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助理你过 作者:云梦今朝
正文 第6节
助理你过 作者:云梦今朝
第6节
“阿嚏～！”吴泽突然打个喷嚏，打断了郑宇的话，正好此时陈轩他们的电梯也到了，郑宇和三人告别后继续往下。
陈轩看看揉鼻子的助理“感冒了？”吴泽摇摇头“应该是有人想我了。”
“这种人没法同情。”陈轩翻翻白眼对着顾云清吐槽，也充分证明了吴泽确实，没大没小。顾云清则看着这对上下级的演技，心中将信将疑。
“哈哈，咱们去看看新人吧，他们现在正在开会。”顾云清往前引路，陈轩两人跟上。
不过陈轩想起来顾云清在电梯里没说完的话，便开口问道“云清你刚才在电梯里说——你这个位置，怎么了？”
顾云清扬扬头道“没听人家说吗，人事部，人事儿妈。什么杂事都要我们一笔，除了在财务那，在哪都有算不清的糊涂账。”
“我还听说，市场部，胸怀广。”吴泽颠颠凑上来，面容有点猥琐。顾云清指着他哈哈一笑道“你这个……真是仗着你家总监在，胆子大。”
“我要是不在，他胆子更大。”陈轩眼神微冷，语气却还是调笑。顾云清挑眉点点头不再接话。引着两人到了个大会议室，里面有个主管正在给他们开会。
顾云清探探头，和上面讲话的那个打个招呼“本来应该是带着你们主管过来的，谁知道你这市场部把人都派出去了。”
“前阵子分区那动作大，我可不想让人说明德换了个市场总监就变的缩手缩脚的。整好也让那些人走走基层。就说上次潮铺那边塌方，市场的地段性报告竟然给我估算，哪怕是说数据不全都不能做这种事吧，总公司的人真是惯坏了。”陈轩好像找到个发泄口一样跟顾云清念叨，对方哼哈着应下，不做评价。
三人站在门口一边交谈一边注意着里面新人的神色，只不过吴泽还多注意了一下顾云清的表情。
“第三排正中间那个，听得很认真啊。”陈轩悄声道。顾云清点点头“那是这批实习生里面最省心的一位，手上拿着三个资历证书，通过了职业测评考试，听说以前是半工半读所以经验丰富。”
“看来我眼神不错。”陈轩摸摸下巴“这种人才放市场部可惜了，以后让他直接进企划吧，不然你们人事收了也行。”
“哈哈，这个亏了你不要，早就让企划那帮老虎盯上了，我可不跟他们抢。”顾云清挤眉弄眼，陈轩咂咂嘴。
“左边第三列，倒数第二个那个睡觉的，给我留下。这种时候睡觉的准是个有主意的。”陈轩另辟蹊径，指着那个托着腮却闭着眼睛的毕业生。顾云清点点头“那个可以。不过我看最后一排那个想要发言的姑娘不错。”
“嗯，长的是不错。我们这边正缺几个充当门面的美女。”陈轩有些苛刻的评价，暗示就算过去了也不过是个花瓶。随即，陈轩从这批新人中找到了那几个刘奇峰特意推荐过的，一一点出。
陈轩心中感叹亏了现在这些人长的都还周正不然他还对不上号。算算人数，要凑两个组的话还差两个，陈轩看看顾云清开口问道，“这里面有没有托了关系进来的？”
“有，但是有人定了，怎么？你也想捞一笔？”顾云清戳戳陈轩的肋下，笑得你懂我懂大家懂。
“怎么叫捞一笔，这不是省的别人难做吗？”陈轩挤挤眼，两人心照不宣。顾云清嘿嘿一笑“你要几个？”
“两个，不多吧。”陈轩挑眉，看着顾云清一脸为难的表情，顺势下坡“要不然一个就好。反正我也吃不下。”
“那好，回头给你分过去一个。”顾云清看陈轩降价这么痛快，他也痛快起来。陈轩点点头，退出门口。顾云清轻咳两声上前，打断正在讲话的主管。
主管从看见他们开始就有所准备，顺势退到一边。顾云清上台，将刚才陈轩点到的那几个叫起来，顺便把那个还在做梦的叫醒。“告诉你们个好消息，下周去市场部报道，本楼十七层。”
睡觉那位正蒙着呢，听见这句之后下意识的鞠躬“谢谢老师！”
会议室内一片哄笑，但是陈轩却注意到有几个人的表情不太对，那种过于平静的样子怎么也不适合出现在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脸上。
至于中间那个人才，吴泽看着那个面色有些微变的人才翻翻眼道“企划部那些人还真下得去手，这次他们为了这个人才估计要放弃不少好苗子吧？”
“放心吧，好苗子都被盯上了。”陈轩把吴泽凑得太近的脑袋往后拉拉，“咱们都知道先定人，你当别人都是傻子。”
“傻子说傻子，你在任经理眼里其实挺傻的。”吴泽顺势往后，一边给陈轩透着消息。陈轩挑眉“你怎么知道？”
“任经理眼里，和张铭张总能闹别扭的都是傻娃娃。”吴泽捂嘴偷笑，两个弯成月亮的眼睛暴露了他的面部表情。
陈轩在他脑袋上敲一下，“回去告诉老刘，准备接人。”吴泽点点头，正此时顾云清讲完话走出来，看见两人的姿势一愣。
“我怎么觉得和哥哥打弟弟一样？”一个靠在墙上抱臂，一个捂着头傻笑，这场景竟然有点和谐的感觉，顾云清摇摇头感慨，自己是不是该看点报告洗眼睛啊？
“这是正常教导。”明明是打情骂俏！吴泽内心挣扎，神色却没有变化，一副死要面子的样子。
陈轩轻咳两声“这次多谢云清了，改天请你吃饭。”顾云清指指陈轩“好，我记下了啊。”
“还差你这一顿不成～”陈轩哈哈一笑，三人往回走去。市场部在十七层，而人事部则在八层，到了电梯的位置，两拨人分开，陈轩微笑告别，带着吴泽往上。
“陈轩……”吴泽正打算说话，就见陈轩微微摇头，随即闭嘴。陈轩手指点着裤线，顾云清这次安排过来的人一定不是个善茬，这点他可以肯定。
郑宇就是那个有嫌疑的销售，而怎么会那么正好就在顾云清要说话的时候出现，陈轩相信世上有巧合的存在，但是不否认有些人的算计比巧合还要可怕，因为他自己就是其中之一。
作者有话要说： 唔，，，我写文的毛病伏笔比较深，，，有看不懂的来读者群问吧。436519490
验证问题是书名，没有回答的一律拒绝。
☆、助理犯错了
电梯门打开，陈轩脸上凝重的表情变成了微笑，嘱咐刘梦收拾出格子间后两人回到办公室。陈轩长出一口气“你察觉到什么了？”
吴泽伸手点数“一，顾云清绝对有问题，刚才你那会儿说市场部滥竽充数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不是嘲讽，是一种得意。根据你在公司的小家子出身的名声，这点绝对不合常理。”
“不用加上后半句。”陈轩轻咳，然后示意吴泽继续。
“二，就是那个精英，他至少能答出那个主管提的一半以上的问题但是他没有，只在做笔记。证明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吴泽想了想，补充道“这个只是我的猜测，或许是因为他太镇静了。”
“三，郑宇，这个销售进来的时间太巧了，而且我记得上次你过的几个单子里面就有他的，而他最近根本没去铁北，明显是在撒谎。”
“说的不错，郑宇确实是怀疑对象之一，但是你要记着一件事，就是公司的职位变动，郑宇是下一任铁北二区主管候选人之一，所以吴文清把他派去铁北实属正常。”陈轩靠在椅背上陈述道，“咱们不可能根据这个就断定他有问题，因为这样会先暴露咱们在盯着他。”
“公司的人事升迁不是要经过考核吗？”吴泽眨眨眼，面露不解。陈轩从桌子里抽出一份报告递给他“这是这三个月的金牌销售成绩报告，看看吧。”
“郑宇的成绩这么好。而且多数都发展在铁北，怎么可能？”吴泽看着报告，脑袋一时间有点转不过来。
陈轩微笑“我开始发现有问题是因为报告上的客商多数都在铁北有合作项目，加上从铁北到这边出差的，基本上可以确定他的目标。加上咱们的副总是个金牌销售，有她帮我确定了一些情况。我推断郑宇对这个主管的位置势在必得。”
“目的性好强。”吴泽看着上面的销售报告，“这几个月，你就从报告中分析出来的。好厉害！”
“总公司一共四十七个金牌，除了外派的十三个，剩下的每周都将报告交给我一份，吴文清那里一份，每个月还有一份总结。有这些信息我再得不到点什么，也就不用干了。”陈轩想了想从抽屉里拿出一打文件“市场部的总结你每次都看，这个是公关，企划，还有这个是招投标的记录。”
“原来你在办公室里不是在睡觉啊。”吴泽低声念叨，然后下意识的捂头，却被陈轩伸手拽住了腮帮子。
“你以为我光靠网上那点消息就能干活啊。”陈轩上手后发现这小子皮肤是真好，捏住之后干净还舒服和捏水煮蛋一样。
“唔错乱。”吴泽咧着嘴，手上却将文件推回去了“这些不是我能看的，你觉得有什么需要我知道的再告诉我得了。”
“少装模作样，这里面的几份都是你能看的。”陈轩松开吴泽，把那几份放回去“以后你搭着我演戏，别暴露，你要是暴露我可就没命了。”
“你怎么还玩命？”吴泽眼神忽变，一瞬间甚至让陈轩感觉到了危险，但是这样的危险并没有让他冷汗直冒，反而有点舒心。
“我要是玩砸了，在国内可就混不下去了，美国我是回不去了，没法吃饭的话，可不就活不下去了。”陈轩咧嘴一笑，揉揉吴泽的脑袋“看不出来啊，你气势挺足。”
吴泽瞬间变成了紧张的那个，好在陈轩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但是实际上呢？陈轩怎么可能不在意那瞬间的变化，只有一瞬也是足够。
看着在那看报告的吴泽，陈轩微微合眼，曾经他很欣赏吴泽瞬间记忆的时候那种认真的态度，但是现在闪过他脑中最明显的却是那一瞬间的直感，这种据说会出现在医学生身上的基本职业技能在他身上体现的也额外明显。
“两天。”吴泽看完资料之后突然抬头“还有两天时间就是下次运货的时候了。咱们上次的提议已经得到张总的同意，这次的车是从湖心岛那边出来的。”
“随车的是孟倩她哥哥孟刚，放心，这次出车什么事都不会出。”陈轩闭着眼睛“上次出了事之后孟刚只跑过短途，这是第一次长途他不会出事。”
“要是顾云清做什么手脚呢？”吴泽显然不太放心。陈轩无声微笑“刚夸了你瞬间就暴露了，就算真的是他，这次也不会动什么手脚。”
“是为了不暴露？”吴泽眨眨眼，他还是真的很少经历这种事，毕竟他那边只是靠投资为生。
“没错。”陈轩赞许道“孟刚那批人需要定定心，这趟车应该可以多加点东西，省的下次出点什么事。”
说着，陈轩微笑，示意自己不过是开个玩笑。吴泽拿起刚才放下的文件，他看东西的速度比陈轩还要快。但是要想从中整理出什么，就不如陈轩这个用脑子活命的人了。
办公室里时间过的很快，外面华灯初上，里面却依旧在忙碌。就好像顾云清说的，市场部的老将都派出去了，留下的人一时间只能将所有的报告都送到陈轩和四个副总监那，幸而这几个副总监谁也不是吃素的处理起来速度不比人全的时候慢。
“这就是为什么人家是副总监，你只是个组长的原因啊。”王青站在办公室外面排队，和旁边的同事感慨。对方深有同感的点点头，然后看看已经准备下班的文员知足道，“这也是为什么咱们是组长他们是文员的原因。”
王青顺着同事的视线看过去，无声的微笑绽放，对方以为她是默认了，嘿嘿一笑。
市场部的下班时间和职位高低成正比，职位越高，下班时间越晚，陈轩将吴泽赶回去做饭，自己将数据录入到电脑上，但是很明显有人不想让他那么顺利的结束工作。
他的电脑上被人植入病毒了。陈轩想起前天吴泽特意留住的门，挑眉拿起电话给现在应该已经到家的某人打过去。
“有人在我电脑上动了手脚，你知道？”陈轩将耳机带上，开始清理病毒，但是首先，要将那边吞过去的文件找回来。
“唔，不算是知道。”吴泽的声音有些迟疑，“你这么快就发现了？”
“你知道什么？”陈轩简直要气笑了，自己还在想着相信他，没想到人家早就下手了。不过这时电脑屏幕闪烁了一下，到让陈轩回过神来，以吴泽对他的了解如果真的要在电脑上做什么手脚很容易就会被发现，就像现在这样，这个病毒可以说很是幼稚，只是简单的同步文件连乱码都做不到。
“五千块钱，换一个不锁门的时间。”吴泽在电话那边微笑，“长官，我申请坦白从宽可以吗？”
“投降不杀，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陈轩听见这句，知道这里面一定有吴泽做的手脚，心情有点缓和。
“我把你的主机和我那边的一个采集器连上了，上面有我自己编程的一个仿硬盘木马，他们收过去的文件是假的。除了数据是乱码之外，剩下的基本上也文不对题。”吴泽听着那边没声音了，有点小担心。
“没了？”陈轩听见吴泽的解释，转换了战略，将正在恢复的文件停止，然后直接解决病毒。
“还有，那五千块我打到房租上了。”吴泽声音有点讨饶的意思，陈轩在电话那边闷笑，双手操作着键盘不做声。
吴泽后悔了“我，那个设计的文件可以随时删除，就是你查杀病毒之后会有两排的自带硬盘图标出现，用右键删除第二排，然后用控制面板删除一个带着dap的文件就好……”
“我已经解决掉了，两个一起。”陈轩打断他的话，脸上带着笑，实际上他正在检查着吴泽设计的那个病毒。确实很精妙，没有占用有效空间，可以说是个虚拟文件，如果不是因为在代码上会引起主文件的的错位可以说是一个不错的防毒软件，但是很可惜它确实是个病毒。
“别别，会带乱主文件的。”吴泽那边的声音真的着急起来，陈轩电脑上有什么他很清楚，当时也只想做一个试探，想要跟上那人看看背后是谁。要是真的惹了祸可就得不偿失了！
“哦？那怎么办？我已经弄完了啊。”陈轩一边逗着吴泽，一边弯腰找在主机后面的那个采集器。声音通过话筒传到耳机，显得很慌乱。
吴泽定了定，快速道“我很快回公司，马上就到，马上。”放下手上的东西，吴泽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门外。
挂了电话，陈轩看看外面的人，扬声道，“全部下班，有什么剩下的活明天再做，还有，剩下的总结不用交上来了。”
“总监，是出了什么事吗？”刘梦探头，疑惑道。
“没事，我电脑坏了。”陈轩从桌子下面摆摆手“下班，记得关灯！”
刘梦冲外面做个鬼脸，然后招呼着各位去吃饭，这个点了，大家都饿了。陈轩靠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算计着时间，他更好奇是谁会在这个时候出手。
十分钟不到，楼层里就走空了，吴泽赶到的时候看着远远的亮着的一个办公室的灯，心中暗暗祈祷。
“陈轩，那个我电脑可以——”吴泽看着一切正常的界面，长出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谁说没事。”陈轩从他背后出现，手里还拿着两杯水。吴泽苦着脸回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动手的是一个文员，一年前来的市场部，之前是在一家金融投资做会计，有可能是窜过来的商业间谍，但是我没发现其他的。”吴泽举起双手投降将自己知道的全说了。
“你是怎么看出我按照步骤删除的？”陈轩看看页面，没发现什么不对。
“我那个病毒要是没删除干净，桌面上会有两个鼠标。”吴泽挠挠头，然后看向陈轩“我只是想帮你，那个文员是第一个要动手的，我……下次不敢了。”
“不不不，你下次还是配合吧。”陈轩将杯子放下，一脸趣味的看着吴泽。
☆、总监马失前蹄
办公室里两人嘀嘀咕咕的商量，吴泽不时摇头，但是被陈轩一瞪就泄了气。陈轩点着桌面，不时将电脑上的几个文件点开和吴泽指点着什么。
张铭站在门外看着这边的动静，笑着摇摇头，“咳咳！”
“张总。”听见动静，吴泽蹭的起身，正好打断了陈轩的话。陈轩斜眼看看张铭，坐到另一边不出声，态度很是倨傲。
“我看这边都黑灯了，你这里还亮着，就下来看看，怎么？还没处理完？”张铭挑眉，不看陈轩，只冲着吴泽发问。
“没有，已经处理完了。”吴泽看着两人，这是真关系不好？怎么感觉态度不对啊。
“嗯，弄完了早点回去，这都几点了。”张铭抱臂打量了一下这个办公室“我说你多少摆点装饰，也符合你这花花大少的形象。”
陈轩嗤了一声，翻翻眼睛“你说这话要是让老爷子知道，看他不揍你。”
“天家重长子，百姓疼幺儿啊。”张铭似是而非的嘲讽了一句，转身离开。吴泽挠头“张总慢走。”
被张铭这么一说，陈轩也注意到了时间，起身道“回家吧。让他这么一搅和什么思路都没了。”
“我觉得张总挺关心你的啊。”吴泽小心的探话，他知道张铭和陈轩关系但是不知道怎么真的闹这么僵。
“他那是闲的。”陈轩翻翻白眼却没有对吴泽说的关心一说表达意见。整理好文件，陈轩看看欲言又止的吴泽疑惑道，“你不会是出来的太着急忘了关煤气吧？”
“没有。”吴泽歪歪头“我只是在想来不及准备晚饭了，要不要出去吃？”
“可以，不过吃什么？”陈轩扭扭脖子，刚才拧过头了。
“这个时间一般是吃大排档的比较多，但是我知道你绝对不去——有一家不错的夜宵店现在刚刚开始营业，要不要去试试？”吴泽收到总监的视线攻击，快速跨越到重点。
“走吧。”陈轩点头同意，顺便将车钥匙扔给吴泽“你开车带路。”
入夜，陈轩看着账户上的入账，拿起电话打到大洋彼岸“乔，怎么还有后续啊？”对面的人得意一笑道，“雇主看上咱们了，想要再搞一笔。”
“想搞谁？”陈轩嘴角上扬，看着账户上的数字掂量，这次的老板是个大手笔啊。
“诺达维斯。”对面报出了一个公司名字，陈轩脑子转了两圈没印象，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唔了一声示意对方继续。
“是个两年前成立的电子贸易集团不过老总的大部分精力放在发展it上面了，能力不错但是脑筋不太灵，很倔。我已经让周冒充小文员进去了。”
“他出马了？”陈轩向后躺倒，笔电晃悠了两下，被主人一手拎起。“看来这次我是白拿钱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顺便一提，这次特许给你四个月的放假时间。”乔的声音带着些玩味“我听说你们那的玩这个也不少，要不要发展一下？”
“是肯特说的？”陈轩叹了口气“告诉他，这边不好玩，让他安生在自己老家发展就好。另外，假期不许收回。”
“也就是你，要是我说这话啊。”
没等乔酸完，陈轩就挂了电话，四个月的假期，啧啧，证明这段时间确实活少。自从自己回国之后也就办了一次，没劲啊。
合上笔电，陈轩眼前忽然浮现了张家老爷子，晃晃脑袋将眼前的景象驱散，陈轩长出一口气“关灯睡觉，放空放空，不想了。”
隔天，顾云清将走关系的那人资料发到了陈轩的手机上。陈轩看了看，发现没问题，便要下了。另一边，吴泽看着莫名被干掉的一个客户，坐在位置上皱眉，正准备详细问问的时候就听见顾凯和孟倩说话的声音。
将桌面调到报表，吴泽起身“顾组长，有事吗？”
顾凯微笑“总监在吗？孟倩有点事情想要报告。”显然是对分到手下的这个强兵很是满意。
“在。”吴泽说着给两人开门，正好看见陈轩晃悠着手机不知道咋干嘛。
“什么事？”陈轩抬眼看着两人，顾凯脸上是不明情况的欢喜，而孟倩则在微笑中带着担忧。陈轩微笑，接着道，“怎么，你们要结婚了？两个人进来不说话。”
“不不，怎么可能。”孟倩挥手，深呼吸一下道“陈总，今天下午随车的人里面有个人不是咱们公司的。我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进去的但是我直觉这件事不对。”
“随车的人不是咱们公司的，怎么也算不到我市场部这边来啊，你跟我说干什么？”陈轩坐正，转向一脸茫然的顾凯问道，“你这是带了个啥？”
“陈总，我不傻，我在分公司那边虽然干的不错但是还不至于将我提拔到总部这边来。尤其是在我哥哥出事后。”孟倩比想象中要急躁，这点让陈轩有些意料不到。
“那你以为，我调你过来是做什么？内奸？联络员？还是什么？”陈轩摊手，站起身来从身高上直接压制正准备说话的孟倩，陈轩哈哈一笑“我单纯是看上了你们兄妹的业务能力，虽然你哥哥犯了错，但是凭着运输部刘总忙上忙下的走动，急的三四天没睡好觉我就知道，你哥哥是个人才。我想有这个遗传基因在的话，你应该也不错。”
“陈总，如果这次再出事的话——”孟倩也是关心则乱，平时办事很稳重的人在这事上的毛躁已经让陈轩很失望了。
“如果这次再出事的话，那就是老天跟你们过不去，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有事要和你们组长说。”陈轩冷声打断孟倩，语气中的不容拒绝让孟倩红了眼眶，满眼的不可置信。
“小孟，你先出去。”顾凯拉过孟倩，将她交给门口探头看情况的吴泽。吴泽看看陈轩，对方冲他点点头，吴泽对陈轩送了个安抚性的眼神将孟倩带了出去。
办公室里，顾凯是真的被吓到了，他一直不声不响的只想保住现在这个高于组长低于主管的位置，但是突然孟倩来这么一下子让他措手不及。
“陈总，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就告诉我她有事要报告给你，和湖心岛那边的货源有关系，我以为是个什么情况她不想报告两遍，毕竟是外地上来的没准有点什么别的消息一说不定。”顾凯叽里咕噜的就把什么都说了，陈轩不由得暗笑，这种人别看胆子小，但是也小到了根本不敢背叛。
“我理解，她哥哥刚出了事，她一定也着急，今天的事呢我就当没发生过。你回去之后好好安抚一下，别让她因为这个耽误工作。我可不想让别的总监笑我从分公司挖了个累赘。”陈轩拍拍顾凯的肩膀，沉声道，“我将孟倩交给你也是因为你办事稳重，这半年来我一直没给你安排什么活，你也沉得住气。很好，真的，我说过，市场部是一群狼，而群狼就要有攻有守。”
顾凯楞了一下，差点没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的地位在总监这边这么重要。陈轩微笑“我给你透个底，孟倩这个人我是准备放到组长这个位置的，咱们总部的组长是个什么位置你很清楚。”
“那，现在这些组长，怎么办？”顾凯断断续续的，显然有些紧张。陈轩喷笑“你是最不用担心的一个，怎么这副表情？往上依次上升，升到有个位置走人。”
顾凯咽咽空气，然后点头“我明白了，总监。您放心吧，我绝对把孟倩带出来。”
“嗯，去吧。”
陈轩一副我看好你的样子把顾凯心中热血蒸腾起来，其实也不过是一瞬，他更庆幸的是，自己的位置保住了。
顾凯离开后，似乎还在外面耽搁了一下。陈轩看着推门进来的吴泽，嘴角的笑是忍也忍不住。
“你这是怎么了？一副癫痫的样子。”
吴泽正上下捋着袖子，闻言甩甩脑袋一脸纠结的表情让陈轩以为他要把五官换换地方。陈轩嘬嘬牙，无奈道，“演够了没有，有什么事说。”
“厉害啊，厉害。”吴泽指指自己的脑袋，咧着嘴一脸不得了的表情。陈轩将桌上的钢笔扔过去“会好好说话不？”
“别说，这孟倩的脑袋就是为阴谋准备的。”吴泽嘿嘿一笑“刚才一出去，她就说她什么都知道了，问我到底想对付谁。”
“我后悔了。”陈轩拄着脑袋，一脸的痛苦“我觉得我招惹了一个大神。这脑子，太神了。”
“哈哈哈，不过我探了两句，孟倩就是觉得你把她调过来是有问题的而且目的是在她本人。”吴泽嘿嘿一笑“这位姐姐觉得你不是看上她的能力而是看上她这个人了。”
“谁给她的错觉！”陈轩惊讶不已。
吴泽腼腆一笑“你现在在明德算是个隐藏的花花公子，不定准备对谁下手呢。”
陈轩看着笑得一脸无害的助理，向后躺倒，忽然来了一句“上次曝光我资料的就是你吧。小黑客。”
吴泽眼睛闪了闪，点头承认“啊，我，那，会儿，不，知道你要做，这个啊。”陈轩抬眼，发现吴泽的眼睛没有符合语气的游弋，而是定定的看着他。
“不过你这样到是合我的心思，我本来也没准备瞒着。”陈轩看看瞬间笑开的吴泽，无奈微笑，好像这个人总是能通过自己的心情影响到他。
“那我算是歪打正着？”吴泽小心的瞅瞅陈轩，从微表情判断他应该是没有生气。
“我是说暴露我回来帮忙，但是不是暴露我的家底！”陈轩咬牙，佯装发怒。吴泽苦着脸，谁让那时候有人否认陈轩的价值，他一时没忍住。
“你知道我们后来排除了多少可疑的人吗？”陈轩从椅子上起身，将一脸认罪状的吴泽制住，抬起他的下巴“惹麻烦的人，是不是该做点补偿？”
“肉偿可以吗？”吴泽扑闪着眼睛，眼里满是认真。
随即被陈轩用一份文件挡住眼睛，只听黑暗中传来声音，陈轩道，“去查查今天下午随车的那个外人是谁，和湖心岛那边有什么关系。下午发车前搞定，赦你无罪。”
下午三点发车，两点，吴泽将查到的东西交到陈轩办公桌上。陈轩快速翻查了一番，闭上眼睛，脑中的网络图渐渐串联起来，却没有一个共通的点，看来还是差一个关键人物，或者是几个。
“陈轩，下午就发车了，就让那人跟着车队走吗？”吴泽看着思考的陈轩，有些着急。
“让人跟着车队走，但是咱们要先和湖心岛那边联系。”陈轩睁眼，咧嘴一笑“走，咱们上去找张总的麻烦。”
☆、笑得总监怕怕
作为一个新的原材料供应地，张铭亲自打电话去表示一下关心很正常。陈轩将查到的东西告诉张铭，却并没有说他怀疑顾云清，这不光是因为担心张铭背后去找人谈话，还是因为有些事，他要限定只有吴泽一个人知道。
“想不到他们动手这么快。”张铭叹气“咱们也是犯了惯性思维的错误，误以为他们这次不会出什么岔子。”
“先别急着自责。”陈轩挥挥手，感慨道，“从行车和货源上来看咱们没有预料错，他们这次是换了另一个角度想从供货商那里下手。”
“而且这种中间塞人的行为到最后出车的时候一定会反馈上去的，到时候再由运输部交报告，各部审，文件根本到不了你这。就算是到了你这里，时间也绝对来不及了。”陈轩向后指指吴泽，对着张铭道，“事实证明有时候黑客比咱们正规渠道要快的多。”
“诶？你和他说了？”张铭忽然一笑“你说你俩这缘分，当年就害的咱们闭群半个月。”
吴泽诧异的看着两人，然后一脸尴尬窘迫的扭过头，对着陈轩小声求饶。陈轩抿唇一笑“这时候胆子又小了。”
“小吴胆子不小啊。”张铭没听清陈轩的话，只听见了什么胆子小。吴泽听见这个，再看见陈轩意味深长的眼神，顿时有一种找个缝钻进去的想法。
“恩，是不小。”陈轩转回视线随口接了一句，然后道，“湖心岛那边你就顶着吧，省的让人怀疑到我这。”
“你还真不客气。”张铭歪嘴一笑，到是没犹豫就应下来了，这边有什么事和陈轩就一点关系都没了。
“跟你客气什么。”陈轩戳戳桌上的文件，起身告辞，吴泽向张铭点点头，跟着陈轩出去。
外面的秘书一见吴泽一脸怕怕的样子，心中感慨，陈总再这么干，恐怕在这个位置上待不长了吧。
回到办公室，两人不约而同的出了一口气，对于陈轩来说，每次从张铭的办公室出来都是一次对他演技的考验，中间随时可能遇上别人。而对于吴泽来说，刚才简直太惊悚了！
“陈轩，你们什么时候就认出我了？”吴泽有些挫败，要是自己早就暴露了，岂不是会很惨？
“认出你？你是说认出你的00号？”陈轩漫不经心的道，“在给你工号之后，毕竟张总的记忆力也很不错，尤其是对曾经差点混进来的人。”
“那你早就知道了？”吴泽继续追问，眼睛再也看不见一点谨慎，倒像是急于向陈轩求证什么。
“知道什么？”陈轩装傻，却并不闪躲凑过来的人。
“知道我喜欢你！”吴泽脸上有些粉色，却还是不眨眼的盯着陈轩的反应。陈轩内心微微诧异，吴泽现在已经知道自己过来做什么了，难道就不担心他怀疑？
“我一直以为你说让我追你是随口说说。”吴泽见陈轩皱眉，忙不及的解释，脸上是落也落不下的笑容。
陈轩看着眼前凑近的笑脸，伸出手将脑袋推开，吴泽都快要趴在他办公桌上了。
“我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能对现在的状况有什么改变吗？”陈轩微笑，手指捏上吴泽的腮帮子，往两边拽拽，“你怎么一点心都不长呢？”
“再长，里面也都是你。”吴泽腮帮子被拽住，为了保证说话清晰说的很慢。
陈轩看着吴泽认真的眼睛，手指松开，顺手揉揉那已经变红的地方，严肃道，“背叛我的人，下场很惨。”
“我可以理解为——我成功了吗？”吴泽怔楞的看着陈轩，虽然从他表白到现在满打满算不过一个月，但是他追这个人已经有数年的时间，陈轩几乎存在于他生活的每一个角落，现在他有种幸福来得太突然的感觉。
“我不承诺未来。”陈轩摸着下巴，嘴角勾起微笑。吴泽脸上的笑容比陈轩大得多“我可以不要未来，我只想有个不会被人误会的身份对你好。”
不被人误会的身份，陈轩不得不承认他有一些动容，考虑的这样周全，吴泽真的想不到自己会怀疑他吗？陈轩一时无言，只能含糊应了一声“嗯。”
直到下班，吴泽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放下过，到最后笑得陈轩都有点发毛了，开始回想自己是不是那句话说的不对给出了什么不合适的承诺。
坐在车上，陈轩看着依然笑眼眯眯的吴泽，惊奇道，“你怎么还笑，笑仨小时了。”
“不累。”吴泽歪歪脑袋侧着脸看陈轩。陈轩暗道早知道这么容易就傻了早点答应他，没准问什么说什么。
想到这个，陈轩摇摇头，将车转到马路上。而正在陈轩准备提一句什么的时候，手机这时候响起来了。
挂着蓝牙，陈轩看见来电的人是金源，心中打算着不知道这时候他打过来什么事。
“怎么了？”没有称呼，直击重点的开头告诉金源，他现在说话不太方便。
金源显然捕捉到了这个点，当下也不含糊开口道“上次你让你电脑中毒的是刘坤的人。我去问了，是受雇来的。这行当里面的事咱就不能细问了，不过刘坤说了，你要是想要个解释，只要他能办到随你提。”
“我没有找你问这个。”陈轩皱眉“谁告诉你的？”
对面嘿嘿两声“兄弟，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前两天有人找过来说事办砸了，想找我这边的人，我一问是对老弟你下手，我当然是不能允许啊。”
“少贫嘴。”陈轩摁喇叭让前面那个反应迟钝的司机发动，耳机里传来金源的声音道，“我这不是表下功吗。不过刘坤这个人兄弟还是见一面，他刚走正道，大部分的买卖还见不得光，但是为人很讲究，有一报是一报是个能用的。”
“好。”陈轩简单的答应一句，金源点点头“那我找个时间给你俩引荐一下，挂了。”说完，电话那头就没了声音。
陈轩心中暗叹，这条路那里算的上是正道，但是对于金源这个行为并没有什么反感，毕竟他们现在对付的也不是什么好鸟。只是这个刘坤，到底是谁派来的？
另一边，金源挂上电话看看旁边的刘坤，略显圆润的脸上带着点点得意“小坤啊，你说你怎么就招惹上这位了？”
刘坤都快哭出来了，双手不断的告饶，他哪知道这个新来的总监有这么大的背景，不下手还好，一下手不但东西没弄着，人没了，自己还被两拨人威胁了一遍。“源哥，我这不是刚入行，不知道这位的能耐。我错了，错了，以后都听您的。”
“行了，我也不勉强你，给你个忠告，以后这个雇主再找你，别接了。”金源说完嘿嘿一笑“估计他也不能再找你了。”
“诶诶，好，好。”刘坤忙不迭的点头，心中的大石头算是放下了，不过转念，他又实在是忍不住好奇，要知道他这种混子出身的人，就怕被人用虎皮给吓住。“源哥，这位总监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啊。你不是查过吗？”金源嘚瑟上头，翻翻眼睛，但是他有分寸，没有把刘坤逼急了“等你入行三年，你就能听到一个名头，黑蝎子。就是这位。”
“黑蝎子……”刘坤脸上的冷汗慢慢流下来，虽然他没听过，但是不妨碍他对三年这个时间观念的理解。刘坤起身，冲金源深深的鞠一躬，“源哥，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行了，走吧。”金源不避不让，受了一礼，让刘坤走人。
刘坤走后，金源的包房里出来了一个人，金源看见他瞬间换了个表情“老板，这样行吗？”
“嗯，看不出来你这谎撒的不错。”那人往沙发上一坐，犹如雕塑一般工整。
金源摇摇头“我这还真不是撒谎，您到之前，这小子真的找过我。当时我就说了这一套，这不是第二天您就过来了。也算是赶上了，正好。”
“哦？这么说你和陈轩是真兄弟。”略带调侃的语气，让金源呼啦一下子站起来。
“别的不说，大学四年这个兄弟，除了陈轩我谁也不认。”金源说完咧咧嘴“别看这几年不联系，你就看他这回来之后没瞒过我，就知道了。”
“嗬！”对方一声冷嘲，不再言语，起身离开。金源站在后面眯眼，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什么都知道。
回到家，陈轩看着忙活的吴泽，疑惑道“你不是煲了汤？”
正在厨房收拾菜的吴泽顿了顿。慢慢的回头，然后苦笑“我——忘了。”
陈轩掩饰了一下上扬的嘴角，指指客厅“去，那边笑去。”
最终晚餐还是陈轩解决的，有吴泽煲好的汤，陈轩也只是热了点干粮，两人算是简单的解决掉晚餐。
第二天清早，陈轩看见恢复正常的吴泽，长出一口气。昨天给他笑得心里越来越没底。
“我昨天是不是吓到你了？”坐在车上，吴泽纠结了一早上还是问出来了。
陈轩撇撇嘴，“还好。”后视镜中，陈轩看见吴泽那双眼开始四处乱转。“你不会一直这么笑吧？”
“不会不会。”吴泽断然摇头。陈轩正打算说话，前面猛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轿车。
“吴泽，找手机照相，最好把车牌号照下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陈轩微笑，开始加速。
作者有话要说： 助理智商下线中……滴，总监出事了。助理hp值满！
蠢云没玩过游戏。。。是hp吗？
☆、总监憋气日
“这，不是上次那辆。”吴泽看着照下来的照片，心中一阵抽抽“车标的位置不一样。只是车型一样，而且惯用于跟踪，防晒膜弄的很全。”
陈轩转头“照片给我看看。”
吴泽将照片递过去，上次那辆车还找不到线索，但是这次这辆他还是清楚的。陈轩看看上面的保险标和细节，确实不一样。
“是我太多疑了。”陈轩将手机递回去，拐弯下了马路，因为刚才的一段，他们比平时早了十分钟到公司。
“你就是做这个的，不算多疑。”吴泽嘿嘿一笑，然后道“今天上午开员工大会，你好好休息。”
“别告诉我下午是部门会议。”陈轩将车停到位置上，看着一脸温和笑容的吴泽。
“是的，总监记性真好。”吴泽笑得眉眼弯弯，然后就被他家总监捏住腮帮子往外拽。
陈轩施暴结束，瘫在驾驶座上“以后月底的周五你就给我请假吧。”
市场部的人每个月最开心的就是看见他们总监藏在办公室生怕被抓住的时候，不过这次，有个愤慨的勇士就大胆的敲门了。
“进。”陈轩眼睛没有离开电脑，最后一天开盘日了，要清清仓准备下个季度了。刚才在准备着
“总监，今天是明德的员工大会，连组长都去参加了，您怎么能不去。”孟倩一脸严肃的看着陈轩，她在市场部待的时间不短，还没见过一个领导像陈轩这样。
“刘梦他们去了，和我去不一样吗？”陈轩将几个压仓的清空，手头又多出一笔流动资金。
“可您是总监，应当以身作则。”孟倩据理力争，却没发现这件事和她根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我是总监，又不是总统。”陈轩现在闲得无聊，和她搅和两句。
“您这是不负责。”孟倩双手压上桌子，“如果您连关系公司下个月进展的员工大会都不参加，我不得不怀疑您对市场部的价值。”
“我对市场部的价值还用不到你来肯定。”陈轩挑眉“并且我不认为在大家都努力工作的时候你跑到我办公室里偷懒，是对你自己工作的负责。”
“如果你在纠缠于跟你没关系的事情，我会申请部门将你调回去。”陈轩扯开嘴角，补充道，“而且，鉴于你这一个月的表现，我有理由怀疑你在分公司的成绩。”
“请总监放尊重一些。”孟倩站直身子，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陈轩气极反笑，摆摆手道，“好好好，那请你出去，还有，文员的报告是要交给组长，组长交给副总监，副总监再交给我——也就是说，文员不许进总监办公室。尤其是像孟小姐这样，没有事的。”
孟倩愤然转身，向门口走去。陈轩坐在椅子上闭眼，一上午的好心情，不能让她给破坏掉。几个呼吸后，陈轩没听见关门的声音，疑惑的睁眼发现孟倩背着身站在门前，正想动又不动的拉门。
“啊，对了。”陈轩出声“记得关门。”随即一道关门声传来，陈轩开始庆幸这家不是玻璃门了。
看看上面成功的交易记录，陈轩眨眨眼，开始整理下午要用的资料，这年头什么企业都和行政单位一样，大会小会连着开。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吴泽悄没声的推门进来，看看正在奋笔疾书的总监，悄悄带上门。
“干嘛呢，做贼一样。”陈轩余光看见吴泽回来了，听了一会儿没动静，一抬头看见他和演默片一样的动作不自觉的话中带上了笑意。
“前面的美女告诉我，你现在心情不好。”吴泽嘿嘿一笑“今天的总结，张总特意表扬了一下湖心岛的那两个供货商，认真负责。还有就是，准备下个季度的招标和竞标。咱们年前要争取创收。”
陈轩一边做着总结，一边感慨“这时候还要创收，眼看着肥肉越来越大，那些拿着刀的还能忍住吗。”
“嗯嗯，就是就是。”吴泽无条件支持他家总监。陈轩抬头，瞅着他“真的假的？”
“假的。”吴泽瞬间推翻前言，他很清楚陈轩不过是说说，毕竟谁也不能因为几个猎人盯着就不吃饭了。陈轩点点头，然后将手中的文件递过去“把这份打印出来，然后复印七份。”有了第一次的教训，陈轩现在交代给吴泽的时候绝对会带上具体数目。
“好。”吴泽接过文件，微笑道“总监，下午张总要来旁听，要不要给他印一份？”
陈轩撇嘴“把原稿给他。”好好的下来旁听个什么，给他这个总是不去开会的一个下马威？
陈轩写的原稿很随意，上面还有涂改的痕迹，纵使是一手好字也拯救不了这份总结会难死外行的事实。这就是为什么陈轩需要吴泽再打印一遍的原因，理清楚顺序后才能给外人看啊。
下午，张铭一脸严肃的看着手里的报告，摸摸纸背，还能摸出浅浅的痕迹，看来还真是手写的。
小会议室内，季度总结开始，营销的任克泽经理看着手下的两员大将，开始照常主持。陈轩看着下来旁听的老板，一本正经的做着报告。
而会后，张铭则要求去市场部转转，吴文清对着陈轩划划脖子，陈轩表示一切安全。只是——办公室里，吴泽看着斗鸡一样的两个，默默的整理会议记录。
五分钟后，耐性不如张铭的人败下阵来，陈轩双手盖住眼睛“说说吧，张大老板亲自下来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了？我就好奇的的市场总监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怎么一到开会的时候就不舒服？”张铭啧啧两声，一脸困惑不解的看着陈轩。
“谁耐烦听你的裹脚布，再者说，我们这里除了我不是都到了。”陈轩凡事惯于精简的人，一直觉得张铭的员工大会没什么必要，当然不可否认确实有东西在会上说。
“你啊你，员工大会是用来给各部门之间互相激励的，尤其是咱们这里，底下的分公司都看着呢。”张铭说教两句，见陈轩也没意思听，便自己闭上嘴，对牛弹琴。
“有事说事。”陈轩依旧没睁眼，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张铭虽然知道他是装的，但是心里也在腹诽，保不齐有几分真心，欠揍的小子。
“下个季度，各公司都在争取创收，我在会上说的是创收，但是我想新增一条产品线。”张铭轻咳两声，看着陡然坐起来的陈轩，便知道他感兴趣了。
“你是说，新增一个？从原材料，流水线，再到营销都是新的？”陈轩看着张铭，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
“差不多。”张铭点点头“只除了市场这块。”
陈轩颓然坐回去重新闭上眼睛，“那你跟我说什么，你市场不变的话产品绝对不能脱离大方向，另一个领域的产品没有更新或……我跟你说这个干嘛，你应该比我明白。”
“是，而且我明确告诉你，这件事我计划了一年多了。”张铭看着瞪眼的人，补充道“之前就没有涉及市场的计划。”
“吴泽，送客。准备下班。”陈轩泄气，谁说老实人心眼大的，出来！
“别急，有别的事找你。”张铭哈哈一笑，开始说正事，他将手机递过去，里面有一份文件“这份资料你看看，别着急答复，下周告诉我。”
“神神秘秘的，什么鬼。”陈轩接过手机，看看上面的标题，眉头皱起“这个……”
“我说了，别着急。”张铭摊手，一副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的样子。陈轩点点头继续向下看去，但是越到最后，他的眉头就皱的越紧。
漫长的十分钟过去，陈轩将手机递回去，坦然道，“这个技术我还算了解，但是你也说了，给我几天时间，最晚下个月十号。”
最晚下个月中旬，看来情况比想象中严重。吴泽摸摸下巴，是什么原因让陈轩都放出这种力求稳妥的话来。
“哈哈，看来是真用心了。好。”张铭朗声道，然后转身出门。
外面的文员则看着一直安静的办公室，心中暗暗发憷，其实他们认为总监人很好，也有能力，自从换了总监之后有很多意外都被扼杀了。而且，长的很帅啊。
“陈总怎么就和张总不对付呢？”一个小文员戳戳隔壁，眼瞧着要到下班时间了，怎么一直没动静。
“你没听说吗，因为陈总是老爷子找来的，张总肯定觉得不好受。”什么叫女人的八卦，就是这样，他们永远是掌握公司第一手资料的人。
一边的孟倩正在收拾东西，听见两人的对话翻翻白眼，发出一声冷笑“要我看啊，陈轩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开除了。”
旁边两个人愣了愣，不准备理会她，但是也怕挑起她这个话茬，开始做着自己的活计。孟倩这时候还不知道，陈轩已经将提拔她的计划无限期推迟了。
一直到了下班点，孟倩拿起东西准备离开，却被顾凯叫住了。
“小孟，你等等。”顾凯有些为难的看向孟倩“你刚到这边，一般员工大会的晚上大家都晚走一会儿的。”
“为什么？”孟倩不明所以，员工大会总监都没去参加，怎么还有他们的事？
“你没看电脑吗？总监应该把总结进度表都发出来了吧。”顾凯看看孟倩已经黑屏的电脑，微微皱眉，看看旁边点头的文员，便对孟倩道“你把电脑打开，把进度表填好然后再走吧。”
而正在孟倩沉着脸做进度表的时候，办公室里陈轩正在闷头查着资料。
“陈轩，你看这个是不是？”吴泽将他的笔电搬过来，上面显示着一篇德文报告。陈轩挑眉“有没有英文版？”
“呃，没有。”吴泽挠挠头“我去翻译一下。”
“拿过来吧。”陈轩看见页面的抬头就知道吴泽是黑进去哪个研究所了。这种报告轻易是没有翻译版的。“能看懂，就是慢点。”
“我还真是没想到，这种提炼技术已经他们都开始研究了。”陈轩浏览着报告，除了少数单词需要回想一下，还是能顺下来。
“嗯，也有可能是他们还没曝光出来。”吴泽看着陈轩的电脑，上面正在不断闪烁着数据和代码，显然是在破解着什么。吴泽脸上有点黑线，这种自动入侵的病毒用在这是不是有点可惜？
“看什么？笔电不支持，别想。”陈轩抬眼，瞧见吴泽一脸可惜的表情，脸上微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吴泽咬牙“谁惦记你这个了。”
“那你惦记什么呢？”陈轩一边逗他，一边将关键词记录下来。
“惦记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补充一下，那啥今天是我好姐妹们儿生日。祝你在德国一切顺利～！生日快乐。)
张铭大哥在发红包，总监弟弟在旁边，“没有我的？”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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