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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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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 作者:南枝

    正文 第71节

    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 作者:南枝

    第71节

    这晚月光很好,战斗在月光下打响。

    先进入王启集团内部的许达川部,放火烧了海寨港口的船只,大火映红了海水,即使隔海的地方也能够看到这边映天的红光,以此为信号,本来埋伏着的战船也都驶了出去,前往阻击。

    史书载:昭元十五年,六月辛亥,巡抚季衡江浙水师总兵官姜时泽浙江总兵赵致礼大败海寇王启于嵛山岛。

    简单一句话,便将此事概括了。

    但其实这场战斗前前后后一共打了六天。

    季衡没有前往去登岛,只在船上等着。

    六月二十四,姜时泽手下一个参将蒋纬志为季衡绑来了王启同吴王第三子杨钦治。

    236、第三十二章

    据蒋纬志所说,王启看大势已去,又要带着杨钦治从另一隐秘港口乘船逃跑,但是这个隐秘港口许七郎是知道的,料想王启会带人从此处逃跑,于是早就让人埋伏于此了,于是就将王启和杨钦治抓住了,不然还不定能够抓到。

    贼首已经抓获,季衡便也不再在海上等着,怕王启的其他力量前来围追救援,于是直接押着战利品回温州。

    王启和杨钦治分开关在两间舱房里。

    季衡先去看了王启,王启作为罪大恶极的犯人,被上了重枷,他垂着头坐在舱房里的一个角落处,季衡进来,他便镇定地抬起了头来。

    季衡在之前的确不知道王启的长相,王启是个十分多疑的人,并不会让谁都见他,故而要有他的画像是件难事。

    王启并不像一个在海上讨生活的人,而是同他的侄子王游一样是个斯文书生样。

    容长脸,白面皮,眼神深邃锐利,虽然他憔悴不堪,但是也并不显苍老和萎顿,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四十出头。

    季衡进去之后,侍卫就端了椅子让他坐了。

    季衡对王启自我介绍道,“你也算一方枭雄,我来和你谈话,也不能藏头藏尾,在下季衡,从京城下东南来整顿海防打击倭寇海贼,我想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将你绳之以法。”

    王启那幽深锐利如鹰的眼睛盯着季衡,季衡也看着他,但是却神色平和,眼睛安静,有一种无悲无喜的镇定感觉。

    王启笑了一声,重枷让他没有办法将背挺直,他只好让自己靠在那角落里,减轻身体的负担,“你就是那个让皇帝睡出来的巡抚。”

    他才刚说完这句话,站在季衡旁边的卞武就要过去揍王启一顿。

    季衡出言制止了他,道,“因他这句话就老羞成怒,不就正好认定了他的话。清者自清,甚至,我想王当家也比谁都清楚,我季衡这个巡抚到底是让人睡出来吗。要是真是,你这个手下败将,又是什么,连比自己强大的对手也不知道尊重的人,刚才我认定你是一位枭雄,倒是高看了你。你如此胸怀,再说些小言小语,倒并不比那村中泼妇高明多少。”

    卞武退到了季衡的身后,和郎商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心想,季大人,你这话太高明,各自在心里比了个大拇指,虽然大家都知道季衡的确是和皇帝睡在一张床上的。

    季衡此言一出,王启本来还带着些讥嘲的笑脸马上就黑沉了下去,但他毕竟是纵横东南海域十几年之久,老谋深算,也并不是容易恼羞成怒的,他又仔细打量了季衡,发现季衡果真有让男人痴迷的资本,长相好也就罢了,那通身的气度,整个人稳如磐石,不骄不躁,又清华朗润,如水如光,王启活了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见到美貌与气量才气结合得如此之好的人。

    要是只是长相好,那未免显得轻浮,而季衡,别说轻浮,看到他的人,根本不会往这方面去想。

    王启想到季衡的手段,一个人花一年时间就将东南沿海海防整顿到这个地步,又在江南官场众横捭阖,他如此年轻,又和皇帝有那般的传言,但大家也都还服他,王启想自己方才那句讥讽他的话,的确是失于下乘了。

    王启道,“的确是老夫失礼,你能把老夫逼得如此走投无路,我现在作为阶下囚,对你实则该佩服。能看到是谁将老夫逼到如此地步,老夫也是死得不亏了。”

    季衡倒是对他侧目了,只是却说道,“我倒并不需要你这佩服,不是我受不起,而是我并不愿意受。你比我长了二十来岁,本当是我长辈,长辈的赞扬,后辈自当感到荣幸。只是你,却是不配。”

    即使当年王启作为吴王的手下,吴王也是十分仰仗他,对他也是相当地礼遇,从来不说重话,后来他自己做了老大,当然更是不敢有人忤逆他,可说王启几乎是没有被人这般羞辱过。

    他本来还要端着架子,即使是阶下囚,也要摆出自己的气度和气势,没想到只被季衡说了两句,他就要破口大骂了,脸也黑到了底,“我王启也是一方人物,如何却是不配。”

    季衡目光甚至是平和清澈的,虽然坐在那里如松如竹,却并不像是在和王启这样的大海寇头子说话,而是和随便一个人,他甚至在这时候流露出一丝轻蔑来,道,“你至少要在德行人品上有让人信服之处,才好在晚辈面前摆出长辈架子。我且问你,你在德行人品之上,有让人信服之处吗。且说当年你为吴王手下,吴王才刚刚露出败势,你便抽身逃走,弃主子于不顾,可说是不忠不义,当然,吴王本就是谋逆之臣,你这般不助纣为孽,也是英明之举。只是之后,你挟着吴王第三子杨钦治,聚拢力量,不过是为着自己的私利,如此自私自利,也不是男人所为;再者,你沦为海贼,若是为了生计,这也罢了,但你不过是为图谋江山,而让百姓受难。你同倭人联合侵扰内陆,烧杀劫掠,这让多少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又让多少人的家业毁于一旦。人言,为君子者,当为国为民,我可没在你身上看到一点君子之风。你不过是个最让人不齿的盗贼,若是你心里还想着的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你也是想差了,数历朝历代的开国之君,没有如你一般无耻的。你可没有哪一点让我看得上,即使是你的佩服,我受了,也是侮辱了我。”

    卞武和郎商又对视了一眼,心想王启没有被气得吐血,可见真不是一般人。

    而王启的确是气得要吐血了,不过是强忍着罢了。

    王启恨恨地瞪着季衡,道,“既然败在你手里,要杀要剐自是由你,何必侮辱于老夫。”

    季衡却道,“我可是在说实情,没有侮辱之意。不过你当时还了我族人与我,我说过会记住你这份心意的。”

    王启知道季衡是个心眼多的人,自是不信他的话,便盯着他,季衡便说道,“放心吧,我对你也不会斩尽杀绝,你家七岁以下的稚儿,都可免死罪。”

    王启神色未变,但是心里却是松了口气,能够有家族血脉留下来,他还是高兴的。

    季衡又说,“我今日来,却并不是要和你唠嗑些无聊之事。是想问,你同秦七,在之前却是有什么交往。”

    王启听他说到秦七,就恨得咬牙切齿,“他是你们安排的探子,亏我信他!”

    季衡于是起身,往房外走了。

    王启没想到季衡这么干脆地就走了,他本来还准备再把秦七骂一顿的,也没法骂了。

    门又被关上了,王启倒是真没想到自己竟然落到了这一地步,不过季衡没有直接杀了他,还想押他到别处处置,那他也是天无绝人之路,之后或可有转机。

    季衡在之后又去看了杨钦治,杨钦治作为皇家血脉,郡王之身,虽然已经被革除了爵位,更是戴罪身份,又在海寇里面过了这么些年,但是这些都没有改了他身上那股王孙贵胄的气质。

    因为他身体十分不好,故而重枷都没法上,只是被铁链锁住了脚。

    季衡所知,杨钦治该是有二十三四岁了,不过看起来却还像个十几岁的少年,清秀而沉默。

    他看到季衡进屋,也没有避开眼,只是静静打量了他,看季衡虽然穿着常服,但是容貌俊美气度不凡,便大致知道了他的身份,然后说,“朝廷昭告天下,我已经是死了的人,何必现在还留着我。”

    季衡站在那里,道,“你父兄弟弟皆死于朝廷之手,你倒是并无憎恨之情。”

    杨钦治眼神动了动,叹道,“以藩王之身而攻入京师为皇者,又有多少人,父王没有那个能量也没那个命。不过,那是他的志向,非死不改,为其子孙,便随其命吧。”

    季衡倒没想到这个真正的杨钦治是个看得这么开想得这么透的人,他说道,“你会这么想,倒是出乎我意料了。只是既然你如此想,怎么任由王启利用你集结力量,在海上横行,而没有任何劝阻。”

    杨钦治则道,“他有他的路,我有我的路。没了我,他只是路走得艰难些,没了他,我却是无路可走。”

    季衡说,“你倒适合去修佛。”

    杨钦治便微微垂下了头。

    季衡又道,“我不会轻易杀了你的,关押了你,以徐铁虎对你父亲的忠义,应该会来救你。朝廷正好以逸待劳,一网打尽。”

    杨钦治这时候突然抬起头来,眼中含着震惊和痛苦。

    季衡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心想他对王启无所谓,对那徐铁虎倒是不一般的样子,嘴里却说,“你最好不要自我了断了,即使你死了,我们也可放出消息你没死。”

    杨钦治怔怔看着他,道,“我劝他归降朝廷。”

    季衡愣了一下,杨钦治又说了一遍,“我劝他归降朝廷。他本来也只是带着一帮兄弟吃饭而已,根本没有王启的野心,我劝他归降朝廷,他会答应的。”

    季衡看着他,想了一阵,说道,“如此,我让人伺候你笔墨,你修书一封吧。”

    237、第三十三章

    杨钦治写了对徐铁虎的劝降信,言辞恳切,倒并没有在这信上做什么手脚。

    季衡收了这封信,准备到了温州,让人去联系徐铁虎,送出这封信。

    徐铁虎势大,手下众多,他没有王启这般的算计,但是,他的手下都对他更加忠诚,此人嗜杀好杀,善战且享受战争,季衡是不喜这种人的,而且觉得这种人留不得。

    季衡坐在为他准备的那最大的舱房里,看着这封劝降信,本来是打算用这封劝降信将徐铁虎引上岸来,然后将他解决了,但是转念一想,徐铁虎的手下都是一群自认忠义的好战之辈,要是徐铁虎一死,他们虽然就成了乌合之众,但这一群人即使各自为政,恐怕也会直接杀上岸来为徐铁虎报仇,他们会肆意上岸劫掠,倒有无穷之祸患了。

    所以季衡坐在那里思索着,想着既可以轻松地解决掉徐铁虎,甚至又能将他的那些部下们一锅端了的法子。

    正是这时候,响起了敲门声,外面敬源说,“大人,有一位叫林襄的小子求见,说是大人故人。”

    季衡因这话愣了一下,林襄,又是故人,他只记得他吴师傅林仪的侄女是叫这个名字。

    而且这是海船之上,怎么会有故人跑到这里来见。

    季衡带着疑惑去开了门,只见一位穿着将士服的清秀小子站在那里,对方看到季衡,也没有马上行礼,反而是对他露齿一笑,又有点讨好之意。

    季衡面色沉静如水,已经瞧出此人是谁了,就说,“进来吧。”

    林襄对着守门的敬源乔翼笑着点头道谢,跟着季衡进了屋。

    两人进去后就关上了门,敬源和乔翼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都在想,这个一般士兵是谁,为何会是季大人的故人,而且这分明是个清清秀秀的小白脸嘛,不会勾引季大人吧。

    两人胡思乱想着,还是规规矩矩地守在那里站岗。

    季衡让林襄坐下后,自己只是站在那里,皱眉看着林襄,道,“林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林襄讨好地看着他,道,“君卿,求你收留。”

    季衡继续问,“你怎么在这里。”

    这一次已经带上了些严厉,林襄比季衡还大些,她已经是个老姑娘了,不过还没有嫁出去。

    她的嫁人史已经杯具到京城人尽皆知的地步了。

    林家是武职世家,家中世袭军职也就罢了,而且因家教十分严格,每一代皆是出人才的,又一直是保皇党,故而现如今可说是皇帝跟前十分当红的家族。

    皇帝将京畿交给了他家防卫,可见其信任。

    就是这么个炙手可热的家族里的嫡长女,自然是惹人注意的,有她的话题,当然也容易传开。

    林家一直这般受每一任皇帝的宠信,自然有其原因。

    便是林家并不和朝中文官走得近,也不和其他世家有过多来往,反正是唯皇命是遵,这样自然不会引皇帝忌讳,且其家风严正,子孙里有纨绔子弟也远远地派到边疆去历练受苦去了,故而在京中的名声是十分好。

    林家男人不许纳妾,且女儿嫁出去,夫家也不许纳妾,故而林家的女儿并不好嫁。

    林家又不要惹起皇帝忌讳和高门大族联姻,女儿便总是下嫁。

    林襄本给说给了一个清正小官员的嫡次子的,在要成婚之前,没想到发现这个嫡次子竟然在外面有外室,而且还怀了身孕,林家自然十分生气,在这个当头也要退婚,婚的确是退了,但是坏的竟然是林襄的名声,觉得林家太苛刻了,便无人敢娶林襄,林襄于是也愤而立了誓说不嫁,这个立誓,更是让京城百姓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季衡知道这些,便是许氏说给他知道的。

    只是没想到林襄怎么在这里。

    林襄对上季衡的严厉质问,不由有些心虚,说道,“我随着堂叔下了江南来,偷偷进了他的军队,然后这次围剿王启,你从堂叔处调了人过来援助,我便跟着来了。”

    季衡皱眉道,“你一个姑娘家,就和这么些老爷们混在一起。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这话一出,就是个大兄长教训妹妹的架势。

    偏偏林襄还和许七郎一样,就受比他们还小的季衡教训。

    林襄一脸毅然道,“反正我本就是没有人娶的,又说了以后不嫁。父亲叔叔们也应了的。”

    季衡还是皱眉,“但是男女有别,即使你不嫁人,也不能这么和男人混在一起吧。”

    林襄便望着季衡道,“之前在军营我还没有觉得太麻烦,自从上了船,我才发现,果真是比较麻烦,就只好来找你了。我想在你这里找个地方洗个澡,说实在的,自从上船,他们挤一会儿洗澡,我就没洗过啦。”

    季衡简直想扶额叹气,克制住了发脾气,只好道,“行,你不要再回去了,就住在这里,等船一上岸,我就派人把你送回京城去。”

    林襄马上苦了脸,“君卿,还是不要将我送回京城去吧。其实呢,我是这么想的,我武功不错,也学过兵法,知道带兵,我听说有很多被倭寇海贼抓走过的女人家,之后日子都不好过,所以我想,如果她们愿意,我们组成一支娘子军好了,也算是为朝廷尽力。”

    林襄有点期待又有些惴惴地看着季衡,季衡倒没有像她的家人那样臭骂她一顿,季衡踱了几步,便在椅子上坐下了,苦口婆心地说道,“你这样想是好的,我知道你想做些事情。只是,恐怕我不能答应你。打仗自有男人来做,自古也不是没有娘子军,但那是在情况紧急,只能用娘子军来凑数的情况下才有的。现在情况并不紧急,也有足够的男人来组建军队,自当男人保护女人,哪里还要你来组成娘子军。”

    林襄听他这般说,就道,“我可不知自当是男人保护女人。倭寇来时,多是男人拔腿就跑,根本不顾家中妻儿,反而是女人要保护孩子。”

    林襄这话倒让季衡没法反驳了,每次从倭寇海贼处救回的,的确是女人比男人多。

    林襄看季衡不言,就又说道,“反正我的娘子军也不必跟着你们爷们儿在这前线上,无端招得那些臭男人贼眉鼠眼地打量,不过是在后方做巡逻也无不可。君卿,你觉得呢。”

    季衡道,“不行。”

    林襄出离愤怒了,“为何。”

    季衡只是淡淡说,“你也知道有娘子军了会惹得男人们贼眉鼠眼打量,这势必会让军中不宁。”

    林襄嘟囔道,“我又没说你贼眉鼠眼打量女人,你何必这么介怀。”

    季衡,“……”

    季衡不想和林襄在这里扯嘴皮子,便做了最后决定,“你先住我的房间,等上岸了,就送你回京。”

    林襄一声大吼,“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我不回去。”

    季衡不想对恩师不起,就柔声劝了一句,“姑娘家要有姑娘家的样子。”

    林襄恨恨道,“反正我又不嫁人。”

    季衡还是道,“那也要有姑娘家的样子。你年纪轻轻,以后长着呢,你怎么知道以后遇不到一个两情相悦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你现在就这个样子自暴自弃,怎么好。”

    林襄皱眉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哪里有自暴自弃。我才不稀罕被男人娶。”

    季衡静静看着她,有些无奈地道,“好,你的确不是自暴自弃。不过,我认为自尊自爱的女孩子,自然要高高端上自己的姿态,你又是大家闺秀,来和男人们凑在一起做什么。这事我会给你守密,要是让别人知道你在军中同男人们同吃同住,那你以后这名声就全没了。”

    林襄被季衡说得脸颊发烧,嘴上却说,“不过是京中那些女人们无聊罢了,只会谈人的隐私,叨叨絮絮些没用的。我才不怕别人的闲言碎语。”

    季衡叹道,“好,好,你不怕。但是你别再和那些男人们混在一起了。这几日就住在这里吧。”

    季衡将自己的卧室让给了林襄,虽然这是一艘极大的广船战舰,且他作为巡抚,又是这次嵛山岛之战的总指挥,他在船上也只有一间稍大些的舱房罢了。

    所以房间给了林襄,他就只好要去和卞武他们同住。

    卞武本是和郎商住一间,房间里两张小床,这下两人可不敢和季衡一同住,就去和乔翼他们挤了一间小舱房,把他们的房间整个儿给了季衡住。

    卞武和郎商找到乔翼他们询问林襄的底细,卞武问,“大人为何对这小子这般好。他是什么人?”

    乔翼也是摇头,“不知。”

    郎商却暗暗思索,低声道,“我看那林襄,倒像个娘们。”

    另几人都有些诧异,几人都是十七八岁罢了,都还没成家,因是做死士培养,就没怎么接触过女人,郎商这么一说,另几个人都盯着他,乔翼道,“你怎么就说是个娘们呢。”

    郎商道,“我仔细打量了,她没有喉结,而且骨架子较男人来说太小,声音也比男人清脆。”

    卞武说,“也有娘娘腔的男人。”

    郎商道,“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觉得那是个娘们。”

    几人互相看了看,然后箴默不语了:季大人带了个娘们在身边,怎么办,要在以后告诉皇上吗。

    大家又互相看了看,都垂下了头。

    238、第三十四章

    船上本全是男人,没有女人,季衡真难想象,林襄这么个大家闺秀,怎么就能做出这般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虽然季衡也是大胆,但他的一切事情都是在一个规范之内,从没有想过去费力破除这个规范,因那实在是耗费精力却定然是事倍功半。

    季衡之后又来看了林襄两次,主要是问她有无需要,林襄倒是好说话,说自己什么都不缺,她虽然是大家闺秀,却已经习惯了军营里的生活,什么都能自己做。

    季衡看她一切都好,便也不再担心她。

    季衡的书房作为会议室和卧室是连在一起的,林襄住了卧室,季衡还是要继续使用书房,且大多数时间是在书房里。

    季衡看地图时,林襄也跟着他一起看,而且还能提出不少有利的建议,对战术她有很多见解,作为军人世家出来的人,即使是女人,她也是熟读兵书,又听长辈们讲以前打仗的经历,自然能有不少见解。

    船又行了两日,距离温州已经不远,季衡将王启和杨钦治带回温州来便是有他的考量,当时要是是在靠近福建的海岸上岸,那边靠近徐铁虎的势力,徐铁虎若是快攻过来救人,季衡担心以朝廷的疲惫之师打不过徐铁虎的精锐,而到了温州来,朝廷在这里的力量比较大,要是徐铁虎攻过来,也是经过了远距离的跋涉,朝廷军队做好了准备,自然就好对付他。

    船上参将程震和传信兵一起从甲板上跑到季衡跟前来时,季衡正在询问监视王启和杨钦治的士兵两人的情况,看到程震飞快闯进来,他就抬起头来,“怎么?”

    程震脸色黑沉,道,“有大量战船朝我们这边过来了。”

    季衡惊了一下,一下子站了起来,跟着程震就往甲板上去。

    这两天林襄已经成了季衡秘书样的人,在他身边跟前跟后,做捧地图,记发言等杂事。

    季衡出去了,她就吩咐那被招来的士兵在门外等,她也跟着出了门,关上了门才往甲板上去,每件事都做得有条不紊。

    季衡想过朝廷战船在回程路上遇到贼寇被堵截的情况,但是,他没想到对方会出这般大的力量。

    朝廷占着大义,这些海寇,遇到朝廷水师,一向是见到就逃的,只有在上岸劫掠的时候,遇到朝廷军队才会攻打,所以按照常理,海寇并不会主动攻击朝廷的水师,因为这没有什么好处。

    所以季衡站在甲板上,用望远镜看到那的确是海寇的船只,马上明白,对方是专门过来截住他们的,为的定然是王启或者杨钦治。

    季衡是相信绝对力量的人,相信一力降十会,在这样的渺茫海上,自然是大船胜小船,多船剩少船,多炮多铳更占优势,将领会指挥,士兵的素质也是十分重要。

    因朝廷还留了大部分兵力在嵛山岛及其附近剿匪,季衡这里只有十几艘战船,除了一艘大的广船战船,一艘大的福船外,其他就是小些的船只。

    而对方声势浩大,远远地出现在海平线上时,一看过去就至少有三五十艘之多,要是对方是包抄,那么,船只有更多的。

    这样巨大的力量对比之下,季衡一颗心沉了下去,他想到自己可能会折在这里,虽如此,好在还能保持镇定冷静。

    林襄也跟上来看到了海寇的力量声势,她瞬间睁大了眼,一张脸沉了下去,然后看向季衡,道,“大人,咱们可不会是对手。现在最好的法子,是用最快的开浪船,载着你离开。”

    程震也是这个意思,“林小兄弟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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