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穿越记事 完结+番外 作者:青山自如是
正文 第11节
穿越记事 完结+番外 作者:青山自如是
第11节
等四人吃完后,本来苏芜是要让严风陪他去见全叔他们夫妻的,但没想到苏景竟然有事找他,还不能让他知道,苏芜撇撇嘴,不稀罕,自己走了。
“见过大公子。”全叔夫妻俩看见苏芜都很高兴,只是遗憾没赶上自己主子的婚礼。
苏芜赶紧扶住俩人,没让他们行礼,“全叔、刘叔你们就不要和我客气了,坐下吧,我今天找你们是有事的。”苏芜也没有和全叔拐弯抹角。
☆、谈话
全叔和刘叔没有坐下,只说:“公子,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苏芜笑着说:“我也不转弯子了,二位可还记得在青州的时候,我对你们说的反季节蔬菜。”
全叔颇带喜色的说:“公子是说那个冬天种蔬菜的法子?”
“是。”苏芜看了眼全叔夫夫接着说:“我就是想让你们做这事的,原本是打算在青州做这项买卖,既然现在到了华都也没有不做的道理,反而更有赚头。”
全叔对于苏芜说这个事是很感兴趣的,而刘叔自然是听自己当家的,没有异议。全叔开口说:“公子是想让奴才负责件事?”
“是,全叔你看你是否愿意”
全叔一听,笑得脸上褶子都出来了,忙说:“当然愿意,公子看得上奴才,是奴才福分。”其实来之前全叔夫夫挺担心的,毕竟现在华都府上的事儿他们也插不上了,但自己是奴才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还要顾虑林安,现在有这主意就好解决了。
苏芜算了一下时间,道:“你们再休整几日吧,不忙于一时,庄子上的人我提点过,你们可以直接上手。
“是,都听公子你的安排。”
苏芜接着说:“这次这买卖要全叔和刘叔你们俩多费心,所以到时候我从这里面抽两成利给你们。”
林全和刘珊一听苏芜这么说赶紧摆手,哪有做奴才的给主家办事还要抽利的,“公子,使不得啊。这我们俩可不敢要,当初您能给我们一家四口饭吃奴才就已经很感激,何况如今你还提拔林溪和林安,做牛做马报答你都是应该的,那还要什么利啊。”
全叔一家是真心感谢苏芜的,不仅给林安脱籍,林溪还告诉全叔不会让他后代入奴籍,这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苏芜摆摆手,“全叔你就不要推辞了,一码事归一码事。况且你还要给林安和林溪俩考虑考虑,这事就这样定了。”
其实按理来说,真没有给自己家仆抽利的说法,不知道为什么苏芜就莫名觉得应该给,他突然觉得自从给林安脱籍后,事情就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但是苏芜也没想出个子丑寅卯来,便就没有费脑子了。
苏芜和全叔夫夫说事儿的时候,苏景也和严风在谈话,不过气氛就不是很美妙了。
严风按了按额头,一脸愁容的说:“你是认真的。”
此时的苏景不像平时一样松散,认真地说:“当然是认真的。”
“可是你想过你大哥吗,他会怎样”严风已经在想苏芜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的反映了,一场暴风雨外加电闪雷鸣啊。
提到这儿,苏景也是很懊恼,和他哥哥反着来,他估计是做不到了,可是要他放弃,不行,绝对不行!“这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对于这个回答,严风突然想到苏芜说“呵呵”时的表情了。不过这事儿已经发生了,严风只是他哥夫,也不能质疑什么了。便问:“那你有什么打算”
说到这事儿,苏景就重新打起精神了,“在白府的时候偶听老师和上官师兄说起当今局势,我想风波已经快起了,我只想哥夫帮忙,有份功勋在,以后能让他腰杆打直。
严风:果然想骂一句臭小子,这时候知道叫哥夫了。“功勋可没那么好捞,要是失败了怎么办?你可以不参与,到时候就算只看在你大哥的面上也能保住你们。”
苏景摇头,“那样会拖累大哥的,何况只有自己挣来的才能堵住悠悠之口。”
严风一想,确实对苏芜不好,“好,这事儿我应下了。”
苏景躬身行礼,“多谢哥夫。”
严风也没避开,这小子原来可没少给他下绊子,哼哼。
等严风出去后,苏景在后面凉凉的说:“既然哥夫都知道这事儿了,以后还要哥夫你多在大哥面前遮掩一二。”
严风一个踉跄,小舅子什么的果然不讨喜!
苏芜和严风的事儿都处理好后,两人看时间差不多了就离开苏府了。
回去的时候严风想着苏景说的话,真是万没想到自己小舅子还是个城府深的人,幸好走正途,自己媳妇教的好啊!
苏芜盯着的旁边的严风看了好久,这人脸上表情都变了好几个,推了他一下,“回神了,在想什么呢?”
严风被苏芜一叫才回过神来,露出个笑容,“没想什么,就是想着和媳妇回家高兴啊!”
苏芜习惯了严风现在说胡话了,便没有多问。苏芜也不是一个求知欲强的。
回到府里后,苏芜换了身松快衣裳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端起茶喝了一大口,方觉舒服。折腾一天可算消停了,果然,他不喜欢坐马车,太颠!
严风看着苏芜这样也没说什么,反而有一下没下的给苏芜捶腰,倒是一旁的风雨四人为自己公子担心,最后看将军确实不在乎才松了一口气。
“大公子去哪儿了?”苏芜突然想到今天一天都没看到严言了。
雨泱小声回答说:“大公子在自己屋里跟着小悦学刺绣呢。”
“噗”听到刺绣二字,苏芜一口茶水喷出去了。
严风赶紧接过旁边递过来的手帕给苏芜擦,“怎么这么不小心。”话说完,严风想起苏芜的“刺绣”隐约理解了些。
苏芜问严风:“严言几岁啊?就学这些,太早了吧”
“已经六岁了。”至于早不早这个问题,严风还真不清楚。
一旁的雨泱看两个主子都是不清的,把自己先前打听的情况说了出来,“夫人,现在做什么也不算早了,大家里的双儿和女子从四岁甚至三岁就开始学规矩,紧跟着就学才艺了。”
苏芜张着嘴,心道这古代的小孩也太惨了吧,“那那些孩子不会闹吗?”
一旁雨清接过话头说:“哪儿会啊,有人培养他们才是好的,以后才能嫁给好人家啊。”
苏芜咽了咽口水,好吧,他觉得他应该入乡随俗,对严风说:“那我们也去给严言找夫子?怎么着也不能输在起跑线上啊。”
起跑线什么的严风不懂,但苏芜的意思他知道,这事儿也是他疏忽了,便道:“这事儿你看着办吧。”
“雨泱你去把大公子抱过来,我问问。”虽说这儿的孩子都这样,但苏芜还是想问问严言的看法。
等人下去接严言了,严风打趣的问:“阿芜那刺绣手艺,倒是别出心裁。”
别人不知道,几个丫鬟是知道,严风这么一说大家都狠狠的憋着笑。
苏芜挑眉,“怎么,就嫌弃上了”
严风也没管屋子里的人,揉了一把苏芜的腰,“那儿能,高兴还来不及了,我打算初一十五的时候都束在腰上。”
苏芜的脸腾一下就红了,“你给我闭嘴。”心里则琢磨着得把那跟腰带找出来毁掉,殊不知严风早就找了好地方放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校园网崩了以后,我账号又欠费了,终于从同学那儿借了一个账号来更文啊。昨天没更上,不好意思了。。
☆、朝堂
没过多久,雨泱和小悦就牵着严言进来了,“拜见父亲爹亲。”严言摆动着小小的身子正儿八经的向苏芜和严风请安,苏芜心里直叹太萌了!
苏芜一下子抱起严言,温声说:“今天有按时吃饭吗?”
严言眨眨眼睛,“有的,只是今天爹亲不在。”
苏芜摸了摸他的头发,“今天去爹亲原来的家里了,嗯,就是严言的舅舅家去了,明天可以陪严言吃饭。”
听有人和他一起吃饭,严言笑呵呵地说:“好。”拖着长长的尾音,把苏芜的心都快融化了。
苏芜接着问“严言真乖,听说严言在向小悦学刺绣,严言喜欢吗?”
严言略微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是,大家都说爹亲绣得也很好,我想像爹亲一样绣得好。”
苏芜觉得自己的左心房和右心房分别被这爷俩插了一刀,损人可不带这么有默契的。苏芜吸一口起,“严言不用学爹亲的,严言自己喜欢什么才学什么,严言告诉爹亲你喜欢什么,我们再请夫子来教。”
一听说有夫子来教自己,严言很惊喜,但一下子觉得很苦恼,自己好像不知道要学些什么。
苏芜看着一脸苦恼的严言,心里想着搁21世纪的孩子哪会想要学什么啊,只想着要怎么玩。哎,不过也是,这儿的人受教育年限短,没学个什么名堂,就该嫁人了,啧!
严言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学什么,便只有说:“我都听爹亲的。”
这话说的乖极了,可是苏芜真不知道学些什么,苏芜转过去像严风求救,用很无奈的眼神看着严风。
严风想了想,“想找个教养嬷嬷回来学着规矩,再找个夫子先读书吧,至于其他,等过段日子他喜欢什么再学什么吧。”严风倒不觉得一定要学些什么东西,他从心里希望严言像苏芜一样坦率自由却充满吸引力。
苏芜一听也对,兴趣总是慢慢发掘的,先看看严言擅长些什么,再因材施教。对严风说:“那你让吴伯去找合适的教养嬷嬷吧,我也不知道去哪儿找。”
“我去把原来跟在我爹亲身边的大丫鬟请来吧,当初我出来建府的时候她本就要来的,但他丈夫生病了要照顾,我便把她安排在庄子上了,现在让她来叫严言正合适。”严言略沉吟后对苏芜说。
听着是严风爹亲身边的人苏芜就多少放心了,毕竟知根知底,他原来可没少见过保姆背着父母虐待孩子的事儿,不能不防。“行,就请那位吧,夫子你也去找啊!”
严风笑了笑说:“好,都交给我。”严风很享受苏芜对他的依赖,这样的苏芜是不尖锐和清冷的,更多的是一种富有人气的温润。
苏芜看了眼站在严言身后的小悦恭敬地低头站在后面,“小悦你的名字是谁取的?”
小悦没想到夫人会点她名字,有点惊慌的说:“回夫人,是进府时管事取得。”
苏芜想不是父母取得改改也没事,便道:“我看院子了四个大丫头是绿字开头,要不我也给你改一个?”
小悦一听,赶紧跪下来道谢,主子赐名是福气,况且那样别人才把她认作一等侍婢,要不总会低别的一等侍婢一等,“奴才谢主子,请主子赐名。”
苏芜想了一下,道:“叫绿锦,锦缎的锦,和严谨的谨同音,希望你跟在公子身边,谨言慎行。”
“绿锦多谢夫人,有一定好好伺候公子。”
”嗯”
没过多久苏芜就累了,今天忙了一天还没有睡午觉,现在有点撑不住了。严风一看就知道苏芜已经乏了,便直接把一屋子人打发下去了,“你们先下吧,绿锦也把大公子带走。”
严言其实不想离开的,他还想陪着爹亲,可是父亲说了他也就只有听命了,便跟着绿锦一起下去了。
等人都出去了严风才说:“走吧,我陪你进去休息会儿。”
苏芜起身去了卧室,对严风说:“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和我一起。”
严风摇头,“不用,事儿不多明天再处理,现在的任务就是陪你休息,苏芜也没和严风多说,反正严风也不是小孩子。“随便你。”
严风帮苏芜脱了外袍,苏芜就直接扑床上了。严风看着这么喜欢睡觉的苏芜,想要是苏芜怀孕的时候,一天十二个时辰那不得睡是十一时辰啊,然后不自觉的盯着苏芜的肚子。双儿怀孕艰难,但他还是希望有一个和苏芜共同的孩子,那是他们血脉的延续。严风摇摇脑袋,想多了。
苏芜入睡的速度是相当快的,严风待军营习惯了,自然没有补觉的习惯,自己只是一只手搂着苏芜的腰,一只手小心地捋着苏芜的头发,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看着苏芜,一个下午就过去了。
转眼俩人天天腻府里的日子就过去了,严风要上朝了,苏芜也打算继续做他生意了,又是赚钱好时节啊!
今天早上严风挺高兴的,因为他家最爱睡觉的苏芜早早的起来给他整理衣服,准备上朝。
举案齐眉什么的苏芜自认为是做不到的,不过自己爱人去上班了,自己早起送一下,这问题还是不大的。
因为严风总是帮苏芜穿衣服,苏芜今天也心血来潮的帮严风穿起衣服,可惜自己手忙脚乱。“你这衣服好麻烦啊。”
严风刚想说:“我来弄吧!”
苏芜又接着说:“听话别动,我差点就系好了!”
严风乖乖的闭嘴。
这朝服确实和常服不一样,常服这需要在右边系上,在用腰带束上就行,但是这朝服却不一样,结构很复杂,要系好几个来回。
最后,苏芜拍拍手,“好了”苏芜非常愉悦的看着自己的成果。严风也挺高兴的,虽然自己看不见,不过这可是他家阿芜给弄的。因此严将军踏着愉悦的步伐上朝去了。
大殿外
“你这小子倒是意气风发啊。”林老将军看见终于有点人气的严风,自己心里也挺高兴,自己这徒弟什么都好,就是太冷清,和自己那傻儿子比起来,简直是两个样。
一下子被人拍了一张,严风还真没怎么反应过来,一看竟是自己师傅,“师傅你可悠着点吧。”
林老将军可不服老,哼哼两声,“那天把你媳妇儿带来看看,那天都没看着。”
“是”其实严风心里想的是我媳妇儿你看那么仔细干嘛。
在大殿上,严风老神在在的在那儿杵着,心里则想着苏芜有没有起床,有没有起吃饭。
“严将军,莫非你不同意老夫说的”户部侍郎梅渊似笑非笑的看着严风。
“严爱卿可有什么看法?”坐在上面的皇帝也开口了,不过却没想过严风会有什么看法,严将军在朝堂上向来都在修闭口禅,当然除了请战的时候。
旁边的林老将军咬着牙吐了“军费”两个字,严风就知道了,大步的走出来说:“禀陛下,臣以为,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然军费关乎军队之本,人云‘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足见军费之中,故而军费不可缺,亦不可少!”
梅侍郎听了严风说的,很不屑地说:“严将军只知军费重要,殊不知我大庆朝除了军队还有百姓,赈灾要钱,来年防洪要钱,还有修筑行宫和陛下万寿节都是要钱的,严将军可不要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严风看了眼梅侍郎凉凉的说:“在其位,谋其政,户部掌天下钱粮,自当为皇上分忧才是,要不然用处何在。没钱还是要懂得开源节流才是。还是那句话,军费不可缺。”
皇帝虽然崇尚文治国家,但也深知军队的重要性,况且皇帝也在想挣钱不正是户部的事啊,道“严卿所言甚是。”然后看着梅侍郎。
皇上都开口,梅侍郎自然不能在说些什么,只得跪下说:“臣定当竭力为陛下分忧。”
“好,梅爱卿办事,朕放心”皇帝还是很给梅侍郎面子的,给他一个台阶下。
上官子琛站在最前面斜斜地看了眼严风,很好奇这小子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这么能掰。
这事儿过了以后严风也就不说话了,像往常一样在那儿静静的站着。
散朝后,严风又骑着马去军营点卯了。
作者有话要说: 脑子里构思了新文,但是。。。。
☆、接手
将军府
严风走后,苏芜又接着回去睡了,睡到辰时三刻才起来,其实还想再睡的,但这段时间总有下人来找他说事儿,怕被人堵被窝里了,多丢人啊。
这不苏芜刚收拾好吴伯就来了。
“见过夫人”
“起来吧,吴伯找我有何事吗?”
“回夫人,奴才今儿个是来交账本的,前儿个将军已经说了府里的产业交给夫人你打理。”吴伯有点吃惊,怎么夫人就像不知道这事儿一样,可按道理来说这么大的事夫人该知道才是,况且那家夫人不是想紧紧握住管家权啊。
听吴伯这么一说,苏芜才想起来严风提过这事儿,虽然他挺不乐意接手的,但是严风都开口了,自己也就只有赶鸭子上架了。“那麻烦吴伯您先说说大概情况吧。”
“是。府里的产业大都在华都附近,其次是在云州那边。现在华都这边大大小小有六个庄子,有铺子二十一间,现在账面上的银子是十一万两,其次是些下面人送的或者上面赏的珍宝,都登记好好放在库房里面……”
苏芜听了一下,感情严风搬了半个将军府给他下聘啊啊,好心虚的样子啊,怎么破。
“嗯,好,我大概知道了,我先看看账本吧。”
吴伯把账本给苏芜后就站在一边候着了。苏芜粗略的翻了一下账本,明显发现不对劲,倒不是不相信吴伯,只是下面的人不好说。
苏芜指着两本账簿说:“我看这两本,这本明显正常,可是这本里的铺子就不对了,表面上很好,可实际上并没有盈利。”
吴伯一听,心里一跳,夫人果然是行家,这么一看就能看出问题,吴伯也没有隐瞒,道:“这些有问题都是分家的时候分出来的铺子,里面的掌柜大多是侯府故旧,将军不擅长这些也不在意,便就这样糊弄过去了。
苏芜看了一样,冷笑说:“侯府故旧,我看是侯夫人故旧吧。你们将军不在意,那是将军管的时候,现在我接手了,就按我的套路来。”
吴伯一听就知道夫人要动真格了,“都听夫人的。”其实吴伯也看不惯候夫人的小家子做派,这些狗奴才更是不识好歹。
“嗯,你先不要伸张,暗地里找好合适的接手人,其它我自己去办。”苏芜觉得自己是时候练练手了。
“对了,现在有没有合适的铺子,不用太大,能卖蔬菜的就行。”现在市面上的蔬菜已经不多了,而苏芜庄子上也开始着手,因此应该开始准备铺子的事了。
吴伯想了想,道:“有一间铺子在西大街那边,人流不是很大,但也还合适。”吴伯想了想府里有哪些闲置的铺子,而且还很好奇,蔬菜从何而来。
西大街买的都是一些高端的东西,出入的大多是达官贵人家的人,要是搁平时在那儿卖蔬菜肯定是不行的,可冬天卖就不一样了,物以稀为贵啊,所以这西大街还正合苏芜意。
“行,就那间铺子,你先着人去收拾好,弄干净敞亮些。”
“是”夫人既然说了要卖肯定是有来源了,吴伯对苏芜的本事是相当信服的。
苏芜想了想接着说:“到时候铺子里的盈利,抽三成起来当租金吧。”
苏芜心里则暗盘算着自己还是还是得重新置办些产业,虽说他和严风成亲了,但苏家的产业还在自己手上,他不可能不给苏景。现在主要的产业就是阳关、花颜堂和醉红妆。阳关太复杂,以前做还行,可以后就不适合了,只能脱手。苏芜是打算花颜堂给苏景的并另外再给苏景置一份产业的。苏芜这样一算就觉得自己可真穷,才不像别人说的那么有钱啊,其实是他傍了大款才对啊。
等把铺子的事和吴伯说完后,苏芜便进书房去处理事儿了,最近这段时间的事儿都积到一起了,自己还没动手处理,哎,太懒了。
严风到了军营后,在校场转了两圈,把紧急的公文处理了以后就准备打道回府了,不过刚走没几步就被几个人拉住了。
“将军怎么这么早就走了,这可没到点啊。”严风手下的副将何震颇带调侃的对严风说。
严风抬头看了一下日头,“差不多了,我先走了,我要回去陪阿芜吃饭了。”
林铮简直受不了了,这师弟也太夫奴了,林铦可说了这严风有多铁汉柔情,他爹还不信呢,哼哼,“别介啊,兄弟,咱可好久没出去了,哥哥今儿带你去怡香阁,保准你去了还想去。”
苏芜看着林铮猥琐的表情,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一下,很不屑的说:“不去,你自己去吧,不过,小心点,别被师母给收拾了啊。”说完,严风径直走了,他还是觉得回家好啊,可以抱媳妇儿。
何震很不可置信的说:“我怎么就觉得将军离我们越来越远了呢。”
连城钻出来说:“哈,那是因为你没见过嫂子,绝对的美人儿,要搁我我也天天回家。”
林铮眉毛一挑,看了眼连城那傻小子,简直不想理他。连城眼里他的严大将军做什么都是对的。
严风回到府里就径直回院子,只看见几个丫鬟在门下坐下。“见过将军。”绿袖和绿彩看见将军回来了,赶紧起身行礼。
“嗯,夫人在那儿?”
绿袖低头回答:“回将军,夫人在书房里。”
严风回了内室换了身衣服就去书房找苏芜。书房是才改过的,两间屋子合作一间书房。严风陪苏芜回门那日回来后,真就叫人改了这书房,他和苏芜的书房就这样并在一起。严风为这事得意好几天,自己做得真是太棒了。
严风一推开书房的门就见苏芜拧眉提笔站在书桌旁,连自己进去都没有察觉。严风敛声走过去,搂着苏芜的腰,笑着说:“怎么皱眉了。”
看着抱着自己的两只大手,苏芜也没说什么,只说:“你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想回来陪你。”
苏芜笑了,推了推自己肩膀上的大脑袋,“你拉到吧,到时候皇上说你玩忽职守把你撤职了,我可不养你。”
严风抓住苏芜的手,挠了挠他的手心,“看来我要对你再好点才行,我还是想赖着你,被夫人养着也不错啊。”
苏芜不打算和严风瞎扯,想起早上的事儿说:“我打算把你铺子你的一些管事给换了。”
严风一愣,随即就明白了,“行,都听你的,不碍事儿。”
“真不碍事儿?”苏芜其实还真不清楚严风对定安侯府的态度,毕竟这个时代讲究人之行,莫大于孝。无论侯府怎么作,但在严风心里都是家人。”
“真没事儿,况且这是产业是我的,她本就不应伸那么长的手,原来只是不想和她多做计较而已。”
有严风这话,苏芜心里就有底了,他可不想做费力不讨好的事儿。
第二天苏芜起床后毫无意外严风已经不在了,苏芜收拾好后也没闲着,直接去了街上,打算看看铺子。
苏芜只带了严柏和雨泱两个人出去,人多了也不方便
☆、古董铺
“夫人,前面就是咱们将军府的铺子,是一家卖古董的,原本是将军爹亲的嫁妆,不过分出来后发现早已经换了样子。”严柏仔细的给苏芜说着铺子的事。
苏芜嗤笑,这侯府夫人可真是眼光短浅,连别人嫁妆都算计,哼。
“走,瞧瞧去!”苏芜不疾不徐地带着两人进了铺子。
进了铺子后,苏芜就看着三个伙计懒懒地站在柜台面前打瞌睡。
苏芜随手摸了摸,的确,从灰尘累计程度来讲,就知道平时生意有多冷清,怪不得能睡着觉。
苏芜给严柏支了个眼神,要他上去问话。
严柏得了意思,便上前去轻敲柜台:“小二哥,有客来。”
店小二倒睡得不熟,严柏在那儿轻敲一下就醒了,那店小二睁眼,揉了揉眼睛,笑着说:“客官你要点什么,我给你推荐推荐,不是我吹,我们家店里上千年的东西多的是,而且放眼华都城绝对是价格公道的。”
苏芜在后面看着心想服务态度还不错,还能吹。
严柏用手拢拢嘴,轻咳一声,“价钱不是问题,我家夫人从云州来拜访亲戚,想买件撑的起身份的礼物来。”
那个店伙计朝后打量了一下苏芜,看苏芜通身气度便知不凡,再看穿着打扮就知道是头肥羊,脸上的笑越发灿烂:“不是我说,夫人可真是找对了地方,我们这儿全是好东西。你等等,我给你找两件。”说完就转身在柜子里翻找。
“夫人你看这是前朝皇帝宋继的真迹《归元赋》,这可是千金难求的,你也是运气好刚巧碰上。”宋继是前朝后期的皇帝,虽然皇帝做得不怎么样,但是在文学艺术上造诣颇高,更是自创瘦仙体,为文人墨客所追捧。
苏芜还真上去仔细看了看,苏芜不知道是不是真迹,不过看样子却是是有些年头了,不得不承认这幅字有收藏价值,突然苏芜开始怀疑这家店难道是品格太高,曲高和寡
“确实不错,不知要价几何?”苏芜淡淡地问小二价格,但没表现出多想买的想法。
那小二想了想,做出一副忍痛的表情说:“我看夫人你个懂行的,我也不诓你,就那一万两吧。”
苏芜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一下,你真当我人傻钱多啊。
苏芜摇摇头,“宋继的字我不是没买过,这幅可值不了那么多。”
店小二看了眼苏芜,笑着说:“夫人好眼力,买卖结个交情,八千两,不能再少了,再少我可得被东家骂了。”
苏芜晒人一笑,“你家掌柜可在?”
店小二表情有些为难。
“你放心,我自会告诉你掌柜你在其中的功劳。”
店小二一听苏芜的话,才笑着说:“刚刚多有得罪了,小的马上去给你请。”说完就跑入后院。店里就剩苏芜一行人和两个伙计,不过他们却没搭理苏芜,苏芜觉得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来撬墙脚吗,难道大家职业素养那么棒?
苏芜坐在一把椅子上,微眯眼,等掌柜来。
“不知那么贵客要见小人,有失远迎啊。”
苏芜偏头就看见一个身材略胖,满脸笑意的中年人从里间走出来。
苏芜没有说话,严柏走上前去说:“我家夫人看贵铺的东西确实不错,故而想见见掌柜。”
掌柜很满意严柏的吹捧,笑着说:“客气客气,不瞒你说我家店主子可是侯府和怀化大将军。”
雨泱很好奇的问:“你这店好大来头,可怎么会有两个主人。”
掌柜笑着打哈哈,“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苏芜不想和他周旋,指着那副字问:“八千两,不二价?”
掌柜一副肉痛样儿说:“这已经是最低价了。”
苏芜笑着说:“劳烦掌柜给我包起来。”
苏芜话说完,掌柜就吩咐伙计,“去,给这位夫人装好。”
刚刚那个店小二就赶紧跑到柜台下面去装字画了,而这边雨泱也把银子递了上去。
没过多久店小二就把字画装好递过来了,“夫人你的字画给你包装好了,保准你满意,就这样拿去送人保证不失面子。”
雨泱把东西接过来,站在苏芜身后,苏芜和严柏相视一眼,严柏接过雨泱手中的盒子,放在旁边的小桌上,准备打开。
“夫人这包装都装好了,要是打开了,再装上就麻烦了。”掌柜说着就上手准备拦住。
苏芜笑着说:“不碍事,我家下人做事向来都是谨慎的。掌柜你店里服务这么好,你定会帮我们再装好的。”
“夫人这是不相信小店啊。”掌柜虽然笑着说话,但是浑身散发出王霸之气,当然这震慑不了苏芜。
苏芜微微点头,严柏就拦着掌柜,雨泱迅速把字画给打开了。
“夫人你看,字画被换了。”雨泱没有想到字画竟然真的被换了,来之前就听说这家店卖假货,开始雨泱还不信,没想到问题是出在这儿。
苏芜瞥了一样现在的这幅字,一看就是现在的作品也就罢了,字写得还相当丑,简直荒谬。
苏芜淡淡地看口:“天子脚下,掌柜地会不会欺人太甚!”
“哼,我看你是诚心捣乱的。明明是你们换了字画偏要我来诈,是何居心!”
苏芜心里为掌柜的表扬点了一百零八个赞。“掌柜说的可真是奇怪,我主仆三人还在你铺子里,如何能换得了画”
掌柜的冷哼一声,“赶紧拿着你的东西滚,要不然我东家可不会饶过你。”
苏芜摇摇头,“我可不信堂堂定安侯府河怀化大将军会做如此不堪的事。”
“没见识的刁民,我可是定安侯府的亲戚,怀化大将军看见我都要叫我一声表舅。”
雨泱气急:“你这骗子,你不怕我们报官吗?”
掌柜不屑地扫了一眼雨泱和苏芜,“无知双儿。”
苏芜嘴角微抽,没想到自己也被说无知了,还真是头一遭。苏芜想了想既然都被骂了,干脆就无知一把,“哼,我就不信了没有王法了。雨泱去报官。”
“是,夫人。“雨泱马上就跑着去了。
苏芜和严柏就在店里等着,天子脚下倒不怕报官不见官,所以苏芜很放心,他倒要看看怎么个官商勾结法。
掌柜看着苏芜真的派人去了,毫不担心,反而想着要如何敲诈一笔,掌柜也自是态度安然的坐着,两方丝毫没有剑拔弩张的意味。
雨泱去报官的地方是去华都府,专司华都城内的民事纠纷。刚好离着不远,因此没过多久就雨泱就带着人来了。
雨泱带官差进来后,颇委屈的指着掌柜说:“几位大人,我们就是要告这家店,他们卖假货。
苏芜突然觉得雨泱也是演技派啊,这时候苏芜没有说话,严柏走上前去,“还要几位大人给我们主持公道,本想买东西走亲,殊不知被这无良商家所骗啊。”
严柏同志也声色俱佳。
那官差看了眼掌柜后,不客气的说:“有什么话到公堂上说去,要是有道理大人定会帮你,若是发现诬告,定不会饶的。”
“没有诬告,没有诬告,小人说的句句属实。”
苏芜冷眼在旁边看着,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看见掌柜的和官差打了眼色。
☆、公堂
自然一行人就得去官府解决了,官差在前面带路,苏芜一行和掌柜他们跟在后面。刚刚走出门时候,雨泱就递给了苏芜一个纱笠。
“你哪儿来的?”苏芜还真没注意到雨泱手中拿着这东西。
“刚刚在路上的时候奴才给夫人买的夫人带着吧,否则待会儿在公堂上多有不便。”
苏芜虽然很不喜欢这玩意儿,但是雨泱说的也对,自己只有勉为其难的接受了。然后又听见雨泱说:“奴才已经着人去通知将军了。”
“嗯”有时候有点权利才好使,况且这是严风的产业。
几人在公堂上站定的时候,升堂鼓就响起了,掌柜的还是一脸不屑地站在那儿看着苏芜他们,苏芜倒没管这些,他只是看着慢慢聚过来的百姓,苏芜很满意,有戏看,有舆论啊。
审案子的是华都府少尹,苏芜从自身经验来看,那杨少尹一定没有睡醒,苏芜心里就呵呵哒。“啪”,“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在堂下跪着的是雨泱和严柏,苏芜在一旁站着,不知为何,那糊涂杨少尹也没管苏芜,径直就审案子了。
“奴才雨泱,状告古董铺的掌柜,欺诈顾客,以假充真。”
杨少尹摸了摸自己并不长的胡子,“可有状纸啊。”
严柏应声,“有”。
苏芜真的十分好奇严柏又是从哪儿来的这东西,为什么他都不知道。
官差接过严柏手中的状纸,然后交给少尹。
看完后,少尹道:“被告之人可有话说?”
“大人冤枉啊,小人做了数十年的掌柜了,怎会做这骗人的事,明明是他们想勒索小人,才计划了这一出。况且奴才这店可是怀化大将军的店,怎敢做骗人的事。”
少尹点点头,对着雨泱和严柏一拍惊堂木,“尔等是何居心,从实招来,本官可饶你一命。”
苏芜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这么昏的管,这掌柜也是明显在毁严风的名声。苏芜走上前说:“大人且慢,小人有几句话想问问掌柜的。”
少尹看着站出来的苏芜,皱着眉头问:“你是何人,有何要说。”
“小人是苦主,他们的主子。知道大人你明察秋毫,不会错判,故有话要说。”
苏芜这话说的很熨帖,少尹倒没生气,直接说:“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掌柜的想阻止,可惜已经来不及了,苏芜转身便问:“掌柜说店是怀化大将军的,仅凭你说你是大将军的表舅吗?”
掌柜挺直腰板,“当然,我可是将军的表舅,况且这店归怀化大将军在官府是由底子的。”
苏芜一笑,“敢问掌柜贵姓”
“姓刘”
苏芜似笑非笑,“简直胡说八道,大家都知道将军地爹亲出自慕北侯府,慕北侯府可没姓刘的。”
掌柜脖子一梗,“我是他嫡表舅。”
“哈哈,那更是笑话,谁不知道将军已经分府出来了,况且这是将军爹亲的嫁妆,怎么会让嫡夫人的亲戚来做掌柜,还做了十几年。”
苏芜这话一说,外面的百姓就开始议论纷纷了,明白的人都知道分明是嫡母染指庶子家产,庶子仁厚还不能多说,好一出家庭大戏。
掌柜看着苏芜云淡风轻的样子也明白过来了,今儿八成是中计了,走上前去,刚想让苏芜闭嘴,就被严柏一把拦住了,严柏虽然年纪小,但是一直跟着严风,多多少少学了点东西,拦下一个人不在话下。“休得放肆!”
苏芜转过身,“大人明察,这等背主的骗子不要放过才是啊。”
这少尹有些糊涂,但也不傻,“嗯,本官定会公正断案。”
掌柜气急,但被严柏拦着又无法靠近苏芜,脸红脖子粗的指着苏芜说:“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想敲诈勒索,竟贼喊捉贼,用心实在险恶!”
苏芜刚想和他对质,就听见外面冷冷男声传了过来,“简直荒谬之极,难不成本官的夫人会到自家的铺子里去敲诈?简直胡说八道。”
堂堂上的人都朝外望去,就看见一个一老一少并肩而来。少的自然是严风,老的是下朝就被严风拖来的华都府尹。
苏芜看见严风来了自是欣喜,掌柜的就不一样了,虽然他有二心,但严风有还是认识的,再听严风称那双儿为夫人就知道自己今天是踢到铁板,碰着太岁了,直接腿软就跪到地下了。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吩咐了旁边的店小二。伙计趁乱就溜了出去,大家的目光都盯在严风身上,都没有注意到人不见了。
上面的少尹看见自己的顶头上司来了,自然不敢在上面多待,赶紧下来迎接,“下官见过两位大人,有失远迎。”
华都府尹看了眼杨少尹,他是知道这人虽然不坏,但却是糊涂的,今儿个怕是要惹祸,没办法,也只有自己上了。
严风走到苏芜身边,自然的牵着苏芜的手,“别怕,我来了。”
苏芜心里吐槽,“老子怕个屁。”
但有人撑腰的感觉确实不错啊。
“严柏,你把事情对府尹大人说,大人自有公断。”严风大概知道今天出了什么事儿,也知道苏芜的用意,果断的顺水推舟了。
“是,将军。”然后转身对刘府尹说:“奴才今儿个陪夫人去买东西,没想到逛到了自家铺子,但也没申张,开始觉得还好,可是买完后却发现东西已经被掌柜的掉包,要掌柜退钱,可掌柜偏说是我们讹他,还把定安侯府和将军府拿出来压我们,因此便闹到了这儿了。”严柏如实的把今天的事儿说了出来。
刘府尹心里也敞亮着,知道怎么回事儿,如今这情形还是早了解早好啊,对跪在一旁的掌柜说:“刚刚严柏说的口否属实,你可认罪”
掌柜的知道自己中计,可是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小人知罪,小人只是鬼迷心窍,望大人恕罪啊。”
刘府尹本想就此结案,但苏芜可不想把事儿这么简单盖过了,大步一跨走到刘府尹面前说:“草民还要告他侵占主家财产,制作假账。”
“大人,小人不敢啊,冤枉啊。”听苏芜这没一说,掌柜的赶紧叫冤,这可是会被流放的大罪,他怎么敢认。
刘府尹没料到苏芜这么直接,看了眼严风,本希望他出来拉住苏芜,奈何严风根本不接他的目光。心道这事可能就是将军授意的,因此只有硬着头皮把这桩案子审下去了。
刘府尹做出公事公办的样子,道:“严苏氏你有何证据证明掌柜侵占财产啊”
苏芜站在一边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刘府尹问了第二遍,严风碰了碰他,他才反应过来,得,今儿个自己不但无知了,还成严苏氏了,虽然很不满,苏芜还施施然的说:“有的,证明这问题最大的证据无非是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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