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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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肉文男主他兄弟 作者:skyrian123456

    正文 第9节

    我是肉文男主他兄弟 作者:skyrian123456

    第9节

    歌曲名《友谊地久天长》

    第120章 番外:那些埋藏在记忆里的事

    我做了个梦,久违的,梦见了关越。

    从他死后,我就再也梦不到他了。

    哥哥说,这是关越疼你,想让你早点忘了他。

    我说,时间越长,我的记忆越清晰。

    哥哥说,总会好的,总会好的,你只是太重感情了。

    我没回国外,申请了休学,家人们没有反对,只说让我四处走走,散散心。

    我走过,我和关越走过的每一条路,秋风吹起我的风衣,我缩了缩头,再也没有人,会给我围上围巾了。

    ——

    久违的梦境。

    关越踩着带着泥巴的鞋,看着哭泣的我,然后问我,你是不是走丢了。

    我却只会哭,啊啊地哭,他握着我的手,说,我们去找警察叔叔。

    画面一转,我回到了家。我死死地拽着关越的衣角,不让他走,家人只得留下了他。

    他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他说,我叫关越,你叫什么。

    我说,辛,辛东,妈妈说,我叫辛东。

    我家人收养了他,他牵着我的手,对我说,辛东,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

    我什么都不懂,单纯为了有个同伴而开心。

    然后就是一天天长大,我们一直睡一个床,他跟着我叫爸爸妈妈大哥三弟,但对我最好。

    我妈都说,自从收养了关越,再也不用费力气照顾我了。

    我一开始很黏关越,但后来小学的同学们总说,我是女孩子,天天跟在关越的背后。

    我哭了一场鼻子,拒绝跟关越一起上学,也拒绝跟关越说话。

    关越就用很难过的表情看着我,他想拉着我跟我说话,我拒绝了他。

    那时我总以为,我们相处的时间还有很久,久到我可以发脾气,可以跟关越闹别扭。

    但我和关越还没有和好,他就失踪不见了。

    我去找爸爸和妈妈,我让他们帮我去找关越,但他们用悲伤的眼神看着我。

    我去找警察叔叔,但警察叔叔可以送我回家,却找不到关越去哪里了。

    我搂着关越玩过的玩偶,假装他还没有走。

    梦醒了,我睁开双眼,入目的是摆在床头的,关越小时候爱玩的玩偶,我把玩偶抱在了怀里,像小时候一样。

    ——

    关越的律师找到了我,说关越将他名下的所有遗产都留给我,让我尽快办理继承和过户手续。

    我说,我不在乎什么遗产,我问他,关越有没有留下什么遗言。

    关越的律师给了我一封信。

    我拆开了空白信封,里面是薄薄的一张纸。

    关越说,东子,如果你看到这封信,就是我作恶太多,被老天爷收走了,你不要难过,因为数十年后,我们在下面相遇,还能一块撸肉串,喝啤酒。你要照顾好自己,你也该学着长大了,听家人的话,不要胡闹,遗产你要是不想要,就捐赠出去。多记得点我的好,少记得点我的差,如果觉得难过,就忘记我吧,祝一切安好,你要过得幸福。

    我在信的背面写上了一行字,一切都好,你安心投胎。然后用打火机点燃了信纸,看着它一点点化为灰烬。

    ——

    我又梦见了关越。

    他站在讲台上,冲我笑,然后说,大家好,我叫关越,是新来的转校生。

    在关越失踪的第七年,我渐渐遗忘了他。

    他却从天而降了,还成了我的同班同学,兼同桌。

    我把被胡乱线条毁掉的剖面图纸团成了球,精准地投进座椅间的垃圾桶。

    关越坐在了我旁边,说,好久不见。

    我也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好久不见。

    我问他七年前为什么失踪。

    他说,遇见了父亲的故人,故人带他走了。

    于是我问他,为什么说走就走,为什么不跟爸爸妈妈大哥三弟,跟我说一声。

    他笑了笑,说,太开心,忘记了。

    我知道他在撒谎,也知道即使我再问下去,他也不会说。

    我讲做好的笔记递给他一份,我说,你好好补课,不要拉班级平均分的后腿。

    他说,谢谢。

    无论如何,关越回来,我很开心。

    我问他,放学一起回家么。

    他说,不行,要去义父那里,改天再拜访叔叔阿姨。

    我说,什么叔叔阿姨,跟以前一样叫爸爸妈妈。

    他说,对,爸爸妈妈。

    我说,那你放学能晚点走么。

    他说,可以啊。

    放学了。

    我把他带到小树林,把他一顿揍。

    我目送着他鼻青脸肿跟一群黑衣人离开。

    我怀疑他的干爹是黑帮老大,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

    ——

    架打过了,我勉勉强强原谅了他。

    我和关越又成了形影不离的兄弟。

    除了放学和周末,他就会消失不见,除了每个月偶尔有几天,他会突然请假不来上课。

    我帮他记好笔记,写好作业,然后等他回校。

    有一次,他足足十天没有回来,我打他的电话,也是一直关机加关机。

    第十一天,我到教室的时候,他已经坐在里面了。

    我说,你怎么进来的。

    他说,走进来的。

    我说,教室两把钥匙,一把我手里开门,一把楼管大爷里,他家狗生病了,两天没来了。

    他说,撬了门锁。

    我说,撬门锁是违法的,你给我封口费,我就不举报你。

    他说,好,我给你带了葡萄干,拿这个抵行不行。

    我勉强答应了。

    我问,你去哪里了。

    他说,我去旅游了,不方便接电话,就关了机。

    我没吭声,看了看他惨白的脸,把我带的牛奶递给他。

    上完一节课,到课间,我带他去了小树林,然后跟他说,敢动我就跟你绝交。

    他不笑了,一动不动站着,我扒了他上衣,然后看到缠绕着一圈圈的纱布,纱布遮挡不住的地方,也是一道道的伤疤。

    我帮他穿上上衣,面无表情地准备扒他的裤子,他伸手挡了一下,说,别再看了。

    我说,小树林里没有人。

    他说,那你也不能扒我裤子。

    我没听他的,扒了他裤子,然后看见好多个洞,我指着他大腿根,我说,这是不是就是电影里演的,三刀六洞?

    他说,是啊,挺酷的吧。

    我抹了把脸,帮他提上了裤子。

    我说,报警吧。

    他说,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报警解决的,警察局长年年给我干爹送礼,你说他们什么交情。

    我说,那就去上访。

    他说,那你就是不要命了。

    我说,那你这样怎么办。

    他说,我跟黑道那边关系断了,所以才满身伤,我干爹毕竟养了我七年,他也舍不得让我接着混黑。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眼里带着笑,看着我,我相信了他。

    这是他第二次跟我撒谎,第一次是他说,他太开心了,忘了跟我说,就跟人走了——

    我们像所有的高中生一样,上学放学做习题打篮。

    放学关越终于可以跟我走了,周末也能出来一起玩了。

    最重要的是,不会时不时玩个失踪了。

    我带他回家,他忐忑不安地站在我身后。

    我说,爸妈,大哥三弟,关越回来了。

    我爸妈招呼关越过去捏了把脸,晚上加了道西红柿鸡蛋汤,关越小时候最爱喝这个。

    其乐融融地吃了晚饭,我带关越上楼,一起挑灯夜读写作业,写完作业之后,一起上床睡觉。

    睡醒的时候,就看见关越胳膊大腿都压在我身上。

    我骂他,死猪。

    他歉意地笑笑,然后说,好久没睡这么熟了。

    我有点心疼他,不骂他死猪了。

    我们一起参加了高考,高考后估分报志愿,关越直接复制粘贴我填的志愿,连专业都一模一样。

    我说,兄弟,你得好好想想,这毕竟是一辈子的事。

    他说,我不知道未来怎么样,但是我想跟你一起,好好罩着你,省得你被其他人欺负。

    他说的欺负的事,是高三一模考试后,由于我又考了学校第一,学校第二内孙子找了社会上的大表哥,把我堵小胡同想揍我,又被突然出现的关越一顿揍的事。

    我说,那毕竟是偶然事件。

    他说,偶然事件也可能发生,你数学逻辑推理学好了没。

    我说,要不你教我打架吧,你总不可能一直跟着我,我得有个自保能力。

    他看着我,很认真地说,好。

    我说让他教我只是随口一说,他却在高考后特训了我两个月,我每天都被操练成狗,瘫软在运动房,被他背上楼。

    我妈妈正在浇花,见怪不怪地看我们一眼,然后说,越越啊,我这儿有瓶新买的精油,放老地方了,你给东东揉揉。

    关越答了句,成,谢谢妈。

    我目瞪口呆jpg地看这俩人把我视作空气,交流完思想,然后我就被关越背上了楼。

    我只穿着个裤衩,关越给我涂抹精油,他的手上有薄薄的茧子,我身上都是痒痒肉,被他一推拿,就忍不住笑。

    他按摩完我的后背,手往下移,说东子,你的裤衩我扒了。

    我说,你别弄,我自己来,我扒了裤衩,扔在地上。

    他说,你趴下,就这么遛鸟算什么事。

    我说,都是大男人,你觉得害羞,你也脱了,俩人一起遛。

    他忍无可忍地把我摁回到了床上,啪啪啪揍我屁股。

    不疼,但是我屁股肯定红了。

    我说,本少爷的屁股岂是尔等凡人能打的,说,拿什么赔我?

    他说,要不你打回来?

    我说,算了,你肉太厚,还能不能好好的推油了。

    他没吭声,倒了油,慢慢地揉的屁股。

    他的手法太过温柔,我的屁股肉很敏感,丁丁又漏在外面,然后,我就尴尬了。

    幸好我是趴着的。

    我说,关越你先出去一下,他说,啊?

    我说,啊什么啊,你出去一下。他松开手,转过身看我,估计是看到我满脸通红了。

    然后他憋着笑走了。

    我急急忙忙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冲到了浴室。

    妈的,刚洗完澡,又得冲冷水澡,关越这个大混蛋!

    ——

    高考成绩出来了,我第一,他第二,这孙子不显山不漏水,原来一直在保存实力。

    我看见考第三的一脸沮丧地走了,我问关越,你说,他都考上他想去的学校了,咋还这么难过。

    关越说,人总是不知足的,得到了一些,就想要更多。

    我说,你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他说,那是,我就是这样的人。

    我说,那你还想要什么。

    他说,想要挺多的。

    我说,跟我说说?

    他说,暂时希望你好。

    我说,我也是,我也希望你好。

    他说,那就没别的了。

    我说,你真没意思。

    他说,回去运动房见。

    我说,你真阴险。

    他说,谢谢夸奖。

    ——

    我们上了大学,住一个宿舍,双人间,因为我有轻微的洁癖,被娇养出来的,关越也惯着我,每天帮我洗衣服,内裤是在我强烈反对之下,才让我自己洗的。

    我们一个学校一个专业一个班级一个宿舍,又是一个高中考上的,平日里,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打球一起逛街,连衣服都一买两套一样尺码,别人都说我们是穿一条裤腿的好兄弟。

    大学bbs举办了一个,投校草的活动,关越得了个高冷校草的称号,我则是阳光校草,我正正好好比他多一票。

    他是挺高冷的,除了对我以外,对别的人初次见面会不远不近地接触下,然后迅速判断是应该继续交际,还是直接抛弃,我问他他说这是深入骨髓的本能,联想到他那段我们都忌讳莫深的过往,我停止了想要继续探寻下去的欲望。

    但他是个很有领导力,也很有号召力的人,班级的男生都爱跟他玩,女生也会给他写很多情书,不敢当面交,就全堆在我这边。

    而我明明比关越好相处,性格也是阳光又爽朗,却很少有女生前来送情书或者告白。

    后来,相熟的隔壁宿舍兄弟跟我说,我这种人,虽然人气很高,很玩得开,但因为对谁都挺好,在女生那边看来就是不踏实,不稳重,容易出轨,花花心肠。

    我表示,我冤枉。

    ——

    日子一天天平稳地过,我和关越继续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年年拿奖,并称学院两大学霸。

    关越有摄影的爱好,经常满城地跑,但是我不爱跑,有时候就让他自己去,我在宿舍床上趴着玩儿切水果。

    他经常问我用不用带什么回来,我想到什么就随口一说,说完之后从平板上挪开眼,赶紧补上一句,能看到就买,看不到就得。

    关越照顾我,比照顾他弟弟,他亲儿子还好,如果他有弟弟或者儿子的话,上了三年大学,我觉得我都快被他养废了。

    这一天,我本该是待在宿舍,玩一天平板的。

    但我妈给我打了电话,说让我去帮她领份化妆品的试用装。

    我夹着电话,刷着平板,我说,我的亲妈,你作为一个富婆不是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么。

    她说,你不懂,这是情趣。

    我不了解她的情趣,但作为儿子我得给她跑一趟。

    领试用装的店面有点偏,除了内大厦稍微有点人气,其他地方都荒无人烟。

    我拦不到出租车,只好开着导航去找公交车,导航指向了一个小巷子,我低头玩着手机往前走,然后听见有人喊,傻逼,你是哪边派过来的?

    我刚想抬头说你喊谁傻逼呢。

    就听见一个我已经熟到不可能听错的声音说,我的人,把枪放下。

    我锁了手机,做好心理准备,抬起头,然后我看见两拨人正在我面前泾渭分明地站着,地上几个铁皮箱子,关越穿着我送他的黑色长风衣,手举着枪,对准了一个一看就像老大的人。

    我第一反应是他帅爆了,第二反应是他骗了我。

    我不知道他暗中混黑多久了,我早该知道,混了黑,想出来,得拿命抵。

    我没理由苛责他,我只是很难过。

    在我粗心大意地笑呵呵过日子的时候,我的兄弟,我的关越,可能正在擦着枪口过日子。

    我走到了关越旁边,关越放下了枪,说,误会一场。

    我不傻,我知道这种场合没我说话的份。

    对面的老大说,关大少主,交货的日子,这人就闯进来了,他到底跟你什么关系,不会是警方派来的条子吧?

    关越转过身,一把把我拉在怀里,扣住我后脑勺上来就一个法式热吻,我懵逼地张开嘴,被迫地回应他。他亲了我足足一分钟,然后松开我,不再给我一个眼神,手却紧紧缠绕着我的腰,他说,我马子,有问题?

    ——

    那一天,关越让我先走,他说一会回去找我。

    我点了点头,我脑子有点乱,只能先回宿舍冷静一下。

    我想了一路那个吻的含义

    我后来又想起来,我们一起澡都洗过,也什么事都没发生,关越也没硬起来过。

    我基本确定,关越亲我只是情急之下的最优选择,应该不是对我有意思,但为了不误解他,等他回来,我还是要问问的。

    但当晚,关越没有回来。

    整整三个月,关越都没有回来。

    如果不是他托人给我带了口信,说有要事要做,我早就去报警了,虽然我知道,那好像没什么用。

    我一个人,我有点想关越。

    关越消失的第二个月,校花向我告白了,樱花树下,池塘旁边,我看着她的眼睛,很是喜欢,我说,好,我答应你。

    回到宿舍,我看着我和关越的合照,才反应过来,为什么我觉得她的眼睛漂亮。

    她和关越的眼睛很像,都是漂亮的丹凤眼。

    这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下一秒,我拿起了钱包,陪我新上任的女朋友出去逛街。

    ——

    我女朋友一个月内刷掉了我二十万,我觉得她有点浪费,就委婉地提醒了一下她。

    她一下子就哭了,她说,我对她还不如对关越好,关越生日我送他内件风衣,她查了,有三十万。

    我心想,你怎么凑过来跟关越比,关越跟我快二十年了,你跟我熟悉一个来月,再说,一个过命的兄弟,一个刚交的女朋友,这有可比性么。

    但我没说出口,我妈一直教我,做男人要绅士,不能惹女人哭。

    于是我说,好,我不对,你想买什么,你说,买买买,都答应你。

    她破涕而笑,一天之内又刷了我三十万,我不心疼,我肉疼啊我。

    我正在网上谷歌如何跟女朋友稳准狠地提分手,门被撬开了,我转过脸,一瞅,得,失踪三个月的人口回来了。

    他身上还穿着三个月前的那件风衣,我站起来,给他一个拥抱,说,总算回来了。

    他很高兴的样子,问,东子,你想不想我?

    我说,想了。

    他正想说些什么,我的手机铃声响了,我抱歉地看着他,当着他的面接了电话。

    电话那边是我女朋友,约我出去约会,声音十分恳切,我满脑子都想着跟她提分手的事,就答应了,挂了电话,我看见关越的脸色不太好。

    我问他,你受伤了?

    他说,没有,反过来问我,你交了女朋友?

    我说是啊,刚交了一个月,这喊我出门约会呢,我先出去一趟,晚上回来再细聊成么?

    他看着我,然后说,成。

    我看他脸色不对,补了一句,你好好休息,我不去她得作死,我去哄哄他就马上回来跟你聊天。

    他说,你走吧,别让你女朋友久等,说完了,还笑了一下。

    我见他这么说,拎着外套和钱包就走了。

    ——

    我想跟我女朋友提分手。

    但她跟我说的约会地点居然是个情趣宾馆。

    我被她半推半哄地弄进了房间,然后她就开始脱了。

    一件跟着一件,半遮半露,她羞羞答答地勾引我上。

    作为一个直男,我硬了。

    我压住了她,胡乱亲吻,她身上的衣料也越来越少。

    直到我看见了她的眼睛,她那双和关越一模一样的眼睛。

    然后我反应过来,关越还在宿舍等我,他这三个月一定不好过,说好的晚上回去好好聊天,我不能在外留宿。

    我停下了动作,然后开始整理我身上的衣服。

    校花被我弄懵了,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想要把我搂在她怀里,我挣脱了她,开始给自己打领带,可是刚刚弄皱了,怎么也整理不齐。

    校花抄起枕头砸向我,她说,你是不是个男人啊,你特么要去干什么啊。

    我穿好了外套,蹬上了鞋,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金卡放在床头,我说,我是男人,关越回来了,我答应了今晚去跟他聊天,这回对不住了,金卡里有五十万,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随便花,没密码。

    她指着大门口,说,你混蛋,你滚。

    我离开了房间,回了宿舍。

    我扭开了宿舍的门,室内是一片漆黑,我打开了一盏台灯,然后发现关越很平稳地睡在他的床上。

    我看着他眼下的黑眼圈,心想他一定是累了,于是把衣服脱下来,换了睡衣,也上床睡了。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关越已经不在了,我昨晚换下的衣服也不见了,大概是他送去洗了。

    我洗了把脸,还是想跟我女朋友提分手,可是我女朋友不见了,打她电话也打不通。

    关越也不见了,打他的电话也打不通。

    我难得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下午的时候,有个陌生的学弟,拿着一个信封找我。

    我捏了捏,硬挺挺的,像是几十张照片。

    我拆开信封,照片自由落体,撒满了我的床铺。

    我捡起一张照片,照片上关越和我女朋友赤身裸体地抱着,下面连着,我女友的表情享受而迷离。

    关越的眉峰微微笼着,两帮对阵都面无表情的脸一如既往严肃,像在做一场性事的科学研究摄影师技术挺好的,几十张照片不带重样,都是他们做爱的细节图。

    我学过ps,我以一个业内还算专业的水平,基本可以判定,图片是真的。

    关越跟我女朋友上了床,还试了很多种姿势。

    ——

    关越在傍晚的时候回了宿舍,看得出来是洗过澡,手里拎着一袋零食,他把零食放在我桌子上,我粗略看了一眼,都是我爱吃的。

    我问他,干什么去了。

    他说,出去拍了一天照片,顺便给我买了零食。

    我说,你把你相机拿过来给我看看,我看看你今天照了什么照片。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我,我接过他的相机,一张一张翻看,里面照片很齐全,从早上一直拍到了傍晚,只有中午间断了二十分钟,也可以解释,是去吃饭了。

    我把相机放在一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知道我知道了。

    我说,你知道的,校花是我女朋友。

    他说,是,我知道。

    我说,你跟她上了床。

    他说,是,上了。

    我说,你还试图骗过我。

    他说,那我怎么说,直接说,东子,我今天去跟你女朋友上床了,她很骚,我很爽?

    我冲过去,想揍他。

    他轻而易举地制住了我,把我压在床上,然后说,东子,你闹够了没有?

    我说,你认为我在闹?

    他说,你不是在闹,怎么我走了刚三个月,你就交了个女朋友。

    我说,我交不交女朋友跟你有关系么?

    他说,你知道那女人是什么样子的么,拜金,虚荣,跟几百个人滚过的货。

    我说,所以你就上了她,好让我死心?

    他不说话了。

    我说,关越,你一直觉得我长不大,觉得我傻逼,你一直想替我做所有的决定,你想控制我的一切,我不说,不代表我不懂。

    我说,关越,我不是你的玩具,什么事都能听你的,都需要你替我做决定,我爸妈都不能这么管我,替我做决定,你,凭什么?

    他说,我们是兄弟。

    我说,上我女朋友的兄弟?

    他说,我没拿你当兄弟。

    我说,那看来我自作多情了,我连你兄弟都不是。

    他松开了我,摔门而出。

    我用手背遮住眼睛,不想看窗外红色的夕阳。

    ——

    我和关越冷战了,十九年来第一次。

    他不再回宿舍,也不去上课。

    偶尔在校园里遇见他,他也是行迹匆匆,无数次跟我擦肩而过。

    这样的情形过了三个月,对比看来,之前我等他回来的三个月,简直是天堂。

    校花来找我,跟我说,她怀孕了。

    我说,关越的?

    她点了点头。

    我说,关越怎么说。

    她说,他让我堕掉,不堕掉,就派人拿刀子捅我。

    我说,所以你希望我怎么做?

    她说,我拜托你,看在我们曾经的男女朋友的份上,去求求关越,求他放我和孩子一条生路。

    我说,你一个大学生,就这么生孩子,你想过以后的压力么,而且这孩子的父亲还不愿意要他,关越会娶你么,你想当未婚妈妈么?

    她说,我爱关越啊,我只想拥有一个和他的爱情结晶,我可以独立抚养这个孩子的。

    我说,你的爱情真廉价,上个月,你也是在这里,说你爱我。

    她说,东子,对不起,我控制不住我的感情。

    我说,请叫我辛东,你喊我东子,我觉得恶心。说完,我掏出支票薄,签了个200万的单子,撕下来递给她。

    我说,怀着孕,买点补品,好好养着,关越那里,我帮你说。

    她拿着支票,眼中闪着泪花。

    我说,趁我现在还能忍住不打你,请尽快走。

    她仓皇失措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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