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强强:诡情债 作者:狂上加狂
正文 第2节
强强:诡情债 作者:狂上加狂
第2节
陆永浩对这样阴险的人物一向没好感,男人可以狠,但是不可以损,尤其是算计自己的亲人,真是人渣一枚!
正好嘴里刚才还呛进几个果核,陆永浩一嘴都吐在了李海王的脸上。一口吐出去,三王子旁边的随从齐刷刷地变了脸色,看着陆永浩都是一副“你死定了”的德行。
李海王似乎像看着自己新收养的顽劣猫咪一般,一脸的宠溺无奈,又掏出一块手帕抹了几下自己的脸,然后吩咐身后的侍卫:“把他的手用龙筋捆住,然后另一头绑在驼龙的马鞍子上,带他遛一会。”
陆哥哪能给人当狗遛?侍卫还没到近前呢,他已经拔出了那把短剑直刺向李海王。
可是李海王云淡风轻地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在手心处祭出一道气流形成的盾牌,短剑碰触到盾牌的一瞬间,寸寸断裂,落到地上变成了一捧黄土。
“我们的王是整个帝国最有潜力的法师,你一个牝兽怎么可能伤害我们王分毫?”侍卫边讥讽着,边用皮筋将陆永浩的双手困得结结实实。
陆永浩原来满不在乎,不就是在地上跑个几个来回吗?
等真的开“跑”的时候,陆永浩把苦胆都吐出来的。
他妈这是什么坐骑?怎么个个都在天上飞?只见一排排的巨龙扑闪着巨大的黑色的翅膀,穿梭在密布的彤云之中。而他就像人猿泰山一样,嚎叫着晃来荡去。
陆哥是“怕天不怕地”的主儿,也需要是当年被吊在在树上眼看着妹妹被活活蹂躏致死的遭遇,他打那时起,特别惧高。人多的时候,还能强撑着装一装,飞机那是打死也不会坐的。
可现在,简直是加强版的“蹦极”啊!
那一刻,陆哥灵魂出窍,最后干脆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也不知道那帮儿子是什么时候把他放下来的,醒来时,他发现自己泡在了水池子里,有人从背后搂住了他的腰,一只大手正缓缓地梳理着他的头发……
陆永浩打了个楞,突然意识到哪儿不对了,自己的脑袋怎么这么沉?这一脑袋红色的长毛是什么玩意?有几绺甚至滑落到了他的胸前,在缓缓流淌的水流中上下起伏。
“你醒了?”耳旁传来唇舌的热度,一只长指轻轻地缠绕住了他腮边的金发,暧昧地说,“这头发的颜色,你喜欢吗?”
每次晕高症发作,醒过来都会有一种轻微的自厌感,感谢这龟儿子,他现在只剩下抓狂了。
“这……这他妈是什么玩意儿?”扭头一看,三王子也光着膀子,俩老爷们这么光着腚,泡在一个池子里腻腻歪歪的,让陆永浩又打了个寒战。
“我给你的头发涂抹了北方极寒之地火狐的血液,这样可以促进人快速地生长出浓密的红发。宫廷里很多的贵妇都用它来美容,你之前黑色的头发太扎眼了,还是这样好些。”
好些?陆永浩低头看了看水里的倒影,70年代香港电影里的黑山老妖都是这扮相,吓唬小孩都不用张嘴,顶着一脑袋的红长毛瞪圆眼睛就齐活了。
可三王子到底是变魔术的,就喜欢这超现实主义的长发飘飘,下一刻又搂住了陆永浩健硕的腰身,暧昧地在脐部画着圈儿:“宝贝儿,吓坏了吧?放你下来的时候,裤裆都潮了,本王看得都些心疼,以后不许调皮了,不然还要把你吊起来。”
陆永浩看出来了,这位满脸的体贴微笑,但是比那个面冷的二王子更能下黑手,要是跟他玩儿倔的,真能笑着给你上满清十大“淫”刑。
正好吓得不轻,都不用装柔弱了,陆永浩干脆往李海王的身上一靠:“哥,可不吓坏我了,尿裤子都是轻的,你再吊我一会,都能给你来场黄金雨!”
“小坏蛋,嘴那么硬,胆子又那么小,不过本王就是喜欢你这样别扭的坏东西。”
李海王又耐着性子跟陆哥调了会情,就准备上正题了,手直往下摸摸索索的。
陆哥觉得这招特熟悉。
别看是混黑社会的,陆哥的社团里还真有像三王子这样矫情的人,就社团里的那几个狗头军师,念了几天书,耍流氓也透着文雅,老大组织集体嫖宿,一包房的小姐,都是事前付账的,搂着顺眼的就弄呗!偏不!别人都换俩了,他还在那拉着小妹妹的手,嘘寒问暖地打听人家家里有谁啊,有什么困难啊?怎么就不念书了,出来干这个了?等把小妹妹终于聊哭了,弄得大家以为这哥们准备来个希望工程,帮助失足的少女背着书包重返校园的时候,妈的!开始解裤带了,就着小姑娘眼泪汪汪的开始激情开嫖了起来。
事后有好事儿的问起:“玩个鸡,有那么费劲儿吗?”人家扶着金丝眼镜说:“得用情,有了情,才有了恋爱的感觉,弄起来才有意思,物超所值!”
现在这三王子跟撩拨小宠物似的逗弄自己,就是准备两毛钱花出三块的感觉。
八
陆永浩被捏住了身下的那根,连忙摆出一脸的苦涩:“李哥,咱们玩点别的呗,要不我给你按按摩,马杀一下鸡?我……我现在特殊情况,来不了那个!”
李海王捏着陆永浩的下巴摇了摇,撇着嘴角笑道:“你这套糊弄我那二哥还成,怎么就生不出来了呢?来,让本王用下面这根好好的给你治治。”
说着他站了起来,两腿之间银色的体毛盘踞的那团就明晃晃地露了出来。
陆永浩彻底惊呆了……不是,他们家遗传怎么的?个个老二上怎么都是布满了疙瘩?
三王子似乎看出了他的惊讶之色,笑着说道:“怎么?我这儿跟你那个世界的男人长得不一样吗?”
陆永浩吓得一下跳到了水池的台阶上,干脆甩了甩自己的:“看着没?我这样的就是标准的,不是……你不是皇族吗?得了脏病得治,不然这疙瘩串得满身都是,别毁了你那闭月羞花的小模样。”
三王子果然比他二哥脾气好,被陆永浩损了也微微一笑:“这不是疙瘩,而是能让你生孩子的胎珠,在我们这个世界,只有真雄性的男子才会有这样的特征。而你这样有光滑又细小的生殖器,就只能成为种植胎珠的孕体,生下健康的男婴。不过……由于皇族的基因实在是太过强大,一般的牝兽就算怀了身孕最后也难以活着生下健康的婴孩。
所以皇室的血脉一向难以传承,我的父皇当年后宫三千,也只留下三个儿子。而我的二哥,前后让近二十个牝兽孕育了孩子,却没有一个生下来的,杯弓蛇影啊,不然他也不会被你的谎话骗得毫不生疑。”
陆永浩算是听明白了,敢情儿给他们皇族生孩子,都得有一颗当烈士视死如归的心。那他更不干了!
三王子说着突然一扬手,一根无形的丝线将陆永浩的胳膊缠住,轻轻一扯,陆哥哎呀一声又跌进了池子里,滚了三滚,又滚进李海王的怀里了。
“宝贝,脸色发白是不是害怕了?放心,我又不是我三个那样的莽夫,我早已经寻访到了一种奇异的花草,它千年开一次花,再过二个月就是它的花期了,会让你平安地生下我的儿子的。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好好地调教一下你……”
陆永浩是很喜欢口活儿的。找个知情知趣的小妞,钻到自己胯下忙乎那么一阵,省心省力的,有点别太爽了!可他没想到,自己居然又给别人“点雪茄的”一天。
李海王这三孙子惬意地靠在水池边的软榻上,将被定身动弹不得的自己摆了个舒服的姿势。一只手死死地按住了自己的头,将那狰狞之物灌入他同样被定住的口中,惬意地在喉咙的深处打着旋儿。
陆永浩只能从嗓子眼儿里发出呜咽的声音,唾沫顺着那恶心玩意儿直往下躺。
李海王看着陆永浩泛红的双眼,笑着将他的头又往下按低了几分:“舌头给我卷住,轻轻地从上往下舔……”
这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陆哥已经很久没感受到了。在他年少时分,眉清目秀的小模样也挺勾人的,在街面混的时候,也有些个变态想要让他给吹吹,卖个屁眼什么的。
有一个算一个,都让他骗到弄堂里,用小刀插到对方的肛门里给豁口了,敢调戏他陆爷,就要有肛瘘的决心!
可现在,自己跟这些个非人类明显不是一个段数的,眼看着这个流氓三横在嘴里的物件瞬变又膨大了一倍,自己都撤不下来嘴,活活的被这龟儿子喷了一嘴的珍珠奶茶。
陆哥一天三顿都少不了的主儿,从那天起愣是足有一天恶心得吃不下饭去。
原来这三王子的领地是在西方的驼龙之渊,但他并没有急于撤回领地,而是绕着弯路在游山玩水,暗地里派出大批的暗探打探着恶虎之渊的情形。
可是回来的暗探却说大王子峻海王将部队驻扎在恶虎之渊的边境后,便安营扎寨再也没有前进一步,
李海王听了这消息,脸上的笑模样撤去了几分,大王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还真叫人吃不准。
峻海王的母亲并不是当初从大陆四方搜刮来呈现给帝斯圣皇的牝兽,而是在宫廷里做粗使杂役的仆人,弯腰驼背,貌丑无比。当年圣皇出巡,在西方的狂蛇之渊被一种罕见的淫蛇咬住了脚踝。当时正好这丑人在树丛间采摘晚餐所使用的浆果,被蛇毒激红了眼的圣皇一把按住,宣泄了一起。
等蛇毒缓解后,圣皇看着自己居然在这种丑鄙之人身上快活过,厌弃得立刻命人将他拖到林子里弄死了事。
可就在这丑人被扔进林子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林中的群蛇居然缠绕在这丑人的周围,迫得侍卫无法近身。
随行的大法师知道,这丑人应该已经怀了圣皇的孩子,而且因为两人行欢时,身染淫蛇之毒,所以这个王子如能顺利生下,天生就会拥有操纵群蛇的异能。
正是因为这一点,那丑人才苟活下来,居然顺利地产下了圣皇的第一个儿子,只是那儿子长得也丑,刚出生的时候浑身的蛇鳞,差点被圣皇扔到湖里沉石淹死。后来随着他逐渐长大,那身蛇鳞才算逐渐褪去。
后来父皇最宠爱的牝兽——也就是他和拓海王的母亲出身于侯爵世家的莲夫人一连剩下了两个王子,让父皇更加无暇顾及那个名义上的嫡子了,他名为王子,其实跟他那个杂役的母亲一样,过着下等人的生活。
可是那个孽种,真的像一条毒蛇,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伺机而动,在他年仅十二岁的时候,居然偷偷地溜出了宫廷,混进了征讨蛮荒蜇国的大军中,在军中屡里奇功,最惊人的一役中,在帝斯国的军队落入圈套被包围在一条山谷里眼看着全军覆没之际,他一人号令百条巨蛇消灭了蜇国的上万的主力军。
据那场战役幸存下来的人说,那个孩子骑在一条巨蛇的身上,眼中透着恶魔一样的红光,冷静地指挥着他召唤儿来的群蛇,先是冲进蜇国的巨蜂阵中,再将整个军队包围分抄,化整为零,各个击破。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却在一片血雨腥风中彰显了王者之风。
从那时起,从出生起甚至没有被赐名的卑贱孽种赢得了战神的封号,更被圣皇钦赐领地,封为西方狂蛇之渊的王,他就是这么不露声色的第一点点地往上爬,等他和二哥警醒的时候,峻海王的实力已经无人能够撼动了。
现在这条毒蛇明明已经出兵,却守在边界不肯前进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饶是诡计多端的李海王也实在是看不透他这个行事总是出人意表的大哥。
陆永浩此时躺在华美的帐篷里,内心却是无比的欣喜。
因为就在昨天,李海王的侍卫给李海王呈上了一个物件——一把美国1911短把手枪。
这把枪是陆永浩的心爱之物,是当年龙头老大云哥收留他时,送给他的亲爱之物。
当时被马桶冲到这鬼地方来的时候,连枪带裤子都消失不见了,没想到居然突然又看见了它。
陆永浩脑子转了几转就明白了,一定是那三王子试图寻找异世界的入口,又找人搜藏了那片湖底,找到了这把手枪,只是不是浸了水,这枪还好不好用了?
九
三王子虽然贵为法师,但是对于枪这东西研究得还是不透。左右翻转摆弄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于是冲着陆永浩一招手:“宝贝,这个是你的吧?干什么用的?”
陆永浩酝酿了一下,眼含热泪地说:“这是我妈死的时候给我留下的……大……项链坠,看见那个圆环了没?说着他指了指枪扳手那个地方,“这个地方可以串上一条链子,我们那胸前要是带着这玩意儿,哎我!倍儿美!”
三王子听了往自己的胸前比了比,因为他天生身材高大,配上这么拉风的“项链坠”倒也没有什么违和感。
于是他随手把枪给了身旁的侍卫:“去附近的城镇,给它配上一条乌金的链子。”
然后又一把将陆永浩揽在怀里,亲昵地用鼻尖磨蹭着陆哥的脸颊,一副稀罕得不得了的神情:“你要是稀喜欢首饰,回去后我给你多打造一些。”
陆永浩最烦这种腻歪,脑袋微微一偏,突然瞟到了桌案旁的放着的一本书上。
那书是用黑色的兽皮做封,薄薄的几页地用兽筋扎在一起。三王子也顺着陆永浩的视线望了过去,伸出长指,敲了敲封面,笑着说:“这就是语言了你何时会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圣书,想不想看一看?”
陆永浩抻着脖子看了过去,只见书面上除了一大段看不懂的如蝌蚪目字,还有一枚醒目的图案。虽然画工拙劣,陆永浩还是一眼看了那图案正是自己身上纹的刺青饕餮。陆永浩连忙又翻了一页,让他惊异的是第二页不再是蝌蚪文,而是他熟悉的汉字。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双瞳日辉映蒂斯大陆之时,切记千万不要……”
可话写到这里戛然而止,书页的另一半书页上被人用蛮力扯掉,他急切地再往下翻,却发现剩下的几页都是自己看不懂的文字了。陆永浩只觉得胳膊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喉咙似乎被人用力地掐住,怎么都喘不上来气。
那歪歪扭扭的汉字……竟是自己的笔迹!
甚至那个“时字”的日字旁写成了“目”,都是他平时的习惯。陆永浩的第一个反应是难道自己并没有穿越到什么异世界,而是什么人跟自己开了一个恶作剧吗?不然怎么解释自己的字迹出现在这本所谓的圣书上呢?可是这些异兽和这些非正常人类又不是一句玩笑和设计能解释的清呢。陆永浩转过身子问三王子道:“这本圣书怎么缺了一页呢?”
李海王这么狡猾的人怎么看不出陆哥的异样呢?他眼睛微微眯起,轻声问道:“怎么,你看得懂第二页上的字吗?”
陆永浩知道如果不说实话,三王子恐怕不会给自己看缺失的那半页。于是点了点头说:“我看得懂,这就是我们那个世界的文字”。可是三王子眼睛一亮后,微微叹息道:“这书页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撕毁的,我发现这本圣书时就已经是残缺不全的了。这书页上写的是什么?”
陆永浩眼珠子转了一圈,胡诌到:“牝兽生子需三年后挑选吉日良辰再开始造……哎呦!”
话还没说完,大腿根就被三王子狠狠地掐了一把:“又跟我使坏呢?生不出的话,我就天天把你按在床上,一直做到你能生为止……”说完一低头,准备照着陆永浩的嘴唇来上一口。
陆永浩都没敢躲,不亲这孙子的嘴巴,就得含着他的臭鸡巴,权衡利弊后,闭着眼睛想象这孙子挺着大奶子,翘着白肥臀的小模样倒也能凑合着亲。
李海王真的比他二哥烦人多了,每天夜里不把陆永浩全身上下摸个遍,就不带睡觉的。那劲头,跟大牢里放出的劳改犯似的,什么猥琐来什么。
等到大“项链”送过来的时候,又过了三天,陆永浩哆嗦着嘴唇真想放下男人的自尊,狠狠地哭一场。可他心里没底,不知这枪对付这帮子非人类到底有没有用。
没人的时候,他悄悄卸下了子弹匣,里面是一排子弹,外壳泛着金光。这子弹是当初云哥专门替他定做的,据说金属独一无二,是用金子融合着白钢做的。当时陆永浩真想当着他老人家的面大笑一场。
自己干的是脏活,用这子弹简直是不打自招,大白于天下,这开瓢的脑袋是我陆永浩蹦的瓤子。
可云哥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闭着眼儿,布满褶子的嘴里扔出一句说:“你爱用不用,但是必须给我带在身上!”
得!就这一句话,以后每次社团开会,老人家必定有意无意地检查自己是否带了这把枪。
弄得最后,他出去开嫖的时候,忘了带避孕套。都不会忘记带着枪。
现在看出着特制的手枪子弹的好处了,一点水也没进。每一个机关,零件都是那么油光雪亮,试着拉一拉扳机,随着撞针摩擦的声响,都能感觉到枪膛里那些小东西呼之欲出的爆发力。
想必是二王子发现了他这弟弟的诡计。这几日来派出了大批的侦查兵追寻着他们的踪迹。
所以李海王也急于回到自己的领地,这几日除了必要的饮水补给,驼龙都没有沾过地。
陆永浩清楚,如果真的到了他的领地,就算手拿冲锋枪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这么赶路,别说人,畜生也受不了啊!
所以在天上连续飞了二天后,驼龙也不知怎么了,突然提不起翅膀,接二连三地着陆了。趁着着陆的功夫,陆永浩想着自己以前的情妇跟自己撒娇磨钞票的贱样,拽着三王子的胳膊一通的摇:“好几天都没洗澡了,人家都不愿意让你亲我了,让我在那湖边的瀑布旁冲个澡,我很快的!”
小港台腔一放,自己震得脚脖子都转筋,偏偏三王子还就爱听着调调,吩咐侍卫检查一下坐骑后,带着一件大斗篷,伸手一个公主抱,就把自己抱到湖边去了。
看看这四周的环境!三面环水,一面峭壁,峭壁上有一个巨大的洞口,一股急流喷射而出,似龙吐水,奔腾呼啸而下,水帘沿着提起的翘石层层跌泻,瀑雨纷飞。
在巨大的水声掩映下,一声枪响算个啥?真是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美人要洗澡,三王子自然不会叫随从看护,他已经脱了衣服,跃入水中,转身笑着示意陆永浩脱好衣服跳入自己的怀中。
陆永浩解扣子的时候,脑子里转了无数回,这一枪放出去,无论成功与否,自己都是凶多吉少了,要不要搏一搏呢?
正犹豫呢,三王子色眯眯地说:“小坏蛋,害羞什么,一会本王会用舌头把你脏脏的小屁股好好洗一洗!”
妈的!犹豫个屁!要是活着得像个娘们似的任人肆意玩弄,他宁肯干死狗日的,再痛痛快快地见阎王!
想到这,他猛地举起了挂在胸前的那把枪,对准三王子敞开的胸口就是枪。
李海王何等精明?早在陆永浩眼神露出凶光的时候就心生警惕。当他举起枪时,李海王也祭起了光盾。
完了,陆永浩那一刻绝望地想着。可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子弹撞裂了那小片光盾,扑哧一声,射进了李海王的胸膛。
李海王对这个结果也很意外,直愣愣地看着胸前的窟窿冒出殷红的血,又抬起眼一脸震惊地瞪着陆永浩。
陆永浩手没停,一连开了数枪,而李海王顺势倒在了水里,在被水淹没时,盯着陆永浩的眼神异常地狰狞,可惜他很快沉到了湖底,只有一串串血沫泛着泡儿地往上涌。
如果有可能,陆永浩还想一梭子把孙子的下面打出筛子来,但时间紧迫,他们不回去,时间长了,随从们肯定会生疑寻访过来。
陆哥得手之后。转身朝着湖边的一片茂密的黑森林疾跑而去。
当他狂奔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在他的头顶,一大群飞鸟,;连成黑压压的一片,正从那片密林里惊恐地逃窜而去……
陆永浩也是狂奔了许久,才发现这林子的不对劲。
太安静了,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有一颗颗叫不上来名字的参天大树,静静地矗立着,偶尔会有几片墨色的叶子悄然无声地掉落在地上。
陆永浩停下脚步,举起手里的枪,眯缝着眼儿,紧张地打量着四周。
突然,一阵痛苦的呻吟声传入了他的耳膜。
陆永浩的神经一阵紧绷,小心翼翼地朝着那声音的方向移了过去。
等他慢慢饶过一块巨石,食指被吓得狠狠地连扣了三下扳机。
妈的!怪物也得有个自尊吧?长成这德行就偷蔫的自绝算了!还他妈跑出来吓唬人!
只见那石头会面趴伏着一只人面蛇身的怪物,浑身泛着青色的鳞片冒着腥臭的味道。可是那一枪过去,在怪物的身上蹦了点火星子,就完事儿了。那怪物本来自己抱着肚子哀嚎,这下可好,猛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瞪像了陆永浩。
陆永浩是准备再扣动扳机的,但是,当他看清那怪物从乱发里露出的那张脸时,惊得只说了句:“不……不可能啊,你……你是……”
十
那张露出的脸,要是不搭配那诡异的兽身,模样倒还算周正。微微上挑的眉毛下,是一双同样微微上挑的凤眼。陆永浩看他第一眼觉得怪顺眼的,又是说不出哪里眼熟。
再看第二眼,吓得后脖颈直蹿白毛。这张脸他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云哥的客厅书房里排满了他年轻时的照片,别看老头现在老的像颗起了皱的猕猴桃,可那年轻时的模样真是透着帅气。个头高挑不说,眉宇间有种江户时代,古典东瀛阴柔之美,连身为男人的他,有时候都有看走神的时候。
不过,陆永浩有时对于老头的自恋不大理解,一时忘形就会调侃着说:“云哥,挂这么多照片,是不是在借年轻时的俏模样,准备给我们多招几个大嫂啊?”
云哥没有接话,坐在太师椅上,手敲椅背,从老花镜里探出刀子般的眼神一瞪,自己立刻被吓得连屁都不敢放了。
一时间,陆永浩想到的是,该不会云哥的私生子也掉进马桶冲到这儿来了吧?
那一子弹显然激起了那怪兽的兽性,他那原本墨黑色的眼儿立刻泛起血红的光冲向了陆永浩。
可泛着尖刺的手爪刚刚挨上陆永浩的皮肤那一瞬间,怪兽的力量好像已经衰竭了,重重地跌在了陆永浩的面前。又开始无力地呻吟。
妈的!陆永浩想转身就跑,却发现脚跟像插进土里了似的,酥麻得动弹不得。结果身子一软他也倒了下来,正躺在那怪兽的身上。
怪兽微微转过头来,透过散乱的发丝,一脸凶相地瞪着他,可那神似年轻版云哥的小眼神还挺他妈妩媚的,害得直男陆哥心神一荡。
陆永浩从少年时代混社团就跟着云哥,老人家不怒自威的功力炉火纯青,害得陆永浩人前再怎么嚣张,被老头瞪一眼就变得老老实实地。现在照常理,应该找块结实的大石头给这位的脑袋来个“脆拍黄瓜”,但是借着云哥的余威,他愣是下不去这黑手。
“靠,是不是你给我下的什么咒?你给我松开,我肯定不弄你,咱们各走个的!”
本来也没想着它能听得懂,可没想到它居然张嘴说道:“吓得腿软走不了路……就老实点,在那色厉内荏地叫嚣什么?”
什么意思?听它这么一说,陆永浩才明白过来,自己其实他奶奶的是吓得走不了路了。这么多年来,好像都没有这么怂包过。陆永浩突然觉得,也许是之前遇过的那些人都太过强大,竟使得他的心里生出从来没有过的,无限挫败与畏惧感。
他好像一下子又变成了那个十岁时的羸弱的男孩,无助地躲在床下,听着老娘的脑袋被暖壶砸中,开水烫得满身,而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那时的他只是缩着,一动也不敢动……
想到这,陆永浩阴沉着脸,突然有了力气,猛地站起身来,照着那怪物的肚子一处柔软的地方狠狠地踹了几脚!
那怪物倒有点意思,看那意思这一脚似乎误打误撞踹中了它的软肋,可疼得脸一颤,居然一声都没吭。
这点倒是跟云哥很像,陆永浩突然对“它”心生好感。
“行了。看你的意思病的不轻,你就在这好好呆着吧,我走了。”
说着陆永浩拍拍身上的土,转身大步离开。
怪物闭着眼,一动不动地听着;陆永浩的脚步声渐远,又听着那脚步声一阵凌乱地又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
“这……这怎么个意思?整片林子里怎么全是大蟒蛇?”
陆永浩刚恢复起来的英雄气概,屁大的功夫就烟消云散了。好莱坞吗?《狂蟒之灾》吗?他妈全蛇宴吗?一片的巨蛇突然出现在眼前,抬着脑袋,有无数蓝幽幽的蛇眼瞪着他,居然还能拔腿跑回来,也算是一种进步了。
“它们在等。”怪物沉默了一下,突然说道。
“等?等什么?”
怪物抬起眼:“等着我彻底气息衰微的时候,吃掉我。”
陆哥小心翼翼地问:“这么多蛇……不过你块头也挺大的,光吃你一个能饱吧?”
怪物听到这,眼睛微微一挑:“它们不挑食的,到时候有什么吃什么……”
行了!他算是听明白了,立刻蹲下身子,心疼地揉着方才他踢过的地方:“不是……哥们,你还能坚持多久?咱可得坚强点!”
怪物从身下伸出手来,露出了他布满鳞片的手心里的一株叶茎在不停蠕动着的花草,那花只有黄豆般大,密密麻麻长成了一串:“这些花可以帮助我蜕皮,可它们都生长在这些黑色的大树顶端,我已经没有力气再爬树了,你如果你帮我再摘一些,应该能让我顺利蜕皮,我现在身上的毒气越来越衰弱,到了无法阻止群蛇的时候,那些巨蛇就会冲过来了。
陆永浩抬头看了看那些高耸入云,如无数巨塔般的大树,脑袋立刻摇成了拨浪鼓:“我……我就是爬不了树,你还有什么其他救命的方法没?”
怪物摇了摇头:“也是,你一个牝兽怎么可能爬上刺鬼之树?一会它们来吃我的时候,你尽量往树上爬吧,也许它们吃了我就撤退了,你还有一线生机……”
一嘴巴就打断了怪物难得的善意:“什么叫我是他妈的那个什么就爬不上去!恐高症听过吗?跟是公是母有什么关系!我一个大老爷们,用你个熊样舍身照顾?”
说着,陆永浩朝着手心里吐了一口唾沫,转身上了身边的一颗大树。等他的手心触摸到树皮时终于明白那怪物说的妇道人家爬不上树是什么意思了。那漆黑的树皮上似乎有无数细细的尖刺,当皮肤附着其上时,钻心的疼痛,让人简直握不住树皮。
那怪物平躺在地,半垂着眼皮,安静地看着陆永浩忍着难言的剧痛,呲牙咧嘴地往上爬。可是陆永浩没爬几下,突然从树上蹦了下来。
怪物微微一笑,刚想说“既然不行不要勉强了。没想到这牝兽居然弯下腰来拽着自己的胳膊,费力地拽到了他的后背,兜住它的身子后,试图背着它往上爬。身上加重了如此大的分量,再去爬那长满倒刺的大树,其痛苦程度可想而知。
怪物不禁诧异地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哥们,不是我犯怂,可爬到一定的高度,我基本就是他妈的丧失意志了。要是我一头栽下去,你就得老哥一个硬撑着了。哥哥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一步了。一会我把你放在树杈子上,你要是能自己挺过去,把那个什么皮蜕了,也算是老天可怜你。到时候麻烦你回到地上捡一捡我摔得零七八碎的玩意儿,随便扔到什么大湖里,哥的故乡在湖的另一断,万一马桶倒灌,手脚胳膊的,能冲回去一两截,也算是叶落归根了。”
陆永浩说着,自己眼圈都是一热:“我他妈唯一的遗憾,就是一个后都没留,现在想想丫头也挺好,只要没有黑社会背景的老子,小姑娘文文静静的上学长大嫁人……多好!”
也许是视死如归的悲壮,冲淡了畏高的恐惧。陆永浩背着一坨重物,居然爬到了距离地面十多米处的地方,就在这时手心已经是血肉模糊的地方突然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也就是那么一瞬间,那种酥麻感迅速地向全身扩散,他根本就掌控不了自己的身体,如同中弹的树懒一样直直地从树上坠落下来。
陆哥作为黑道中人不是没有想过自己的死法,可是枪林弹雨都闯过去了,最后居然落得个摔死的结果,想想都讽刺的可以。
当陆哥已经做好准备在坠落的这一瞬间回味过自己的这一生,再大脸朝下,摔它个姹紫嫣红时,一只大手牢牢地握住了他的手腕,顿住了下坠的力道。
陆永浩睁眼一看,原来是那怪物用它的蛇尾攀住了树身,“猴子捞月”似的稳稳地拽住了他。
等陆永浩被它拽到了树杈子上时,陆哥已经两脚彻底悬空,本来就浑身无力的他,用仅剩的一点力量合上了眼皮,瘫在树杈上,哭嚎着:“用你拽我?他妈这么不上不下的,还不如一口气摔死!操!我他妈真是脑抽风了,躺平了喂蛇多好……”
陆哥也不知嚎了多久,等他有力气再睁开眼时,发现一个四肢健硕修长的裸男正状视悠闲地坐在一张凌乱的蛇皮之上,见他睁开眼了,那男人微微侧转,露出线条温润但不失棱角的侧脸,让人不由自主地跌进他深邃的眼眸中。
“你醒了?好点没有?要是好了我们就下去。”
陆永浩这下算是彻底看清自己离亲爱的地面有多远了,那叫一个“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大嘴一张,吐得一阵梨花烟雨朦胧,煞是味儿大!
男人见状,皱着眉伸手揽住了他的腰部,一个纵身就从树上稳稳地跳落到地面上。等陆永浩抓着满地的青草,终于顺过气来时,眼前石头缝里,一株蠕动的青草,闪进了他的视线,小花开得多水灵!黄豆粒那么大!
操他妈的救命草!
“孙子!逗你爷爷开心呢是吧!”
气疯了的陆哥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准备给那男人来个打落牙齿和血吞!
耍猴呢!还什么必须树顶神草相助!这孙子没吞草,变身也贼他妈的快!
倒是那个什么树,不但有刺还有毒!就算他没有恐高症,爬到一定的高度也会全身麻痹掉落下来。
这时,男人微微一抬手,几条巨蛇立刻游弋过来,将驮着的武器铠甲递到了那男人的面前,再毕恭毕敬地爬了回去。
陆永浩倒在地上冷冷地看着那男人,终于明白个彻底,方才哪是群蛇要饲主啊!分明是这蛇主没有力气号令群蛇进攻他这个突然的闯入者,便想出个毒计哄骗着他去爬那毒树,只是这奸计快要得逞时,毒蛇男不知为何改变了心意,出手救下了自己。
本来应为毒蛇男之前假惺惺的义气,产生的好感,已经随着那一阵呕吐,吐得干干净净!
顶着云哥年轻时的脸?他不配!
男人穿戴了了衣服铠甲,脸上的阴柔似乎被这满身的肃杀冲淡了不少,他弯腰,稳稳地将陆永浩抱在怀里。翻身跃上一条浑身披挂着金鳞铠甲的巨蛇,一声长啸,号令群蛇如山洪奔泻般离开了这片密林!
十一
这几日与三王子厮混,陆永浩早已对传说中的战神大王子略有耳闻。只是在密林之中,初见大王子怪异的模样一时没有对号入座。
而此时见到万蛇狂奔的场景,他终于隐约地猜出了此时此刻稳稳地将自己抱在胸前的男人是谁了。
绕来绕去,总也绕不开这圣皇王八蛋生的三个儿子!
陆哥心中的懊恼简直甭提了。不过这大王子恢复成人形后倒是人模狗样的。装出谦谦君子的德性,低头问道:“现在身体怎么样了,口渴吗?坚持一下,等到了我的营地,自会找医师来给你解毒。”
陆永浩想张嘴,可是酥麻的异感又上来了,狠话没扔出来,倒是顺嘴淌起了哈喇子。
峻海王伸手抹了抹了他的湿润的嘴角,将自己的披风解下,密密实实地将陆永浩裹住,催动身下的怪蛇,以更快的速度狂奔而去。
他所说的营地并不是恶虎之渊边界的主力大本营,而是一只由贴身随从所组成的小分队,秘密地按扎在离那边黑森林不远之处。
峻海王的一干亲信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们的王,从坐骑上抱下来了一个红发的牝兽。一向冷峻不苟言笑的脸上居然浮现出一种类似于温柔的表情。
“去,把随军的医师叫来。”峻海王抬起长腿边走边吩咐身后的侍从。
等到医师背着药箱走进帐篷时,看着他们的王居然亲自端来了一桶水,用丝巾一点一点地替那只牝兽擦着血肉模糊的双手,更是有种他们的王应该也中毒了的错乱感。
解毒剂灌下,药粉敷到伤口上,陆永浩也不知昏睡了多久,终于有力气撑开眼皮了。
只见一个人正斜卧在他的身边,一只手撑着头,聚精会神地看着一张兽皮地图。
此时的峻海王已经卸下的铠甲,换上了一件不知是什么布料织成的宽松的素色长袍,微微敞开的前襟露出与那张阴柔的脸不大相称的健硕的胸肌,一头乌黑的长发用一根金色的珠链束在一起,散落在身下的白色床单之上。
当陆哥微微一动时,他便抬眼俯下身子,俊俏的鼻尖几乎贴到了陆永浩的:“醒了?感觉怎么样?”
“感觉好极了。”身上的衣服都在,晕倒时没被人扒光的感觉真好!
陆永浩伸手一推他,示意哥们离得远点。
峻海王显然比他俩弟弟好多了,感觉到了陆哥的抗拒,倒是很君子地立刻坐了起来:“方才在林子里,我身体虚弱是真的,当时也不知你的来意,情非得已出此下策,是我对不住你了。”
陆永浩这才后知后觉,应该是自己忍痛背着他上树的事情,感动了蛇蝎王子,这才歪打正着的捡回一条命来。
“行啦,要不是你长得……我才懒得……得了,算我倒霉,算是我给你的那一枪扯平帐了。咱们就别来救命恩人那一套了。”
看陆永浩这么爽利,峻海王忍不住伸手想去摸他的脸,可伸出的手临时调转方向,将陆永浩扶了起来:“你昏睡了一天,应该也饿了,看你的衣服也都是名贵的裹丝织成,应该是从帝国的圣都贵族宅邸出来的,你的主人呢?怎么放任你一个人在那么凶险的地方游荡?”
大王子之所以认定陆永浩是有主儿的,是因为在这片大陆之上,能生育的牝兽数量极少,出生的一百个男婴里,有一个牝兽都算是高概率的了。所以能顺利娶到一个牝兽的人家,也必须是富裕显赫的贵族之家了。
而能够牝兽当做普通仆役使用的,除了帝王之家,谁还有这么大的排场啊!
正因为牝兽数量稀少,每一个个体都担负着生产的重任,除非怀有皇家血统的子嗣,很有可能难产而死外。正常的牝兽,无论出身卑贱,从十四岁起就要担负起生产的重任,肚皮鼓了又鼓,生生不息,一般人家里,兄弟几个共用一个牝兽开枝散叶也是常事。
而陆永浩看起来就是二十多岁的模样,这个年龄的牝兽没有主人,是不可想象的。
但是这理所当然的话,在陆永浩听来,简直是骂人不吐葡萄皮!
还主人?用脖子上栓根绳子在草皮子上遛一遛不?
跟这群犊子扯不明白三观,看着大王子挺斯文的,陆永浩干脆顺着他的话胡扯:“我主人这不是带我来兜兜风吗?一时间走散了,我孩子还没断奶呢,要是没别的事儿,我也就不打扰您了,还得回去奶孩子呢!”
说着就准备下地,活动下胳膊腿再走人。
可大王子还是坐在榻边纹丝不动,语调温和地接着问道:‘你主人的行营在哪里?我送一送你。”
陆哥连忙一晃脑袋:“你变身一次也不同意,小宇宙也应该爆发殆尽了,就不劳烦你了,我自己回去。”
峻海王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那你说个大致的方位,万一你的主人寻来,我也好跟他交代。”
这还不容易,看大王子并没有押解逃奴的架势,陆永浩顺嘴胡咧咧了一通:“就是在那片林子的正北方,有一个瀑布,我主人就在那。”
陆永浩是这么想的,兄弟俩天各一方,大哥去见三弟最后一眼也不容易,自己也做点好事不留名吧!到时候自己跑路,三王子应该在湖底彻底歇菜了,可他的侍从们怎么能善罢甘休,一定会追击自己。
而眼下三兄弟为了争夺超级下蛋鸡,已经兵戎相见,到时候双方人马要是一碰面,肯定分外眼红,再你一个蛇拳,我一个龙尾的狠干一架,怎么想就怎么美!
峻海王听了点了点头,起身来到营外对一个粗黑的铁塔般的男子说道:“鲁塔,带领黑蛇游骑兵,去5百里地外的瀑布旁,如果看到有人安营扎寨,不论老幼,一律斩杀,然后幼子的尸体带回到营地。”
铁塔男人听了这么灭绝人性的命令后,居然眼皮都没眨,粗壮纠结的胳膊一挥,立刻有十几个人翻身上马一阵风似的狂奔而去了。
跟在他身后的陆永浩都听傻了,自诩精明的他有点算不清其中的逻辑关系了:难道……他其实知道自己就是那个超级下蛋鸡了?”
就在这时,大王子转过身来,依旧是那温和谦良的模样,可嘴里的话让人听得不寒而栗:“不管你以前的主人是谁,也不管你以前生育过几个孩子,统统地把他们忘掉吧,从今天起,我——帝斯王朝的圣皇之子,狂蛇之渊的王便是你的新主人。”
我靠!比旧社会地主恶霸强抢民女都有创意!人家一般都是逼死丈夫,制造个寡妇就成,这位更牛逼,连孩子都不留!
陆永浩平时不爱看电视,但是云哥很爱看,经常守在巨大的电视屏幕前,一看就是一整天。
如果播放地理探奇类节目,出现凶猛的肉食动物时,陪着老大的陆哥还是能看进去两眼的,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当狮群中出现新的挑战者打败老狮王时,往往会咬死母狮们生的老狮王的幼崽,冷血地迫使母狮结束哺乳期,尽快发情还替自己繁育后代。
而现在,大王子的行径跟那些禽兽如出一辙。
十二
看着陆永浩吞鸡蛋的表情,大王子依然态度温文尔雅。
“这些细碎的事情,你就不用挂念了,走,我们进营帐就餐吧!”
陆永浩没当妈的经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有个什么反应,正琢磨该哭还是该笑的时候,天上有一只矫健的四翼苍鹰突然发出一声长啸,俯冲了下来。
这鹰体型不大,但速度极快地在峻海王的头顶打了一个盘旋后,便稳稳地停落在了峻海王身边的侍从伸出的长臂之上。
那名侍从从它脚爪上摸下了一张纸条瞄了一眼,然后一脸焦躁地对峻海王说道:“王,恶虎之渊的探子说,三王子在几日前已经将湖中突现的异兽偷偷带走了……王,怎么办?就算现在轻骑兵去追击也来不及了!”
峻海王倒是岿然不动,听了点点头:“在一个月前,鲁斯就带着一队暗杀之影,埋伏在驼龙之渊前方的沙雾峡谷。那里风急沙舞,他们的驼龙飞不起来,只能陆路前进。
现在算一算行程,他们应该快要到达沙雾峡谷了,拍四翼鹰去送信也来不及了。不过所幸鲁塔跟鲁斯是通灵族的双生子。彼此可以心念传递信息。
一会鲁塔回来,我会让他给他的哥哥发去信息,务必拦截住三王子的队伍,在不伤害三王子的前提下,将那个牝兽当场击毙!”
还没等侍从反应过来,陆永浩已经扑到了大王子的怀里,一脸愧疚地说:“还是你军务要紧,赶紧叫人把那个什么鲁塔叫回来吧,我其实骗你的,我就是一个雏儿,哪有什么主人孩子的!”
陆永浩无暇探究这个蛇蝎王子为什么这么特立独行,欲杀自己而后快。
他只知道,要是那个鲁塔与二王子的队伍碰面,自己的身份那是立竿见影,暴露无遗,也不用这哥俩玩儿心电感应了,直接在这营帐里,自己就可以被群殴致死了。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一个牝兽当众暗示自己是个没有交欢过的处子,这在帝斯的风俗里,是赤裸裸的挑逗。
旁边有几个侍卫,一脸的震惊,心里暗想:“当众求欢!不愧是大王子看上的火辣尤物啊!
峻海王低下头,看了看陆永浩,眼色暗沉:“那你这次说的是真的了?”
陆哥点了点头,比划了下自己的身条,屁股蛋子:“这么有型!像生过孩子吗?方才我就是逗你呢,赶紧让我鲁哥回来吧!天这么热,折腾什么……我操!”
还没等他解释完,大王子已经一把将他抱起,转身一阵风似的就冲到了营帐的软榻前。
“既然是处子……我会让你领略到极致的快乐的……”
说话间,陆哥的衣服已经被解开了,露出了里面白皙的的肌肤……
此时陆永浩不知该说点三王子什么好,他在把自己的头发改色的同时,几日来一直在自己的身上涂抹一种特殊的植物酱汁,居然让自己身上的纹身逐渐变淡,几乎消失不见。
虽然三王子当时说只能勉强掩盖一段时间,但是,此时却足以在峻海王面前掩饰他来自异世界的身份。
陆永浩急得伸出拳头袭向峻海王的太阳穴,可以大王子一偏头,便躲了过去。
皇族之人天赋异禀,何况峻海王在娘胎里就身染淫蛇之毒,性欲异常旺盛,不过峻海王平日里并不像他两个弟弟那样放纵,除了为了扩大势力而娶的邻国的身为牝兽的王子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侍妾,宠妃。
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在林子里看着这个牝兽的那一刻,就莫名地被他吸引,甚至动了杀机后,又临时改主意将他救下,
虽然这只牝兽满嘴的谎话,漏洞百出,但是听到他早已经为其他的男人生育的一刻,心中瞬间蒸腾的嗜血兽意,让一向冷静自持的他也无法克制。
管他是什么来头,既然命运让他来到自己的面前,那么他就应该是属于他峻海王的!
当衣服扯开时,这牝兽身上一股浓烈的气息迎面扑来。
应该是发情期的小兽,满头的妩媚的红发,偏偏搭配了极其倔强的眉眼,也不知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皇室身份的缘故,总是那样不服不忿地瞪着自己!
就算现在被剥得浑身赤裸,依然毫无羞涩的感觉,只是呲着牙大力地撕扯着,仿佛是被巨蟒捆住的大猫,徒劳无功地伸出利爪绝望地挣扎。
陆永浩知道这大王子都是准备来真的!当两腿被彻底掰开,常年不见阳光的臀瓣也大大分开的时候,他准备拿出糊弄二王子的那套说法——早产不宜房事。
可是刚吐出的第一个音节,立刻化成一声震天的参加:“我流……操——!”
大王子的战神之名不是吹的!单刀直入用得炉火纯青,一棍进洞!陆哥敞开的大腿夹缝中,一只狰狞的巨物毫不停歇地长驱直入~!
以前肚子挨刀子时,那种钢刃切肉的感觉都没有让陆永浩感觉过害怕绝望,可现在他才隐约地体会到,被强暴的妇女为什么跳楼了!
那种屈辱无力感,一下子被肆无忌惮的凶器沿着脆弱的肠壁直冲向大脑。
更可怕的是,那巨物会动,是在肠壁内蠕动的感觉。似乎有无数个吸盘抓附拉扯,没几下的功夫,他竟然适应了体内的巨物的顶戳,好像生长为身体的一部分,禁不住抱住大王子的脖子,意识也变得混沌了许多。
嘴里开始大力地呻吟起来,就在这时,男人的嘴有力地吻住了他,锋利的牙齿咬住他的舌头吮吸,发出啧啧的声响。,这样的缠腻的暧昧甚至比下面的侵犯更加的荒诞淫靡。
陆永浩意乱情迷地抚摸着压住自己的宽厚结实的胸膛,坚硬纠结的曲线提醒着他,这是一个男人的胸膛;嘴里缠绕放肆的舌头,提醒着他吃的是男人的口水。
残余的理智都在叫嚣着一个事实——你被干了!
峻海王也是情难自抑,似乎沉浸在狂暴的快慰里,当他终于抬起头抓握住陆永浩的脚腕,大力地撞击时,豆粒大的汗珠滴落到了陆永浩的身上。
那张与云哥酷似的脸,因为激情而变得有些变形。
“不……放开……唔……”陆永浩被干蒙了!眼前的这张脸,让他想起初见云哥时的情景……那时的云哥似乎没有那么老啊,依稀就是这个样子,一身黑色皮衣的男人,踢开具具尸体,在一片血泊中将自己一把拽起,那眼神哪像什么救世主,分明就是一只饥渴了千年的兽,带着一种病态的狂喜牢牢地定住了当时还是年少的他……
当峻海王终于狂吼着宣泄出来时,陆永浩抽搐着也从自己的前面喷出了一股白液。
被自己的身体背叛得如此彻底,陆永浩只觉得脑子缺氧般嗡嗡直响,记忆与现实混淆,似乎于老六带着一帮昔日的兄弟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脑子里有刺耳的声音在肆意地讥笑:原来这么淫荡!被云哥弄得舒服吗?你也配当大哥!鸭子!贱货!……贱货……
陆哥终于清醒过来时,羞愤地从床单里抬起头,眼睛是红的,可神智却是异常冷静,满脑子都是忍辱偷生,再卧薪尝胆,放弃尊严,不惧死亡,一定要为自己逝去的男人的自尊而复仇到底!
敌强我弱,只能忍字为先!
他尽量摆出一副平静的表情,淡漠地望向大王子,却发现刚刚宣泄完的禽兽,正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的胸前。
他低头一看,眼泪突然抑制不住地想要流出来。
三王子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假冒伪劣的遮瑕膏,妈的!留了点汗,再喷上点那什么……冲得一干二净的!
之间那头饕餮刺身,被自己方才喷出的白液冲得露出了一部分轮廓。
大王子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可怕,他伸手把黏腻的液水在陆永浩的胸前抹开,整个图腾立时显现得彻底。
大王子目光闪烁了许久,似乎想问陆永浩究竟是谁,可是最后,他目光炯炯,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就是来自异界的牝兽!”
那一刻,陆永浩将峻海王眼里的蒸腾的杀机看得分明。
如果可以,陆哥是想仰天长叹的:人生啊!太他妈深奥了!原以为被强暴已经是男人痛苦的极致,没想到,还有“先奸后杀”的生死考验!
这一炮买卖算是赔到家了!
十三
可得了便宜的人,却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德行,一把掐住了陆永浩的脖子。
陆哥算是个粗壮的汉子,可是跟这些天生个头魁梧的的帝斯人真是没法比。两只手使劲抓挠。也掰不开那铁钳一样的手掌。
当他用还没有结痂的手拼命地抓着大王子时,峻海王肃杀的表情略有松动,一瞬间嘴角松了又绷紧,就在陆永浩翻弄白眼的时候,最后到底是的松开了手。
陆永浩只觉得喉咙火辣辣的,一阵干咳之后,便哑着嗓骂道:“你爷爷的!你现在不掐死我,我迟早有一天废了你!”
大王子倒是没有动怒,只是平静地问:“你是怎么从李海王的手里逃出来的?”
陆哥觉得跟他没必要有问必答地的,也不说话,只是摇摇晃晃地从榻上爬了起来,这么一动,顺腿开始淌“热汤”,看得大王子的眼色又是一沉。
就在这时,帐外有人禀报:“王,鲁塔回来了。”
大王子捡起衣服,边套边说:“不用进来,在门口禀报吧!”
鲁塔粗犷的声音传了过来:“王,当我们摸到在瀑布边时,我看到了三王子的随身侍卫,三王子好像受伤了,他们乱成一团,属下不敢擅自行动,偷偷地派人侦查了一番后,便撤了回来。”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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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