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军夫 作者:寂寞也要笑
正文 第26节
军夫 作者:寂寞也要笑
第26节
李其穆“嗯”了声,理所当然地说:“是我朋友帮忙办的,以后,我会介绍他给您认识。”
张廷生更为惊诧:“你什么朋友,能连这种小偷都收服?是,混黑社会的?”有些畏惧和排斥。
李其穆呵的一笑:“不是,他是当兵的。”
张廷生就疑惑地“哦”了一声:“你怎么还认识当兵的了?”
李其穆不愿对他多做解释,只说:“就是偶然认识的,挺对脾气,我爸也知道。”随后又应付几句,就在张廷生不断地说“你那个朋友真能耐”的赞美中挂断了电话。
李其穆躺回宽大的双人床上,嘴角翘起来,在这间还算宽敞的房间里自言自语:“是挺能耐,能迷住我,这本身就是个大本事。”说着,轻轻笑起来。
等了二十多分钟,蒙大志打开门走进,当先讪讪一笑:“哥没自虐哈,是老头开枪打的。”
李其穆猛地坐起身,眼珠子死死盯住他肩头包扎的绷带,上面血迹深深,红得刺目。
而遥远的蒙将军书房,蒙湘涛一条胳膊正打着厚厚绷带吊在脖子上,鼻青脸肿,嘴角肿胀得还有血丝,艰难嫉恨地咬牙道:“爸,那个小子跟我有点过节,我就是捉弄捉弄他,可您瞧三弟的发疯模样,他什么时候对一个人这么关心过了?您以前说我不学好,什么潮流都赶,连男风都沾,把我狠狠训了一顿,我看,您训错人了……”
94、第 94 章
“他,开枪打你?”
李其穆不敢置信,目光黏在蒙大志左肩和胸膛之间的深深血迹上,心里头像被人用刀剜肉,疼痛犯寒:居然真的有父亲为了一个儿子而对另一个儿子开枪打杀!
蒙大志嘴角一撇,随手关门,吊儿郎当地晃过来:“这有什么,他没杀我就是心里有数。”
“狗屁!”李其穆转瞬间气怒上脸,面庞涨红,双眼都隐约充血,猛地一蹦起身,“取出子弹、缝合上药了吗?留这么多血!”一把抓住蒙大志完好的肩头,凑近了凝眸死死地瞧,五指用力得宛如精钢。
蒙大志被他抓得疼,龇牙咧嘴:“我说你小子也轻点儿,别把哥右肩也弄残了!”
李其穆森然看他一眼,猛力一把撕开他的衬衫:“我问你取子弹缝合上药了吗?”
蒙大志由着他把自己衬衫撕开扯下,光着膀子不动,挑眉嘀咕:“强暴呢?这不废话么?哥又不傻,不取子弹,哥也不包它啊。再说,老头那枪好使,直接击穿,哪用得着取子弹?放心,上过药了,也打过针了。那老头还假惺惺留哥养伤呢。”
说着话,又见李其穆兀自气疼得俊脸通红,黑眸凶狠如狼,简直好似护崽,心头又是好笑又是滚烫,竟不知什么滋味,不等李其穆说话就转开眼,一抬下巴,“呶,刚才瞧清楚没?哥老实着没脱衣裳,只把左袖撕掉,上药时候都没叫谁看去膀子。嘿!对你够忠贞不?”
蒙大志已经有些高烧,棱角刚毅的脸庞微微泛红,浑厚的声音也有些沙哑,黑眼却越发炯炯森亮,清晰地映着李其穆俊朗的面庞。
“够忠贞!”李其穆嗓子眼儿堵得慌,只自紧紧抓着他的右肩,隔着纱布看他伤处的血,呼吸发紧,心疼得厉害,却又无计可施,再见他如此不以为意,简直就是个习以为常,却砸不扁煮不烂的铜豌豆!胸腔登时有一股不知对谁的熊熊怒火,在深爱怜惜下烹油般灼烧。
“今下午我不去上课了。你老实坐着,我去给你买药。”
李其穆压着满腔激烈的情绪不发,右臂早已本能地揽过蒙大志宽厚结实的倒三角腰背。
蒙大志连胸肌和命根都被他抓摸好几回了,光着膀子被他揽脊背也没什么不自在,只懒懒嘿笑一声,就老老实实地坐到沙发上,仰身靠着沙发椅背,漫不经心地说:“瞧把你急的,就这点儿出息!哥又不是没被老头开枪打过,不然,你以为哥那脚是怎么跛的?”
李其穆正要起身去买消炎药和退烧药,听闻这话,蓦地浑身一绷,沉重地转头,凝眸看他,胸腔骤然有一股邪火濒临爆发,暴风雨将临般哑声低问:“你不是说,是自己伤的?”
蒙大志心头暴虐,笑意森冷:“没有老头开枪打伤在先,以哥的身手,做什么偏偏把脚给伤跛了?”
李其穆黑眸狠狠一缩,双手刹那间被没来由的强烈怒火激得烫热发抖,顾忌着蒙大志,不好骂出声来,却头一回在心里诅咒某个人:老混蛋!不是人的东西!生子不养,残忍恶劣,怎么没得绝症从里到外烂死?
咒骂间,竟隐约听到自己心头咚的一震,也不知怎么想的,红着眼睛粗喘着,猛地俯身抱住蒙大志的身躯,一低头就亲上蒙大志有些发干的双唇上!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促使着他抱住蒙大志,亲吻蒙大志,这样就能把满腔因爱情而涌起的激烈怒火,用爱的途径倾泻出去。
“我恨不得……把你绑起来藏着……不让任何人看见你伤害你……”李其穆心疼得眼底充血不退,没有舍得啃咬,只是用舌头滋润、舔舐和吮吸,口中说的话没经大脑,纯粹是心里的语言。
蒙大志身体发烫,嘴唇带着韧劲儿,口腔的气息极其清新。李其穆爱得心头猛跳。
蒙大志原本正恨笑蒙将军的两次开枪,突然被他吻住,不自觉地懵了下,傻愣愣地仰头承受李其穆的亲舔和吮吸,转瞬间回过神来,下意识就想抬手推开他,却反应过来:绝对推不得!
“你就不知道爱惜自己?你明知……有可能会被打伤,怎么还……冲去揍人?”
李其穆闭目深吻,又疼又叹,无师自通地用舌头舔着蒙大志紧绷的下唇,沉声模糊不清;同时避开蒙大志的伤口,压抑着火山般地俯压着,在蒙大志健实光滑的脊背、强壮厚实的方块胸肌上抓着抚摸,在蒙大志坚硬的紫豆般的乳头上轻轻揉捏。
蒙大志狠狠皱着浓眉,仿佛不耐烦他吻个不停,刚毅的面容却从耳根子开始逐渐充血泛红。
李其穆的右手莫名微颤而且热烫,已到爆发的极点,却因对蒙大志的极度关切和心疼而忽视了自己的异样,直直烫得蒙大志胸肌乳头敏感酥痒。
蒙大志终于张口想说话,伸手要试探着推他,却一张口,舌头更大程度地被李其穆吮吸,刹那间居然仿佛有暖流顺着唇舌经这一吻涌到自己血液筋骨中,暖得神经舒缓,伤口都仿佛缓解了痛苦。那一双手就下意识地没使劲儿,反而搭到李其穆后背。
李其穆恰恰微微睁眼,看到蒙大志舒服得眯起了的森黑眼眸,以及舒展得飞扬的浓眉,心头猛烈一荡,吻得更是起劲儿,若不是始终顾忌他的左肩伤势,只怕早就将他抱起来狠狠折腾。
蒙大志也突然发现自己被李其穆这样烫手把摸、唇舌交流、气息滋润着,呼吸已经控制不住地粗重,心头难堪得要命,暗道:“别硬,别硬!娘的!老子被他亲硬,还要不要脸了?”
男人身体经不得挑逗,即使心里头臊得慌不愿意,也阻挡不了裤裆那根粗大的硬涨高耸。
李其穆身形颀长有力,情入吻中,单膝撑着沙发,右手环绕揽着蒙大志脊背,左手从蒙大志喉结、胸肌、腹肌一路往下,隔着裤子摸到蒙大志那根热烫的棍子上,轻轻一把抓住摩挲揉搓。
蒙大志一个激灵,终于一把推开他,却毫不显怯意,只十足爷们地挑眉嗤笑:“够了吧你,哥是伤员,你也狠得下心?你要玩,等哥好点儿,闭上眼睛由着你摆活,但凭你怎么玩,哥出一声就不是汉子!现在你个兔崽子赶紧给哥买药去,成不成?”
说话间屈起腿,吊儿郎当地用手背擦了下肿胀的嘴唇,至少遮掩点,保留几分面子。
“是我不对。”
李其穆被他推得踉跄,也自清醒过来,面红耳赤地诚恳认错。经过这一下深吻,刚才胸中的激怒和右手的烫热都已莫名消失,恢复以往的儒雅稳重,没了先前不管不顾只想亲热的冲动。
又看了眼蒙大志左肩,没见有新鲜血液流出来,才拾起床边的拐杖,三步一回头地出了门:“坐着别乱动,等我回来。”关门出去,呼吸着楼道里的空气,彻底冷静下去。
“蒙大志这一场事,说到底是为了我。我替他挡命都甘愿,自然不需要说什么感激的话。可是,那位老而不死的‘蒙老怪’,势必会查下来,也就势必会知道我和蒙大志的关系……”
李其穆嫌电梯老是等不来,就转身步行下楼,一步三个台阶,边下边认真思量。
下楼买了一打消炎药、一打退烧药,还有纱布、消毒水双氧水等等,一个大包提了,在别人诧异猜疑的目光下径直回返,对待偶尔路过的帅哥酷男看也不看一眼,满心都是蒙大志——在他眼中,那个帅男谁能及得上蒙大志一根手指头?
当然,老爸李唐不在其列,感情不同,没有可比性。
胡思乱想着急速冲上了楼,拿钥匙开门,拔下钥匙进屋,看向蒙大志,随手关门道:“药买回来了,我太懂得,只对开药的医师说是被刀子捅伤了肩窝。我把他说的注意事项都记下来了,你看看……”
说话声带着急冲的喘息,却越说声音越低,直而浓的双眉则是愈发皱紧,眼看蒙大志呆愣愣地看着他,一双眼睛黑得瘆人,李其穆不禁心头提起,忙扔下药袋,大步上前,摸向蒙大志额头:“烧得厉……嗯?没烧?”
李其穆怔了下,低头见蒙大志浓眉挑起,这才失笑,伸手用力捏了捏他刚毅的下巴:“吓我干什么?”转身要去把药袋捡起,却被蒙大志一把扯住,不由皱眉回头,耐心地说,“别胡搅和,赶紧吃药睡一觉。”
蒙大志抓住他不放,凝眸紧紧地盯着他,突然沉缓严肃地道:“亲我。再像刚才那样亲我。”声腔沉厚郑重,也没有自称“哥”,棱角分明的面庞带着莫名的凝重,这是他极度认真的表现。
李其穆一怔。
李其穆极少见到蒙大志这副神情,甚至觉得从未见到过,忽然感觉陌生,像是见到一名以纪律和严峻著称的阳刚军人,而不是他爱煞了的那个兵痞子蒙大志。他怔怔地看着蒙大志刚强的面庞,竟不知怎么回应:亲他?以这种态度亲他?
心头豁然一下失落:“他见过我的所有,里里外外,喜怒哀乐,全都被他了解透彻;他的心里却好像从未对我完全敞开过。”
蒙大志看出他眼神中近乎怔忪的陌生,这才发现自己太过于严肃,不由暗自嗤笑:“又不是在热带雨林里和谁狙击搏命,这愣头青把哥当成宝,还像保护崽儿那样看护着,够傻帽儿的。”
干咳一声,忍不住得意,松开李其穆,挑眉嘿声道:“吓到了?哥还没放杀气呢你就吓成这味儿?这下明白了吧,游戏里只是玩玩,哥在现实里头,是响当当的这个!”
屈起一腿踩着沙发,大咧咧地自卖自夸,毫不谦逊地对自己竖起大拇指,又双手接连比划了一个数字,勾着嘴角,压低声音,作神秘深沉状,“哥杀过的人,也不下于这个数,个个都是悍不畏死的凶狠猛人!”
李其穆缓过神来,转过身低头深深地看他,又转过身去,弯腰捡起药袋,若无其事地说:“吃药吧,我给你倒水。”将药袋解开,取出医师开的西药来,一字摆开,又要去倒水。
蒙大志见他没理自己,嘴角抽了抽:“小子,你不是傻大胆儿么?不会真被哥吓到了吧?逗你玩儿呢。”说着话,起身过去拍李其穆肩膀,同时叹息,“吓到的人,其实是你哥才对。你瞅瞅这儿。”
李其穆哪会被他吓到?只是爱情初期不自信的敏感症发作,虽有些许失落,却也毫不气馁,更不钻牛角尖儿,正在想方设法地暗暗念叨着,如何对他蒙大志更进一步地深入了解。
听到蒙大志过来讨好,李其穆也就转头去看,却见蒙大志粗鲁地扒拉自己的左肩绷带。
“你干什么?”
李其穆惊怒地抬拳揍他右臂一下。
“嘶——”蒙大志当即顿住,疼得直揉右胳膊肱二头肌,瞥他一眼,皱眉咧嘴,悻悻道,“你小子整日当哥这身肌肉是沙袋吧你?哥可从来舍不得动你一根手指头。”正说着,猛地一把将纱布扯掉,肃声低喝,“仔细瞧!”
“别——”李其穆大喝,不用他说,早就心疼地去看他肩窝枪眼,却只发现个嫩红的伤疤,有拇指盖大。
蒙大志胸膛厚实,小腹劲窄,肌肉线条硬朗而流畅。这般直挺挺地站着,挑眉勾嘴,指着自己枪眼儿道:“瞧清楚了?”
李其穆看得惊疑一瞬,继而恍然大悟,转眼心头大石落地,胸中涌现沉沉泻火,沉眸寒面,一把狠狠抓住蒙大志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抱住他的腰,将他轻松而且利落地抱起往床上一摔!
蒙大志皱眉“哎”一声低呼,不敢挣扎还手,只摆着胳膊嚷嚷:“干啥啊?别动粗啊!”
李其穆不待他逃跑,紧随其后,迅疾上床,用膝盖顶住他坚韧硬实的腹肌上,双手用力抓按着他袒裸的健厚胸膛,俊朗的眉宇间又是无奈又是憋火,沉缓俯低身体与他对视:“蒙大志,我叫你‘哥’了!你有意思吗?拿早前受的伤,专门一路跑来,热气腾腾地吓我?我刚才差点心疼死!你得庆幸我没有心脏病!你就专门想报复先前我气你那回是不?”
到底舍不得对蒙大志动粗,虽然被耍弄得愤懑要命,也只是捏紧蒙大志平厚胸肌上两颗硬硬涩涩的深色乳头用力地把玩,趁机大占便宜,以作抵消刚才被他戏耍的郁闷。
蒙大志听得嗤笑,黑眸深沉,看着他不屑道:“傻老帽儿!”
蒙大志四仰八叉,只穿裤子,完全光裸着肌肉刚硬的上身轮廓,还带着先前的血迹,又被李其穆抵着小腹,摸着胸肌,揉着乳头,也不阻拦。突然让李其穆有一种热血沸腾的罪恶感觉,仿佛看到刑牢中铁血刚毅、蔑视任何刑罚的国民硬汉。
李其穆面庞沉稳,眼底有团近乎狂热的火焰腾腾燃烧,光洁浅麦的脸上骚热忐忑起来。
蒙大志尚不知自己突然成了被刑讯的硬汉,只勾嘴叹道:“小兔崽子,别折腾哥了,你就没发现自己有哪点儿不对?”说完一把挡开李其穆的双手,伸臂揽住李其穆的腰,把他勾下来。
“我有什么不对了?你就这性子,我也习惯了,以后开玩笑时注意点分寸就成。”
李其穆深吸一口气,也不敢过分,便顺势与他并肩平躺,将一条臂膀枕在脑后,一条臂膀硬生生塞到他脖子底下,厚颜搂着他,脸上依旧红着,出奇地没了刚才的憋火。
心道:难怪英雄难过美人关,也难怪都说枕旁风是风力最强的飓风,蒙大志这时候对我提要求,只要别想上我,刀山火海,让我跳楼,我都能认真考虑考虑……
蒙大志也不知自己突然又变成美人了,再不跟李其穆卖关子,将先前的感受和发现简短明了地说明,然后才舒舒服服地枕着李其穆修长健实的臂膀,勾嘴不屑地嗤笑:“要不然,你当哥有多饥渴,非得让你小子亲?你那哪儿是亲嘴儿啊,简直是吸奶!哥舌头都让你吸麻了……”
李其穆面上不可思议,望着蒙大志,黑眸亮得犹如星辰,心跳急速得像是火箭冲天,高高悬起,再接着更高悬起,喃喃道:“我有……异能了?你是说,我,我跟你亲个嘴,就能疗伤?那我要是给自己疗伤,怎么亲?”
95、第 95 章
蒙大志嗤的一笑,怎么都忍不住,屈指去弹李其穆额头,很用力,噔的一声,戏谑道:“木头疙瘩。你异能明显是刚刚冒头,还不稳当,难道以后也靠亲嘴儿?”
说着话,还要去弹李其穆额头。
李其穆回神皱眉,挡开他的手,兀自沉思着缓缓平静下来,又转头摩挲他的枪眼伤疤,细细看来,的确像是新的,而且这些血……现实毕竟不是游戏,蒙大志犯不着为了捉弄他而去搞些鸡血狗血什么的抹身上吧。那么……异能的确是真的了。
而且,仔细想想,以前两次,还有这次,那种逐次递增的灼热感千真万确。他回忆起来,不自禁咽了咽唾沫,微微有些颤抖地低叹着:“我有异能了。”这次却是肯定的语气。
蒙大志看他在枕畔怀疑和肯定,突然就觉得这小子贼有意思,于是又伸手弹他。
李其穆却蓦地翻身压上他的身体,沉声低道:“再亲一次试试?”
蒙大志没拒绝,无所谓地扬眉:“成,你亲。”和上午一样的回答。
李其穆却有主城秘境的歇斯底里深吻、先前受到激怒烫热驱使的激情为经验,不再像上午那般浅吻一下就临阵退缩,而是终于忍耐并理智地施展以前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接吻过程——
快速将自己身体压到蒙大志身上,双手抓住蒙大志双腕,抬到蒙大志头顶紧紧地按住,再沿着蒙大志的前臂、上臂,肩头,将蒙大志健实有力的胳膊肆意尽情地抚摸下来,最后按到蒙大志胸肌上,轻轻揉捏蒙大志胸膛上的两颗硬粒,接着……接着就被蒙大志打断了。
“停!你小子也干点人事儿!上午才让哥射了两回,这刚刚中午就还想玩?你就一牲口!我看你小子是把哥当水枪打啊!”蒙大志被摸得也有感觉,却不容李其穆再胡闹,抓起李其穆的手甩到一边,拍李其穆后脑勺一下,皱眉毫不客气地瞪眼道,“有点道德成不成?”
李其穆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心下有些难堪,但还是专注地瞧着他,恼不起来,甚至被他说得笑出声:“当水枪打,你还差了点儿。”突然俯身就亲,这回干干脆脆。
蒙大志浓眉一挑,声音被堵了回去,手臂动了下,感觉李其穆没再对他乱摸,也就闷声一声放下臂膀,睁着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李其穆眉眼,心道:“小王八蛋,长这么俊不去勾搭女人,偏偏勾搭你哥,哥是大老爷们粗俗兵汉,给你亲,是哥占你便宜吧?”
李其穆老老实实地趴着,没有乱动手脚,可是亲了半晌,还是黏着不爬起来。
蒙大志皱皱眉头,先还好整以暇地给他亲,后来舌头和双唇再次被他吸吮得发麻,只自忍着,又忍良久,见他是打死不起来了,才暗哼一声,再也不耐烦跟他推三阻四的磨叽,猛地在他身下强硬性转身,矫健地滚到床边翻身下床,抹了把嘴唇,狠声道:“哥都成香肠嘴了!你再亲也没用,没刚才那股怪气儿传过来。”
李其穆暗暗脸红,不动声色地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四仰八叉,转头问他:“什么怪气?”
蒙大志森然瞪他一眼:“你就装吧,先前没察觉,被哥提醒了,还能没想起来?”
转身拾起被李其穆撕坏的衬衫,勉强穿上,眼看几颗扣子扣不成了,突然有些幸灾乐祸,抬头指着自己两块胸肌,挑眉蛮不在乎地道:“这可怪不得你哥啊,你自己撕坏的衣裳,哥没别的换,只能穿它出门了。”
李其穆眼眸紧紧一缩,沉声道:“我待会儿给你买去。”
蒙大志嗤笑两声,也不与他争,转身随意翻看着他买来的那些药,说话由轻松到郑重:“也不知你打哪儿搞的高级客户端,哥肯定,九成九没有旁人被《禁咒》激发出‘异能’。”心想:估计连真正秘密进入的《禁咒》的那些“试验苗子”都罕有出现异能的。
说着话,将药袋随手扔一旁,斜坐沙发,翘着二郎腿,黑眸静而深邃,全无以前的漫不经心,低道,“你被《禁咒》改善体质,这‘异能’也激发出来了,虽然不稳,也不明显,但有就是有,以后绝对会被你自如掌控到手。想必这跟军方说的《禁咒》虚拟环境根基陨石与人精神的契合度有关。”
李其穆其实心里提紧着,听他说出这些秘密,便不敢插话,盘膝坐起身,认真听他讲。
蒙大志看他眸光黑澈,专注认真,突然想:他上课也这么看着老师?
瞬间按下这莫名其妙的念头,皱眉压低声音,继续道,“军方不能监控玩家与那块劳什子陨石的契合度,要不也不用撒网捞鱼地选拔精英苗子了,幸好。唔,不论如何,你这‘异能’都决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你要是被人拉去当小白鼠,哥拼死也救不了你。所以,除了哥以外,你尽量……连父母都不要透露。不是不信任他们,而是怕他们偶尔说漏嘴。哥以后还是缠绷带养伤。”
又道,“你这‘异能’以后咱们俩都不要提,不光是现实里,游戏里、电话中、网络上更是绝对不能!如果必须提起来,就用‘木头疙瘩’当代号。现实里也是这样。这会儿不用怕隔墙有耳,你哥敏锐着呢,该说的话,咱现在赶紧一次说清……”
李其穆正色坐起来,边听边点头,眼看蒙大志一句一句,将方方面面全都考虑到了,简直是捂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不由心头暖烘烘的,暗叹:难怪老爸喜欢被老妈约束叮嘱,原来感觉这么好。
自这开始,蒙大志就成了伤员,除了穿着李其穆给他买的长袖衬衫出去溜达买菜,或是单手骑车接李其穆上下学,都待在房间里锻炼身体,也不怕枯燥烦闷。
李其穆则连连感应自己代号为“木头疙瘩”的疗伤异能,结果虽然若有所觉,隐隐约约地感到有一丝热流在身体中飘忽,却完全不能控制,如果不是给蒙大志疗伤成功,他几乎要以为体内热流只是自己的幻觉。
蒙将军那里离奇的安静无声,仿佛忘了蒙大志这个儿子,也忘了蒙大志刚刚被他打了一枪。
仿佛一切都一如平常。
这周末,李其穆和蒙大志两人都老老实实待在出租屋里,除了一起买菜之外,别处哪儿也没去。他们两人或是锻炼,或是对打,或是嬉闹,或是李其穆看书,蒙大志玩电脑,又或是蒙大志被李其穆紧紧搂抱着大摸特摸,甚至摸到浴室里……
总之,周末宅在还算宽敞的出租房中,比到任何地方游玩都更让他们愉快——至少对李其穆来说是如此。蒙大志么,有次李其穆听他嗤笑:“小王八蛋,幸亏哥是天赋异禀,金枪不倒。”
于是,李其穆亲手试验。
结果,蒙大志挣扎两下,粗喘闷吼,痛快淋漓,事后狠狠念叨自己被李其穆当成了水枪玩。
李其穆每逢他闹别扭都不答腔,只紧紧抱着他闷笑。蒙大志缓过力气,也不再嘀咕,蛮不在乎地低哼两声,挣脱他的拥抱自去洗澡,一次还挑眉说:“哥这情人,还算够格吧?还别说,跟你一块也不赖,比自己用手强多了,哈哈……”
周末一转眼就过去,溜得贼快。
李其穆对上学有些反感,随即警醒,连连告诫自己不能陷在温柔乡里不思进取,又想上学下学都有蒙大志接送,也算一把年少“浪漫”吧,以后老了也是美好的回忆,便朗然提了书包,挂到肩头,坐上蒙大志的自行车后座。
他们俩已经是校园里定时出现的一道风景线。
在人前,李其穆是稳重文雅的残疾学生,蒙大志就是个没有正形却照顾弟弟的兵痞老哥。他们虽然一个儒雅一个粗犷,却都是刚强的气度,也都不磨叽啰嗦,更不贸然亲昵,说笑也是坦然朗朗,竟无人把他们往歪处想。
李其穆数度暗想:要能一辈子都这么过,我也没什么好贪求的了。
周二上午,陈飞阴着脸拉住李其穆,私下里问:“李其穆,你那个师父,是不是有暴力倾向?我以前就觉得他……唉,总之,他教你功夫的时候,没虐待你吧?”
李其穆暗下诧异,皱眉道:“他和我与其说是师父,不如说是‘亲人’。为什么这么问?”
陈飞闷闷地松了口气,脸色好转许多,就说:“你不爱看校园帖子,回去查查吧,你师父成名人了,比你当初成校草红火几倍。张恒阳和邱河他们都担心你这人实在,别被人用教武功为借口欺负了。”
其实陈飞心里还有担忧,怕李其穆那个师父见李其穆帅气,与那天酒吧里的肌肉猛男一样想跟李其穆搞基。但这话却不好说出来,却不知道自己担忧得反过来了。
李其穆看他神色变幻,料想关于蒙大志的帖子不是好事,又问两句,就此打住,感念于他们的关心,就笑说:“谢兄弟们关怀啊,改天让你们请我吃饭。”
陈飞咧嘴一笑,捶他一拳:“去你的!”
回过头,李其穆拿出手机上网,查看校园论坛帖子,点开陈飞说的板块,一眼看到名为“特种兵带伤欺负女学生,暴打护花使者”的帖子,面庞不由阴沉,立即查阅,发现几张偷拍的照片,其中蒙大志神情凌厉,好一个凶神,对面则恰恰是“千纸鹤”的那个短发妹妹。
李其穆勃然大怒,暗道:“真是贱人!你惹我,我顾忌着蒙大志和蒙湘涛的恶劣关系,怕他激怒,才没有追究,你竟敢惹他?找死也得先考虑考虑死法!”想了想,以蒙大志的能耐,会不知道有人偷拍?便先去无人处给蒙大志打电话。
蒙大志在他们的小窝里只穿短裤,刚打过拳,浑身大汗淋漓,却没歇息,又趴地上一手后背着,一手做俯卧撑,脑中思量着诸多事情,面庞冷硬森狠,每做一下,眼底的杀机就浓重一分。
突然听到手机铃响,连忙一撑站起,抓过手机,看也不看就按下接通,懒懒笑道:“小子,啥事儿?”他手机里存的号码不多,全都是震动,只为李其穆开了铃声。所以但凡手机铃响,必定是李其穆来电或者发短信。
李其穆听他气喘吁吁的沉厚嗓音,神情不自主地缓和下来,问他:“你什么时候在我们学校打人的?被人偷拍到网上了。”按照刚刚看到的图片,简洁地描述给蒙大志听。
蒙大志没有意外,抹了把胸膛的汗水,挑挑眉毛说:“放上去了?哥帅不帅?那个偷拍的小个子人模狗样,就不知偷拍技术过不过关。”
李其穆一愕,皱眉道:“你果然知道。怎么回事儿?”
蒙大志刚停下锻炼,汗水流得更旺,短裤湿答答的裹着裤裆和臀部,健壮的大腿赤裸着,裤裆那物也轮廓清晰。他低头看了眼,晃晃悠悠地往浴室走,嗤笑说:“咱俩在一块儿住着,哥不怕闲言碎语,你却不能被人诋毁。哥上次中枪时候,就把血抹蒙湘涛脸上,告诉他,要是他敢乱讲,我就把他舌头和眼睛剜下来。”
走到浴室,一把扯下短裤,压低声道,“嘿,小子,哥这会儿没穿衣裳,啥都没穿,满身大汗,正要洗澡呐。”拽起水蓬头往身上淋水,舒服地叹息一声,便敏感地听到电话里咽口水的声音,不禁无声地勾了勾刚毅的嘴角,觉得逗弄那愣头青玩儿,的确忒有意思。
接着又说,“光蒙湘涛那杂种还不够,还有柳荫禾,就是‘千纸鹤’,那女的满肚子阴损坏水儿,早前我妈在的时候,她骗得我妈欢心;现在我妈去了,她还想缠着我。总得把她也搞定,才省得三天两头起风浪……哎你等会儿,弄湿电话了。”
扯毛巾将手机擦干,才继续道,“唔,昨天下午估计是把柳荫禾吓坏了,哭得够呛,她那个妹子追上来问我说了什么。哥就凶她几句,当时有俩男的色眼咪咪地想护花,一个上前,被哥顺便抬脚踢了一下,另一个躲远偷拍。就这么简单,哥啥也没瞒你啊。别当回事儿。至于凶名上网,那好啊,凶名比善名好。善名被人欺,凶名被人怕!这道理都不懂?”
李其穆那头听着电话里哗啦啦的水声,还有蒙大志厚重懒散的说话,只觉口干舌燥,皱眉低声道:“这种事情,你是为我,咱们两人不分彼此是理所应当。但是,你也该和我提一下,让我心里有数,省得还要同学来跟我说。”
蒙大志光着身体,啪嗒一个立正,沉声道:“是,长官!”
李其穆听得心头一跳,刹那间幻想出蒙大志此时是何等性感的模样,裤裆里那物支楞楞地硬了起来,咬牙道:“挂上了,我要上课。”听着那头漫不经心的得意笑声,皱眉摇头,挂断通话。
忽然一顿,暗想:“好感是病毒,习惯是瘟疫,肆意发展下去,终会一发不可收拾吧。那家伙以前吊气得不成样子,谁都不放在眼里,像块肆意妄为的铁石头,而现在,虽对我好感不纯粹,暧昧不多,戏谑不少,但能对我这般放纵,已经是个趋势。以后,只要我豁出去爱他……”
想着,深深吸一口气,黑澈的眼眸炯炯发亮,只觉面前正是阳光大道,前途一片光明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军夫[网游]》作者有话说。在《重生之邪主》那里看过后就不用再看了。
至今还被唠叨着多吃饭和多休息,我妈是吓坏了。
上周五,回复过白裤裤同学的留言后,突然断网,我这里时常会断网掉线,但不会过几分钟就能恢复过来,没想到我妈说,这次是北边施工队把我们这几家的网线弄坏了,我一听有点气,继续码了会儿字,又拿起天龙八部研究了一会,想借鉴和学习金庸老人家的打斗描写。
当时已经是下午了,还没吃午饭,也不饿,我向来是个不用减肥的,我妈进来叫了几次,我放下书起身,眼前就突然一黑,以前上学的时候有过一次站起身时晕头转向地摔倒,当时刮破了耳朵,缝了四针,现在摸摸好像没有留疤。这次倒没摔破哪里,不过好像更严重些,只记得站起来,后来就完全没印象了,清醒还有点迷糊,听到我妈抱着我大叫着让我爸快来,我还躺地上迷迷瞪瞪地问我怎么了?我妈差点打急救电话,我忙说我能走,只是有点晕。
进医院后,我妈不知从哪里找了轮椅把我推着,当时好囧啊。躺病床上挂了滴液,床头像是小瓶子的东西里面清水不停地冒泡,一个管子扯着给我夹鼻子上,说是氧气,我感觉荒谬,又看我妈吓得厉害,就没敢出声,只觉得愧疚和难过。认真想想,当时上学那次缝耳朵,已是是昏厥的征兆了,我却没放心上。
到第二天我爸才松了口气,告诉我当时连医院哪个主任都惊动了,我当时心跳每分钟还不到三十下,很危险,我这才惊讶,难以相信我已经危险了一次。然后全身检查,各方各面,都没有问题,结论只是严重低血糖,有些贫血,肠胃不好,做了胃镜,管子插喉咙里头,很难受,结论说有点胃溃荡。
唉,算是自作自受吧,不注意吃饭和休息,造成意外的严重后果,连累家人费神费钱还担忧害怕。
住了三天医院观察检查,躺床上只想着我再也不住院了,真麻烦啊。但也想了很多东西,乱糟糟的,想我昏厥时没有知觉的情形,甚至纳闷以后会不会这样没有知觉地死掉?想想一直碌碌无为,有些遗憾和羞耻,但还是没有恐慌,不知算不算囧。
我感觉我现实中越来越迟钝了,好神奇,但是看着爸妈慌张的样子,眼泪就直往外冒。捂脸,瞧这一堆乱七八糟的语言。
嗯,总之,我回来了,以往的日子还得继续,实在没有奋发创业的能耐。今天两篇文章都更新了,以后尽量恢复如以往,但再也不敢熬夜了。
也叮嘱喜欢熬夜的同学,注意身体,按时吃饭,适当锻炼,咱们都是凡人,已经正在老去,身体不保养就是在慢慢糟蹋,或许你们还年轻,但一不留神,真的很快,五年,十年,现在想想,一转眼就过去了。
再捂脸,其实我年龄也不算太大,这么沧桑有装腔作势的嫌疑。希望大家能真的理解我的好意劝告。
96、第 96 章
周二下午有两大节课,李其穆放学时正好该吃晚饭,蒙大志准时来接,还和李其穆的同学随意点头示意。蒙大志现在是凶名在外,旁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审视,他蛮不在乎,肆意而为,接过李其穆的书包,挂在自己脖子上,歪头问:“哥带你出去吃?”
李其穆收起拐杖,坐上后座,大大方方地单手抓着他的腰,和陈飞、张恒阳等人笑着挥挥胳膊,才转头道:“不是说今天晚上吃蒸菜包么?中午我瞧你馅儿都剁好了。”
蒙大志嘴角抽了抽,低哼道:“切,菜包造反了!”说着,猛一踩脚蹬,自行车窜飞出去。
李其穆好奇:“掉水里给煮了?”
蒙大志往前喊:“让让!”
李其穆注意着不让拐杖碰到人,过会儿等周围人少了才道:“回家吧,我想吃你蒸的菜包。”浓眉微微挑了下,带着些微笑意,“你不是说,你以前嫌麻烦,没蒸过,这是你第一次蒸?你给我做的,就算没蒸熟,我也爱吃。”
蒙大志嘴角勾了下,却不屑地嘀咕:“臭小子油腔滑调,哥不吃你这一套。”
李其穆无奈地摇摇头,只当没听见吧。
回到他们租来的家,蒙大志吊儿郎当地从小厨房端来蒸篓,往李其穆身前一放。李其穆闻到饭香,直吞口水,双眼发光:“肯定好吃!我去洗手。”转身去洗手擦干,回来见蒙大志抱着膀子斜躺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他,似笑非笑。
李其穆按下疑惑,揭开蒸篓,愣了愣:“你就蒸一大个?哦,不是……”忍不住笑出来,抬头道,“我还当什么事呢,你先前肯定把菜包做得太大,一蒸出来,拥挤爆裂,结果被蒸成了一个。咱们当蛋糕来吃不就成了?我去拿刀来切,你去洗盘子,快点,我饿扁了。”
说着话,急匆匆往厨房钻。
蒙大志怔了下,一跃而起,跟在后头,瞥他道:“小子,你真吃这东西?别人见了,还当你哥我是在养猪呢。那乱七八糟一篓子烂菜包,拿给隔壁喂狗不就成了,哥带你出去‘吃好吃的’。”后面四个字一本正经地加重音,像在诱拐,边说边伸胳膊揽李其穆肩膀。
李其穆和他在一起就总是想笑,拿刀走出去,满足地笑叹道:“你爱吃不吃,无所谓,但我是必须要吃的。我‘情人’给我蒸的爱心晚餐,只要不是脏的坏的,就算有毒,我都愿意乐呵呵地吞下去,何况味道还这么正点。”的确味道十足,咽了咽口水。
蒙大志冷哼一声,揽着他膀子的手抬起顺势弹他一下,蔑视道:“你就卖乖吧!哥是百战金刚,老早就免疫糖衣炮弹了。”转身去拿盘子时,嘴角却是勾着的。
出来摆了俩盘子,自然而然地从李其穆手中拿过刀,道,“小屁孩一边儿呆着。”切着挤成一团的大菜包,又顺口解释,“超市里买的袋装面,专门蒸菜包用的,哥瞅着里面没写‘酵母粉’,以为和水揉成以后是死面,就小火慢慢让它蒸着,出来在客厅练了会儿功夫,哪知道它成了发面的,就蒸成这德性了!”说着递过盘子,“给,小猪仔儿,吃吧!”
李其穆坐着笑看他,好整以暇地接过盘子,用筷子夹着三明治状菜包往嘴里送,嚼了口,眉毛挑起来,咽下去后说道:“狼牙牌菜包三明治,味道棒极了,吃了都说好!呵呵。”
蒙大志眸底闪过笑意,却撇撇嘴,鄙视他道:“马屁精。”
李其穆见他总这模样,心下奇怪:“中午还对我笑呵呵的,这会儿只因为菜包蒸坏了,就对我故作不耐烦?他脸皮厚得像城墙,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儿就抹不开脸吧。”细想蒙大志的举止神态,突然察觉蛛丝马迹,咯噔一下,蒙大志在瞒着他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
李其穆心中有话,暂时压着。吃完饭,见蒙大志去刷盘子筷子,他才过去,从后面搂着蒙大志的腰,微微低头,含咬蒙大志的耳垂,手也往蒙大志衣服里钻,从蒙大志平坦结实的腹肌开始摸,逐渐往上。
蒙大志眸底暗了暗,没有阻拦他,反而转头挑眉,嘿笑道:“咋不摆活哥下面那东西?”
李其穆咬磨他的耳垂,双手在他精壮厚实的胸肌上摸了两把,捏住他的乳头揉搓。
蒙大志浓眉微微一皱,低头没好气地哼道:“小王八蛋!你就仗着哥疼你,瞎折腾吧!”
李其穆黑眸深邃,轻笑:“前后矛盾,摆活你下面就不是折腾?”
蒙大志一挑浓眉,瞪眼嚷道:“哥下面那根金刚杵经得起你鼓捣,上边儿这两个小豆没那么硬实,这都不懂?”
李其穆笑了笑,见他看似与往常一样,其实神情与往日仍旧有异,这才低声问道:“蒙大志,你是军中精英,如果要瞒别人什么事情,绝对不会让别人发现半点端倪吧。是不是只有在至关重要的人面前,才会露出破绽?”
说着,嘴角微微翘了翘,转而收敛下去,暗道自己目光短浅,怎么能尝到这点甜头就满足?应该像上午想的一样,眼光放长远,把这个家伙整个人里里外外都抓住锁到身边……
蒙大志眯眼看他,散漫地回过头,用力洗刷盘子、筷子、蒸篓等用具,由着李其穆对他胸肌男乳怎么揉搓,再不说话,眼底最深处的杀机寒意被暖流和欲望侵染,浓眉越皱越紧,欲望被李其穆掌控,逐渐有点身不由己的味道,片刻后,面庞微红,低道,“先松开,哥去放盘子。”
李其穆不松,双手揉捏他的乳头,双臂紧紧一夹他的躯体,轻而易举地跃起用双腿勾住他精壮劲窄的腰身,低哑地道:“你去放就是,我跟着你。”
蒙大志被他揉捏得呼吸粗重,胸肌冒汗,若在以往,还不得掳袖子大嚷“老子不干了”?但这回却还是由着他,脚步稳稳地端着盘子等用具放进橱柜,擦了擦手,又背着李其穆走出厨房。
李其穆始终紧紧地扒在他脊背上,对他胸肌大肆侵略。
蒙大志吁了口气,皱眉闭目地享受着他的抚摸和揉捏,缓缓地低声说道:“哥小时候做了坏事儿,或是遭遇什么情况,在外头能瞒过旁人,也能瞒过那老头,可是一到我妈我哥跟前,就铁定露馅儿,怎么装都装不好。这是你哥我一大缺点,改不掉。他们相继去了以后,哥再不怕旁人,没成想现在多了你个小王八蛋。”
眯眼拍了下李其穆的腿,声音厚而有磁性,“成,哥是有事儿,瞒不过你。但你别问,不干你的事,就算你问了,哥也得保密,平白给你添堵。下去,哥收拾收拾桌子,你个懒货!”
李其穆听得怔怔,沉默片刻,双手紧紧捏着他的乳头不动狠狠揉了一下,喜悦和担忧糅杂成不分黑白的微妙色彩,只问:“你瞒不过我,我很高兴。我也不问你具体内容,你只告诉我,你这件事,有危险吗?”
蒙大志被他捏得狠狠一咬牙,却又有种极其刺激的快感汹涌,蓦地臊恼,猛地一拳砸他腿上,转头瞪他道:“哥跟你老实坦白了,你还搞刑讯呐?咱们按道理来成不?不能说的东西,你再折腾,哥也不吐半个字眼儿!”
李其穆不理他岔开的话头,眼睛黑幽幽的,还是问:“有危险吗?”
蒙大志这回两块方形的健壮胸肌都被他双手覆盖抓摸,脸庞终于涨红——每逢李其穆用这种姿态对他,他就比命根被李其穆肆意把玩还要别扭,因为李其穆如此抓摸他的胸膛,会让他有种错觉,似乎李其穆其实是把他当女人来疼爱……他头皮发麻。
“切!搞毛啊!说你木头疙瘩你还不承认,你这不废话吗?你哥我是干哪一行的?我出任务,啥事儿有个靠谱的说法?”
蒙大志流氓痞气般冷笑,晃了晃身体,挣了挣胳膊,想把李其穆弄下去,但李其穆紧紧拥着他,双腿双手都不放松,他又舍不得对李其穆持续动粗,不禁皱眉,继而心里一动,突然转头瞥着李其穆,嗤笑道,“要不,咱们干脆去浴室?”
李其穆见他不答,心里直发凉,却不再问了,面庞没有表情,轻轻点头道:“好。”
浴室几场激情,蒙大志险些当真生气,但转头一见李其穆面色并不算好,他的火气立马就干瘪了下去,一边瞅着李其穆表情,一边骂骂咧咧地哼哼,却老老实实地承受和配合李其穆对他的各种刺激。
到后来,他没力气骂了,精壮劲实的流畅肌肉像是金刚雕塑,全在李其穆的掌控之下,他只自快感迷蒙着在李其穆怀中粗喘,心跳急速得像是火箭,闷吼时暗想:“小王八羔子,这方面懂得还不少,哥这方面的确斗不过他……”
从浴室出来后,李其穆去看书做作业,蒙大志则拿着李其穆的电脑上网。
李其穆也知道自己和蒙大志最近做得太多了,一直持续的话,铁打的身体也吃不消。
但他刚和蒙大志在一起,热恋之中常常被冲昏头脑,忍不住就想抱住蒙大志亲亲我我,而蒙大志对他虽然吊里吊气的没个正形,却几乎是有求必应,如此一来,两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怎能不放纵?
“这次事后,最多一天一次吧。”
李其穆脑中闪过这个念头,随后又被蒙大志瞒着的事情占据了心头。
未知的忧惧比明摆着的危险更可怕。李其穆感觉心里止不住那种慌张。
晚上躺到床上,李其穆把自己胳膊往蒙大志脖颈下面塞,绕过来后正好摸着蒙大志精壮的胸膛,另一只手按着手机,问,“凌晨三点,《禁咒》恢复运行,可以登录?”
蒙大志懒洋洋地枕着他弹力十足的臂膀休息,听到他问才睁眼看他,笑一声,伸手夺过他的手机:“不用定闹铃,哥就一个活生生的大闹钟,想啥时候醒,比闹铃都准,不行你试试。”
李其穆“唔”了声,另一只手随意地抓住他腿间命根,闭上眼睛若无其事地睡了。
蒙大志早已被迫习惯了他这个掌控性的睡姿,把玩了会儿他的手机,又转头安静地看他半晌,见他眼皮微动似要睁眼,才回过头去,懒懒地道:“你放心,哥枪林弹雨都闯过好几回,不也好端端的?何况,这回还是在游戏里。”
游戏里?
李其穆猛地睁眼,游戏里的什么任务能让蒙大志现实中瞒着他?必定是军方机密吧。什么军方机密在游戏中会让蒙大志不敢打包票是否安全?《禁咒》实打实能改善一个人的体质,甚至激发人的异能,那么,理所当然也就能给人现实中造成巨大的性命伤害。
李其穆睁眼看着天花板,忽然说:“蒙大志,你把能说的部分,告诉我一点,我心里没底,怪难受的。要不,你就让我上一次,现实里不行的话,那游戏里,去主城秘境,你在游戏里,用游戏角色让我上一次,我就不问,成不?”
蒙大志一愣:“啥?”继而蓦地坐起身来,狠狠弹了下他的额头,发出“答”的声响,微微有些恼怒,“哥跟你说过几回了?哥是大老爷们,你也是够男人的,哥从没想过要上你,你也别想着搞我!哥成天给你摸给你摆活,刚刚被你搞那熊样都由着你,你小子还不满足?你欠揍吧你?”
李其穆蹙眉,紧紧抓着他半硬的粗长命根,闭上眼睛道:“行了,当我没说,睡吧。”
蒙大志切了声,任由下体被他紧抓,只沉着脸硬石头似的逼视他,卧室的昏暗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和愧疚。李其穆什么都没瞒过他,甚至把存折交给他,把存折密码硬是趴在他耳边背了几遍给他听,让他想不知道都不行。
李其穆当时说得平静而坦然:“我知道你不看重钱,但是我看重。这些钱是我在游戏里东奔西跑赚来的,不算少了,以后赚钱的事情,无论是现实还是游戏,都交给我,我赚钱攒着给咱们养老。我是实打实想和你蒙大志过一辈子,一起经营生活,没有一丁半点得过且过的念头。我是想……让你对我也认真地看重些,别把我当成虽然重要,但是不用的时候随手就能扔的。”
蒙大志默然半晌,躺下低声道:“没想过扔你。我要是和谁过一辈子,也就你了。”说完觉得这话文艺矫情,一皱眉,转头道,“胳膊,伸过来给哥枕着!”
李其穆没吭声,闭着眼睛缓缓伸胳膊揽住他。
97、第 97 章
李其穆问了几遍都得不到蒙大志的答案,心中因未知的忧惧而吊到半空,却并不纠缠再问,像往常一样安安静静地揽着蒙大志,摸着蒙大志健壮的胸肌,抓着蒙大志的腿间半软的金刚杵,怀抱充实,让自己逐渐入眠,呼吸平缓下来。
睡后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
梦到二舅妈喝药了,二舅妈的娘家来人嚣张大闹,居然找到他家来打他老妈,他愤怒要去保护,却被什么缠着,怎么都迈不开腿,眼看老爸老妈被人殴打,他急得大吼大叫,眼泪直流;
转而梦到以前暗恋表叔,不知怎么竟趁着表叔睡着,偷偷摸表叔精壮的体魄,甚至抓住表叔下体摆活,但莫名地没有偷摸的刺激,反而有背叛般的罪恶让他恐慌和自我厌恶;
画面一转,梦到刘祯一边傻乎乎地笑,一边对着他大声喊:“我爸我妈都不要我,我爷爷也死了,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现在有人要杀我,大哥你来救我啊!”
又梦到其雅其仲两个人惊恐地问他:“哥你怎么会是gay?你喜欢男人啊?那个男的还不乐意要你?”
……
梦里灰白而混乱,林林总总,冗繁无尽,好像在梦里过了几年,甚至大半辈子。
但自始至终,他都恍惚感觉不对,隐隐约约地在梦里纳闷:怎么少了一个人呢?
少了谁?却又隔着朦胧的墙,想不起,看不清。
感觉没睡多大会儿,突然被蒙大志喊醒。还没睁眼,蓦地心里苍凉,原来梦里没有蒙大志。
蒙大志在黑暗中眼睛锃亮有神,胳膊肘子支着身体看他,哼笑道:“看看,准不准?两点五十整。”说着话,懒散地打了个哈欠,坐起身又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一低头,往腿间轻轻拍开李其穆的手,“还抓,这么用力干啥?抓硬了都。赶紧起来,撒泡尿,十分钟后进游戏。”
说完自顾自下床,大喇喇地光着身子,一手扶着腿间那根硬起的命根,趿拉着拖鞋往洗手间走。
李其穆睁眼,就着客厅微弱的夜灯,看着他阳刚精壮的体魄,标准的倒三角男人身材,性感得让人垂涎三尺;独来独往的肆意秉性,如没有缰绳的野马,尽管流连此地温情,但也随时都能大笑而去。
“……那就看紧点,尽量地看紧点儿。”李其穆收回思想,不去想那个乱七八糟的梦。现在蒙大志和他在一起,他就要狠狠地抓紧眼前,同时为以后打算。
只是,刘祯的确有阵子没露面了,上次来学校见他,还是在游戏没开始维护的时候,那时刘祯向他诉苦,说在游戏里和骑士姐姐、牧师弟弟两个人在50级外城那里遭人霸占地盘而驱逐追杀,请他过去撑腰。他要登陆游戏才发现游戏维护。
还有表叔,表叔对他虽然不算情有独钟,更谈不上情深似海,但是对他的好和情爱之意并无虚假,以前时不时给他打电话,他都是礼貌地敷衍,最近便再没有电话打来。他若不是做了这个梦,还不会注意到这个细节。
最重要的是,他如今总是和蒙大志在一起,满心满眼都是蒙大志,上课都牵肠挂肚地想念,居然当真是娶了媳妇忘了老娘,没给家里打电话问安。真是欠揍。
“小子,你不尿啊?别待会儿游戏中途被警报尿床,哥绝不给你洗床单我告儿你!”
洗手间哗啦啦的自来水洗手声中,蒙大志痞气地喊声传来。
李其穆默然平静地起身,没拄拐杖,有些瘸拐地走去洗手间,刚到客厅,正和走出来的蒙大志照了个面。蒙大志通身袒裸,胸肌腹肌在阴影中线条刚硬。李其穆眸底黑沉,大大方方地伸手在他胸肌上抓摸了一把,侧身要让开他。
蒙大志却“啧”了一声,一跨步,抱着膀子挡住他的去路,在蓝色夜灯的微光下打量他的身体。
李其穆无声笑了笑,由着他看。
蒙大志目光在他胸膛上凝了凝,移到下面看着他勃起而撑高的内裤,撇嘴龇牙,凶恶道:“内裤穿得还挺板正!哥白天给你摸就够了吧?凭什么晚上睡觉也得裸睡着给你摸给你玩,你小子四角内裤还穿的是名牌儿?哥都快被逼着养成裸睡习惯了!”
说完重重哼了声,突然极快地伸手,在他内裤裹着的那一大包东西用力抓了下,抓完闪身就往卧室里逃,嚷道:“小混蛋赶紧去撒尿,游戏要开始喽!”
“幼稚,越活越回去了。”李其穆纵容着他,根本没躲,嘴角翘起来,进洗手间小便,洗手,擦手,回卧室,手一撑床沿,直接跃起,半躺到他身边,问道,“狼牙同志,你游戏里最后是在哪儿?”
蒙大志把床头灯打开了,灯光调得昏暗柔和,身上什么也没盖,靠着床头半躺着,深麦色的健康肌理线条分明,胯间一片浓密,调了调手腕上的漆黑客户端松紧度,不答反问地道:“问这干啥?进游戏后各自做特殊任务去,等下次碰头,你赶紧把你新魔法通讯端号码说给哥听。”
李其穆伸臂塞进他的腰背后面揽住,又随手抓起他健壮的胳膊,屈起来,在他鼓胀饱满的二头肌上吻咬了两口,沉声问:“咱们现在接触着,一起进游戏后就会默认亲近中,不会收到有人碰触的警报,是吧?”
蒙大志看看时间,转头瞥了自己胳膊一眼,也不挣开,任凭他把玩,用另一只手拍他的大腿,“啪”的一下,挑眉嘿笑:“平常碰触不会被警报,这样的碰触就绝对能收到警示提醒。你要是想趁机搞你哥,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说着话,闲得无聊,一挑眉,刻意对李其穆露出森然如实质的杀机,沉冷地逼视着道,“告儿你,小王八蛋,你哥我要是真生气了……后果绝对很严重。让你求笑不能,求哭不得!”
李其穆笑,靠着床头,转头与他坦然对视,浓眉不动,黑眸净澈:“我没想过那样做,你不同意,我就绝对不会强迫。上次在游戏里对你用强,我也后悔,幸好没做成,直接被你劈死了,否则,像上回说的那样,我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恶心……”
蒙大志见他郑重,还提起上次的事儿,生怕他连自己那两句浑话也一股脑儿想起来,忙一皱眉打断:“哥还不知道你小子是什么人?说这么严肃干啥?”
李其穆回过头,看着自己手腕上被蓝色细沫皮包裹着的客户端,长长吁了口气:“有点不安。”
蒙大志心头一跳,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没接话头,转而岔开话题,漫不经心地嗤笑道:“还有四五分钟,时间过得真慢,准备进游戏吧。第一时间进游戏,去自己进游戏时的出生地抢特殊任务,晚了就没了,让那些背叛人族联盟的家伙后悔去!”
李其穆看看他,从床边拿过手机,平静道:“我认刘祯当弟了,把消息告诉他,先前只顾着你,居然从没想起他来,再不说就晚了。”
蒙大志脸皮微变,笑意收敛下去:“弟个鸟!他那小屁孩有鸟毛啊?”一把抢过手机。
李其穆皱皱眉,伸手在他胸肌上抓了下,叹声道:“早知道你小气,可也不至于电话都不让打吧。我要是对他有半点别的心思,当初就不会一条道走到黑,只对你苦苦单相思了。”
蒙大志浓眉一挑,神情不改,扫他一眼,将手机半背着他,迅速翻找黑名单——
蒙大志以前玩李其穆手机的时候,专门翻看李其穆电话簿,一看到标着“刘祯”“表叔”两个称谓的号码,几乎想都不想,直接偷偷拉进黑名单,当时还摇头晃脑地冷笑叹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跟老子抢,你们算个鸟东西?老子可不是道德标兵!”
现在将刘祯的号码从黑名单删除,再迅速拨动,吊模吊样地倚着李其穆手臂,以眼神鄙视李其穆道:“哥啥时候小气过?没瞧见哥叉着腿让想摸就摸?哥是替你拨通号码,让你空出手来,小王八蛋,不识好人心!闲着那只手那啥呢?摸过来!”
居然当真以下巴示意李其穆去摸他命根,没羞没臊到这种程度,也难为了他。
李其穆怔了一下,认真看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不多想,更不反驳,颇有点“老婆说的全都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的妻管严病态纵容,嘴角翘起来,将手放在他平坦劲实的腹肌上。
电话突然接通,那头直接传来刘祯略带睡意和干哑的声音:“大哥,有什么事?”竟是略带担心和小心翼翼,“这么晚你怎么还不睡?”
蒙大志听他喊得亲,黑眸陡然森寒,胸口没来由升起腾腾邪火来,厉声骂道:“滚犊子!谁你大哥?别他娘的乱喊。”又转头故意暧昧地问李其穆,“喂,咱家大学生,他在叫你?”
李其穆皱眉,手在他腹肌上用力捏了下,拽过手机,对话筒道:“刘祯,是我,你凌晨三点整登陆《禁咒》游戏,去你的游戏降生地,也就是蒂热斯村,寻找特殊任务,这大概是《禁咒》游戏对维护这么长时间的补偿,任务奖励最低金币,最高特殊坐骑,中间还有其它好处,晚了就没了。”
电话那头死寂无声,过了会儿才干笑道:“哦,是这样啊,我知道了。”
蒙大志支着耳朵听,听出刘祯似受打击,心里大感畅快,毫无怜悯地勾起嘴角,伸手在李其穆宽厚匀称的胸膛上摸了两把,粗声粗气,懒洋洋地道:“赶紧挂上,咱们还能亲热小半会儿。”
李其穆神情生硬,沉声道:“你欠揍?”
却还是对手机道,“刘祯,咱们以后游戏里聊,我先挂上了。”
挂了电话,低声道,“刘祯这阵子没找我,我担心他出了什么事,现在听来他还好。而且,长痛不如短痛,我不知道自己哪点吸引了他,但总这么下去,就算和他认作干兄弟也没什么用处。我不欠他的,但是他对我用情,我无情回绝,就会心生愧疚,”低叹一声,“这莫名其妙的情感心理。”
蒙大志听得心里极不舒坦,摆摆手:“成了,别牢骚,赶紧准备进游戏。”过了小片刻,又道,“哥给你掐时间,十五,十四……进!”
李其穆看他一眼,将他闭目肃容的阳刚侧脸映入眼底,才意念连通客户端,果然顺利登陆游戏,立即抛开其它情绪,选择回到最近的友好村落或城镇,匆匆租了飞驼就往蒂热斯村赶去。
他登陆后,蒙大志悄悄睁眼,轻轻转头,挑眉沉眸,捞过手机,又把刘祯的号码加入黑名单,森狠地盯着李其穆的面容,哼道:“这小王八蛋,长恁俊干嘛?别人不喜欢才是怪事儿!弄得阿猫阿狗都想跟老子抢,也不让他们撒泡尿照照镜子!”
勾着嘴角嘀咕着,把手机摆成原样,又在李其穆弹性十足的厚实胸肌上轻轻摸了两把,满足地倚着李其穆的胳膊,闭目登陆《禁咒》。眼前一晃,《禁咒》中,蒙大志就变成了他的化身“狼牙”。
游戏里的狼牙突然出现在启星国的国主殿堂后花园中。游戏维护之前,他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才潜行到这里来,只因他探听到,启星国国主最终决定,不顾阿尔娃公主的意见,只等其它谈判做好之后,就将阿尔娃嫁给上次进入地下迷宫杀死恶魔领主的胜利者——木齐里。
可笑他最初以“帮那小子娶到公主”为由过来搀和,知道公主要嫁给李其穆的游戏角色后,又第一时间生出杀心,怎么都止不住,忍了两天,险些把自己憋出内伤,暗骂:什么劳什子公主,就是一烂货,想嫁给我教出来的小子,去死吧她!
于是,干干脆脆地过来,要把阿尔娃公主刺杀个死无全尸,不能复活。他的心狠手辣曾经也是在某个圈儿里出了名的。真要杀人,除了幼稚孩童他不碰以外,哪管敌人是男的是女的,是老的还是少的?
但他潜伏了许多天都没找到时机,又生怕打草惊蛇而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游戏里游戏外地胡思乱想,想着怎么才能把李其穆那小子给拉回身边来,再要登陆游戏,却发现不能进了。
现在,继续潜伏吧!
狼牙同志动用手指上的破扳指,隐形藏身,慢悠悠地点开魔法通讯端,没有李其穆的通讯端号码,他无聊得紧,只能一条条翻看系统讯息。
最后,看着顶端那个颜色金黄的机密讯息提示,寒眸闪过冷意,知道自己只要一点开,就会被强制添加上“s级绝密培养计划苗子”的标签,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也不能预料。
突然抛开这些思想,凝眸静静盯着与阿尔娃公主一起走过来的门轩堂。
蒙湘涛的游戏角色门轩堂,本要赶紧去寻找特殊任务,却被阿尔娃公主拉扯着。阿尔娃公主怒目含煞,又隐带泪光:“门轩堂,你跟我来,看看咱们以前亲手刻下的爱情宣誓……”
潜伏着的狼牙同志呼吸若有若无,如同幽灵,死神暗影般缓缓跟上他们。
98、第 98 章
门轩堂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刚刚进游戏来,就糟了阿尔娃公主的连累,也被狼牙给盯上了。等级相差不远的玩家,哪怕被极其高明的盗贼潜行靠近,也有可能感知到些微猫腻。但狼牙的扳指,却将他的气息完全隐匿。
就目前而言,尚未有谁能用什么法子提前察觉或破解掉狼牙的隐身,这对游戏而言,绝对是个bug般的道具,狼牙心知肚明。但是对于这个虚拟世界而言,这只是他运气好,偶然收获到了军方开发出虚拟世界之前就存在的虚拟宝物罢了。
并且这宝物在原来那玩家手里没有显出功效来,到他手里才如明珠去尘,绽放神效。
说起来,他有这枚扳指的事情,上面百分百已经得知,却没有将他的扳指收回去,想必是与老头子有关罢。不过也有可能是根本没引起上面的重视,开发游戏之前,谁知道这里有多少虚拟宝物?这枚扳指也许只是沧海一粟。
“家里那小子都有异能了,看来这精神契合度不容小觑,这个破扳指没引起旁人的重视,对我而言,却是个宝贝,啥时候也给我整出个异能来?”狼牙瞅了瞅自己手上松紧适度的扳指,浓眉轻挑,突然被前方二人的说话内容吸引,猛一抬头,杀机森寒。
阿尔娃公主疾步快走,怒容低喝着:“……我阿尔娃,堂堂的启星国公主,木齐里却只是个从乡野村落过来的乡巴佬,他算什么东西?也妄想娶到我?我怕被他的卑贱臭气给熏死!他能杀死恶魔领主,绝对是个粗野的蛮人,父王都被他骗了!”
又瞪视门轩堂,“你是父王亲自指派的天才骑士,你还记得当初怎么对我宣誓的吗?你宣誓保护我,又约我到这里来向我示爱,现在有个泥腿子想要娶我,你居然胆怯不敢去杀他?要不是父王把我派出去刺杀他的人都幽禁了,我哪用得到你动手?”
门轩堂搂住她,温柔地笑,完全是毫无保留的坦诚模样:“公主息怒,木齐里确实卑贱粗野,他敢来抢我的公主殿下,公主以为我会没有动怒?但我是一位守护骑士,我的准则是守护公主,以前一直瞒着,是不想让公主你担忧,现在看来,唉,公主实在误会我了。我一直坚信,我们的爱是神池之水,但公主却将我的心当成了小小的寒泉。”
阿尔娃公主放慢脚步地听,又哼了声,脸色微红,半怒半嗔地看他:“你有什么法子?”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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