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综]给主上呈上来 作者:北海九千盏
正文 第24节
[综]给主上呈上来 作者:北海九千盏
第24节
roywalker:“……”
“你为什么会住院?”没有得到回应的范浩然也不在意,打定了主意要拉着roywalker聊天。
“摔下来了。”他黑色的眼睛里闪过些哀伤,说得并不详细。
一旁的窗户半开着,外面能嗅到橘子的清香,还能听到搬运的声音,那些夏日才有的热气随着微风带进来,这个精致又深邃的青年靠坐着,发丝微微拂动,带着虚弱的忧虑。
“为什么摔下来。”完全无视了这幅美丽画卷的范浩然毫无情趣的继续追问,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明明是如此直截了当到无礼的问话,roywalker却不知道为什么,在那样的凝视中,不自觉的就开口了,仿佛灵魂都要变得空荡荡。
“替身演员,我从上面摔下来了。”想起那一瞬间的恐惧与疼痛,roywalker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腿,“下半身瘫痪,永远也站不起来了。”
“还真惨。轻飘飘,完全不带一丝同情,“为什么要去做替身演员?以你的容貌,如果演技可以的话,是完全可以当演员的吧,从小角色开始,时间积累下来,总会更进一步吧。”
roywalker张了张嘴,又无言沉默,他当时只想要急切的挽回她,近乎失去理智的想要追赶上去。
“哦,那是什么。”就在roywalker沉默以对的时候,一张纸条忽然从半开的窗户飘进来。
roywalker从腿上将那张被剪了各种小洞的纸条拿起来,展开,里面还用铅笔写着字母,歪歪斜斜的笔迹,很显然是个孩子的杰作。
roywalker用他漂亮的手指捏着这张脆弱的纸片,翻覆着看了看。
范浩然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一个左胳膊打着石膏并且固定着的小女孩走了进来,胖嘟嘟的小脸,披着外套,直直的冲roywalker走过去,一伸手就将roy手中的纸条拽走,转身就走。
“嘿,小豆丁。”范浩然看着这小女孩似乎很有趣的样子,他叫住她,眯着眼笑,看着她骨折的左手里拿着一个扁长的木盒,用下巴点了点她手里的小纸条,“这个是你写的?”
“我不是小豆丁,我叫亚历克斯珊卓!”小豆丁看上去很是不高兴,似乎自己的信息被人看了让她有些生气。
roy抬了抬手指向窗口:“你的纸条飞进来,掉在了我的腿上。完全看不懂,是胡乱涂鸦还是什么的。”
范浩然几乎是要笑出声来,看着小豆丁似乎气狠了有些结巴的说:“你看不懂,对吗!她摆了一下头,两个小辫子让她看上去很可爱,她非常认真的指责,”因、因为那不是写给你的!”
听着她带着点口音的英文和非常认真的说这不是给roy的,就连roy都被堵得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嘿,小豆丁,过来。”范浩然笑着冲她招了招手,“这张小纸条你是准备给谁的?”
“我是写给伊芙琳护士的。”她歪着头咬着手里拿的小木盒,还没有长门牙,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是瓷白的光泽,萌的不得了。
“过来,想看魔术吗。”原本不怎么喜欢孩子的范浩然还挺喜欢这个小萝莉的,又对这个小萝莉招了招手。
roy也好笑的看着这个孩子:“我叫roy,你的胳膊为什么受伤了?”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又带着阳光的温暖,相貌也很给力,即便是看了对亚历克斯珊卓很重要的纸条,这个小姑娘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跌了下来,我当时在果园摘桔子。”
“我也是。”roy轻声道。
小姑娘蹲下身往他病床下看:“那你要怎么上厕所?”
范浩然被这小萝莉的话弄得有些发笑:“你可是一位女士,亚历克斯珊卓。不想看魔术了吗?”
他说着抬手动了动自己五根手指头,并不是多快的动作,但是转眼间手掌在翻过来的那一刻,竟然躺着一枚金币,金灿灿的颜色,圆形的金币上雕刻着奇怪的图画。
他再一翻手,那枚金币就消失不见了。
亚历克斯珊卓立刻好奇的走过来,大大的双眼闪烁着天真的惊奇的光芒:“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需要快动作的小把戏立刻将吸引了这个萌萌的小萝莉,小萝莉靠在范浩然的病床旁想要知道其中究竟有什么秘密。
“亚历克斯珊卓,你知道自己的名字是根据亚历山大帝取的吗?他是史上最伟大的战士哦。”roy看样子也很喜欢这个小家伙,笑着和她搭话。
“是的,并且我的纸条不是随便的涂鸦,那是英文!”小萝莉木着脸转头看roy,显然还没有原谅他。
这下范浩然时是真的笑出来了。
“你笑什么。”小萝莉看过来,大眼睛看上去纯真又可爱。
“咳,我只是高兴。”他用正经脸说。
“为什么高兴?”小萝莉歪头。
“因为认识了你这样一位可爱的女士,这很值得高兴不是吗。”
“可是我还不认识你,我连他都认识了,我却还不认识你。”小萝莉指了指roy。
roy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自己似乎被嫌弃了。
“你好,我是耶恩多。”说着他将刚才的那枚金加隆拿出来,“这个送给你,我的新朋友。”
roy惊讶的看了眼这个住在公众病房的男人,那是金子?
“这个是什么?”小萝莉接过去好奇的看了看,拿着那枚金加隆放在手心,似乎企图看着它消失然后再出现,就像刚才的魔法那样。
“这个叫做金加隆,是魔法界的货币。”范浩然摸了摸她圆圆的毛茸茸的小脑袋,手感还挺好。
“魔、魔法界?”小萝莉口齿不清,脸上的表情简直萌死个人。
范浩然被她逗笑,忍着笑意,认真的点头:“是的,拥有魔法的人居住的世界。”
“那他们在哪儿?”小萝莉稀奇的将金币翻来覆去的看,小心翼翼的抚摸上面奇怪的花纹。
“在普通人不能接触的地方,要进去必须要找到一个破旧的酒吧,那里有一面墙壁,需要用魔杖才能开启,走进墙壁后,会有一个叫做对角巷的地方,那里有很多商店,买卖魔法界的物品。”
“(⊙o⊙)哦~那里有什么?好玩儿吗?你去过吗?”小萝莉立刻被吸引了心神。
“那里有魔法生物,熬制魔药的药材,巫师们穿的衣物的成衣店……”范浩然对完全被冷落的roy眨了眨眼。
“每个魔法界的孩子在十一岁的时候都会收到魔法学院的邀请信,用猫头鹰送。”
“我也可以去吗,十一岁的时候。”小萝莉亮晶晶的看过来。
“不可以哦,因为你不是魔法界的孩子。”范浩然一扫就知道这个孩子是没有魔力的,虽然这个世界似乎有魔法界,只是时间段不同,“不过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他伸手刮了一下小萝莉的鼻尖。
作者有话要说: 肯定没有多少人看过,这个是李佩斯演的,李佩斯认识吧,魔戒最受欢迎的精灵王~
美得不要不要的,我就算看一百遍都不腻!!
给小萝莉讲故事的李佩斯简直是让人犯罪,
男主叫roy,有个还算漂亮的女朋友,女朋友跟一个当界很出名的演员跑了,
然后男主就去做了一次替身演员,摔了个半身不遂,
男主在医院遇到了小萝莉,他用美妙的故事吸引了小萝莉,就是为了让小萝莉给他偷药,他想要自杀。
其实故事主要也没讲什么,就是讲得故事美得让人拔不出来~
我写这个故事主要就是去嫖男主的,咳咳!
☆、the fall【2】
灿烂的阳光从窗外刺进来,医院的病房总是莫名的阴冷和潮湿橘黄色的阳光被窗柩框成规矩的形状,斜斜的照射
范浩然一手枕在脑后,看着医院里飘来飘去的死灵,脸上带着些笑,那些死去还不远离去的人谈话很有趣
roy正仰头靠坐着,双眼微闭,脸上清清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却总令人觉出愁冷。对于一个从健全的男人变成半身瘫痪,这样巨大的转变,他没有歇斯底里的发泄,只是沉默以对,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已经非常健韧。
当然,如果这个男人没有想方设法的想自杀的话。
“看你并不像病人,怎么会住在医院。”roy闭着眼靠在那儿轻声问,他的睫毛浓密卷翘,微微仰头闭目,每一个角度都完美精致,甚至能毫不惭愧的称之为‘美’,却决不会让人觉得是女性的孱弱,这是种男性的美丽。
范浩然闻着被微风带进来的那股清甜的橘香,正想着要不要出去拿两个进来,穿着一身病服的他依旧能感受到那层薄薄的衣料下健壮的肌肉,的确不像个病人。
“谁说住在医院的一定是病人。”他离开床靠近roy病床,从打开的窗户往外看,果然看到一铁皮车的橘子,“嘿,想吃橘子吗。”
roy有一瞬间的无奈,他发现,这个健壮又英俊的男人在某些方面实在是太过肆意自由,有时候想到什么便是什么,像个孩子。
但是roy却有些羡慕他这样的生活方式。
不等roy开口,范浩然已经走出了病房,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捧了好几个大橘子。
而病房里,亚历克斯珊卓,那个萌哒哒的小姑娘在没有找到范浩然要他将魔法界的故事,却被roy的故事吸引。
“印度人原本要娶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但是没有人见过这个女人,为了证实,印度人伪装成了麻风病患者。当他见到她在水中的倒影时倒影时,立刻为她神魂颠倒……”
男性的温柔声音灌入耳膜的时候仿佛是魔笛吹奏起的旋律,令人迷失。
“他发誓要亲手杀死欧迪亚斯总督。”
抑扬顿挫的语调将故事讲得令人身临其境,小萝莉乖乖的坐在病床边,听得很认真,两只大眼也露出紧张。
“欧迪亚斯,是个坏人吗?”小萝莉开口问。
“噢,是的。”
roy点头,嘴角带着些笑,他看着小萝莉,眼神就像是迷雾一眼朦胧又专注,继续讲述那些海盗的故事。
“但是我不喜欢海盗的故事。”小萝莉这样说,她觉得鼻子有些痒有些痒,用手背揉着鼻尖。
范浩然剥着橘子皮,盘着腿坐在自己的病床上。
“是你叫我讲海盗的故事的。”roy不由笑着说,眉目温柔得不可思议。
范浩然看着小萝莉两句话就将roy说得有些无言以对,他在一旁看好戏似的笑着,顺手将橘子给他俩儿塞过去。
“谢谢。”小萝莉萌萌的认真道谢,然后转头又看着靠在床头的roy。
“是呀,那不是海盗的故事,那是强盗的故事。”roy立马改口,速度不要太快。
范浩然听着他将前面的设定接下来全部改口,还挺有想法的将亚历克斯珊卓原本小木盒的小玩意儿都给编进了故事里,引得小萝莉每天都兴冲冲的找过来要他讲故事,两人的关系简直坐火箭似的,能称得上是如胶似漆了。
就这么过去了七八天的时间,他可不耐烦一直躺在病床上,天气也逐渐热起来,不能总闷在屋子里。
“要出去走走吗。”他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身体,骨节咯吱作响,雄性的气息勃发。
roy最近越发不安起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腿,尽量用意识去感知命令,可是却毫无用处,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这样,怎么出去?”roy闭了闭眼,似乎有些胆怯。
范浩然回头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转身出去了。
roy看着空荡荡的邻床,眼神有些飘散,不知在想写什么,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双腿。
原本以为已经离开的耶恩多却在不久后回来,还推着一个无人的轮椅。
看着轮椅,roy的心抖了抖。
范浩然看他那副样子觉得有一丝的心软,却依旧走过去,伸手揽住roy的腿弯,一手环着他后背。
“嘿,嘿!你做什么!”他似乎有些惊慌,伸手就要将人推开。
范浩然哪里会管他那么多,勾着唇邪恶一笑,双臂发力,一个公主抱就将人弄了起来,抱在怀里。
“再动一下,就叫整个医院的人看看你这个样子。”他低头笑,皮肤是英国人的质感白,笑容看着很像是古老的绅士,可是说出的话却足够令人气结,“抱着你在医院走一圈,这点力气我还是有的。”
roy张了几下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妥协了:“你可真像个无赖。”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答案。”他将这个美男子放在轮椅上,蹲下替他整理好双腿的摆放,然后推着他出去。
“哦?”roy双手放在膝盖上,手指纤长,指骨精美。
“如果你的猜测成为真实,你打算怎么办?”他垂头看着轮椅上的男子的头顶,一时看不到roy究竟是怎样的神情。
“瘫痪……”roy就像是失了魂一样轻声说,他双眼迷茫的看着前方,对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视而不见。
他能够做什么呢?
身无长物又身体残疾,没有什么手艺,也没有洋溢才华……
他似乎就是个废人了。
roy一时竟十分茫然绝望,看着医院外水泥平坦的外道被阳光照射得发白刺目,他不自觉眯着眼,手掌轻轻摩挲自己的膝头,脸色灰败。
他健全的时候就是一个失败者,连恋人都……现在变成了这样,又有什么资格……
范浩然看着他越发惨白的脸,心中一叹。
“你那是什么表情,如果你再这样下去,那就是真的输了。”范浩然也看着不远处围在医院的绿色植被,将他推到树下的阴凉处,看着来来往往的医生或者散步的病人,或者其他的工作人员。
“你喜欢讲故事?”范浩然忽然这样问。
似乎也被这样突兀的问题弄得蒙头雾水,但是这个无一不美的男人也在那一瞬间有一丝的迟疑:“只是年少时候的一些妄想。”
“那么,有没有想过做撰稿人,写剧本。”他蹲在轮一旁将顺手带出来的橘子剥开,分了一半过去,橘皮带着熟透的颜色包在外面,他的手指并不是多么的养尊处优,还能看出过去的劳累,带着些伤疤,显得粗糙。
roy盯着他的手看了一眼,将这半橘子接过来,他的手指却分外的好看,肤色是英国人特有的少色素的白,每一个指骨都完美精细,与他的身份全然不同的贵气。
“写剧本?为什么忽然……”他低头将橘子皮剥开,取了一片,细细的的将上面白色的经络从橘瓣上撕下来。他看似非常认真,可是心思却已经飘远。
“我还记得你给小豆丁讲的故事,很不错。”两下将大半的橘子全部塞进嘴里,嚼吧嚼吧咽下去,果汁很甜。他一顿在一旁,一只手臂毫不客气的压在轮椅的一侧,两人挨得相当近。
然后他若无其事的说:“最近阿瑟影视公司似乎在招撰稿人。”
roy是个心思明澈的人,他立刻侧头望过来,树下又细细碎碎的光点,拢在阴暗与光点中的男人宛如精灵,坐在轮椅上却依旧美得惊人。
看到他询问且惊讶的神色,范浩然轻笑一下,与他静静对视。
“我、我从未做过撰稿人。”他觉得自己喉咙又干又紧,“而且……阿瑟影视……”那样的公司怎么会是他能够进入的?
“这个世界有谁是一生下来就精通万事的?资历这种东西只要有时间就不会成为阻碍路途的问题。”他表示明白他的担忧,点点头,“重要的是,你很有天分。”
范浩然看着他垂目,也不再说什么:“你好好考虑吧。”
随后站起身,推着他往回走。
“耶恩多!”小萝莉从老远就看到了两人,骨折的左手依旧拿着她宝贝的木盒,小脸红彤彤的,“你们去哪里了?”
“小女孩,跑慢点,小心你的另一只胳膊,别也弄断了。”他弯腰将roy从轮椅抱起来,很是愉悦的看着roy略尴尬的表情,然后戏谑的眨眼,“我们去约会了哦,小豆丁你今天做了什么啊。”
“我去了那边的教堂。”小萝莉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范浩然的身后,好像很高兴的模样,眼睛亮晶晶的。
而roy在听到‘约会’的时候立刻睁大了眼睛,他双眼的形状很好看,深邃又平静,可是现在却像是被吓坏了的羔羊一样无辜。
范浩然背对着小萝莉冲他一笑,眉眼飞扬,英俊耀目。
roy宛如被刺痛瞳孔一般收回视线,将所有惊讶与那一丝的奇异遮掩,丝毫不露。
“又来听那‘史诗般的’故事了?”他笑着坐在自己的病床上,双腿垂在外侧,斜靠着,一手支着额角,挑眉笑看着小萝莉。
亚历克斯珊卓仰着小脸笑得非常可爱,门牙还没有长出来,两个小虎牙尖尖的,拿着白色的圆圆的圣饼小小的咬了一口。
roy笑看着她:“那是什么。”
“食物。”小萝莉笑得很甜,然后将剩下的给了半躺在床上的roy,又捞出一片递给一旁的范浩然。
“哇哦,耶稣的肉哦。”范浩然舌头一伸,将圣餐卷进嘴巴里。
“什么?”小女孩一脸懵,但是还是笑得露出还没有长出门牙的牙床。
范浩然笑着看她,揉了一把她的小脑袋。
“明天我就要出院了哦,小豆丁。”范浩然用食指刮了一下她的小脸蛋。
“你要走了吗”小萝莉有些伤心。
roy躺在床上没有说话,在这个医院除了耶恩多这个奇怪的男人还有亚历克斯珊卓这个小女孩外,他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可是亚历克斯珊卓毕竟是个小女孩,她天真可爱,却并不是一个适合倾诉的对象……
“是的,不过还是会过来看你和roy的。”
第二天,换好衣物的范浩然拿出新制作的名片,放在roy身旁的柜子上。
“考虑好了联系我吧,关于那件事情。”
roy轻声:“好。”
他接过名片,看到上面的的名字。
耶恩多卡彭特。
再往下看。
“原来是阿瑟影视公司……”
☆、《the fall》【3】
夏日已经逐渐过去,阳光并不是那么的炙热,英国自从大铁桥出现断裂的事故死伤无数后并没有什么大事。
范浩然单手将领带抽出来,丝毫不顾忌礼仪的丢在一旁,用手指随意解开脖颈下的两颗纽扣,露出些精实的肌肤。
“最近洽谈的事情应该很多吧,怎么有时间天天往我这里跑。”他转身大咧咧的叉腿坐在皮椅上,翻看今早提交上来的策划。
四周明亮的光线环绕宛如无形的光弧,这个男人眉目硬朗,举止飒然,穿着并非时下流行的样式,只是铁灰色的西装,服帖在健壮的骨骼肌肤上,雄性荷尔蒙爆满。
布鲁克卡其在见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就被他迷住了,他作为阿瑟影视的掌舵人,不仅要有敏锐的直觉,还要有长远的目光,况且就私心来说,能够近水楼台……
“菲尔影视最近状况百出,吃下它虽说有些难度,但是还没有到达需要我布鲁克日夜兼程的程度,怎么,不想见到我吗?我亲爱的卡彭先生。”金发男人碧蓝色的眼眸眯起笑容,英国人特有的白皮肤,嘴唇带着玫瑰色的鲜艳。他笑看着坐在椭圆形办公桌后面的男性。
正在看文件的男人从喉咙发出不置可否的轻哼,夹着钢笔的手随意一划,明明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动作,却说不出的野性。他轻皱眉头似乎对策划很不满。
“你可是我密不可分的合作伙伴,我怎么会不想见到你呢。”他说得就像他的行径那样十分随意敷衍,但是布鲁克还是因为这样的话而笑容更甚。
“现在已经……噢,已经五点多了,亲爱的耶恩多,你这样忙碌与工作虽然很不错,但是也要注意饮食规律,一起去用餐,怎么样?”他略带紧张的抚摸着自己手腕上的金表,即便是这样俗气的金色,戴在他的手腕上却显得贵气,“自从和你第一次见面的那次一来,我们两便再也没有同桌进餐过了。”他带着些哀怨。
范浩然也看了一下手表,的确已经快要六点了。
“怎么,这个时间点你缤纷多姿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不去温香软玉,反而和我这单身汉吃饭,实在是令人怀疑你的目的。”他将手头的文件处理,果断的起身将椅子上的一掀,穿上,快步走到门口,“不好意思,今夜我已经有约了。”
金发男人看着远去的身影,蓝色的澄澈眼眸紧紧跟随着,直至那人消失在眸底。
“亲爱的,我会得到你的。”
而已经有约的范浩然现在正弯腰歪着头笑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精致美丽精的面容,前期在医院的颓废已经全然不见,他修整得很好,脸上带着笑容,仅仅是这一丝的笑容便让人整个人都仿佛出于世界的中央一般令人瞩目。
“听闻你要收养亚历克斯珊卓?”roy抬头问道,“她家里……”
“嗯,他父母已经去世,家里财产虽然有一些,但是那些亲戚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小女孩又能做些什么?况且那孩子我还挺喜欢。”他点头,“冠上我卡彭的姓氏,做我的女儿,这样也挺好,不是吗。”说到最后已经带上了些笑意。
roy想到这数月也不曾见到过亚历克斯珊卓的家人亲戚前来看望,不由点头,然后他说道:“我明天将要出院了。”
“需要我帮忙吗。”他这样问着,然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神色比往常要温和一些,侧头便看打了放在一旁的手稿,入眼的是略带些秀气的英文。
roy看他的动作,微微抿了下唇角,眼睫不由垂下,他的睫毛浓密纤长,带着些上翘的弧度。
“不用了,谢谢你。”
“唔,虽然在询问你,可是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拒绝。”他双眼看着roy的手稿,翻开一页,这样说着,没有丝毫的客气。
已经对这个男人有了些了解的roy露出了些无奈,嘴角却轻轻翘起:“我知道。”他这样轻声说。
第二日开车来到医院,范浩然略有惊讶的看着病房内的那个金发女郎,噢,还有一个电影名人,辛克莱。
“roy,准备好了吗。”他一手扶着门框,停顿了一下便带着笑容走过去。
辛克莱在看到来人的那一刻脸上不悦的表情变成了愣怔,随后立刻转变为友好的笑容,显然,他认识来人的身份。
“当然。”roy有些僵硬的笑着说,他靠在床上,双臂用力撑着床板企图自己移动一下身体。
“我来吧。”他直接忽视两人,在金发女郎与辛克莱的讶异中走到床边,弯腰将床上身材颀长的美人抱到轮椅上,帮他整理双腿的位置,确保他坐姿足够舒适后才站起来走到轮椅后,然后抬眼看了一下一直试图想要开口搭讪的辛克莱。
辛克莱被那冷冽眼神冰封,僵硬的站在原地,呼吸都有些困难,直至那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病房他猜陡然开口大口呼吸。
roy一直沉默着坐在车内,范浩然并没有开口询问,其中缘由他早已经知晓,甚至比roy本人更加清楚其中的曲直。
车内的沉默令roy觉得这空间如此逼仄,但是他的心却并没有了几个月前的疼痛,相反,他甚至在病房看到那个曾经深爱的女人后彻底熄灭了心中的那一丝丝的侥幸与希望。
是真的结束了,曾经的挚爱。
roy侧眼轻看了一下身旁正在专注于开车的男人,硬朗的英俊面容,肆意的行径,固执又自我的男人。
有这样一个朋友,也不错。
他这样想着,唇角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笑容。
“你在想什么。”范浩然挑眉,单手放在方向盘上,另一只胳膊轻轻搭在车窗,“似乎很开心啊。”
roy轻咳一声:“没什么。”
“啊,对了,忘了和你说,作为你的新邻居,你今天出院,那么到我家庆祝一下好了,当然,还有亚历克斯珊卓。”
“新、什么?新邻居?”roy心中一动,胸口处鼓跳起来,他瞪大的双眼看上去无辜极了,微暗的车内,那双眼盛满惊讶的光,“你……”
“嗯哼,就是你想的那样。”他勾唇,甚至微微斜睨,冲他眨了下眼睛,那个角度十分的微妙暧昧,直勾勾的视线就仿佛电流一样通过双眼灌入roy的身体里。
直至范浩然将车门打开弯腰抱起这个男人的时候,他才回过神,纠结的眸光落在范浩然的身上。
手下是柔软而韧性的肌肤,横抱着roy,他低头对他笑了一下:“怎么这种眼神,被吓到了?”
“耶恩多,你回来啦~”亚历克斯珊卓听到声音立刻兴冲冲的打开门快步跑出来,两个小辫子在软圆圆的肩头晃悠。
“小东西,今天很开心吗?是不是因为roy要过来?”他抱着人往屋内走,轻松的和小萝莉说笑。
女佣已经非常麻利的将轮椅等整摆妥当:“先生。”
范浩然弯腰将人放到沙发上,已经对被抱来抱去这种事情完全妥协并且适应良好的roy靠在沙发上和亚历克斯珊卓说话。
“准备些餐前水果,过一会儿再摆餐。”
“好的。”
“我记得四个月前我家邻旁的房子可不长这样。”roy抱着小萝莉坐在他一双大长腿上。
范浩然笑起来:“哦,你知道的,只要有足够的金钱,这些小事都不成问题。”
roy点头,端详着面前这个男人,视线流连在他英俊的面孔和粗糙的手指上:“我很好奇。”他这样忽然开口,“是什么让你从一个普通的苦力,转变成现在这样……”他停顿了一下,措辞道,“年轻有为。”
范浩然郎笑起来:“roy,我亲爱的roy。”低沉的男性声音轻轻拖长了带笑的音调,隔着珍馐琳琅的长桌,他的眼眸穿过摇曳的烛光,明明是带着些晦涩的眸光在此刻是如此的剔透,“难道你没有发现,你也站在了这条道路上。只要……”
他笑着停下话语,这样前言不搭后语的话,roy此刻还全然不懂,他只是在朦胧的烛光下深思。那样的话仿佛有着无限的暗示,但是却又丝毫没有意义。
“只要你这个月都住在我这里,我就告诉你原因,怎么样?”男人轻捏着高脚杯,里面的香槟配上雪白的海鱼肉最是爽口,抬臂仰头,嘴唇抿着薄透的杯沿,垂着眼眸笑看着那个宛如精灵般美丽的男人,神色轻佻诱惑。
roy被那样仿佛引诱般的视线勾住,心中意动,但是理智却让他保持着最基本的清醒。
“不……”他沙哑的声音似乎连他自己都愕然,镇定了一番才再次摇头,“不用了。”
“真的,不想知道?”咬字微微重了些,微微眯着的眼角饱含着神秘的风景。他身体前倾了些,烛光温柔,衬衣的上三颗纽扣全然打开,就像是一座诱惑的城堡等着人前去探索。
roy举着红酒杯灌了一口,唇色湿润饱满:“已经是邻居了,为什么要住在你这里。”
“嗯,大概是因为我喜欢热闹。”范浩然笑着用餐叉将鱼肉放进口中。
roy想了想:“好。”他点头,黑色的发丝轻轻拂动,也笑了一下,“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的变化这么大。”他完全放下了刀叉,用餐巾沾了一下嘴角,好整以暇的等待着答案,指尖轻轻的划着酒杯的杯座。
范浩然站起身,走过去,仿佛是要告诉他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俯身在这个美丽的男人的耳侧,气息吹拂在耳侧:
“因为啊……”
“我不是耶恩多卡彭。”
☆、《the fall》【4】
“啊~,似乎吓着他了。”男人走进房间倒在床上这样低声笑道,“真是可爱的反应啊。”
原本只是想要帮助roy走向另一条道路,但是在看到安静的半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的时候,不知觉间竟然已经插手了他的生活。
他抬手将手背放在额头上,遮住双眼,另一只手揉进自己的发丝间,躺在未开灯的昏暗屋内,男人颀健的四肢大敞着摊开,从并未完全闭拢的窗帘透进一条细细的浅光,那是从街道外路灯渡过来的明亮。他躺在柔软的床上,衬衫胡乱的扯出来,露出的腹部肌肉紧实,带着些体毛。
他忽然坐起来,眼中暴起吞噬的光,直接拽着自己的衬衣用力一扯,纽扣崩开,崩击在墙壁和漆金的柜子上发出脆响。
“想太多可是活不下去的,既然想要……”他笑着舔了下嘴唇,像只掠夺的肉食动物,“那就夺过来好了。”
说着他愉快的眯了一下眼,走进了浴室。
roy觉得最近几天的耶恩多很奇怪,奇怪的让他有种不安的紧迫感,那种看向他的眼神令他遍体生寒。
一手撑在门框,范浩然轻侧着头看着里面正在用剃须水的男人,他坐在轮椅上,那是个很尴尬的高度,连镜子都看不到。
“是我疏忽了。”他摆动着双腿走进去,将roy手中的剃须刀拿过来,然后另一手抬起来轻轻捏着他的下颚。
roy被那轻柔又隐含强势的动作抬起下巴,只能顺着力道看过来:“我自己可以。”还是不甘心的这样说道,感受到下巴上那只手的粗糙和炙热,他不自在的垂下眼睫,睫毛的每一个弧度都堪称完美。
“嗯哼。”挑眉,端着他下巴,歪侧着头,刀片贴着这白皙的皮肤顺着脸型刮下来,“适当的求助我,这样会令你很难受吗?”
两人贴的很近,roy轻易能闻到这个英俊男人嘴巴里的薄荷味,带着些口腔的温度,他看着这男人的嘴唇随着说话露出的些许牙齿,猛然吞咽了一下喉咙。
“别动。”感受到他想要后退的动作,捏着下巴的手用了些力,然后将剃须刀上面的泡沫剐蹭在一旁的毛巾上,笑着说“放松,我技巧很好,不会弄坏你的。”
说着换了另一面脸颊,刀锋接触在肌肤上带起的酥麻和些许被人掌控的恐惧。
roy看着这男人的动作,此时完全不敢开口说话,生怕自己一张嘴巴就被刀片划伤,只是从喉咙里模糊的‘嗯’了一声。他的声线非常的温柔,就像他整个人一样。
“好了。”见他这幅紧张到不行的模样,大发善心的终于将人放开,满意的审视自己的杰作。
roy度过了一个令他相当别扭又张乱的清晨,直到一名二十多岁的静妍的女性到来,他才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
“正好,小珊卓也到了需要家庭教师的年纪,最近一直在筛选,你觉得这个怎么样。”他示意了一下。
roy看向那个面带微笑且笑容亲切的女士:“小珊卓?”他坐在轮椅上,抬手很有礼貌的邀请,“请坐吧,女士。”
“谢谢您。”
“您有什么特殊的才能吗,女士。”令人如沐春风的笑意,不似一个残疾人,反而如同坐在王座上的精灵王一般的透彻。
与亲切的笑容相反,这位女士显然是个词汇简短的人:“我精通五个国家的语言,绘画、钢琴、声乐、舞蹈都还算拿手,并非自夸,培育一位名门淑女正在我的能力之内。”
她的礼仪姿态都相当完美,坐姿端庄,显然是受过精良的教育。
“女士,听您的发言来看,您完全可以找一份收入更高的工作,为什么回来应聘做家庭教师。”
这位女士放在腿上的手指不自觉的动了一下,她那双一直静如湖水的双眼终于有了动人波光,虽然不甚明显但依旧脸颊发红:“抱歉。”表明了拒绝回答的姿态。
虽然没有得到答案,但是在roy与这位名为安妮塔的女士聊了会儿天后,发现安妮塔的见识要比寻常的女性更高远,性格也很不错,家庭教师的人选便这样的拍砖定论了。
而还记得上午十点有面谈的范浩然也不得不去工作了。
最近公司正在筹备接下来的电影拍摄,是被大众戏称为‘梦幻皇后’爱多兰所写的剧本,她的剧本向来场面华美,多线交织的手法来铺叙整个故事,从不拘泥于一个角度,思想奇特且令人欲罢不能,更遑论她所编写的剧本情节是大众所钟爱的风花雪月,爱恨情仇。
而这一次,菲尔影视的被吞并直接导致了阿瑟影视的一家独大,电影《吾暗》的拍摄也同样是宣告胜利的果实,投资甚大,自然也要挑选最棒的剧作人。
范浩然到场的时候远远便看到坐在玻璃窗侧的穿着黑暗蕾丝洛丽塔风格长裙的女性,如烈焰般的红唇,齐刘海,一头黑发垂下,是个非常魔魅的……男人。
异装癖?
他饶有兴趣的走过去:“久等了,爱多兰女士。”
爱多兰抿唇一笑,那是种与他的装扮全然不同的含蓄笑意:“久仰您的大名却一直没能一见,您好,卡彭先生。”
见爱多兰伸出蕾丝长手套的手,他执起这个妖媚男人的手,垂头在他手背轻轻落下一吻,抬眼笑着说:“应该是我的荣幸,爱多兰女士。”
用扇子遮掩住火焰般的双唇,爱多兰眯起的双眼显示出了他的心情很不错。
洽谈很顺利,这个男人虽然在穿着与举止上非常的女性化,但是却的确拥有足够的才华藐视社会的束缚。
而此刻,这个身穿蕾丝黑长裙的‘女性’正眨着他那双勾人的双眼,非常直接了当的询问:“听说您认识roy
“的确如此,爱多兰女士,这件事有什么问题吗。”他心中一动,立刻差距这个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那种光芒他非常熟悉,势在必得的自信与强势。
“我上次无意间看到过这位的剧本,印象深刻,如果不太过冒昧的话,希望能够与这位交流一番。”他措辞很克制,甚至算得上是谦和,“能看得出这位在这方面还十分生涩,但是却非常的有潜力。”
“这是一块珍贵的原石,若想打磨成璀璨的珍宝,不仅需要具有眼光的挖掘人,还需要一双能精细打磨的妙手。”
范浩然可不信他的这些屁话,若是没有见过roy本人,他相信爱多兰绝不会多管闲事去找一位虽然有才华但是却是生手的roy,那种带着‘性趣’的眼神,是在令人不快。
但是他却不能否认这个异装癖的话。
roy若是能够得到他的指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而范浩然并不想将roy圈养,像个能够随传随到的禁脔一样没有丝毫的尊重,他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即便是半身瘫痪,但是也是一个独立的男性。
“爱多兰女士的意思是?”他缓缓的说,双眼看着这个黑色长发红色嘴唇的男人。
明明仅是这样安静的看着爱多兰,却令爱多兰不自觉全身紧绷。
“如您所想。”‘她’并没有退避,同样直视过去,带着特有的有些妖媚的笑。
“好的,这件事情我会代为转达。时间也不早了,今天的见面非常愉快,期待下次的相见。”他点点头,面带微笑的站起身,表现的不像个商人,笑容是贵族式的浅淡疏离却又足够亲和。
爱多兰看着远去的人,一歪头,支着下巴:“真是个不简单的男人。”
而一整天都沉浸在书籍里汲取知识的roy听到面前男人的话的时候有些难以反应:“你是说那位著名的剧作人,爱多兰?”
“是的。”他紧挨在roy身旁坐在沙发上,一手放在沙发靠背上,那动作近乎将身边这个男子包揽在怀。
roy脸上从震惊缓缓转变为喜悦,他丝毫没有感受到某人侵略性的靠近。
“很开心?”他笑着凑过去看roy放在腿上的原籍,指骨精致,指尖修剪得非常整洁干净,如同被抛光磋磨过的宝石,指甲的光泽饱满润滑。
roy只觉得自己脖颈处掠过一簇炙热的气息,这样陌生的被侵占了生存空间的感觉令他浑身战栗,但是这气息又有着几分的熟悉,又令他不舍推拒。
他看向身旁的男人,是英国人特有的深邃面孔,五官英俊,却又不同于寻常的英俊。从在医院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他就从那样恣意的眼神中艳羡这个男人的自由和自我。自己曾在黑暗中徘徊,被绝望的生活笼罩,从健全变成残缺,其中的痛苦滋味外人怎么会知道,他甚至不能否认,自己曾一度想要自杀了却生命。
但是最终却就这样不知不觉间和这个男人成为了朋友,不及反应,难以拒绝。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住在了这里,比邻而居,仅仅隔着一堵墙比,深夜中仿佛只要闭着双眼便能捕捉到彼此的呼吸。
roy对这个名为耶恩多卡彭特的男人感官太过复杂,复杂到连自己也分不清,既羡慕又抗拒,艳羡着他宛如狂风般的肆意与强劲,却又对于他的靠近而不安。但是这个男人太过不同,仿佛有着巨大的吸力,自己的目光只要一放在他身上便难以转移,如此的令人难以释怀。
而这个令人难以释怀的男人虽然看上去什么也没有做,但是却给了自己一个活下去的道路。
而这条道路虽然还很漫长,却绝不会漆黑冰冷。
“当然了,爱多兰可是被誉为‘梦幻皇后’的当之无愧的女王,虽然还没来得及深入的了解,但是我曾看过一节她的剧本,实在是、实在是……太棒了!”他脸颊因为太过高昂的情趣而有些发红,被晕染的肌肤令范浩然的视线难以转移。
“即便我以前并不是这个圈子的人却也听过她的大名,其才华洋溢,竟不知道是怎样的家庭才会养育出这样出色的女性。”
“说到女性,roy,你怎么知道爱多兰就是以为才华出众的女士了?”他眯着眼勾起轻佻的笑意,水晶灯下的roy黑发发尾轻微卷翘,弧度微妙,微妙到像是小猫的尾巴一样令他身旁的男人心情骚动。
“为什么你会这么问?”roy不解的眨巴了一下眼睛,睫毛宛如带了电光一般让人晕眩的美丽,“被称为‘皇后’难道不是女性吗?”
“我今天的确是看到了一位穿着长裙的长发‘女士’,不过这位‘dy’却是位雄性呢。”他又靠过去一些,让两人的距离更近,近到甚至能嗅到彼此身上相同的香精的味道。
迷蒙的清香带着缠绕的暧昧,男人低沉的话语刻意的引诱,实际上却是毫不客气的抹黑情敌:“而这位异装的男人想要追求我亲爱的朋友,实在令我心中忐忑……”
roy被压迫得手指发抖,这样的气氛让他浑身的神经元都在战栗,仿佛被一股强大的电流击中,麻痹又令人窒息。他抓着靠枕,双眼紧张的看着靠得愈发近的男人,呼吸瞬间乱了。
“你……你不要、不要靠这么近……”他说话的这会儿,已经背部缓缓靠在了沙发的扶手上,胸腔剧烈的起伏着。
笼罩在他上方的范浩然甚至能看到他因为紧张而不停收缩的瞳孔和时不时吞咽的喉结,性感的滑动,带着令人着魔的引诱的姿态,此时的他不像是冷傲而纯洁的精灵,反而是蛊惑人堕落的魔魅。
“你觉得这样很近么。”两人的鼻尖已经快要碰触,范浩然一双眼眸笑看着他的双眼,汲取着roy体内的气息,然后他垂下眼,玫红色的嘴唇一笑,带着绝对勾引的笑意,他在垂下眼看向距离自己不到两厘米的双唇时说道,“那这样呢……”倾身一贴。
唇与唇的碰触,只是纯洁的相碰。在看到他紧张的闭眼的时候,贴得更紧,抿住柔软又饱满的上唇,试探性摩擦,揣测他的心意,温柔的安抚,直到手掌下的僵硬身体变得柔软,他才抚摸上一直觊觎着的修长脖颈,揉捏他的动脉,伸出舌尖,激烈的侵占与占领。
将人吻得神魂颠倒,范浩然这才放开他,撤离了一些,见到他唇上的水光,舔了舔嘴角。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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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节