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见面3秒就重生/夏年年,爱绵绵 作者:凤无夕
正文 第28节
见面3秒就重生/夏年年,爱绵绵 作者:凤无夕
第28节
似乎很满意凌敬此时的面沉如水,怪人提起两边嘴角,更显得丑陋不堪,“快喊啊。叫的我满意了我或许会让你见见那些人。”
他能这样有恃无恐,肯定还做了什么手脚,夏泽深他们……
“你把他们怎么了?”凌敬冷冷的看着他。
他嘴角的弧度霎时收了回去,变脸之迅疾,犹如夏天之暴雨,“开口就质问,你不觉得很不礼貌么,凌敬。”
凌敬倏地抬眼,他喊的是凌敬,不是岳林静。
怪人又笑了,面肌上的瘢痕皱在一起,犹如一只遍布褶子的癞蛤蟆,“干吗,很惊讶?以为披着张岳林静的皮就谁都发现不了里面藏着凌敬的芯?”
凌敬垂下视线,仿若不置可否的样子,只是出口的话可就不那么友好了。
“闭嘴吧你。”他冷声道:“不知道你的声音比乌鸦还难听吗。”
衣领被一股大力揪起,怪物那张堪比噩梦的脸霎时在眼前无限放大,即使在光线不甚明亮的情况下还是看得极为清楚,每一寸皱褶,每一块腐烂了又重新长好的皮肤,还有他身上像尸臭一样的味道。
“我很佩服你临危不乱的勇气,但愿你在看到这些东西后还能那么冷静。”说话间,臭秽的口气迎面扑来,凌敬难忍的侧过头,从胃底到喉间,一阵泛呕。
然而,那种恶心的感觉却在下一秒却被尽数冰封住。
一颗头颅,是的,没有下半身,只有一颗头。
双目紧闭,脸色苍白,了无生气,那张脸他是熟悉的,夏家二小姐。
凌敬睁大眼,伸出手想要摸一摸,指尖却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始终没有勇气落下最后一点距离。
他想他大概第一次这样失态。
大概也是他第一次看到熟悉之人的头颅生生的摆在他面前。
“哈哈哈哈……”或许是凌敬的震惊取悦了他,怪人爆发出一阵粗粝嘶哑的笑声,比金属物体划过玻璃制品还要让人头皮发麻。
目光艰难的从夏泽溪那张再也不会睁开眼的脸上移开,凌敬一片混乱,晚饭后到他睡前发生的事吗?他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在这样不惊动任何一人的情况下做到的?他,是谁?
“终于想起来要问我是谁了?”迎着凌敬震惊到毛骨悚然的目光,怪人笑得酣畅无比,“是不是还该加一句‘你想干什么’?”
“呐,你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可是让人很苦恼呢。”怪人想要说出呢喃细语的效果,可惜因为粗哑的声音受限,最终只是发出一点微弱的声音和嘶嘶的气音,难听至极。
冷笑一声,怪人将手中的刀一收,骤地往他身上一戳,凌敬身体一僵,继而发现只是刀柄,不由又松懈下来。怪人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哼了一声,“我告诉你,小心点想事情,你想什么我都能知道。”
对,他能窥探人的内心,他想什么他都能知道,但是这不可能,世上没有读心术。难道是他精分了?还是说在他做梦?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跟老大老三分别后?晚饭之后?或者,根本没有重生一说,一切都是他的幻想?那么他是什么?鬼吗?
下巴捏上一只手,这只手和他的脸完全不同,白皙光滑,十指修长,那人凑近他,“我也真是服了你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胡思乱想?”
凌敬收回垂在他手上的视线,漠然以对,“怎样都是个死,你管我想什么。”
怪人收回手,竟然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仿佛十分赞同他的样子,“说得对。”
他坐直身体,又开始了花式玩刀,将刀子往自己手心一砸,一下又一下,缓慢而有力,然后凌敬就看到,他每动作一次,就有数小块血肉从他掌间飞溅而起,扑簌扑簌,有的落在了地上,有的溅到了他腿上。
凌敬已经被这人疯狂的行径弄得麻木了,见状也只是冷眼看着这个疯子自虐。
看不到凌敬大惊失色的样子,怪人又觉无趣,收了刀子,对他道:“想不想见见其他人?”
什么意思,凌敬僵硬的转过头看向被随意丢在一边的夏泽溪,应当不会是这样的,不会是这样……
“错了。”怪人看穿他的心思,毫不留情的打破他的幻想,伸手在茶几下面掏啊掏,不过半秒又拎出另一个头,“看看这是谁?”然后是一个接着一个,在茶几上一字码开,排列的整整齐齐。
夏夫人,大夏先生,夏泽城,夏意文,最后一个,夏泽深。
凌敬一动不动的看着夏泽深,他的五官仍然无比俊美,闭着眼也无损半点风姿,但没了身体的支撑,再夺目的脸也显得诡异非常。
窗外,月光越发黯然,整个客厅被团团黑影包裹住,楼梯上的零盏灯光仿佛是风雨里的小舟,摇摇晃晃,漂泊无依。
恶魔在这里,又何来光明。
“好了,该是你最后做选择的时候了。”怪人满意的欣赏了一番自己的杰作,然后对凌敬说:“像他们。”他指了指那些头颅,“或者像我。”指了指自己。
凌敬仍侧着头一眨不眨的看着夏泽深,仿若半点没听到怪人所说,连多余的眼神都欠奉。
怪人怒了,只是下一瞬,又重新露出可怖的笑容,“那就默认你选后一种好了。”
凌敬倏地看向他,眼神含冰。
怪人笑得愈发欢了,“好不好啊,凌敬。”
凌敬恍然发觉这人的声音竟然变正常了,低沉浑厚,一声一声在他耳边说:“凌敬,凌敬,凌敬,凌敬……”
眼前一片红雾,脸有点疼。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更新时间:明天~
☆、惊蛰
对我来说,世间最难以割舍的莫过于,他迎着光,微微弯起眉眼。
人如碧玉,目光倾城。——《夏泽深·一句话日记》
“凌敬……”声音缥缈,如梦似幻。
“凌敬……”拨云见日,虚幻逐变得清晰真实。
凌敬怔怔的看着头顶,入目是一块乳白色的铁皮,身下不断晃动,时有颠簸。
“凌敬。”又是一声,熟悉的声音暗含忧与喜。
凌敬转过头,看到了夏泽深的俊脸,视线往下,还连着身体。
猛地坐起身,立刻引发一阵兵荒马乱。
“哎哟,干什么这是?吓我一跳。”
“病人醒了?醒了也给我躺着。”
“不要乱动噻。”
凌敬却顾不上杂七杂八的言语,也顾不得臂上绑的丁零当啷的仪器和手背上戳的针头,伸手就去摸夏泽深的胸膛,是热的,又摸了摸他的脖颈,没有缝合的痕迹。
凌敬放心了,急救人员却不淡定了。
伴随着心电仪的警报声,急救人员再一次大呼小叫起来。
“哎哎哎,这个病人你不要乱动啊。”
“针头戳出来怎么办?”
“回血了看到没?”
“听听这警报的声音,你心都跳成室颤了。”
一反刚才的慌里慌张举止异常,凌敬重新躺回平床,风度翩翩的与之道歉,“抱歉,我有点激动。”
最初凌敬睁眼时,夏泽深是喜,正想问问他怎么样时,却见他忽然直挺挺的竖起来,然后伸手就在他身上乱摸一气,淡定如夏泽深也只能僵着身体任其施为。
好在凌敬摸了一通后,似乎如梦初醒,又变为了那个正常的凌敬,不然夏泽深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摔傻了,或者,灵魂被撞出了躯壳。
把他吓出一身冷汗后,那人又悠悠的躺了回去,似乎还想伸个懒腰,手刚抬起来,瞥了眼在一边重启心电监护的急救人员,又默默的放了回去,笑着望向他,“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夏先生。”
夏泽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某个白痴从楼梯上摔下去,差点摔成真的白痴。”
凌敬没心没肺的笑了,夏先生也会这么傲娇啊。还没等夏泽深再次谴责出声,他便肃容问:“什么时候?我遇到大…三少之后吗?”
夏泽深看了他一眼,虽然是一贯的冷峻姿态,却包含着“原来你也知道”的意思,“嗯。”
“奥。”其实不是没印象,只是当时一切发生的太快,一脚踩空,颠簸多下后他便晕了过去,之后便是那个光怪陆离惊悚悬疑的梦。最初沉浸在梦境中不可自拔,片刻茫然后他便反应过来了。
摸摸有点疼的脖子,看看外面路灯连绵的黑夜,又回望身边这尊嘴硬心软的大神,凌敬笑了笑。
是个梦,真好。
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脸被人捏了捏,“想什么笑那么傻?”
一下又想起梦中情境,有些怔怔然,下意识便道:“我做了个梦。”
抬眸,“你们家一楼住了哪些人?”顿了顿,补充,“男人。”
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大概也只有夏泽深会不问缘由的认真回答他,“管家,司机,园丁。”
“今晚都在?”
“都不在。”夏泽深道:“春节休假。”
“奥。”凌敬笑了笑,也觉得纠结一个梦的自己有点犯傻。
“所以,现在可以告诉我,梦到了什么,问这些又有什么意义么?”夏泽深就坐在他的平床边,坐的和他办公时一样端正。
凌敬瞥了眼在另一边满脸严肃的急救人员,转头对夏泽深笑道:“等一下告诉你,好吗?”
也不知这句话的哪个字打动了夏泽深,他原先略显紧绷的脸立时松软了,眼神也变得莫名柔和,视线代替手在他发间转了一圈,“好。”
凌敬有种得到爸爸原谅重得宠爱的错觉。
救护车是开了挂的,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达医院。
这是凌敬重生以后第三次来医院,三次都是被救护车拖来的,这对从前几年也来不了一次医院的凌敬来说,简直不能忍。
这次算是最好的一次,也不疼也没流血,还在半道就清醒过来了……真想跳车就走。不过,看看一旁满脸严肃的夏先生,算了,既然都被拉来了,拍几张片子看看也好,就当是体检了,最重要的是,不能对不起救护车的车钱,不过说什么也不能住院就是了。
拒绝了急救人员用平车把他推下去的意思,凌敬要自己走。
“你确定?”一名急救人员问他。
凌敬点头。
“要不给你去急诊借个轮椅?”
“不。”凌敬看着他,“我要自己走。”
“好吧。”急救人员耸耸肩。大概成日东南西北的跑,天天和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各种奇葩见多了,也不觉得凌敬的要求有多奇怪,还能面不改色的应对。而且,见到夏泽深也还这么淡定。
“躺好。”夏泽深饱含气势的淡淡一声,凌敬刚想放下地的腿立刻就不动了。
“推他进去。”
“好的,夏先生。”两名急救人员恭敬道。
凌敬忽然反应过来,他们显然早有交涉,这车该不是夏泽深特供的吧?
本来就没多大点事,非搞得跟濒死物种似的,横着从救护车上推进去。
查了血拍了片子,事实也证明确实一点事都没有。
雷声大雨点小,轰轰烈烈的来,平平淡淡的走。
“所以何必呢,浪费人力物力财力。”除了一点点的擦伤,凌敬查下来实在健康的不能再健康,各项指标就跟教科书那样标准,甚至连药都可以不吃。
夏泽深居高临下的瞥了他一眼,“怪我还是怪楼梯?”
凌敬:“……”
回去时夏泽深去租了辆车,亲自送凌敬回家,派头十足。
凌敬心里还挺满意,面上还要虚伪道:“干吗这么麻烦,直接打的就好了。”话说完时,人已经坐在了车里。
夏泽深看了他一眼,拉开门坐到驾驶位,“防止智商打结的某人把司机当成亲人跟着跑了。”
凌敬:“……”
“梦到什么了?”
凌敬看了看他,提起唇,“我成了世界首富。”
“这种假的显而易见的梦值得你不可自拔这么久?”
凌敬:“……”
“你是舌头中毒了还是牙齿被什么东西磨尖了?”——毒蛇,伶牙俐齿。凌敬不满道:“或者其实不是我滚下楼梯,是你掉下去脑门着地了吧?”
“滚下楼梯。”夏泽深意味不明的重复了一句,让凌敬有种不好的预感,“知道自己是滚下去的那你知道你姿势有多不雅观么,我已经拍照留念了需要召唤大家一起围观吗?”
凌敬:“……”
看着夏泽深冰冷的侧脸,凌敬确认,今晚的夏先生非常之不对劲,跟不小心吃了汽油和打火机似的。
回想这一天发生的所有事,除了他摔下楼,就是餐桌上的争吵,难道是因为他不小心听到了他们家族的恩怨纠葛,所以夏先生恼羞成怒了?不可能吧,夏泽深可不是这样的人。如果在意这些的话,一开始就不会把他带回去了啊。
所以,是在担心他……吗?
凌敬低下头,视线落在他缠了纱布的食指上,那里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只是轻微有点蹭破皮,可能连血都没见,但在夏泽深的坚持下,护士是按中度外伤处理的,又是消毒又是脱碘又是包扎,就差没缝合了。本来也不痛不痒,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伤口泛起阵阵火辣辣的疼痛。
见凌敬盯着自己的手久久没有反应,嘴上不冷不热,其实余光一直在关注他的夏泽深不由问:“怎么了?”
凌敬下意识答:“有点疼。”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身体猛地朝前冲了一下,凌敬有些诧异的看向夏泽深,“怎么了?”
“怎么了。”又是用那种入骨三分的语气重复着他说的话。猛地一拍方向盘,夏泽深倏忽转过脸,目光中燃烧着浓烈的怒意,“你他妈还知道疼?你不知道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吗?还是学不乖?换了具身体就飘飘然了是吗,以为自己有不死之身吗,走个楼梯不能好好走就这么上赶着想找死?!”
记忆中夏泽深几乎没有这样失控的时候,好像被千万层坚冰紧裹住的火山瞬间炸了,厚积薄发的炙热温度霎时间扑面而来,携裹着热浪的爆裂火舌舔舐着全身的皮肤,凌敬愣愣的看着他,千般言语到了嘴边只剩三个字,“对不起。”
蓦地转头看向窗外,只剩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烦躁的敲着,夏泽深这样的爆发完全在凌敬的意料之外,他不知道这件事会让他这么愤怒……凌敬头一次觉得语言是这样匮乏的东西。
“对不起。”
浮都这座瑰丽的不夜城,连绵的灯光和璀璨的霓虹使得玄色天空都染上一抹艳色。
夜色抚平了冲撞血脉的怒火,夏泽深渐渐冷静下来,哑声道:“我只是,不想再经历一次……”没有你在的时候,那些仿佛永远暗无天日的黑暗日子。
猛地一怔,心头漫过一阵潮汐,凌敬轻轻靠过去,用力的按住夏泽深的肩膀,低声道:“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喉头滚动了一下,夏泽深似乎想说点什么,车窗却突然被敲了几下,交警的礼貌道:“先生,违章停车,罚款200。”
“……”夏泽深摸出皮夹,抽出两张百元大钞。
“你可要注意了,下次可就不单是罚款了,还要扣分。”交警不由又多看了他们几眼,“就算你长得像夏泽深先生也没有用。”
夏泽深:“……”
凌敬:“……”
被交警一搅合,气氛已没了最初的紧绷,却始终笼罩着一层难言的静默。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收声,这种电视剧里时有出现的略带戏剧性的场景让凌敬露出了点笑意,如果没有意外,下一句应当是,“你先说吧。”两人果真又同时开口。
凌敬看向夏泽深,含义不甚明确。
夏泽深从内视镜里望了他一眼,没有出声。
半晌,忽然听到他低沉的声音,“骨灰葬在鸱吻山。”
什么骨灰,再明白不过。
凌敬略感意外,“长安街的鸱吻山?”
夏泽深颔首。
“为什么不葬公墓里?”
夏泽深又是好一会儿没有作声,许久,才道:“你说喜欢那里?”
凌敬怔了怔,他说过吗?鸱吻山风景秀丽,他或许的确说过,但也只是随口一提,他自己都不记得,而且……“鸱吻山不是公家的地吗?”凌敬有点不好的预感,“你不会把整座山头都买下来了吧?”
夏泽深不答,却明显是不置可否的样子。
凌敬:“……”万恶的有钱人!
“会介意吗?”夏泽深突然问。
“什么介意?”
夏泽深看了他一眼,“你还活着。”
凝视着前方开阔的大道,风吹起一丝发,凌敬笑了笑,“我的身体已经死了。”
“留着吧。”他转头看向夏泽深,“有空带我去看看。”
夏泽深点了点头,“你想说什么?”
提起他想问的话,凌敬唇边才掠起的弧度又轻轻放了下去,顿了半晌,他才轻声问:“老三他…到底是不是你爸的……私生子。”如果是,如果他和老大又真的……他们岂不是……
“不是。”
听他语气虽淡淡却很断然,凌敬不禁看了他一眼。
夏泽深继续道:“亲子鉴定没有作假,因为不单是爸爸自己去做了,他为了使我们信服,让我们三个人各自拿了样本去信赖的医疗机构做鉴定,结果无二。爸爸虽然势力大,却也不是只手遮天,结果是可信的。只有妈妈,她不相信,认为眼见的都是假象,固执的坚持自己所想的才是现实。”
夏泽深都这么说了,那铁定就是真的,替那两人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点奇怪,“也就是说所谓的故人是真的了,虽然他多半是出了意外才把儿子托给你爸,但亲戚朋友,留下的生活痕迹,都可以作为佐证,这些也给你妈妈看过吗?”
夏泽深没有立刻回答,好像这是个很棘手的问题。
车拐过一个路口,“那个朋友妈妈也认识,公司刚起步时帮过爸爸很多忙,只是后来他们一起卷进某件事,那件事给妈妈留下了很深的阴影,那段时间她天天做恶梦,思想负担很重,爸不得已,请心理医生催眠了她,抹去了那些记忆。所以,不能告诉她。”
凌敬有些惊讶,夏夫人身上竟然还发生过这样的事,他倒是第一次听说。至于是什么噩梦一样的事情,夏泽深没有细说,他也不便深究。
不过有一点凌敬还是想不通,看了夏泽深一眼,“老大和老三的关系……还不错吧?”
夏泽深面色平静,“挺好的。”
“可是晚饭的时候,老大似乎对老三抱有很大的敌意。”
顿了顿,夏泽深:“联姻、老三一直是妈妈最为介怀的事,疑心久了,心理难免会有点问题,她近段时间精神状况不太稳定,需要一个发泄口。”
所以?凌敬慢慢睁大眼,“你的意思是……这是你们事前串通好的?”
夏泽深不置可否。
凌敬:“……你爸,老大老二老三和你,你们都知道?”
夏泽深点头,“情景对话都是预设好的,当时为了谁当出头鸟的问题还互相推脱了很久。”顿了顿,“没想到妈妈最后会口不择言。”
凌敬:“…………”
渐渐回过味来,凌敬的重点慢慢就跑偏了,略带兴味的问夏泽深,“你大哥和老三是不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夏泽深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家族辛密,无可奉告。”
凌敬:“……”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月饼节快乐!么么么么哒~
接下来是一大波安利……
专栏求包养→凤无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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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没几章就要摊牌喽
☆、斗殴
如果是你,海角天涯,我也愿意追寻。——《齐进航·一句话日记》
新年在不算太平中还算太平的度过,新学期到来,莘莘学子重归校园怀抱。
凌敬在去三班的路上碰到了陈鸣,陈鸣看了看他,又看看他的脚,“散步?”
凌敬:“……”
按照常理,去自己班他不会路过这里。而事实上,世间诸多事,都不能以常理度之。
“你呢?散步回来?”
刚从教师办公室回来的陈鸣:“……”
互呛了一句后,两人又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时间早就改变了他们最初的模样,一个收起满身的尖刺,一个袒露真实的温柔,也算是朋友。特别是在没了纠缠不休的人渣后,没有阴云遮挡的陈鸣开朗了不少。
寒暄了几句,凌敬便跟他道别。
“哎,等等,你到底来干吗?”
“散步喽。”凌敬道。
陈鸣:“……”
凌敬当然不是来散步的,而是……走到三班门口,从后门往里看了看,没看到目标人物,正思索着是改时间再来还是委托给别人代交时,迎头便撞上一个女生。
那女生一直低着头走路,快要到近前了才惊觉前面有人,连忙刹车,同时抬头,对上刚刚转过脸的凌敬。
“抱歉。”凌敬冲她柔和的笑笑。
女生:“……”
猛地睁大眼,“你你你你……”
她那乍然撞见鬼的模样让凌敬觉得有点好笑,“这是,我的新绰号?”
“……”女生霎时间红了脸,低下头小声道:“不是啦。”
深觉女生真是不经逗,还是韩少爷比较好玩,凌敬没再调侃,“你是三班的?”
女生也缓过来了,仰头看着凌敬,目光中闪动着让他头皮发麻的光,“是的。”
对她兴奋的小眼神视若无睹,凌敬尽心扮演着温情款款的角色,“金复南同学在吗?”
女生:“你找他啊?他不在的。”顿了顿,“他一到下课不是睡觉就是不知所踪,你很难找到他的。”
意思是还只能在上课的时候来找他了?不过金少爷八成还是在睡觉吧。
将信封递给女生,凌敬温声道:“能麻烦你把这个交给他吗?”
女生霍地抬头看他,目光中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好,好啊。”
凌敬:“……”一封信而已,又不是几千万的支票,至于这样?女生的世界真的太难懂了。
“有劳了,谢谢。”
“不,不谢。”女生抖着手,镇定的对他笑笑。
“……”凌敬对她点了点头,便不再停留,转身离开了。
周慧看着岳林静渐渐走远的背影,又低头看看手中的信封。
素白色的信封,薄薄的一张,没有一丝缀余,没有一个文字,拿在手里却重若泰山。
这是情书吗?是情书吧?是情书,一定是情书吧!
有人托她把情书交给金复南,那个人是岳林静……一万个卧槽从周慧头上轰隆隆的滚过,生活真是惊险又刺激。
她捏着情书神情恍惚的回到座位,每隔几秒就要往后看看斜对面的位置,一直到第二声上课铃响,金复南才踩着懒洋洋的步子和老师同步进到教室里。周慧刷的转回脸。
金复南:“……”由于座位的关系,他视野正中央就是周慧,除非戳瞎,否则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自然也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
这女的怎么回事?神经兮兮的。
对不感兴趣的事物,金复南不会也不乐于深究,在老师“把书翻到多少多少页”的声音中,他倒头就睡。
心里装着事,这事还挺刺激,不太能和别人说,周慧只觉得浑身不舒坦,恨不得站起来在教室里狂跑一圈然后大吼一声“岳林静给金复南写情书了!”,这样应该会好过一点吧。
盯着老师的脸,她的神智已经不受控制的游到了外太空……
“周慧!”老师在讲台上风景独好,对底下学生的小动作一览无遗,自然一眼就看到双目呆滞脸上神情似哭似笑甚为滑稽的周慧,坐那么显眼的位置竟然还敢明目张胆的走神!显摆吗这是?太不像话了!
听到自己名字的周慧条件反射的刷一下站了起来,脱口而出,“情书!”
周遭静了一瞬,一秒后,全班哄堂大笑,连愤怒的老师都有些哭笑不得,这孩子该不是暗恋哪个男同学想写情书想入魔了吧。
回过神的周慧简直羞愤欲死,低下头两颊涨得通红,在心里狠狠的把岳林静顺带金复南骂了一通。
老师叹了口气,“你坐下吧。”
周慧弱弱的坐了下去,头都不想抬起来了。
“同学们我们接着看下一道题吧……”老师顿了顿,“像你们这个年纪啊,想做什么,趁年轻赶快去做,莫待无花空折枝啊。”
话里的意有所指太明显,同学们都听出来了,纷纷捂着嘴偷乐。
后面的男生还不知死活的戳戳她的背脊骨,“小周周要给谁写情书啊,要不要我给你参谋参谋?”
周慧遮着滚烫的脸颊,死的心都有了。
一节课在难熬中度过,当听到下课铃打响,周慧觉得就像过了半个世纪那样漫长,随后想起手里还握着个烫手山芋,只觉世界都灰暗了。
你有金刚钻吗?啊?你有吗?没有你揽什么瓷器活!周慧在心里狠狠的把自己骂了一通,最后得出结论:虽然没有金刚钻,但她有一颗善良的心啊。
眼见着金复南又要晃荡出去,周慧再一次犯二了,高声喊道:“金复南!”
全班瞬间整齐划一的看向她,头一次在下课时间都这么安静,联想起课上的种种,大家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周慧:“……”不是这样的!同学们,你们听我解释!
看着那个半侧过身双手插兜的桀骜少年,周慧颤抖着将信封递过去,“给你的。”
班级顿时就被起哄声和嘘声淹没。
只见金复南挑了挑眉,眼看他转身就要走,周慧急忙补充道:“岳林静给你的!”清脆响亮的声音,足够让全都竖着耳朵的同学们听到了,全班霎时陷入一片死寂。
然后众人眼睁睁看着本欲掉头就走的金少爷接过了信封,不禁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女生写的情书,不收,岳林静写的,收……有人捂着额头,一副即将晕厥的样子;有人捂着小心脏,两眼放出神采奕奕的光;有人呆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反应;有人回过味来,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
金复南在众人各种已经不能用言语形容的目光中,施施然的拆开了信,一目十行的看完,几秒后又重新将信塞回信封里,往兜里一揣,神色不变的出去了。
众人的眼珠整齐划一的跟随着他的动作上下左右移动着,就见金少爷用光速看完信后便离开了,连半点表情都不留下供他们揣度人物的内心世界,让众人被强烈而旺盛的好奇心折磨的抓心挠肺。目送金少走远,全班瞬间炸了,轰的围住唯二知情的周慧,“什么情况什么情况?”“真是岳林静给的?”“情书吗?”……
周慧高贵冷艳的看了他们一眼,淡定的回到座位,趴下补眠。
众人:“……”少女你这么傲娇真的好吗,我们可是同班同学哎。
岳林静留的,显然不是情书,而是战书。
金复南之所以看那么快,是因为薄薄的纸页上只写了一句话:
金少,许久不见,甚为想念,我的腿脚也是。今晚六点半,西操小树林,不见不散。
岳林静留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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