法。
那宫里是什么地方?如今太子看上去根深蒂固,但是先生却说比起当年却像是无根之萍,将来一个不好,就是又一次被废的下场。毕竟自古以来,还从来没有被废的太子能够登基的例子。
虽然说嫁给刘晋未必是最好的,可是这等盲婚哑嫁,中间全凭着媒人说合以及自家人打听,都是冒着风险的。嫁给刘晋是风险,嫁给别人也是,但最少就他打探来的,这刘晋还是很不错的。
他也不想让元春知道他在其中打探的事,只道:“谢谢妹妹,我下次定会注意,你是来看母亲?”
元春点头道:“父亲应该只是一时情急,如果……”
贾珠叹道:“难为妹妹了。”
关于王氏,他一个当儿子的也没办法说母亲不好,只能在心里心疼一下元春,并道:“等明日我去跟父亲求求情。”
说完了这些,两兄妹也是无言,默默地走进院子,然后贾珠就目送元春去了王氏的屋子。
王氏身边的丫鬟在见到元春的时候个个都欣喜不已,虽然她们这些下人也不知道夫人是怎么惹怒了老爷而被罚,但是小姐过来看夫人也是好的啊,毕竟王氏这两天的脾气有点……
一言难尽啊!
等王氏见到元春也是一怔,接着道:“老太太——”
“是我央求了老太太过来看您。”毕竟她的婚事,还是要告诉母亲的。
王氏的泪珠子一下就掉了下来,抱着元春哭道:“我的儿啊,娘当时真的是为了你好啊,不知道老太太和你父亲居然会如此生气啊——”
她接着就大哭了起来,心里那个委屈啊,恨不得全转化成眼泪然后都落在元春的肩头上。
不远处的后院,听着隐隐传来了哭声,赵姨娘穿着鞋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然后不等身边的丫头劝,就又凑近了些。
自从姑娘被抱走之后,她每次察觉到了哭声都会这样走出来听听,只是终究还算听她身边小丫头的劝,全身都裹着大氅,就怕见了风,得了月子病。
只是这次听到的哭声并不是她的姑娘的,而像是……王氏!
赵姨娘顿时咧嘴一笑,心道,你个狠心的娼妇也有今天?
说起来,她当这个姨娘并不是自己愿意的,她要是有这心,找什么能当她爹的贾政啊?她直接奔着即将要成亲的贾珠去不是更好?可事与愿违,她在贾政身边伺候,他一句话,又加上喝的醉醺醺地,她还敢不从?
这就是命!
她细细地听着,只听到入宫,错了等,倒是若有所思。
原来这是想让元春入宫啊,呵,这当亲妈的还不如老太太呢,老太太都没有这么狠地心!想到这儿她不禁又可怜起了自己的女儿,被这样狠心地娼妇养着,将来指不定还是个什么下场呢。
可是她又有什么法子?除了贾政,她就没有别的招儿了。
只是她现在毕竟还没出月子,也见不到贾政,女儿的事更是无从谈起,只得忍了。
元春和王氏说了什么邢氏并不清楚,只是第二天早晨起来邢氏跟贾母请安的时候,贾母就道:“老大家的,老二家的那边你也不用去了。”
邢氏一头问号,不过她看贾母不像是要多说的样子,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照旧陪着贾母聊了几句。
贾母却道:“说起来过上两天刘家的人就要上门来了,这迎春的嫁妆啊也要准备起来了。我这个当祖母的养了她这么久也舍不得她将来吃苦,自然要填补一二,她娘那边估计也准备了些,只是如今毕竟是你管家,回头该置办什么,怎么置办,你们就商量着,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再来回我。”
邢氏那心啊,比吃了黄连还苦啊!
这都什么差事啊,那边当娘的要给闺女操办什么嫁妆还要我掺和?
贾母当然是有自己的想法。她给元春添补了那么多,这虽然是她的私房,想要瞒着倒是没什么,可等晒嫁妆的时候,邢氏心里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既然早晚都要知道,也就索性让她早点知道算了。
而且这也是给邢氏一个盼头,她待元春如此,将来待迎春,也不会太差,还能不在她嫁人的时候出份嫁妆?
可惜这样的苦心邢氏一时没有领悟到,只是在心里叹了又叹,她最近是不是欠了王氏的?
王氏虽然昨天哭了大半个晚上,又留了元春在她这边过夜,但是今天一觉起来倒也精神一震。女儿的婚事不管她想与不想,愿与不愿,都这样定了。
她除了给女儿准备嫁妆还能干啥?
她仔细想过,女儿家手里不能没有钱,公中那两万两银子为了不让邢氏在其中做手脚,就一口气变成压箱底的银子算了。
她自己出两万两来,给元春置办嫁妆。
其实王氏虽然嫁进来的时候也是十里红妆,但是她毕竟还有嫡亲的妹妹,家里的大哥王子胜也是个混吃等死的纨绔,王家当时已经内囊将近了。
她这些年管家的时候,其实倒是没少捞油水。荣禧堂之事发生之后,她虽然是赔出去了不少,但总的来说,还是剩下了小半。
只是这两万两银子一出来,她又开始叹气。
贾珠还好,他是贾政的嫡长子,将来娶媳妇的所有的聘礼都能从公中出,将来分家的时候,贾政那份儿大半是他的。可贾政又能分多少?
毕竟祖产不在分家之内啊!
王氏想到这就不禁心中生恨,恨贾政无能又无用!她又想起了周瑞家的跟她提过的那个法子,虽然是能来钱,可毕竟有损阴德,她可还没抱上孙子呢。
周瑞家的见她巴拉账本,心里就松了口气,知道她不会再拧着了。只是没一会功夫她就愁眉不展的,不解道:“太太您这是怎么了?”
王氏冷着脸道:“还不是元春的嫁妆,亏得我那些年的时候每年都给她置办东西,否则如今这两万两银子够干什么的?”
说起来因为她的嫡亲妹妹嫁到了皇商薛家,所以她当年管家的时候,许多迎来送往的采买都会选薛家的铺子,自然会有不少油水回来。
后来妹妹告诉她薛家有路子能直接跟海商采买了名贵木料,她当时就直接采买了不少紫檀和黄花梨。要不是如此,如今这两万两光是买料子的钱都不够!
自然的,那一年的年景也在她的指示下,在庄头的口中变成了各种灾害不断。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万两?周瑞家的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虽然这两万两对她这样的人家来说是大到不可思议的数,但是当年贾敏出嫁的时候那风光啊!甭提了!
有贾敏这前车之鉴,周瑞家的琢磨了下,便道:“那老太太……”
“你还能指望着她能待元春和待贾敏一样?元姐儿可不是她亲生的!这样吧,回头再让薛家把我在金陵的庄子给卖了,再换成银子吧,再添上一万两。”
王氏说这话时,那是一个心痛。
金陵的庄子哪里是好买的?可这庄子不在她的陪嫁之中,直接陪嫁给元春也说不过去。
周瑞家的听了心里登时急了,那庄子的庄头可是周瑞的堂弟,每年都给她家送不少银子,要是没了这差事不说那些银子没了,光是他那个弟弟怎么安置还是个事,便劝道:“那庄子可是每年都有出息的,您何必卖了呢?难道手头就没钱了?”
王氏不快道:“这道理我何尝不懂?只是我进贾家的时候,一应陪嫁老太太心里都有数,晒嫁妆的时候知道的人也不少,要是邢氏有心,一打听就能知道个大概,如今我要是为了女儿搭进去那么多银子,她心里能不疑?那一万两银子,直接给元春,她将来自己留着买庄子也罢,还是用作别处都行。”
周瑞家的就闭嘴不敢再说什么了。
这就是她和贾母的不同了。
贾母又没有妯娌掣肘她,盯着她,家业将来也是儿子的,她想怎么只要俩儿子没意见都行。可到王氏这儿却不行,就算她有那么多的钱,只要给元春的比正常的多,这也会被邢氏说嘴——
一共就十万两不到的陪嫁,去掉不中看也不中用的,居然就给了女儿三万两?这还真是仨孩子一碗水端平了啊!可要是仨儿子也就算了,可是元春是闺女啊!
而且还有那些木材呢!那些是小数目吗?要是再加上王氏陪嫁的其他的……
像话吗?
你对女儿这么豪爽问过未来俩儿媳妇的意见了吗?
换做是谁都觉得其中有猫腻儿吧?
邢氏其实根本就不懂啊!
柳氏其实在今年刚过年后就和儿子搬了出去,贾赦给他们买了一处四进的院子,也在东城,治安安全,出行方便,只是苦了邢氏如今有个什么事儿也找不到商量的人问。
她家和贾家比起来就是个小家小户,比王家这样曾经的伯府门第也差远了!哪里知道那么多门门道道的?
贾母让她来,她就只能在眼红又眼红心痛又心痛中,在那些管事回完话之后抱着贾母给的账本来了梨香院。
她过来的时候王氏还是挺吃惊的,要不是知道这个是个没胆的,她还以为这是来瞧她笑话的!可等邢氏说明了来意,王氏心里就犯嘀咕了——
贴补也就算了,怎么还让邢氏来?这还是要给她添堵?
可等到看了册子,她这满心的腹诽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手都颤了起来。
邢氏见状不禁哼了一声,满满的羡慕嫉妒恨,“老太太可真是疼元丫头啊,也不知道我们迎丫头将来有没有这个福气。”
话这么酸,可王氏却笑道:“老太太最慈爱不过了,自然少不了迎丫头的。”至于能不能跟元春比,呵呵,老太太是出手大方,可这些跟贾敏比,又像什么?
贾敏当年的嫁妆,贾代善亲自求了恩典,让她一百二十八抬嫁妆出嫁,这拳拳爱女之心本来就引人议论了,可等看到晒嫁妆的时候看到那些清一色的紫檀、看到那满满当当的头面,再看看那十几个陪嫁的庄子的时候,都夸起了贾赦来。
这少说也要二三十万两啊,舍得啊!
豪奢程度,王氏这个当儿媳的都把持不住!
但王氏也得摸着胸口说,贾母给的……真的不少了。
不算零头,十万两银子的银票,两个庄子,头面等先且不计,这手笔,比她这个当娘的不知道大方了几倍。有了这些她女儿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这一刻,王氏对贾母,满心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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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老刘战斗力不行啊,和孙子一起都没能把大老爷给放趴下,结果还让大老爷把他俩放趴下了╮(╯▽╰)╭
№2:我大老爷为何没喝醉!
№3:其实小脸醺红的样子也是艳丽无双啦,知足吧!
№4:orz我都没关注大老爷,反而是被那个老太太感动地哟,最近真心是被她刷了无数好感度啊,这位有可能是大老爷亲娘的老太太,我曾经很不喜欢的,可现在……她真心疼元春啊。
№5:那是,谁养的谁心疼,这老太太明白人啊,我估计她是知道大老爷和咱太子的关系的,咳咳,最少剧情里的关系她应该是知道的,你瞧瞧一听说二房那个女人要把元春嫁了的时候,那表情,简直想要手撕了二房那个一样。
№6:其实不是很懂到底给了元春多少嫁妆,只看邢氏心疼那样,我有点偷偷心疼邢氏。
№7:对元春其实一直都无感,可能是因为她太不像个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反而太成熟了吧?不过为了亲妈抱着了老太太的腿哭成那样,我也跟着差点抹泪了,这小姑娘还是不错的。
№8:和小刘站在一起,还真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儿!
№9:帮楼上的贴下:【远古史:关于元春的嫁妆,其中有四部分组成。1荣国府公中的钱:两万两。(所谓的公中就是这个大家庭上上下下所有人的收入和花销都在这里走账,就跟一个集团的收入和支出和老板本人的收入和支出不是一个账是一个道理。)2王氏准备的嫁妆[物品]:三万两。(根据王氏对邢氏所说,打算置办一百零八抬嫁妆。其中家具,为三分之一的紫檀与三分之二的黄花梨,根据邢氏所说,估算为两万两。其他的金银首饰等,大约有个五千两。再加上衣服布料等也估算为五千两。)3贾母给的钱:十万五千两。4贾母准备的嫁妆[物品]:三万两。(分别为头面与布料,根据邢氏估算,为三万两。)
№10:必须要帮忙补一下,远古史曾经说过,国库一年的收入最高也才两千多万两,所以贾母真壕壕壕啊!她一个人给了大约十四万两啊!
№11:上了国库收入后,贾母的壕我一下被震住了!
№12:继续让你们感受下:上次贾母一个院子里的小姑娘说他们一家子能存二十两,够买两亩地。
№13:继续让你们感受下+1:上次贾母曾经赏赖嬷嬷二十两,说让她给自己值班一桌子好的酒席(这显然是老太太自己对好的酒席的标准)。
№14:感受的太彻底之后,我已经开始换算我一年的收入有多少两银子了==
№15:完全不想算,楼上你自己算完了不要告诉我们啊!
☆、第75章
按说元春的婚事解决了,贾母也能过上两天顺心日子了,每天只用守着宝玉,等着儿孙来请安即可。
可事实上这老太太还没等来刘家提亲呢,就等来了告状的。
这要是放在十几年前,她毫不意外,可贾赦这都三十快过半的人了,三品官儿了,还被人告到她这里来,而且来的不是别人,还是她的弟弟,贾赦的舅舅,保龄侯。
保龄侯既然是贾史氏的弟弟,当然不用避讳。原本姐弟两个不年不节的还真是难得见上一面。而贾母在知道弟弟过来后,心里还很是诧异,但也忙令人请了。
等弟弟来了她就问了:“你怎么突然过来了?身子可好些了?”
去岁开始,她这个兄弟的身子就不太好,还托了贾赦的人情请了白术,这才好了些。
保龄侯清咳了两声,然后看了看贾母,看她面带红色,眼含关切,显然过得极好,那贾赦并没有因为之前的事而对贾母有何不敬,心里也就放松了些,对贾母苦笑道:“赦儿他最近闯祸了。”
会称呼贾赦为赦儿而不是恩侯,也只是因为贾赦如今已是荣安侯了,这个字称呼出来也就难免的有些尴尬。再加上身为舅舅,称呼他亲切一些也无妨,故以此相称。
贾母有点懵,缓了缓她才对弟弟道:“你先别说什么事儿,我只问你,你身子怎么样了?”弟弟刚刚避而不答,她瞧着他那脸色不放心呢。
保龄侯苦笑道:“比去年好多了,只是还要养着,你且放心,白术说我还能活上几年呢。”
贾母听了如何能放心?不过好在是有了去年的刺激,今年这句“还能活上几年”就已是好消息了,是以她才叹了口气,问:“我还真有好多年没被人这样找上门,说那小子又闯祸了,是怎么回事儿?”
保龄侯苦笑道:“说闯祸,的确闯祸了。可要仔细想想吧,他倒也未必做错了。”
贾母就给弄糊涂了,这到底是错了还是没错?是闯祸了还是不曾?
保龄侯才道:“你知道这朝中大臣,有八成都在户部借过银子吧?”
贾母瞬间想到贾赦前些天像是谈笑一样跟她说的一件事儿,顿时道:“他前些天跟我说家里欠了国库的银子,我知道这件事儿,当年你姐夫曾经与我说过,与宁府一同借了国库的银子,倒也没多少。他说如今他在户部当官儿,那国库都没银子了,空虚的很,就想把家里的欠账给还上,也好不被人说三道四……我便同意了。”
贾母怎么能不同意?毕竟儿子现在可是一家之主,她可是要全力支持儿子的事业的。
“问题就出在这里了,他和宁府冷不丁地把钱给还上了,听说这两天还打算去找北静王和南安郡王,你说这叫什么事儿?”保龄侯对这事还是有点火气的。
毕竟这勋贵家里谁没借过钱?北静王和南安郡王是不差钱的,可问题是差钱的人家可有不少啊!
听到贾赦放出来的风声后,这些人家都有点着急了。倒是没几个敢直接找上贾家的,但是找到他诉苦的却不在少数。都是沾亲带故的,倒起苦水来都是一盆接一盆的,让保龄侯别说安心静养了,只老妻的牢骚就让他烦闷不已了。
为什么呢?
自然是因为保龄侯府如今也是不比当年了。
他是嫡子,也是唯一的弟子,除了眼前这位姐姐就没有一母同胞的血亲了。当年分家后,得了近乎所有家产。可是他却生了三个嫡子,俩闺女,还有俩庶子。
这家里人口一多,起初不显,等到孩子都大了,成家立业了,这日子就难免有些捉襟见肘了。
祖产不能动,大儿子的身子骨一直都不好,他一直唯恐这个儿子什么时候就先他去了。剩下的老二有点混账不怎么上进,老三倒是一头扎在了军营,也让他有几分牵挂。
他早就琢磨好将来把这家业留四成给老大,剩下老二和老三对半分。可仔细一琢磨,倒也委屈了老大,毕竟谁家嫡长子只得这么点的?
这已经是他的心上的一块巨石了,这贾赦冷不丁地又来了个带头还钱,能不烦?
贾母听完了,看了下时间也是不早了,贾赦估计还有小半个时辰就回来了。估计她这个兄弟也是掐算好的时辰过来的,便道:“等他回来你就好好问问他好了,这些朝廷大事,我也不是很懂,只是他这样做,是不是有谁的意思在里面?”
她说的当然是太子!
毕竟如今是太子监国。
圣人当年就爱玩这一手,动不动南巡啊,再南巡啊,还是南巡啊,然后就把太子往京城一丢,自己出去享受半年。
之所以一直没出乱子,那也是因为太子他能干啊!也因为儿子忒能干估计让他有点心里惶恐了,这又把儿子给废了。
保龄侯也不客气,便答应了。
贾母这才跟他开始说些家长里短的,比如关切他现在用的什么药啊,家里老大的身子骨好点没啊,等等再等等。不过贾母心里却盘算着另外一桩——
钱,已经还了。人,也在还钱的时候也得罪光了!
所以现在就算是坏事,她也要想法子帮儿子把这事给变成好事。至于哭穷的,这老太太倒是不在意。
所谓破船还有三千铁钉呢,谁凑吧凑吧凑不出来?不过是自己不想还也不想让她儿子带这个头罢了。就比如保龄侯府吧,真还不出钱?才不是,只是不想还。
她心道,这几日看来还要多开上几家当铺了,做它一票不亏。
至于侯府,她私下里贴补点,弟弟一家还能为了这个跟她生分?
保龄侯今天上门来可不是为了打秋风来的,他们府里还没有惨到这个程度呢。可之所以没继续再跟贾母把问题的重要性和严肃性继续然后唠叨下去,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个姐姐一贯是有自己主意的,指不定心里有什么想法。
再说了,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姐姐和贾赦之间有点尴尬,有些事就算是外人不知道他这个当舅舅的也是知道的,所以也不敢难为贾母,有什么他跟贾赦说不好吗?
贾赦向来没有加班的习惯,不管年底的户部多少人忙成傻逼,但谁让他是二把手呢?而且一把手还告假了啊。不管多少人是卢亣那边的,可明面上他发号施令还是没人敢使坏的。
于是侍郎大人该下班的时候准点下班,才不理会那一堆沉陷苦海之中的芸芸众生。
只是等到了家门口还没下马车就被贾母院子里的小厮给堵在了家门口,接着以上都没换呢就被请到了贾母的院子里。不过小厮也是干脆利落的把保龄侯卖了个一干二净。
听说自己舅舅来了贾赦就不奇怪贾母这行径了,他对这事儿心里有数儿呢,只是没想到第一个来找贾母的不是其他勋贵,而是自己的让亲娘舅。
好吧,看来保龄侯府的日子还是比自己想的过的艰难了点儿。
他也没让保龄侯久等,直接马车直接停在了贾母院子外面,一下马车就快步疾行,等见到保龄侯后立刻笑道:“舅舅您今天怎么过来了?最近身体可好些了?”
保龄侯看自己这个外甥比去年的时候显得脸更嫩了点的外甥,差点没咳出声来——
他怎么觉得贾赦是越活越年轻了?再想想太上皇那身子骨,再加上那献宝有功的旨意,少不得让他这个行将就木之人多想了些。
“好多了,至于今天为什么过来,这还不是因为你?也不知道你怎么想地,你还不是户部尚书呢,就出那个风头做什么?”
这话显然是极不客气且站在长辈角度地指责了。
贾赦却是脸一绷,全没了刚刚的笑脸儿,就连那双桃花眼也都显得格外冷凝。“舅舅这话说的,外甥如今管着户部,整天为户部的欠银发愁,这自己还欠着户部的银子,还怎么能挺直腰杆在户部为官?”
这番所答显然不出保龄侯的意外,使得他哼道:“你自己还了也就算了,还打算让北静王一起?这样下来是不是接着就要游说我们了?你可是不知道自从你把银子还了之后,我都听了多少抱怨。”
贾赦见他面色不好,说话的时候胸口还起伏不定,哪里还敢让他再站着说话?连忙扶着他坐下,又给他断了杯茶,待他看上去好点了才道:“这银子迟早要还的,我说句不好听点的,这也是仗着咱圣人好脾性啊,可要是换了一位,他们还敢如此?也跟您透露下吧,圣人估计又琢磨着想南巡了,可国库没钱啊,您当他真不在乎?”
如今开国不过两代,实在是太、祖太能活,到了圣人这里,虽然之前身子骨一直都不好,可不好了那么多年还都熬过来了,以至于大臣们都习以为然了。
可再怎么着,这人的寿命那也是有限的,圣人之后,新王登基,还指不定是个什么情形。这些保龄侯当然知道,可圣人不是瞧着还挺好的吗?他难道要用这样的话去跟那些找上门来的人说?这不是诅咒圣人?
但是圣人有意南巡就不同了!
如今太子监国了几个月,虽然起初还有些个上赶着给他找麻烦的,但没多久那些人都被震慑了,乖地像鹌鹑一样,所以圣人像当年一样有意南巡,倒也不奇怪。
要是这样一来……
保龄侯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贾赦又道:“您是我舅舅我自然不会骗您的,圣人是真的有了这个心思,只是也知道国库艰难,而且眼下这天寒地冻的也不是个好时时节才没有成行,要是等过了年,又或者说过了明年到了后年,圣人又能忍得住?”
想出去玩,去不成就是因为没钱,没钱就是因为有人借了钱不还,这圣人就算是再装大度心里也得难受啊。
他要是没挑头还钱也就算了,现在他钱已经还了,再忽悠上几个,就算还有人想撑着不还钱,这心里不也得提着?
保龄侯顿时叹道:“你这小子……”
贾赦笑了两声。
保龄侯见自己不但说不通他,还被他这一句话给说得自己都动摇了,只得无奈而返,并且让老伴儿去翻账本去了。毕竟这小子也没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欠别人的钱还能被人找上门,要是欠着国库的钱……早晚要还啊。
他们府里苦两年,这笔钱也就出来了。
因保龄侯坚持要走,贾赦不敢强留他,只得亲自送他出府。等马车走远了之后他才冷了脸色。
保龄侯府如今的落寞当然也和这位老侯爷有关,年轻的时候就不被圣人重用,三个儿子里面也只有老三看着有点心气儿,想要拼一个前程出来,只是心是好的,过程又怎么能容易?
而且这位还跟三皇子有些瓜葛,不管具体到了什么程度,贾赦都不会因为他今天过来而改变任何想法。
他重新回了贾母的院子,而贾母已在等着他了。
“老大,你这事有没想清楚后果?”待弟弟走了,没了旁人,贾母终于担心地念叨了起来,“我知道你是为了太子,也是为了自己,可是这事儿是不是操之过急了?要是圣人真有心,直接跟几个欠银子最多的提一提不就好了?何必你亲自出这个头?”
她也怪自己糊涂,贾赦跟她说这个事的时候她并没有深究,如今……
贾赦道:“您可知道是谁欠钱最多?”
贾母摇了摇头,这种事,她一个老婆子又怎么可能清楚?
“是甄家。”
啥?贾母有点呆了,这怎么就变成了甄家了?
“圣人南巡的时候三次都住在甄家,为了接驾,他家在国库借了不少银子,如今奉圣夫人还在,你说圣人怎么可能会找甄家要钱?就所以圣人不能自己开这个口,旁人见甄家不还,自己当然也不想还,反正欠了最多的那个都没着急,他们着急个什么劲儿?可国库却是没钱了。今年的年景是真不好,天也比往年都要冷,若是今年再来场大雪……您也懂啊。”
年景不好,就意味着收成不好,收成不好收上来的银子也少,要是还需要救灾,就是雪上加霜了。
贾母这样的老人哪里不知道其中的厉害?要是如今还是圣人处理朝政也就罢了,如今却是太子监国,出点事情就是太子背锅!贾赦当然不会让太子去背这锅,所以就只能想方设法地弄点银子了。
贾赦不等她说什么就抢先道:“儿子在前些天五皇子生辰之时已和水衍有了默契,待明天亲自去他府上走一遭。”
贾母立刻沉了脸。
水衍要是有意思还钱,直接就能还了,何须等贾赦去他家?还不是为了给外人看的——这还钱的事情不是他们北静王府要出头,而是贾赦促成的。
见贾母的脸色贾赦就笑了,“您何至于担心成这样?”
“算了算了,这些事情我不懂,你自己拿主意就行了,只是这样一来,怕是今年要有好多人家都不跟我们来往了。”贾母说完就叹了一声。
贾赦才不在乎这些,“您这担心的也忒多了,要是就因为这个就不跟咱们家打交道那也是好事啊,说明他们全部都是目光浅薄之辈,就算是有那真还不起银子的,稍微意思意思谁又能说什么?毕竟谁家破落谁家富贵,还用外人评判?谁不是门清儿?”
不管是还不起银子的,还是欠钱不想还的,贾赦都不想打交道,撇清了最好!
贾母知道他主意已定,也不打算再说他什么,直接放他回去换衣裳去了。
待贾赦走了,她就在心里算起了日子。
这马上就要腊月了,要过年了,很多事情都要操持起来。这些倒是无妨,毕竟邢氏管家如今已经像模像样了,她在旁边指点一番,也出不了差错。
她想的是元春。
因为元春是大年初一的生日,只是这样一来她的及笄之礼就要提前或者延后。她琢磨着提前也就算了,毕竟有些仓促,且腊月里谁家不是都在忙着准备过年?要是延后的话,正月里各家也都忙。
而且她的敏儿大约在正月里就要生了,她那个小外孙哟,她可是盼了很久了!
老太太这边举棋不定,那边贾赦已经换好了衣裳,又喝了一碗热汤先暖了暖身子,接着就问林之孝的贾琏是否回来了。
今天君故跟他说有意给林如海升个官,毕竟这样一个人才一直留在东宫给他们俩教孩子也未免可惜。当然了具体什么官职大老爷也懒得问,他只是觉得贾琏和司徒璟刚在星网那边换了学校,这边再换老师,会不会有所影响。
林之孝回道:“琏哥儿已经回来了,刚刚去见了琮哥儿和小姐,刚换衣裳去了。”
这也是贾赦的要求。
贾琏虽然一天到晚不比他这个当老子的轻松,但他还是希望儿女和睦,他和贾政之间的破事最好不要出现在贾琏和贾琮身上,是以就做了一个强制要求。
贾琏对此并无异议,每天都会贯彻执行。
贾赦就这么踱着步子去了贾琏的书房,见他像是刚换好了衣裳,正抱着书包像是要做功课,就笑着问:“今天功课多不多?写字的时候觉得冷不冷?”
他们这里的冬天和星网一比,简直就不像是人过的日子。夏天热一点倒还能忍,可儿子冬天写字他就舍不得了。
可奈何这荣禧堂还是祖宗传下来的,容不得他改造地龙。
他当年在东宫也就是毓庆宫读书的时候就觉得毓庆宫虽然只有屁大一点,而且里面还跟个迷宫一样,可这地方冬天有地龙啊!写字不冷啊!
他当时每天回家后就极不适应,又没办法不回家,于是好几年都会烦这事儿。
他以己度人,自然觉得贾琏也会烦这个。
贾琏嘿笑道:“您就别担心这个了,您瞧瞧您儿子的手,好着呢,而且您没发现我最近回来的晚了?我都是在东宫里写好功课再回来的。”
啥?还能这么干?←_←
贾琏笑着把书房一放,凑到他身边仰着脸问:“您来就是问这个的?”
贾赦不客气地揉搓了下他送上门来的头毛,摸的手心舒畅后才哼了声,“就问你这个就不许来了?我怎么就觉得你最近越来越不耐烦见到我了?”
贾琏心道,你要是每次见我不是又捏我的脸又是搓我的毛的,我当然乐意见你!
不过他哪有那个胆子承认?只得老老实实道:“没呢,您这是错觉,错觉!”接着就推着贾赦往椅子上一坐,跟他商量道:“说起来,我觉得我最近的身高似乎有点不太对,为什么小璟就比我高?”
他已经比小璟矮半头了qaq!
而且跟他身边的小厮比起来,他这半年似乎都没怎么长个。
而贾赦一听到这个问题也有点囧了,“这还不是喝进化液喝的……看来那些专家给你搞的掩护装置不太好用。”
贾琏的确是比司徒璟要矮了快半头了。这里面当然有其他因素,比如君故虽然比他稍微小了一点点,但是个头也一直比他高,现在还是比他高了一头呢!对,每次想到这个大老爷他都想泪目。
他在大雍里说,绝对不算矮!可一去帝国那边,尤其是他第一次带着贾琏去看机甲大赛的时候,环顾四周,尤其是看到君子安后,他这心就哇凉哇凉的。
而现在君故当上了太子,虽然圣人没有封小璟当皇太孙,但是因为亲爹不差龙气,所以司徒璟的成长路线和贾琏这样受制于进化液的明显不同,他的成长和当年的君故近乎是如出一辙的。
贾琏眯了眯眼,“可是我也问太子了,太子说他一直都比你高!”
这话说的大老爷顿时不乐意了,“就算是因为我那也不对啊,你仨舅舅都高着呢!”
“那我仨舅舅有太子高吗?”
贾赦努力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君故说他的身体就是帝国的身体的投影,是龙气模拟地,不光是身高还是身体,那都完美,能比吗?
贾琏顿时怂了,也不埋怨老子了,只道:“也不知道我将来还能不能长得比你高点……”
大老爷:“……”
贾赦带头还钱这事,可以用兹事体大来形容。最少,圣人也是这样想的。
有戴权这个耳目灵通的,他就算是一进入冬天就像是进入了冬眠状态一样,也对外面的事了若指掌。
当时戴权跟他说了这事儿后,圣人就叹道,“这小子,真是猴精啊。”
他是有意当明君的,当初会开口子让臣子从他国库借银子也不过是想体恤臣子,哪里想到这个口子一开就堵不上了?而且欠钱最多的还是甄家。
之前说过,他对甄家的奉圣夫人也就是他的奶娘是很有情分的,虽然这种情分和戴权的还是有点不一样。
再加上甄家借银子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三下江南,要不是为了接驾,甄家也不可能会需要这么多银子,说白了,还是他的锅。
不过这甄家也就算了,其他人家又是怎么回事?就说贾家吧。有钱是!为什么不还钱?北静王,有钱为什么不还钱?还有南安郡王这样的,也不差钱啊!
圣人还没把太子给放出来之前,为了这件事可是烦透了。而且他爱面子,要让他去跟水衍去谈这事儿,他又拉不下面子。
可现在贾赦把这事给做了!干得好!非常好!
但是今天听戴权无比细致地将保龄侯去了贾家之后,和贾母以及贾赦所说的话都告知了他后,圣人就不高兴了——
这小子居然敢败坏朕的名声!朕什么时候又要下江南了?
随即他又觉得这小子打着他的招牌倒也不错,不然保龄侯能这么容易就认怂了?琢磨了下,圣人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支持一下的,就地对戴权道:“等会请太子还有安信过来吃饭,朕要问问看。”
十一年前他所行太过,直接把太子一系的人撸了个彻底,如今太子在朝堂上并没那么多可用之人。
要不是他全力支持,太子监国哪能这么顺当?这可是急坏了他——他让太子监国不就是为了方便他招揽人手?这完全没动静是搞什么?
后来他就琢磨太子是想在明年的科举上做点文章?
他其实希望是,要是不是的话,他就要头疼了,因为那说明太子信不过他。
这其中的微妙根本不能与外人道也。
而贾赦这一手不错,不管这小子是出于什么目的,最后如果能成,不求欠银的全部还清,能还上一半就是谢天谢地了。
戴权派人去请了君故和司徒璟,那俩人还没来呢,就有眼线跟他回禀了甄贵妃那边的动静。
甄贵妃很像她的祖母,奉圣夫人。遇到事情都喜欢谋后而定,并不匆忙。只是心性上还是有些不够沉稳,一旦遇到大事,比如说太子被废,或者太子复立,再或者贾赦带头还钱的这种事关重大的,往往会顾此失彼,而且干出点蠢事。
就比如说之前她让人传遍整个京城的太子和贾赦之事,若非别有目的的,或者其他看不得太子好的在顺手推舟,根本就不会有如今的声势
其实现在有那么多人去传,但大家也都是不信的。
毕竟比起太子来太子和一个有实际房小妾的男人有不伦之举,这些像是在苦海里泡着的女人倒是宁可相信太子是对先太子妃一往情深。
而且就算荣安侯容貌非凡,也不能无视掉人家那些小妾,那些通房,那些花魁啊!再说了,就算是两人之间真有什么,也不会这样大大方方毫不顾忌吧?
总之不但成效不大,这宫里每个自觉有点脑子的,都怀疑起了德妃和甄贵妃。
什么?为什么有德妃?凭什么她儿子能封亲王?当了亲王还不想拉仇恨?美的她!
因为前朝的事,后宫影响力有限,最少甄贵妃还是没那个影响力影响到前朝去的。她只是跟她的兄长写了封信,让兄长不要被其影响。
她只知道自己家是欠的最多的,他们甄家不还,其他人家能不跟着观望?她倒是要看贾赦要怎么收场!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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