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大牌特助小牌总裁 作者:苡馨
正文 第18节
大牌特助小牌总裁 作者:苡馨
第18节
拉斐尔要出院,腾穆亚和左桑达都拦不住,也不敢拦,但是有人却不管那三七二十一,听说他要办理出院手续,立马杀进病房来。
“谁准你出院的?”李斯冲进病房就是这么一句。
“教授,是我自己要出院的。”拉斐尔靠坐在床上,因为李斯与永夜的关系,他对李斯的态度很恭敬。
李斯可不管拉斐尔恭敬不恭敬,也不管他什么身份,在他面前只有听话的病人和不听话的病人这两种,敬业爱岗是他一贯的作风,当面对不遵医嘱擅自决定的病人,他的脾气就会变得十分恶劣,就像现在。
“你自己要出院?你是医生吗?”
李斯的脸沉得跟锅底一样。拉斐尔是他和永夜联手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永夜为此还大病一场,不管出于哪一面他都不会让拉斐尔如此折腾那条好不容易活过来的命。
“我不准你出院,你最好给我老实的待着。真是的,怎么每个与辜家有关系的人都这么的不知好歹。”
李斯的语气让腾穆亚和左桑达很不以为然,他们听不惯有人这样对少爷说话,但是好像到了这里,遇见的人似乎都对少爷很大胆不敬。
“教授,很抱歉,我不能听您的话。”拉斐尔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但是他已经等不及身体恢复,他必须要尽早回去,必须要尽快让自己强大起来,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回那个一面都没见过的孩子。
“你……”李斯鼻子都要气歪了,手上病例啪的一声打在床上,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病人,“你不能听我的话?你是我的病人就必须听我的话。你以为你身上只是破点皮出点血那么简单吗?你在icu住了一个月,换进普通病房还没十天呢,你居然要出院?我告诉你,你的腹腔受创严重,不要说出院,就是下床也不行。”
李斯义正言辞,腾穆亚和左桑达在一旁听得脸色大变,他们知道少爷伤得不轻,却还是第一次亲耳从医生口中听到病情。
“少爷,我知道您急着回去,也知道您急着找回小小姐,请您相信我们,我们一定努力追查这件事,一定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回小小姐。”
腾穆亚听说拉斐尔的病情,深知他现在的身体根本不能登机。提到孩子,李斯的怒气稍稍收敛了一点,“如果你以后还想要孩子,现在就必须将身体养好,不然,以你的身体情况是不可能在承受生育之苦的。”
事实上,现在拉斐尔的身体就已经不能再进行受孕手术了,李斯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希望拉斐尔能有所顾忌。歪打正着,听到事关以后生育问题,拉斐尔的确迟疑了。
“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院?”
“三个月,最快三个月。”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在李斯看来,拉斐尔要想康复没个一年半载是不可能的。
“三个月……”重复着李斯给的期限,拉斐尔没说什么。
因为他不再提出院的事,李斯以为他终于妥协了,也就不再待在病房里,等李斯走后,腾穆亚和左桑达来到床边,“少爷,您就再等三个月吧。”
他们比李斯了解自家少爷,少爷不说话不代表他已经妥协,他不说话而是在想解决问题的办法,果然,拉斐尔沉默了一阵,突然开口道:“计划不变。左桑达你留下追查线索,腾穆亚,我们明天回去。”
“少爷——”两人异口同声,忍不住惊呼。
拉斐尔双手附在还没愈合的伤口上,“医院的手续不办了。你们向护士多要一些纱布,帮我把伤口围上,我们明天去机场。”
三个月的时间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老爷子身体时好时坏,他不能等了。
飞机升空,离开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土地,拉斐尔的视线穿过窗外,看着地面慢慢变小的景物,这片土地上有着他太多太多美好的记忆。与母亲在这里生活的十年,他无忧无虑、天真快乐;离开这里的十年,他无比艰辛、努力活着;重回这里的十年,他遇见岑阳,收获了爱情。
这次离开又会是多久?
岑阳,高傲如你,这一次的分离,我们何时才能再见?
你一定气疯了,一定会冤死我,一定不会原谅我。
“在想什么?这么忧伤。”
身边熟悉的声音令沉浸在愁绪中的拉斐尔浑身一震,下意识的转回头,映入眼中的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飞机明明已经起飞了。
看看左右,拉斐尔难得一见的露出了惊愕的表情。岑阳趁机在他脸上摸了摸,“你告诉我,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这么忧伤?”
惊愕的表情很快收敛,确定眼前不是幻觉,拉斐尔镇定下来,实话实说:“我在想我们要分开多久,你会不会气疯了,会不会冤死我,会不会永远都不原谅我,即使我对你解释理由。”
哼了声,岑阳笑了,“你倒是挺了解我。我的确气疯了,恨不能杀了你泄愤,可是你是我爹地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你这条命我还舍不得动,于是,我就想,既然你推开我,那我就去找十个八个比你好的,然后拉到你面前炫耀,气死你这个乌龟王八蛋。”
听他这么说,拉斐尔反倒笑了,不疾不徐道:“我都推开你了,你去找谁,你以为我会在意吗?”
谁知岑阳听到这话并不气,反倒邪邪的一笑:“是吗?你不气,是吧?好,我现在就去找,然后在你面前秀一下。”
说着,岑阳从座位上站起,视线左右看去,当真一副找寻的模样,拉斐尔脸色一沉,伸手将人一扯。好像没站稳一样,岑阳就势身子一歪,压在了拉斐尔身上,挑眉邪笑,“怎么了?我还没找到……唔……”
余下的挑衅的话还没说完,岑阳的嘴就被霸道的封住了,拉斐尔用切实的行动做出了证明。一吻过后,两人都气喘吁吁,岑阳趴在拉斐尔身上偷笑,拉斐尔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你一定要惹火我?”
“你不是不在乎吗?”岑阳的表情是绝对的挑衅。
拉斐尔眼神转浓,慢慢半眯,“你逃不掉了。”凭借理智能违心的推开他一次,却不能再来第二次。
“我干嘛要逃?”怕压到拉斐尔的伤口,岑阳一直用双手撑着座椅扶手,这样的姿势太累,他索性翻身坐回自己的位置,瞪着拉斐尔,“你休想再推开我,也别想用什么借口把我赶走,我告诉你,那都是不可能的。这辈子是你先招惹了我,就别想再甩掉我,就算你要去赴汤蹈火,我也要跟着。你听到没有?”
拉斐尔直直的看着那个恶言警告他的人,脸上的笑容渐渐绽放,越来越深,越来越浓,越来越深情。
“我不会再推开你,这一辈子,都不会了。”也许,他低估了岑阳,岑阳不该是那种被他护在怀里,永远站在他身后的人。
“算你识相。”岑阳别了他一眼,心情大好的靠近椅背里,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
这时,拉斐尔才注意到岑阳脸上两只大大的黑眼圈,也想起了秦暄告诉他的永夜病了的事,“伯父病了,你怎么还……”
“你还好意思说?”岑阳没好气道:“爹地病了,你又不乖,害得我顾得了一头儿,顾不了另一头儿,真是的,弄得我对爹地好愧疚。”说着,他摸了摸自己的心,是真的放心不下自家生病的爹地。
“伯父要不要紧?”拉斐尔也知道永夜在岑阳心中的地位,想到他竟然为了自己离开生病的爹地,心里就一阵涟漪荡漾。
岑阳语气还算平静,“就是血压一直下不来,好在有秦暄和岑澜照顾着,应该很快就能没事。”
“要不……”在岑阳的怒目下,拉斐尔停住了即将出口的建议。
别了他一眼,岑阳低头看向拉斐尔的腹部,“伤口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飞机里的压力与地面不同,他担心拉斐尔没有完全康复的伤口会因为压力的改变受到影响。“下机后,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除了与岑阳吻得忘情时,拉斐尔把手移到了他的背上,他的手一直都放在身前的伤口处,不仅仅是外面伤口的缝合处难受,最严重的其实是腹腔内的不适,但这些他不想让岑阳担心,于是,笑了笑:“你在我身边就一切都好了。”
岑阳顿时白眼送去两枚,“看不出来,你也有这么肉麻的时候!早知道舍不得我,还故意用话伤我,要不是我聪明不上你的当,换做别人,真要是赌气离开你,看你不把肠子都悔青喽。”
话说吵架那会儿,他的确很生气,一时也真信了,但是离开医院,开车走在回家的路上,他越想越不对,尤其是回想起拉斐尔所作所为的点点滴滴,就越觉得拉斐尔不是对自己一点感情都没有,相反的,以拉斐尔对他的种种,他完全相信拉斐尔是爱他的,想到这点,那拉斐尔的反常就有了解释。
可是,虽然拉斐尔这么做是为他好,但是岑阳想通症结后,反而觉得更生气。他就那么脆弱吗?他又不是温室花朵,需要用尽办法保护,他是男人,是山顶天下立地的男人,他不需要别人为他挡风遮雨,他也是可以独当一面的,显然,拉斐尔没这么想,所以,才害他差点被气死。
想到这,岑阳心情十分不爽的又睁看眼瞪了身边人一眼,拉斐尔一直看着他,自然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不禁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岑阳一把握住拉斐尔放在身前的手,恨恨道:“我要与你并肩作战,如果你再因为这个那个的把我撂在一边。”故意顿了下,他狠狠的捏了一下手心里的手,“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原谅你。”
看着余怒未消的脸,拉斐尔真的意识到原来的决定错了,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的用力回握住了岑阳的手。
岑阳看了看彼此交握的手,笑了,安心的闭上眼睛,养精蓄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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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 style=size: 12px; 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大姨妈来了,身体不舒服,但是,偶争取晚上再更一章。弥补偶最近的懒惰!/li
037 落地请去医院
岑阳睡了,拉斐尔却怎么也睡不着,不仅仅因为身上的不适,更多的还是因为身边人的一番话。
当初,他不顾一切的将岑阳绑在身边,其实心里对岑阳并没有多大的信心,毕竟岑阳花名在外,任谁也不能相信他是一个会轻易对别人用情的人。之后,有了团团,岑阳对怀孕的他十分照顾,那时,他只以为是因为孩子的关系,但不管是不是因为孩子,他都决定要绑住岑阳一辈子。直到拉伯达不折手段的收购了环球,他才猛然惊醒,和他在一起,对岑阳来说是多大的麻烦。
可岑阳似乎并不觉得他是麻烦,竟然还跟他上了飞机。
看着那安详甜美的睡容,想起他说要并肩战斗的话,拉斐尔心里感慨万千,一向不信神明的他,现在却不禁要感谢老天,让他与岑阳相爱。
机场外,洛奇早早就等在了外面,当他看见拉斐尔走出通道,立刻迎了上去,可是,当他看见走在少爷身边的人,忍不住一拳打了过去,岑阳一愣,下意识的闪避,而拉斐尔身上虽有伤,但反应还是很迅速,他伸手一把截住了洛奇打来的拳头,脸色一沉,“洛奇,你干什么?”
“少爷,你怎么把这个害您险些没命的家伙一起带回来了?”洛奇是拉斐尔收养的,跟在拉斐尔身边最久,而拉斐尔一向很少约束他,以至于他在拉斐尔面前,要比左桑达和腾穆亚更没顾忌。
岑阳没注意洛奇的话,他担心的看着拉斐尔,目光落在他的身前,“拉斐尔,放手,你的伤口没事吧?”
听到岑阳的话,洛奇条件反射的收回拳头,紧张的看着拉斐尔,“少爷,您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
出拳的时候,拉斐尔就感觉到肚子上的伤口裂开了,但他听到岑阳的话,只是不动声色的摇摇头,“我没事,回去。”
腾穆亚一把拉住还要说什么的洛奇,因为眼尖的他已经发现拉斐尔身前的衬衣染红了,岑阳也看见了,他伸手扶住拉斐尔的腰,不让他太吃力,“去医院看看。”
“不,直接回去。”拉斐尔果断的说,岑阳不禁皱眉,但是身处异地,他还是听了拉斐尔的话,转头对腾穆亚说:“有没有可靠的医生,让他过来看看。”
“我知道,我这就去接医生过来。”
腾穆亚说着,开始打电话联络医生。洛奇见自己的冒失害少爷伤势加重,顿时什么也不敢说了。从机场出来,兵分两路,腾穆亚去找医生,洛奇小心驾车送拉斐尔回住处,一路上也顾不得对岑阳的反感。
上车后,岑阳不放心,动手解开拉斐尔的衬衫,露出几乎把上身都缠住的纱布,身前的纱布上,点点红色印迹正在慢慢过大,不知道下面伤口怎样,但从不断过大的血迹上,也知道伤口一定是裂开了。岑阳脸色一整,忍不住念叨:“你怎么这么冒失,不知道自己是啥情况吗?居然还敢动手。”
听着他的碎碎念,拉斐尔轻勾了勾嘴角,看他的笑脸,岑阳更加火大,“你还笑?”
看着炸毛的家伙,拉斐尔伸手握住了岑阳轻轻放在他伤口上的手,“你在关心我,我怎么能不笑?”
岑阳不禁一阵寒颤,“喂,你怎么越来越肉麻了?”
拉斐尔笑而不语。如果不这么说,哪能转移你的注意力。
当岑阳和拉斐尔回到住处,腾穆亚已经带着医生等在门口了,医生是个五十开外的老头,看上去精神烁烁,见到拉斐尔一副很熟稔的样子,“拉斐尔少爷好久不见。”
“耶鲁医生,您还是那么精神。”
耶鲁医生哈哈大笑后,一本正经道:“少爷,您的情况好像不是很好。”
耶鲁医生动作利落的拆开绑在拉斐尔身上的绷带,但那条从上腹一直延伸到小腹,几乎贯穿了拉斐尔上身的伤口呈现在众人面前时,所有人都为之变色,已经缝合的长长伤口上,有好几处都迸裂了,正汩汩的冒着血,岑阳和医生就站在床边,是离拉斐尔最近的地方,看着拉斐尔伤口开裂,岑阳不禁神色一整。
耶鲁医生神情慎重的问:“少爷,您这是怎么伤的?”难道是被人开膛破肚了?
“遇到了意外。”拉斐尔不打算多说,轻描淡写的解释,不忘叮嘱,“耶鲁医生,我受伤的事情,请不要说出去。”
耶鲁医生神情凝重的点点头。二十年前,当拉斐尔被人带回来时,耶鲁就成了他的专属医生,顿格拉斯家族有多复杂,他不是不知道。利落的处理好伤口,耶鲁医生一面包扎,一面建议:“少爷,您应该去医院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这话说到岑阳心里去了,但拉斐尔却没多少诚意的应付了句,“我知道了。”
包扎完伤口,腾穆亚和洛奇去送医生,岑阳帮拉斐尔把被子搭到身上,“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睡一会儿吧。”
“帮我倒杯水,有点口渴。”
“好的,我这就去。”
岑阳答应得痛快,出了卧室,就见腾穆亚和洛奇往这边走来,洛奇看见岑阳,气不打一处来,语气不善道:“腾穆亚,你怎么让这人跟在少爷身边?”
“洛奇,不要这样。”腾穆亚比洛奇看得清楚,他深知岑阳在自家少爷心里的地位,怕洛奇惹出事来,暗地扯了扯他的袖子,洛奇显然没把腾穆亚的暗示放在心上,看岑阳的眼神都染上了几分恨意。
他真的恨岑阳。要不是岑阳,少爷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面对洛奇公然的挑衅,岑阳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在他看来,洛奇还嫩了点,尤其一张藏不住心事的脸,更是让人一眼就能看进他心里去,“我也不想拉斐尔受伤。”
经过两人身边时,岑阳淡淡的解释了这么一句,其实没必要对谁解释,但他们是拉斐尔身边的人,以后打交道的时候很多,他可不想初来乍到就招人家烦,何况他们也是为拉斐尔好。
看岑阳向楼梯口走去,腾穆亚扯了扯洛奇,低声道:“洛奇,听我一句,别去找辜岑阳的麻烦,小心少爷发火。”
“为什么?他有什么?”洛奇不以为然。
腾穆亚神情慎重,“听我的不会错。我和左桑达也不待见辜岑阳,可是少爷却把他放在心上了,如果你去找他麻烦,无疑会惹火少爷。”说着,腾穆亚轻轻拍了拍洛奇的肩膀,“少爷现在身体不好,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个时候我们不能给他添乱,但是……”故意顿了下,他微微一笑,“以后还有机会不是吗?”
洛奇原本一脸的不甘,但听到这话后,他忽然笑了,“还是你聪明。”
腾穆亚无声的笑了笑,“走吧,去看看少爷。”
卧室里,拉斐尔已经掀开被子,一条腿已经挪到地上,正在挪另一条腿,听见门响,他抬眼看了过去,淡淡道:“备车,我要去见老爷子。”
岑阳端着水杯进来,正好听见拉斐尔的话,当看到他双腿正垂在床边,两道眉毛顿时拧在了一起。“干嘛这么急!为什么不多休息休息?”
拉斐尔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撑着床沿,正要慢慢站起,岑阳赶紧过去将人扶住,把水喂给他喝。喝过水,拉斐尔靠坐回床头,看着岑阳道:“当我双脚一踏上这片土地,就已经有人告诉老爷子我回来的消息,如果我不立刻去见他,会有话柄。”
“可你的伤口都裂开了。”
“不碍事,只是去露个面,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说着,拉斐尔握起岑阳的手,“抱歉这次不能带你去。”
岑阳白了他一眼,不放心的看向他打着绷带的上身,“我去不去无所谓,你可别再跟人动手。”
拉斐尔失笑。“你当我那么好战吗?”
“不好战,你伤口怎么裂开了?不行,我要跟你去。”他是越想越不放心。
“岑阳……”
“我充当司机,在外面等你不进去。”
“岑阳……”
“不许说不。”
面对岑阳认真的执拗模样,拉斐尔又哪里能说得出那个不字,凝视了几秒钟,他不得不点头。
看见他妥协,岑阳漏齿一笑,“我不拦你出门,你是不是抓紧时间睡一会儿。”
听他语气轻松的说,拉斐尔舍不得忤逆他的意思,在他的扶持下,躺回到床上,腾穆亚已经见过几次自家少爷在岑阳面前的服帖模样,一旁的洛奇却不禁瞪大了眼睛。
少爷居然这么听话!
真是的,他辜岑阳算什么,居然指挥少爷这个那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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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 style=size: 12px; 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为啥收藏这样少?/li
正文 038 城 堡
城堡,风格各异大小不一,作为欧洲历史的一个符号,和教堂差不多一样的坚固和古老,与教堂不同的是城堡大都建筑在远离人烟的地方。历经千百年的洗礼,曾经盛极一时的城堡现在都沉寂在了现代的喧嚣之中,他们大都已经无人居住,向游人开放,成了著名的旅游景点。
城堡是旅游景点,岑阳一直这么认为的,但是当他开车载着拉斐尔沿着崎岖的盘山公路,一点一点靠近半山腰上的巨大城堡,他心里的认知不得不重新改写了。
车子一直驶到路的尽头,停在城堡高大恢弘的城门前,透过车窗,望了望外面的庞然大物,岑阳不确定的问了句,“是这里?”
“恩,你就在这里等着吧,我去去就回。”说着,拉斐尔就要推开车门,岑阳比他速度更快,先一步下车,绕过车头,打开车门,想要伸手把人扶下车来,可拉斐尔没有握住他的手,在城堡守卫的目光下,径自下了车。
看拉斐尔逞强的举动,岑阳撇撇嘴,用极低的声音在他耳边嘀咕了句:“本少爷第一次这么主动。”
拉斐尔斜了他一眼,双眸含笑,轻轻吐出两个字,“等我——”
“是,先生。”岑阳躬身一揖。既然要客串司机,就要有模有样。
拉斐尔不再看他,与下车来的腾穆亚一道向城堡大门走去,拉斐尔的步速缓慢,事实上,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根本不能下床,更不要说行走了,可拉斐尔就是有这股子毅力韧劲,而外人根本看不出来,他受了很重的伤。
外人不知道,可岑阳心里清楚,拉斐尔双脚一步一步的起落都砸在了他的心上,城堡这么大,他不知道要走多久?
因为心里担心,站在车子外面,岑阳一直看着城堡洞开的大门,根本无心欣赏周围秀美壮丽的风光。这时,山道上,汽车马达声渐渐清楚的传进耳朵,虽不是个好奇的人,但他还是下意识的往山道那边看了一眼,只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划过一道异彩,慢悠悠的停在了城堡门外。
司机下车,为后座上的人打开车门。一双不染尘土的黑亮皮鞋慢慢探出车子,踩在地上,接着,车里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岑阳的方向看不到男人的正面,但尽是一个侧面,他一眼就认出了男人的身份,没想到刚来这里,他就看见了拉伯达。
两辆车子有一段距离,拉伯达下车后,车子开向停车位,当车子开走,露出拉伯达全身时,岑阳发现他的双臂是向前弯曲的,似乎怀里抱着个什么东西,可惜距离太远,他看不清楚,只能看着拉伯达的背影向城堡里走去。
拉伯达果然阴魂不散,不知道拉斐尔遇见他会不会被为难?
岑阳如是想,但他低估的拉斐尔的修为,也低估了这座城堡的分量,就算他们兄弟之间明争暗斗多年,但是在这座城堡里,他们还是会和和气气,尤其是在城堡主人面前,他们更不敢轻易造次。
在佣人的引领下,拉斐尔来到书房,在紧闭的门板上敲了几下,听见里面允许进入的声音响起,他才推门而入。
“父亲——”眼观鼻、鼻观心,走进书房,拉斐尔先问候了坐在鎏金的大办公桌后的人。
办公桌后的路德维希,也就是拉斐尔的父亲,顿格拉斯家族的现任族长,城堡的主人,看见十年未见面的儿子归来,脸上没有一点欣喜的神情,可谓是一脸平静。“回来了?”
“是——”一问一答。拉斐尔似乎也不期待会有什么热烈的欢迎,双手垂在身体两侧,低眉顺目,一派谦恭有礼,这情景一点也不像父子见面,倒像是皇帝接见大臣。
“你明天就到公司上班。”
“是——”
“具体的工作,桑加,你告诉他。”路德维希转头对站在桌旁的年轻人吩咐。
“是的,族长。”唤作桑加的男子看了看拉斐尔,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这时,书房外有人敲门,路德维希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神色微微有了变话,说了一声进来,门被推开,看清了来人,路德维希古板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来。
“拉伯达,把索索菲娅抱过来。”一向严肃刻板的路德维希居然语气里露出几分迫不及待的味道,一直没什么反应的拉斐尔不由得抬眼看了拉伯达一眼,拉伯达正好经过他身边,拉斐尔没有看见拉伯达的表情,视线抬到一般就被他怀里的小东西震慑住了。
粉嫩嫩、肉呼呼的小家伙静静的躺在拉伯达的臂弯里,圆圆的白皙小脸,睁着一双紫色的眼眸,小嘴儿微微嘟着,正在不停的吮动。
“父亲——”拉伯达唤了一声,绕过桌子,将怀里的小东西递进路德维希怀里,路德维希小心的抱着孩子,脸上已经不复刚才的严肃刻板。
“索菲娅,笑一个。”逗弄着怀里的小婴儿,路德维希突然抬头看向拉斐尔,“拉斐尔,你也过来看看拉伯达的女儿,她和你一样都有一双紫色的眼睛。”
紫色,在顿格拉斯家族是最高贵的颜色。传说,紫色是王族吸血鬼眼睛的颜色,而拥有吸血鬼血脉的顿格拉斯家族,只有历代族长的眼睛是紫色的,但是顿格拉斯家族一代一代繁衍至今,紫色的双瞳越来越少见,近年,已经有几代族长都不曾拥有高贵的紫色瞳孔,直到拉斐尔回到顿格拉斯家族,他那双会变成紫色的眼睛在家族里掀起了不小的风浪,也让他轻易就在顿格拉斯家族里站稳了脚跟。
眼前这个小婴儿一双紫水晶一样清澈的双眸深深的震撼了拉斐尔的心,不是因为她拥有只有族长才有的紫色双眸,而是看着她,拉斐尔想起了那个素未谋面的女儿,团团。
目光纠缠在孩子脸上,拉斐尔轻轻的问了一句,“这孩子几个月?”他的团团已经出生五十一天了。
同样看着孩子的小脸,拉伯达轻轻一笑,“还不到两个月。”
“不到两个月?”他的团团应该也就这么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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