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3P:一逞兽欲 作者:榛四酱
正文 第10节
3P:一逞兽欲 作者:榛四酱
第10节
“这位先生,您认错人了。”对方醉得不轻,孟怀瑾当然要说不认识对方了,免得惹上什么麻烦。
“认错人了?”李天成哼笑一声,对着屋里一嚷嚷,“哥几个快出来,今儿个,哥们又找到了一个小兔子。”
李天成还有同伙,他一嚷,就有另一个彪形大汉从房间里走出来了,也带着满身酒气,他一见孟怀瑾,就一声不吭地跟着李天成一起把孟怀瑾拉进房间里。
一个醉汉,孟怀瑾完全能抵挡,可两个醉汉,孟怀瑾弄不来了。
拉拉扯扯,被两人拽进了房间。
房内的情形让他一愣,宽大的床上,有一个年纪大约十八九岁的少年已经晕过去了,身上满是被施虐的痕迹,腿间更是一片狼藉,都出血了。
床那头,还有一个年纪差不多的少年穿着s束缚装,被捆在床头,接受着一个强壮男人的狂猛操干,声音叫得都不成样了,处境不太好的样子。
孟怀瑾再看眼前这俩醉汉,想着,大概是李天成约了两个爱玩的朋友,在酒店开房,招了两个b,玩小型性派对呢。
桌子上摆了不少酒,还有白色粉末,三人还嗑药?玩得够凶的。
孟怀瑾直觉自己处境不妙。
这两个醉汉明显对他不怀好意,孟怀瑾当务之急就是赶紧脱身。
但是事情的发展超乎意料,孟怀瑾最后是脱身了,但弄得一身狼狈,他看着电梯在地下停车场停下,才有些后怕,他刚刚不得已,踹了那俩醉汉的下体,趁着两人在地上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才跑出房间。
令他纳闷的是,他们之前在走廊上拉扯的动静都没人听见?也没人管!
特别不妙的是,那俩醉汉之前灌他酒来着,而且是下药的酒。
仅仅几分钟,孟怀瑾就感觉全身发软,燥热,心跳加速,那帮孙子竟然用春药!
孟怀瑾走出电梯,神智还未完全迷失,他得跟伊莱打个电话,可他出会场的时候,把外套丢在了上面,手机也在上面。
他不确定自己再返回去,还能不被人看出异样来,他现在浑身难受。
身体里很燥热,地下停车场又很冷,孟怀瑾正迟疑间,旁边传来一阵脚步声。
孟怀瑾扭头一看,苏希诺,维吉尔!尽管对方带着帽子、围巾还有大墨镜。
“你在这里干嘛?”维吉尔出声问他。
孟怀瑾苦笑一声,“你可以帮我跟伊莱打个电话么?”
维吉尔对孟怀瑾的不答反问有点不满,“我没有他电话。”伊莱对他有那么大的敌意,他金龙太子可没有热脸贴人冷屁股的毛病,他和伊莱达成协议,每个月,俩人会进行一次会面,维吉尔帮伊莱压制化形期的力量暴走,也就是伊莱把暴走的力量渡给维吉尔,让维吉尔疗伤。
这几个月,得益于伊莱的力量,维吉尔的伤势好了许多,全身上下,除了胸口那道极深的伤口仍未完全愈合,其他的伤口都已经彻底好了。记忆也基本恢复了,维吉尔当然也就记得和孟怀瑾曾经的肉体关系。
可两人一共才发生两次关系,孟怀瑾连他的侍宠都算不上,维吉尔虽然对于伊莱霸占孟怀瑾的事情很不爽,可也清楚,目前还犯不着因为孟怀瑾跟伊莱闹翻。孰轻孰重,太子殿下心里清楚。
“那……那你能把手机借给我用一下么,我打个电话。”孟怀瑾转而说道。
维吉尔走近孟怀瑾,“你的脸看起来很红。”不过,虽说他不主动去招惹,但送上门来的美味没理由不要,这青年独特罕见的身体,他还记得。
边说着,边低头,似乎是在孟怀瑾颈边轻嗅。
孟怀瑾中了春药,身上情潮涌动,下身的花穴已经开始分泌淫水,散发出香甜的催情气息。
他警惕地避开维吉尔的动作,“维吉尔!”
维吉尔笑了笑,“你现在身体不太舒服吧,我把你送回去好了。等到伊莱赶过来,恐怕已经来不及了。”他意有所指。
孟怀瑾后退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谢谢你的好心,我还有东西在上面的会场没拿,现在也走不开,还是等伊莱过来接我。如果你不想借电话给我,我就不打扰了。”
孟怀瑾作势要走,维吉尔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笑道,“小东西,你还能忍?!”
孟怀瑾差点腿一软,就要扑到对方怀里,此刻,维吉尔那散发着淡淡体香的雄性躯体对他具有极大的吸引力。
他压住舌尖的颤音,“放手!”
拒绝得苍白无力。
维吉尔一耸肩,却把孟怀瑾搂进怀里,“你喝得这么醉,不如我先给你找个房间休息一下,你的东西我让助理去给你拿,我也会给伊莱打电话,让他来接你。”
这话完全是说给自己的助理听的,维吉尔趁着搂住孟怀瑾的空档,竟施了法术,让孟怀瑾动弹不得,只得乖乖依靠在他怀里。
今天陪着维吉尔的助理是上次那个把孟怀瑾送到维吉尔公寓的助理。
小助理这次没多想,也没劝维吉尔,因为劝也没用。
乖乖替维吉尔开了一间客房,让维吉尔把孟怀瑾送进房间,又去帮孟怀瑾去楼上的会场把外套拿回来。
最后,维吉尔让小助理去楼下停车场等他,小助理没想到的是,这一等,竟然等了大半夜。
孟怀瑾躺在酒店客房的沙发上,客房里的暖气十足,他的身体里又是那么燥热,他出汗了。
维吉尔用稍显冰凉的手指抚摸着他被情欲攻占的脸,“我猜你下面已经流了不少水了吧。”
孟怀瑾偏过头,“你别碰我,伊莱什么时候来?”
“他什么时候来?我不知道,我没有给他打电话,你都没告诉我,他电话号码是多少,我怎么给他打电话。”
“我……我……告诉你他的电话号码,现在……立刻……给他打电话。”
“可是我不想给他打电话。”
孟怀瑾睁大眼睛,维吉尔一只手拉开他的裤链,伸进了他的裤子之中,隔着内裤,搓弄他的性器。
“内裤都湿透了呢。”
“不……不要……我求你……求你住手。”
维吉尔低头,在孟怀瑾耳边轻轻耳语,“为什么不要,我们曾经不也这样快乐过么?只不过时间隔得太久了,你忘了那种感觉了么,我可没忘。不如我们再温习一遍,嗯?”
chapter 35 人蛇 慎
“唔……求你……”
孟怀瑾语尾带着颤音,维吉尔的手指隔着内裤,插进了他的花穴。
粗糙的布料摩擦着他的穴口,受到刺激的花穴阵阵收缩,紧紧地咬着维吉尔的手指。
维吉尔笑得好像做了恶作剧的孩子,他低头,若有似无地含弄孟怀瑾的嘴唇,邪恶地低语,“宝贝,你流了好多淫水”。
孟怀瑾身体不能动弹,任由维吉尔玩弄他的下体,难堪,太难堪了。
孟怀瑾眼圈泛红,似是要哭出来。
维吉尔近距离观察着他的表情,“你在害怕什么?害怕伊莱知道?”
孟怀瑾没有说话,用乞求的眼神和沉默表示默认,他和伊莱才是恋人,却跟恋人的兄弟有了不正当关系。
“其实伊莱早就知道了。”
维吉尔看着孟怀瑾因为不可置信而收缩的瞳孔,“你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你当时身上沾染着我的气息,伊莱他一定闻得出,他早就知道了。”
沾染气息?孟怀瑾不明所以。
维吉尔笑了笑,在他身上嗅了嗅,“昨晚,伊莱刚疼爱过你吧,在你身上留下了很浓的气息呢。我猜,你那贪吃的小嘴一定吞食了不少他的好东西。”
孟怀瑾明白过来,难道说他们兽人交合时,男性兽人会在女性兽人身上留下标记的气息,就像圈地盘一样。
维吉尔过分裸露的话语令他更加难堪。
而一个消息更令他震惊不已,原来伊莱早就知道了么。
“我那个兄弟,对你真是一往情深。”
孟怀瑾的身体细微地颤抖着。
维吉尔将伸入孟怀瑾花穴的手指抽出,转而将孟怀瑾的内裤扯下一点,然后再次将手指插入孟怀瑾的花穴之中。
“噗滋”,手指和花穴无隔阂地接触,两根手指摩擦着柔软的花径,抽插,按压。
孟怀瑾下半身都是酥软的,快感源源不断,一阵尿意上涌,他之前本来就是要上厕所来着,孰料发生了这样的事。
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失守了,要汹涌而出。
孟怀瑾露出一个惊慌的表情,“你放开我!”
维吉尔不但没有放开他,反而手指抽动得更快,孟怀瑾不能动弹,下身快感积聚,他、他是真的要尿出来了。
可他又羞于启齿,只好压抑生理需求,与那快感对抗,膀胱似乎都要爆炸了一样。
因为憋尿,再加上春药,那雌穴格外敏感,收缩不停,臀部的肌肉紧紧绷着。
半晌,他终于忍不住惊叫一声,下身就喷出了热热的液体。
他、他尿裤子了。
维吉尔倒是没料到这个,孟怀瑾的尿液喷得他满手都是。
再一瞧孟怀瑾的表情,青年的脸色苍白,带着屈辱和羞耻。
维吉尔解开了孟怀瑾的法术禁制,使孟怀瑾身体恢复自如。
他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将孟怀瑾湿掉的裤子拽下,没湿掉的毛衫也脱掉。
孟怀瑾虽然身体恢复自如,力气却也抵不过维吉尔,只能蜷起光裸的身体,愤恨地看着维吉尔,“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你!”
维吉尔不由分说地抱起孟怀瑾,进到房间的浴室里。
孟怀瑾被他报到洗盥台上,正对着镜子,他从身后抱着孟怀瑾,左手按着孟怀瑾左腿的大腿根,逼迫孟怀瑾面对镜子,打开双腿,暴露出自己的性器,右手则拿着花洒,用热水冲洗着孟怀瑾的下体。
尿液被冲洗干净,可维吉尔仍然没关掉花洒,水柱从花洒中喷出,带着轻微的力道,冲击着孟怀瑾的花穴。
维吉尔左手松开孟怀瑾的大腿根,将花洒头调整了一下,使其流出的水柱更加密集。
用左手两根手指拨开那粉色花穴的花唇,露出花核和穴口。
花核已经勃起,足有黄豆大小,承受着从花洒中喷出的水柱的爱抚。
好像有人用舌头在挑逗他那里,孟怀瑾不能否认这很舒服。
花穴在热水的冲洗下,颜色越发鲜艳,孟怀瑾羞耻地夹住双腿。
维吉尔欣赏着他娇羞的样子,双唇埋在他的颈窝处,吸吮、亲吻,蓦地,他张嘴在孟怀瑾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下,肌肤沁出血珠,维吉尔尽数舔去。
“昨晚过得很疯狂?”
维吉尔透过孟怀瑾的血液,看到孟怀瑾最近五天的记忆,里面自然有孟怀瑾和伊莱昨晚疯狂做爱的场景。
而且,在五天时间里,伊莱和孟怀瑾有三个夜晚都缠绵悱恻,恩爱有加。
维吉尔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奇怪的情绪,不太舒服。
青年昨晚骑在伊莱的身上,放生浪叫,举止孟浪,一副沉浸其中的样子。
对伊莱满怀爱意,对他却警惕防备。
维吉尔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奇怪的情绪,不太舒服。
青年昨晚骑在伊莱的身上,放生浪叫,举止孟浪,一副沉浸其中的样子。
对伊莱满怀爱意,对他却警惕防备。
维吉尔将心中的这一点不爽抛到脑后,看着孟怀瑾在他的怀里低声哭泣,青年柔弱无力的样子激起人的蹂躏欲望,想狠狠疼爱。
维吉尔一抬眼,就看到镜子中,那粉嫩的花穴一张一合,似乎是在召唤什么,渴求什么。
春药余韵未消,孟怀瑾体内仿佛有火在烧,空虚的小穴迫切需要被充实,被填满,镜子里全是他欲求不满的模样,他不能掩饰自己此时的欲望。
可他无论如何也不想背叛伊莱,孟怀瑾哭求道,“维吉尔,求你了,别碰我!不要这样对我!”
维吉尔含住孟怀瑾的耳垂,出言竟是带着哄慰,“没关系的,宝贝,你只是中了药而已,这不是你的本意,我知道,伊莱也会知道,嗯?”
他关掉花洒,将孟怀瑾从洗盥台上抱下来,让青年趴在上面,用一只手捂住孟怀瑾的眼睛,以后入式进入了青年的身体。
孟怀瑾有些绝望,他的双手被反手抓在身后,维吉尔雄伟的性器进进出出,将他本就湿软的小穴操干地更加柔软。
身体违背了大脑,沉沦在性欲之中,乖乖地包容着维吉尔的性器。
孟怀瑾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再发出尴尬的呻吟声,细碎的呻吟声在他的喉间化为了呜咽声。
维吉尔抓着孟怀瑾精瘦的腰身,狠狠撞击,他那捂住孟怀瑾的手的手心里已经是一片湿意,青年在小声啜泣。
维吉尔心里升起一种矛盾又复杂的情绪,他既想对青年怜爱一些,又想狠狠地施虐,让青年在他身下痛哭。
孟怀瑾挺翘的臀部被他大力撞击的动作挤压地变形,那臀缝中间的后穴也随着这动作一颤一颤。
这么可爱的两个小穴,都想占有呢。
维吉尔心中情欲炽盛,“啪啪啪”的撞击声在浴室里响个不停。
再接受了一通狂猛操干之后,花穴的淫水都被操干了,淫水在男人狂猛的抽插之间不断向外溢出,分泌的速度远远跟不上溢出的速度。
花径有几分干涩,男人的大力摩擦带来了几分痛感。
孟怀瑾的呜咽声都走调了。
于是维吉尔抽出自己的性器,抱着孟怀瑾,转眼就一个闪身,来到了客房的大床上。
维吉尔打个响指,就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褪掉,两人赤裸相呈,维吉尔强健的身躯压在孟怀瑾的身上,他含住青年的柔唇,逼迫青年与他接吻,壮实的腰身嵌在青年的双腿之间,剑拔弩张的性器容不得对方有半分退缩。
“想不想两个骚穴一起被操?”
孟怀瑾摇头,他一点也不想。可刹那间,他就发觉维吉尔下身双腿的肌肤变得滑腻无比,他垂下眼就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维吉尔的下半身从腹部开始就化成了金色的蛇尾?!
维吉尔成了半人半蛇的样子,在异世,龙族是万兽领主,一只可以自由化形的龙族,不仅可以化成龙身,也可以变化出其他兽形。
维吉尔现在化成半蛇,用意再明显不过了,蛇类有两个肉茎。
孟怀瑾受到的惊吓不小,他、他不要跟野兽交媾,尤其是令人心生恐怖的蛇类。
维吉尔似乎是看出他内心的害怕,“乖,别怕,我保证你会很舒服。”他将自己的蛇尾轻轻一晃,蛇尾就卷住了孟怀瑾的一只腿,金色蛇身缠绕在他白皙的双腿之间,孟怀瑾还看到那蛇腹处的鳞片一抖,两根形状可怖的肉茎露了出来。
紫红色的肉茎上还有青筋环绕,一模一样的两根肉茎,同样粗大,茎身上满是肉眼可见的细密倒刺。
孟怀瑾吓得浑身颤抖,仿佛是噩梦一般的场景。
维吉尔压住他的嘴唇,一面抱着他亲吻,一面将蛇根抵在他的两个小穴外面,并尝试将其顶入其中。
虽然蛇身是幻化的,但是触感十分真实,孟怀瑾能察觉那细密的倒刺刮过他的内壁,搔刮、刺激他的内壁。
很快,那性器便一顶到底,将孟怀瑾的两个小穴都塞得满满的。
孟怀瑾痛哭失声,两只手,十个指甲都狠狠掐在维吉尔宽厚的肩膀上,浑身肌肉紧绷。
两个小穴也咬得紧紧的不放松。
维吉尔只好先安抚他,一只手揉弄着他软掉的分身,一边在他身上留下一串串湿吻。
孟怀瑾的面庞已经被自己的泪水打湿,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金发蓝眼,俊美如天神的维吉尔,在他的眼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蛇根顶在他两个小穴的深处,维吉尔轻轻抽动了几下,柔嫩的肉壁立刻有一阵火辣辣的痛感。
孟怀瑾的五官因为痛苦,都皱到了一起。
维吉尔只得先把蛇根抽出,用蛇尾在孟怀瑾的腿间摩擦,滑腻的蛇尾擦过花穴和后穴的外部,摩擦着花唇和后穴的褶皱,带来温和的刺激。
维吉尔察觉到,孟怀瑾的身体放松了些,果然,没过一会,青年的下体又流出了汩汩春水。
闻着越来越浓郁的甜香,青年的小穴又湿透了。
再次将蛇根顶入青年的穴口,借着淫水的润滑,抽动蛇根,热辣的痛感减轻不少,蛇根上的倒刺带来了别样的刺激。
维吉尔动得很慢,孟怀瑾一直苍白的脸上,透出几分红晕来。
一旁酒店客房的玻璃窗上,映照出两人交媾的身影,黑发青年柔弱地躺在床上,一个金发男人压在他的身上,两人的下半身交叠在一起,男人粗大的金色蛇身缠绕在青年的双腿之间,给人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
瞧着孟怀瑾也来了感觉,维吉尔将和风细雨地抽插变为了狂风骤雨般的猛操,青年紧致的小穴令人流连忘返。
再抽插了上百下之后,维吉尔低吼一声,在孟怀瑾体内射了精,两个蛇根同时一抖,将精液灌入青年的体内。
chapter 36
维吉尔抽出蛇根,孟怀瑾的两只小穴因为被过度撑开,一时难以合拢,白浊的液体从穴口中流出,滴落在白色的床单上。
维吉尔的半蛇身消失了,重新恢复了人身,同时他为孟怀瑾施展了一个法术,缓解了孟怀瑾的不适,伸出一只手抚摸着孟怀瑾汗湿的脸颊,“要我帮你穿衣服么,伊莱马上——”
话音未落,酒店的房间就被人暴力撞开了,维吉尔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来得真快。”
维吉尔打个响指,他光裸的身体瞬间就穿好了衣服,他站在床的另一边。
冲进房间的伊莱站在另一边,孟怀瑾脸色惨白地看着他,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身上的狼藉被伊莱一览无遗。
伊莱冷峻的表情仿佛冰雕一般,但维吉尔知道,这冰雕的里面有一座蓄势爆发的火山。
房间里的三人陷入了僵冷的气氛中。
孟怀瑾牙齿紧咬下唇,出血了,他也不自知。
半晌,伊莱先动了,他慢慢走到床边,动作僵硬地替孟怀瑾裹上床单。
孟怀瑾惨白的脸上犹挂着未干的泪痕,他嘴唇翕动,浑身颤抖。
这样可怜的孟怀瑾彻底挑动了伊莱脑海中的那根紧绷的叫理智的弦,弦断了,伊莱扭过头,跟维吉尔只对视了一眼。
两人同时出招,但是谁都没有用法术,伊莱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维吉尔的衣领,凶猛的拳头又狠又准地砸到维吉尔的脸上。
维吉尔也不甘示弱,一个右勾拳回报伊莱。
两个大男人扭打在一起,片刻间,就各自都挂了彩,眼角、唇角、鼻梁都各有受伤,身上那看不见的地方也不知道青青紫紫的怎么样。
这个一拳打在对方的腹部,那个一拳直冲对方前心。
“别打了!”维吉尔的助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进来,他在下面等了半天了都,心知不妙,就赶紧上来一瞧。
一眼就看到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再往床上一瞧,孟怀瑾的惨样让他吃了一惊。
这、这是!
再看维吉尔,脸上已经是青青紫紫的,小助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冲上去,要拉架,还没靠近呢,就不知道被谁一肘子直击面门,小助理额头上当场肿了一个包。
脑袋一阵眩晕,晃晃脑袋,小助理看着越打越凶的两个人,心里着急得不得了。
他根本就拉不住这两人,也不能报警,更不能看着维吉尔被人打成这样。
正焦急得团团转呢,眼角余光瞥到床上的孟怀瑾,小助理大喊,“孟、孟先生晕倒了!”
这一声大叫十分有效,维吉尔和伊莱同时停下动作,伊莱第一时间返回床边,抱起孟怀瑾。
维吉尔也想去,但是被眼疾手快的小助理拉住了。
最后,伊莱丢给维吉尔和小助理一个冰冷刺骨的眼神,抱着孟怀瑾离开了。
那眼神刺得小助理头皮一麻,他一扭头,去看维吉尔,维吉尔那杀人般的眼神也让他冒了一身冷汗,“苏、苏哥,您怎么、怎么……”
小助理想出声指责维吉尔,可话一出口,他就没了胆。
维吉尔绕过他,直接走开了,小助理原地纠结了一下,也赶紧跟上了维吉尔的脚步。
黑漆漆的房间,孟怀瑾向右侧躺,窝在温暖的大床上,他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黑暗虚空,怎么也睡不着。
半晌,他终于忍不住抬了抬麻痹的胳膊,身后立刻有一只大手伸了过来,“睡不着?”
对方的声音也没有一丝睡意,孟怀瑾扭过身子,和那人面对面。
黑暗中,他看不清男人的五官,想伸出手,去抚摸男人的脸,但他又犹豫了。
与他面对面躺着的伊莱,却在黑暗中将他所有纠结的神情都收在眼里,他看得到孟怀瑾脸上的失落、难过、纠结、痛苦,他也看得到孟怀瑾那犹豫的手,在心里默默叹一口气,伊莱抓住孟怀瑾犹豫的手,让其抚摸自己的脸。
孟怀瑾脸上表情有一丝动容,手指描绘着男人的五官线条,掌下是男人光滑的皮肤,他突然心中涌起一种说不出的不舍的情绪,假如有一天,当他终于失去这个男人,他会怎样?
孟怀瑾出神呆滞的样子,让伊莱心中升起几分怜爱,他伸出手,将孟怀瑾抱进怀里,“小瑾,别害怕,我爱你,一直都很爱你。”
几乎是顷刻间泪奔,孟怀瑾的呼吸变得颤抖,他将头埋进伊莱的怀里,伊莱却抬起他的头,用着最温柔的力道吻住他的双唇,“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嗯”,孟怀瑾发出一声重重的鼻音,然后尽最大的力气回吻伊莱。
伊莱顺势将他抱到自己身上,孟怀瑾像是八爪鱼一般,与他四肢缠绕,两人不时低声说几句情话,直到孟怀瑾在伊莱怀里不知不觉地睡着。
距离春药事件已经过去两个多月,深冬季节,孟怀瑾和伊莱去超市买了很多食材,准备今晚打火锅。
孟怀瑾在水槽边将青菜洗干净,再把各种食材摆盘装好,而伊莱则在一旁专心调料,做火锅底汤。
火锅底汤用的是精心煲了一下午的牛骨汤,表面再盖一层红红的麻油辣椒,香味扑鼻。
一切准备妥当,两人围坐在餐桌旁,火锅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切得薄薄的肥牛片,一烫就熟。
孟怀瑾吃了很多肥牛片,伊莱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他,两人就像过了很多年的老夫老妻,温馨甜蜜。
“咦!”孟怀瑾看着伊莱的脸,表情突然变得惊恐起来,他迅速地放下手里的筷子,从纸抽里拿出纸巾,捂住伊莱的鼻子。
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看着指间那红色的血迹,孟怀瑾的心像被一只手揪起来一样,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这一个多月以来,伊莱的身体突然变得很脆弱,经常是,突然间,身体的某个部位就会出现出血情况。
伊莱的身体出了问题,孟怀瑾知道,可他什么也做不了。鲜血从伊莱的鼻子中源源不断地流出,纸巾很快就被湿透,孟怀瑾的手上已经沾满了溢出的鲜血。
伊莱自己捂住流血的鼻子,递给孟怀瑾一个安慰的眼神,就起身去了卫生间。
孟怀瑾赶紧起身跟上,稍晚一步,伊莱就锁上了卫生间的门,孟怀瑾敲门,“伊莱,你把门打开,我要在一旁看着你。”
卫生间里的伊莱没发出任何声音,孟怀瑾焦急地敲门。
“砰——”卫生间传出一声类似重物落地的声音。
孟怀瑾更急了,他转身跑到客厅,从柜子的抽屉里翻找卫生间的钥匙,几秒钟的时间对他来说像是一个世纪那么久。
手指哆哆嗦嗦地用钥匙打开卫生间的门,入目就是满眼的腥红。
伊莱痛苦地蜷缩着身子,倒在地上,他的皮肤一寸寸爆裂开来,鲜血汹涌而出。
但是顷刻间,爆裂的皮肤又愈合如初,然后再次爆裂。
如此反复,不知道过了多久,伊莱才大吼一声,痛苦到痉挛的身体渐渐平复。
孟怀瑾一直在一旁呆呆看着,他真的很想做点什么,但他什么都做不了。
看到伊莱渐渐恢复平静,他才如大梦初醒,从挂架上摘下干净的毛巾,为伊莱擦掉脸上的血迹。
伊莱表情苍白,虚弱无力,但他仍然对孟怀瑾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抱歉,吓到你了?”
孟怀瑾咬紧嘴唇没有说话,似乎只要一张口,他就会哭出来。
他假装镇定地将伊莱身上已经被血染透的衣服脱下,然后打开花洒,用温水冲掉伊莱身上的血迹。
伊莱此时已经虚脱得就要昏迷,他强撑着自己的意识,配合孟怀瑾清理身体上的血迹。
最后,孟怀瑾用浴巾擦干他身上的血迹,将伊莱扶到了床上。
这时候,孟怀瑾才敢出声说话,“你睡一会吧,我在一旁陪着你。”
伊莱捧住孟怀瑾的脸,在孟怀瑾的脸颊上烙下轻轻一吻,就再也坚持不住,昏睡过去。
这一觉,他会睡很久。
孟怀瑾看了一会,才轻声轻脚地退出房间,返回到浴室,将所有的血迹处理干净,将伊莱换下的衣服装进黑色垃圾袋。
又将餐厅里的东西都收拾干净。
伊莱和维吉尔闹掰了,自然不会再去找维吉尔帮他处理身上暴走的力量。
而力量堆积的结果,就是伊莱的身体开始崩坏,他会流很多很多的血,但伊莱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当身体崩坏的时候,他同时用法力施展治愈术,这样也可以消耗力量。
最后,也可以达到力量的平衡,但是他要经历非人的痛楚。
而且,这个法子并不是一个长久的方法,伊莱的身体崩坏得越来越频繁,也许有一天,他的身体会直接迅速地崩坏掉,而根本不给他治愈的时间。
孟怀瑾在客厅里呆呆坐了一会,最后还是拿起手机,打开通讯录。
“喂,学姐,伊莱生病了,你可以来帮我照看他一下么?我现在有事要出去。”
“生病了?生什么病?严重吗?”
“不是很严重的病,他有点发烧,正在睡觉,他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你有空么?”
“行,我马上就过去。”
曲嘉敏动作挺快的,孟怀瑾很感激地向她道谢,因为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还要麻烦曲嘉敏。
“小瑾瑾,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呀,伊莱吃药了吗?”
“恩,他已经睡着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别的事,你帮我照看一会,我马上就回来。”
“你去干嘛呀?”
“我在公司帮一位师兄做了一份设计方案,师兄说方案有点问题,客户那边催得紧,他让我过去商量一下怎么改,你放心,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
“嗨,你都说哪了呀,一点也不耽误,我在家里也没事,明天也不用上课什么的,你去忙吧。”
孟怀瑾点点头,穿上大衣就出去了。
他当然不是去找师兄改什么设计方案,他是去找维吉尔。
他没有维吉尔的联络方式,只能跑到维吉尔的住所去找人。
上次被维吉尔抓走几天,他还记得对方的地址,不过维吉尔现在做明星,大概是要到处跑的吧,不知道在不在,希望对方在吧。
孟怀瑾打车到了维吉尔公寓所在的小区,在小区门口就被人拦下了。
他没有小区的业主卡,不是小区的业主,就不能随便进去。
保安将他拦下,这是高档小区,门禁很严,保安问他找哪户,孟怀瑾说了维吉尔的公寓地址,保安就打电话过去问,但是公寓里没人。
没人吗,孟怀瑾心里是说不出来的失望。
他重新坐回车上,准备让司机师傅掉头回去。
但是眼光一扫,他看到一辆黑色汽车从旁边开过,他认得这辆车,是维吉尔的车!
孟怀瑾急忙跳下出租车,去拦那辆黑色汽车。
维吉尔刚去参加了一个电影庆功晚宴,也是巧了。
看见维吉尔从车上走下来,孟怀瑾急忙奔过去,在距离维吉尔一米多远的地方站定,“维吉尔——”
维吉尔却慢慢靠近他,他大概知道孟怀瑾为何来找他,冬季的深夜,寒风凌冽,孟怀瑾穿着大衣,脸颊依然被冻得通红,他的表情很焦急,大衣外套是出门时匆忙套上的,有些凌乱。
反观维吉尔,出门参加晚宴归来,他的金色短发抹了发胶,梳得一丝不苟,身上穿着黑西装礼服,礼服外面套着毛皮大氅,雍容华贵,一副电影明星的派头。
“你怎么来了?伊莱怎么不亲自来找我?”维吉尔神神在在,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
孟怀瑾抬头看着他,“你要什么条件才肯帮伊莱?”
维吉尔没有立刻回答他,蔚蓝色的眼瞳带着炙热的温度,他低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孟怀瑾的脸上,“你说呢?”
孟怀瑾忍不住退后几步,“你、你——”
维吉尔看着孟怀瑾纠结的神情,心情愉快地欣赏了一会,“你别想太多,小东西,就算我想帮伊莱,伊莱也未必会接受呢。”
堂堂太子殿下是不屑于用什么卑鄙手段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所以维吉尔对什么条件根本没兴趣。
如果他真的很想要孟怀瑾,他自然会明抢,他不喜欢在背后耍小手段。
至于帮伊莱,维吉尔从没想过为难伊莱,他们毕竟是双胞胎兄弟,可是让太子殿下主动去帮伊莱,维吉尔是做不到的,热脸贴冷屁股这种事,高傲的太子殿下更不喜欢。
chapter 37
孟怀瑾听了维吉尔的话,根本顾不得想那么多,“伊莱他现在情况很不好,你——”
“小东西,你还不明白吗,伊莱他根本就不稀罕我的帮助”,维吉尔打断他的话,再次强调。
“可是他现在情况真的很不好,我求你去看看他好不好?”孟怀瑾说起伊莱,情绪不禁激动起来,主动上前抓住了维吉尔的衣服袖口。
维吉尔眼睛低垂,看着孟怀瑾抓着他袖口的手,“他现在情况到底如何?”
孟怀瑾眼睛一亮,知道维吉尔是有意帮忙的,就把发生在伊莱身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维吉尔面无表情地听完,点点头,“那他现在是暂时没事了,等到他再次发作的时候,你再来找我,你带手机了吗?”
孟怀瑾听到维吉尔的回答,心中更是大喜过望,立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维吉尔拿过他的手机,给他输入一个号码,“打这个电话就可以找到我”。
说完,维吉尔把手机扔回给他,便转身走了,孟怀瑾一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下意识地就喊住对方,“暧,你——”
维吉尔定住脚步,身子微微后侧,“还有什么事?”
孟怀瑾也不知道作何回答,憋了几秒钟,才说了一声,“谢谢”。
“呵”维吉尔似是轻笑了一下,转过头看了孟怀瑾一眼,那眼神里包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孟怀瑾只看了一眼,便低下头, 任由对方上了车,走远了。
确定对方的车已经远远离开,孟怀瑾看了看手中的手机屏幕上的号码,点击保存,放入口袋里,也坐车离开了。
回到家,时间才过去一个小时。孟怀瑾先是对曲嘉敏感谢了一番,又亲自将对方送回家,夜里十点多,让女生一个人回家,的确有些不放心。
再次回到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
孟怀瑾轻手轻脚地回到卧房,换上睡衣,躺到床上。
沉睡的伊莱感觉到孟怀瑾的靠近,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呓语,本能般地长手一捞,将孟怀瑾抱进怀里。
孟怀瑾心里一暖,回抱住对方,慢慢入眠。
伊莱如临大敌一般看着对面那个和他有着一模一样面庞的俊美男子,嘴唇紧抿,浑身气势紧绷。
可他对面的俊美男子却是一副全然相反的悠闲自得,“我刚刚可是帮了你呢,伊莱,难道你连一句感谢的话都不想说么?”
维吉尔话是对着伊莱说的,但眼神却看着伊莱旁边的孟怀瑾。
伊莱脸上怒意更甚,向前一步,挡住维吉尔看向孟怀瑾的目光,“我很感激你帮了我,你的人情我会记下的。如果没别的事,你可以走了。”
“啧啧,弟弟,你真是冷酷无情呢”,维吉尔摇摇头。
“我不是你弟弟!”伊莱毫不客气地回驳维吉尔的话。
维吉尔无奈的耸肩,“我们的血缘关系你是否认不了的,但你现在不想认也没关系,但你很快就必须要接受这种关系了。”
一直在伊莱身后的孟怀瑾听到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立刻从伊莱身后探出头来,疑惑地看着两人,“维吉尔,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伊莱瞪了维吉尔一眼,回身抱住孟怀瑾,“小瑾,现在天还早,你再去睡一会吧,乖”。
孟怀瑾张张嘴还没说什么,就一阵睡意来袭,睡倒在伊莱怀里,伊莱将他放到屋内的床上,盖好被子。
对维吉尔说了一句,“我们出去说。”
两人走出卧室去了客厅。
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这天深夜,伊莱体内的力量又紊乱发作了,孟怀瑾当即就打了维吉尔的电话,而维吉尔瞬间就出现在他们家,帮伊莱导出了体内过剩的力量。
客厅里,维吉尔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最近应该感受到召唤了吧?”
伊莱点头,“是,很强烈。”
“那边和这里的时空不太一样,我来这里已经有将近三年了,那边应该已经过去几十年了,我想,他们早就把界石修复好了,眼下,已经开始进行召唤仪式了。”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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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