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总裁怪我长太帅 作者:十鬼一邪
正文 第2节
总裁怪我长太帅 作者:十鬼一邪
第2节
杨二抬起拇指在他额头按了一下,嘴里还配合地发出咔嚓一声。
雷衡来的时候屋里十几个大男人东倒西歪,他狠狠地皱起眉头对身边的人说:“把他们弄醒,都送回去。”他交代完径直走到杨二身边把人驾起来搂着出门。
杨骏立即瞪大双眼大喊道:“你要带我二哥去哪儿?”碍于他爸的淫威是整间包房就他喝得最少的,此时也是最清醒的,只不过吃得太多,连腰都直不起来。雷衡和杨二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也没能从椅子上站起来,最后晕头转向地被人扛上出租车。
杨二的酒量不好也不算差,此时虽然看不清周围的事物,但他很清醒,清楚地知道把他弄上车的人是雷衡。于是他忍不住想这个雷老板虽然做事莫名其妙,但实际还挺义气,不只请他们吃饭,还送他回家。
二十分钟后,他看到了整洁的大床,毫不犹豫地爬上去,抱起枕头打了个滚,心里不尤地想他的小床原来这么宽敞又舒服。接着困意来袭,但又觉得衣服粘在身上难受得厉害,他干脆抬手一剐,赤条条地躺在床上感觉整个人瞬间都舒坦了。
他轻吟一声,隐约察觉有人朝他靠过来,但实在困得不想再睁眼,只管先睡了再说。
杨二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只是知道天还没亮,房间里就开着一盏床头灯,完全是他陌生的地方。接着他看清坐在床头的男人,惊得所有疼觉都顷刻退散。
雷衡穿着睡衣半躺地靠在沙发椅里,椅子被拉到床前正对着杨二。雷衡的睡衣有明显扯乱的痕迹,此时正瞪着双眼盯着杨二,面无表情的脸颊杨二看不出他究竟是心情好还是坏。
而衣服乱扔了一地,连窗台上都有。
杨二无法理解这状况是怎么回事,他拍了拍脑袋坐起来问:“这是什么地方?”这时杨二才发现自己只剩一条底裤,而雷大老板仍旧坐如钟、稳如山。
正在他怀怀疑雷大老板是不是被人点穴时,雷衡终于动了。
雷衡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杨二,这个姿势让杨二很有压力。而几秒之后这种压力变成了更加可怕的念头,杨二还没有找到词来形容。
雷衡突然双手抓住杨二的肩膀把他压到床上,雷衡全身的重量全落在他身上。
杨二张了张嘴,又眨了眨眼,接着问:“老板,你是正处在发情期吗?”
“是。”
杨二绝对没想到他会这么无耻地承认,男人嘛每天早上都可能很有精神,但是为什么要压在他身上?他想着就要把人推开,却听身上的人冷冷地补充了两个字。
“不许动。”
傻子才不动!杨二心里腹诽,他觉得身上压着一个处于兴奋状态的男人实在太奇怪了,比他宿舍里那个每晚凌晨准时打飞机的老乡还要奇怪。
所以杨二接下来的动作一点也没有留情,他狠狠地掀开雷衡,还趁机踢了一脚。他从床上坐起来大骂道:“你有毛病啊!”
他骂完捡起自己的衣服,开始胡乱地往身上套。但是不等他穿好,又被雷衡蛮横地拽下来,整个人再次被压到床上。
杨二真的火了,这个男人简直莫名其妙。但这次他没机会再把雷衡掀下去,反而被雷衡抓起双手,对方用发红的双眼瞪着他说:“你还没看出来吗?还是装不明白?”
“呵呵,看出来啥?你是想干一架?除非你打死我,不然老板,我是不好打发的。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照片打出来贴得满街都是?上面就写雷大老板不孕不育,高价求购生子秘方?”
雷衡突然笑起来,他掐着杨二的下巴说:“不如我先把你卖到泰国去,你这模样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杨二嘴里爆出一串脏话,但不等他全部骂出来嘴就被堵上了。杨二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一个男人亲,还是强迫性的深吻。他一时间大脑短路愣在当场,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没有了反抗的余地。
到雷衡放开他时,他已经快要窒息而亡。他嫌弃啧了两声,擦了擦嘴唇说:“靠,你是真的有病?连男人也亲!这么饥渴活该不孕。”
雷衡淡然地扬起嘴角,手掌沿着杨二的下巴划过脖子,一脸深不可测地说:“你知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也能做?”
“做什么?”
“爱。”
☆、第5章
杨二脑中狂风暴雨骤起,他还是没想明白男人和男人可以做什么,但气势上绝对不愿输。
“你在开玩笑?”
“我很严肃,你说一遍雷衡好棒我就免费教你。”
“我说你大爷!”
说话间雷衡的手并没有停下,不管不顾地继续往下。杨二警觉地用膝盖一顶,险些断了雷衡的命根子。
险些就是没有的意思,雷衡发狠地压着他的腰身。杨二也发狠地骂道:“操,老子还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人,别当老子好欺负!”
杨二这辈子第一次拉姑娘的手是初中,两人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单纯地牵手绕过了半个操场。杨二第一次亲姑娘嘴时18岁,那时他才跟他二叔到这个城市,他一个老乡的表妹把他堵在巷子里主动下的口。杨二第一次跟姑娘上床是三年前,前戏都做完了,当他提枪上阵时姑娘突然来一句怀孕了怎么办,于是杨二想到他二叔顿时啥热情都冷却了。
简而言之就是杨二在这方面的经验基本只有右手。
然而,雷衡却有积累多年治疗不举的手段,要撩拨只懂用手的杨二实在太过轻而易举。
所以,趁着杨二骂人之迹,雷衡一手扣住杨二的腰,咬住他的喉结一路往下亲。最后的遮羞布毫不费力地被扒下来,雷衡弯起嘴角笑了笑。杨二嘴里骂人的脏话渐渐变成战栗的轻吟,由于太过新鲜的刺激让他一时控制不住便溃不成军。
“感觉如何?”
杨二盯着雷衡微眯起的双眼,凌乱的睡衣敞开露出结实胸膛,他没由来地觉得雷衡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如此性感。
“太他妈爽了!”
杨二喊了一嗓子就朝雷衡扑上去,抱着对方的脑袋从脖子往下啃。看到雷衡的反应,他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学习能力,自觉他简直就是天才。不过雷衡的定力明显比他强太多,他花了让他觉得惊讶的时间才让对方缴械投降。正当他准备撤嘴时,雷衡竟然按住他的脑袋强迫他喝了一大口。
杨二被苦得干呕不止,罪魁祸首却在一旁笑眯眯地盯着他说:“你可真让我意外。”
“那我们再来一发!”杨二呕了一半的心思立刻又收回来,他干脆地扒下雷衡的睡衣,里面什么也没穿,然后热情主动地抱着对方在床上打滚。
接下来的整个晚上两人用了各种姿势取悦对方,不过终究没有做最后一步,杨二是一无所知,雷衡是没料到会有这种进展。
凌晨五点,杨二心里惦记着他的四百块一天,生物钟一到就醒了。他睁开眼看到睡在旁边的男人,忍不住狠狠亲上一口才爬起来,捡起地上不成样子的衣服往身上套,接着潇洒地出门下楼。
这并不是之前那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别墅小区,相反楼下就是商业街,所以杨二很容易就打到了车。可是到工地付车费时,他还是深深地为自己的浪费感觉到可耻。
之后的几天杨二过得可谓是煎熬,他闭起眼睛想的就是雷衡,当然不是他的人,而是他做的事,这时他终于相信爱是可以做上瘾的。
这天下午他又提啤酒去看他二叔,只不过他去的不是他二叔家,而是那个别墅小区。他甚至后悔不该把雷衡给他的名片给撕了,因为他去了之后雷衡并没在那里,而他也不好问他二叔。结果是他失魂落魄的模样被他二叔当成了思春,说是这几天就给他介绍女朋友。
杨二想也许有女朋友就不会再想雷衡了,毕竟雷衡是个男人。可一想到女人会怀孕他就苦恼,要是怀孕了不跟他结婚,而是要他给钱的话……
想来想去他最终还是雷衡好,不会怀孕也不要钱。但越是觉得雷衡好他越是觉得自己不正常。
雷衡可是个男人!
杨二想不通的事也不多想,他回到工地已经天黑,宿舍里一个人也没有,他猜肯定又是打麻将去了。他干脆地栽倒在床上闭着眼睛,眼前又是雷衡性感磨人的样子,立即感觉身体发热。
“杨二,起来哥请你吃烧烤。”
杨二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惊,仿佛洪海涛已经从他脸上看出了他龌龊的想法,他慌慌张张地跑去浇了一脸自来水。
“嘿,杨二,你是不是跟哪个女的搞上了?”洪海涛阴仄仄地站在杨二身后,目光一直往下瞟。杨二回头瞪他时,他迅速地在杨二身下摸了一把,那手感硬邦邦的。
“我靠!”杨二不禁大骂,要不是洪海涛闪得快,他的一记杨氏弹腿已经把人踢翻在地。
“给我说下,是不是你楼上那个妹儿?我看她昨天晚上出去就没回来,你娃也没回来。”
杨二冷笑,敷衍地回道,“昨天张大叔也没回来,你不说是跟他乱搞去了?”他的余光不禁瞥向洪海涛,以前的他是没有印象,但洪海涛刚才摸他那一下他明显的感觉到了厌恶。他心想难道是洪海涛的身材没有雷衡好?让他心慌意乱的是雷衡的六块腹肌?
“杨二,你是不是人,张大叔都能当她爷爷了!”
“涛哥,我觉得我好像恋爱了。”
杨二的话一出,洪海涛立即跳起来,那声音像是怕不能让所有人都听见一样,接着他勾住杨二的脖子压着嗓子又问:“谁谁谁?你二叔介绍的?”
两人坐在烧烤摊的小桌子边,杨二喝了一大口冰凉的啤酒说:“我就是一直在想他在床上的样子。”
“靠,连床都上了!”洪海涛一声大吼成功的把周围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但是,有个很严重的问题。”杨二深沉地望向远处,长叹一声。
“你装个屁!”洪海涛骂着,却见杨二直勾勾地盯着公路边。他转眼看过去只见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停下来,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从车上下来,然后朝着他们的方向走过来。
“老板,来一瓶?”杨二说着拎起啤酒瓶咬下瓶盖递给雷衡。
雷衡站在边上没动,犹豫了一下才接下杨二递过来的酒瓶,仰头头灌了一口,接着皱起眉头。
“别嫌,涛哥请客,这已经是这里最贵的酒了。”杨二笑着拍了拍一旁的塑料板凳,意示雷衡坐下来。
“我从不喝啤酒。”雷衡嫌弃地继续站着。
“你刚刚不是才喝过?”杨二见他不肯坐就当他是屁股疼。
“那是你给我的。”雷衡面色不动,似乎不懂这话背后的含义。
杨二却听出了别的味道,他突然蹭起来,熟稔地勾起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悄声说:“我给的啤酒能治不孕吗?”
雷衡同样偏着头压着嗓子回答:“你吞了那么多就没怀上?”
温热的气息混着躁热的湿气打在杨二的耳边,让他体内本来就不安分的因子一下全沸腾起来。他接过雷衡手中的酒瓶,一口气灌完了剩下的酒,头轻靠着雷衡的肩膀说:“再来两次也许可以。”
两人的姿势其实并不暧昧,就像认识多年的朋友一样。可杨二认识雷衡只有一个月,见面不过才六次。所以这亲密的动作在知情的旁人看来就很怪异。
比如洪海涛。
这是洪海涛第二次见到雷衡,他很清楚两次都是由于杨二。上次他就觉得雷衡的行为很怪异,不过杨二从小就走狗屎运他也没往别处想。现在再看他越发觉得不对劲,虽然都在一个城市,但明显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雷衡却两次三番主动来找杨二。对于这态度,洪海涛思量再三,唯一能说服他的理由只有一条,就是杨二那张脸。
他比杨二出来得早,这些年见过的不少,有钱人玩男人,尤其是长得好看的男人真不在少数。他跟杨二是穿开档裤的交情,自然不希望杨二走上歪门邪道,更不希望他被骗。
“涛哥,我先走了,我们明天再接番。”杨二放开雷衡回头对洪海涛说。
洪海涛静静地盯着雷衡,他的眼睛被脸上的横肉挤成一条缝,看不出眼珠在往哪边转。他拉住杨二说:“你还想不想娶媳妇了?明天掉链条就莫来了。”
“涛哥,你看这天明天肯定下雨,不下你来问我。”杨二抬头望天,然后脸上挂着诸葛亮似的笑,“我走了。”
杨二说走就走,洪海涛连留人的借口都还没想出来,杨二就已经跟雷衡上车了。
车门刚关上,杨二就扑到雷衡身上,抱着他的脖子狠狠地啃了一口。雷衡推开他说:“你想在这里?”
“哪里都没问题。”
“我真没看出来你这么热情。”
杨二的热情并不只是嘴上说说,接下来的动作同样直截了当。
“杨蠢货,你想干嘛。”
杨二没空回答他的话,最多只有空出一只手,摸到他的嘴便直接撬开,手指伸进去捞他的舌头。
雷衡最初的抵触慢慢变成了享受,他眯起眼睛,含着杨二的手指,一手压住杨二的后脑勺。正当关键时刻,杨二突然松口抬起头望着他。
“雷衡,你到底怎么得的不孕?”他实在想不通雷衡这像怎么会患上不孕这种病。
雷衡顿时黑下脸说:“我没有不孕!”他说着狠狠地把杨二的头按下去。
整个过程最痛苦的莫过于洪海涛,他手里紧紧捏着酒瓶,目光死死地盯着看不透的车窗。他不知道车里面正在发生什么,但他非常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他又不敢过去看。一来他怕得罪了雷衡,二来他怕真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另一方面,他作为杨二的兄弟,他自觉不应该看着杨二堕落。杨二这人虽然蠢点,但实际只是想法太单纯,他一直当杨二是亲弟弟。
所以他一直在心里挣扎去还是不去,管还是不管。结果他还没下定决心,停在路边的车突然启动开走了。
☆、第6章
杨二随雷衡进屋,是上次两人折腾一夜的那套房子。雷衡走在前面,杨二跟在他身后把门一关,就拽过他压到墙上,那架势就像饿了一个星期的豹子一样。
雷衡任他毛手毛脚地解衬衣的扣子,然后脸蹭着他的脖子一阵乱啃。
在此之前雷衡并没有对男人产生过兴趣,当然面对女人他也举不起来。这毛病究竟从什么时候缠上他的他已经不记得,少年时还小没怎么注意,况且他不是完全不举,比如他自己一个人时就完全不成问题。
可作为一个意气风发的大老板他怎么能一辈子都靠手?
早些年他偷偷在国外也看过,医生非常权威地告诉他他的身体并没有问题。于是他又转看心理医生,当然心理医生也是国外的,他不想让任何一个可能认识他的人知道这件事。可是那个心理医生刨根问底,非要他说他患上这个毛病的原因。要是知道还用得着来?因此心理医生他看过一次就再没去过。
再后来他私下想了很多办法,像包养身材火辣的女星跳脱衣舞,甚至把眼光下放到民间偏方。结果还是没结果,倒是那个女星把他不举的事传出去了,气得他想登高一呼告诉全世界他雷衡能举一丈高。不过终究他还是没把女星怎么样,并非他心胸宽广,而是他觉得如果对付了女星就如同承认他不举的事实。
他当然不肯承认。
然而,他所有的烦恼都在杨二擅自推开他家大门的那刻一扫而空。他曾经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喜欢男人,但结果证明他并不是同性恋。
可杨二就像冲破荆棘来到他面前的勇士,一剑就斩断了横在他心里的阻碍。
经过几次之后他也认真分析了结果,他第一眼见杨二时杨二推开门浑身汗水赤着上身,他有反应;第二次有反应是他推开门看到杨二浑身水珠,也是赤着上身。其余时间并没特别的感觉,甚至是他故意让杨二脱掉上衣跑一圈也没有,所以才想让他跑远点流身汗,可谁知那个蠢货竟然会迷路!
如果不是那晚杨二喝醉,他的想法绝对不会如脱缰的野马一去不返。原本他只是想把杨二弄到身边,身体多几次反应说不定以后就正常了。
可是那晚杨二自己爬上他的床并且擅自脱了衣服,而他只不过是走近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杨二却在他靠近时搂住他一阵乱亲乱蹭,双手还不老实。看到杨二的脸他脑中就想起杨二推开门那一刹那。
那是他第一次在别人手下硬起来,之后的事就变得控制不住,不过最终他并没有做彻底。可他没料到的是杨二醒来之后竟然一脸什么都不记得的表情,他顿时身体就不受控制地烧起来。更让他没料到的是杨二竟然如此主动,主动得让他欲罢不能。
就好比现在。
杨二毫不客气地蹲下身去反客为主,雷衡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拎起来,反身压上去,双眼盯着他看了许久,最后情不自禁地掐着他的下巴狠狠吻下去。
“你到底知不知道和男人能做到哪一步?”
杨二茫然,他急不可耐地不断按压雷衡的肩膀,想让他解决他下面的问题。但雷衡却搂着他,声□□迷地说:“我教你,先说句雷衡好棒。”
“棒不棒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你先让我感受到了我就说。”杨二的节操早就被他丢到了火星,说完又去啃雷衡的脖子,他特别喜欢雷衡修长光滑的脖子。
雷衡被杨二弄得理智掉线,两人一路又摸又亲的滚到沙发上,根本停不下来。
那一夜两个过去都只靠手生活的人,终于交代了自己。
第二天杨二睁开眼看到穿戴整齐的雷衡,忍不住大骂:“雷衡,我□□大爷!你他妈骗子!”他骂着掀开被子跳起来,结果腰一软差点直接滚到地上,好在雷衡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你昨晚不是这么说的。”雷衡的表情一本正经,像是他的业务能力遭到了质疑。
“说个锤子!”杨二不甘地骂了一声,不顾自己光着身子的形象,抱着雷衡的脑袋就亲上去,直到两人都憋得面红耳赤才松口。
“杨帅,换个工作,工地太远。”
“老板,我真的不会开车,你别这么执着。”
“干别的也可以。”
“我不会。”
“不用会,长得帅就行。”
“靠,老子不卖身。”
杨二一个降龙十八掌推开雷衡,心想果然有钱人都不是好货,睡醒了就想把他给卖了。
雷衡理了理被杨二弄乱的衬衣说:“不卖身,卖笑就行!”
“卖给谁?”杨二看他把衬衣扣上,又忍不住想去搞破坏,他觉得雷衡露胸膛的样子实在太迷人了。
“卖给我。”
杨二似乎忘了自己没穿衣服,那模样实在像是故意在勾引雷衡,最终两人抱在一起又滚了一发才出门。
外面果不其然在下雨,杨二见了立即给洪海涛打个电话。
“涛哥,快点看外头,下雨了。”
“我晓得,你昨晚干啥子去了?”
“嘿嘿,逍遥快活去了,你羡慕不?”
“杨二,当哥的才说你,你还是注意点,莫着骗了。”
“我一个大男人,骗我啥子?只有我骗别人。”
杨二扭头朝开车的雷衡嘿嘿一笑,“我从来不骗喜欢的人。”
雷衡淡然地瞥了他一眼,仿佛一时理解不了他这句话,心想杨二这话里喜欢的人难道指的是他?
车子最后停在一栋大厦的车库里,出门时雷衡对杨二说的是要给他介绍工作,他以为顶多是个高档点的工地。此刻面对这场景他有点不知所措,这种地方平时他连逛都不会来逛,别说是进里面了。
雷衡并没给杨二时间来适应,而是拽着他直接上楼。
从电梯出来杨二的视线不没停留过,自然也发现了周围地人也打量着他。要知道杨二是跟着他们的雷总乘专梯出来,并且还是个难得一见的帅哥,自然有人会多看两眼。
杨二追上前面健步如飞的雷衡问:“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说实话,杨二现在心里很虚。
雷衡不回答他的话,把他推到前面走,“别东张西望。”
杨二瞟了他一眼,自然地目不斜视,就像初进宫的小太监一样。雷衡突然笑了笑,微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也别紧张,我不会把你卖到泰国的。”
听到这一说杨二也不服输,“别忘了你的把柄也在我手上。”
“你再敢提这事试试!”雷衡的声音突然提高八度,吓得一旁伸直脑袋的人连忙收回视线。
“我又没说不孕两字?”
这话好在杨二说得没什么底气,好歹是在雷衡的地盘。这层是总经理的办公层,除了几个助理外也没多余的人。但是雷衡觉得还是被人听去了,其实除他吼的那一句,鬼都没听清两人在说啥。
雷衡把杨二拽进办公室,粗鲁地不顾他一向绅士的形象。
“杨帅!我再说一遍我没有不孕。”雷大老板很生气,作为男人这方面被怀疑确实容易生气。
“那你还打小广告的电话?”杨二明显不信。
“我只是有时,不举。”最后两个字雷衡艰难地说出口,说完却感觉如释重负,这个秘密他守了十年,如今终于有了希望,简直是春暖花开。
杨二不可思议地瞪着雷衡,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说他也许还信,可作为刚和对方折腾了一晚上的人来说,要他相信雷衡不举,不如相信这是为了掩盖他不孕的借口。
见杨二不信,雷衡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反正他现在情况有好转,也许他应该去找个女人试试,说不定已经完全没问题了。所以他心情愉快地拨通内线,让助理把约好的人叫进来。
助理见他刚才发火,心里有些没底,连茶都没敢去送,不过现在似乎暴风雨已经平息。
杨二舒服地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玩游戏,不断发出噢耶、good的声音。雷衡停下手中的动作瞪着杨二说:“手机扔垃圾桶里。”
杨二立即关了游戏把手机收进口袋里,这可是他花了小半月的工资买的,怎么可能扔垃圾桶。
雷衡不禁皱起眉头,感觉五分钟的等待时间太长,又给助理打电话催促,助理惊慌地说:“王经理马上上来。”
没过两分钟一个三十多岁地男人被助理带进办公室,然后她又忍不住多看了杨二两眼,确定是真的很帅后退了出去。她知道集团下属的公司最近代理了一款国外的手表正在找代言人,而王经理正是负责这项工作的人。
这种小事其实只用总经理划勾或叉就行,根本不用亲自过问,可是总经理过问了,而且还亲自带了人来,明显是有□□。她只能心里猜测,不敢讨论。
“雷总,代言人已经定好了,这两天就可以签合同。”王经理瞥了瞥坐在旁边的杨二,不用猜也明白雷衡的意思,不然大老板哪里会有空来接见他这小人物。
“推了。”雷衡目光还在文件上,连眼皮也没抬。
“可是刘天王那边已经谈好了,再说这品牌不合适用新人。”
雷衡皱了皱眉头,“刘明辉?怎么没人跟我说这事?”
“我正准备资料上报。”王经理暗里抹了把汗,心说这点小事哪敢麻烦您过问。
“你先带他去摄影棚那边拍几张试试,这个品牌用刘明辉只算是锦上添花,作用不大。”
王经理心理大喊我操,这货究竟是谁?竟然分分钟就把叱咤风云的刘天王顶下了。
杨二仍然不明所以,他只听到一个关键的名字,刘明辉是那个演电影又唱歌的刘天王吗?他是不是能见到真人?他想着就打算跟雷衡借个本子去要签名,那要是拿到工地上去炫耀一圈多长面子。
王经理不敢反驳雷衡的意思,正要请杨二起驾,雷衡突然开口。
“杨帅,要是拍得我满意了,我会找个经纪人给你,这绝对比工地上拿得多。”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不用回工地了。”
“那怎么行!”他还要拿刘天王的签名去炫耀,怎么能不回去,所以他反对得很干脆。
雷衡直接撕了一张七位数的空白支票给杨二,可杨二只是不屑地瞥了一眼又还回去。
“你嫌少?”
“这玩意像假的,你想收买我还是给现金吧!”
“土鳖。”雷衡骂了一句,想将手里的笔头砸到杨二脸上,杨二却一脸笑嘻嘻地凑近,调戏起了雷大老板。
“你要是伺候得我满意了,啥活我都白给你干!”杨二这话是真心实意的。
☆、第7章
王经理伫在门口,战战兢兢地看得脸一路黑到脖子。虽然他没听清雷衡跟杨二的对话,但雷衡撕给杨二的支票他是看得清清楚楚,这活像他老板包养了一个男人的节奏!
他很担心这个不该他知道的秘密会影响到他今后的前程,所以带杨二去摄影棚的路上,他都在浮想连篇。首先从雷总不举的传言开始,到达摄影棚时正好浮想到杨二上了他老板。当他见到杨二在更衣室脱掉上衣露出结实有力的身板时,心里更加坚定他老板是被上的那个,谁让他老板不举!
杨二自然理解不透王经理看他时那复杂的眼神,他的注意力全在给他挑衣服的姑娘身上。他已经脱得只剩下底裤,终于忍无可忍地喊:“妹子,能不能换个男的来!”他说完就想起自己最近正对男人充满性趣,似乎换男人也不太适合。
姑娘抬头一脸窘迫地盯着杨二,心说你这么大方在外面就开始脱我是以为你不介意的。她一眼瞟向杨二腹部的肌肉,不由吞了吞口水,接着指向旁边的帘布说:“那里面可以换衣服。”
“你不早说!”杨二显然也不太好意思,他慌慌张张地被王经理拖进来,风风火火地让他快点换衣服,他根本没注意更衣室里面还有更衣室,这分明是在欺负他没见识。但他还是笑着接过姑娘递过来的衣服钻进了帘布里面。
杨二换好衣服出来时几乎所有人都眼前一亮,什么叫佛靠金装,那就是杨二这样的。再经过化妆师的一番折腾,杨二整个人看起来都不一样了,几乎连他自己也不认得。过程虽令他极为痛苦,可看这结果他还是觉得满意的。
雷衡跟他说的是让他来拍广告,他以为的是能上电视的那种,结果没想只是拍照片,这让他多少有些失望,毕竟如果能在电视机上看到自己,那是多上档次的事。
这家摄影工作室在圈内算是有名的,相对摄影师的脾气也比较大,像杨二这种毫无经验的合作起来当然不会愉快。要拍的手表走的是高端路线,按摄影师的要求需要的是野性又内涵的气质。
杨二外形还算能过关,野性也至少沾了野这项,可内涵全无,一看就像穿上新衣的暴发户。对此摄影师郁闷至极,好几次他都跟王经理说你把这神经病领走吧,我拍不了。
王经理忙弯腰驼背地求他千万别摞台子,那是他们雷总钦点的人。
最后迫不得已的摄影师指着杨二吼道:“你是男人吧!跟人上过床吧!你就想想你是怎么去勾引你床上的人的。”
杨二同样很窝火,他从小被教导的就是照相一定要笑露牙齿,手一定要摆v字,并且照相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虽然现在手机随手都能拍照,但在十多年前那要过年过节过生日才能一家人隆重地去镇上相馆照相的。从小他就喜欢照,因为每次照相的都说他照得很好看。
但现在他觉得拍个照片居然这么累,要求还这么多,不只不准摆v字,不准露牙齿。
杨二下意识认为这照相的肯定没什么水平,此时听到这么一句,他嚯嚯一笑,解开衬衣的纽扣露出胸膛,抬起戴着手表的右手揉了一把被发胶弄得极不舒服的头发,目光狠狠地瞪向摄影师。
这一幕绝对只是巧合,杨二只是想发脾气走人,却不想那个照相的居然把他拍了下来。接着听到照相的对他说:“这感觉不错,就这样再来几张。”
杨二惊讶得下巴快要掉下来。
“不过,是不是少了点什么?”照相的继续说。
“汗水。”刚才给杨二挑衣服的姑娘插道。
摄影师点头,旁边的助理立即上前给杨二喷上人工汗水。杨二抹了一把额头,感觉真像流了一身的汗,惊奇不已。于是对助理说:“能不能送我一瓶?”
助理是个瘦弱的小伙儿,腼腆地一笑,“下来我给你,你不要告诉别人。”
杨二坚决地点头,表示肯定不会说出去。
接下来的过程比之前顺利了许多,摄影师的脾气也消下来。可是在准备收工时,摄影师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接完后他骂着娘回来,跟杨二说根据甲方要求还要再拍一组照片。
这回换成杨二骂娘,他连衣服都换下来了,要再折腾一遍可比他在工地上干一天还累,而且连工钱都没有。他不由叹气,谁让他自己承认要给雷衡干白工的,谁又让他是个讲信用的人。
好在这回拍照的要求非常明确,明确到动作场景衣着都有规定。首先让杨二赤着上身推门而入,身上必须有汗,上衣必须搭在肩上,背后必须有阳光,要拍的就是他推门的动作。
杨二想来想去都觉得这个画面有点熟悉,但他想不起在哪见过。
整整六小时过去才终于完全结束,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王经理吆喝请大家吃饭。杨二瘫在椅子上暗暗发誓他以后绝对不会再干这种活,这根本没有雷衡说得那么轻松。
这时,之前给他喷汗水的助理过来叫他去看照片,杨二虽累也想看看自己辛苦半天照下来会是什么样子。于是兴冲冲地跟助理跑过去,结果他对着电脑屏幕上的照片惊异道:“这货是谁?”
显然那是杨二,但不是平时的杨二。杨二暗想要是拿这照片去相亲肯定一相一个准。他对电脑前的人说:“兄弟,把照片拷给我行不?我拿去相亲多帅啊,肯定能相回一车皮媳妇。”
电脑前的人转头乐呵地一笑,是被他的话逗乐了,不过很快又转为一脸无奈地说:“你们雷总说了照片全部传给他,不用修也不许留底,更不能外传!懂了?”
杨二摇头,“可这是我自己的照片?”
“即使长在自己身上的也不一定自己全能做主,何况是照片,想开点!”
“想不开,你拷我两张吧,我不要多!我知道你们相馆拷照片是要收钱的,这好商量!”
“相馆?”电脑前的人脸一黑,咬着牙说:“想要,直接找你们雷总要!靠,竟然说我们是相馆!”
杨二没要到照片,也没有去找雷总,王经理请吃饭他也没有去。虽然他已经饿得不行,可蝴蝶花的电话打来他就匆匆赶去赴约了。
除了搬砖外杨二其实还有另一项擅长的技能,只不过在雷衡问的时候他没说,因为这项技能在许多人看来都叫不务正业。
因为些技能的名称叫做打游戏,他从来到这个城市接触电脑就迷上了。蝴蝶花就是跟他同一个公会的,并且是他们公会的会长。刚才始的时候他还以为蝴蝶花是个姑娘,狠狠地调戏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知道居然是个男的,让他整整失落了半个月。
蝴蝶花的本名叫胡英杰,比杨二大不了两岁,却是游戏圈里骨灰级的老前辈。用胡英杰自己的话说,他是打娘胎开始就玩游戏的,不过那时玩的游戏不像现在这么多花样,更没有电脑,靠的是一张张影碟机用的光碟。
两人找了家面馆,面对面坐着,一人各点了两碗面。吃完之后胡英杰才讪讪开口。
“将军,我辞职了。”杨二在游戏里的名字叫作杨将军,因为象棋里帅就等于将军。
“靠!你不是拿了华南区的冠军吗?不是要冲出亚洲走向世界吗?”胡英杰跟杨二不一样,他是职业玩家,在圈里还是顶顶有名的大神。
“我妈病了,我要回家了。”胡英杰说着低下头,理由言简意赅。
杨二嗯了一声表示理解,胡英杰家里的事他没理由多嘴,更帮不上忙。不过胡英杰就这么放弃他还是觉得可惜,职业联赛不是说进就能进的,冠军不是谁都能拿的。
“我回去了可能就不会再来了,以后qq常联系。”
“那你打算回去做什么?不如跟我去工地干吧!四百一天,不比你现在差。”
“不去!卖力气的活能干一辈子?你不是说想当老板?这要混到什么时候?”
“你还说要拿世界冠军,你怎么不去?”
两人同时长叹一口气,人生总有许多无法实现的理想,不是没有努力,只是现实太让人无可奈何。
从游戏到人生,两人一直在面馆聊到晚上,中途老板来催过他们离开,他们只得又点两碗面,最后真的走时两人已经各吃了四碗。
告别的时候,杨二说好过两天胡英杰走的时候去送他,当然他还是希望胡英杰处理好家里的事还能回来,毕竟这个花花世界一样的城市他的朋友不多。不过胡英杰的答案始终模棱两可,对于没发生的未来谁都没有绝对的把握。
天黑了,雨也早停了。
杨二下公交车踩着湿漉漉的地面往工地走,脑中不断回响胡英杰说过的话。他问自己难道真的想在工地干一辈子?这个问题他觉得又深沉又深刻,不是他一时半会能想明白的。
于是,回到宿舍就躺上床,明天一早还有活,他得早点起来。
而这,就是人生。
☆、第8章
杨二闭着眼睛摸裤兜里的手机,他脑袋裹着纱布正在输水,缝了三针正疼得厉害,可再疼也没能让他不困,可偏偏此时医院留给他的只有一把椅子。
“谁啊?”
“你在哪里?”
对话根本没有衔接起来。
杨二的态度并不好,因为太困被打扰正常人都不能和颜悦色。雷衡的声调同样生硬冰冷,因为他刚接受了一个令他惊悚的事实。
由于这两天有杨二的滋润,雷衡以为自己的毛病已经痊愈。为了证实这个想法,他参加了以前从来不去的狐朋狗友的聚会。夜总会的包房里声色犬马,正主是几个三大五粗,还衣冠楚楚的男人。作陪的是一溜刚出道的小模特。
其中一个挤到雷衡身边,撒娇灌酒、双管齐下。这种事在他们的圈子向来都心照不宣,要是看上谁就带走,至于要付出的代价就这看这些年轻女孩的手段,而她们要想红能靠的资本也只有这一项,不然不会来这里。
雷衡要说排斥也说不上,但确实不喜欢。这女孩长得倒是挺合他的审美,但女孩靠在他身上费尽心思地撩拨他,他的身体却终究没有半点反应。
这让他心烦意乱。
然后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待机画面正是杨二的照片,双手不自觉一紧。他霍然起身离开包房,留下不明就里的女孩愣在当场,她完全想不通自己是怎么冒犯了大老板的。
雷衡坐在车里给杨二打电话,即使睡死在床上,被他这样吵也该醒了,可偏偏杨二打死也不接。
在以前他不举的时候他不觉得自己有病,但现在他觉得自己真有病了。这病的名字就叫只对杨二发情综合症!一想这里他就觉得暴躁,眼不得立即把杨二捆起来狠狠抽一顿。可偏偏杨二就像失踪了一样,直到他打到四十七个电话时,手机已经显示电量不足,杨二才终于接起电话。
杨二听出是雷衡的声音,但没听出雷衡的心情不好,他闭着眼睛如同在说梦话一般。
“在医院。”
“怎么回事?”
“被人打破了脑袋,差点破相。要是我破相了你还喜欢我吗?”
雷衡满腹的怒火被‘喜欢我吗’四个字噎住,他觉得杨二简直是信口开河。
“怎么不说话?”听不到雷衡的回音,杨二终于睁开眼。他是真喜欢雷衡,虽然目前这喜欢还很片面,而他直觉雷衡肯定也是喜欢他的。
“哪家医院?”
“不用来看我,还有两小时,输完水就回去了。”
“我现在去。”
杨二木然怔住,他在想要是雷衡凌晨四点进医院,他会不会从被窝里爬起来去看他。
洪海涛用衣服捂着脸卷缩在椅子上睡得流口水,要说今晚的事那整个就是无妄之灾,尤其是杨二。
事情的起因是住在杨二隔壁的已婚男人,老婆回老家才一个星期就跟别的女人搞上。好笑的是他老婆晚上突然跑回来想给她男人一个惊喜,结果偷偷摸摸爬到床上才发现床上一共躺了三个人,顿时就闹起来。杨二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停下来看了会儿热闹,结果不知是谁掉了一百块在地上,杨二眼尖看见了。
有钱不捡是傻瓜,要是有人认领他不至于不还,可要是没人来要自然就是他走财运了。
可偏偏就这一瞬间,隔壁屋里扔出来的砖头就砸到了他头上。
雷衡听杨二说完冷冷一笑,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你不捡钱不就没事。”
杨二觉得雷衡看他眼神就如同在嘲笑他活该。他皱起眉头、翘起嘴角,用手拍了拍旁边的空座位,这个点医院里都冷冷清清的。
雷衡不以为然地坐下,却发现杨二意图不轨。
“你怎么这么晚还来?不睡觉?”杨二凑近雷衡,犹如说着悄悄话。
“顺路。”雷衡淡然地回答,目光轻轻瞥过杨二。
到底有多不顺路杨二知道,只是他不知道雷衡真的很顺路,因为他是从夜总会出来的。
“那我也感动,来亲一个祝贺一下。”杨二说亲就亲,他勾住雷衡的脖子嘴就凑上去。雷衡立即掐着他的下巴把人推开,他不是怕被人看见,而是他现在就像火柴,被杨二轻轻一擦就会燃起来。
“记得你说过我饥渴吗?”雷衡面无表情地问。
“难道不是?”杨二笑嘻嘻地答,手朝雷衡的裤裆摸过去,底下已经开始有异样的反应。
雷衡狠狠一巴掌拍开杨二的手,“杨蠢货,给我收敛点!”
“我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杨二眯起双眼,仿佛是对刚才雷衡嘲笑他贪财的反击,他此刻用眼神控诉雷衡的欲求不满。
洪海涛睁开眼正好看到雷衡用手掐着杨二的下巴,像是准备要亲上去似的,他吓得直接滚到地上。
“涛哥,还没到时间,你接到睡。”
洪海涛没听杨二说话,怔怔地盯着雷衡,见对方只是有意无意的扫了他一眼,自然地松开手。他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发现不是在做梦,于是说:“我去抽根烟。”
他说着落寞地抖擞着肩膀,嘴里叼着烟往外走,那一瞬间他考虑了很多问题。
这根烟洪海涛抽了一个小时,回来时杨二已经拨了针头,死皮懒脸地拽着雷衡说:“雷衡,我脚也疼,你背我。”
雷衡狠狠扫了杨二一眼,眼神阴冷得像要杀人。杨二的身板看着瘦,全是腱子肉,肯定不会轻。
“换我背你也行,来吧!”杨二说着就蹲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雷衡黑着脸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去的路上本来还好好的,雷衡同意送他们回工地已经是给了很大的面子,再怎么说作为身家上亿的大老板给两个小民工当司机都屈尊了。而导致雷衡把他们扔在半路的起因是洪海涛没憋住的一个问题。
杨二微闭着眼,却紧咬着牙,他脑袋上的伤口现在正疼得起劲。洪海涛的目光不时往前面驾驶座的雷衡瞟,终于他忍不住凑到杨二耳边轻声问:“你和雷大老板是不是那种关系?”
“什么关系?”杨二声音不大,不过狭小的车厢隔着一个椅背怎么可能听不见,但雷衡不动声色。
洪海涛此时骑虎难下,他若问下去雷衡在前边听着,他若不问前一句雷衡肯定也能猜出来。
“涛哥?你刚才问啥子?”杨二只想有人说话能转移注意力,让他不老去想脑袋有多疼。
“没啥子,你受伤了莫说话。”
“你刚才明明问我和雷大老板是不是那种关系,那种关系是哪种?”
洪海涛简直想一巴掌拍死杨二,可偏偏对方还没有消停的意思。他在杨二口无遮拦前抢道,“朋友,你们是不是朋友关系?”
“不是。”杨二眯起眼睛瞄了一眼雷衡继续道,“明明是雷大老板迷上我了,像我这么帅的男人!”
杨二厚颜无耻地这么说过也就算了,可他说了不止,还偏偏凑上前去问雷衡,“是不是这样?老板?”
雷衡顿时脸黑成包公,只对杨二发情综合症造成的暴躁再度腾空而起。他一脚踩下刹车,只说了两个字,“下车。”
杨二愣了愣,脑中的反应是雷衡的神经病又犯了,对于病患他向来很宽容,于是潇洒地笑着说:“路上开车小心。”这叮嘱他觉得是必要的,万一雷衡犯起病来就算不去撞别的车,撞树也很危险的。
雷衡蔑过杨二,洪海涛读出了危险,连忙拽着杨二下车。
“涛哥,这边是我的,这边是你的。”杨二指着路边的花台划分床位,这条路太偏,这个点基本不会有车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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