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强强:重生识骨寻踪 作者:盈澈逝雪
正文 第24节
强强:重生识骨寻踪 作者:盈澈逝雪
第24节
这种威胁意十足的话要是放到普通人身上,绝对不会是他这副轻松地表情,而他现在云淡风轻的样子未免也太冷静了些,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乔郁在心里暗暗思索的时候,男人却开口了,“来者都是客,既然你到了这里我怎么也要招待你一下,想听歌吗?”
“听歌”这两个字已经在乔郁心里留下来阴影,他摆摆手,拖过一个椅子坐下来说:“听歌就免了,你给我杯酒吧。”
男人挑起眉毛没说什么,走到吧台倒了一杯加冰的威士忌递给他,“我叫陈音,不叫‘你’。唉……卖酒给未成年人我压力好大啊,你到底来这里干什么?不会就是想找个人聊天吧?”
乔郁翻了个白眼没说话,晃着手里的杯子,冰块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沉默片刻,他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很大胆的想法。
每天来酒吧的人这么多,可是目前为止手里有那种诡异的歌曲的人只有王晓娟,假设这家酒吧背后真的隐藏着什么阴谋,那么他们一定会瞄准特定的目标再下手,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们到底会选择什么样的人呢?
乔郁一口气喝掉杯子里所有的酒,趴在吧台上,闷声说:“我只是心里不痛快,想找个地方发泄发泄,可是酒吧也这么冷清,这个世界孤零零的就只剩我一个了……只有我一个了……”
陈音盯着他良久,低声道:“你有什么不开心?说出来吧,别压在心里,我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他的声音本来就低沉好听,现在压低了声音带着轻哄诱惑的意味,让人忍不住放下戒备,乔郁低笑一声抬起头,男人的身影晃晃忽忽就在眼前,而那优雅迷人的声音却仿佛已经飘到了天外。
“呵呵……”乔郁遥遥晃晃的摆摆手,笑着说:“我能有什么不开心,我只是恨自己傻啊……我付出了所有,可是他还是不爱我。”
说着一滴眼泪砸在紫色的桌面上,溅出一朵小小的水花。
陈音突然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妩媚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嘲讽,“也许是你想多了也说不定,你别给自己这么多压力,你只是喝醉了而已。”
“对,我是喝醉了……喝醉了好啊,喝醉了就什么也不用想了。”乔郁挣扎的站起来,双腿发软一个踉跄差点跌在地上,陈音一把抱住他,一股清雅的檀香扑面而来。
乔郁的眼眶里滚着泪水,将落不落的悬在眼睑处,显得格外可怜,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喃喃自语道:“我今天……就不该来的,来这里也没有用,他还是爱着别人,而我对他来说不过是个泄欲工具!我有的时候……真的恨不得杀了那个人!”
说到这里泪水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陈音抚摸着乔郁光滑的脸庞,眼睛眯起,嘴角勾出一抹阴狠的笑容,“你喝醉了宝贝,醒来之后一切都会好的,你爱的人和你恨的人他们都对不起你,所以他们都会死,都会死……”
轻柔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蛊惑意味在乔郁的耳边响起,一只柔软却冰凉的手轻柔的搭在乔郁的后颈,“睡吧,宝贝。”
在陷入黑暗之前,乔郁在没人看到的角度勾起了一抹精明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看着陈音满嘴叫着“宝贝宝贝”我就一下子就穿越到了毕加索和回音哥……噗……受不鸟了~~
52摄魂之血染教堂
坐落于城郊的希尔斯丁大教堂,是t城唯一的哥特式建筑。
恢弘的教堂,犹如一把把直冲云霄的利剑,尖锐的穹顶上雕着繁复的花纹,细长的彩色玻璃窗上绘着慈祥的圣母,一切都显得那么端庄而肃穆。
可是那些在这里虔心祷告,举行弥撒的人却不知道,在这座宏伟的教堂深处上却上隐藏着世间最黑暗的罪恶。
乔郁躺在高高的紫色祭台上,身体被金色的链子紧紧束缚着,身后跪着一群白衣教徒,虔诚的低着头吟诵着经文。他的神智很清醒,但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双眼像不听自己使唤了一样被人强行封住,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
他知道自己被陈音带走了,但是具体身在哪里他却猜不到,屏住呼吸侧耳倾听,隐隐可以听到唱诗班孩子们的歌声,心下了然,这里估计离教堂不远。
这时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接着乔郁身旁陷下去一块,一双冰凉的手拂过他的脸,那感觉像被毒蛇缠住一样,让人不寒而栗,乔郁的睫毛不安的抖了抖,
陈音低笑一声:“醒了?”
乔郁睁开双眼,视线对上陈音那双妩媚多情的眼睛,心里隐隐开始为接下来如何应付这个狡猾的男人作准备。
陈音用细长洁白的手指顺着乔郁的眉眼滑到鼻梁,低声道:“现在觉得怎么样?想起你爱的人还是会心痛吗?”
“我的头很疼……陈音你……”乔郁迷迷蒙蒙的想要坐起来,但是却被身上的金色链子紧紧的锁住动弹不得,“这里是哪里?你把我带到这里想做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后的粘糯,同时还微微发颤,像是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了。
陈音很满意乔郁的反应,优雅的抚了抚如缎的长发,“你不需要知道这是哪里,你只要知道我会帮你就足够了。”
乔郁故意装作惊恐的样子往后缩了缩,快哭了似的说:“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只是去酒吧喝酒,什么也没有做过,你把我抓到这里到底要做什么?放我走……我要回家!”
陈音温和的勾起嘴角,神色媚的仿佛开出一朵艳丽的芍药花,他安抚似的抬起手,抚摸乔郁的胸口:“你不用害怕,我是不会伤害你的,相反这个世界只有我才能拯救你。你不是恨透了那些害你伤你的人了吗,那我就帮你报仇,把他们一个一个都铲除怎么样?”
乔郁看陈音终于按捺不住露出了爪子,心里露出几分喜色,但是脸上却还是一副惊恐的样子。
他全身吓得不住发抖,眼里噙着泪花眼看就要哭了,“我不要报仇,你们抓我是犯法!我、我要告你强行囚禁!”
陈音嗤笑一声,连带着身后那群低着头的教徒都笑了起来。
“果然还是个毛没长全的孩子,难道你还没认清形式吗?现在不是你威胁我,而是我愿不愿意放你走。你乖一点,自然一会儿就少受点苦,否则可别怪我不怜香惜玉。”
乔郁狠狠地抖了一下,啜泣道:“那……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陈音撩起身上那件赭色的袍子,露出一段洁白如藕的胳膊,他凑过来,薄薄的嘴唇贴着乔郁的脸颊,低声说:“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想和你做个交易。我看得出你其实很没有安全感,你胆小懦弱,对待爱情畏畏缩缩,就算被背叛也隐忍着,这样的生活你不累吗?”
乔郁咬住下唇,垂下眸子,“我、我没有。”
陈音挑起他的下巴,继续说:“宝贝你有,你现在心里其实在流泪吧?爱上同性已经是罪恶了,结果你爱的人却一次次的伤害你,这样值得吗?你付出这么多就该被人抛弃吗?”
他的话带着十足的蛊惑意味,轻描淡写的腔调却在尾音处故意压低,让人瞬间置身于曾经经历的苦痛中。
乔郁他的脸色变得惨白,流着眼泪看着陈音说:“我就算恨……又能怎么样?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害怕……”
陈音低声笑着,醇厚低沉的声音在教堂伸出回荡,所有的白衣教徒害怕的抖了抖,全身立刻泛起了寒意。
“所以,我才是只有我能帮你。我们来做个交易吧,我帮你除掉你恨的所有人,但是相对的,你……要送给我一点东西作为交换。”
乔郁心里最关心的就是个这个,他猜想陈音跟王晓娟和林家兄弟的死绝对脱不了干系,但是想了很久也猜不透,他怂恿别人杀人为的到底是什么,现在陈音既然提到了这个事情,那自己千万要小心,不能落入他的陷阱。
陈音看乔郁低着头,脸色苍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以为他害怕了,于是笑着说:“别害怕,我不会要你的命作交换的,我要的东西对你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这桩买卖你绝不吃亏。”
乔郁犹豫了许久,才弱弱的开口道:“那……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没钱给你。”
陈音笑着耸了耸肩,“我不要钱,只是要你身体里一点东西罢了。”
说着他对身后的众教徒挥了挥手,一个穿着白色袍子的年轻男子拖着一个金色的盘子走上前来,“主人,您要的东西。”
他温柔的抚了抚男子的脸,男子瞬间脸色大变,全身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盘子里的东西瞬间砸在地上,陈音眉头皱起来不耐烦的一脚踹在他肚子上,“废物!拖出去,砍掉一只手。”
接着两个教徒上前,拖着喊得声嘶力竭的男子离开了大厅,一时间教堂里一片死寂。
陈音戴上白色的手套,捡起地板上的一把刀子,慢悠悠的走到乔郁跟前,“如果你愿意,我们现在就开始。”
乔郁实在不知道陈音到底搞什么把戏,于是装作惊恐的尖叫起来,在祭台上奋力挣扎,“不!你别杀我!别过来别过来!”
陈音那张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他挑起秀眉,接着四个高大的白衣教徒围了上来,一把按住乔郁的四肢。
这四个男人使的都是蛮劲,一看就知道没练过功夫,乔郁不用动手都能轻易的挣开他们,但是现在陈音这副蛇蝎美人的样子实在是吊足了他的胃口,他真的很想看看,这位长得比花还美得男人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
他喊得嗓子都哑了,眼睛哭得又红又肿,看着提刀上前的陈音,痉挛一把叫嚷着:“放我走!我要回家!陈音你答应不杀我的!”
陈音蹙着秀眉,很不耐烦用刀子在乔郁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你再废话我立刻杀了你,我只要你身上一点东西,留你的狗命也没用。”
说着挥刀就砍了下来,一刀凌烈的寒光闪过,一颗小型的烟雾弹炸开,谁也没有看到乔郁是怎么做到的,再睁眼祭台上的人已经没了踪影。
四个彪形大汉倒在地上,捂着肚子抽搐,而陈音手里的尖刀狠狠地cha进祭台上,而那个位置正是刚才乔郁脑袋的位置。
层层迷雾散去,乔郁人已经跃到了彩色玻璃窗前的十字架上。
陈音愣了一下,接着眼睛里透出凛冽的杀气,那张艳丽的脸此刻瞬间如同玉面修罗一样透着诡异的阴气。
“你是装的?”
乔郁冷哼一声:“算你还有点脑子,在酒中放了迷幻药以为我不知道?”
陈音心里千回百转,神色更加阴厉狠辣,“你从一开始出现在酒吧就已经打好了注意?”
乔郁没吭声,纵身一跳,在空中挥刀对着陈音的喉咙就是一刀,陈音仓皇躲闪,坠地长袍凌乱的散在地上,他踉跄几步,乔郁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抬腿把他踹倒在地。
陈音一口血吐出来,苍白的脸上沾着血丝,犹如雪地盛开的梅花,“你到底是谁!?”
“亡你命之人!”乔郁懒得和陈音废话,他想速战速决,把陈音带到警局再审,于是动作越发的狠辣起来。
陈音论功夫根本就不是乔郁的对手,只能被迫狼狈躲闪,而那些白衣教徒一个个都像木头庄子一样站在那里,竟然没有上前阻拦的。
乔郁心中虽然疑惑,但是手中动作却一点也不敢怠慢,一个直拳打中陈音的肚子,右手刀子一挥,陈音惊叫躲闪,但是一条深可见骨的血痕却已经划在了陈音脸上。
猩红的鲜血涌出来,陈音原本美到极致的脸此时却满脸血污,狰狞的吓人。
他嘶吼一声,全教堂的彩色玻璃瞬间爆成碎片,轰一声砸在地上,白衣教徒身体猛的一抖,像魂魄突然归为一样,猛的抬起头来。
陈音捂住伤口,用尽全力躲开乔郁的攻击,他对着那群白衣教徒挥了挥衣袖,瞬间所有人狠狠地抖了一下,接着猛地抬起头,一个个脸上露出狰狞的杀气,冲着乔郁扑了过去。
其中一个披着白袍的年轻女孩目光呆滞,却身形如鬼魅般闪到乔郁背后,抬手就要掐他的脖子,乔郁大惊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弯下腰抬脚对这后面狠狠一踹,接着扬手就是一刀。
女孩的胳膊被划破了,却像没知觉一样再次扑上来,乔郁心下大骇,不想伤及无辜,可是周围的白袍教徒越聚越多,把乔郁团团围住,像要吃人的狼一样,凶狠的冲上来,对着乔郁就开始撕咬。
乔郁从没见过这么邪门的阵势,这些人完全失去了意识,灵魂好像被陈音控制了一样,每次他对着陈音发起攻击的时候,就用几十个不知死活的教徒冲上来,甚至有几个人被乔郁的刀子误伤,皮肉都翻出来,也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
乔郁不被这些人挟制住完全无法施展,眼看着陈音就在不远处笑的格外阴毒,却无计可施。
这时陈音低笑出声,挥舞着双手,赭色袍子被灌进教堂的风高高吹起,“既然你坏了我的规矩,那就等着接受天的惩戒吧!”
接着他如做弥撒一般,双手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嘴里低声念着咒语,所有的白衣教徒猛地顿住,扬起脖子嘶吼一声,眼眸瞬间如染血般鲜红一片。
陈音狂笑着,墨色的头发在空中飞舞,艳丽的面颊和上面那条狰狞的血痕构成一幅诡异的画面,“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闯进来,这都是天意!从这座教堂出去的人,不是变成了厉鬼就是成了这帮行尸走肉中的一员,你一样也逃不掉!”
他凶狠的瞪圆了眼睛,白色的眼球迅速爬出许多条血丝,双手交握跪在祭台上,低声的唱起了歌。
这声音跟王晓娟的手里铃声一模一样,镇魂摄魄的声音在偌大的教堂里回响,每一个音符都仿佛挂上了倒刺,凶狠的闯进人的耳膜,直直的钻进人的大脑,把脑海里的血肉搅了个天翻地覆。
所有的教徒听到歌声以后完全迷失了自我,他们有的哭有的笑,七窍流出了暗红色的血液,接着歇斯底里的狂叫起来,拿起身边一切可以攻击人的东西向乔郁冲去。
饶是从小经历过厮杀的乔郁看到眼前的阵势也吓了一跳,胸口不自觉的狂跳了几下,心里大骇道:这到底是什么邪门歪道!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能够自由控制人心的催眠师吗?
来不及细想,乔郁只能硬着头皮跟那群疯了似的教徒厮杀,现在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就算这些人是无辜的,此刻也变成了没有意识的杀人工具,自己也不必手下留情。
想及此处,乔郁一个跃起,对着身后一个袭击他的教徒就是一刀,锋利的刀子饮了血更加凛凛带着杀气,挥刀转身,一个快步向前,伸腿横扫了眼前的十几个人。
一帮人倒下又有另一帮人冲过来,前赴后继应接不暇,乔郁想靠近陈音一步都不可能,渐渐地他的体力支持不住,一个不留心被几个教徒击中,尖细的木刺狠狠地cha进了他的右肩膀,手中的刀子猛地一颤,砸在了地上。
祭台上用歌声控制教徒的陈音,看到乔郁体力不支,疯狂的大笑起来,接着双手对扣改换了曲调。
原本高亢恢弘的歌声瞬间婉转悠扬起来,犹如高山瀑布惊涛骇浪扬起后娟娟流入深潭的静水,清幽婉转,潺潺绕梁。
这一刻,所有的教徒都停下了动作,麻木的围成一个圈,把跌倒在地的乔郁围困在中间。蛊惑人心的歌声此时温柔的如一只掠过耳鬓的萤虫,卷起细小的发丝挠刮着耳膜。
乔郁的伤口留着鲜血,可是一时却越来越模糊,他知道一定是陈音的歌声在作怪,于是狠狠的对着伤口咬了一口,涓涓流着血的伤口碰一下就疼到骨子里,更何况是这用尽全力的一咬。
他疼得差点尖叫出来,可是痛楚却还是敌不住越来越强的困意,眼前一片天昏地暗,陈音艳丽的身影恍恍惚惚最终化成了一抹红晕,他再也支持不下去,一头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在黑暗来临前的最后一刻,乔郁在心里默念:丛戎……但愿你能找到我,如果我还能活着见到你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某雪感冒了,嗓子疼得冒烟,还咳嗽流鼻涕,好难受啊~qaq
求抚摸求安慰……┭┮﹏┭┮
53蠢蠢欲动的阴谋
在乔郁倒下的那一刻,陈音的歌声也停止了,所有的白衣教徒像突然拔了电源的机器人一样,瞬间倒下,再也没有站起来。
陈音捂住脸上不断冒血的伤口站起来,缓缓的向乔郁走来,坠地长袍沾着黑褐色的血污在地上拖出刺目的痕迹,衣摆悉悉索索的,在空荡寂静的教堂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弯下腰,用手抚摸着乔郁冰凉的脸颊,“你是唯一听到我的歌声后还能坚持这么久才昏厥的人,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身手就如此了得,不过,就算你再强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陈音低声笑了起来,诡异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本来你这种长得对我胃口,身手有不错的人,我是不忍心动手的,不过……”
他笑意妍妍的脸神色突然一转,变得狰狞扭曲起来,他一把掐住乔郁的脖子咬牙切齿道:“你竟然划破了我的脸!那也怪不得我心狠手辣,把你做成我的傀儡是便宜你了,我要挖出你的脑袋,一点、一点的折磨你!”
说着他捡起掉在地上的匕首,伸出一双如玉一般的手放在乔郁的脑袋上,凤眸合起,低声念起咒语。
“人之原罪,祸起苍生,愿我之力,涤去纷繁,真神庇佑,圣洁永生……”
此时的陈音,虔诚的像拯救苍生的天神,但谁又能想到他的内心残暴的如同杀人狂魔。
他嘴中念念有词,本来端庄的脸上开始冒出汗水,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最后他不可置信的睁开眼睛,颤抖的跌在地上,惊恐的喃喃道:“怎么会这样……他的大脑怎么会不听我的控制,里面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跟我对抗,这不可能啊!”
陈音瞪圆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晕倒的乔郁,“你到底是谁!?普通人根本就抵抗不了我的控制!除非大脑经过改造或者是被封住记忆的人,莫非你……”
想到这个可能,陈音心里就更加慌张了,“不会的……这一定是个巧合。”
说着他又试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乔郁的大脑像是被人封住了一部分区域,他不能自由的感知,想要冲破封锁就被莫名的弹回来。
陈音跌在地上,全身入赘冰窟,“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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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郁失踪已经整整五天了,丛戎整个人都陷入了癫狂,他实在想不出乔郁能去哪里,所有能找的地方他都找过了,可是乔郁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就这样消失了。
他那天下班回家,买了乔郁爱吃的螃蟹,可是回到家却发现人已经不在了,当时他以为乔郁是临时有事出门了,可是等了整整一晚,连他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机械的一遍又一遍的拨着乔郁的电话,那头传来的永远是“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他把那天发生的事情从头至尾的想了一遍,想不出一个乔郁离开的理由,自己跟他走到这一步已经谁也离不开谁了,乔郁怎么可能就这样扔下他走了,没有任何的留言,没有任何的征兆,像一阵风一样,兴之则来兴败则去,留下自己一个人面对着空荡荡的屋子。
“夜星,你到底在哪里?你就算要走也知道告诉我你是安全的,不要这样折磨我行吗?”
丛戎颓废的靠在沙发上,嘶哑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提醒着他乔郁已经不在了,剩下的只有孤独的自己。
重案组的人都不知道乔郁失踪了,丛戎更是守口如瓶,他不想让所有人为自己和乔郁担心。大家虽然一如既往的工作,只是眼看着丛戎一天天的萎靡下去。
这天,丛戎顶着一张疲惫不堪的脸走进办公室,欧阳和舒晴就围了上来。
“老大,你最近到底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舒晴担心的问。
丛戎挥挥手,挤出一丝笑意说:“我没事儿,只是晚上没休息好,不用担心。”
欧阳一听这个,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她笑嘻嘻的问:“老大,纵欲过度是不好滴,就算星星再诱人也要克制点啊。”
一句玩笑话惹得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但丛戎的脸色却瞬间惨白,他疲惫的摆摆手,没说一句话走进了办公室。
欧阳和舒晴面面相觑,心里有些疑惑:老大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痛苦?难道他跟星星吵架了?
这时,君之拿着厚厚一沓材料,急匆匆的走到丛戎的办公桌前说:老大,这是之前你让我查的所有资料,那个蛊惑酒吧大大的有问题啊。”
丛戎的脑袋嗡嗡的响,里面的神经像被人狠狠的扭住一样疼,他揉着太阳穴,紧紧地咬住嘴唇。
君之看到丛戎那张苍白的脸,担心的问:“老大,你身体不舒服吗?”
丛戎端起黑咖啡狠狠地灌了几口,强打起精神:摇着头说:“我没事儿,你继续说,都查到了些什么?”
君之担心的看了他一眼,犹豫再三把劝丛戎回家的念头咽进了肚子里,他太了解丛戎了,曾经高烧到39度都坚持去抓绑匪的老大,有的时候固执的像头牛。他叹了口气,说道:“我按你的意思,去查了最近三个月的故意杀人的案卷,果然发现了共同点。最近三个月内t市一共发生了7起杀人案,其中6起是情杀,当然这其中也包括王晓娟杀林翔的案子。”
丛戎翻看着手里的资料,“他们的杀人手法有共同点吗?”
君之神色凝重的点点头,“如果只是狭义的从杀人手法上看,这6起案子没什么共同点,但是从实施手段的残忍程度看,倒是很相似。我走访了这几个杀人犯的邻居和亲友,他们都说提到凶手平时很温和,甚至有几个还经常给红十字会捐钱,谁都没想到他们会杀人。”
这种情况让丛戎突然想到那天晚上那首让自己和乔郁发狂的歌,心在想到乔郁的一刹那又狠狠的揪住了。
君之没注意到丛戎的异常,继续说:“后来我想到你之前给我说的那首让人一听就会发狂的歌,就顺藤摸瓜的调查了一下这些凶手的生活习惯,结果还真查到了,这些人全部都去过蛊惑酒吧,而且有几个人家里还有那盘跟王晓娟一样的黑色cd。老大,你果然猜的没错,那个蛊惑酒吧绝对有问题。”
这些丛戎其实早就猜到了,之所以派君之去查一下不过是验证一下,而且,乔郁失踪这么多天,以自己对他的了解说不定这小东西真的自己一个人去了蛊惑酒吧也说不定,想到这种可能丛戎就再也坐不住了。
“既然所有证据都指向这家酒吧,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一趟。”说着丛戎拿起外套,站了起来,眼前一黑差点又跌回椅子上。
君之吓了一跳,赶忙上去扶住他,“老大,你到底出什么事了?别吓我啊。”
丛戎苦笑一声,他怎么能把乔郁失踪的事情说出来,自己现在这么憔悴还不是连续失眠造成的。
“哪有什么事,我好得很,你收拾一东西,咱们立刻出发。”
君之一把抓住他,“你这个样子还去什么,赶紧回家休息吧,我给夜星打电话,让他来接你。”
丛戎急了,一下子夺下君之的手机,吼道:“我说了我没事你听不懂吗?你是队长还是我是队长?你这么能干脆别再重案组待了!”
几天来压在心里的烦闷一下子爆发出来,丛戎的脑袋里乱极了,他知道自己不该冲君之发火,但是他真的控制不住,一想到乔郁可能在蛊惑酒吧,他哪还坐得住,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飞过去。
君之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丛戎。
丛戎低下头,叹了口气:“对不起,我不该冲你生气的……”
君之苦笑一声,拍拍他的肩膀,“没关系,老大,你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会把身体拖垮的。不过我也知道拦不住你,走吧,咱们去会一会这个神秘的酒吧。”
丛戎感激的笑了笑,难得还有贺君之这个好兄弟在旁边支持着自己。
就在两人那好材料准备出门的时候,齐迹突然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
“老大!不好了……咳咳……快、快看电视!星……星星……他……咳咳……”
丛戎一听到“星星”这两个字,猛地打了个哆嗦,一把拽住齐迹急切地问:“你说清楚,星星怎么了?!”
君之也吓了一跳,一边给齐迹顺气,一边说道:“你慢点说,到底怎么了?”
齐迹指着电视机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快、快看电视,新闻频道……我……说不清楚。”
君之急的恨不得打他两拳,丛戎脸色惨白的打开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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