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总有奸臣想攻朕 作者:米小菲
正文 第17节
总有奸臣想攻朕 作者:米小菲
第17节
那一日风和日丽,奸将说他带上了他的小随从约了李辰安去树林里比(群)试(殴),顺便插一句,尚书那时就是一个非常喜欢看戏的观众了,处他们俩中间瞅着谁赢就跟谁,果然非常贱!亏他还是名门出身。然后呢,奸将说比试前来一口酒,壮胆!李辰安那时根本不知道自己不能喝酒,于是豪迈地饮下了一大口女儿红,结果……
真是壮胆了!
奸将被他提着脚头往地上猛栽,胆都快吐出来了。他还把树林里的树残毁了大半,不远处放牛的老人家被这极具杀伤力的画面吓得屁滚尿流,牛都不要跑回家了。朕瞬间脑补,他一定摔了又起来摔了又起来,嘴里喊着“哪里放出来的疯魔啊啊啊啊……”估计他非常希望见到一个神棍来把撒酒疯的李辰安收了。
听完奸将童年的悲催遭遇,朕既同情他又心有余悸,不过更多的是庆幸,还好那日李辰安只是用针扎了侍卫,用脚踢了侍卫,用嘴亲了朕,说了几句迷糊话。
想到这里,朕问道:“他和皇后有何关系?为何他会说他不当朕的皇后?你们知道吗?”
三人摇摇头,紧抿嘴,眼珠子东转西转。
见状,朕忍不住吐槽!不会装不知道就别装啊!
“说!”朕厉声威胁,可他们三人还是沉默,尚书好一会儿才道:“皇上,您别逼咱们了,说出来要命啊!”
哦?果然有情况!
“您不怕死的话当面问他吧!”奸将还是第一次这样小声的说话,朕更发奇怪了,这是怎样一件趣事儿啊!待朕找个机会问问他。
奸相从奸医怀里掏出了当初朕爱不释手的仙药,打开瓶塞放到他鼻下晃了晃,很快他脸上的潮红就褪去了。
这时朕也明白了,洞房那日他们为何都不让朕和他喝酒……
不过,既然不能喝酒,那天他为何还去酒楼?
尚书听闻朕的问题,斜睨着朕,“还不是因为皇上你啊!”
朕说:“愿闻其详。”
他说,那一日,朝邹骑兵回去救国的消息传到了京兆尹耳里,他大惊失色之际恍然出些事情来,感觉自己被李辰安耍了。而李辰安为了不让他起疑心,冒着被砍死的危险单独去酒楼赴宴,瞎编乱造解释清楚情况,还逼着自己喝下了为数不少的酒,再运功逼出来……
可,到底还是醉得一塌糊涂。
真是为朕的江山做出了不少的贡献啊奸医,朕真想么么他两下,不,两下怎么够,当回老司机才能完美表达朕对他滔滔不绝的爱。
“都给朕去烤鱼!”朕对着身旁的三人吼道,朕要和朕的男人亲热,都滚一边去。
奸相很快看出了朕的小心思,走得远远的,而明明闷骚到极点的奸将此刻却愣头愣脑,不知是不是还处于那段噩梦般的回忆里,整个人消沉萎靡的,最后还是尚书一把拽起他拖着走了,朕这才安心大胆非常奔放的开始……咳咳!
真的是……啧,这大白天的开车真的好吗?万一刹不住怎么办?朕解着腰带的手停住了,想了一个想,朕还是决定先吻够了再说。
晚上洗白白再让他攻!
刚亲下去朕就发现了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身下的人仍是处于昏迷状态,也就是说尚书没解穴!哎呀没有回应这怎么爽嘛!
朕最后还是郁闷的亲了上去,不到一会儿,忽然感觉到有道阴影挡住了朕头顶的阳光,缓缓抬头,朕就见到了一个身穿月白色长袍的……我擦帅到炸的美男!
大段大段的赞美词朕就不说了,不就是什么眼眸亮如星辰啦,下巴像削出来的啦,微微一笑很倾城啦等等,总之,就是大众心目中的那种帅。
然而,现在不是研究他多帅的问题,现在的重点是他是谁?他来这里干嘛?还光明正大不知羞耻的看朕和朕的男人亲热,真特么……卧槽,古人不是说非礼勿视嘛,这人一定不是君子!
“你是?”
“你是?”
朕和他齐声问出口,要不是朕有蛋朕一定会和他说女士优先先回答我的问题,但朕是朕,男人!那就必须有气魄,于是朕说:“你先说!”
帅哥眉头往里拢,语气有些低沉,“在下李青平。这位仁兄,你为何会压着我二弟?他怎么……”
后面他说了什么朕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因为,朕全身的细胞都被“李青平”这三个字给雷炸了,大脑无法运转,小脑无法保持平衡,脑干都快无法呼吸了,于是朕摊在了一旁。
朕要不要和他说朕是他的弟妹?错错错,是弟夫!可,朕一开口,就把辽南皇室的脸全丢尽了,朕仰脸望着他说:“朕是皇上!”
一丝凉风吹过,朕下意识的抖了下,定是老祖宗显灵了,他们一定想从坟里爬出来掐死朕,掐前不忘一番怒吼:你这个丢祖宗八代的混账!
帅哥诧异地睁大双眼,随即单膝下跪,不卑不亢道:“草民叩见皇上。”帅哥啊朕刚想开口挽回皇室的面子说朕刚才是开玩笑的,你就一个下跪把朕的想法扼杀在了摇篮里,你!你你你你故意的!
“平身吧!”朕暗吸一口气还是决定承担这丢死人的后果。
“二弟他……”他凑过来,朕忙把李辰安扶起坐好笑道:“他掉水里了,人工呼吸救他呢!”
趁他还没问人工呼吸是神马意思朕就正经解释道:“人工呼吸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样!另外——”
朕艰难地吞了吞口水,说:“这件事别告诉家父家母好吗?”
他自然是同意了,他敢不同意!
李辰安被他解了穴,很快就醒了,醒之前,李青平已经和朕告退了,而他走时笑得很有深意,朕知道他表达的意思:这落水一事不简单啊,衣服没湿还点了穴,落得真是新奇。
你管得着吗朕说落水就是落水!
于是空旷的草地上又只剩朕和李辰安了,而且他是醒着的,也就意味着,呵呵呵呵,朕就不明说了。
“奸医,朕蛋疼!”
朕娇羞地瞥了他一眼。
然后朕就被压了?
是的,朕被压了。
只不过是被他的影子压的。
他起身来回走,目光犀利无比,像在巡察什么。朕嘟着嘴坐起身,刚要开口让他来那什么嘛,他就低头问道:“是不是有人来过这里?”
槽!这么敏锐!朕可以坦白说朕刚才要上你却被你大哥捉’奸了嘛,废话,那必须不能!于是朕说:“是啊,那三个啊!”他蹙眉眯眼,明显有些不信,“臣说的是其他人。”
呵!朕真是讨厌他这样!
揪着他的衣摆,朕用激起自己鸡皮疙瘩的声音说:“没有啦,有什么人会打扰我们嘛,快躺下来……”来一炮啊当什么神探狄仁杰!神经兮兮的,没完没了,讨厌!
“是不是李青平?”他蹲下来注视着朕问。帅哥,恭喜你你猜中了,所以能不能干正事了?
朕点点头,拽着他就要往地上拖着躺下,结果,没拖动!丫的,朕好歹顶着个男人的身子啊,怎么这么不堪重用?
他脸色凝重轻按住朕的胳膊道:“他回来定是出事了,臣得先去见他一面。”
“……”
有什么事比攻朕重要?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朕这么好吃,你居然……
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朕自暴自弃的把奸臣们烤的鱼全吃了,朕要增肥,然后晚上压死某只奸医!
李家的主客厅内,一干人神色凝重的聚在一起说着一堆女人们不得干涉的事情,当然了,朕这个顶着男人身子的女人,很荣幸地被邀请听讲,不过,朕是负责解决案桌上的食物的,关于那些个高深的大事,他们来就好。
朕原本被安排在了主位落座,但因为那里的点心没有左侧那桌的好看,朕就选择了坐在左侧位子上,嘴巴从落座就没停过。不知道是朕的老祖宗觉得丢脸还是李辰安觉得丢脸,哦呵呵呵呵,一想到他无颜面对李家夫妇的样子,朕就一阵暗爽,让你不攻朕,哼!
“所以他们已经开始部署了?”
李青平轻点了下头,回奸相:“他们很狡猾,打造兵器的地方很特殊,在兵部侍郎家的地底下,为了不被人发现,他们就买了很多鸡、鸭、鹅来掩人耳目。”
“看来是真有一场大战要干了!”李庄主长叹一声,脸色沉重如他,“还会是苦战,毕竟他们国家的兵力强盛,还不知其数目。”
李辰安沉吟了片刻,道:“之前得到消息,大约有五十万兵马,就是不知这几月有没有增加。
“狩猎一事对他们影响颇大,警戒心已起,扩招军队是一定的。”李青平道,“他们财大气粗,一直用金钱诱惑了很多小国的青年去参军,而不久前,那些小国被灭,子民成了辽南的子民,他们便不敢明目张胆的来招人了……”
朕拿着糖糕吧唧个不停,暗暗腹诽,靡泱这个有钱大国欺人太甚啊,竟然用钱当诱饵,要不是朕这才刚编织着人才和处理着后宫,腾不出空来,否则朕是定要下令攻打他们,打得他们屁滚尿流哇哇大哭。
与此同时,朕也知道了李青平这些年外出游学的真正的原因了。当密探呢!李家两兄弟齐齐助阵,真是令朕感动得热泪盈眶。朕只好用某某事来回报李家兄弟了,哦,不不不,李大就算了,这某某事只能让李二来,嗯嗯嗯。
庄主和夫人热情地留朕吃晚饭,朕最爱他们家的女儿红配上烧乳鸽,于是爽快答应,不料某只死奸医却要侍卫送朕回宫,说是出来好久怕宫里的有些人起疑心,朕气呼呼的回宫了。回宫后,朕不吃饭,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生闷气。
不多时,公公就抬着香喷喷的饭菜进殿了,朕的肚子非常不争气的咕咕作响,气得朕拍了它几下,然后……它好像哭了,哦,应该说叫得更厉害了。
丢脸死了!
“放下吧!”公公还未说话,朕就一咕噜起身说道。他连连点头,笑道:“皇上,这是从宫外送来的。”
朕淡淡地“哦”了一声。
目送他离开后,朕欢天喜地的冲到桌前吃起了东西。算他识相,把饭菜送到宫里来,还有酒,呵呵呵。
当晚,睡下了好久,朕都没盼来某人,他昨晚就没来,哼,实在是欠揍。翻来翻去,朕实在没有睡意,就起身出了殿,唤了侍卫陪朕去冷宫坐会儿。
都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朕刚移步到冷宫门口,就听到里屋传出瓷杯碎裂的声响,紧接着就传来几道惊叫。
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错了,我们应该走清新路线……
☆、朕的邪念
眼前略过一抹身影,是红衣女侠。诶?她不是应该在里面保护表妹吗?
糟糕!
朕和侍卫相视一眼就飞速进殿,一只脚刚进门就见倒在红衣侠女怀里的表妹。
“表妹!”
“夫人!夫人?”侠女神色有些慌乱,脸色还有些苍白,而躺在她怀里的表妹,脸色更是苍白如纸,几乎透明。
“你干了什么?”朕抬头对着畏缩在帐帘后的女人吼道,明显她没想到朕会突然出现,硬生生僵在那里。
“不是,不是臣妾啊……”秦美人颤抖着声音狡辩着朕听不懂的言词,朕不睬她摸着表妹冷冰冰的脸内心恐惧无比,朕白天还答应奸相要好好保她的,这可如何是好……
侍卫很快就把太医们拽了来,林清风查看一番后,面色甚是凝重,“皇上,娘娘她……”
“如何?”朕忙问道,身子不自觉中凉了一大截。
“娘娘身中剧毒,罪臣无计……”
“什么无计!”朕揪着他的胳膊歇斯底里的吼道:“死也要把她救活!否则朕砍了你们!”
所有人噗通一声下跪,个个诚惶诚恐。“皇上息怒,且听微臣一言”,林清风磕了个头道:“此毒霸道无比,就是习武多年的人饮下,一刻钟不消,便会毒发身亡,更何况,娘娘身子本就纤弱,此时毒已深入骨髓,无力回天……”
“无力回天?”朕在嘴底小声重复他的话,身子一个不稳就要往地上栽去,还好侍卫一把拽住朕这才没有倒下。
“皇上——”所有宫人齐齐磕头,“您节哀!”
“说什么啊你们,呵呵……”朕的眼泪跑了出来,“快别开玩笑了,都给朕把皇后治好……”
“皇上啊!”林清风眼眶微红,“娘娘已经归天了……”
耳边乱哄哄的,呜咽声抽泣声不断,朕觉得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忽然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醒来时,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就像是在为表妹悲叹似的,朕慢悠悠地起身拂开了来搀朕的公公,越过一干宫女太监,缓缓走向门外。
“皇上——”身后传来公公的轻唤,朕看着殿外的雨出神。
好半响才回头,“把秦美人打入天牢,严刑逼供也要让她说出幕后之人。……等等,她若不说,就把她全家都丢进去。”
公公应了声,过来提醒朕,“皇上该早朝了。”
朕摇摇头,“不去,让他们都回家,过几天也不用来了。”
殿内所有人都退下后,朕坐在地上,望着手里的玉佩发呆。朕在想,朕该怎么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甩了甩头,朕到底还是忍不住哭了。
呜呜呜,演个戏而已,要不要这么逼真,吓死朕了。姓李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出现,朕看你是皮子痒了。
乔装成侍卫,朕出宫了。
朕让侍卫放话去锦灵山庄,半个时辰不出现在客栈,朕就上大街撩男。
翘着二郎腿等了半天,朕把头往窗外伸去,就见大街上一个身穿青色锦缎的公子哥潇洒的走在路上,那玉冠亮的,那风姿飒的,啧啧,朕不禁感叹,朕的辽南处处是美男啊!
“帅哥诶!”朕朝着他大叫一声,不知该说他自恋还是他有自知之明,他回头看过来和朕来了个对视,然后……
“我擦,怎么是他?”香蕉!
“哎呦!小可爱啊!”他双眼一亮,朝客栈门口走来。
“……”朕真该打嘴啊!
一刻钟后,朕的房里多了个不速之客,朕把手里的瓜子一扔,问道:“你家羽郎呢?”
他的笑脸一僵,渐渐生出几分恼意:“皇上非得提他?”
好汉不吃眼前亏,再者,朕打算好好和他谈谈,还是不惹为妙。
“嘿嘿,朕只是好奇嘛,过来坐啊!”朕殷勤地抬了凳子给他,他一屁股坐下后朕又倒水的倒水,端果子的端果子。
“皇上这般待草民,草民真是受宠若惊。”他佯装惶恐,朕暗暗摇头,果然是近墨者黑,跟着影帝的人,都是戏精。
“这般待你,那你得回报点什么啊!”朕对他眨眨眼,他忽然凑过来道:“皇上不怕被叶不沾大卸八块草民怕啊!”
我去!这位草民,你是不是太自恋了,居然以为朕要你那啥啥朕,你个蠢货!
朕刚要开口,门就嘭地一声巨响,一股熟悉的妖风卷入。
我爹,不会这么巧吧!“捉奸在房”?
“羽郎——”伴随一声怒吼,沈世林呈一条抛物线优美的被抛出了窗外,而朕被提到了茶桌上坐着,又惊又喜又害怕地看着面前一张脸黑如锅底的人。
“医医,脸黑了不好看……嗷!”朕被按翻在了桌上。
“干什么了?说!”他俯下身,眼里有两团火在熊熊燃烧,要燎原了啊,我的个爹。
朕小心肝颤了颤,咧嘴勉强笑道:“医医,别咬牙切齿,好好说话……”
“说!”
朕吓了一跳,随即镇定道:“你觉得呢?”
他冷不丁的笑了下,面色恢复如常,可朕越发心慌起来,先前的戏谑和淡定被惊恐代替。
果然,下一秒他就压了上来,用他的嘴把朕的嘴堵住了。呜,虽然如愿以偿碰到了,但朕不喜欢这样,要亲就好好亲,咬什么咬!还有朕后背疼,呜……
“哭什么!”他老半天才起身问满脸泪痕的朕,朕啜泣着小声道:“杯子硌着朕……”
“……”
“你还凶朕!哼……”
“……”
“计划成功了。”
“……嗯,听说了。”
“那还压着朕!”
“……噗。”
“笑什么笑!”朕被他拉了起来,他帮朕揉着后背,朕坐在桌上直接用双腿勒住他的下半身,伸手环抱着他的腰,满足地贴在他身上。
“表妹怎么样了?”朕一想起昨晚表妹的脸色就一阵发虚,要是事先没做好准备,朕估计就被吓死了。
“没事了,宋宁守了她一夜。”他平淡地说完朕就抬头哼了他一声。
“怎么了?”他笑着揪朕的脸问道,朕没好气地道:“瞧瞧人家宋宁,守了人一夜,你呢?”都不来朕的小龙床上暖一暖。
他嗤了一声,好笑地看着朕:“昨晚要是没臣,您可要倒大霉了!”
朕轻哼了一声,重新把头埋进他怀里懒得说话,其实,朕是没话反驳。昨晚表妹中了断肠毒,那是一种极其毒辣的药物,林清风说的不错,就是习武之人也难熬过一刻钟,不过,某奸医可是炼毒高手,没有他解不了的毒。
昨晚一切都只是为了一箭三雕,这第一雕,自然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表妹被害了,这个废后从此就消失在了世上,被救活的她就可以重新换个身份和宋宁在一起;第二雕,就是抓了和朕串通好的秦美人,朕让她配合着朕抓住那个真正要抓的人,朕允诺她事成就把她赐给半夜和她调情的侍卫好好安享余年;第三雕就是查清朕的父皇去世的真正原因,还有朕出宫频频遭遇刺杀的□□,然后斩草除根,直奔幸福生活。
哎呀,光是想到幸福生活,朕就想流口水。
“医医,好久没那个了!”朕把手往他的腰带伸去,半路就被他的手劫住了。“皇上,您还没好好回答臣的问题。”他又换上了冰冷模样。朕知现在软硬兼施并没有用,于是好好回答:“朕在街上看到了一个美男就叫了一声,没想到是他,然后他就进来了。”
实话实说的后果很严重,因为奸医走了。
“李辰安,你再走一步朕就从窗户跳下去!”朕冲到门口对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吼道。他步子顿住了,却是头也不回地说了句:“随便!”
槽!
不跳朕就不是皇上!朕气冲冲地就往窗户走去。片刻后,朕终于知道他为何一点都不担心了,因为,我去!朕被卡住了!啊,这怎么能,这么宽的窗户朕跳出去一点问题都没有啊!
“怎么?要不要帮忙啊?”门口飘来一道暗含幸灾乐祸的声音,尴尬得让朕只想被卡死在这里,朕慢悠悠转头看向那个斜靠在门边的人,忸怩了半天才小声道:“还不过来!”
他笑着把朕抱了下来,放到窗边上坐好。朕低着头一张脸红成了朝’霞,朕在心里下了一万个决心,朕今后再也不暴饮暴食了。
“沈世林丢出去倒是挺顺利的!”他别有深意地说道。
“哼!”朕怎么听不出他什么意思。
“就你会哼啊,哼!”他哼完就走到桌前,坐下倒茶,背对着朕,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朕愣住了,嘴角却忍不住的抽搐,朕突然觉得,背对着朕的那人挺……幼稚的,哈哈哈,小孩子脾性,居然学人哼。
“吃醋就说吃醋嘛,凶巴巴的唬人做什么!”朕笑得略有些得意,“龙醋可是很营养的,多吃点有益于身心健康。”
他放下茶杯,还是不回头。
“小安子,朕觉得你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但朕绝对不会成为你妈,也就是说,朕不会哄你!”
他深吸了口气,又倒了杯茶坐在那里喝。朕突然觉得有些口渴了,于是叫道:“帅哥,过来喂朕喝口茶。”
他不为所动,自顾自的喝茶,而且,渐渐地,还悠闲起来。
朕不高兴了,晃着双腿怒瞪他的背影,恨不能瞪出一个大窟窿。朕也来点小脾气了,就要这样和他杠着,敌不动朕也不动!朕可是皇上!
就在朕耐心快耗尽时,他动了,只不过是往桌上一倒,睡了起来。
“……”朕要过去揪着他的耳朵吼吗?不,这太有损辽南皇室的面子了。
朕落地后,蹑手蹑脚走到他身边,就见他睡熟了已经。想到昨晚的事,朕就有些心疼,估计他也累坏了,虽不知那毒怎么个解法,但只消听它的名字就能想象是如何棘手,唉,当个毒师不容易,当个解毒师更不容易。
想了想,朕就把屏风上的披风披到了他身上,而后出门叫了名侍卫:“去,把京都最烈最好的酒给朕买一坛来!”侍卫接过金叶子摸着头离开了。
朕回头看向睡在桌上那人,邪恶的笑了。叶不沾,朕记得你醉酒后对朕可是很那个啊,哈哈哈……
☆、朕的原配
李辰安醒了,趁他正处迷迷糊糊的状态,朕猛地灌进嘴里一口酒,抱着他就亲了上去。
被迫喝下了酒,他满目错愕,朕擦完嘴冲他一笑:“帅哥,酒香不香啊?”他一张脸瞬间如白纸,猛地起身却又跌回了凳子上,朕扶住他问:“醉了吗?”
他晃了晃脑袋,不解道:“皇上什么意思?”朕笑了,笑得很羞涩:“什么意思,当然是那个意思啊,酒后乱那什么嘛!”说着朕就去拽他的手,不料他大力拂开对朕吼道:“快出去!”
“出什么去啊,好不容易灌醉了,床上走起!”
他闭上眼睛,像是在运功,朕半蹲到他跟前劝道:“李子,别运了,乱了那什么就醒酒了!”
他额头有豆大的汗珠滴下,朕吓了一跳,不是吧,这么……醉这么厉害?
“出——去!”他彻底醉前从牙缝里蹦出了这两个字。
朕充耳不闻,不为所动。
忽然,他睁大眼睛,盯着朕,呵呵呵呵的笑了起来。朕在心里松了口气,醉了醉了,醉了就是好办。拽起他的胳膊朕往床上走去,“走走走,床上说。”
“说什么!”他挣脱了朕的手,踉跄了几步往后退,不停地晃脑袋。啧,还是没醉彻底,朕刚打算再给他灌一口他就一把揪起朕往床上扔去。
好暴力!不过,朕喜欢他把朕扔这里。
“快过来!”朕半跪着去拉他,他也乖乖过来了,刚要去解他的腰带,他就拨开朕的手指着朕问:“你是谁?你干嘛轻薄我?”
“……”轻薄?拜了堂哪儿来的轻薄!
“朕是皇上啊,和你拜了堂的。”
天晓得朕说错了什么,他眸光顷刻间暗沉下来,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刀,盯着朕,目光阴毒,“皇上!你是皇上!”
朕被他的举动吓得怔住了,机械般地点了点头,不想他竟凑了过来拿着刀在朕眼前晃,“我告诉你,我不当皇后,我不是皇后命!”
“……啊?”
“听到了没有!”他突然大叫一声,朕骇了一大跳忙回他:“嗯嗯,听到了。”心里又奇怪又害怕,皇后命?这什么鬼?
“可是……”朕又嘴下小声嘀咕:“你和朕拜堂了啊,朕是皇上,你当然是皇后了……”
朕很不会瞧头势,这不,他的眼神现在已经成杀人犯的了。
槽!
再不逃要死啊!
“啊——救命啊!”朕闪到了床下揣着小油肚往门口跑去,门刚打开,一个黑色身影从身旁略过,朕回头一看,就见……
哦!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朕肠子都悔青了,朕宁愿被砍也不愿朕的情敌去抱他啊,啊啊啊啊啊……
“你干什么,放开他!”朕刚要上前,手臂就被人拽住。
“你不是被丢出去了吗?”朕诧异地望着身侧之人。沈世林哀怨地瞪了朕一眼,道:“皇上让他喝酒了?”
“啊,哦,嗯。”朕不明所以地见他露出惊恐、不安、懊恼等等复杂情绪,半响他问道:“皇上是不是说了什么刺激到他了?”
“你怎么知道?”朕不禁脱口而出,就见他拧眉问:“皇上说了什么?”
朕回忆了下,把原话说给他听,他一副恍然的样子,“难怪啊!”
朕拉着他的衣袖问:“他说的皇后命是什么意思?他命中注定是朕的皇后?”沈世林嘴角抽搐了下刚要开口,床那头就冷冷传来一声低喝:“别吵了!”
沈世林很窝囊地闭嘴了。朕也顾不上他要说什么,大步走到床跟前。情敌在床侧,怎么看怎么画风不对。
“你出去,朕来照顾他!”朕冷声和那人说,他缓缓抬头轻扫了朕一眼后不为所动。
“……”这个情敌颇有些难对付啊!
“没听到吗?”朕一下子来气了,他在朕的怒视下深深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起身离开了,顺便把桌上的酒也带走了。走到门口,他顿住步子冷冷地说道:“别再让他碰酒!”
朕瞪着他离去的身影,哼了一句:“管得着嘛你!”
“皇上,您少说两句吧!”沈世林小声小气地在旁劝道,朕扭头鄙视他:“他有什么好可怕的!”
沈世林低声道:“他的武功乃天下第一,连床上那个都不及他……”
“那又如何!他还敢对朕动手不成!”
冷静下来,郁闷和不爽涌上心头,想不到朕的这个情敌还有这么拿得出手的地方,连李辰安都打不过他,这……有些令人烦!神烦!
拧了块湿毛巾,帮李辰安擦脸,顺道问一旁的人,“说吧,皇后命是什么意思?”
沈世林沉默了半响,最后咳了几声道:“那个意思呗,您自己想,我可什么都没说!”
“说!”朕怒了,“出了事朕担着!”
他犹豫了片刻,最后说了真相。知道真相的朕趴在床上笑了半天,沈世林也忍不住笑了,但不敢笑出声,因为他怕被打。当初,他刚知道李辰安这个秘密时,也是像现在的朕一样毫不顾忌的放肆大笑,结果被羽郎收拾了一顿,哦,不,是好几顿,所以他才会那么害怕羽郎。
李辰安悠悠转醒,扶着他坐起后朕端了碗水给他醒脑,顺便忍笑叫了声“梓童”,然后他把水全喷了出来。
“哎呀呀,怎么了啊这是!”朕赶紧接过沈世林手里的帕子,帮他擦嘴,边擦边道:“梓童感觉好点了吗?”
他一把捏住朕的手腕,脸色很难看,耳根不知不觉红了。朕第一次体验到逗弄一个人却不能笑出声的滋味了,那感觉,就像吃了一桶老坛酸菜方便面,全身忍笑忍到酸痛,内心爽到炸,酸爽!哈哈哈哈……
“谁说的?”说完他抬头用杀人的目光扫了眼沈世林,朕笑道:“梓童你自己说的啊,你说你是皇后命,你命中注定是朕的皇后。”朕抿抿唇深情地望着他。
“是是是,不信你把那个叫进来问。”沈世林忙附和,生怕把这事赖他头上。
李辰安的脸色现在可以用死灰形容了,朕敢肯定,若再逗他,估计就只能用黑炭形容了。
“羽郎!”朕替他叫了声,很快,碍眼的情敌就进来了,李辰安看了他一眼,问道:“可是真的?”
羽郎沉默了会儿,最后回道:“嗯,是您自己说的。”
朕实在忍不住笑了声,天知道朕的肠子现在已经打成了几结。羽郎不敢把朕怎么样,只能拽起沈世林出了门。
待门关上,朕凑过去握住他略有些冰冷的手,哽咽道:“朕懂你!”
他怪异地瞥了朕一眼不说话,朕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安慰他:“你知道的,朕前世是个女的,老天却把朕穿成男的,这和你明明是男人一出生却是皇后命不是一样的吗?咱俩一定是前世得罪了老天爷,被惩罚了,同病相怜啊!我们只有幸福的过完一生才能‘回报’这份天大的荣宠,你说是不是啊,梓童——”
“臣是太医!”他咬牙切齿,朕在心里好笑了下,眉头一皱不满地纠正他:“什么医不医的,你是朕的皇后,命中注定的原配!”说完朕莞尔庆幸:“要不是朕把你灌醉了朕还不知道有这么浪漫的安排呢,真是缘分呐。不过,你这么抗议是不是不喜欢梓童这个称呼?”
还没等他说话,朕就一锤定音:“那就爱妃!封你个什么号呢,安妃?哦哦,辰妃吧,和朕的辽宸帝一个音,如何?”
“皇上!”他低吼一声,目光阴沉至极,忍耐着怒火。朕温柔地看他:“爱妃有何吩咐?”
“臣是太医!”
“哦哦,太医啊——”朕故意拖长尾音,话锋一转严肃道:“知道了,那就医妃,专门帮朕治龙蛋的医妃,哎呀呀,这个称号不错……”
他脸色铁青,瞪着朕说不出话,朕大大方方任他瞪,还拉起他的手抚摸眼神无限怜爱:“爱妃真是幸苦了,千里迢迢从南灵岛过来帮朕保江山,朕真是感动至极愈发爱你你要天上的星星月亮朕一定去河里捞给你你要那盛开在悬崖峭壁上的野花朕一定在纸上画给你你要品尝皇宫的菜朕一定进御膳房亲自烧给你你要夜夜和朕玩滚滚朕就是死也一定满足你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望着门口那个落荒而逃的人影,朕蹲在地上笑得几乎岔气,李辰安,风水轮流转了,先前你调戏逗弄朕,今后换朕调戏逗弄你,这感觉,几个字来形容,哈哈哈哈哈。
“皇上万岁!”沈世林忽然进来单膝下跪,朕正笑得喘不过气,断断续续问他:“怎么……万岁了?”
“草民终于见到叶不沾的狼狈样了。”瞧他一副出了口气的模样!
朕悠悠起身,嘴角的笑忽然一收,“朕的男人你也敢笑!”沈世林嘿嘿道:“皇上,您不也遭过他欺负嘛,如今大家一起乐开怀,岂不快哉!”
朕若有所思点点头,问道:“你和他的相处方式怎么这么奇特?”一点也不像朋友,倒像是欠债人和债主。
沈世林悲愤:“他小时候皮得很,草民可没少受他欺负!”
朕听后顿觉无语,奸将被他提过裤腿,这个沈世林也被他欺负过,估计捣蛋得很啊。
“诶,那个羽郎是不是喜欢他啊?”朕小心翼翼地问,沈世林惊讶道:“有这回事儿?”
“……”所以,是朕想多了?还是女人天生就敏感?
☆、朕的奸后
回宫后,朕先去了趟大牢。
一路上,侍卫提醒了朕好几次,注意冷眼,皱眉,抿唇,板脸,朕觉得他甚是烦一脚将他踹了,而朕的脸,抽了。忍不住想笑怎么办啊,偏生还要朕摆出一副心痛心殇的样子,这难度!
进了阴暗的地牢,朕逼着自己摆出了该有的嘴脸,阴沉冰冷,目光很瘆人,秦美人见到朕,骇了一大跳,诺诺地叫了声“皇上”,朕冷扫她一眼问:“可愿意说了,谁指使你的?”
秦美人起先伸长脖子大喊冤枉,朕觉得非常没必要,太浪费时间了,因为这牢里没那人的眼线。于是朕就叫了个狱卒去牢里恐吓那个瞎演戏的女人。见朕要动真格的了,她忙惊叫道:“是德妃!是德妃拿给臣妾的!”
早说不就完事了嘛!
画押后,朕赐了杯“毒酒”给秦美人,留她个全尸,然后拂袖离开了。
废后被毒死了,这消息本该被封锁的,但朕偏要让全国百姓知道,顺道说出这场毒杀的幕后之人。
宸乾殿。
看着被按在地上的美女,朕端着茶杯吹了吹气,悠悠问道:“你可知罪?”
美女头上的朱钗被人尽数拔去,一头乌发散披,衣服也有些凌乱,好不狼狈。她冷笑道:“废什么话,要杀要剐随便!”
朕轻抿了口茶道:“也是,明知故问朕也觉得浪费时间。”看了眼不远处放在托盘里的白绫、毒酒和匕首,朕扬扬下巴,“那就随便选一样去吧!”
她原本视死如归,但见到那些凶器后还是忍不住畏缩了缩,朕有些惋惜地看着她:“生得一副好皮囊,怎么就不做好事呢,真是的,唉!”
最后她选了毒酒,仰头饮尽。倒地后,殿外的那些人也被诛杀了。
而朕的皇宫,终于宁静了。
傍晚,朕坐在殿内静静地回忆近来这些事。
朕知道朕的司礼监有问题,先前也听张抚仙说过,此人要么太呆蠢要么太狡猾,事实证明,他非常狡猾。
一切都要从朕这具身子的原主人十岁那年说起。
那时候,他还是太子,却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而他父皇膝下只有一子,就算他再不成器也只能暂且立他为太子。
为什么说暂且,因为辽敬帝打算再生一个,若是个儿子就好好栽培,至于现在的太子就要废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皇后自然不干了,一直在辽敬帝跟前闹,完全没有一国之母的样子,最后辽敬帝答应她不废!忘了说,这个陆地的国家很特殊,为了防止兄弟间为争夺皇位相互残杀,每个皇帝的膝下只能有一个儿子,当然,如果生下来的是个痴呆儿,可以再生一个。
所以朕才没有那么多烦恼,甚好!
可五年后,皇后因为操劳过度逝世了。见这个儿子越发顽劣,辽敬帝想废太子的想法越来越强烈。然而,就在他想要实施这个想法时,被人谋害中了断肠毒去了,下药的人就是司礼监。而真正害他的人,就是东宫太师,德妃的老爹,朕这具身子的师父。
只因他要操控朕的原身主人,让这个帝王成为傀儡皇帝,任他所用,听他命令。可自从朕穿越后这个帝王就不符他老人家的意了,因为朕不知道朕应该被他操控,应该每三日去德妃宫里一趟,去那间密室和他老人家“畅谈”!
司礼监明里暗里观察朕,见朕各种异常,还和奸臣们混熟了,忙不迭的向他老人家打报告,而他听后一不做二不休,趁朕出宫,派了不少杀手来刺杀朕。既然操控不了,那就杀之而后快,自己做帝王。
一切真相大白!
这也难怪德妃狂了,因为朕是被他爹提在手里的木偶人,喜怒哀乐都由他操控,她能不拽嘛。
断肠这个毒’药很稀有,三年前,基本无人知晓它的存在。当年,朕的父皇中毒而亡,可太医却说不出中了何毒。当时彻查此事的人是太师的人,结果可想而知。他们找了个替罪羔羊——一名忠心耿耿的臣子,只因朕的父皇死前和他接触过,于是就这样被扣上了罪名。
而今时今日,断肠再现,这次是废后不幸栽在它身上,朕想它要红了。至于德妃为何会把断肠拿给秦美人,这还得从废后那日说起。
朕当时下令说,废后生死由天,就是在给众嫔妃去冷宫迫害表妹的机会。秦美人隔三差五去一次,当然,她表面是去诊治表妹,实则是去看看哪些贱蹄子欺负表妹,还好除了一两个仗势欺人的常在答应,也没谁了。那一日,秦美人哭哭啼啼地跑去和德妃抱怨,说表妹打了她,她要让表妹生不如死。德妃听得不耐烦,直接出了个主意说让她下药,秦美人一听好主意啊,于是端着德妃给她的食盒去了冷宫……
事实证明,德妃十分心狠手辣,不仅利用秦美人借刀杀人,还想让辅国公和朕翻脸,因为辅国公的女儿就是表妹,真是一举好几得,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等着她入套,等着她拿出断肠,为朕查明真’相提供最有力的证据。
原本秦美人供出她的时候,她是打死不认的,直到朕说这药是断肠,和朕父皇当年中的毒一样时,她再也演不下去了,她清楚的意识到,朕是借着表妹一事来翻当年的案子。而他爹,朕觉得没必要去看了。一个披着羊皮的恶狼有何好看的,而他们在宫里安排的那些眼线,也全被拔除了。弑君之罪很严重,朕丝毫没有手软,该杀的杀,该洗冤的洗冤,而朕的父皇,也能瞑目了。
朕最近又有烦恼了。
朕的“皇后”见朕老是跑,朕每次都要抱着小油肚追他,从前殿追到后殿,从前院追到后花园,公公和宫女也跟着朕追,愣是没把他追到。
侍卫们坐在墙头嗑瓜子看戏,不出脚帮朕,也不帮他们的主子。他们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赌今天皇上追不追得到李太医。
而他们全压追不到,结果,没人压错。
朕快泪奔了,堂堂帝王想要和自家媳妇亲热下,还得靠追,可悲的是,追不到!
半夜,朕病倒了。急得宫内的人上蹿下跳,太医们说朕病得很严重,他们束手无策,很好,等的就是这句话,于是,侍卫们半信半疑去请了他们的主子。
见那群侍卫身影远去,公公和宫女们都暗暗松了口气,演个戏不容易啊!朕躺在床上偷笑,吩咐他们待会儿再接再厉。于是乎,朕的皇后还未进殿,就听到一堆人在里头哇哇大哭,而朕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活像驾崩了。
“怎么……可能!”侍卫不敢置信,声音都是颤抖的,显然,被骗得彻彻底底,可他家主人却是个精明的,不慌不忙来到朕的床边,摸了摸头,冷声说道:“把我骗来很好玩吗?”话落朕就紧紧拽着他的手臂,对着床下的人说:“快点出去!”
众人哭声戛然而止,稀里哗啦退出了殿。公公深得朕心,一把拽起未明所以的侍卫就往外走,姿势威武非常帅!
“为什么要躲着朕?”朕瞪着朕的皇后问他。
“为什么要骗微臣?”他沉着脸反问。
朕摇摇头,有些无辜,“没有啊,朕真病了。”见他微眯眼睛,朕微微扁嘴委屈道:“龙蛋疼!”
“……”
钻进他怀里,朕环抱着他的腰嘀咕:“不就是个称呼嘛,干嘛这么在意,朕还是皇上呢……”虽然朕每每想到他是皇后就想笑。
他不出声,也无动作,就那样坐在床沿边任由朕抱着。
“说话啊!”朕戳了戳他,好半响他才道:“快睡吧!”
说着他就要起身,朕急忙手脚并用缠住他。开玩笑,好不容易碰到了怎么能轻易放走,朕这几日非常欲求不满!他也一定是!
“皇上这样,还怎么睡觉?”他有些无奈,朕淡淡扫了眼现在的姿势,觉得挺奇的,朕像只考拉熊缠树干似的,紧紧地黏在他身上。“呵呵。”朕微笑道:“躺下就睡啊!”
“……”
最后,僵持不下,他索性就那样抱着朕出了殿。
“……”到底谁的脸皮厚啊!
“外面冷!”他刚要伸手开殿门,朕就抬头看他说了声,他面无表情地回道:“那皇上回去躺着吧。”
“不不不!”朕尽全力勒着他的腰,下定决心道:“不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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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