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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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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娶夫不易[穿书] 作者:食物巨塔

    正文 第10节

    娶夫不易[穿书] 作者:食物巨塔

    第10节

    “娘娘……”

    小孩见萧锦不搭理自己,便把视线落到了温夜阑身上,奈何低血糖的温大少完全是神游天外的状态,并没有听到他糯糯的呼唤。

    萧锦瞅了瞅小孩的表情,又瞅了瞅温大少,不厚道地轻笑出声。

    小墨紧了紧枕头,无措地来回望着两人,眼眶的泪水慢慢地溢满。

    “哥哥……”

    小小的声音,有些沙哑。

    萧锦敛去脸上的表情,和已经清醒的温大少对视了一眼。

    “梅香,他怎么在这?”温夜阑穿好衣服,便招了梅香过来,眼睛对着坐在四方桌下塞的满嘴点心的小孩点了点。

    梅香低头:“大少,他一直在房里哭着,守着的侍女照顾不来,他还嚷着要来找你们,所以奴婢就善作主张地把他带了过来。”只是没想到,四五岁的孩子比猴子还要灵活,只是稍没看着一眼,就不见了踪影,等她发现时小孩已经坐在了少爷的房间里吃起了点心。

    温夜阑瞧着那个吃得满脸幸福的小孩无奈地抿了抿唇。

    “你们先下去吧。”温夜阑挥手让梅香带着其他侍女离开,他走到桌前坐下,取了一块糕点放入口中轻咬了一口。

    萧锦喂饱了小孩,看着小孩顶着圆溜溜的肚子躺倒在椅子上,侧头望着温大少:“留着?”

    温夜阑瞥了他一眼,吞下口中的食物才开口道:“等大庆回来。”

    萧锦点点头,边吃着包子边低垂着眸望向在旁边自己玩着手指的小孩。

    昨天温大少回来就让大庆去调查了一番这个叫小墨的孩子的身世,今天大概就会知道结果。他们带着小孩回来后,问了好一些问题,但是四五岁的孩子知道的实在是太少,记忆也很是混乱,问及家里人,只是委委屈屈地缩在角落喃喃自语地叫着“哥哥。”

    萧锦和温夜阑吃完早饭,便带着小墨去了书房。温夜阑在写计划书,萧锦则是在另一边读着温夜阑之前给他的科举资料,而四五岁的小墨乖乖地晃着小短腿坐在长榻翻看着温夜阑塞给他的话本。

    萧锦看着小孩看着津津有味的样子,又瞧了瞧一脸严肃的温大少,嘴角微微地勾起了一点。

    温大少都不想一下四五岁的孩子识不识字的问题吗?还有小墨竟然对着满页楷书看得那么认真……萧锦忽然觉得这两个人真是有某些地方很相似,而且这点还有些可爱。

    大庆从前门进了卫府别院,和新换的守门人互相点了点头。方福死后,埋在府里的其他暗线都被大少给连根拔了起来,至于大少是怎么那么清楚谁是方福的人这一点,大庆现在还没有弄明白。

    一直和大庆关系不错的守门人竟然是方福安插的棋子,大庆知道后只是沉默了好一会。对方十三岁就来了卫府别院工作,他的父亲以前还是老爷最得力的手下,不过后来和老爷一起被人劫杀了。

    大庆对于守门的兄弟竟然是别人的暗线这点实在是悲从心来,不过,经过这次倒是整个人沉稳了好一些。

    大庆敲响了书房的门,还未等到大少的回应,门便被人从里面缓缓地拉开。大庆有些窘迫地俯视着不到自己大腿的小男孩,当场愣了一下。

    小墨已经不复昨天大庆见到的邋遢模样,整个人都被收拾得十分干净。原本脏兮兮的衣服被换上了新的锦缎绸衫,脸蛋也已经被洗得白白嫩嫩,黑长的头发被弄成了两个花骨朵儿,精致的五官暴露无遗。小小的人儿站在面前,就像个从天而来的小仙童。

    小墨怯怯地开了门,看了一眼大庆,就屁颠屁颠地跑回了萧锦的身边,一把抱住了萧锦的小腿,把整张脸都埋了下去。

    萧锦低头,瞅着做鸵鸟状的小孩子有些无奈。

    温夜阑放下手中的毛笔,绕过案桌,走到了四方茶桌前坐下,抬眸看着大庆问道:“可是查到了?”

    大庆敛了敛神情,严肃地回答:“大少,已经查出来了。”

    温夜阑倒了一杯茶,没有说话。

    大庆知道对方是在等着他说下去,他没有多做铺垫直接就说了起来:“京城北上五百公里的汴连村,有一瞿姓男子育有一对孪生之子,今年刚好五岁。哥哥叫瞿游,弟弟叫瞿墨。因为孪生不详之说,长子瞿游便被当做女孩子养大,且因早产的缘故身体似乎十分的虚弱,被其父一直关在了屋内,长达五年。他们的母亲难产而死,父亲在他们四岁的时候染上了赌瘾,欠了当地赌坊不少的银钱,后变卖了家当,还清了欠债后赌瘾再犯,这次他便把一切的不吉归咎在了这对孪生兄弟身上。据当地的村民说,瞿游瞿墨的父亲一直都在虐打他们,然后就在前不久,瞿父欠债不还,被赌坊的人打死在了街头。赌坊的人把瞿游卖去了洛阳的怡春楼,瞿墨原本是被卖去男风馆的,但到了洛阳生了病被男风馆退了回去,最后辗转到了杂耍们的手上。”

    “哥哥……”瞿墨听到瞿游的名字,满脸惊慌地从萧锦的衣袍内抬起头来,害怕地四处张望起来,手里还紧紧地抓着萧锦的衣服,嘴里还不停地念道:“哥哥……哥哥被抓了……他们打哥哥……有个讨厌的婶婶抓走了哥哥……呜呜……”说着说着,瞿墨“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萧锦听着他断断续续的话,还有大庆说的事情,缓缓地皱起了眉头。

    “瞿墨。”萧锦冷着脸,双手携着瞿墨的腋下把人整个抬了起来,两人四目相对。

    哭得抽抽搭搭的瞿墨睁着朦朦胧胧的双眼望着萧锦漆黑锐利的双眸,鼻头一下一下地吸着,哭泣的声音渐渐变小。他虽然还小,但是可能是出于小孩子的直觉,他明显感到了萧锦眼神里的可怕。

    萧锦见他终于制止了自己的眼泪,眼神才缓和了下来。萧锦知道自己挺冷血,尤其是对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瞿墨如果要跟在他们身边,首先就得收起哭哭啼啼的性子。

    “瞿游那边如何?”温夜阑望了一眼瞿墨,才看向大庆。

    大庆沉吟道:“我们暂时查不到瞿游的情况,但是据小的所知,怡春楼面向的客人多是癖好特殊的,小的认为瞿游在那边的日子大概……”

    “瞿游现在也仅仅是五岁,怡春楼那边大概还不能做些什么。”而且怡春楼经营的主要是男女之事,竟然瞿游从小被当做女孩来养,买了他去的人知不知道瞿游其实是男孩子呢?

    “以防万一,大庆,你带人去一趟洛阳吧。”温夜阑说完,又摇头道,“不,大庆你准备下,过两天我和你一起下洛阳。”刚好那边有些事情……

    萧锦把瞿墨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坐着,扔给他一块糕点,让他自己吃着,抬头看着温夜阑说道:“我们也去。”

    瞿墨听不太懂他们的话,但是听到瞿游,洛阳两个字眼,也挥着小拳头,连连说道:“去!去!小墨和白白也去!”

    白白就是那只救了瞿墨的小狐狸,现在正在屋顶上晒着太阳。

    “……”

    温夜阑扫着兴致勃勃的一大一小,莫名觉得瞿墨和萧锦真像。

    “大少,这……”大庆有些糊涂地问道,萧锦和瞿墨这是带不带去呢?

    温夜阑回头,对上了瞿墨大大的圆溜溜的满载期盼的双眸,嘴一抿,对着大庆说道:“都去……”

    萧锦和瞿墨互相对视一笑。

    而此时的戏楼,一片狼藉,桌椅和茶具全部碎了一地。

    令阙等人站在戏班老爹的身后,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们对面的十来个大汉。

    之前出现在男风馆,刘全永房间的那名贼眉鼠眼的小厮就站在这些大汉的最前面,他抬手大喝一声。

    “给我把人抓回去。”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戏班六十出头,已满头白发的老爹护在令阙的面前,怒吼道。

    “我们就是王法!”

    “师兄……”小武满是担忧地抓着令阙的手臂。

    令阙沉着脸望着面前欲要再次动手的人,掰开小武抓着自己的手,正准备向前走两步站出来时。

    戏楼的门口逆着光走出一个人。

    那人的面容看不清,只能听到对方沉稳磁性的嗓音。

    “嗯……徽台戏楼?”

    ☆、第37章 令阙

    站在门口的男人说了一句后,就缓缓地走了过来。令阙此时才看清了对方的面容,眼睛黝黑,鼻梁高挺,唇形微翘,皮肤是麦色的。对方即使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都不会让人觉得有丝毫的冷漠。他眉目温和,仿佛一直那般温柔爱笑,气质引人。

    对方环视了周围一圈,似乎对于里面狼藉的一切有些意外。他的视线落到令阙身上顿了顿,就转移到了站在令阙对面刘全永的人身上。

    刘全永的小厮跟在刘全永身边那么久,知道的事情也不少,见过的达官贵人那更是数不胜数。只不过现在突然出现的,穿着一身华服,气质高贵的男人他却是完全陌生的。因为猜不透对方的身份和目的,刘全永的小厮咬了咬牙,在心里慢慢地掂量了起来。

    “这位公子,我们这边可是有紧要事,如果你要看戏最好还是去邻街的春台那里看比较好。”刘全永的小厮转身,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如果是识相的,就会离开,如果是不识相的,管他是什么身份也只能动粗了。

    宋墨然笑着看着他,问道:“你是徽台的管事人?”

    刘全永哽住。

    小武从令阙的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抢着说道:“他才不是,我们老爹在这里。”

    宋墨然循声望去,目光晃过令阙,一眼都没有看令阙,直接落到小武的身上:“嗯?你们中谁是徽台的管事人?”

    小武弱弱地收回脑袋,侧脸看着旁边一脸严肃的老爹小声叫道:“老爹……”

    徽台的老爹魏石庆突然十分后悔选择来京城,昨天温大少想要买下他们戏班,今天刘全永那个流氓就来这里抢人,而现在又出现了一个非富即贵的陌生男人。

    “我是徽台的……”

    “你管谁是管事的,现在这里我们刘爷的人说了算,小子,你最好识相点快滚!”魏石庆刚想开口,却被刘全永的小厮打断。

    宋墨然依然笑着,只是眼睛却微微地眯了起来。

    “刘爷?哪家的刘爷?”宋墨然忽然问道。

    “城东刘家,刘全永刘老爷,怎么?难道你还不认识吗?”刘全永的小厮每次遇到拦路虎,只要说出刘全永的名字,别人听了总会让步三分。所以,刘全永的小厮以为宋墨然听了,也会立刻赔了笑脸就离开,但是宋墨然接下来的举动却是要打破了他的幻想。

    “刘全永吗?刘爷?”宋墨然沉吟片刻,笑道,“不认识。”

    “你!你!你!”刘全永气急败坏地用手指着宋墨然,宋墨然的眸色渐暗。

    “七爷,原来你在这啊。”

    这时,就在两方僵硬对立的时候,门口处忽然传来了一阵尖细的声音。

    宋墨然抬头,看着来人笑道:“小梁子,你来得还真是时候。”

    跑得气喘吁吁的被叫做小梁子的少年,头发全部束成了一个髻,皮肤白皙,只是动作和声音却偏带了些阴柔。

    小梁子带着两个穿着黑色劲装的大汉走到了宋墨然的前面,对于宋墨然说的话一脸茫然。

    “七爷?”

    宋墨然哈哈大笑两声,不多做解释。

    刘全永这边的人瞧见对方突然来了几个帮手,顿时神色严肃了起来,尤其是刘全永那个仗势欺人的小厮。

    那个什么小梁子身后跟着的两个大汉,那气势,那走路的姿势,一瞧就是从宫中出来的侍卫。想到这里,刘全永的小厮暗暗地仔细地打量了一番那个小梁子,发现对方和宫中的小太监十分相似。

    刘全永的小厮脑袋立即绷紧,宋墨然的身份虽然还猜不透,但是他猜想此人的身份可能连刘爷也未必能惹着。

    “大人,小的有眼无珠,今天冒犯了大人真是该死,希望大人不要放在心上,我们现在就离开,就不打扰大人你了。”

    刘全永的小厮脑子一转,抓人什么的立刻被他抛之脑后,上前就是弯腰伏低做小的,连连道歉了好几番,才灰溜溜地带着手下离开。

    对方反应倒是快,宋墨然又是微服出行,自是多一事不如小一事。

    魏石庆上前拱手谢道:“今天真是多谢公子出手相助了。”

    宋墨然瞥了四周一眼,摆手往门口走去,边走边说道:“早前听闻徽台戏班表演喜人,今日刚好得闲想来看看,没想到戏却是没看着,改天再来好了。”

    “咦,七爷?我们就这样回去了?”小梁子茫然地跟上了宋墨然的步伐。

    “天色不早了,爷的肚子饿了。”宋墨然踏出门槛,四处瞥了下,迈脚朝着某家酒楼走去。

    小梁子抬头望着天空,现在才是大中午啊,我的小祖宗!

    “师兄,我们这是没事了吗?”小武拉了拉令阙的衣袖。

    令阙敛眸,摸摸小武的脑袋,轻启嘴唇:“没事了。”

    “太好了!”

    戏班里,和小武年龄相仿的几个十三四岁的小孩都咧嘴笑开,拍着手嬉闹起来。

    魏石庆捡起一根椅子的腿脚,走到令阙身边,脸色依然有些难看,他望着大堂里碎了一地的桌椅,叹了口气。

    “希望这事过后,他们不会再来了。”

    说完,魏石庆佝偻着背,缓缓地朝着内堂走去。

    令阙低垂着头,视线落到地上,静静地站在原地,直到小武疑惑地叫唤他好几声,他才抬起头来。

    令阙最后望了一眼门口的方向,便招呼着其他人过来帮忙收拾起大堂的一切。

    今天的事,大概不会那么容易就过去的。

    “少爷,少爷。”

    梅香从前院匆匆地走回了内院,她敲响了温夜阑书房的门。

    “少爷,刘全永派人送了一封请柬过来。”梅香把手里攥着的红色请柬递了过去。

    温夜阑放下手中的东西,接过来直接就打开看了起来。

    “吟诗会?”

    “什么吟诗会?”

    萧锦带着瞿墨从外面回来,走到书房外刚好就听到了温夜阑说话的声音。

    萧锦直接抱着瞿墨走进了书房,顺手把瞿墨放在了温夜阑旁边的雕花长榻上。他则是走到温夜阑身后,双手撑着温夜阑的肩膀,弯腰低头瞧着他手上拿着的请柬,大致地浏览了一遍。

    “酉时,在刘府设宴,以诗会友……”萧锦站直身体,走到了另一边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饮了一口笑道,“刘全永可不像这么附庸风雅的人啊。”

    “大概是在打着什么坏主意吧。”温夜阑把请柬扔到桌上。

    “这个刘全永倒是厚脸皮。”明知道他们不欢迎他,也并不想和他交好,还给他们送了这么一封请柬过来,此人当真不要脸。萧锦望着温夜阑问道,“大少,可要去?”

    温夜阑睨了他一眼,捻起桌上的糕点,吃了一小口才回道:“没兴趣。”

    瞿墨瞧见他吃东西,嘴巴也跟着吧唧吧唧了几下,透明的唾液顺着他的嘴角缓缓地流了下来。

    温夜阑抬眸看见瞿墨这副模样,心里莫名地有些羞囧,他瞅了瞅手上还有一半的糕点,抿了抿唇,把那半块糕点放在了碟子上。瞿墨的视线顺着糕点落到了碟子里,直直地盯着,最后还伸出了手指含入了口中。

    温夜阑把那碟子递到了瞿墨的手上,瞿墨小小肉肉的两只小手小心地捧着,眼睛亮晶晶的,但是他就是捧着,却一直没有要吃的意思。

    “瞿墨?”温夜阑见他没有动作,便出声叫了一句。

    瞿墨又吧唧了两下嘴巴,才把手上捧着的碟子举向前,奶声奶气地说道:“爹爹……娘娘……吃吃……”

    萧锦和温夜阑试过纠正瞿墨的称呼问题,但是不管是威逼还是利诱,瞿墨好像就是认准了“爹爹,娘娘”这两个称谓,执拗得就是不肯改,见他改不过来,萧锦和温夜阑也没有办法,只当是突然多了一个儿子。

    “瞿墨,你要给我们?”温夜阑嘴角微微地向上勾了勾。

    “爹爹和娘娘吃。”瞿墨仰起头,露出了个大大的笑脸,碟子更加往前递。

    萧锦坏笑道:“给我们吃,瞿墨你可就没有了哦。”

    瞿墨听后,瞧了瞧碟子里的两块半糕点,咽了咽口水,可怜兮兮地说:“小墨不吃……”

    “萧锦。”温夜阑瞅着瞿墨像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冷冷地瞪了萧锦一眼,“瞿墨吃吧,我们不吃。”

    瞿墨看了看温夜阑,又看了看萧锦,歪了歪头,苦恼了一会后笑道:“爹爹,娘娘,小墨一人一块。”

    萧锦扬眉,瞿墨倒是聪明。

    “好。”温夜阑点点头,从碟子里取了刚才他吃过的半块糕点,在瞿墨的注视下小咬了一口。当嘴里的甜味溢满舌尖,温夜阑的眉眼霎时柔和了下来。

    温大少还真是喜欢甜食。萧锦笑了笑,在瞿墨期盼的目光下也顺手取了一块。瞿墨瞧着他们吃了,自己才伸出小胖手捏着糕点吃起来。

    梅香瞧着他们三人吃点心时各异的神态,捂嘴偷笑着。少爷和萧锦还有瞿墨现在还真像一家人。

    “大少,大少!”

    在他们其乐融融的时候,大庆着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大少,令阙公子那边出事了!”

    ☆、第38章 万象

    温夜阑手中的茶杯应声而落。

    瞿墨被他的动作吓了一条,跳下长塌跑到了萧锦身边,紧紧地搂住了萧锦的双腿。

    萧锦脸上依然带笑,但是笑意却并不达眼底。

    “大少,令阙公子只身一人上了刘全永的府邸。”大庆绷着脸,神色严肃。

    萧锦低垂着眼眸,视线缓缓地落到了桌上的那封请柬上。

    “他人怎么样了?”

    刘全永坐在虎头棕色四方椅上,轻轻地抚摸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他的双腿下伏贴着一名只着了亵衣的精致少年。少年乖顺地趴在刘全永的大腿上,手指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滑动着,他抬眸望着大堂中央前来报告的人,媚眼如丝,白皙的双腿时不时摆动,亵衣随着他的动作往上蹭出了一些,少年的光滑细腻的双腿就完□□丨露了出来,被遮挡的下丨身若影若现,勾得堂下的大汉悄悄地吞咽了一番口水。

    刘大勇艰难地把目光从那个勾人的小倌身上移开,弯腰回道:“刘爷,我们把令阙公子安排在了竹心院,还派了两个护卫在门口守着。”

    “哈哈,好!”刘全永高兴地拍了一下大腿,“一个戏子,我喜欢的难道还能反了天不成。周平就是做事不利,‘请’个戏子来府里聚一聚竟然都办不到!”

    刘大勇想到被拖出去赏了杖邢,现在躺在屋里半死不活的周平,额头就冒了冷汗。他伸手抹了一把虚汗,慎重地开口道:“刘爷说得极是。”

    “周平就是自作聪明,只不过是一个身份不明的人都能被吓得跑了回来,人还带不来,我还要你们这些废物何用!”刘全永一拳砸在了桌上,怒骂道。

    “是,是,刘爷骂得是,我们这些小的就是崇拜刘爷你的英明神武。”刘大勇又伸手抹了抹汗,感觉额头的虚汗似乎怎么都抹不玩般。

    刘全永听到他奉承的话,心里的怒气歇了一些,不怒反笑道:“大勇你倒是学会说好话了。”

    刘大勇赶紧低头:“刘爷,大勇说得那可是真心实话。”

    “爷,他一看就是呆木头,你在逗他,他可是要吓死了。不过小的倒是觉得他说得没错,刘爷一向不就是英明神武,睿智非凡么,小瑞可是喜欢得紧呢。”趴在刘全永腿上的少年微抬头,眼眸弯弯,嘴角微翘,修长的脖颈配着他满是崇拜的神情诱人无比。

    刘大勇低着头,眼睛微微向上仰视,有些错愕地看着突然帮他说好话的少年。

    刘全永瞥了一眼刘大勇汗的模样笑了笑,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少年的背部,少年舒服地哼了一声,身子软如无骨般。刘全永满意地说道:“小瑞的嘴巴怎的这么甜,真是让爷欢喜得很。”

    “刘爷,小瑞的嘴巴你尝尝,可能会更甜哦。”少年探身向前,整个人往刘全永怀里缩去。

    “好好好,等下可要好好尝尝你这小嘴巴的味道,看看是不是甜的。”刘全永的手缓缓地往少年的臀部下去。

    “刘爷,那个……抓来的少年小武要怎么办?”刘大勇犹豫了一下问道,瞧着刘爷和少年的架势,等下会发生什么事都是不用猜的了,他还是赶紧问完赶紧离开为好。

    刘全永揽着少年的腰站起来,瞧也不瞧他,摆手道:“随便底下的兄弟怎么玩,只要不把人弄死就行。”

    说完,刘全永揽着少年就走回了内院,刘大勇大大地嘘了口气赶紧离开。

    刘全永的吟诗会是在收到请柬的第二日。

    萧锦坐在一旁瞧着温大少锦衣华袍的模样,笑道:“大少,你这可是要去抢刘全永的风头吗?”

    此话是真不假,温夜阑本就生得俊美,即使是前世在现代见过众多的模特明星的萧锦,都不得不说温大少不管是面容还是身段,甚至仅凭他身上的那股特别的气质,就能让人为之倾倒。

    更何况现在的温大少还特别地打扮了一番,白衣黑发飘飘的样子,当真是如卓如玉,举世无双。

    “竟然是敌人,从一开始就让他们后悔不是更好吗?”温夜阑掸了掸双肩,回身面容清冷地望着萧锦。

    “呵。”

    萧锦掩嘴一笑,温大少难道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多么诱人吗?他这样去到时可是便宜了那个好丨色的刘全永双眼了。

    “大少,你的想法倒是不错,不过萧某觉得你穿这件或许会更加效果拔群。”说着,萧锦从旁边抽出了一套全黑的束身的的衣服递给了温夜阑。

    温夜阑瞅着手上的衣服皱了皱眉,他一向比较偏爱浅色,这件黑色的衣服是卫葶瑜送给他的,他却是一次也没穿过。

    “大少,换来试试?”萧锦翘着二郎腿,双手撑着下巴,坐在床边,目光炯炯地盯着温夜阑。

    温夜阑颔首,想了想,便听了萧锦的意见。

    梅香梅兰早已被遣了下去,此时封闭的空间里只有萧锦和温夜阑两人。

    温夜阑解开外衣的结,外衣便顺着往下缓缓地滑到脚跟处。他穿着单薄的,微微还能看到内里肤色的亵衣,萧锦单手托腮,若有似无地凝视着他。

    温夜阑的后背对着萧锦,萧锦瞧着他笔直的身躯和挺翘的臀部,笑了笑。这个温大少穿着衣服看起来有些瘦削,但是脱下衣服后却是没有想象中那么瘦弱的。身材比例倒是很好,如若不是被逼着嫁给了男人,只怕不知会有多少待字闺中的少女想要嫁给他。

    温夜阑感受到萧锦落到自己背部打量的目光,双眸淡然平静。

    温夜阑束好宽大的衣带,转身望向萧锦。

    萧锦把他上下看了一遍,眉头渐渐轻蹙了起来。

    没想到温夜阑穿起黑色衣服来这般禁欲……

    温夜阑宽肩窄臀,黑色的劲装完美地把他的身材勾勒了出来,尤其腰上的腰带,有两个巴掌宽,束着温夜阑的腰部仿佛能够盈盈一握般,挺直而有力。

    萧锦扶额,长叹一声。

    没想到那么暗色的衣物都能被温大少穿出了别样的味道来,平时见惯了他宽衣长袍,此时的暗色劲装差点都让他失了心魂。

    “大少,我觉得你以后还是少穿黑衣微妙。”

    “……”

    温夜阑下意识就把萧锦的意思误解了,他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这一身,伸手理了理有些绷紧的衣领点点头,心里也觉得这一身不太顺眼。

    黄昏的艳耀下,霎时,一辆豪华的马车从前方踏着马蹄声娓娓而来,缓缓地停在了刘府的大门处。被夕阳笼罩的车身上,竹木帘子从里被撩开,在金黄色的暮色下,两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的目光中。

    穿着缀着金色流云翔纹白色长袍,黑发及腰的温夜阑先落在地上,他撩起垂落的发丝顺于耳后,神态清冷,美如谪仙。

    紧随他后的萧锦一身锈着金线的深紫色长袍,表情淡漠,气质疏离稳重。他的面容已经微微长开,五官棱角分明,鼻子挺翘,眸如纸点墨,往那一站,仿佛就是个南巡的西域公子。

    “大少。”萧锦摊开手心,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温夜阑。

    温夜阑颔首抬眸,余光扫过他,伸手便搭了上去。

    他们两人肩并肩地穿过门外的人,一步一步地朝着里面走去。

    望着他们离开的人群细细密密的讨论声骤起,声音时起时落,时高时低,可惜议论的中心的那两位主角早已不在。

    刘大勇站在暗处,当瞧见温夜阑和萧锦进来后,便转身悄悄地消失在了原地。

    吟诗会开始将至,内院的卧房里,刘全永却刚刚才结束了一场酣畅的床第之事。

    “刘爷,温大少和萧锦已经来了。”

    门外响起了刘大勇的声音,享受了一番的刘全永拍了拍缩在自己怀里的少年,掀起被子走下了地,挑起床旁一边的高脚椅的衣服穿了起来。

    “爷,你要出去了吗?”幽幽转醒的少年揉着惺忪的眸子半撑起身子。

    刘全永眸光一闪,笑道:“爷肖想已久的人儿可是来了,这心啊是等不及了。”

    “爷,你这么说小瑞可是会吃醋的。”少年娇嗔了刘全永一眼。

    刘全永哈哈大笑,勾着他的脖子沿着他的脖颈轻啄了一口,便推门而去。

    待刘全永离开后,躺在床上的少年脸色霎时就变了,他光丨裸着身体站在地面,低头嫌弃地看着身上的痕迹,暗骂了一句:“死老头。”

    萧锦陪着温夜阑落了座,一会,刘全永便走了出来。

    萧锦眯着眼,嘴角微翘,笑了笑。这个刘全永还真是个色胚,一来余光就若有似无地落到了温夜阑的身上。

    “大少,人有三急,我去解决一下。”萧锦凑近温夜阑的耳边轻声说道。

    “麻烦。”温夜阑嘴上虽这样说,还是点点头表示知道。

    萧锦瞥了一眼铁青了脸的刘全永,眸光深远。

    萧锦沿着无人的小道,渐渐走进府邸内院。

    前方有凌乱的脚步声和嘻嘻笑笑的说话声,萧锦四处环视了一圈,隐在了墙壁倒映的阴影下。

    “你这小子,是几日没开荤了,对方都被做得昏了过去。”

    “那还是你们之前要得狠,我可是快快就解决了。”

    “不过,刘爷这次倒是大方,竟然让我们尝了鲜。”

    “那也只是个卑贱的戏子罢,刘爷才不在乎……”

    萧锦望着消失得几个大汉,眼睛缓缓地眯了起来。

    ☆、第39章 戏子

    那几个大汉走后,萧锦才从阴影处出来,他皱着眉头,视线缓缓地落到了他们来时的方向。

    “戏子?”

    萧锦的心头浮起一丝不好的念头。

    他抬眸望了一眼歌舞升平的大院那边,紧蹙着眉头,迈脚走进这个寂静阴暗的内院。

    走出百米,就能见到内院院子紧闭的木门,里面没有灯火,没有人声,只有簌簌的草木声。萧锦抬手搭在了木门生了锈的铁制的门环上,他微微用力朝里推了一下,门便向内“咯吱”地挪了半寸距离。

    门没有锁!

    萧锦把门推开,迈脚刚走进了两步,身后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

    “萧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萧锦整个身体霎时顿住,眉头皱得更紧,双眼中闪过一抹狠辣,他握了握双手,转身面带笑容地瞧着已经来到自己身边的人,道:“我正找着茅厕,没想到一时迷了路。”

    刘大勇狐疑地看着他,余光轻轻地扫过被推开了的木门,眼带着隐晦的警惕,恭敬地拱手笑道:“萧公子如果要找茅厕的话,应该是这边才对,这里废弃了许久都没点灯火,还是让小的给您带路吧。这边请,萧公子。”

    刘大勇侧身,朝着内院相反的方向探手看着萧锦。

    萧锦低垂着眸,扫了周围一眼,把大概的方位标志记下后,才轻声地说道:“那就劳烦你了。”

    “萧公子您可是我们刘爷的贵客,我们这些小的可是不敢怠慢了。”刘大勇挠头憨笑道,“萧公子还是赶紧去解手吧,吟诗会可是要开始了。”

    “是吗……”

    萧锦跟在刘大勇的身后,目光森然。

    刘大勇带着萧锦去了距离大堂最近的一个院子后面的茅厕,萧锦解手出来,刘大勇依然还在外面等着。萧锦对着他笑了笑,眸光冷漠。

    这是在监视着他吗?

    “萧公子,这边请,可别再迷了路了。”刘大勇瞧见他出来后,主动地走上来为他引路。

    萧锦沉默不言,只是跟着他往大堂吟诗会走去。

    穿过一道曲折的长廊,在长廊的尽头,萧锦抬眸刚好看见了大庆的身影。大庆畏畏缩缩地四处瞻望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大庆!”

    “萧爷!”

    大庆听到萧锦的声音,寻声看来,脸上紧张的神色瞬间消失,他嘘了口气,赶紧走到了萧锦的身边。

    “萧爷,你这是上哪去了,小的找你找得紧呢,你不知道大少可担心了。”大庆的视线若有似无地瞥过萧锦身后的刘大勇,最后定在萧锦身上,唠唠叨叨起来。

    “只是一时迷了路罢,瞧你大惊小怪的,难道刘府这里还有人想要害爷的命不成?”萧锦说这话时,余光悠悠地落到了刘大勇那。

    刘大勇面色一冷,随即僵起笑脸对着他们说道:“萧公子,竟然你家奴仆找来了,这还是赶紧进去里面坐着吧,吟诗会大概已经开始了。”

    萧锦笑道:“这位兄弟说得极是。我们这就进去。”

    萧锦迈脚穿进了院门,带着大庆走向大堂,刘大勇落到他背后的视线久久才消失。

    萧锦等背上炙热的目光不在后,才走进大庆,小声地吩咐道:“回廊尽头西南的方向,有一座废弃的院子,待会你去瞧瞧。”

    大庆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慢慢地落于萧锦后几步,缓缓地把两人的距离拉远。萧锦走到温夜阑身边,不知何时大庆已经消失在了他身后。

    温夜阑瞧见他回来,抬眸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确定萧锦毫发无损,才轻声开口道:“我还以为你被刘全永抓了去了。”

    萧锦坐回位置上,朝着和人聊天喝酒的刘全永那边,眯了眯眼:“大少,你在开玩笑吗?”

    温夜阑看也不看他,举起面前的酒杯浅浅地啄了一小口。

    萧锦笑了笑,收敛起脸上的神情,手指轻叩着桌面:“或许等会会有一个坏消息。”

    温夜阑举起酒杯的手顿住,他看向萧锦,双眸冰冷:“你,什么意思。”

    萧锦偏头看着他,面无表情,严肃认真,良久,才轻吐出五个字:“我也不知道。”

    那些人话里的戏子会不会是令阙,还是另有其人,萧锦的猜想,这一切只能等大庆回来他方能肯定。

    温夜阑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酒杯中的酒水因为他的动作溢出了一些,几滴水珠溅到了温夜阑的手上。

    “我有不好的预感。”萧锦回过头去,正视前方缓缓地说道。

    温夜阑明白他的意思,脸上的神色更加沉重。

    刘全永穿梭在众人中,却偏偏刻意地忽略着萧锦和温夜阑这边。坐在温夜阑旁边,一身横膘的的少年站起身,举起酒杯来到温夜阑的面前。

    “久闻温大少大名了,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萧锦单手托腮,饶有兴趣地看着对方。对方似乎眼中并没有萧锦的存在般,连正眼都没有瞧他这边,只是一味地盯着温夜阑。

    温夜阑只是轻轻地掀起眼帘看了他一眼,转头对萧锦说道:“他是内阁侍读学士柳家的独苗柳袁伟。”

    “哦。”萧锦听完只是发出了一个单音,便自顾自地品尝起了桌上的食物。

    柳袁伟看着他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动作,气得暗骂了一句:“乞儿就是乞儿。”骂完后,他转了脸色,带着三分嘲讽七分自得的对着温夜阑说道,“温大少,听闻之前你们温家还去求过章家要他们娶你为妻呢,袁伟和鼎哥一向情同手足,如果当初早些听鼎哥说起,袁伟倒是乐意收了你当一门偏房,现在你和温家也分了家,跟着这么一个无用的乞儿,日子定不好过吧。如果你愿意,柳家侧室的位置袁伟可是一直为你留着。”

    萧锦听着他自说自话兀自兴奋的样子,噗嗤地笑出了声。

    “大少,你上哪去逗来了这么个有趣的胖子。”萧锦挨着温夜阑,手一伸,便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两人的脸颊贴得十分地近,举止亲密。

    “不知道。”温夜阑瞥了一眼柳袁伟说道,他没有推开萧锦,只是慢慢地酌着小酒。

    “哈哈哈……”萧锦整个人笑得十分夸张地倒在了温夜阑的怀里。

    被嘲笑的柳袁伟气的脸都红了。

    “你们等着!改日我一定把这账取回来!”柳袁伟骂了句,便灰溜溜地离开了。

    因为柳袁伟是柳家的独子,所以从小就被骄纵长大的,而且柳家子嗣薄弱,柳家上下对于这棵小独苗就紧张了万分,各种补品都往柳袁伟口中灌去,硬生生把柳袁伟补成了个大胖子。

    柳袁伟也因为生的膘满肉肥,从小开始就遭到了同龄人的嫌弃,“胖子”可是他心里的一个禁语。

    不过他向来外强中干,只有跟着章鼎他才会趾高气扬,现在被萧锦嘲笑了,也只会把对他们的恨收在心里,但是报复他们这点柳袁伟却是没那个胆的。

    温夜阑就是清楚这一点,所以才对他倒是没有过于在意。

    柳袁伟走后,一直没有走到他们这边的刘全永带着两个捧着酒壶的侍女绕到了他们这边。

    “大少,刘某还在想你今夜会不会来呢。”刘全永笑着说道,眼里带着嘲讽和自傲。

    萧锦搂住温夜阑的腰,凑近温夜阑,看着刘全永笑道:“我们本来也不想来的,但是听说刘全永你‘请’了我们的朋友过来,我们若不来,恐怕那朋友就要羊入虎口了。”

    “萧公子,你这话说得就像在怀疑全永的人品了。”刘全永饮了一口酒,笑道:“全永可是一向信奉你情我愿的。”

    萧锦挑眉,这个刘全永还真敢说。

    “大少,今日难得过来,我们可要好好的喝一杯了。”说着,刘全永身后的两名侍女中的一位走了出来,端起酒壶倒了一杯酒,刘全永取过递给了温夜阑,但是温夜阑却一直没有伸手去接过。

    “怎的,难道大少这是嫌弃全永的酒啊。”刘全永向前两步,走到温夜阑的身边,以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大少,你这样不配合,全永可是难办了,那个戏子你还想要吗?”

    温夜阑目光一凛,接过他的酒杯仰头喝尽,然后倒转酒杯,盯着刘全永说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敬人者人亦敬之;不敬人者,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道理,刘全永你大概懂吧。”

    “温大少,你真以为你还是温家的大少吗?凭你父亲的同僚和没落的母家,真以为能和我斗吗?我刘全永倒是等着你!”

    刘全永眉一横,甩袖离开。

    而此时,遵照着萧锦的指示,大庆成功地潜入了刘家西南面的院子里。院内守着门的两个大汉已经被击晕在了一边,大庆四处打量了一番,才来到院子的厢房前。

    站在门口处,大庆的鼻下隐隐地闻到了一阵血腥味。他沉着脸,犹豫再三,一把把门踢开,入目的景象令他愕然震惊。

    徽台戏班那名叫小武的少年浑身赤丨裸地瘫倒在地上,双目瞪大,四肢大开,身上遍布着惨不忍睹的痕迹,尤其是下丨身的情况更加令人不忍直视。

    ☆、第40章 救人

    大庆拖下外袍盖在小武的身上,然后就把失去意识的小武整个抱在了怀里。他走出院子,回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了自己身后石柱的方向。

    方云瑞瞧着大庆离开后,才拍着胸脯从柱子的阴影处走出来。他走到大开的屋子门外,看着屋内地板上白色的粘液和撒了一地衣料的碎布,皱了皱眉。

    方云瑞退后了几步,走到院子的木门前,瞧了一眼被大庆打晕倒在一边的两个守门的大汉,他环视了一圈,匆匆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前院那边吟诗会还在继续,方云瑞避着人群,没有朝着他居住的地方走去,而是在一个分叉的长廊转了方向,顺着他自己院子的相反方向疾步走去。

    令阙被安排在了刘府东北边重新休憩整齐的院落里。刘全永派了十余人守在这边,他们分成两队人马,每隔一段时间,他们两队人就会互换交班,一队人守着另一队则去休息。

    令阙被刘全永关了一天,方云瑞已经借机摸清了护卫交换的时间。他走到令阙的院子外面,没有急着上去,而是躲在了院门外的一座假山后面静待时机。

    现在令阙的院子里有三四个人来回巡视着,还有几个在令阙的房间外或站着或坐着,他们时不时会聊几句,但大多数时候都是眼睛四处观察着。

    方云瑞抬头望了一眼夜空上月亮的位置,大概地估算了一下时间,他开始有些着急了。小武那里已经被救出,那两个晕倒的人或许已经快要醒来,又或许很快就会被经过那边的其他人发现,到时可能全府就会进入一种戒备森严的状态。而真到了那个时候,想要放令阙离开的机会就会大大地被缩小,并且更加困难。

    月亮柔和的光芒散在大地上,方云瑞躲藏的假山被折射出来的影子渐渐拉长。

    远处有一盏微弱的烛火的微光缓缓地袭来,方云瑞瞬间绷紧了精神,双手握拳,屏住呼吸,双眸紧紧地盯着向他这个方向走来的一队人。

    换班的时候来了!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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