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
滚,老子不要你了 作者:叶忆落
正文 第60节
滚,老子不要你了 作者:叶忆落
第60节
韩林看着木谨贤,浑身都打着摆子,韩林身下的男孩蹙了蹙眉,有些怯懦地看了韩林一眼,楚楚可怜地看着木谨贤。
木谨贤被这么一闹,兴致也没了,随意的递给那孩子一迭钱,打发他走人,便不慌不忙地穿起了衣服,韩林看着木谨贤的样子,心中恨的都要滴出血了。
这个人永远都是这么气定神闲,优雅从容,难道木谨贤就不会有一点都没有被捉奸在床的自觉吗?
韩林突然觉得自己很狼狈,尤其是那个小b用好奇而挑衅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时候,韩林觉得被捉奸在床的人好像成了自己一般。
韩林紧紧地咬着唇,木谨贤这个样子,是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过分,亦或是自己的想法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你在做什么?”韩林仰起头,看着木谨贤,身躯有些颤抖地问。
木谨贤究竟是什么意思,不愿意碰自己,现在却在这里随便逮个人就能玩的很嗨,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追自己,又何必大张旗鼓的娶自己。遏制不住的怒气从胸口冒出来,韩林突然觉得无比的委屈。
木谨贤拉着韩林的手,走了出去,“你怎么来了?”
韩林抬起头,笑的有些惨淡,“怎么,我不能来吗?”
木谨贤抿着唇,叹了口气道:“当然不是不可以,只是这种地方不适合你。”
“不适合我?那难道就适合你了,木谨贤,你如果觉得那些人更适合伺候,当初又为什么要娶我呢?”什么安静、优雅、教养……顷刻间被抛在了脑后,韩林满心都被浓浓的嫉妒包裹着。
木谨贤拍了拍韩林的肩膀,“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你要为了个不入流的小b气坏了身子。”
韩林抬起头,直直的看着木谨贤,以前不觉得,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木谨贤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猫小狗,木谨贤看着韩林的表情,有些不解地问:“你怎么了?”
韩林看着木谨贤道:“我怎么了?我生气了。”韩林对着木谨贤吼道。
在木谨贤安抚的微笑下,韩林突然间觉得自己的这种行为,有点无理取闹。
“好了,好了,我说了,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你的身子娇弱,我不想你出事,才找了人来解决,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找别人就是了。”木谨贤无所谓地道。
“你真的是为了我的身体?”韩林狐疑地抬起头,看着木谨贤。
“不是为了你,还能为了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疼你。”木谨贤道。
“是吗?”韩林轻轻地念了一句,低下了头。
同床异梦,韩林躺在木谨贤的身边,越发的看不懂身边这个人了,或许,自己根本就不应该嫁给这个人,每次想到这里,韩林都觉得心口一阵阵抽疼。
木谨贤坐在办公室里,小心地摩挲着手中的耳钉,天海夜之心,海蓝色的宝石闪烁着夺目的光彩,有种致命的魅惑,木谨贤小心的擦拭着手上的耳钉,这枚耳钉依稀是自己先看中的。
当时皓希和自己好像是坐在哪家餐厅里喝茶,正好电视上有讲到这枚耳钉,自己随口说了句“不错。”卓皓希就记了下来,说起来,也只有那个人,会把自己的每一句话记在心上,无怨无悔。
怎么还是没有消息,木谨贤翻起手机,查了一下短信记录,到底都没有查到卓皓希的留言,那个人还是第一次这么长的时间,不理自己呢!
木谨贤再次拨了一下电话,传过来的依旧是一成不变的回复,“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卓家即使落魄了,卓皓希也应该不会连电话费都交不起吧,木谨贤犹豫了一下,播出了一个电话,“王秘书,你去帮我充一下电话费,号码是……”
木谨贤看着手上的照片,镜中那熟悉的容颜,突然变得陌生起来,以前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人,此时却是怎么看,怎么可爱,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卓皓希也是有很多优点的呢!
木谨贤小心的把耳钉收进盒子里,说起来,自己的生日,又快到了,那枚耳钉是卓皓希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不知道,今年还能不能收到这个人的礼物,木谨贤发现自己好像有些期待起来。
木谨贤摇了摇头,发现自己的这种情绪有点像情窦初开的小女生。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总裁会突然要求自己给一个号码充话费,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秘书,自然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所以,王秘书还是忍着好奇,执行了总裁的命令,并在任务完成后,给总裁回了个电话,不知道是不是王秘书的错觉,王秘书总觉得总裁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轻快和愉悦。
木谨贤拿着手机迟疑了一下,突然觉得有些紧张,木谨贤失笑了一下,从来都是那个人和自己说话的时候紧张,自己好像没有必要紧张吧。
木谨贤调整了一下情绪,播了过去,许久,一个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喂,你是谁啊!”
很陌生的声音,木谨贤惊了一跳,“你是谁?你不是卓皓希?”
“卓皓希,谁啊?”电话那端传来莫名其妙的声音。
“你这号码是哪来的?”木谨贤有些愤懑地问道。
电话那端的人像是明白了什么,“哦,你是找这号码原来的主人吧,这个人好像已经停机好几个月了,所以这号才归我了,说起来,我好像也没钱了,怎么又有了呢?”
木谨贤掐断了电话,有些颓然地靠在椅子上,这号码已经易主了吗?用了多少年都是这个号码,怎么突然改了?
木谨贤的心头,陡然出现了一股不祥的预感,该不会真的出事了,可是,怎么可能,卓皓希可是打不死的小强啊!
木谨贤走进酒吧,恰巧看到了几个与卓皓希曾经的几个好友,酒过三巡,木谨贤看似漫不经心地开口了,“你们知不知道,卓家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哎哟,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卓家人现在混的可惨呢!”一名染着黄发的男子道。
“那卓皓希呢?”木谨贤觉得自己的心跳快了几分,脸上却装的若无其事。
“木先生,你不知道吗?卓皓希他已经死了!”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木谨贤却只觉胸膛被利剑贯穿了一般的疼痛,“怎么死的,什么时候的事啊?”
“溺水死的,好像就是木先生你结婚的那天死的,尸体都在江里泡肿了,打捞上来的时候,都看不清面目了,好像是自杀,据说,警察局的人让去认人,卓家的人嫌弃他拖累家族,竟然没人愿意理会,最后还是卓飞扬一个女孩子去领回来的。”一名男子有些唏嘘地道。
从来世情凉薄,他人的生死,也不过是别人酒余饭后的一点谈资,说过也就罢了。
“是吗?”木谨贤端起酒杯,才发现手有些颤。死了,那么坚强的卓皓希怎么会死了呢?不会的,不会这样的。
木谨贤狠狠地灌下了一杯酒,才发现自己的眼前有些模糊,是谁抽烟,遮挡了自己的眼睛吗?
“木先生好酒量啊!”旁边的一人夸赞道。
木谨贤挑起嘴角,“是啊!这么点酒,是喝不醉我的。”
如果醉了的话,心就不会疼了,可是为什么会心疼呢?不是一开始就在期待这样的结束吗?现在目的达到了,那个人也不会缠着自己了,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呢?好像自己的心都被人挖走了一样。
死了,溺水死的,好像是自杀,死在自己结婚的那天,不会的,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卓皓希那样软弱的人,被自己一句话就吓的哆嗦,哪里会有勇气自杀,一定是搞错了,那个人,才不会,才不会做这种傻事。
奇怪了,今天的酒怎么这么淡啊!是不是掺水了,“老板,再给我一瓶伏特加。”
木谨贤摩挲着酒瓶,有些混沌地想,如果,那个人在自己的身边的话,一定是会像个老妈子一样劝自己少喝一点,喝酒伤身的吧,那现在那个人在哪里呢?为什么突然不见了呢?
木谨贤拿起酒瓶,就往自己的喉咙里灌,火辣辣的酒味在嘴中蔓开,木谨贤觉得自己被呛的眼睛酸涩。
有些事,做错了,就无法更改,有些人,错过了,就无法挽回,木谨贤觉得心口疼,紧接着胃也开始抽疼,心肝脾肺肾都开始疼,好疼,好疼……那个人掉到水里是不是也这么疼呢?还是更疼!
番外 前世(5)
木槿贤有些摇摇晃晃地走进车里,也不知酒喝多了,还是什么,木槿贤总觉得自己的额头一阵阵的抽疼,木槿贤靠在方向盘上,开了音响,车厢内响起了一阵欢快的钢琴声,木槿贤静静地听着,明明很欢快的音乐,不知道为什么,听来却觉得酸的厉害。
木槿贤隐约觉得自己好像醉了,头晕,头痛,头重脚轻的,胸中翻腾,很想吐,难受的想死,不是说一醉解千愁吗?可是为什么,自己醉了,却那么难受呢?
木槿贤靠在方向盘中,从车中的小柜子里,取出一张照片,轻轻的摩挲起来。虾米vickyws手打
怎么会死呢?死了,就没有了?再也找不到了,自己一定是做梦了!那个人怎么会那么做,怎么会掉到江里去。
木槿贤突然觉得照片上的人,好像模糊起来,那腼腆的笑容,好像消失了一样,木槿贤有些着急的擦拭着照片,可是越擦,照片的人却好像越模糊了。
“皓希,皓希!不是这样的,你不会这么做的,对吗?”木槿贤靠在椅子上,对着空气喃喃地问道。
听说因为生前怨气太重投水自尽的人,死后怨气依然如此,这种人是不能投胎的,因为若让他投胎,会因为怨气太重,祸害人间……
“皓希,你不会这么做的,对吗?你最怕冷了,水里那么冷,你怎么受得了?皓希,你别吓我,我一定是做梦了,做梦了,对不对?”
木槿贤趴在方向盘上,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木槿贤看着旁边空空的副驾驶,感觉心中也空空荡荡的,以前皓希总会坐在自己旁边的这个位置,每次自己要开车,他总是会急急忙忙的跑到副驾驶上坐好,生怕被自己落下来,现在人呢?人去哪里了呢?
木槿贤痴痴地看着副驾驶,模模糊糊的又好像看到了卓皓希,只是伸出手去,只摸到了凉凉的空气。
“什么,撞车?”韩林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木槿贤这个人做事一向都很有分寸,车技也很不错,怎么会撞车了呢?
“嗯,是啊!木先生酒驾,现在躺在医院里,您赶紧过来看看吧。”
“撞伤了?伤到了哪里?”韩林有些焦急地问道。
……
韩林收拾了一下东西,开车到了医院。
木槿贤躺在床上,腿上打着石膏,头上围着一圈一圈的绷带,目光平静地看着窗外的天空。虾米vickyws手打
韩林放轻脚步走进病房,木槿贤看到韩林,挽起嘴角笑了笑,“你来了?”
韩林点了点头,坐在木槿贤的病床旁边,“好好的,你怎么会喝那么多酒?喝醉了还酒驾,也不怕出事。”
木槿贤无所谓的笑笑,“遇上几个熟人,不知不觉就多喝了几杯,一不小心就喝醉了。”
韩林严肃地看着木槿贤,递了几张纸给木槿贤,“你超速,闯红灯,这是要拘留的。”
木槿贤随意的把几张纸,扔在一边,“理这帮人做什么?还不是想要钱?”木槿贤有些不耐地闭上眼,有些烦躁地转过了头,以前自己开快车的时候,卓皓希总是会紧紧地抓着安全带,叫自己开慢点,昨天自己开那么快,闯了那么多的红灯,怎么都没有听到那人在自己耳边提醒呢!
直到自己的额头撞在车上,鲜血流了下来,木槿贤才隐约清醒,那个人终是不在了。
韩林低着头,看着木槿贤,道:“我前几天看电视,电视上说,这个城市,凡是敢闯红灯的,不是送快递的,就是送外卖的,时间就是金钱,命轻啊!只要看到红灯老老实实停下来的,那肯定是身价百万的。你这么有钱,就不怕一出事,什么都没了?”
人都是现实的动物,自己和木槿贤的婚姻是不受法律保护的,木槿贤要是死了,那自己将会一无所有,江家那些看自己不顺眼的人,也会毫无顾忌的把自己扫地出门,韩林突然发现自己活的很没有保障。
木槿贤笑了笑,“其实,钱也不过就是一堆数字罢了。”
韩林皱了皱眉头,“也许把。”对有钱人是一堆数字,没钱的呢?“你既然喝醉了?怎么不找人开车接你回来?”
木槿贤靠在枕头上,摸了摸头,“原想着没什么?只不过是个意外,这纱布看着包的吓人,其实没什么的,死不了的。”
韩林看着木槿贤无所谓的样子,忍不住要被气笑了,“真的没什么吗?”
木槿贤点了点头,“自然了,那帮人就喜欢小题大做,能有什么事啊!”
韩林点了点头,“你没事就好。”
“我饿了,你去给我买些粥好不好?”木槿贤转过头,对着韩林央求道。
韩林点了点头,道:“好。”
韩林一走,木槿贤的眼神变的灰败起来,真的是不在了,要不然自己受这么重的伤,那个人不会不来看自己的,“皓希,皓希,你再来看看我,好不好?”木槿贤鬼使神差般地道。
木槿贤半靠在床上,以前的话,自己受一点小伤,那个人都会着急的要死,现在呢?若是那人还在,还会为自己着急吗?木槿贤突然有些不确定了。
木槿贤坐在车里,看着从车旁经过的女孩子,一时间有些不敢认了,卓飞扬一直都是高贵美丽精干的女强人形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现在身上却多了几分平凡女孩的气质。
卓飞扬看到木槿贤,微微吃了一惊,“木槿贤?”卓飞扬多看了木槿贤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木先生,你的头是怎么了?被谁撞了?怎么腿也好想不怎么利索?这可真是天理轮回,报应不爽,我说,你木先生做了那么多缺德事,怎么就报应不到你呢?原来,是我没有多等几天啊!”
“卓飞扬,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木槿贤耐着性子道。
卓飞扬轻哼了一声,“我也没心情和你吵,我说,你这裹得跟木乃伊差不多的,怎么不在医院里好好呆着,跑到这里,也不怕再被谁撞一下,你这都已经去了半条命了,再去半条,可就没得剩了。”
木槿贤站着让卓飞扬骂,卓飞扬骂的再难听,木槿贤也不觉生气,“飞扬姐,皓希他……”
卓飞扬脸色煞白,有些痛恨地打断木槿贤的话,“别叫我姐,我哪里当得起木槿贤你这么叫,你还问皓希做什么?你是嫌他死的还不够惨,他活着的时候,你折磨他,他死了你还不放过他妈?”
如果,木槿贤早几个月来,卓飞扬说不定会扑上去,找木槿贤拼命,但是,这毕竟不是几个月前,卓飞扬已经从卓皓希死亡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死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总要活下去。
木槿贤觉得心口一阵绞痛,之前总还抱着一点点的幻想,也许皓希还活着,也许,他只是躲起来了,可是,卓飞扬这么一说,最后一点妄想也都好像湮灭了。
“他葬在哪?”木槿贤直勾勾地看着木槿贤,“你问这个做什么?你是真嫌他死的不够干净?”
木槿贤抬起头,脸色有些惨淡地道:“我只是想要去看看他?”
“看看他?你看他做什么?他这辈子,就是给你毁了?你还想毁他下辈子吗?”卓飞扬步步紧逼地道。
木槿贤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有点想他。”
卓飞扬讥讽地笑了起来,“木先生的想念还是留给别的人吧,我弟弟何德何能能要你想念他,况且,你现在想他,除了让他更加死不瞑目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作用。”
“是我对不起他。”木槿贤低下头道。
卓飞扬忍不住要被气笑了,“对不起他,你还知道,你对不起他?木先生,你这是在猫哭耗子假慈悲吗?不知道,卓家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还有什么东西,是你好觊觎的?”
木槿贤沉默了一会,抬起头道:“皓希葬在哪里?我想去看看他。”
卓飞扬耸了耸肩,“木先生,你没有穷过,大概不知道,现在墓地有多贵,卓家现在哪里还有钱?”
木槿贤有些激动得抓着卓飞扬的衣领,“你把他怎么了?怎么了?”
卓飞扬推开木槿贤,“你干什么?我把他的骨灰撒到江里去了,你想怎么样?”
木槿贤瞪圆了双眼,咬牙切齿地看着卓飞扬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卓飞扬看着木槿贤,冷冷的笑了起来,“为什么这么做?不这么做?我怎么做,木槿贤,你真的很好笑,你这个样子,就好像你杀了一个人,却在责怪火葬场为什么把人火化了,你是脑袋出问题了吧。”
“他是你弟弟!”木槿贤喃喃地道。
卓飞扬看着木槿贤怅然若失的模样,笑了起来,“是啊!他是我弟弟,害死他的人又不是我,是你啊!木槿贤,你不是想他吗?那你跳到江里去啊!你跳进去兴许就能见到他了,你们还能同生共死呢!”
番外 前世(6)
木槿贤站在江边,看着江涛拍岸的场景,发现自己有些胆怯。
木槿贤把手伸进江水里,刺骨的冷意,从指间蔓延而上,飘飘渺渺的江水,浩瀚无限,无边无际,一股寒意,从木槿贤心中冒了出来。
卓皓希就在这里,卓飞扬把他葬在了这里,皓希他就泡在这冰冷的江水,会不会感觉冷呢?这江这么大,自己要到哪里去找那个人的踪迹呢?木槿贤突然感觉好迷茫。
传说,淹死的水鬼,想要转世投胎,只有找到替身,可是皓希那么善良的人,大概是不会为了自己解脱,把别人拉下水的,那么,那个人,是不是永远只能沉溺在寒冷的江水中,与鱼虾为伴。
木槿贤收回被江水冻的有些麻木的手,神色有些惨淡。
韩林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木槿贤,眉头紧紧地皱着,“好好的,你怎么跑到江边去了?腿上,头上的伤害没有好,你也太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了。”
木槿贤笑了笑,一如既往的优雅,此刻看起来,却有那么点强颜欢笑的样子。“在医院里憋的太久了,想去江边看看,放松一下心情。”
韩林低着头,眼眸中闪过一丝恨意,韩林有些讽刺的看着木槿贤,“跑到江边去放松心情,你真有闲情逸致,你这么一吹,差点把自己吹成了肺炎,不知道心情放松了没有?”
韩林咬了咬牙,木槿贤还怎是把自己当猴耍,大冷的天,无缘无故的,木槿贤做什么要把自己跑到江边去?
“冷风吹的太猛了,整天躲在医院,办公室里,倒不觉得天气有多冷,到了江边才发现天气那么冷。”木槿贤平静地看着韩林,淡淡地道。
韩林拉起木槿贤的手,木槿贤的手肿的胡萝卜似的,“到了江边才发现,你是把手伸进江水里,把手冻肿了,才发现的吧!”韩林有些气愤地看着木槿贤道。
木槿贤看着自己的手,“到了江边,就算不能到江里戏浪,也总要摸一摸江水才好。”
“你可真诗情画意,据说,当年李白是跑到江里去捞月亮死掉的,你可千万别步人家的后尘啊!”韩林有些讽刺地道。
木槿贤点了点头,从善如流地道:“我会注意的。”
不正常,木槿贤现在太不正常了,走出病房,韩林心中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韩林见过卓飞扬了,所以,木槿贤才会跑到江边去,是祭奠,还是木槿贤放不下那个人了。
韩林抓着墙,牙齿情不自禁地咬着唇,毕竟是十几年的交情,有些牵连也是应该的,人都死了,木槿贤再不甘心,又能怎么样?
木槿贤轻轻地咳嗽着,眼眸有些无助地看着天花板,“皓希,皓希,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脚上的伤,被冷风一吹,刻骨的疼,木槿贤觉得全身的伤口都开始叫嚣了,可是再痛,却怎么也比不上心里的痛。
木槿贤有些哆嗦地取出手机,“喂,李特助,你帮我把卓家的那套老宅买下来,还有,卓皓希在阳城路的那套公寓。”
吩咐完后,木槿贤有些无力地垂下了手臂,脸上弥漫着一种死灰一般的气息。
韩林站在门口,刚好听到木槿贤在电话里的吩咐,顿时有种百爪挠心的感觉。
木槿贤这是什么意思,卓皓希在的时候,把人家当垃圾,现在人不在,倒是把人家当成宝了,而以前被当成宝的自己,现在却好像被当成了垃圾,韩林的脸上浮出一丝苦笑。
卓飞扬回到了自己临时租的小公寓,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个陶瓷罐子,告诉木槿贤说,卓皓希已经被自己葬在了江里,其实是卓飞扬骗木槿贤的,卓皓希是死在江水里的,卓飞扬怎么忍心把卓皓希的骨灰,再放到那冷的刺骨的江水中去。虾米vickyws手打
卓飞扬取出一块布,小心地擦拭着陶瓷罐子,“弟弟,前几日,姐姐在路上碰上木槿贤了,我原想着,木槿贤和韩林结婚了,大概会守着韩林过一辈子,不曾想,那人居然还会想到你,姐姐当时恨不能。”
“弟弟,你真傻啊!这天下好男人这么多,你若能早点放弃木槿贤,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姐姐只盼着来世你不要再遇见木槿贤那衰人了。”卓飞扬有些温柔地擦拭着放着骨灰的陶瓷瓶,语气喃喃地道。
韩林的手中是一迭照片,都多多少少和木槿贤有些关系,韩林死死地抓着手中的照片,说什么不碰自己,是怕自己的身体吃不消,都是撒谎,木槿贤在外面找的人,多多少少都和卓皓稀有些相似,木槿贤根本就是在找卓皓希的替身。
木槿贤对自己根本就没有兴趣,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韩林止不住地打了个冷颤。
木槿贤在自己面前,一贯都是风度翩翩,气质温和的模样,韩林这才发现,木槿贤居然都没有和自己发过火,吵过架,这到底是说明木槿贤是在乎自己的,还是说明,木槿贤从头到尾都在敷衍自己呢?
韩林深深地皱着眉头,凭什么,自己好不容易才嫁给的木槿贤,却被不要脸的小b捡便宜,甚至由得他们在背后诋毁自己,韩林有些怨恨地看着手上的照片,“哥哥,帮我解决几个人。”
韩琦有些为难地道:“韩林,木槿贤也不过就是逢场作戏,这几个人虽然都不是大人物,但是处理起来,也不容易,毕竟其中有几个不错,背后还有几个有头有脸的金主,韩林,木槿贤只是一时兴起,他这么个有洁癖的人,难道会找一个别人玩过的养起来。”
韩林有些激动得对着电话那端的人吼道:“不行,我受不了了。”
在病床上休养了一个月,木槿贤总算是能够出院了,坐在轿车里,木槿贤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去了卓家主宅,卓家破产后,这大房子,自然是留不住了,卓家房子的大体格局都没有变,但却是空荡荡的,那些熟悉的人早已都不见了。
木槿贤看着窗台上的仙人球,挽起一抹笑容,想起了曾经卓皓希对自己的抱怨。
“人家都说,仙人球好养活,我看一点都不好养活,我天天给它浇水,它还不给面子的死掉了。”
“就因为你天天给它浇水,他才死掉了。”
卓皓希那嗔怪的眼神,仿佛还在眼前,可是却已经物是人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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