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人鱼很霸道 作者:炑珧
正文 第14节
人鱼很霸道 作者:炑珧
第14节
屋里忽然传来打斗声,易时煊恍惚抬眼看去,两条银尾人鱼正浮于半空。飘飞的长发,细长尖锐的指甲,掌刀不时朝着对方劈去,生生将一旁的墙壁劈出一条长长大刀痕。
两条人鱼旁边围着不少严正以待的人鱼,看那些尚未变化出真身的人鱼也知他们是警察。有警察过来将地上那位雌性带走,留下一个空空的位置,竟连半点血迹都无。
“梅鲁?”易时煊抬头看向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脸上忽然接住一滴泪水,沿着脸颊一直滑到颊边,不由低声轻道:“放心吧,我没事,你不是都来救我了吗?”
“对不起。”梅鲁紧紧抱着易时煊,声音闷闷的,异常沙哑:“我没有想到梅翰的研究室就在他们家地下,如果再晚来一步,我肯定不会原谅我自己。”
易时煊心知梅鲁心里的难过,只是伸手用力回抱着他,将所有的力气都放在两手之上,但还是忍不住苦笑道:“后颈被狠狠的一个手刀落下,一直使不上力。这里味道太恐怖,可以先带我离开这儿吗?”
跟着梅鲁一起来的还有胡昆,此刻正和梅翰交战的便是胡昆。胡昆知道梅鲁还没有完全恢复,又担心警方那些人鱼不及梅翰,就过来帮手,没想到梅翰竟然也成了银尾,更不敢大意。警方进来之前已将梅德凯拘捕,现在就在一旁帮手制服梅翰。
梅鲁知道易时煊说的味道恐怖指的可能还有别的味道,长臂用力抱紧他的身体,随后就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间找了许久的研究室。
最后,刚升为银尾的梅翰终究不敌胡昆,满身伤痕地被警方带走。研究室放置的冻结鱼人血也被带回去分析,至于已经死亡的雌性,据说他的阿爸听到这样的消息当场昏了过去。
易时煊心有余悸地看完新闻,端着茶水放在嘴边,但却一直没有喝茶。找了好些时候的梅翰父子竟是以这样的结果找到,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为好。
城里那么多雌性被他们俩吸血而亡,根据国家法律规定,他们俩被判死刑。梅老爷子他们那边是怎么看待这事,易时煊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虽说梅老爷子之前说过不插手他们间的事,但这样的结果却是始料未及。因此,梅鲁孤身一人去了梅老爷子那边,他们也都知道了梅鲁已经恢复。
经过此事,梅老爷子是真的不想再管梅翰父子,到了如今,就算是想管,他也管不了。他们是真的触犯了法律,再想想那些无辜的雌性,心里更是追悔莫及。可事情都已经发生,那就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梅鲁叶特就坐在一旁,两人见易时煊保持着那个姿势良久,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从那间研究室回来后,易时煊偶尔会失神,他们担心易时煊所见的那一幕在他心里留下隐患,可易时煊又总说没事。
他们本来也以为没事,可这会儿易时煊又在发呆,如果真是一点儿事都没,会时不时就这样发呆吗?
梅鲁还记得那间实验室传来的浓郁血腥味,不只是结冻的鱼人血,还有那个被吸了血的雌性。他相信易时煊肯定看到他们吸血的过程,不然,他当时就不会一眼都不敢看向那位雌性。
“梅鲁,你们是怎么找到那间研究室的?”良久的沉默后,易时煊想起这个重要的问题。他们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偏偏就在那一刻找到,想想都觉得过于巧合。
梅鲁终于听到易时煊的声音,又见他神色平静,这才轻轻舒了一口气:“你被绑架后,伊拉立即打了电话给我。我们就找警方帮忙搜索,后来阿爸接到吉恩的来电,吉恩就跟我们说起梅家一个可疑的空房。我们去到那儿一看,真的不是一般的空房。接下来那些事,你都知道了。”
“吉恩知道那个地方?”
“他有一次凑巧看见梅翰走进那间空房很久都没有出来,出来后人又变得有些奇奇怪怪的,就觉得那间房有古怪。我们破门进了那间房,叔叔刚好从研究室出来,当机立断就闯了进去。”
易时煊似有若无地叹息一声,还好他们闯入房间刚好撞见梅德凯,不然他们还得想方法闯进研究室。想到他们若是再迟一点点,他就觉得全身发凉。
想起梅翰那时曾让他帮忙用鱼人血调香,易时煊心里稍稍一紧,脸色凝重道:“梅翰当时让我帮他调香,鱼人血为其中的主要用料,你觉得这事可有古怪?”
梅鲁沉吟许久,眸色沉沉:“虽说梅翰他们都没有承认,但从那间研究室来看,他们本来应该是抓那些雌性帮忙调香。或是那些雌性不愿意帮忙调香,或是他们调出的香水达不到他们的要求,于是他们就痛下杀手,吸光了那些雌性的血液。”
“说是说得通,可他们不是都喝那些鱼人血了吗?为何又想着用那些血来调香,难道香水的效果真的会比那些鱼人血还要好?”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现在他们还在研究从那件研究室里找到几瓶香水,过几天应该就有结果。从梅翰他们的情况来看,鱼人血应该真的不如加了血的香水。”
易时煊默然,发生了这些事,他现在还觉得混乱得紧。着实想不明白这些稀奇古怪的事,就先回房休息,免得越想脑袋越乱。
之后几日,那几瓶香水的化学成分已经分析完毕,梅翰也将分析结果带回家。易时煊看过那些分析结果后,并没有多大的惊讶。
在研究院学习了一段时间,院长将他这些年调香记录下的笔记交给他,他也从中知道这个世界真有很多不可想象的事情。
梅翰父子一事带给梅叶集团很大的负面影响,那梅叶集团的经营似乎每况愈下。不过那都不关梅鲁的事,他早说过他们家跟梅叶集团已经没有一点关系。
与此同时,易时煊最先调好的那瓶香水已经批量生产,不少人鱼用过那瓶香水后,能力等级一直以不可置信的速度提升。
就如梅鲁也由原先的浅色鱼尾转变为银白色鱼尾,易时煊也是这时才大概可以从中看出一点梅鲁原先那条鱼尾的模样。
这会儿,易时煊拿出最新调好的香水,将香水举高放到眼前静静看了片刻,眼眸倒映着紫水晶瓶那一抹晶莹剔透。
前两日叶特照样出去逛街,回来之后就给了他好几个小水晶瓶。他当时也很惊讶,一问之下才知道叶特原来是去了水晶艺术品工坊,这些水晶瓶就是他从那儿淘回来的。
既然有这种容量的水晶瓶,自然不会将这些水晶瓶放置一边。于是他就用这些水晶瓶装香水,里面装着的都是为了梅鲁准备的香水。
梅鲁进到房间就见易时煊正对着灯光看香水,嘴角微勾着浅浅的笑容,静悄悄地走到易时煊身边,然后伸手抱住熟悉得都能说出尺寸的腰身。
全神贯注看着香水的易时煊显然为这忽然的一抱愣了愣,但却很快收回神来,也没有拍开梅鲁那双手,继续看他的香水。
梅鲁将脑袋搁在他的肩上,深不见底的双眸静静注视着易时煊手上那瓶香水。用过那瓶香水几日后,易时煊就跟他说要重新调一瓶适合他的香水,他知道这瓶应该就是易时煊说的香水。
“你最近好像又瘦了。”双手在易时煊腰身比了比,梅鲁平静地说着他发现的事实。
“我看你去当裁缝师差不多,都不用尺,直接就可以量出尺寸。”易时煊语气虽是淡淡的,但却暗含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要是你不嫌我做出来的衣服不好看,我倒是不介意帮你做,做一百一千套都行。”梅鲁嘴角勾着笑,双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鼻腔闻到的淡淡发香,易时煊此时认真看香水、微微勾起的嘴角都带给他无限的诱惑。他想要他,全身都想得发疼。
“时煊,我们做吧!”含着欲望的低沉嗓音隐约透着霸道,梅鲁眸色已是沉得似深渊一般。双手亦开始沿着平坦的小腹慢慢往上,隔着单薄的衣裳撩拨敏感的身体。
毫不掩饰的欲望响彻在易时煊耳边,身后那人的温暖大手还在他身上撩拨,待得身后那人忽然紧抱着他,后腰似乎被奇怪的东西抵住,手上的香水瓶也被骨节分明的手指拿开放到一旁。
随着梅鲁靠他越近,抵住后腰的东西越是明显,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易时煊脸颊瞬间涨红,本是白皙的耳根也在片刻之后染上同样的红晕。
梅鲁稍稍侧头看见那红透的耳根,伸出温软的舌头暧昧地舔过那枚精致柔嫩的耳垂。突来的刺激让易时煊情难自禁地微微颤了一下,梅鲁嘴角勾起一抹深深的笑容。
☆、第 44 章
到底是如何被带到床上去的,易时煊脑子里已经没有空闲的时间想这样的问题。紧抿着的薄唇早被灵滑的软舌撬开,那湿漉漉的唇舌趁势长驱直入,仿若要舔尽空腔内的每一片肌肤那般,炙热异常。
假如此时此刻还有理智阻止梅鲁,易时煊想他或许真的可以算得上冷血无情。可他偏偏就有着一份难以言说的情意以及无法逃避的情欲,于是他主动回吻着对方,同样想要对方身上留有他的痕迹。
不知就此交换了几个潮湿温热的深吻,直到两人气息都变得异常粗重,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彼此。梅鲁高挺的鼻梁抵住同样高挺精致的鼻尖,粗浊的喘息像小雨滴似的打在那张柔和的脸上,异常清晰的感觉从脸上传入心里。
“时煊,我得明白告诉你。”温热的大手拉着易时煊的右手覆到肿胀的下腹,梅鲁的呼吸又沉重了几分,嗓音低哑得像是要让人腻在其中那般:“感觉到了吗?所以今晚我是不会停手的,除非你现在马上离开这间房。”
话音一落,将所有的深情都用到一个又一个炙热的亲吻之上。易时煊右手虽是隔着布料触碰到那不属于他的硬|物,但却能从中感受到那种沉甸甸的分量。湿润的口腔再次被霸道的占据,右手亦是不自觉地轻碰着肿胀的硬|物。
下腹忽然的刺激让梅鲁倒抽一口凉气,此刻若是真的能够再忍下去,他想他以后都不用再想这个问题。双手隔着单薄的衣衫急切地抚摸着纤细的腰身,沿着尾椎慢慢往上游动。
易时煊收回手,双手攀上梅鲁的后背,两双同样温热的手掌不时在彼此身上游动,唇舌像是舍不得分开似的,一直纠缠在一起。来不及咽下的津沫沿着嘴角流出,梅鲁眸色瞬间又暗了暗,舌尖眷恋似地将那些暧昧痕迹卷进口中。
炙热的大掌沿着光滑细腻的小腹,轻柔地滑到裤腰边缘,梅鲁微微睁开眼,眸中带着深深的渴望,却见易时煊那双本是闭着的双眼亦是稍微睁开一条小缝,一抹同样的欲望若隐若现地呈现在乌黑深邃的瞳孔之中。
易时煊虽没有直接明说,但却主动张嘴接受梅鲁的亲吻,双手亦在梅鲁身后敏感的肩胛骨抚摸。如果这个时候还舍得放弃到了嘴边的肥肉,梅鲁想那个人肯定是个笨蛋。
不知何时,两人身上的衣物已被两人随意地扔到地上,光滑的长腿不时交缠,肌肤紧紧相贴着的热度,竟让人有种想要逃离的感觉。易时煊才刚移开双腿,就被梅鲁那两条长腿分开至两侧,此刻是想闭拢双腿都没法闭上。
梅鲁一直沿着易时煊的下巴往下亲吻,路过细致的喉结,锁骨,最后落到胸膛上两粒诱人的红果。上次就在这一刻被人打断,但这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受任何干扰,不然他们以后怕是连欢爱的时间都难以空得出来。心里这般想着,张嘴就将小巧诱人的红果含进口中吮吸。
胸口忽然就受到这样惊人的刺激,易时煊口中一声闷哼未经思考就溜了出来。本来就已经泛红的脸蛋更是情难自禁地涨红,半睁着的迷离星眸看了看上方的天花板,然后缓缓闭上眼,仿佛是要忘记胸前带来的种种刺激似的。
那一声极轻的闷哼却让梅鲁接下来的动作更加顺畅,口中还在吮吸着红果,双手揉捏着圆翘的臀部,不急不缓地落到那紧紧闭着的地方。让人觉得羞耻的地方忽然被人碰触,易时煊身体不由自已地颤抖,微微睁开的眼眸多了一丝清明,但却没有出声制止梅鲁即将要做的事情。
梅鲁感受到易时煊的颤抖,继续吻上他的嘴唇,将他的不安都吞到腹中。手指刚想试探性地进入,忽然就想起一件事,以雷霆之速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接着从中取出准备了好些时候的ky。
“时煊,放松点。”梅鲁轻咬着红嫩的耳垂,意识到易时煊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些,趁机用手指将ky送进那个一直紧闭之处。
“……”那处忽然多了异物的不适感让易时煊睁大了双眼,好在梅鲁一直注意他的情况,见他不适就放慢了动作。
随着进入体内的手指越来越多,里面亦被撑得越来越难受,隐约之中还夹杂着一丝奇怪的感觉,竟让易时煊心里生出一丝莫名的渴望。
易时煊意识到脑中那个奇怪的念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止不住地滚滚发烫。有股熟悉且陌生的热流不断地汇聚到□,不多会儿,许久未曾发泄的欲望逐渐抬起头来。
梅鲁早就忍得□又硬又胀,此刻见到全身红透滚烫的易时煊也是动情地升起欲望。眸色一沉,左手很有技巧地握住小时煊轻柔摩擦,细长的手指却是继续扩张后处。
最重要且敏感的一部分被那只炽热的手掌紧紧包裹,易时煊倒抽一口凉气,还没得及吐气,那只手就熟练地揉捏着异常敏感的顶端,时而轻得像是蚂蚁在爬,时而重得他呼吸困难。
梅鲁气息早已粗重不已,眸色一直都是那般深沉如潭,直到三根手指已经能够顺利进出那个令人疯狂的销魂地,这才将手指缓慢抽出,摩挲着小时煊的左手暂时先撤离了一会儿。
易时煊却是忽然觉得全身难受得紧,无论是被人忽略的前面还是没了手指进出的后面,似乎都有些令人羞涩的渴望。此时,他已被撩拨出最真实的欲望,朦胧的双眼略带不满地瞪向梅鲁。
却是这时,修长的双腿忽然被梅鲁抬到肩上,尚未反应过来,后处就被火热的硬|物抵住。易时煊愣了一愣,下一瞬间忽然就被对方那根火热硕大的硬|物猛然闯入,一声痛呼随之破口而出。
梅鲁听到那声痛苦的闷声,不想伤到深爱之人的他只好强忍着心里那种焦灼的渴望,静静等着易时煊适应。身体微微前倾,将那双长腿折成不可思议的角度,同时也让蓄势待发的硬|物进得更深。
如此紧密的结合让两人同时倒抽一口气,易时煊听到梅鲁粗浊的喘息,同时也听到他自己急促的喘息,心脏跟着剧烈跳动。后面被充实的感觉真真切切地告诉他,他们此时真是做着最亲密的事,他也真正接受了一个男人。
直到后面不再向刚刚被进入那时那般刺疼,易时煊才朝梅鲁轻轻点了点头。得到许可的梅鲁低吼一声,精壮结实的腰身向前一挺,勃发的欲望尽根没入紧致温热的体内。
体内忽然被全部塞满的易时煊艰难地喘息着,迷离的双眸时而微微睁开看着梅鲁,时而紧闭着等待体内那种奇怪的感觉传递全身各处。梅鲁稍微一动,他就会情难自禁地颤抖着身体。
“时煊,你里面好紧好舒服。”被咬得紧紧的欲望让梅鲁只想好好占有这具诱人的身体,一手紧抱着易时煊的腰身,像是打桩似地不断深入抽出,一手还不忘有重有轻地安抚小时煊。
梅鲁那句话飘到易时煊耳中,可他此时不仅后面被刺激,前面亦被那只厚实的大掌不停地摩擦撩拨,全身敏感的地方都被对方掌控,为了避免一张口就吐出羞耻的声音,只好紧咬着牙,承受着那一波波的刺激。
疼痛过后,隐约带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快感,但他还是一直紧闭着唇。像是为了让他吐出声音似的,梅鲁进入得越来越深,速度也是越来越快。忽然被撞击到体内某一点,一声再也压抑不住的声音溢出口中,嘶哑而性感。
梅鲁将那声诱惑人的声音收进耳中,低头看着全身带着粉色,脸上一片透红的易时煊。带着浓浓欲望的眼眸闪过一抹宠溺的流光,腰身却一直未间断地进入那处让他发狂的地方。
许是第一次,梅鲁很快就感受到灭顶的快感急速朝着脑中涌去,低头看着脸蛋绯红的易时煊,张嘴就吻上那红肿的唇瓣。
易时煊的声音全部梅鲁堵在腹中,但后面越来越清晰的快感却是不断地刺激着他的脑袋,嗓音带着一丝哽咽,沙哑性感地哀求道:“梅……梅鲁……别……那么快……啊……”
不时被撞击到的那点总会让他全身控制不住地颤栗,像是带着电流那样直击各处,本想让梅鲁慢些的话语却让梅鲁的速度越来越快。九浅一深地进入,时而被摩擦的那点只让易时煊彻底疯狂。
眼看易时煊身上泛着一层柔和的粉红光泽,梅鲁心知他即将要到达顶峰,腰身忽然又快速地挺|动起来。而易时煊却被这样刺激的快感折磨得呼吸困难,眼角不知不觉留下几滴泪水。
就在这时,体内敏感的一点忽然又被狠狠撞击,极致的快感传至全身,下腹抽搐着,被人不断地安抚着的□终于喷薄出白浊的液体。
与此同时,到达高潮的梅鲁跟着射出滚烫的精华,贮存许久的欲望全都留在温暖紧致之处。直到不剩一滴,他才满足地趴在瘫软无力的易时煊身上。
身上忽然多出的重量让易时煊脸上又是一红,梅鲁那儿还埋在体内,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会舒醒一般。想到此,易时煊脸上神色变了变,他不知道梅鲁感觉如何,可他觉得做完后挺累的,暂时没有精力再来第二次。
“你先起来,我要去浴室洗洗。”一番云雨过后,全身都是粘腻,易时煊只想洗个舒爽的热水澡,然后就好好睡觉。
回答他的却是一个极尽温柔缠绵的深吻,刚经历过□的身体哪儿能那么快就恢复,易时煊很快就被吻得气喘嘘嘘,好不容易才有一个机会呼吸新鲜空气,却是忽然就被翻过身,随后就被梅鲁从后面紧紧抱住腰身。
易时煊愣了愣,□忽然就被那双温热的大手轻柔抚摸,刚发泄过一次的欲望自是经受不住这样的撩拨,很快又开始翘起头来。
没想到会那么快就被撩拨出欲望的易时煊脸蛋霎时一红,刚想扭过头狠狠地骂骂后面那人,却是忽然又被狠狠进入,他才晓得梅鲁竟然真的还没满足,而且动作还那么迅速。
接下来,自然又是昏天暗地的缠绵。易时煊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做了几次,只知梅鲁就像百来年未做过那样,不断地撩拨他的欲望,然后又进入他的身体,直到他再也使不上力气说一句话,梅鲁才放过了他。
事后,梅鲁紧紧抱着软成一滩烂泥的易时煊,却看见易时煊一脸痛苦的模样,哑着嗓子道:“是不是伤到你了?哪儿不舒服?”
易时煊撑开疲惫的眼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嗓音破碎不已:“叫你停下你都不停,现在说这话有什么用!”
梅鲁难得红了脸,伸手帮他揉着太阳穴,柔声道:“我们结婚那么久,但却只是单纯地同睡一张床,好不容易你才愿意和我做这事,心里欢喜过头,就不管不顾做了那么多次。”
一双大手随后又落到紧瘦的腰身,十分轻柔地按摩,却见易时煊舒服地哼了一声。梅鲁知道他是真的做得太过了,于是就全神贯注地帮易时煊按摩。
酸软的腰身经过按摩确实好了不少,被折腾够久的易时煊忽然就有了困意。闭着眼迷迷糊糊地说着梅鲁帮忙按一下哪里,力度如何如何。直到没了半点声响,梅鲁才发现易时煊已经沉沉睡着。
柔和的灯光下,深邃的眼眸静静看着他留下的各种吻痕,咬痕,心里头有着说不出的满足。等了那么久,他们终于走到了这一步,易时煊再也不是名义上的梅夫人,而是他名符其实的夫人。
☆、第 45 章
隔日天亮,尚未完全清醒过来的易时煊甚是疑惑为何全身都像是被人揉扁搓圆过一般,胳膊大腿软绵绵的不说,就连腰身亦是经过好一番摧残,只要稍微转个身,都疼得他倒吸凉气。
艰难转身过后,刚好就撞见那双含笑的眼眸,眸底浮现的宠溺让他愣了一愣,却见那嘴角勾着无比满足的浅笑。昨晚所做的一切就像是放电影似地汹涌而至,脑袋瞬间就被炸得轰轰作响。
极尽缠绵的纠缠,数不清的温柔亲吻,紧紧拥抱的火热身体,全都那样清晰地刻在心底。怪不得身体会那么难受,怪不得后面会有那么奇怪的感觉,原来全是昨晚得来的后果。
做都做了,易时煊也没有多纠结,只是梅鲁一醒来就神清气爽,还对他笑得那么满足暧昧,他就觉着有些不舒坦。他全身酸得紧,梅鲁倒是一脸轻松舒服,到底是谁比较享受啊。
“是不是还很疼?我再帮你揉揉。”看见易时煊不时抽气、猛皱眉,梅鲁以为他还是很难受,立即爬起身来,体贴地继续着昨晚按摩腰身的事。
熟悉的感觉从被按摩的腰身传至脑中,易时煊记起昨晚临睡前梅鲁也曾帮他这样按摩。被按摩得舒舒服服之下,刚才升起的那丝不快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是这里,稍微用力一点。”在后腰按摩的双手过于轻柔,易时煊只好出声,一开口就发现他这声音当真是沙哑得吓人。
可这声音停在梅鲁耳中却是异常性感,两人此刻都是身无寸缕,梅鲁眼眸微垂,盯着那一片细腻光滑的裸背,再低头看看自个儿双腿间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兄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清晨醒来本就容易冲动,加上昨晚终于知晓和心爱之人结合的美味,梅鲁是实在禁不住这样的诱惑,俯身就吻上那片白皙如丝滑的裸背,双手也开始抚摸着敏感的腰身。
后背忽然传来的温湿让易时煊愣了片刻,盖到腰身的薄被忽地被人掀开,那双结实的大掌又抱住他的腰身,直接将他抱起,对上那双满含欲望的眼眸之后,他就晓得梅鲁又想做那事了。
“梅鲁……”只是刚叫了个名字,就被封住了唇,意识到那双手已经开始不安分地摸到后面,想要挣扎的易时煊却被吻得全身软得无力。
最后,易时煊一早醒来又迷迷糊糊地被吃了个干干净净,本就酸软的腰身更是软得爬都爬不起来。经过此事,易时煊是真明白了一件事,太久没有发泄过的男人真的很恐怖。
错过了早饭,如果再错过午饭,或许叶特就会直接叫人踹开他们的房门。无论是这个可能,还是他们那么久没出去会引起叶特怀疑的可能,易时煊都觉得不能再继续赖床。
早上舒爽过一次的梅鲁帮他们俩清洗过身体之后,就开始使用昨晚那瓶香水。为了不妨碍易时煊休息,特意转移到宽敞的地上练功。
所以易时煊爬起来靠在床头,正面看见的就是梅鲁闭目运动的一幕。和他刚见梅鲁使用香水那晚一样,那条鱼尾一直闪着白光,不过这次的白光隐约带着一丝耀眼的银光。
几天晚上都注意着鱼尾变化的易时煊很清楚这是梅鲁的能力又进一层的表现,经过这段时间,梅鲁的能力恢复了七八成,剩下的似乎有些难以突破。
他不知道是香水不够好,还是曾经使用过迷月留下一点后遗症的缘故,看来有必要得重新想些别的香方才行。
等到梅鲁睁眼,恰好就撞进那双藏着柔柔情意的黑眸,注意到他的视线后,那双黑眸平平静静地移开,可那丝柔情却早已渗透心里,瞬间就融化在心里某个柔软的角落。
易时煊被看得特别不自在,仿佛又会情不自禁地想起昨晚和今早发生的那些事,担心再继续躺在这张床上就停不下胡思乱想,急忙起身离了床。
可惜他刚动了一下,全身骨骼似乎都在咯吱作响一般,疼得他直抽气,扭头就想说两句。却见梅鲁已经走到他的面前,伸出长臂揽上他的腰身。
“不如你再躺一下,我帮你端些饭菜上来。”看见易时煊这么难受,梅鲁这回是真的懊恼早上没有忍住诱惑,又拉着他做了一次。
易时煊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冷冷淡淡地道:“要躺你自己躺。”
当然,梅鲁觉得他没有必要躺,知道他现在多说多错,就安静地揽着易时煊出了房间。
将近午饭时间才从二楼慢条斯理地下来的两人让叶特微微挑了挑眉头,待他看清那两人诡异的氛围,再看梅鲁那一身清爽,易时煊步履虚浮,脸蛋一阵红一阵白。已经结过婚生过孩子的叶特十分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朝着两人暧昧地笑了笑。
易时煊只当没看见叶特嘴角那抹笑容,挣开梅鲁的长臂就走去倒水,那步伐怎么看就怎么不利索,看得梅鲁心里特别心疼。
“心疼还做得那么狠。”
看见梅鲁眼角那抹心疼的叶特甚是无奈地数落梅鲁,虽说他是真为他们俩高兴。可看到易时煊那副被吃得骨头都不剩的模样,他就觉得梅鲁真不是个好伴侣,不够温柔体贴。
梅鲁看着易时煊的背影,嘴角勾着一抹宠溺的微笑,只道:“阿爸,父亲怎么待你,我就怎么待时煊,我想阿爸应该很明白那种无法明说的爱意。”
叶特闻言耸了耸肩,梅鲁说的这都是哪个跟哪儿?
不过说的倒是有些理,得了,他们俩夫夫的事就由着他们自个儿看着办吧,省得他们嫌他这个当爸的过问太多。
好在今天是周末,易时煊不用去研究院。吃过午饭也没有去实验室,就跟梅鲁讨论起那些香水的效果,顺便让梅鲁试试身手给他看看。
他亲眼看过的就是胡昆和梅翰那一场战斗,可当时情况有些特殊,他也没有认真看,就想趁此机会瞧瞧梅鲁的真功夫。
梅鲁自是愿意让易时煊看看,只是他们俩刚走出屋外,一辆黑亮的豪华轿车忽然出现在他们家门口,车子也非常准确地停在门口正中央。
两人对视一眼,眸中都是同样的困惑,再转头看向那辆轿车,却见那轿车车门已经打开,从车里出来的正是上次帮忙的胡昆。
胡昆刚出车门就见到不远处的梅易两人,老远就抬手打了个招呼,等那铁门开了,他才踏着沉稳豪迈的步伐走到两人面前。
“你们这是出门有事呢?还是去约会?”胡昆瞥了一眼放在易时煊腰身的长臂,心中忍不住暗叹,有必要防他防得那么紧吗?
“来的正好,时煊想要看看我的能力恢复得如何,反正我们俩也好久没有切磋,不如就陪我练练手。”梅鲁一脸自然,整个身体几乎都是挨到易时煊身上去,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俩是夫夫一般。
“你确定?”胡昆双眸闪过一抹亮色,但还是谨记着梅鲁的情况跟以前有些不同,就算真想练练手,他也不想乘人之危。
“你以为我闲着没事做?”梅鲁淡淡地瞥了胡昆一眼:“不确定就不会说出这话,你若是不想练,我可以找瓦尼尔他们练练。”
“我可没说不练。”胡昆的目光落到易时煊身上,忽然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两人的眼神越加暧昧。
再次收到这种暧昧的眼神,易时煊面上微微泛红,他们这儿的人到底都是什么眼睛来的,随便看别人几眼,似乎就明白了什么事儿,幸好他今日不用去研究院,不然还得收到别的类似眼神。
“那就开始吧,地点就在泳池。”虽然知道胡昆对易时煊仅是单纯的欣赏,梅鲁还是不喜欢胡昆的视线放到易时煊身上,真想将时煊藏在家里。
“事先说明,时煊送给我的那瓶香水效果很好,我的控水能力因那瓶香水又提升几级,如果伤了你,等会儿你可不要怪我。”
梅鲁听到胡昆直喊易时煊的名字,微微皱眉道:“你跟时煊应该不是很熟吧?”心里却在暗道:就算是很熟也不能叫得那么热乎!
梅鲁这话中的意思估计没人不明白,但胡昆还是装傻道:“我觉得挺熟的啊,我们现在也算是朋友,总不能一直‘梅夫人梅夫人’的叫吧,而且时煊似乎也不是很喜欢别人叫他夫人。”
最后那句话算是戳中了易时煊的心里话,他真的宁愿别人叫他名字,也不想别人叫他夫人。梅鲁很清楚这点,被胡昆这么一说,一肚子的火气都憋在了心里,默默决定等会儿再把这帐一并算了。
“你们要不要比啊,不比我回去看电视算了。”忽然被两人提及的易时煊没好气地道,他是来看武的,又不是来听架的。
不过说来也有些怪,自梅鲁恢复后,梅鲁和胡昆给他的感觉就是那种生死之交,而不是他们以前常说的生意上的对手。他还记得婚礼那天,胡昆跟他们好像还是很生疏,到了现在竟以名字相称,这种缘分倒是有些微妙。
想看武的人都已经出声,想比武的两人更是不能再磨蹭了。倏忽之间,梅鲁胡昆就落到泳池边,这让易时煊傻傻地呆了片刻,等他抬眼看向泳池之时,那两人都已变出了真身。
熟悉的栗色长发披散在比以前要深的麦色肌肤上,那条银白色鱼尾就浮在水面上,仿若站立在地面上一般,凤尾形鱼鳍闪着耀眼的光泽,让他一直舍不得将眼睛移开。
直到水面上忽然一道水花升起,易时煊才稍微看向胡昆的方向。比梅鲁那条鱼尾要闪亮很多的长银尾左右摇摆了一下,燕尾状的鱼鳍在他眼皮底下一闪闪的晃动。
虽说他是真的很想亲眼看看这些人鱼真面目战斗的情况,可通过电视来看,他就觉得那些应该都是特效。上次也没有认真看胡昆和梅翰的战斗,直到此时真正看见两条人鱼的战斗,他才晓得这个世界真的有多么不可思议。
池水像是受到两人的意念之力那样从两人身后飞起,然后就直接朝对方飞涌而去,两股不同力度的池水在正中央猛烈撞击出道道水花。那鱼尾竟像是可以舀水一般,随着鱼尾的摆动,身后那些池水再次聚成一道水花。
隔着几米距离看着泳池的易时煊傻愣愣地看了好久,就连叶特悄无声息地站到他旁边,他还是一点儿反应都没,黑眼珠动也不动地观看着泳池里的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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